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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谈笑江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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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担忧。

这自信来自于他们的勤勉,在他们心中,司南存在与否并无分别。

夜神的傲慢,蓝衣人的温和,都只是他们处世的一种姿态,和司南本人并无关连。

这恰似少室晴雪,一峰晴见一峰雪,都只不过是惯常颜色。

“被无视了啊。”司南自言自语道,随即笑起来:“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就是心里有点不爽。”而且他有时也会犯这毛病,所以并没有资格指责别人。

司南本来想到蓝衣人说的位置看完少室晴雪再走,可是眼角余光瞥见远处有几个人影晃动,正是曾在塔林里追杀他的几人,不过庆幸的是对方似乎还没看到他。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司南立即把将要看的风景抛在了脑后,转身便往来时的路上走去,不管怎么说先离开少林为好,等他回了洛阳,往传送阵里一站,自然是天高任他飞。

司南尽量让自己的动作不那么显眼,一边走一边不着痕迹的寻找身材高大的玩家作为自己的遮挡,直到重重叠叠的人墙将司南的视线完全挡死,他才放心甩开大步朝少室山驿站跑去。

直到坐上马车,司南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时间。马车每隔十五分钟一班,在第一辆马车出发后,不到十五分钟,第二辆是不会出发的。

司南不知道前一辆马车是什么时候开走的,只能在心里祈祷那几人不要正好在马车出发前也打算回城。

马车内乘客很少,与来时完全是两般景象,但是系统马车不会因为这个提早或者推迟发车,它严格遵守着时刻表,几乎一秒不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其实只有几分钟时间,司南终于听见了宛如天籁的系统提示:马车还有十秒钟出发,请各位乘客做好准备。

司南心中一喜:这下安全了。

所谓天不从人愿和作者喜欢玩弄主角这几乎是同一个意思,就在司南暗暗倒计时时,马车车厢入口处的布帘忽然被掀开,一个人探进头来,司南正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他一眼就看见了司南,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冒出来的人头,正是那俩假和尚找来的帮手之一。

司南也是一惊,从车帘掀起的缝隙往外瞧去,他看见那被他唬了一通的侠客装在后面不远处,马车内虽然不能PK,但是下了车后就不一样了,以他这点轻功,下车后跑不了几步就会被追上。

心念电转间,司南脑中想出了几个办法,他当机立断选择了最有效也最快速的方法。

司南微微一笑,拔剑向那人刺去,其实在马车内是完全没有攻击力的,只是但凡人被这么迎面一剑刺过来,只要不是神经特别强韧的,都会本能的躲避。

这个玩家显然不能免俗。所以他躲了,松手后退一步,司南这一剑便落了空,但司南等的就是他后退这一步,布帘挡住了视线,但是方向却不会改变,他站起来隔着布帘照着记忆的方位一脚踢过去,外面传来惊叫大骂声,而司南则微笑着施施然坐下。

马车出发了。

系统的马车与现实不同,其速度堪比火车,不仅快速,更难得的是行驶平稳,启动极快,从零速度加速到全速只不过一秒钟功夫。

所以马车开动后,他完全不担心对方能追上来。

司南的所作所为落在马车上其余几人眼中,大部分人都选择默不作声,唯独有一人忍不住皱眉道:“我说这位朋友,你这么干可不太地道,这车又不是你包下的,车厢里空位那么多,让他上来又何妨?”

敢情是有人把他当成车匪了。

司南仔细看向说话那人,那人的面目和他的话语一样坦诚,两道斜飞浓眉,眉梢尾端好像扫帚一样展开分成三岔,很有个性,也很有气魄,但绝对不是普通人能长出来的,相信是在进入游戏前特意调整的。

他不问缘由便指责发难,司南却没生气,只是笑道:“这位朋友,你这么说可不太地道,这系统又不是你在操控的,游戏里玩家那么多,我踢一个又何妨?”他倒不是有意要和那人找碴为难,只是想随口开个玩笑,否则车行一路不言不语,岂不寂寞乏味?

浓眉玩家这下子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司南的玩笑在他看来,是很嚣张的发言,但是他仍是忍住怒气没有发作:“虽然这只是一个游戏,但是也应该学会用理性克制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为了你这一时的快意,那个被你踢下去的人会不会受伤?”

这个口气,怎么听怎么像他初中时的班主任啊……是他产生了错觉,还是眼前这位确实是教书育人的园丁?

