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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重生之爵门嫡女-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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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珊不想与于倩打照面,她想都没有想,就避到了内室,你若说她怕了,也未尝不可,她是被于倩的决绝吓怕了。在感情上,于珊永远做不到这般炙热。

    “祖母,孙女错了。”这就是于倩的开场白,没有哀嚎痛哭,很直白却也很真实。

第106章 :() 
老太太的精神并不算好;她原先看着二房的两个嫡女是出挑聪慧的;可谁也没想到到了年纪了;婚事却这般的不顺畅!其实说白了;这就是赵氏不作为的结果,平日里万事只靠着两个闺女;孩子晓的事多了;难免就心比天高,翅膀硬的连自己的婚事都想做主。

    比较起来;于珊在这方面就让人省心多了,很有安分守己、乐天知命的感觉。她虽毫无准备的得了圣上赐婚,夫婿还是她从来不曾设想过的,但面上丝毫不曾闹不愉快。认命的速度堪称神速。

    老太太对于珊在这方面的‘愚钝’很满意。老太太虽然开明,又偏疼于珊,但在于珊的婚事上也是一锤定音,从头到尾都不曾问过于珊的意见,更不曾与她商量婚事。老太太认为,她一辈子吃的盐比于珊吃的面粉都多,而小姑娘总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情控制,分不清好坏,谁是如意郎君,又何必经过未经过感情历练的当事人同意,若是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会惹出这许多是非,心疼你的人为你打算,总不会害你。

    所以,这般两下一比较,老太太对于倩的意见就更大了。虽然于倩认错还算及时,老太太也不准备轻轻揭过,已经出了于蕴的那一茬子破事,现在于倩也闹这么一出,若再轻轻揭过,府里几个没主的姑娘有样学样的自己择婿,传将出去,于府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老太太看着于倩已经青紫的脖颈,沉吟片刻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是,你毕竟已经做出了伤害手足之事,又连累你母亲失了孩子,虽说,你父亲已经教训了你,可也不能抵挡过错。过几天,你便去山上为你父母和你枉死的弟弟诵经祈福吧。”

    老太太话说的很客气,只是拿于倩陷害杨宇楠的事说事,丝毫不提于倩为什么陷害手足,更不提于倩不顾于府的声名,上赶着做妹婿的妾室的荒唐事。

    可即便如此,于倩也惨白了脸。老太太是没有亮硬刀子,可就算是软刀子进去,出来的那也是红刀子。她一个姑娘家,去山上的尼姑庵为亲人诵经祈福,还没定个期限,这让于府里里外外的人怎么看她?说好听了是有孝心,说难听了还不是被打发了。再说,她已经十三周岁了,若是两三年不得返,就真的熬成了老姑娘了,一个不好就是孤独终生的命。

    于倩有心向老太太求情,可看了看老太太没什么的神色的脸,到底只应一声‘是,谢祖母垂怜’,再多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她这一辈子,废了。

    于府是世家名门,从来不曾有拿女儿联姻谋势力的念头和做法,所以,生在于家本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但是事有两面性,这件幸运事也意味着你没有利用价值,你若是好好的,自然是陪送一分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的送你出阁;可你若犯了错,也不会有人想着你的用处,费尽心机的替你遮掩,装作看不见。

    于倩走后不久,于珊就从内室走出来。看着老太太颓废不忍的脸,忍不住求情道:“其实,楠楠也没什么事,实不至于这般大费周折,不若拘她在府里……”

    “总归她是动了歪心思,还付诸行动了,处罚的轻了也说不过去。”

    老太太想了想,还是解释道:“珊丫头,当日受邀的又不只是你们姐妹。照你们的说法,倩姐儿这事做的很不漂亮,竟让别家小姐看了个遍。既然楠丫头因此被指为了四皇妃,做那皇家儿媳,我将倩姐打发了,也是为了给皇家一个交代,一个态度。”

    “只怕倩姐姐会认为您为了楠楠牺牲她。”于珊其实也想到了老太太之所以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因为杨宇楠的‘请奶奶为我做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楠丫头虽然还姓杨,但是圣上却是过了明路,成了咱们于府的孙女的。若是众目睽睽之下,倩姐伤害楠丫头,我都不作为的话,以后楠丫头的路就越走越窄了。楠丫头没有后台,咱们于府不上点心,难不成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吃的骨头不剩?倩姐儿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就没有别的法子?蕴姐姐不也做了荒唐事……”

    “珊丫头,我倒想不到你昨天还几乎要与她吵起来,今天就能为了姐妹情谊替她求情。只是,你心虽然是好的,但这事我不能应你。倩姐做这事与蕴姐儿自作主张陷害彦哥儿不同。蕴姐儿的事是私底下的,没有外人看见,所以我也乐得成全她那不知好歹。最主要的是,她一个庶出的,也带不坏于家女的名声。可倩姐儿不同,她是地位仅次于你的二房嫡长女,不严惩怎么立规矩。”

