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重生之招婿-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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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干笑了下，周二太太接触了几次下来，是个挺实诚的人，可得罪了这实诚人也挺够呛，黛玉抬起了头，周二太太直接道：“你要是为那位姑娘说情，乘早别说，看不上她的人不止我一个。”
“表舅妈是我亲人，史大姑娘不过和我玩过几次而已，一个亲一个远，我怎么会里外不分。”黛玉说着，扭过去揽住了周二太太的胳膊笑嘻嘻说道：“表舅妈何必和她一个痴人生气，不值当！”黛玉说着便拉着周二太太往她嘴里喂蜜饯。
“你这丫头，都嫁了人，怎么嘴巴还这么甜。”周二太太吃了黛玉送到嘴边的蜜饯，一张脸笑了起来，食指点了点黛玉的手背道：“你以后见了她要小心。”
“多谢表舅妈指点，黛玉记着了。”黛玉说完，周二太太呵呵笑着道：“不过我听说她一心要嫁给荣国府二房的那个贾宝玉的，也不知真假，要是真成了，你以后少不了要和她见面应酬。”
黛玉在世为人这么久后，再一次听到宝玉成婚的这些事，早已心无波澜，眼下只觉得奇怪，女子声誉重于天，怎么贾府的这些事外面的人都知道，似乎是看出黛玉心中所想，周二太太早已恢复了贵妇的一贯气派，摸着袖口的纹路轻飘飘的说道：“不知道这贾家是什么意思，白白的弄出来这些传闻，听说还有金陵薛家的姑娘也参合在里头。”周二太太说完，笑着：“幸亏玉儿早早的成婚了，要是也混在这些混话里头 ，那还怎么出门交际应酬，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黛玉听了这话，背心直冒冷汗，上辈子自己的名声可不就这么没了么，如今早早脱身，以旁观者的角度才发现贾府用心太过恶心又龌龊。
周二太太瞧着黛玉脸色不太好，以为是自己说多了贾府不是惹的黛玉不喜，便挑了别的玩笑话来说。
黛玉自知周二太太用意，上前道：“表舅妈别多心，是我想起原先在外祖母家的一些旧事，不算什么。”
周二太太听闻笑了笑，黛玉又请周二太太去宝珠阁看看，周二太太摆摆手道：“下次再去，我还要回府照顾那两个皮小子呢。”
黛玉没回府，而是去了宝珠阁看看，这几日宝珠阁的生意渐渐又起了来，黛玉便让人把二楼拾掇好了，当作了谈事的雅间。
这边黛玉一进门，便见着刚认识的熟人，正是阮侧妃。阮侧妃还是宴席上的那身衣裳，两人相见后对视一笑，黛玉上前道：“临走前没跟侧妃请安，心理一直挂着，能在这见面就是我们的缘分。”
阮侧妃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听了黛玉这话，忙上前拉起黛玉的手道：“李夫人真真会说话，你也是来这寄卖物件的。”这话一出口，阮侧妃当即一撇头道：“你瞧我，我这个人最不会说话了。”
黛玉此时再也藏不下去了，拉着阮侧妃就往二楼走，阮侧妃见黛玉熟门熟路，也不疑她，两人进了最里面那间雅间后，黛玉提起铜壶，亲手泡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递到阮侧妃跟前道：“给侧妃陪不是。”