学校老师也玩网游?司南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老师也是当过学生的,而且看眼前这位的年纪似乎不大,应该工作没几年。

是了,今天是双休日,老师也是要放假休息的嘛。

虽然被教训了,司南却生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似乎自己又回到了青涩的中学时代,在那段年少轻狂的日子里,他没少被班主任叫去谈话。

不过司南也知道,这人是真生气了,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玩笑开得太差还是对方理解力不够。

收起玩笑的心思,司南正色道:“虽然这只是一个游戏,但是也应该学会用头脑分析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为了要是我没踢那一脚,下车后到重生点一游的不会是别人,恰恰是我。”亲切归亲切,因为对方不问缘由的指责,司南还是小小讽刺了一把。

说得这么浅显,若是再不明白就真是智商有问题了,浓眉玩家总算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莽撞了,亡羊补牢的盘根问底:“你跟他们结了仇?”

司南将自己和那几人的纷争始末简单讲述了一遍。眼角余光瞥见车上其余几个乘客都露出不屑的表情,他心说我也不指望有人能相信。

是非岂有绝对公论?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但是出乎司南的预料,在他讲述完毕后,浓眉玩家很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啊?这就信了?不要求他举证什么的?

第二十八章 生当做人杰

听众这么给面子,司南也不好意思激发起他怀疑探讨的学术态度,马车上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司南便和那人聊了起来。

与浓眉互通了姓名互加了好友,得知此人名字叫鬼雄,不过看他的外貌,除了那一对个性的眉毛,司南想不出此人和“雄”字有什么牵连。当然,只要不涉及人参公鸡,别人爱怎么取名字那绝对是个人自由,所以司南也没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在此人印象之下加上一条:疑为李清照粉丝。

到了洛阳城,司南第一个蹦下马车,却看见驿站不远处有几个人冲了进来,嘴里还直嚷嚷:“衣服没错,就是他!”

司南这方想起游戏中的飞鸽传书设定,对方大约是不甘心让他就此跑掉,所以用飞鸽传书召唤了自己的朋友来驿站堵与信中描述之形貌相近的人。

靠!这究竟是哪跟哪啊?!

想想自己这个怨结得不明不白,司南就甚为不爽:不过就是当了一回和尚的打手灭了他们一个人吗?至于这么没完没了无休无止的么?

游戏里死掉又不是真死,掉一级而已,至于这么拼命吗?

还是一句话,决不坐以待毙。

看驿站两旁的道路被人堵住,司南习惯性地露出微笑,缓缓抽出长剑。

他这一级恐怕真的要栽在这里了,不过没关系,先头在塔林干掉的那个已经让提前回本了,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赚得更多!

身旁多出了一人,拍拍他的肩膀:“你真的没做过什么别的事么,我看他们好像非常恨你。”司南转头,看见鬼雄两只眼睛里写满疑窦,不由切齿道:“恨一个人需要理由吗?”连他都不明白对方哪来这么大精神,又怎么跟别人解释?

“啊,原来不需要吗?”鬼雄笑笑拿出武器上前两步,摆开架势:“我帮帮你吧。”

他的武器,是长枪。

司南眼睛一亮:又是一个比较少见的兵器。

其实枪这种武器在江湖上也至少有万儿八千的人在用,只是此武器对力量的要求太高,速度与灵活等方面远逊于刀剑,使起来也不如用剑那么潇洒好看,加上以枪为武器的功夫不是很多,这种种状况令选择枪为武器的人日渐稀落,混在满大街的剑客中更加容易被掩盖。

司南本人内心也较为倾向于轻灵飘洒的剑术,而不是威风凛凛的长枪,但是当看见鬼雄拿出长枪时,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因为鬼雄此刻的姿态却是有几分威严。

果然人靠装备马靠那啥这句话是万年不变的真理。

来到游戏中连续几次遇险以为自己要死掉,最后关头总会发生转机,这样的事碰一次两次还算巧合,但是三次四次却已经是巧合过分了,鬼雄话音方落,司南心中便开始赞美自己:果然人品好这种特质是系统之神都挡不住的啊。

还没等他赞美完,鬼雄已经和冲在最前面的那人交起手来。

司南的剑术轻功成就都不怎么样,可是他的眼力还算淬炼得不错,鬼雄第一枪刺出,他便知道此人不是太厉害的高手,如果想要脱困,还真需要两人合力。

如果配合得好的话,应该能勉强逃离开。

不管怎么说,试试看吧。

枪尖刺出的速度不快,但是领头那人正着急往前冲,一时缓不住,勉强一侧身子闪开,枪尖在他胳膊上留下一道不算小的伤口,他痛叫出声。鬼雄一枪刺中,自己也有点惊讶,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忍,那人一闪身正好闪到司南正前方,司南几乎在同时填上了他前面的空位,长剑仓促出手,划过他的大腿。

