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重生之招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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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原拿了长柄汤勺给黛玉盛了半碗汤，这汤上飘着油香，只一闻黛玉便放下了筷子，脸色凝重起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原道：“这是牛骨汤！”

　　　　站在旁边伺候的雪雁紫鹃脸色也同样凝重，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都偷偷的拿眼睛瞅李原。

　　　　李原端的是四平八稳，似乎压根没注意屋子里不正常的安静，抬起头笑盈盈的说道：“都说贴秋膘，眼下晚了点，可还来得及。”李原说完不等黛玉，自己举起筷子朝着锅子里一捞，直接夹了块鸡肝放嘴里。

　　　　黛玉一双眼睛微微湿润起来，手指收紧，眼看着就要发怒　，李原的声音不徐不疾的飘了过来：“什么是孝？”

　　　　这话问的黛玉一怔，黛玉看着跟前热气腾腾的牛骨汤炉子后，缓缓说道：“尽心奉养父母，顺从父母。是为孝。”

　　　　“父亲的心愿便是夫人日子順逆，可要是父亲得知夫人为了孝熬坏了身子，定然不允许夫人这般尽孝。”李原说着，一双眸子带着探究看向黛玉。

　　　　本朝崇尚孝道，当今圣上更是以仁孝治天下。

　　　　要是粘上一个不孝的名头，轻则受人鄙夷，重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都有可能。

　　　　黛玉绷紧的脸慢慢放松起来，李原说的这些道理黛玉自然明白，只是人言可畏。李原今儿这话筹划已久，并不是一时兴趣。

　　　　站在一旁的紫鹃手指无意识的握紧，虽说黛玉已经成婚，紫鹃也彻底归顺了黛玉，更是认定了林家，可她心底总觉得最懂自家姑娘不是这位姑爷，而是宝二爷。今儿这事，让紫鹃心口发烫，如果说宝二爷知姑娘，那姑爷可就是不仅仅是懂姑娘，更能帮姑娘过的更顺心。

　　　　“父亲素来便不是个守古旧的，要不当初他就不会把我送去荣国府，而是娶个夫人，既让我有了长辈教导，又能开枝散叶。”黛玉这语气带着一股子悲凉，可面容确轻快而灵动。李原接口道：“父亲从来不随大流，一贯有自己的想法。”

　　　　“我们活在世俗之中，可要真的完全不在意世俗，也难也不难。”黛玉说完，端起面前的牛骨汤喝了一口，味道正好，不浓不淡，带着一股牛肉特有的香味。

　　　　“父亲看见夫人过得好，定然高兴。”李原说完便自顾自吃了起来。

　　　　黛玉看着这样恣意快活的李原，自己也轻快起来，吃了两口笋干后便把林玄父亲那些话给丢在了脑后。方才黛玉虽一个人在屋里，可其实并不如何生气，更多的是她意识到招婿后的事并不如一开始想的那么顺利，而自己还没想好如何让林家走下去。

　　　　特别是林玄父亲觉得黛玉找了上门女婿，导致他不能继承林家的宅院祭田这才同意袁家的婚事，毕竟袁家大姑娘的嫁妆不菲。黛玉听着这些话，胸口一团怒气，可偏偏还不能发出来，毕竟世间女子大多是嫁出去的，像自己这般确实是个少数。

2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林玄得知自己父亲去了黛玉那边便知不妥，自己父亲自己知道。要说以前林父还有些读书人的清高，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清高是一点不剩，只剩下对生活的埋怨和对外人的苛责。

　　　　而对于林家父女两，林玄除了感激便是感激，可在满满的感激后却有一种厚重的后怕感袭来，林玄怕自己步了自己父亲的后尘，除了依附林家一事无成。正因为此林玄才发了狠劲读书。

