穿越之双鱼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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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了。
对方抬起双手，表示无害。
云片羽停顿片刻便离开，她搞不懂这个男人，他如果不是生前就是哑巴，那么他的人生信条就一定是‘沉默是金’。
她并不知道亡灵剑士在沙威廉面前有多话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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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枫森林东面，距离边境之城约三十公里处，宿营地里驻扎着两拨骑士。
在没有冲突与任务在身的情况下，代表了两派势力的骑士们还是可以一起烤个火聊个天什么的，尤其是他们有着共同的偶像时，话题会很容易打开。
“圣子大人救过我的命……在冰原我们遭遇了魔族的偷袭，是希斯大人率先觉察到空气里有隐约的危险气息……”
“这肉烤得香的窍门就是当你以为盐和胡椒的分量够了的时候再加一点盐……”
“你得等秋季以后再来，才能看到树叶变蓝……”
大家七嘴八舌，喝着热水吃着夹肉片的面包。
“你也是亚克多斯人？家乡哪里？”一个烈火骑士在听说了旁边的光明骑士自曝国籍后，问道。
“海狮城。”
“哇，我来自贝雷城，就在你们隔壁。咱们是同一个州啊。”两个骑士顿时更友好了，他们就家乡的风土人情谈得很愉快。
独自用餐完毕的博哈特戴上面具，不声不响的绕过这些骑士们，走向了单独坐在一个篝火前沉浸在书籍中的光明圣子。
希斯捧着日记本看得很专注，好半天才翻一页。
日记在第十页以后，出现了德尼斯文字，以及第二人书写的不同字体，还有几个看不懂的标记图案，希斯猜测这是‘威廉’为防止日记泄密而写的密码，至于留下第二种字迹的人应该是‘威廉’的恋人‘白云’。所以他读得很慢，好多段落是通用语夹杂德尼斯文，白云书写得很潦草，连笔的单词辨认起来极为费劲。
甚至光明圣子阅览了三遍才确定白云抄写了一首脍炙人口的爱情诗。
真是奇怪……希斯感到困惑，在两人被囚禁并随时有性命之忧的情况下，白云为何还能专心抄写情诗？
这时他感到有人站到了跟前，他抬起头。
“是光明神的赞美诗还是新出的故事教经集？”
希斯坦然自若的合上他在罪恶山谷找到的重要资料，一本正经的说：“是赞美诗，诗人沙文所著。”
“阅读确实是很好的放松方式，能缓和情绪，”博哈特说：“鉴于我们在山谷里的所见所闻，的确需要调整心态。我通常是骑马和练剑。”
“练剑难道不会加重你心中的负面情绪吗？”
“不，我并不和别人对打，而且当我又学会一个新招式时，我会喜悦。”
希斯点头。
所以，他又用另一个话题起头。
“雷蒙德队长，你最好不要派下属外出夜巡。”
“嗯？”
“我能感觉得到，这片森林里，似乎很多……很多事物都很不安，很危险。”
“殿下是说魔兽吗？”博哈特说“我的部下们都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区区几头魔兽不必担心。”何况这片区域只是低阶魔兽的狩猎场。
“我不是说魔兽。它们不会主动攻击我们。”希斯顿了顿，组织语言试图让对方明白他的意思：“我有不太好的预感，从一进入这片森林时，我便感到了不适，这里隐藏着什么，什么不好的事物……你能明白吗？”
明白什么？你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吗？
博哈特想稍微嘲讽一下这位神经兮兮的圣子大人，然而眼角余光意外的捕捉到了一丛灌木附近的奇特景色，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有着什么灰白的动物，定定的杵在那儿。
不，那不是动物，也不是魔兽，是……
希斯觉察到博哈特瞬间绷紧身躯的变化，他转身，同样看到了那东西。
博哈特拔出了腰间悬挂的长剑，刚拔出一半就被希斯制止。
希斯冲他无声的摇头，自己走出防御结界，靠近了它。
