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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生之爵门嫡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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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见于通喊了句四姐姐,又见老太太这么说,都只当于珊饭桌上可能不小心,打碎了碗筷,划伤了自己,都附和着加了句“岁岁平安”,这事也就过去了,可偏偏就是有那不开眼的。

    花姨娘急匆匆的跑到于丽身边,把于丽转了一圈,口中说着万幸万幸。徐姨娘见花姨娘如此做作,鄙夷的撇了撇嘴,并不往主桌上凑。徐姨娘受了一场罚有眼色了,只这眼色却是后天修炼而来,不可遗传的,最起码于蕴虽然也受了里子面子都没了的罚,可她就没有学乖。

    只见于蕴拉过于珊未受伤的那只手,边落泪边说:“珊妹妹,你也太不小心了,吓了姐姐一跳。”

    徐姨娘眼见于蕴往上凑,又见于通恨恨的盯着于蕴于丽,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想上前拉住于蕴,却怎么也挤不进去。

    徐姨娘一紧张,就没有听到于通的话,只看见于通嘴巴开闭了几次,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细看去,众人都清一色的看着于蕴于丽,忙拉拉旁边苏姨娘的衣袖,急急的问:“刚刚四少爷说什么?”

    苏姨娘被她一拉回过神来,怜悯的看了看徐姨娘,才说:“他说,三小姐和五小姐是故意的!”

    老太太见了于蕴的眼泪本就不喜,于珊都受伤了都没有掉眼泪,大过年的,于蕴也不知道忌讳,哭哭啼啼的倒霉样。待听了于通的话,就愤怒了。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多么离奇。于珊因为上辈子的第一场年夜饭就给于蕴背了黑锅,虽然不知道于蕴是不是故意的,但于珊还是尽量坐的离于蕴远一些。桌上用的餐具也摆的离于蕴远远的。偏偏事情就是那么凑巧,这一次她不仅没躲过于蕴,连于丽也没冒出头了。

    年夜的水饺装在几个大盘子上面,吃的孩子就近夹到自己的碟子里吃。于通吃水饺都是先把馅剥出来,吃完皮再吃馅。以往这项任务都有奶娘帮忙,但现在奶娘被他支走了,他自己拿着竹筷怎么使怎么不得劲,于是又眼巴巴的看着于珊。于珊最受不了小狗样瞪得圆溜溜的眼睛,于是就帮于通弄水饺,隔着于丽递给他,因怕一次弄多了,于通吃不完会凉,所以于珊每次只给他弄一个。如此几次之后,于丽就烦了,于丽就气呼呼的看了会于珊。于珊只好把碟子放在转盘上,转到于通身边。

    于丽四岁刚出头,虽还没有张开,但打眼看去就像是花姨娘的缩小版,脸小小的,下巴尖尖的,眼角也稍稍上挑,整整一个小狐狸的样子。花姨娘对闺女的长相很满意,可大爷见到于丽,总是黑脸半天,亏得于丽能说会道,乖巧伶俐,也能哄得大爷眉开眼笑的,所以前些日子大爷趁着老太太要教养于珊的机会,就又起了把于丽塞到老太太身边的念头,就怕花姨娘把于丽教坏了。

    这于珊反复的转桌子,旁人都没说什么,可于蕴于丽坐在于珊旁边,被转的烦不胜烦,本来就困顿不已,心情也都不怎么样,眼见其余的人都快闭着眼吃饭了,唯独于珊精神很好的样子。于蕴就拿了两块玉佩在桌子下面轻碰撞,这声音别人都听得不真切,可于珊听得很明白。另一边于丽见于蕴冲自己挤眉弄眼的,也兴起了耍弄的兴致,就手指甲轻轻的碰桌子。

    于珊本不想理,可那声音一个像是挂着两个玉佩的人走路时玉佩相互碰撞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像是拐杖戳在地上的声音,于珊看了看上位的两个牌位,心里直发毛。

