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江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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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了钱,流浪却没有离开,他原本并不喜欢跟人交往,此时却对司南说:“陪我走一道吧?”
司南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告别小菜君不见,二人施展轻功,在旷野中奔走,司南的轻功虽说很潇洒很好看很轻灵,但是在跑路的速度方面也确实让人不敢恭维,所以流浪刻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来配合他。
路上,两人慢悠悠的说着话。
“你被轮白了?”流浪的开场白是这个。
司南翻了翻白眼:“旧新闻了,你才知道吗?”叹气叹气,怎么几乎每个认识他的人都会问起这句话?他开始闭关练功的那前几天,收到不少只鸽子,都是游戏里的朋友看见论坛上的照片特地发信慰问,其中还有已经离开少林的戒色大师,当然,有些人问得不像流浪这么直白,可是意思却是一样的。
不过慰问信息大多来自那几天,之后就再没听到了,没想到将近一个月后,居然又从流浪口中听到类似的问话。
流浪点点头:“我很少上论坛,前不久才看到,杀你的是绝刀。”他顿了顿,接下去开口:“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虽说看到了,但是他并没有着急发信给司南,一来他不喜欢通过鸽子与人传讯,二来,这些天来他好友栏中的名字依旧时不时亮着,这就说明司南没有离开这个游戏,既然被轮白后二十天都没有离开,那么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司南微笑:“自然不是。”他和绝刀的过节多半是他自己招惹来的,如果因此让流浪觉得内疚,那可真是大大罪过。说着他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并总结道:“这算是积怨已久,加上性格使然,和你没有太大关系。”
流浪没有因为他的这番解释露出轻松的神色,只淡淡道:“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司南想了想,坦然道:“没有。”对着小菜他们,他把话说得很满,说是今后要自己去把被轮白的帐找回来,其实他心里是一点打算都没有的,可那时他要不那么说,他们说不定第二天就会和天剑山庄的人拼起来。
更何况,他原本就有找绝刀算账的打算。
被杀了那么多次,不想报复那绝对是骗人,但是司南是真的没有任何已经成型的打算,在闭关练功的这段时间内,他也没有去想,一次也没有。
这不是什么刻意伪善,而是无心为之,司南是一个很善待自己的人,尤其是在精神上,让他花心思去想报仇这么无聊又麻烦的事,不如多看看绿树青山,和朋友说两句笑话。
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看起来好似胸有成竹的司南其实一点确实的计划都还没有。之所以不说,是怕小菜他们又胡乱替他出主意,他瞒了小菜君不见千江,也瞒了随意戒色,可是在面对流浪的时候,他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司南有一种奇异的直觉,那就是,流浪会理解他的意思。
这直觉来得很没道理,可是不知为何,他对流浪的信心莫名的强大。
流浪神色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冷淡的模样:“真的没有?”
司南很认真地想了一会,确实暂时没想出什么合适的办法,以牙还牙虽然是很直接的手段,但是他并不喜欢,说得难听一些,那就是被狗咬了,不一定要原样咬回去。
“实在没有。”这是心里话。
流浪停下脚步,露出微笑:“既然如此,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一个地方?”这个时候,天色逐渐变暗,游戏里大约半个月出现一次的黑夜又到来了。
司南也跟着停下,他身形轻飘飘的一旋,好似蝴蝶一般灵巧的折返回刚才因惯性而超出的距离:“我这不是已经跟着你来了吗?”他顺着流浪的目光看去,发现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回到了临近的城市外。
流浪带司南通过传送阵前往一个临海的城市。
空气中吹着带有微咸味道的风,而流浪很明显的精神一振,看起来不是那么疲惫了。
司南好奇的看着流浪的变化,而流浪则沉默着带领司南走出城市,沿着海岸线一直走着。
大海广阔无际,落日的金色余晖还在天际的海水中折射着鱼鳞一般的波光,司南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海,他生于南方水乡的小城,长大后又到内陆读书,根本没机会亲眼见识到大海,进入游戏以来,他也没想过要来海边看上一看。
大海的雄奇壮丽,只有用自己的眼睛才能够真切体会,司南顿时后悔起来:他为何不早些来此,平白浪费了那许多时光?
呼吸应和着沙滩上一波一波的海潮,天地如此辽阔无际,司南忽然觉得,即使不找绝刀报复,也没什么了。
整副心神已经被辽阔的海面所吸引,司南此时好像被抽离去魂魄一般,只是本能的施展轻功跟着流浪走,如果这时有人忽然跳出来刺他一剑,他是万万躲避不开的。
流浪只是看了司南一眼,嘴角扬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他头一次来到海边的时候,震撼又何曾少于现在的司南?