博哈特也跟了过去，如果没看出，那个要么是亡灵要么是怨魂，从体型看并不大，但两者对人的危险程度不会低于初阶的魔狼。
那亡灵的灵体并不清晰，更像一团卡在灌木丛中的床单。虽然它没有五官，可当希斯的脚踩过附近的野草发出沙沙的声响时，这亡灵明显动了一下。
博哈特又握紧了剑柄。
光明圣子蹲在灌木前，抬起了右手。
那亡灵又动了，但并没有暴起偷袭的姿态。
“主赐予我的力量，我愿用此让你得到安息。”希斯念道，伸手放在那团白雾上。
乳白的光从这灵魂的头顶灌入。
很快，那灵魂的身体亮起点点白光，它就像打散的雾气一样散开了，很快消失不见。
它被希斯净化了，去往冥界。
在灵魂消失的前一秒，博哈特依稀看出了那是一头幼鹿的灵魂，分别前它还用脑袋蹭蹭希斯的手，貌似感谢。
“它不是怨灵，应该是刚死没几天。”希斯起来时，向他这样解释。
“魔兽也会形成亡灵吗？我以为它们并没有我们这么丰富的感情。”
“九阶魔兽能幻化成人形，七阶魔兽能与我们流利交谈，而龙族更是创建了它们的岛屿王国。所以当然，它们是有感情的。”希斯说：“不仅它们，天地万物皆有感情，形体轮廓的差异并不代表它们低于我们，任何人、任何生命的灵魂在冥界都是一样的，唯有透过冥神的审判之天平，才能判断它们的纯善或罪恶。”
希斯说完，压抑了心中的思绪。
这个小灵魂是刚死不九，如果放任不管，百年后就会变成亡灵，日夜囚困在森林中。
像这样的亡灵，在蓝枫森林中，多吗……
威廉和白云的灵魂，是回归了冥界，还是徘徊在人间？
“你经常见到这么多的灵魂吗？因为你的职责需要，所以很多吧？”博哈特问。
“不，不算经常，说真的，这片森林很独特，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世界，它让我感到有些不对劲……它让我感到……”希斯边说边仰头，仰望着头顶密密遮挡的树荫。
黑夜中，树木们茂盛的枝叶将天空挡住，难以看到星河，唯有稀薄的月光穿透间隙射落到地面。
黑暗中，依稀有什么潜伏窥视……
“感到什么？”博哈特问。
光明圣子的蓝眼眸在阴沉的黑色树冠上久久凝视，良久才吐出一词：“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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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中，云片羽躺在冰冷的石床上，殷勤服侍的女仆帘幕遮盖了墙壁上的发光藤蔓，在一片暗淡环境中，她头顶的不知名的晶柱簇闪烁起星辰般的点点冷光。
她渴望一片森林能出现在她今夜的梦中。
光辉照耀之下的白色森林。
四十九、王子打一棒（）
应该到早上了吧？
云片羽艰难的从石床上撑起上半身，睡了一晚上硬度为7的床铺的后果就是浑身筋骨疼，她艰难的抬起手去摸放在旁边长椅上的衣服，好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结果没掌握好平衡，从床边缘掉了下去。
我昨晚应该打地铺的，云片羽趴在相对柔软的泥土地上等待肌肉恢复，顺便再翻身睡个觉。
“我假设你在练瑜伽？”罗拉的声音从头顶上空响起。
在亡灵高塔时期，云片羽跟她聊天时提过能塑身丰胸的瑜伽。
“我刚做完一百个俯卧撑。”云片羽爬起来抹一把不存在的汗水：“找我有事？”
“殿下找你。给你半小时，我在外面等。”女亡灵说完便钻出了房间。
半小时后，穿戴整齐的云片羽找到了亡灵王子，在亡灵们圈养的魔兽室内。
大约了十多只魔兽，从初阶的风系魔狼、蓝枫鹿，到三阶的烈蜥蜴均有。几个仆人正清扫地面并给魔兽们喂食，当然了他们也会每日带他们外出散步，巡视领地。
云片羽快速扫视一眼，判断将来打起来她需要多少子弹才能解决它们，光用魔法肯定不够。
王子正呆在一头烈蜥蜴跟前，这或许是他的专用坐骑，烈蜥蜴的体型肥壮庞大，王子站旁边更显灵体瘦小，但那爬行动物对他极为服从，王子将一块肉吊在半空晃动，逗弄着它玩，后者使劲的伸长脖子，甚至最后抬起前腿坐在地上，可王子又把肉吊向更高处，它却纵使吃不到也没发脾气。
“早上好，殿下您找我？”云片羽问。