    于珊迅速的低下头,眼见于蕴把左手的一块玉佩攥在手里,可能是因为慌张,玉佩从她手里滑落出来。于珊看了看正挂在于蕴身上的正晃动的另一块玉佩,明白了,这是于蕴在捣鬼。

    要是原来的于珊,肯定不会跟孩子计较,可此时她刚刚受了惊,心情不稳,所以,于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掉在地上的玉佩,是早上老太太刚赏给于蕴的,与当初赏给谢兴的差不多,只是雕刻的马不是奔跑状态,而是悠闲漫步的姿态。于蕴非常喜欢这玉佩,一整天都不肯让彩蝶收起来,只拿在手上把玩。

    于珊眼珠子一转悠,就弯腰去捡地上的玉佩。至于捡到之后怎么处置,于珊还没想好,但好歹能拿着“要挟”这小妮子一段时间了。于蕴却因为于珊的举动慌了神,想阻止于珊,就把桌上的盘子用手拨弄了下去;于丽有样学样,也把于珊放的离她较近的盘子拨弄下去。

    于蕴拨下去的盘子,掉在地上,有些碎瓷崩到了于珊的左手上,却没有出血;于丽拨下去的盘子,从于珊的头上滑落下去,擦伤了于珊的右脸颊。又被于通的一嗓子喊懵了,所以从桌底露出的面就成了那么一副模样。

    于华走到于通身边,扯着于通就问怎么回事。于通哭哭啼啼的话虽然说的不甚清楚,众人却听明白了,是于蕴和于丽趁着于珊低头的时候故意整出这么一出。

    于蕴眼见众人怀疑,哭着解释到:“不是我。是珊妹妹低头的时候衣袖扯到了盘子,才打碎的。珊妹妹,是你自己弄倒的盘子,对不对?”说完就拉着于珊的衣服,好像于珊说不上,就是冤枉她一样。

    于丽缓过神来,也非常小声的说:“不是我,是四姐姐自己的衣袖带下去的。”

    于珊很无语的看着于蕴于丽,很怀疑她们这不见黄河不死心的基因到底是遗传谁的。再说,她们以为自己穿的是戏服吗?冬衣的袖子都是紧扣手腕的,根本不会留宽松的袖口,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才是怎么想到这么个理由的。

    于珊看了看阴沉着脸的老太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小声的喊了句:“奶奶。”

    老太太无奈的看了看于珊,说了句:“无妨,我都说了岁岁平安。”

    二房的许姨娘嘀嘀咕咕的说:“年夜见血可不是好征兆。”

    此话一出,整个主位上的除了不懂事的孩子都阴沉了脸。赵氏实在想不到自己的房里的人竟说出这种话,羞愧难当。而许姨娘突然回过神来,看着阴沉的众人,慌张的跪下了。

    于珊撇撇嘴,没有说话。其实本来于珊是没有出血的,可她知道正月里大户人家麻烦事多,心里存了趁机躲一躲的念头,就拿了一块碎片,想给自己划一下,怎知于丽有后招,于珊眼见另一个盘子砸下来,一时慌了神,那碎片划得深了些,当时就出血了。虽说是求仁得仁了,可如果早知道脸会被划伤的话,她就不会多此一举了。

    倒是于华心里不平,看着于珊说:“妹妹好本事呀,弯个腰两个紧贴手腕的袖子竟同时弄掉两个盘子,你说你两个手放在桌子上怎么弯的腰呢?而且你这速度也太迅速了,我竟是先听到四弟弟喊你,看到你在桌子底下,然后才听到两声响声的,这本事改日你可得好好教教哥哥。”

    然后捏了捏于通的小脸,接着说:“四弟弟过了年才六岁,怎么就开始撒谎了呢?这样不好,要跟你三姐姐和五妹妹好好学学,诚实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于通觉得于华冤枉他了,跑到李氏身边,拉着李氏的手就开始嚷嚷道:“娘亲,通儿没有说谎!四姐姐先给我弄了饺子,我吃完后抬头就看见四姐姐弯着腰从桌子底下找东西,三姐姐和五妹妹就要将拨盘子拨弄下去,我想帮四姐姐来着,可她们离着盘子近,我这才喊了声四姐姐。娘亲,我真的没有撒谎!”

