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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重生之爵门嫡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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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珊步步为营,掌家的过程中总有不少烦心事,而杨宇楠一直一来都尽职尽责的当着于珊的垃圾桶,只要于珊愿意说,她就出上一双耳朵去听;如果于珊不愿意说,她也从不会强求。

    只有极少的情况,于珊愿意将不开心的缘由告诉她,逼着她帮忙想法子;而大多时候,于珊只是抱怨,不需她插手。就像昨日夜里,于珊就反复的抱怨谢昆办事不牢,却没有将缘由告诉她。

    本来这事很正常,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可杨宇楠就是不肯听于珊解释,愣说成是她不把自己当自己人,有事瞒着她。

    两人站在左偏院争论了许久,杨宇楠才开恩一般松口道:“我原谅你也可以,但我拿你书信的事就扯平了。”

    于珊在与杨宇楠的争论中,就发现杨宇楠反常地纠结着不相干的事,早就起了疑心,所以在杨宇楠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要求后,她的反应很快,严词拒绝道:“不行!你那不是拿,你那是偷,不告而取视为偷盗,再说那事已经翻篇了……”

    于珊的话还没有说完,杨宇楠的眼圈就真的红了,她颤抖着身子,用很受伤的眼神看着于珊,却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说。

    于珊很没出息,剩余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她知道,自始至终杨宇楠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连‘偷’信也是如此。

    杨宇楠之所以拿于珊的信,是因为于安那小子相求,她若是不心软点头答应‘帮’他,谁晓得于安会不会走弯路真的去偷,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谁都懂。她拿到书信后,不肯交给于安,也是存了让于安接着去求于珊的念头,或者转个弯去求老太太,让老太太命令于珊同意,反正总要于珊知晓了,她才肯交出书信。

    于珊很明白,杨宇楠这一举动很好的将‘偷’这个字背在了自己身上,让于安再没有机会亲自出手。若是她偷偷将书信给于安看了再偷偷放回去,那才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盗者。

    不过于珊在杨宇楠面前一向脸皮厚,加上她也是顺杆爬的物种,便佯装看不懂杨宇楠的本意,借着这事与杨宇楠约法一章——以后不准替于安求情!

    迫于‘淫威’,杨宇楠不得不签下了这条约,所以这一个多月过的最辛苦的就是于安那小子了!于安的性子时动时静,顽皮起来气死人,安静起来吓死人,因为他最安静的时候就是像卡拉一样,趴在树上的时候。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于珊既然同意了他上树,就不会反悔,可她没说不粘知了。每天中午,只要知了开始叫,她就命人当着于安的面粘知了,每次都粘的干干净净,于安就算再生气不甘也没法子。知了是会飞的,而且活得时间很长,总有那么一个两个的重新飞到树上或者破土而出,不过于珊也是狠心,只要有知了叫,于珊就命人粘。

    如此一来,于安气性愈来愈大,为表抗议,索性有没有知了都在树上趴着。面对这种情况,于珊也有法子,他只要上树,她就在命小丫鬟在树下求他,一个小丫鬟挨不住了,就再换一个,直到于安忍无可忍下树为止。所以,这一个对月,于安的心灵和耳朵都饱受荼毒。

    杨宇楠想必是忍到极限了,才处处想着抓于珊的小辫子来谈条件。只要她能开口替于安求情,那老太太就不会只听到于珊的‘一面之词’,认为于安说的都是歪门邪道!每次她看着于安憋屈的小脸和于珊耀武扬威的表情,总觉得于珊在欺负人!她想到于安要哭不哭的小模样,越发坚定了要毁约,更是寸步不让,片刻后竟夸张的落泪。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答应了。”

    于珊话音刚落,杨宇楠的嘴角就扬了起来,她捏着小手帕拭泪,口里还说着:“哎,这么喜庆的日子,我怎么落泪了,着实不该……”

    于珊看着她这样,差点气哭了,但想到哭花了妆还要麻烦一遍,愣是抬高脑袋忍下了。

    于珊这才升起打量杨宇楠妆容的心思,她刚刚哭过了,最好让她回楠苑去补妆,也让她解解气!只是这一看心里就更不平衡了,果然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杨宇楠的脸干干净净的,别说涂脂抹粉,就是眉毛都没有描。她本来就肤如凝脂,便是不上妆也极美,所以于珊这会才发现她不曾上妆。

    这两人一来二去间,在门口耽搁的时间就有些久了,谁都没有发现门里边一个小脑袋贴在门上,听到杨宇楠胜出后,他咧着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狠狠笑了一阵,才打着小哈欠推开了门。

    “咦?四姐姐,楠姐姐,你们怎么在这?”于安的表情装的惟妙惟肖,只是于珊看着他眼睛深处埋藏的喜悦,有些狐疑。

    “来叫你起……吃饭……”于珊本想说叫他起床的,可看着他朝天辫扎好了,明绿色的衣服穿好了,小小的玉佩在腰间挂好了,话说到一半就改了口。

    “奥,那走吧!”于安心情极好,一手拉着一个就往静安堂正室走。

    于珊手上用力拽住于安,狐疑地问道:“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还这么开心?”