    “倩姐姐她……”于珊的脸色有些不好了,行错一步就是一辈子。

    “哎,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等楠丫头的风头过了,我就接她回来,当然前提是她安安分分的,若是再出幺蛾子,不需你二叔出手,我亲手了结了她。等接回来,我给她说个外调的官,至于以后的日子能过成什么样,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于珊一时唏嘘不已,古代的生活处处是坑,一个不小心就是一辈子。她再没有那闲情逸致佩服于倩了,只能说,果然安分守己是王道了。

    祖孙两个又说了会话,就有人通报,谢老爵爷带着谢昆造访,不等两人进静安堂,就有另外一个通报,杨老爵爷和四皇子造访。老太太和于珊面面相觑,谢老爵爷和谢昆好说,十有八、九是来找于珊‘唠嗑’的;可杨老爵爷作为太子太傅,怎么与四皇子走到一起了?

    两拨人,去处却不一样。谢老爵爷和谢昆是相当亲近的人了,所以毫不避讳地直趋静安堂;而杨老爵爷和四皇子却被迎进了外书房,由于老爵爷和于昭轩作陪。

    “哈哈,粉丫头呢?昨日若不是着急回府祭祖,定要点她为我斟酒庆祝的!”谢老爵爷大笑着,人没到,声音先传了进来。

    于珊听谢老爵爷叫她粉丫头,脸上有些不自在,她早就不做粉色的衣服的,近年来她偏喜杏黄色,倒是杨宇楠变的非常喜欢粉色,衣柜里倒有七八成是粉色。但她一点也不想谢老爵爷发现这个问题,省的得个‘黄丫头’的别号。

    “谢爷爷。”于珊不自在归不自在,基本的礼仪还是要守得,她出门将谢老爵爷扶到座位上坐着,之后任由谢老爵爷打量,面不改色。

    “圣旨果然不错,我这孙媳妇,还真是‘爽朗大方’。”谢老爵爷说着,眼神就有些促狭。

    于珊的脑袋瓜子好使,几乎瞬间就想明白了,谢老爵爷的意思是,她的脸皮厚!于珊一下子就涨红了脸,不是害羞的,是恼怒的。可在坐的将成为她的另一个祖父,她再不能像以前一样阴腔怪调的堵回去了。所以,承受她恼怒目光的人选只有谢昆一人了。

    谢昆今日的打扮与昨日不相上下,藏青色的长袍衬得身形修长,头上竟然还佩戴了一个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抹额。见于珊看过来,心情甚好的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连眼睛都带了笑,眼神柔和。

    于珊的恼怒的目光顿时就有些疑惑——老爵爷做寿的时候,谢昆还极不乐意的;就连昨日,他也是忧心冲冲、心不在焉的;怎么今日,这般好心情?于珊有心问谢昆是不了,但也就是敢想想,若是真的问出口,也太不合规矩了。

    老太太看不过去谢老爵爷的恶作剧,出口为于珊解围道:“好了好了,哥哥你就不要打趣珊丫头了,她脸皮薄的很。今日到府可有什么事?”

    谢老爵爷正欣赏两人的‘含情脉脉’呢,冷不丁地被老太太打断了兴致,他虎目一瞪,装出几分深沉,说道:“怎么,于府什么时候成了金贵地,没事还不能踏门了?”

    于老太太一点也不介意,笑言:“可不是金贵地,我这鸡窝可是养出了金凤凰。”

    老太太说的金凤凰是真话,可谢老爵爷在这些事上有些粗线条,没听出潜在意思,只以为老太太的意思是两个孙女许的好,所以立马转了脸色,喜笑颜开:“我来是给我孙媳妇送东西的。”

    见老太太和于珊都疑惑地看着他,他也不卖拐子,直接将腰上挂着的匕首取下,匕首上镶的鲜红宝石,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好不华丽。

    谢老爵爷抚摩了几下,脸上带出几分伤感,才递给于珊,郑而重之地说:“咱们世家子弟,得圣上赐婚就不兴定亲。只是咱们府上有自己的规矩,这把匕首,便送与你做个凭证,接了,你生是我谢家媳,死是我谢家鬼。”

    于珊被谢老爵爷的变脸弄得很不自在,她看了看谢昆暗含期待和鼓励的眼神,终于挨不住,上前双手接过了匕首,轻轻拉开,锋利的刀刃上北地鲜族的图腾越发鲜明。

    “哈哈,好!粉丫头留作防身用。”谢老爵爷的表情又有些老小孩,仿佛刚刚的伤感是于珊看花了眼的错觉。

    于珊哭笑不得,她整日呆在后宅,哪有用得上这器具,就算婚后要与谢昆去西北守边关,她也不必上战场,这匕首放在她这里,岂不是暴殄天物!现在的她当然不知道,这把匕首会在她的手里,变的人尽皆知。