等到司南回过神来时,天地已经被夜色笼罩,黑沉沉的天幕上缀着闪亮繁星,满月的辉芒温柔而清冷。
司南回头望去,在他们身后的沙滩上,有两串弯弯曲曲的脚印,顺着绵延的海岸线一直延续到视野尽头。
而这寂静的夜里,除了呼吸声,心跳声,还有不远处的海水在轻轻的歌唱。
此情此景下,似乎人的灵魂也敛去了所有喧嚣。跟着安静下来。
流浪找了片干净的沙地席地而坐,只说了一个字:“等。”司南没有追问他在等什么,只是随手抓了一只爬过身边的小龟,龟壳是墨绿色的,细小的爪子挥舞了一下便和脑袋一起缩进了那个看起来不甚结实的壳中。
司南看得有趣,将小龟放置在平摊的左掌上,小小的身躯恰好盖住了半个手掌,空闲的右手掏出干粮,走到海边浸湿,揉碎,再送到小龟堪堪探出的脑袋前。
游戏中,除了用来变作经验值的怪,还有一些温驯的不会伤人的小动物,比如司南现在手上托着的小海龟,不过令司南惊讶的是,在小海龟有一次为畏畏缩缩伸出脑袋吃下了他的食物时,他收到一条系统提示:小海龟对玩家司南产生好感,是否收为宠物?
宠物系统在上一次更新时已经完全开通,玩家可以从宠物商店购买宠物或者自行探索收服,但是这个系统似乎很鸡肋,因为所有宠物都没什么特殊技能,它们唯一的功用似乎就只是陪伴玩家解闷,虽然能够像坐骑一样收纳入宠物空间里,可是如果让它们在空间里呆久了会寂寞而死。
自从宠物系统开通以来,很多玩家都纷纷购买了宠物,但又都纷纷大骂着将宠物抛弃,因为一个既不能帮助战斗又需要费神照顾的东西实在很累赘,司南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是”。
接下来是宠物命名,司南毫不犹豫地开口:“哥斯拉。”
流浪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司南很谦虚的请教:“这个,游戏里宠物要怎么养?”他虽然知道个大概,可是从没认真了解过细节,眼前有一个养坐骑养得很成功的,应该能借鉴一下。
流浪的回答很简短:“宠物商店。”有宠物专属食品出售,还有店主会为他解说一切细节。
“哦。”司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说原来你也不清楚,手指上忽然传来微痒的触觉,司南低头一看,小海龟哥斯拉在认了主人后竟然已经不再怕生,小脑袋磨蹭着他的拇指。
这时海面上忽然出现异样的涌动,流浪神色镇重地站起来,凝视着水花破开的地方,却见浅水中缓缓现出一只巨大的海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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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剑掌合为一
这只海龟足足有一人半高度,厚重的龟壳看上去无比结实坚固,与其说是海龟,司南觉得更像一个移动着的堡垒。
龟一向是慢的代名词,可是今天所见却让司南打破了以往的认知:这只乌龟速度极快,司南只见它一路破浪而来,而流浪则拔出短剑毫不迟疑的迎了上去。
一人一龟战作一团。
流浪右手使短剑,手腕连振,星芒在夜色中不断闪动,左手施展掌法,掌影幻化作几十个,右手剑,左手掌,二种不同的武功竟然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才是流浪赖以杀入比武大会的全部本领。
流浪的攻势固然惊人,可那只海龟却毫不在意的承受下了,海龟壳太厚,所以流浪只有朝它的脑袋和四足下手,但那只海龟只消稍作移动,就令流浪的剑和掌全击到了它的龟壳上。
偶尔的,海龟还能伸长脖子咬流浪一口。
见流浪情势紧急,司南也顾不上会被怀疑抢怪了,将宠物收起,拔剑上前疾刺海龟脑袋,解除了流浪的危机。
流浪缓了口气,匆忙道一声:“谢了。”随手拿金疮药拍在创口处,再吃一颗血药,接着再度加入战斗。
靠!这真的是海龟么?简直是怪兽啊!