    “祖父生日,不对,是做寿,当然开心,当然要早起。哥哥不在,我要一个顶俩!”于安放开杨宇楠,手握成小拳头不停的挥舞着,嘴里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于珊看他这模样,噗嗤笑出声,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辫子,叮嘱道:“你不闯祸就不错了,今天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跟我一起跟着奶奶,不准你跑到外院去。”

    “不行!”于安肃着小脸,挥开于珊的手,说道:“我是代表长房嫡子去的!”

    于珊也不知是谁教的他,只是听于安这般说还很欣慰,片刻后才说道:“哥哥回来了,祖父那自有哥哥帮衬着,不缺你一个才刚四岁的小萝卜头……”

    于安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眼里放光,哪还听得进去于珊又说了些什么,他绕过于珊,急急地往前跑,于珊一愣神的功夫,他就跑过了长廊。

    于珊看着前方奔跑的背影,忍不住抱怨:“小没良心的,有个哥哥就不要姐姐了!”

    “自找的,谁让你天天跟他说,大少爷有多好多能耐……”杨宇楠轻轻说。

    于珊便有些讪讪,她担心于安与于华离了心,的确没少说于华的好话。

    于安赶到静安堂的时候,老太太老爵爷已经深入了解了于华四年的生活,便连他曾参与过的几次剿匪都了解了个透彻。这两位老人除了欣慰,就是心疼。至于于华脸上的疤痕,却是被一笔带过,好像容貌被损并不重要。他们谁都知道,越介意越疼惜,于华心里越不舒坦,还不如表现的无所谓来的好些。

    于简也是从头听到尾,他的神色很复杂,他并不羡慕于华的生活,相反他很想劝于华回到京城,于华一个一等爵府继承人,根本没必要像个蛮夫一样去拼命、挣军功。他认为,于爵府一脉,从来不曾出过武将,路子根本走不宽。只是他看着于华坚毅的表情,他曾觉得合情合理的劝解就再也说不出口。

    突然,廊间传来轻快的跑步声,于华眼见老太太和老爵爷的表情变得宠溺,便知来者定是于安无疑,能在静安堂跑跳的除了自小养在老太太身边的于安,绝对没有其他人了。他微眯着眼睛,替于安数着步子,静等着。

    不一会,门外就出现一个探头探脑的男娃。于华看着这男娃,突然很理解为何于珊会担忧若是他十年不回府,会将于安和于诚弄混淆。眼前这男娃个头小小的,比之三岁的孩子还不如,一双眼睛倒是活灵活现,若是忽略性别,就是一个缩小版的于珊。

    于华按捺不住欣喜,紧走几步将于安抱在了怀里,很温柔地自我介绍:“我是哥哥。”

    于安眼里有些狐疑,但仍旧很乖巧地喊:“哥哥好。”

    于华听到这稚嫩的声音,几乎再一次落下泪来。他走的时候于安才八个多月,别说说话,就是路都不会走,而现在,他能跑会跳了,他错过了于安的成长,果真是有得必有失。

    于安在于华的怀里仰视于华,总觉得于华的举止欠缺了些什么。

    过了好一小会他伸手摸了摸于华的凹凸不平的伤疤。他的手软软的,温温的,于华却浑身打了一个战栗,他唯恐吓坏了于安,便要放于安下来。怎知他松了手,于安却没有掉下来,他低头去看,就见于安一手抚摸着他的伤痕,一手紧紧地巴着他的衣服,几乎虔诚地问:“这就是四姐姐说的军功章吗?”

    于华愣怔当场,讷讷不能言。

    “哈哈,果真都是我的好孙儿!”老爵爷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本以为于安会说错话刺激到于华,却不想于安说出口的竟是这样颇有内涵的赞赏。

    老太太也觉得很欣慰,于安,真的成长的很好。他任由那兄弟两个说着悄悄话,见于珊和杨宇楠也进了屋,才吩咐夏竹摆饭。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礼仪。不过这礼仪在静安堂很少被遵守。别说于安这个四岁的皮娃,就是十一岁的于珊也很少照做。

    因于华是‘主角’,饭桌上的老老少少总是时不时地撇他一眼,而于华像是没有发现,他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偶尔给其他人夹几筷子。

    于珊赞赏地看着于华不紧不慢地品尝了六道早点,心里感叹起了造物者的神奇,她几乎想扑上去问一问于华——你是去从军了,还是去进修礼仪了?