阮侧妃并不接茶杯，带着点差异看着黛玉道：“难道这铺子是李夫人的？”
黛玉点了点头，说道：“我一时兴起开了间铺子，并不是有意诓骗侧妃。”
阮侧妃笑着拉住黛玉的手说道：“我还当什么事，原来就是这个。”阮侧妃说完，看了下站在自己身后的丫头道：“你去门口等着吧。”
那丫头走后，阮侧妃喝了黛玉的茶后徐徐说道：“说来也怪，我竟觉得和李夫人十分投缘。我之前在宝珠阁寄卖的珍珠耳坠卖了大价钱，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黛玉听了这话越发觉得阮侧妃这人真是个老实耿直之人，不由得越发欢喜起来。“我也是收了中介费的，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侧妃呢！”黛玉说着，便叫了人送了好些糕点茶水进来。
两人刚从席面上出来，都没怎么吃，眼下两人一边吃一边说了些衣裳首饰之类的话，黛玉素来注重细节，阮侧妃也十分有想法，她指着鬓角边簪着的一丛干花道：“这是我春天的时候采了花园的花心晾干做成的，你瞧瞧是不是比绢花更好看。”
黛玉上前一看，花瓣纹理哪里是绢花能比，当下便十分叹服，阮侧妃不过二十刚出口，之前在忠顺王府也没个人能说话，回娘家也不能拿这些话来说，因此见了黛玉倒是有一见如故之感，而黛玉也十分喜欢阮侧妃的种种巧思，连连叹服。
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阮侧妃看了看天色后，不得不起身道：“出来的太久，我该回去了，要是下次还有出门的机会我再来宝珠阁找你说话。”黛玉起身送她，想着她之前来宝珠阁似乎是要寄卖物件，便随口说道：“不知道侧妃今儿来事为了什么？”
阮侧妃被黛玉一提醒，猛地拍了下额头道：“瞧我这记性。”阮侧妃虽这些日子一直拿了香囊等物在这寄卖，每个月都能得些银子，可今日她遇见了桩大事，非得许多钱来周转，于是乎当下便从袖口里掏出一对梨花白玉镯来。
黛玉一打眼便知道是个好物，玉质润泽细腻有光，似乎是贴身之物。
“侧妃这等心爱之物，怎么好随便拿出来卖了！”黛玉心生不忍，接着又道：“想必是要钱周转，要是侧妃不嫌弃，我愿意暂借侧妃些银两。”
阮侧妃摇了摇头道：“这是我娘给我的陪嫁之物，如今我娘亲早就去了，我父亲十年前派往西州当刺史，一直想着回京，好不容易年终考核得了一个甲等，却不想吏部说什么没合适人选，还要让我父亲在等下去。我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西州又是苦寒之地，我怕……”阮侧妃说完，苦笑道：“我弟弟让我想办法，可我又没什么门路，只能硬着脸皮塞银子疏通。”
黛玉听到这里，拉着阮侧妃进屋坐下后，给了她帕子擦眼后，劝道：“这事你却多少银子？”
阮侧妃看了一眼黛玉，见她是真心为自己思虑，便卸下防备说道：“已经花了六百两请人吃茶，他们透了口风说是一万两银子可以考虑。”
黛玉眉头一皱，手指拨弄着茶杯慢慢说道：“有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我把李夫人当知心人，李夫人直说便是。”阮侧妃为了这事早脱了不少人，眼下是什么法子都愿意试一试。
黛玉丢下茶杯看着阮侧妃道：“侧妃何必舍近求远，只要忠顺亲王开口，不过一句话的事。”