　　　　可偏偏今年开春那一场愣是名落孙山，虽说年纪还小不着急，林玄面上也一派淡然，可他无数次却为了这事整宿睡不着，偏偏这话说不得不仅说不得还不能露出来。

　　　　这不林玄自己为自己这前途操碎了心，没成想自己父亲在这拖后腿，起的晚饭都没吃，赶早便来了林宅。

　　　　林玄来的挺早，黛玉刚梳洗好还没吃早点，听说林玄来了，便让人把饭菜摆在了主屋外的亭子里，叫了林玄一起过来用膳。

　　　　黛玉说这话的时候，李原正好在，听了这话并没说什么，就是转身回屋换了一身镶了银边的水光纹袍子，这袍子袖口宽大，下摆又飘逸，也就李原个子高腰身紧实的穿着才显出好来。

　　　　当林玄进来便见着飘逸出尘的李原还有站在一旁的黛玉。林玄不喜李原，没来由的，就是不喜欢。特别是这人似乎特别注重穿着用具，可偏偏这些东西本就不是他的，他只是个上门女婿　。林玄压抑了这些想法，扯出一张笑脸道：“本想着过来说说话，没想到来的太早，叨扰了。”

　　　　“无妨，都是自家人。”黛玉说着便请林玄入内，指着一桌子家常菜道：“就是我们平常吃的，堂哥一起用些。”

　　　　见黛玉对自己态度依旧，林玄松了口气，坐下后便连连称赞这一桌吃食。黛玉看着这桌菜，笑笑不说话，见林玄实在喜欢那一道豆腐汤便又让厨房做了一碗送过来。

　　　　直到吃的差不多了，林玄才有些不好意思提起昨儿自己父亲来黛玉这边的事，只不过林玄刚提，黛玉便直接说到：“我要是为了伯父几句话就恼了，那你也太看轻我了。”

　　　　有了黛玉这话林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黛玉见了便笑着道：“堂哥待我好，从扬州回苏州这一路上又是颇多照顾，我心里只有感激的。”黛玉说着，见林玄脸色微微转暖，便又接着道：“再者说林伯父说的那些话，我是听了心里不痛快，可林伯父是个实在人，心理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倒是欢喜这样的。”

　　　　林玄放下碗筷，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后，林玄才轻声道：“我父亲那人十二岁便中了秀才，只是自那之后屡试不第，蹉跎了几年好不容易遇见了我娘，偏偏又出了那样的事。”林玄说着说着便低了头，显得十分难堪，这些话他藏在心里太久，眼下说出来已经眼角含泪。

　　　　待林玄重新抬起头，那点软弱已经不见，黛玉也不再劝。李原在旁说院子已经全部整理好，眼下虽是冬天，可景致却不差。

　　　　这一刻，林玄难得的感激起李原来，这话说的正是时候。

　　　　一行人便直接去了花园子里，眼下已经是冬天，池塘里什么都没有，就岸边摆放了好几块十分大的鹅软石，鹅软石下还有几块青苔，李原站在一旁扶着黛玉走过后，便指着斜对面那一片看不出什么植物的土疙瘩说到：“我让人在那种了芍药，等明年就能赏花了。还有那边是游廊下埋了茑萝的种子，那花好养，年年都能长出来，等到了夏天一片绿意，最是乘凉的好地方。”

　　　　黛玉虽早知道李原整理的很好，可当李原亲口说出这里的花这里的草时原本六分的欢喜便成了十分的欢喜。林玄则站在一旁，除了说好竟是说不出旁的话来。倒不是旁的，实在是李原把黛玉围的水泄不通，林玄连话都插不上嘴。

　　　　直到吃过了午饭，林玄才回了家去。

　　　　黛玉在主院回廊那等着李原，见了李原便道：“你今儿这是怎么了？”

　　　　李原说道：“堂哥难得来一次，我就是热情了一点。”李原说完，见黛玉似乎不信，便接着道：“我这不是生怕他多想么！”说完便上前道：“昨儿我让人送来了几株水仙，已经起了花苞，一会我让人给你送去。”

　　　　黛玉回头看了一眼李原，笑着应道：“那就多谢了，难为你这般费心。”李原站在原地不动，手指抚着宽大的袖子，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只不过这人一开口便立马消散了。