又是一声惨叫。

“有那么痛吗?”司南忍不住喃喃自语,虽然语气是疑问,但是并没指望对方能回答。

他玩游戏以来也不是没受过伤,但是好像从来没这么凄厉的叫过。

这个游戏里的痛觉设置是在人的可承受范围之内的,要不然就不是玩游戏而是受罪了。

“真对不住。”司南一边很诚恳地道歉,一边毫不迟疑的在他脖子上补上一剑。

白光。

死亡。

“啊,你干什么?”鬼雄见了司南一边道歉一边轻描淡写宰人的模样大为吃惊:“你为什么杀了他?”他略一分心,后面赶来的两个人已经到了他身前举起武器,而他来不及回手自救。

司南撇撇嘴:“你干嘛大惊小怪?游戏里PK是很常见的事,我现在不把他挂回重生点,难道等他恢复过来再对付我?”他一边说一边运足内力横剑一拦架住劈向鬼雄的两把剑,那两人出手的速度不快,但是那两把剑上传来的力道却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司南抿着嘴唇没有让剑脱手,硬生生用手臂承受了这股力量,血管肌肉有一种要裂开的错觉。

好大的力量,这两人真的是用剑的吗?怎么感觉像接下了板斧?

司南这回却是猜错了,对方那两人的力量确实是比别人大了些,但是如果单独一个上来,司南虽然有些勉强,却还不至于接不下,只是两人出手太过一致,力量不分先后同是让司南接下,而司南接剑的动作是侧面伸剑一挡,非常不方便发力,以弱敌强,一时间吃了大亏。

一触即分,司南后退一步,嘴角沁出一抹血丝。

“你受伤了?”鬼雄一惊之下有些愧疚,司南抽痛似的倒吸一口冷气,听得鬼雄心里也被愧疚狠狠的抽了一下,毕竟自己说要来帮人家,反而害得人为救自己而受伤。

他正在反省着,却见司南呲牙一笑,雪白的牙齿上还带着少许血丝:“没事,不小心咬破嘴唇了。”嘴唇上有黄豆大小的一点殷红。

咬破嘴皮子你瞎抽什么气啊?!

不容鬼雄多想,司南叫道:“小心!”这回鬼雄可不敢再分心,连忙转过头去认真应敌,因而没看到司南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表情。

司南是真受了伤,当然不是指咬破嘴皮那点小伤,而是每当他想用力握紧剑时,手上会不时传来的割裂般的疼痛让他几乎握不稳剑,更别说使用剑法了。

其实只要他手上不用力,那痛楚便会减弱很多,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司南第一次忍不住松手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还是硬逼着自己握紧剑,并且咬牙撑住没叫出来。

司南并没有关羽刮骨的风范气度,他只是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叫出来那太没面子了,刚才他还在心里笑话过那哇哇叫痛的家伙,可不能一转过头来便笑话自己。

司南心目中最理想的情况是,他和鬼雄两个人配合无间,合力杀出重围,但是现实的情况是,两人的手底功夫不仅不硬,反而软得很,一开始两人还因为站得太近,举手投足间不小心干扰到对方的出招。

鬼雄枪法其实不错,只是他这人似乎极不习惯打架,出招之时多半克制,不肯下狠手,没过几分钟司南和鬼雄身上就各自多了几道伤口,司南正想对鬼雄说声抱歉,这时却听见一声熟悉的笑声。说是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司南还来不及回想这声音属于谁,便看到一条影子无声无息的到达他和鬼雄之间,双手一左一右伸出拉住二人的手臂,耳旁传来轻喝声:“走!”

旁人只见到,一个褐色人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灵巧穿过围观的人群,拉住苦战中的二人向前冲去。

前方是刀光和剑影,他只拉了那两人一下便松手,自己以快几倍的速度出剑劈开拦住去路的两个人,再折回半步,正巧回到被救两人中间,再度拉起二人从打开的空隙中飞掠离去。

在场众人没有一个真正看清楚来人的面孔及每一个动作,眼力好些的,也就勉强能看出那人曾略一停顿上前打开去路再折返回去拉人,这一去一折之间不过瞬息功夫,如此轻功,当真是甚为罕见。这也是包围圈中没有真正高手,那人带着两个轻功远逊于他的人,速度已经是被拉慢到只剩四五成不到,江湖上几乎任何一个轻功强项的一流好手都能追上他。