阮侧妃脸色发白，握着茶杯苦笑道：“在李夫人面前，我也没什么好藏着的，我虽是忠顺王府的侧妃 ，可其实连得脸的丫头都不如，这些年要不是我娘家还算帮衬，早被人踩到泥地里了。”阮侧妃说完，长叹一声道：“我娘家难得有事求我，我怎么能推脱。”
黛玉看着容颜依旧淑丽的阮侧妃道：“一万两银子我能借给侧妃，只怕这银子使出去不顶用。”黛玉说完，阮侧妃脸色越发发白，黛玉握住阮侧妃的手说道：“这事还得靠在你家王爷头上。”
“阮侧妃一双眼睛含泪的说道：”实不相瞒，其实我已经有两年都没见过王爷的面了，上次难得一次家宴，我还得了风寒。”说完这话，阮侧妃似乎极其的不好意思，虽说这些年已经认命了，可能在只见过两次的黛玉跟前说出这番话，连阮侧妃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人都是爱面子的。
45。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黛玉似乎并未注意到阮侧妃的脸色； 楼下传来一阵嬉笑声； 言语间颇为大胆； 似乎是几位男子。
阮侧妃听着声音有些耳熟； 便开了窗户； 顺着缝隙往下看，这一看方知竟然是熟人。黛玉见阮侧妃关了窗户脸色有些发黑，便上前道：“难道是侧妃的对头不成。”黛玉说完，也开了窗户缝往下看； 是几位年轻的少年； 其中一位长的妖妖调调的，声音柔媚婉转，有些不辨男女的味道。
“那位花名叫琪官，是我家王爷的心头好。”阮侧妃捂着一侧的嘴角； 冷冷说道。
“原来竟是他。”黛玉说完，想起自己上辈子也听过他，宝玉还为了他挨了一顿毒打，真真是祸水一个。
阮侧妃说完不知怎么的就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让李夫人看笑话了，原是我没用。”
“侧妃这话我不依。”黛玉起身扶着阮侧妃起身； 透过纱窗看着下面言语无状的琪官道：“不过是个任人玩弄的戏子； 哪里值得侧妃放在眼里。”黛玉说完； 嘴角一勾接着道：“侧妃不过是不愿和她们一般见识罢了。”
“多谢李夫人。”阮侧妃说完； 便又重新坐下； 等着下面人走了这才起身回了府。
黛玉又在宝珠阁坐了会才回家，等回家时正好赶上饭点，黛玉是一点不饿，就是有一点点愧疚感。这点愧疚感让黛玉有些不是滋味，见了李原也不知该不该说。
厨房送来了新做的藕夹，李原又让厨房做了些藕汤，香味浓郁很是开胃。
李原早就发觉黛玉有心事，见她不说，李原也不问，只说着今儿新上桌的几道菜，这藕虽然挺新鲜，但是比起苏州的藕还是差了点味道，不过肉选的不错，都是上好的仔排，每一节上面还有脆骨，李原咬的咯吱响，倒是和他一贯的风流气质十分不谐。
黛玉放下筷子道：“你就这么喜欢吃脆骨？”
李原咬碎了嘴里最后一块脆骨，放下碗筷看着黛玉道：“我小时候长在李家，虽名义上是主子，可其实连仆从都不如，平时该是我的吃穿用度连十分之一都到不了我手上，我也就只能吃些他们不要的东西，比如这脆骨，他们几个少爷自认尊贵不爱吃，就丢给我吃，我鲜少吃肉，能沾上一点肉腥都是欢喜的。我那时候一边咬一边想，我咬这些脆骨就像在咬他们的肉一眼，一口一个，真是痛快。”
黛玉见李原言语平淡，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可他一双眼睛却带着一股子杀气，这让黛玉微微有些胆寒起来。
就在黛玉怕李原就此魔怔起来，李原猛的大笑起来，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恢复了之前模样，慢条斯理的说道：“夫人今儿出去可是见了什么人，遇见了什么事？”