　　　　“我这不是怕夫人怪我不好好待林玄么！”

　　　　“既然你知道，方才为何还一直堵着不让堂哥说话。”黛玉觉得李原这种时候特别的坏，有一种我就要坏你能拿我如何的泼皮样。

　　　　“不知道。”李原说着，嘴角勾起抬头看向屋檐上的麻雀。

　　　　林宅的日子越发顺逆，就在过年前几天林管家带了两车东西回了苏州林宅。黛玉站在门口亲自接了林管家，又备好了热水让林管家好好歇息。

　　　　虽黛玉对林管家如何看重，可林管家洗漱过便带着账目过来，先是把扬州的事说了一遍，要带回来的自然带回来，要买的已经卖了。带回来的除了一些精致的家具器具外，还有不少林老太太的物件，甚至于还有几件雕花大屏风。林管家指着那几个雕花屏风道：“都是上好的好件，这木料驱虫，卖了可惜。大姑娘要是嫌样式陈旧，稍稍改下便能用，夏天摆在屋里正好。”

　　　　黛玉连连点头，又叫了丫头摆饭。林管家一再推辞并不和黛玉坐一桌，只坐下下首的小方桌上，黛玉见他如此便由他去。林管家年纪大了，乘着今儿气氛挺好，便起了话头要养老。

　　　　听到这事，黛玉倒不知改如何是好了，说起来对于林管家黛玉挺复杂的，这林管家尽忠职守不说，这么些年，要是没他陪着父亲，操持林家里里外外的，说是管家，可其实更像家里人。

　　　　黛玉出言挽留，林管家老泪纵横，擦了擦一双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睛后，便摸着自己膝盖到：“大姑娘，不是我不愿再伺候您，而是我这身子骨真不行了，前两年伤了膝盖，这些年断断续续的一直没好利索，要不是老爷身子不好，我这早就想告老了。如今大姑娘也成家了，我瞧着这林宅整理的不错，大姑娘是个有主见的，邱二也是个稳当的，我就放心了。”林管家说着，略有些无奈的说到：“再一个，也是我私心，我那儿子自幼便被她娘宠坏了，等我发现时，他娘又去了，这不我顾念着他可怜，就一直没好好教养，如今他怕是带不过来了，就是我那两个孙子，一个四岁，一个五岁，正好我腾出空好好教教。”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黛玉并不好拒绝，林管家一再表示要接手自己儿子管理的庄子，话里坏话外的埋汰自己儿子不成器。黛玉偷偷瞅了眼李原，李原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既然林管家主动承接田庄，黛玉哪有不允的道理，当即便应了下来，不过商定等过了年再交接，林管家也答应下来，不过他过了两天便去了田庄，说是想自己的乖孙子。可事后当归悄悄告诉黛玉，说是林管家去田庄第一天便拿了柳条把自己儿子抽了个半死，又发卖了自己儿子偷偷养的几个小妾，当真是好大的火气。

　　　　黛玉听了这事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当日便叫人给林管家送了一批吃食和药材过去，另外又专门找人配了不少泡脚的草药给送去了庄子上。

　　　　李原现在也渐渐闲了下来，除了偶尔去学堂逛一圈，剩下的不是研究吃食就是在屋子看书。而黛玉则在雪雁和紫鹃胆战心惊中迎来了她回苏州林宅的第一个新年。

　　　　两人的团圆饭是在主屋前厅吃的，李原让厨房上了羊肉锅子，另外还有不少豆腐和笋干香菇等物。两个人吃了挺多，黛玉吃完了一碗后又添了半碗，最后还吃了好些糖炒栗子。待入睡前，雪雁伺候黛玉梳头忍不住便说到：“姑娘这头发好像多了。”这话说着，紫鹃过来一看，也忍不住道：“果然是多了，一只手都抓不过来，又黑又亮。”黛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总觉得脸颊两边的肉似乎多了一点，早在前几日做衣裳时黛玉便知道自己长个了，如今看来长的不仅仅是个子，想着李原那挺拔的身姿，黛玉想着要是再长些个子才好，要不然总有一种被李原俯视的不痛快感。