    谢老爵爷和老太太都不是死板的人,而且大盛王朝也没有未婚男女不能相见的规矩,所以,谢老爵爷解决了这桩心事,就将谢昆和于珊赶走了:“你们也有些日子不见了,昆哥啊,你去探一探粉丫头的底细,免得将来打不过粉丫头,进不得府。”

    谢昆很认真地点点头,顺杆子爬:“孙儿明白。”

    “什么意思?”于珊眼见几个姓谢的都心照不宣的样子,就觉得头皮发麻,再顾不得装矜持,张口问道。

第107章 :() 
于珊用一副草木皆兵的惶恐样逗笑了老太太和谢老爵爷。

    在这个时候就看出谢昆厚道了;他舍不得自己的小妻子不安;抢先为于珊解惑:“如果珊表妹打的过我,可以,可以……”

    谢昆说着;脸突然涨红;要说的话就在于珊好奇的目光之下;太监掉了。谢昆话说到一半才想起这话谁都能告诉于珊,唯独不能他亲口说;难不成要他告诉她;若是他习武不精;连她的身都近不得?太有失尊严了!想到这,他有些埋怨地看了看为老不尊的谢老爵爷。

    谢老爵爷也察觉不妥;可又不能糊弄于珊,是以他轻声咳了两声,隐晦地解释道:“粉丫头,若是这小子打不过你,你可以将他拒之门外,对,拒之门外,就是这样。”

    于珊看了看谢昆的尴尬,老太太的促狭,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也不再问。

    你妹呀,还有什么好问的?看这模样,就是丈夫打不过妻子,妻子可以拒绝行房事,谢昆这纯情小少年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也就谢府这种不允许纳妾的府邸才能有这种奇葩的规矩,若是妻妾成群,谁稀罕你,你不承欢,自然有人上赶着争宠。

    其实,自从老太太说谢府逢年过节就让孩子们比武,不见血还嫌不够热闹开始,于珊就觉得谢府实乃大盛王朝的另类,连许姨娘都说过年见血不吉利,谢府愣是能将鲜血当成年夜的下酒菜。她突然为自己将来的孩子默默点了一根蜡烛,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谢府的一员。

    谢昆见于珊不再追问,偷偷舒了口气,脸色也恢复了,只是红过的脸蛋越发显得白皙,于珊看着心里轻轻啐了一声,人妖!只是这词语再借她个豹子胆她也不敢说出口,也就只敢腹诽两句。

    谢老爵爷轻笑了一声,督促道:“还不快去!”

    于珊再顾不得腹诽谢昆,很有些苦笑不得,谢昆什么水平她的确不知道,可于华什么水平她还是清楚的,她连于华都打不过,拿什么跟谢昆比?她很想揪住谢老爵爷的衣襟问问,‘您老确定不是想欣赏我鼻青脸肿的样子?!

    只是不管怎么说,于珊也看出谢老爵爷是有事要单独与老太太说,才找个理由将他们支开的。于珊向来会看眼色,也不矫情,引着谢昆就到了欢喜堂。

    自从于珊和杨宇楠大了,韩师娘就不再手把手地教导两个孩子,用韩师娘的话说,底子已经打牢了,有多大的成就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所以欢喜堂倒成了于珊和杨宇楠两个消遣的地方。两人但凡有一个人不舒坦了,就打一场,本来习武只是健身的途径,现在倒成了发泄口。

    说来也怪,自小到大,谢昆和于珊两人打闹了没有十次也有九次了,每次都是谢昆占上风,谢昆是在发现于珊扮猪吃老虎后,才到于珊面前呲牙咧嘴的,偏他在别人面前都是一本正经的好孩子样,这让于珊只能吃哑巴亏。

    可这会于珊敲上了谢昆的隐形标签,谢昆面对着于珊却尴尬起来,好像不忍心欺负了一样。于珊当然想不到谢昆的纠结,她在谢昆那里吃的亏都腹诽回来了,所以一点也不记仇。

    而且在她心里还挺同情谢昆的,在她认为,谢昆跟她一样是封建主义的受害者,一张黄腾腾的锦缎,就注定了他只能再等两年才能成亲。两年后,谢昆都十八岁了,拿到现代就是个高中生,可放在古代,那就是孩子都能跑会跳的主。

    “谢表哥习惯用哪件兵器?”于珊拿起自己惯用的木棍,见谢昆没动静,出口相询。

    “呃……我也选用木棍吧。”

    谢昆惯用的是长矛,配合着战马,在战场上无往不利,可欢喜屋精巧有余大气不足,在这里完全施展不开。再说长矛带有尖刺,与人比试,很有危险性,谢昆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选了他习武之时韩师傅最喜欢教的木棍。