    李氏无奈的看了看三爷,不知怎么回答。

    于珊扯出被于蕴拽住的衣袖,张开左手,把一块带点血丝的玉佩递给于蕴,说:“蕴姐姐,我听见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低头一看竟是你的玉佩。这可是祖母今早刚赏的,幸好没有摔坏。”

    于珊本想留着以后当于蕴的把柄,可眼见自己已经负伤了,又看看老太太听了于华的话就不显喜怒的脸,觉得还是让这玉佩当压倒于蕴的最后一根稻草吧,不然老太太生气了还忍着,晚间回了卧室说不定就迁怒到自己身上啦,这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于蕴傻眼了,看着于珊手掌里染了些血迹的玉佩,心里就说不好,她就知道,于珊那个小妮子不会放过她。可她并没有听到于珊告状的声音,只听见于珊跟老太太撒娇说:“奶奶,珊儿困了。”

    老太太点点头,说:“让春香给你准备热水,洗洗再睡,看你这头上。哎,你这模样,明日是别想陪着祖母入宫了!”

    说完,就让春香抱着于珊退下了。于珊临出门,冲站在一边的于华苦笑的扯扯嘴角,又歉意的看了看站在一起的李氏和于通。主角退了,可这还跪着配角呢。

    于爵爷无奈的看了看依旧愤愤不平的于华,知道于华刚刚那话明面上是在挖苦于珊于通,可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给于珊抱不平呢。众人听了于华的话,也明白这事绝不是于珊的错,于是看向徐姨娘和花姨娘的眼神更加鄙夷。

    老太太想起早上于珊的提议,又见于珊今天的可怜样,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直接吩咐说:“于蕴搬回兰苑跟徐姨娘一起住,月例减半。直至今年开蒙,不准再踏出兰苑一步;于丽和花姨娘禁足半年,月例也减半;许姨娘也禁足半年!这次,谁也不许求情!谁要是再多说一句,只要我活着那几个姨娘就别想再出自己的院子!”

    大爷看看老太太的脸色,识趣的闭了嘴,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我好不容易捞出来一个,竟又搭进去一个,姨娘养的就是上不得台面。于珊以前傻傻的,可眼见机灵了,或者是对她的关心太少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老太太这处置,这院子里的事还是老太太的话是圣旨。虽然年夜就处置了这三人,有点太偏心于珊了,但是想到于珊都正式养在静安堂了,这一群庶出的竟然还不分场合的针对于珊,也太打老太太的脸了,众人只当老太太这是给自己找回脸面。唯有于爵爷知道,老太太这是真心疼于珊了,否则这处置怎么也得过了十五才行。

第29章 :木府() 
于珊觉得自己的伤来的很是时候,所以她不仅不沮丧还蛮开心,正大光明的窝在静安堂养伤,外面究竟怎样是连过问都不过问。老太太见于珊这模样,只笑骂了句:“心真大,也不知随了谁!”

    于珊打蛇上棍的接上:“当然是随了奶奶您呀!”

    老太太拉过于珊的手,盯着于珊问:“只是这手怎么伤的这么深?”