黛玉吃了一块藕夹，之前的那点愁云惨淡已经被李原彻底吹散了，慢慢便把和阮侧妃的事说了出来。
李原左手放在桌上，抬起眼睛看着黛玉道：“夫人可是觉得自己利用了阮侧妃！”
黛玉点了下头道：“我十分喜欢这位阮侧妃，只是这份喜欢却也带着刻意，我想通过她认识更多的京城贵妇。”
“阮侧妃虽然失势，可到底是忠顺亲王府的侧妃，想必京城有许多像她一样空有名头的失势贵妇。”李原接着黛玉的话继续往下讲，黛玉沉默良久道：“我这样错了么？”
李原知道黛玉心正，可李原更知道要是黛玉不彻底查清楚林家的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况且李原从不是那种安守本分之人。“夫人，你知道这人最怕什么吗？”
“什么？”
“怕无聊！”李原说完，笑眯眯的上前一把揽住黛玉的腰道：“再说了，要是阮侧妃没那么心思，你说多少话都没用。”
黛玉推开李原，往旁边走了走，想着确实是这个理，是自己多想了。
李原见黛玉脸色便好，便又走过去，贴近黛玉道：“今儿天色挺好，夫人在外玩了一整天，可遇见什么趣事，也跟我说说。”李原说着便又暗搓搓的上手揽住黛玉细腰。
黛玉这回没走开，只侧头看着李原道：“你领口有块油渍。”
李原猛的低头掏了块帕子便要去擦，黛玉从容的走了开去，李原这才发现压根没什么油渍，当即略带委屈的看着黛玉道：“夫人……”
黛玉早已笑的眼角含泪，摆了摆手道：“累了一天了，早点歇息吧！”
院子里的桂花开的正好，黛玉早上便让小丫头们采了些去做桂花汤圆。黛玉端着桂花汤圆去了李原那边，李原一早就起来了，穿着一件颇有古风的宽袍大袍坐在廊下看书
黛玉放下那碗桂花汤圆，坐在李原对面，李原盯着书一眨不眨，黛玉有些好笑，拿了一片羽毛去撩李原，李原扭过头不理，黛玉贴过去，又用羽毛去撩李原的鼻子，李原最后没忍住，放下书本佯装生气道：“你在这样我生气啦！”李原话是这么说，可眼睛却带着亮光看着黛玉。
黛玉轻轻靠了过去：“你尝尝这桂花汤圆，里面还放了酒酿，甜的很。”黛玉今儿带着一只通体粉白的珍珠步摇，滚圆的珍珠在黛玉白皙的脸颊旁轻轻抖动，李原早就心痒痒了，正要上手，却听着外面有人传话，说是来了一个姓薛的姑娘拜访。
黛玉看了一眼李原，起身道：“兴许是薛宝钗。”
“上次闹事的确定是薛家！”
黛玉点了点头低声道：“是好几家怂恿了薛大傻子出头。”
李原嘴角勾起，看着黛玉道：“我等你。”这话尾音拖长，隐隐有些别的意味。
黛玉脸颊发烧，瞪了一眼李原，遂便去了前厅见薛宝钗。
薛宝钗一身浅粉色衣裙，头上带着一只喊着珍珠的小凤，鬓角边带了一支点翠嵌金珠的步摇，乍看不起眼，仔细看便看出都不是凡品。
“林妹妹！”薛宝钗不等黛玉说话，见着黛玉进门起身便笑着说道，落落大方果然是贤惠人。
黛玉笑了笑，请宝钗坐下道：“宝姐姐来了，先喝茶。”
宝钗笑着道：“我们姐妹间，何须这般客气，倒是我特意来给妹妹赔罪。”
“宝姐姐何错，我竟不知。”黛玉说着，指了指炸藕条道：“宝姐姐吃这个，味道不错。”
宝钗吃了一块，点了点头道：“妹妹也大了，看着妹妹这院子，真真是秀丽中隐隐带着书香之气。”
黛玉捂嘴笑了起来，暗想自己这宅院不过是买的，虽李原修整过，可大抵还保留了之前的样貌。薛宝钗此次来，兴许不仅仅是为了薛蟠使人恶心宝珠阁的事。