流浪脱离战圈的那三四秒,司南一个人承受了海龟的所有攻击,用爪子拍,拿身子压,伸脖子咬,总之所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招式全给这只巨大的海龟给施展出来,吓得司南将轻功施展到极致,横剑狼狈的格挡,如果流浪在晚几秒回归战斗,司南身上也许就会多个牙印子了。
“一人一边!”流浪说着站到了海龟右侧,而司南留在左侧,二人左右夹攻。
这只海龟的速度虽然比普通的龟快很多,但是比起身怀武功的流浪还是慢一些的,顶多也就是司南那个水准的速度,不过它胜在动作准确有效,加上身上大部分是坚固牢靠的龟壳,能下手的面积很小,所以流浪才会失手。
司南加入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海龟侧着身子让龟壳迎上流浪时,他的大部分弱点空门便暴露在司南的面前,反之,流浪则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手。
司南一直以为自己剑法的攻击力很高,可是在这只海龟超强的防御力面前,他一剑朝海龟的脑袋砍下去,也不过是蹭破它一块皮,这让司南很受打击,斜眼一看流浪的情况和自己类似,才让他稍微得到一点安慰。
月光下,大海边,两个人围着一只行动敏捷的海龟努力砍杀,伴着阵阵海潮,也算是别样风光。
直到明月沉落,东方晨光微熹,二人才将这只万恶的海龟毙于剑下。
而司南的十五柄剑足足碎了十一柄。
耳旁传来系统的提示声,司南脱力的倒在地上,往嘴里塞了一颗血药后也没站起来,只是颤巍巍的向流浪伸出一只手:“还有内力药没?我的用光了。”不仅内力用光了,他的饥渴度还达到了危险界限的九十。
更要命的是,一个晚上的精神极度紧绷后,瞬间松懈下来的他只觉得无比的疲惫。身体连同大脑都瘫痪了一般,可是心里面,心里面却好似有热度适中的温水缓缓的流淌,那是一种极其舒畅的感觉。
流浪满面倦色的在他身边坐下,往他手里放一颗药,同时自己拿出干粮往嘴里送——他也快饿瘫了,可是刚才一直不能停下来。
“是BOSS?”许久之后,司南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恩。”
“爆出了什么?”司南现在只觉得掀掀眼皮都懒,更别说抬起头来看了,不过内心的好奇还是让他勉为其难的动了下嘴。
“自己看。”流浪砰的一声躺倒在司南身边,司南吓一跳,还以为他要挂了,仔细一看,这家伙双眼紧闭,呼吸均匀,原来是睡着了。
司南叹了口气,往嘴里塞了块小馒头,自觉有了些气力,强撑着坐起来,却见原本该是海龟躺尸的地方静静置着一大块完整的龟壳,似乎正是从海龟身上脱落下来的,而龟壳里面的身躯已经不见踪影。
这就是爆出来的东西?可是这玩意能干什么啊?司南勉力走过去,只有两步的距离,他却花了十多秒钟。一屁股坐在龟壳旁,他伸手敲了敲,龟壳中传来沉厚的声音。
作盔甲?司南看了看龟壳的厚度,很是不敢恭维的摇了摇头,这厚度要是做成盔甲穿在人身上,那能把人给活活压死,不过话说回来,谁要是能把这玩意做成盔甲穿身上,防御力肯定相当惊人。
流浪睡得正熟,司南看了他一会,自言自语道:“出于朋友的道义,我怎么也不能让你在游戏里睡,是不?”有了这个充分的理由,他用力将流浪摇醒。
“喂,醒来啦,太阳出来了。”司南看一眼远方初升的红日,觉得自己这句话用得很恰当。
共同奋战了一个晚上后,虽然言语交流很少,可是司南觉得两人之间气氛融洽了很多,勉强能算上熟识的朋友了,而司南对熟人向来是不太客气的。
流浪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慢吞吞的坐起来:“哦,我下线了。”
司南赶紧拦住他:“下什么下啊,你的战利品不要了吗?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可以用来干什么呢。”
流浪点点头,将龟壳收纳入储物手镯,简短的回答:“药材,任务,下次上线细说。”说罢下线。
司南这回没有阻止,流浪的回答虽然简短,但是已经足够让他了解一些讯息:龟壳是用来做药材的,取得龟壳,嗯,或者是杀死海龟,是他的任务,所以他才会知道海龟出现的时间地点。
虽然还有一些事情想要了解,但是司南现在已经累得大脑有些迷糊了,当下也不再游戏中过多停留,而是发出下线指令。
取下头盔,司南讶然发现小菜他们已经睡下了:游戏里虽然已是破晓黎明,可是现实中依然是黑沉沉的夜晚。
其实也不是全然的黑,除了电脑发出的光芒,还有明月清冷的辉光自窗口投入。
司南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关机,慢腾腾的爬上床后抱着被子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面前有一张放大的人脸,司南骇得几乎跳起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小菜趴在他床头。
“你干嘛呢?”司南瞪他一眼,正准备穿衣服,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昨晚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小菜脸上笑嘻嘻的:“昨天干嘛去了?那么晚才下线?”虽说在得到好武功后司南进入游戏的时间延长了许多,却远不如在帮派中忙碌的千江,可今天早上他却从千江口中得知昨晚他睡着后司南依旧在游戏里。
司南简短的将昨天的事掐头去尾简单的说了一遍,小菜双眼发光,亮得可以照明:“他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一遍问,一边做摩拳擦掌状,由于流浪败给月落的缘故,小菜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十分深刻,只依稀记得他的武功很特别,好像是一手用掌,一手执剑。
司南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大概吧,不过我没有和他打过,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小菜兴致高昂的跳开:“找机会一定要和他PK一次。”
上了线,流浪已经坐在身旁,正在整理身上的装备,看样子也是刚进入游戏不久。
司南正要和他说话,却忽然有一只鸽子停落到他手上,化作一只纸鹤。
不用想,一定是小菜。
抱歉的对流浪笑笑,司南展开信,信上的字里行间透着写信人急切的心情:你在哪?流浪在你旁边吗?我去找你。
司南不好意思地看着流浪:“小菜想找你PK,我是否要说你不在?”