    于珊看了看老太太的神色,也不准备瞒着老太太,只得小心翼翼的把实话说了。于珊正等着老太太的呵斥,毕竟许姨娘说的话绝对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自己可以说一句“封建迷信”就混过去,可老太太估计就不能这么轻轻放过。

    怎知老太太只是苦恼的看了看于珊,安慰她好好休息就不再多说什么。

    老太太苦恼的可不是于珊年夜出血,老太太的娘家谢府,每到年夜,几个长辈喝了酒,总要几个小辈比武助兴,太友谊了还不行,哪次不是见点血。她苦恼的是,于珊才这么小就不爱热闹,为了躲避人情世故不惜自伤,这以后可怎么办?不过老太太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苦恼这些,因为老太太很忙。老太太先是入宫谢恩,然后一些小辈前来拜见,过了十五,四爵府的四位祖母级人物坐在一起说了会话。这些于珊都没有露面,府上露面的女孩也只有于倩和于静两位小小姐。这一动一静的两位女孩倒也没给于府丢脸。

    开春了雪化了天暖了。

    三月下旬,老太太收到了一封信,打开一看,竟是子萱来信说三月初就会从江南出发去往京城。老太太算算日子,竟是这两天的时间就该到了。于是一面差人到城门等着,只要接到女先生,就请到府上来。另一面吩咐下人细细收拾了书院,好在府里的屋子年前都已打扫过了,收拾起来倒也不慌乱。

    怎知过了七八天了也没在城门接到人,老太太又问过门房的小厮,知道也不曾有人前来拜访。老太太怕子萱路上出了意外,便差人一路打听。这一打听,倒把老太太气得不轻。原来子萱早在十天前就进了京,却没等进城门就被木家派人请走了。

    老太太也不是非要子萱做府里几个姐的师傅不可。若是子萱是入京给木府上的小姐们做女先生的,老太太也不会打子萱的主意。可是这明明都已经跟于府说好的,怎能连句话都没有通传就私自改了去处。

    老太太气不过,晚上就跟于珊说道开来,要一边张罗另外的女先生,一边去木府上要个说法。于珊想起前一世自己的女先生姓王,绝不是祖母口中的子萱,就想到应该是木府的人从中捣鬼了。

    见老太太心里竟埋怨上了子萱先生,知道若是老太太不把心态摆正,明日肯定讨不着好,说不定跟子萱都会闹僵了。

    “奶奶,前段时间,哥哥来给我讲了个故事,说是听韩师傅讲的。”

    老太太看了看满是倾诉*的于珊,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问道:“华哥又讲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说出来,奶奶也乐呵乐呵。”

    “嗯。奶奶,咱们一起睡吧?”

    晚上关了灯,于珊就很小声很小声的跟老太太开始讲故事,

    “说是有那么一个朝代,皇上设置了一个特殊的机构,叫锦衣卫。锦衣卫本是直接由皇上统辖的,专门给皇上办事的。皇上让它掌管刑狱,给了它巡查缉捕之权,这样朝廷的侦查、逮捕、审问就由锦衣卫出手。碰上昏庸的皇上,锦衣卫就只给皇上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如罗织一些官员的罪状、陷害陷害好人之类的。这个时候一旦成了锦衣卫,除死不得退,反正退了也是死,毕竟他们干的坏事太多了,仇家也多,只要退出来就会被仇家追杀的。”

    “华哥怎么给你讲这些大逆不道乱七八糟的?”老太太不赞同的摇摇头。

    “奥。是我听说,前些日子哥哥保下了一个要被母亲处置的小厮,一时好奇就去找哥哥打探打探。您猜怎么着?那小厮虽然是哥哥身边的,竟然要对哥哥不利。哥哥保下他是因为哥哥查明他是被人胁迫的,然后那小厮就被降级了,现在好像是三等的传话小厮。然和哥哥就说起来锦衣卫了,说什么虽然那小厮跟锦衣卫没得比,但都是迫不得已的,顺道说给我玩乐玩乐。”

    老太太在黑暗中看着于珊,若有所思。

    于珊半睡半醒间,还喃喃说了句:“还是先问清楚再做打算才好,奶奶不是说骑驴找马是不可取的嘛?”