    在于华将筷子伸向第七种点心的时候,于珊终于忍不住,她咬着竹筷,很有兴致地问:“点心可合胃口?”

    于华咽下口里的糕点,才说道:“都很好。”

    饭桌上,已经看不出于华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每种都吃,但每种都不会多吃。

    而于安看着这样的于华,却有些失望,他现在终于可以肯定的说,于珊是骗他的,他一开始的直觉没有错!他这个于华哥哥果然是个‘温文尔雅’的少年郎。

    他用谴责的目光直直盯着于珊,觉得她欺骗了他幼小的心灵,而于珊作为当事人,接受了于安目光的洗礼,却觉得于安的怨愤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她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于华身上,哪有时间管于安这个小萝卜头。

    被漠视的于安,在发觉老爵爷和老太太对于华的举止没表现出惊异之后,怨愤到了极点!于安很聪明,一想就想明白了,于华一直是这样的,而于珊在谎报军情。想到这,他看着于珊,狠狠地咀嚼,牙齿咬的吱吱响。

    “弟弟,你怎么了?”所有人里,于华的耳朵最灵光,所以他第一个发现了反常。

    于安抬起头看着连说话都温文尔雅的于华,怨愤之气一泻而出,冤有头债有主,他知道怨不到于华身上,可再也忍不住幻想破灭的失落,他期望的是一个龙行虎步的大哥,而不是比于简更文气的贵公子。

    想到这里,他原本恶狠狠的神色变得有些委屈:“四姐姐说,哥哥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人!可为何吃的比我还仔细?”

    于华听罢当时就僵住了。于珊也不算谎报军情,在军营时,他的确是大口吃饭的。他们吃饭的时间很短,吃的慢就意味着吃不饱,为了不挨饿,他吃饭的速度越来越快。可回到了于府,他吃饭的速度不自觉的就慢了起来,几乎是用品尝的方式去吃饭,这是京城所有贵公子的‘陋习’,而他很可耻的几乎像惯性一样,延续了这一传统,似乎这是他的根系所在。

    他很想告诉于安,大吃大喝是不对的,每种菜不论喜欢与否,都只食少量是京城大户人家基本的礼仪。可他看着于安的小脸,这解释着实不好说出口,因为这就跟对于安说,他此刻是在装一样。

    可让他像个粗人一样,在至亲面前大吃大喝,他又绝对做不到的。

    左右为难间,唯有看向始作俑者。

    “呵呵……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于珊干笑着,蹦出这么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晚了,从家里回来,刚刚连上网~~

第89章 :() 
饭后;于珊很精辟地总结道:这个早上;除了不靠谱的于安不按正常套路出牌外;氛围还是极好的。于华和于简没像小时候一样打起来,她觉得心里很欣慰,恨不得仰天长叹一声——孩子们都长大了!

    于华于简并不知道于珊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也不会给于珊这个慨叹的机会。他们爷四个吃完早饭;一句闲话也没多说,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于珊不甘心地追在蹦蹦跳跳的于安后面;扯住他的小胳膊,拉的他一踉跄,却还是强调道:“弟弟;咱们不是说好了,你今天就跟在我和奶奶身边;不能到外院去捣乱……”

    于安的神色随着于珊的话越来越愤怒,不过还不等他反驳,老爵爷的眉头就是一挑,打断于珊的话,疑惑地问:“珊丫头不知道今天你们谁都不能留在内院?”

    “不在内院要去哪?”于珊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怔了片刻,见老爵爷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才开口问道。

    老爵爷眉头挑的更高了,他突然很想知道,如果于珊早知道寿宴的另一个名字,还会不会如此上赶着给他办宴。老爵爷越想越开心,正要开口相告,就被于安抢了话。

    于安小小地翻了一下白眼,理直气壮地对于珊吼:“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姐姐还跟我说,哥哥很野蛮呢!”