流浪面上还是很冷淡的没什么表情,眼中却有少许的笑意流露出来:“我也正想看看他的本事呢?你告诉他,我待会要去大理交任务,让他在传送阵那里等就好。”
司南听话照办。
二人一同去了大理,路上流浪告诉司南,他这个任务是一个多月前接下的,那时他曾来杀了一次,但是没一会儿就被海龟给一掌拍死了,所以他一直拖到现在才敢再来,却没料到他虽然有了很大进步,可那只海龟不知为何也像是狂暴了一样,速度和力量比一个月前增强不少,如果不是司南在身边,他可能又会在海龟掌下挂一次。
司南心说你只挂一次算什么,小菜为了那套剑法可是足足连挂了七次,不过想想流浪这个任务的奖励未必如小菜那么丰厚,相应的付出也会少一些。
流浪沉默一会,冷不防突然问道:“你的生活职业是什么?”
司南坦白告知:“铁匠,药师,厨师,我都练了一点,不过因为没有耐心,都是半吊子中的半吊子。”
流浪想了想,向司南发出了组队申请。
司南很奇怪:两个人合力杀海龟时都没有组队,现在组什么?不过他还是选择了加入队伍。
流浪微微一笑:“发布那个任务的NPC好像是一个很厉害的药师,如果任务的奖励是药师技能,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设法推给你,我对药师职业实在没什么兴趣。”
他这一番话说得司南心中大动,要知道他对于药师这个职业还有些残留的热情,如果能够得到厉害的药师技能,或许他会有兴趣继续练下去。
意动之时他也有些不安,因为这毕竟是流浪接下来的任务,他不过是适逢其会帮了流浪一把,怎么好意思独吞奖励?
不过这不安也仅仅只有一会儿,毕竟奖励到底是什么还没准呢,他要是急着推辞,岂不是太矫情?
来到大理,小菜早已在传送阵旁翘首以待,三人一碰头,也不多话,先去交任务再说。
第四十八章 云深不知处
给流浪发布任务的NPC住在大理城一个偏僻幽深的小巷里,流浪带着二人足足绕了二十多分钟才抵达目的地,那是一个清雅干净的四合院子,院内几枝疏竹青翠可爱,青石板铺成的小径从院门口一直延伸到青瓦白墙的屋子前。
司南心中感慨:这才像是隐士高人该住的地方啊!
流浪走上去,轻轻敲了敲桃木门扉,木门应声开了一条缝,门内一个清秀可爱的童子探出头来,看清来的是流浪,才把门完全打开,轻声道:“先生三日前采药去了,诸位如是有暇,不妨入内小坐,文竹当奉上清茶。”伴着他开门的动作,从屋内传来一缕淡淡的药香,意外地非常好闻。
越过童子的肩膀,可以看见屋内清雅的布置,光线很好,整齐的书案上置着三四本线装书,一叠方正的素笺被白玉镇纸压着,清洗干净的湖笔斜搁在笔架上,一旁放置着温润如玉的墨绿色砚台,桌上一个细白瓷瓶插着一枝新柳。
光瞧这番景象,便可看出,此间主人是位雅人。
流浪皱了皱眉:“前往何处?”如果不远,他不介意多走些路去把任务给交了。
那名唤作文竹的童子千灵百巧的引了句古诗来做答:“云深不知处。”
司南莞尔,流浪又皱了下眉:“何时归来?”
童子轻声道:“文竹不知,先生归期不定,许是明日可归,又或六七八日。”
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