那人拉着司南鬼雄一路疾奔,也不停下,驿站距离传送站并不甚远,他到了传送站报出目的地扬苏州,交钱后三人一道传送离去。

抵达苏州,鬼雄只觉得臂上一松,救自己脱险的那人向旁边跑开几步盘膝坐下,嘴里哀叹道:“他妈的,头一次带着两个人跑路,没想到会这么累。”

他正想向那人道谢,却见司南笑着走过去:“那是系统大神看你太疏于力量练习,想要给你加强加强……”这救二人脱险的人,正是司南认识的人。

不用看脸也不用分辨声音,司南便已知道救自己的是随意,除了他,江湖上没人有这么强悍的轻功,不过眼下一看随意脸色血红闭目调息,他便明白随意又用了那个要命的血月决。

这游戏中练内功是不能随地乱练的,若是练到紧要关头,被人打扰,岔了气那还是小事,更严重的是走火入魔,留下或大或小的后遗症。

司南曾不以为然的这么干过一次,但是却被君不见等人一顿教训,以至于后来他完全没有专门练习内功,全靠平时使用武功的同时不知不觉地运功,慢慢的将内功提上去。

一般练内功有三个不会遭受打扰的场所,第一便是玩家自己花钱买下的屋子,第二为以小时为租用单位的演武堂,第三是以天为租用单位的客栈。不过大部分口袋里不宽裕的玩家都会找第四个场所,即不容易被打扰又不必花钱,那便是野外僻静的地方,不过此类地点的安全没办法得到完全保障,可能会被不知什么时候随机刷出的怪或者偶然闯入的人打扰,那样也只能自认倒霉。

其实还是有将走火入魔这等潜在威胁完全不放在眼里的逆天强人,但随意并不隶属其中,只是他血月决的特性逼得他不得不大着胆子就地运功,好在此刻司南在他身边,所以若有什么意外还能阻拦一二。

司南想想也就明白:随意的轻功虽然强悍,但是带着两个人他也没办法飞檐走壁,所以只能从平地突围,可以他的武功攻击力,并不能瞬息之间打开缺口,因此瞬间爆发的血月决便是最好的选择。

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其实他可以选择更好的办法的,那就是袖手旁观。

司南忍不住微笑,尽管强握着剑的手痛得要命,他还是握紧了剑,走到随意身前,微笑。

第二十九章 重生点一游

鬼雄也跟着司南走过去,危险已经解除,他收起了枪,司南看了看他身上的伤,递给他一盒金疮药让他自己料理,自己也用空闲的左手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

随意选择的位置很巧妙,正好在墙角最阴暗的地方,司南和鬼雄在他身前这么一站,街上往来的人便很少有能看见墙角里还坐着个人的了。趁着随意运功,司南很诚恳地向鬼雄道谢:“今天多谢你了。”虽然达到的效果不一样,但是鬼雄和随意一样,都是冒着掉级的危险来帮助他的,司南心中的感激,并没有因为效果不同而有所区别。

更何况,鬼雄是今天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朋友,真要比较起来,司南也许更加感谢他。

“你的手?”鬼雄注意到司南握剑的指缝间沁出鲜血,有些担心地问。

是不是帮他架住那两剑时受的伤?

司南将右手剑换到左手,抬起右手一看,虎口裂开了,但是看起来并不十分严重,遂抬头笑道:“啊,没事,你不说我都没发觉。”他神色自若,说话间又把剑换回右手。

一时无话。

看司南似乎不怎么想搭理自己的样子,鬼雄有些不悦,但他很快给司南找到开脱的理由:也许他正在担心朋友。

“你朋友没事吧?”毕竟是坐在地上的人救了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问候一下。

“没事,刚才他运功岔了气,正在调理,一会就好。”司南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

心知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鬼雄随意向司南道别,并托他帮忙向随意致谢。

看着鬼雄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里,司南脸上强挂着的平静立即垮了下去。

总算走了。

再不走他可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其实你把我血月决的事告诉他也没有关系啊……”随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司南心头微松,右手无力的垂下,长剑落地。

“你没事了?”司南有气无力的转头看他一眼,弯腰用左手捡起剑,“这是原则问题……你认不认识医术好的大夫……我的手好像要废掉了……”

随意这才注意到司南的右手无力的下垂着,于是不敢怠慢,忙带他去城里的药铺。

此时随意还没把司南手上的伤当成什么太严重的事,路上问明司南与人结怨始末,笑言自己曾觊觎少林武功夜探藏经阁,结果还没摸到藏经阁的墙壁就被看守藏经阁的武僧打得落荒而逃,幸亏他那时轻功已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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