“你好了，正好。”王子说，同时肉块落下，烈蜥蜴一口咬进嘴。王子再瞄向烈蜥蜴，这头足有小汽车重的动物随后像是被无形之手托住了般升到半空，它出了哞哞的低沉声音，然后，被放回到栅栏内。
烈蜥蜴落地时，地面明显震三震，小片的灰尘荡起。
好的，她要重新记录亡灵王子的灵力强度了。
“我有东西要赠予你。身为宫廷大法师，你该有相配的装束。”王子的右手朝某个方向抬起，那个方向的一张桌上摆放的项链飞了过来，停留在云片羽面前。
“谢殿下。您真是太慷慨了。”她接过来。准备放进口袋。
“你能戴上给我看看吗？”王子说。
云片羽按照吩咐戴上了它，这条项链整体是串联着数百颗黄豆大的珠玉，看似凌乱散碎的分布，可在光线下，珠玉呈现翠绿奢华的冷光，格外吸引人。虽然它有一点偏重，但很少有女性能抵挡它的魅力。
不过这件项链也和宝石腰带一样都是宫廷法师的必备品吗？
“这是件法器，灵级。”王子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但它既不能抵御攻击也不能发动魔法攻击。”
“那它的功能是？”灵级的法器，很难得啊。
法器的等级从低到高，依次是铜级、铁级、武级、灵级、圣级。
第一件法器的发明时间是第二神纪元末期，当时炼金术师们的主要工作就是用各种魔晶、宝石、金属和其他东西制作法器，因为即便是一件铜级的法器也能根据功能的差异卖出几十金币或上百金币的高价。由于它的利润约是成本的五到二十倍，所以炼金术师们整日玩命的造法器，再疯狂敛财，有一段很长的时期内，其他类的魔法师们依靠着微薄的公会津贴度日，甚至穷得要当裤子才能购买新魔杖，而炼金术师们则各个富得流油，招人羡慕妒忌恨，直到魔法公会的法师们发明了一件比一般法器还高利润还不愁销路的法器，才扭转了局面，那法器就是空间戒指——第三神纪元最伟大的发明。
法器有很多种，以防御和攻击两种魔法的法器最常见，但还有其他功能。
比如云片羽所拥有的‘窥视之眼’，用精神力侦查四周，只能被八级以上的强者察觉。它也是灵级等级。
还有苏西离家前，她父亲就偷塞给她一件武级的魔法手镯，用血启动，能瞬发五级的土系防御结界，不过现在被亡灵王子锁在宝库中。
王子解说：“它的功能是检验出一个人是否真诚。佩戴它的人必须说真话，如果说谎言或者说模棱两可的话语，都会被它测出来。”
“然后呢？”云片羽觉得脖子有点不适了。
“它会绞死说谎者，地领以下的人无法抵御。因此我的祖父和父王一直将它珍藏，不过他们很少命令臣子戴上它。”王子在‘绞死’一词上读重音，随后又笑道：“我相信你不会对我接下来的问询说谎的吧，我的大法师阁下。”
云片羽紧贴着项链的那部分皮肤顿时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老天，这位小王子肯定有蛇精病，她居然没发现，他何不干脆把一条亚马逊森蚺挂到她脖子上？
再扫一眼附近，亡灵们停止了打扫，审视的目光像狙击枪上的红外线光般照射向云片羽，甚至原本专心吃食的魔兽也抬起头。
“您想问什么？”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冷静。
“我听守卫说你深夜去见了我两个囚犯，并解除了他们身上的精神暗示，”王子稍微靠近了云片羽一点，头颅略歪的问道：“为什么？”
云片羽对此丝毫不意外，她本有一套编造好的完美谎言，但现在脖子上套了异界版测谎仪，她得重新修改。
不过她沉得住气，亡灵法师她都应付过，难道还怕亡灵王子吗？
“我知道你已经从我的暗示催眠中清醒了。”
MD命运女神，让她多过几天安生日子会死吗？
“因为、我想让您开心。”思索三秒，云片羽谨慎的开口了。
“让我开心？”
“是的，我想既然惩罚他们能给殿下您带来快乐，那么就让他们多活一段日子，我不放心其他亡灵的照顾，毕竟你们不需要吃喝，但那两个家伙需要，正常的饮食会让他们的身体健康，至于稳定的精神则能让他们持续感受到对您的恐惧……”
“不仅恐惧，我要他们忏悔！”王子加重语气道：“代替他们祖先忏悔。”
“好，那么我解除他们精神上的法术就更对了……”云片羽刚说道这里，便感到项链开始收紧，她的脖子受到外力的挤压，难受与呼吸受阻同时出现，她说话开始变艰难起来，但她努力的刻意维持镇定，以防止被王子发现。
王子殿下正盯着她看。