　　　　林家亲戚不多，除了林玄过来拜年便是张寡妇送了一篮子鸡蛋过来。张寡妇死去的丈夫是林家旁支，比林玄家还要远，张寡妇年轻守寡，如今唯一的儿子就在林家学堂读书，是个好孩子。黛玉见她一双绣鞋不错便多问了两句，张寡妇笑着说自己原先当过绣娘，如今就靠着绣活过日子。

　　　　黛玉听了，想起学堂里吃食都是外面酒店定的，当下便提议让张寡妇去学堂做饭。张寡妇没想到自己得了这么个巧宗，连连道谢，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就这么出了门。

　　　　张寡妇之后，一些严明心亮的林家旁支也想着上来打秋风，只不过这些人不止李原不见，只让当归在前头应付，无一例外的说法便是家主想林老爷了，心情悲痛无心待客。

　　　　几次之后，林宅才又恢复了安静。只不过刚出十五没几天　，便从充州来了一人报信，说是晋王府的王妃元宵节看灯失足落水没了。

　　　　传话的是个眼熟的侍卫，李原请他喝了茶又留他住了一晚，这才送走了来人，等他一走，李原整个人都松快起来。说起来，自从小白找了自己处理了那事后，李原这心理总是勾着一根弦，如今听了这个信，自是知道这是晋王让自己放心，还有一个意思，怕是晋王还有用着自己的意思。

　　　　这点小插曲黛玉并未放在心上，只以为李原得晋王看重。而李原从未把自己和小白出去那晚发生的事告诉黛玉，有些事不说还好，多一个人知道只不过徒增烦恼。

　　　　就在晋王府侍卫走后不久，贾府的人来了。年前林家和贾府互通年礼，黛玉叫人送了两批时新的彩色缎还有一盒燕窝外加一对红釉花瓶，中规中矩不功不过。而贾府的回礼也是这般，只不过还有几个姐妹们送的荷包和胭脂水粉。黛玉想着这事，于是乎便让人单独给三春和宝姐姐等各送了一方苏州这边的金丝绒花帕子。

　　　　黛玉只给几位姑娘送了物件，特意漏了宝玉，为的就是让宝玉明白，或者也是让自己明白，只不过黛玉不知道，她这一举动竟然宝玉在府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且说荣国府贵妃省亲后，端的是喜气洋洋，府里的主子下人们都精神勃发，贵妃也有意撑面子，各节日都赏赐些物件，虽不值什么，可在府里的人眼里可就不一般了。因此贾府这个年是过的相当满意。唯一有些不谐的便是贾琏那边了，那贾琏果然从王子腾那弄了个兵部侍郎，也是巧了，贾琏刚上任便得了一个正经事，那就是梳理兵部的伤残名册。下面的兵将伤了或残了，都有一笔抚恤金，然后这笔钱又视伤残等级来定，只不过朝廷已经十几年都未打过仗，因此领取这些抚恤金的都已经是一群老兵。有的还是亲自领取或者儿子女婿来领，有的则是同乡或者是当地乡绅代领，时间一久好些在花名册上已经七十多的官兵还在年年领着这些钱。现在上头要下面的官员好好查查这事，派下来后，不少人都不敢接，毕竟这里头水深，一个不小心万劫不复啊。

　　　　可贾琏瞅了这事不但不缩，反而觉得是一个机会，他不当主动请缨，更是连着好几日都在衙门比对花名册，更是想着要去地方上查看这些人。

　　　　贾琏忙的不亦乐乎，自然也不知贾府后宅的事。且说宝玉得知了黛玉已经成婚后，便一直不大得劲，见天的神思恍惚　，索性还有姐妹们陪着，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林家送来了年礼后，宝玉起了头给黛玉送了一盒自己做的胭脂，迎春探春等见了也就各自送了荷包帕子等物。等林家又来人给各姑娘送了那花帕子后　，宝玉发现竟然没有给自己的，当时便脸色不好，当时便摔了玉，接着当日晚上连饭都没吃，草草吃了两口点心就睡了。