两人之间短暂的冷场之后，宝钗率先道：“我哥哥那人，妹妹是知道，素来荒唐，被人哄骗了几句，便当了真，哪里知道竟然是自家人，这不前几日得了好些又大又圆的螃蟹，我特意带了两筐过来给妹妹赔礼。”
“宝姐姐客气了，不过是误会而已。”黛玉自然知道薛蟠那人没什么脑子，自然也没把这点事放在眼里。
宝钗上前道：“妹妹不在意，可我却不得不在意，就怕妹妹伤了心，那我就罪过大了。”宝钗说着，笑着道：“螃蟹也不是值钱之物，就是新鲜味美，妹妹可千万别推辞。”
宝钗只带了螃蟹过来，便是打定主意不让黛玉推辞，这道歉的礼物不管是重了还是轻了都不好，只有送这种时令的东西，一来是显得关系好，二来也是让黛玉不好推辞。
其实宝钗想错了黛玉，黛玉眼下早就不是寄住在贾府的那个黛玉了，就算宝钗带了座金山来，黛玉也能爽快收下。“既如此那就收下了。”黛玉说着，便让人把螃蟹带去厨房，顺口客气道：“宝姐姐既然来了，不如吃了饭再走吧。”
“那我就在妹妹这吃了饭再走。”宝钗顺势说道，黛玉看了一眼宝钗，想着她在贾府定然有什么事，不过宝钗不说，黛玉自然也不会过问。
黛玉既然已经请了宝钗吃饭，便请宝钗去了书自己书房，黛玉书房门口摆着一口大缸，里面种了几株睡莲，里面还有两位红鲤鱼。花盆里的醉菊新开，院子里的偶尔有下人走过都是轻手轻脚不发出一点声响，瞧着便不一般。宝钗虽面上不说什么，可早已暗暗心惊，想着之前黛玉在贾府和雪雁紫鹃相处融洽，想来黛玉不是不会理家，而是在亲戚家低调而已。
相比薛家的招摇，林家这才是书香门第。宝钗一路走来，虽面色如初，可心底到底不平静了，直到黛玉请她坐下，宝钗才低了头，看着桌上那尊青釉香炉看了会，慢悠悠的说道：“妹妹家好清幽，让我羡慕的很。“
黛玉没再接话，只让人给林玄和袁氏传话，又让厨房多做几样菜。
宝钗确实有心事，眼下见黛玉沉稳有度，她那点小心眼倒是显得过于小家子气了。初秋的风带着轻微凉意，黛玉拢了拢袖口，看着墙角下的一株芦苇，那株芦苇偶然长出，黛玉特意留了下来，眼下看去颇有秋天的萧瑟之感。
两人沉默着相对而坐吃了一会蜜饯点心，宝钗拍了拍手，看向黛玉道：“妹妹过的这么好，倒是让我挺羡慕。”
“妹妹也觉得过的挺好。”黛玉这话一处，宝钗脸色僵了会，最后擦了擦嘴角道：“妹妹和以前不一样了。”
“宝姐姐这话我就不懂了，妹妹还是之前的妹妹，宝姐姐还是之前的宝姐姐。”黛玉这话意有所指，宝钗咳嗽了下，假装拨弄自己头上的金凤。
没一会袁氏便来了，黛玉起身招呼袁氏坐下，介绍了袁氏和宝钗认识后，三个人围在圆桌上坐了下来。厨房送来了白酒蒸螃蟹，还有一道橘子蟹黄羹，外加一干小菜小酒。
袁氏早就胃口大开，直接挖了一勺橘子蟹黄羹放在嘴里，连说好吃。黛玉笑着道：“注意着些，这东西凉。”
袁氏眼皮一甩，有些嗔怪的说道：“就吃一个。”袁氏说完，便不再说完，夹了旁边的酱牛肉吃了起来，吃完后又夹了一块盐水烧鹅腿咬了起来。
宝钗忍不住笑了起来，黛玉摇了摇头一边劝袁氏慢慢吃，一面慢条斯理的和宝钗说起了话。
两人如今也就说些之前贾府的趣事，寥寥数语之后便再次无话说。索性还有袁氏在一旁，说些孕间的趣事，这才了了两人之间隐隐暗流的尴尬之态。
等黛玉送宝钗出门，袁氏拍了怕黛玉的手腕道：“这薛家姑娘，沉稳的跟我爹似的。”
黛玉一个踉跄，由紫鹃扶着，带着点询问看着袁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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