这条项链的原理是用风系魔法对脖颈产生强压，每颗珠玉能产生小股的流风，数百颗珠玉所制造的风汇集成一股足以媲美龙卷风的微型风带环绕脖子并不断加强，所以项链本身是不会收缩变形的，也幸亏云片羽穿着高领衬衣将皮肤遮掩，因此只要没表露出窒息到头充血的模样，王子也看不出她正被项链绞扼。
“您想要、他们为祖先、所犯下的恶行忏悔……就……”
因颈动脉被压住导致血流不通的危害也出现了，她脸颊灼热，难受……
“就……”这不算什么，霍尊的水浴实验才可怕。
正当危险，云片羽忽感到自己佩戴的另一条项链有了异常。那条创世神送她的细细项链，在衬衣下变热了，像正被火烧加热，也不很烫皮肤，没等云片羽多想，它迅速降温变凉。与此同时，造成窒息感的压力同样骤然消失了。
她顾不得多想，继续说：“就必须让他们清醒的意识到您所受到的伤害，让他们自发的产生内疚感，这样才对。现在他们从对您和对亡灵的恐惧中清醒过来了，他们会被您的王室气度折服，以及因直面您灵魂深处的高贵品德而自惭形秽。不是吗？”
“唔……”十三岁的亡灵王子并没觉察云片羽刚遭遇窒息危险，他低头皱眉抿嘴，有点犯糊涂，云说得有几分道理，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殿下，您是担心我会顾念旧情偷偷释放他们？那您可是太高估那两家伙的实力了，真正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是您，您的灵力令森林中的亡灵们心悦诚服，他们尊敬您，畏惧您，一如当年尊敬您的国家并畏惧您父王的那些臣民。何况即便这两人逃出了地宫，您也能在他们抵达边境之城前把他们抓回来，不是吗？”
“确实。”王子点头，云片羽说的话取悦了他，他愉悦的问：“你真不会背叛我偷放他们走吗？”
“我当然不会私下放他们俩逃出地宫，除非得到了您的允许。”云片羽目光诚恳的说。
王子略抬高下巴，这居高临下的眼神举动代表云片羽已再次获得他的信任了。
“你来已经第二天了，可你还未正式的向我宣誓你会忠诚于我，你在我们相遇时说会帮助我，你会对吗？”
云片羽眨眨眼，然后她右手抚胸，单膝跪下：“我会帮助您的，殿下，我会消除您的怨恨，让您的灵魂回归安宁。”
“真的？”王子问：“能让我灵魂安宁的方式只有一种，就是大仇得报。”
“是的。”她重复道：“我会消除您的怨恨，让您的灵魂回归安宁。”
亡灵王子满意了，他可以再多信任眼前的活人几分。
他小手一挥，项链吧嗒从云片羽脖上松开，它绕着她盘旋一周便飞回王子手中。
云片羽起身，她希望自己的额头没有太明显的冷汗。
五十、王子又给颗糖（）
“等等，先别走，其实我要赐予你的法器是另一件。”王子走向长桌，打开一个匣子，拿出另一件物品。
“微臣受之惶恐。”还有？！命运女神是非要今天置她于死地吗？那也请发发慈悲让她先吃碗家乡美食再上路好吗？
出乎意料，一个透明的面具从长桌上飞起，同样停在她眼前。
云片羽接过这张面具，十分惊讶，它居然是用一整块透明的水晶打磨而成的，在这个水晶比黄金贵重的世界里，这样的大手笔简直是一种超级土豪的浪费行径。
面具的厚度不足两毫米，尤其是眼窝、鼻孔和嘴唇，更是只有一毫米，可见制作者工艺水平之高超，面具的额头处还嵌入了一颗圆形钻石，整体呈现出晶体的冰冷透明的质感。
“千人面具，勉强算是圣级的法器。”
圣级！！！王子殿下您真土豪啊！云片羽转念一下亡灵王子好歹也是古国的王室成员，当年逃离王宫前，怀揣几件灵级圣级的法器也不奇怪。
“这太贵重了，恕属下不能收。”不会又是一件刑具吧。
“拿着。”王子用灵力将面具重重塞进云片羽手中：“它只能被活人使用，我留着也只能当装饰。”
“它的作用是？”
“伪装。佩戴它的人能按意识想象自由的变化身形，高矮胖瘦，男女皆可，甚至变成异族，比如精灵、矮人、兽人，还能隐藏自身的魔法。因此它是刺客的最爱，也是我曾祖父从一名潜伏进宫，意图行刺的幽影刺客尸体上收缴的物品。”
“那……带上它我能变成老鹰，飞起来吗？”
“当然不能。”王子被逗笑了：“但你在别人眼中看起来会和真正的猛禽毫无区别，哪怕近距离观察，哪怕触摸你，他们的手指会有摸到羽毛的错觉感。”
“……”这也不错啊。
当云片羽收起面具以为她可以告退时，王子又命令道，要她陪他去一个地方。
“我想给你再看一件东西，这代表了我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