　　　　屋里的丫头急的不知该告诉贾母还是帮宝玉瞒着，却不想宝玉想了一夜后，天不亮就起床，写废了好几张纸才完整的写了一份信，立时找了小厮让寄到苏州林宅去。

　　　　黛玉接着来信是在一个下雨天的午后，那事黛玉正打算躺一会，见着雪雁拿来了一封荣国府寄来的信本以为是贾母写来的，却不想竟然是宝玉。

　　　　这信的信封口还沾着一块暗红色的胭脂膏子想必是这信写的十分匆忙。黛玉打了开来，头一句便是“妹妹　，你竟和我生份了！”黛玉放下信纸，快要忘记的记忆又一下子都涌了起来，当初的同吃同住，当初的菊花宴还有螃蟹诗，还有那两块旧帕子，无一不让黛玉想起上辈子。想起自己满怀希望，最后一一落空，眼睁睁的看着宝玉宝钗成婚。

　　　　也许对于这世的宝玉来说，黛玉一嫁人便冷心冷肺，可黛玉实在是不想再见宝玉，甚至于刻意在遗忘他。

　　　　可如今这个刻意遗忘的人写了信来，不仅写了信，还指责自己狠心，不顾年多年的情谊。

　　　　黛玉提了几次笔最后都没写，倒是晚间李原过来说话时瞧见了案桌上备好的纸笔问了起来。

　　　　紫鹃在旁低着头不说，雪雁支支吾吾的说着是荣国府来了信，黛玉在旁听了，摇了摇头道：“荣国府的宝二爷来了信，我正不知道该如何回。”

　　　　荣国府是黛玉外祖家，李原自然知道，只是成婚后黛玉鲜少说起，倒是听说荣国府出了一位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十分风光了接了贵妃回家省亲。

　　　　黛玉这话说的坦荡，只不过站在一旁的紫鹃和雪雁着实古怪，李原瞅着桌上那打开的信并不看，只笑着道：“这位荣国府的宝二爷定然是个美貌少年，想必和夫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如今夫人成了婚，这位宝二爷莫不是来问罪的。”

　　　　“你怎么~”黛玉刚问出口，便停住了，奇怪的看着李原道：“你倒是知道！”

　　　　李原哈哈一笑，坐在一侧的圆凳上，好笑的看着黛玉道：“话本里都说了，这表哥表妹的一般都要来一段风流动人的爱情故事。”

　　　　黛玉被李原这调侃的话弄了一个大红脸，扭过头不看李原道：“你是猜的。”

　　　　李原听了这话，略有些惊异，说起来他不过是一时调笑　，没想到竟然真的猜对了。只不过一瞬间便问了起来：“既然这位宝二爷对夫人有情，那当初怎么不是这位宝二爷送夫人回扬州？”

　　　　这话问的黛玉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不等黛玉回答，李原又接着问道：“难道是为了读书抽不出空！？”

　　　　扑哧一声，雪雁抿嘴笑了起来，站在门口的铃铛悄悄拉了拉紫鹃，紫鹃摆了摆手低头不语。

　　　　“他不爱读书，也有空。”黛玉说完，面上也松泛起来，一双眼眸带着丝丝亮光说道：“我外祖母最是疼爱他，既舍不得他用功读书，又舍不得他出门，就连身边的伺候的人也都是丫头。”

　　　　“竟是这么个人！”李原看着黛玉，此刻他心理起了十二分的好奇　，十分想知道这位不爱读书又整日钻在女儿堆里的少年到底有什么让黛玉挂心。

　　　　“真！”黛玉说着，似乎在说服自己一般点了点头道：“他有着一种天真散漫的真。”

　　　　“在那种大家族里，难得还有这样的人，想来定然被保护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