    于珊见谢昆拿起了杨宇楠惯用的木棍,心里有些丝丝怪异的感觉,但脸上的神色很认真,完全将谢昆当成对手来看。于珊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已经接受谢昆为未婚夫,所以在面对谢昆的时候,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一个大男孩来看。

    “表妹先请。”谢昆的表情很很认真,这是对一个习武之人的尊重,无关性别、年龄、身份和地位。

    于珊轻一点头,木棍直指谢昆的脑门,原本紧握着木棍的手就松开了,木棍借势先于珊一步戳向目标。谢昆不避不闪,在于珊复又握上木棍的一刻,用手上的木棍将于珊的木棍挡开,于珊的手当即一震卸下力道……

    如此过了几招,直到于珊将韩师娘教的一套棍法使了个遍,也没碰到谢昆的一根毫毛,谢昆自始至终只避闪不出招。于珊有自知之明,也不觉得谢昆是看不起她,再说,就算真看不起她也无所谓,她又不会上战场。

    “谢表哥好深的功底。”于珊的脸红扑扑的,额头一层细汗,她将棍子立在身前,佩服地看着不动声色的谢昆。

    谢昆却将握着木棍的手背在身后,面上笑着说:“珊表妹过誉了。”

    的确是过誉了,谢昆背在身后的手不停地抖动着,心里暗忖‘托大了!’。他完全想不到于珊纤瘦的身体里有如此强的爆发力,他虽看似轻松的一直在用木棍避开于珊的攻击,可也就是因为这样,发力点完全是靠手的,现在他的手都快没有知觉了,木麻木麻的。

    于珊只当谢昆是在客气,颇豪爽的走进谢昆,准备锤一锤对手的肩膀。她举起拳头才发现面前之人不是杨宇楠,谢昆高她一个头,以至于她的手臂要更直立些才能碰到谢昆的肩头,而且她只能仰视不能平视他。

    于珊正有些懊恼,却见谢昆鬼使神差地从袖口掏出一块帕子,温柔地为她拭汗。她的身子一僵,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一辈子从来不曾有亲人之外的异性这般靠近她。于珊的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想都没有想,迅速出手握住了谢昆的手腕。

    于珊这才感觉到,谢昆的手腕有些可怜兮兮地发着抖,而那块白手帕就在于珊的眼前也跟着抖啊抖的,那情状有些好笑。

    于珊原本伶俐的眼神就软了许多,她笑眯眯地仰着头看谢昆,正对上谢昆闪亮亮的大眼睛,明明偏近女性,偏偏还露出几分英气,里面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于珊被那双眼睛看着,浑身不自在,于是,她不由自主地抬着另一只手就遮住了谢昆的眼睛,谢昆不自觉的闭了眼,长长的眼睫毛刷过于珊的掌心,麻麻的痒痒地……

    于珊的脸登时红了,反应过来她干了什么蠢事,急忙收回手。只是这情景,怎么看都像是她调戏谢昆了。于珊心里大骂自己手贱,正要拿谢昆的手抖开几句玩笑,以掩盖此刻的尴尬,可她眼睛突然就长在了那块手帕上,这白帕子的布料好似香云纱,尤其右下角绣的字的字体,好生眼熟……

    于是,她原本的话就眼了下去,她趁谢昆愣怔的时候,抢过手里的帕子,展开来看,果然是一个小小的‘珊’字,只是如此一来,于珊就更加疑惑了:“这帕子……”

    谢昆不曾想他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被人夺了手中之物,只他也干不出来强抢的事,他轻咳两声,坦白道:“咳咳,是你的。”

    “你怎么会有我的帕子?”于珊的疑惑丝毫不减。

    谢昆在边关一待就是四年,期间虽有一封半封的书信往来,但绝对没到互赠私物的程度。谢昆被于珊威胁着押解于华回京以来,两人总共见了三面。说的话加起来没有十句,她记性好的很,她不记得她曾经送过他帕子。而且这手帕明显绣工一般,右下的‘珊’字尤其马虎,倒像是她早年的作品。

    “祖父眼疾那次,你陪姑祖母造访谢府,无意中留下的。”谢昆说到此处,脸上的欣赏与感激同时露出几分。

    于珊恍然大悟,当时自己受谢昆刺激,情急之下忘了收铺在地上的帕子,本以为定是丢失了,却不想被谢昆收了去,若是被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捡到,恐惹是非。想到这里,她再回想起当时谢昆提及四皇子的语气表情,隐约觉得是自己误会了,只是往事已矣,多说无益,她轻拘一礼,致谢道:“多谢表哥了。”

    一边说着就用帕子擦了擦汗,然后,在谢昆欲言又止的表情之下,将帕子揣进怀里。

    你若以为于珊像面上一样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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