    于珊本想直接跟老太太说,可能是木府的人强行带走了子萱先生,子萱先生身不由己,才会没有通知于府。可见老太太正在气头上,知道说什么老太太估计都听不进去,只能曲线救国了。每到这个时候吧,于珊就觉得自己七岁的壳子真碍事。可她却一点也不盼望长大,她已经准备好好的活着,但没准备跟这个时代的制度抗争,尤其是三妻四妾,男人可以对女人不忠,女人却必须忠于一个男人,而且每次想到那个一心皇位的四皇子,她就烦心不已。

    于爵爷得知子萱先生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等他急忙赶到静安堂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发了。于爵爷放心不下,非要陪同。说很长时间没去拜访国丈大人了,他得去套套近乎。

    两人不到十点就到了木府,门房小厮客客气气的请了他们进正堂。于爵爷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直接去了外书房见木爵爷。

    木爵爷早已过了花甲之年,他的长姐木娴是太后,长女木青青是皇后,二房嫡孙女木颖盈是当今太子妃。木府与皇家世代姻亲,算的上是代代近亲成婚。好在只要活下来的孩子都正常,只是皇室木家女极难受孕。比如当今圣上并非木娴亲生,只是从小养在木娴身边;当今太子慕容丰也不是木青青的亲子。

    已过花甲之年的木爵爷是四位爵爷中,唯一还没有向当今圣上请辞的一等公爵。谢爵爷、杨爵爷、于爵爷不止一次的劝说木爵爷放权,可木爵爷非常固执,并不听劝。

    木家的情况比起另外三个爵府要复杂的多,府里也乱的很。于珊曾经戏称木家是种马家族,她会这么想是有原因的。

    木府上明明靠的是木家女才能维持住满门的荣耀,偏木府的男丁一个比一个清高,深信一个茶壶要配好几个茶杯的真理,所以男丁都纳很多妾室,而木家男纳妾只要有才情有美貌出身良籍,府上就不会反对。也正是这样的环境,养出的女子个个都是狠角色,出嫁离府的时候,后宅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只是无人诟病这种手段,毕竟木家女代代坐稳从太子妃到太后的位置,靠的就是这种手段,而这也是后宫安定必须的。

    于老太太还没进门,木老太太就迎了出来:“妹妹快进来,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于老太太一听这称呼,笑差点僵在脸上,每当木老太太叫她妹妹,她都觉得别扭,主要是木老太太年轻时候的妹妹太多了。

    “这都开春了,当然东南风把我吹来的。”老太太笑了笑,接着反手挽上木老太太的手腕,边往屋里走,边说:“听说子萱那丫头回了京后先来了贵府,这眼看五六天过去了,也不见她回府,这不是,老大家的着急了。只是她的身份总是低一头,不好直接来贵府接人。所以,妹妹我今天是舍了脸来找姐姐要人的,老姐姐可别为难我,让我在晚辈面前过不去呀。”

    于老太太和木老太太都是一品诰命,几个小辈却是二品夫人,所以,于老太太说老二家的身份低一头也不是无的放矢。

    木老太太听得这话,却浑身一僵,她没想到这于家妹妹竟然还没进门,开口就点明了来意,竟是连客套话都不说几句。站在木老太太身后的方氏抿了抿嘴角,她知道木老太太联合二房的人强留子萱,只是她终究是晚辈,不好说什么,可于老太太就不一样了,她横冲直撞也不会有人敢说句不满。

    方氏是出身户部尚书府,方府只她一个女孩,所以千娇万宠的长大。方府本没想高攀木府,再说议亲时,长房已经有了三岁的庶长子,她方府也不稀罕。可方氏的继母说服方老爷把十七岁的方氏嫁给了二十三岁的木家大爷。婚后方氏膝下只得两子,却没有女孩。这要是在平常人家,方氏的主母位置肯定坐的稳稳当当的,偏是在以女为荣的木府,方氏就悲剧了。

    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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