    于安虽然经常顶撞于珊,但从来都是他不占理的,像今天这样于珊处在下风口绝对是第一次,她再顾不得想老爵爷的话,正要教训于安,眼角就瞥见了于华脸上的戏谑。

    于珊的脸一红,便有些讪讪。她没有诋毁于华的意思,可谁晓得于华是奇葩里的奇葩,四年的边关生活,怎么就变的比原来更讲究了,倒像是随身携带了陈先生在他身边教导一般。

    于安难得见于珊吃瘪,心里欢喜,嘴上却不饶人,他高扬这头,很大人大量的表示:“我就不追究你的过失了,不过,这半天,不,是一天,不要再找我说话了,反正我今天不跟着你!你喊‘狼来了’的次数太多了,我不相信你了。”

    说完扯了扯于华的手,讨好道:“哥哥咱们快走吧……”

    于珊顿觉自己在风中凌乱了,好歹忍下没有当众敲打于安。

    若是传说中的伊索知道他的‘狼来了’被这么用,不知会不会从某个地方爬出来,亲自教育于安。只是她看着狐假虎威的于安像是担忧她追出来一般,紧紧跟着于华,一只小手放进了于华的手掌,她到底不忍心扫了于安的兴,只得恨恨地嘟囔了一句:“熊孩子一个!”

    “妹妹,你放心,我会看好他的。”于华见于珊松了口,连连保证。

    于珊觉得放心了,于华看上去真的很靠谱,如果他连餐桌上的礼仪都学得如此到位,还用担心他在府里不守规矩,惹是生非吗?于珊很快给了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

    可若是她知道于华那小子就是一条变色龙,不知在回答自己的时候会不会犹豫些,含糊些。

    老爵爷等了片刻也不见于珊追问,倒把心神完全都放在那一对很靠谱的兄弟身上,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有些幸灾乐祸地冲老太太使了个眼色,见老太太点了点头,才带着两大一小三个少爷离开了,只是于珊偶然发觉了他嘴角的笑,这让她想起了子萱刚进府那会。

    老爵爷前脚刚走,老太太就问于珊:“珊丫头真不知道老一辈的寿宴有另外一个名字?”

    “不知道。”于珊答的有些理所当然,她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参加过寿宴这玩意。

    老太太看着于珊无所谓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也有些感慨,最终却噗嗤笑开了:“我说你怎么定要给老爵爷办什么寿宴,原来你是在表孝心,我还当你急着嫁人了呢……”

    老太太正待详细解释,就见小杨氏进了静安堂,老太太敛了神色,意兴阑珊地对于珊使了个眼色,就停了原先的话题。于珊知道老太太的意思是让她等在静安堂一会再说,她想着离宴席还早,该吩咐的都吩咐下去了,宴席也不急在这一时一刻的,现在也没什么事要忙,便在老太太的右侧坐了。

    小杨氏抱着于诚,步子迈地很小也很急,初秋的天很热,小杨氏这一番疾走,很快额头上就冒出一层薄薄的汗,越发显得脸色苍白。

    于珊见这母子这模样,说句冷血的话,她一点都生不起同情之心。她冷眼观察这对母子将近一年,有七成把握——于诚娘俩的命运轨迹翻版了上辈子的杨氏和于安,母病子弱,不同的是于安是被徐姨娘害的,于诚是被小杨氏‘害’的。

    小杨氏将于诚视作命根子,不论什么天气什么时令,走到哪就带到哪。虽说小孩子四处走走看看有好处,可也没有小杨氏这般作的。大热的天,小杨氏每天带着于诚到静安堂溜达个两三趟,路上一大一小热出一身汗,再到静安堂或者梅苑这些放置了冰块的地方降温,这般折腾下来,壮汉都能闹病了,更何况是一个坏了身子的女人和一个不足周岁的奶娃娃,于诚时不时的发个烧,小杨氏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白……

    于珊一点也不圣母,换命这种原本想起来就觉得相当迷信的事,她现在是深信不疑,如果穿越重生都能发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谁晓得若是他们娘俩好了,于安会不会病上一场两场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她懂,既然一个萝卜一个坑,那就让小杨氏带着于诚去填那个坑好了,反正小杨氏是心甘情愿的,没有逼她。最主要的是,就算她说了,小杨氏也不会听,还不如不浪费那个口舌。

    小杨氏进了静安堂,规规矩矩的行过礼,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母亲,听说华哥回来了?”

    “嗯,华哥他星夜兼程,可算是赶上了。这不,觉都没有睡饱,吃了顿便饭,就让老爵爷带走了。”老太太的心情不错,听小杨氏提起了于华,好歹没有摆着脸色,反倒笑眯眯的。

    可就是有人上赶着找不自在,小杨氏微低下头,显得很失落:“儿媳有四年没见华哥了。哎,都怪我身子不好,若今天早些到母亲跟前服侍,说不得就能见上一面。”

    于珊嗤笑了一声,说白了,小杨氏的意思无非是怨怪于华回府后,没有第一时间向她这个母亲报到。

    老太太今天耐性好,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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