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爵门嫡女-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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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掌柜早就得了吩咐,若是朝堂官员来巡,不必隐瞒,据实相告即可,当时他还觉得主子太过谨慎,这地方,说好听了是酒楼,说难听了就是个歇脚的地,一楼二楼什么三教九流都接,唯有三楼,精致一些。虽说这里地角不错,可于楠不肯花钱修整外观,就这么得过且过,如何能引得官员前来。况且眼下正乱着呢,若是被言官逮到官员酒楼吃酒,只怕被参。
“哦?是于四小姐?”四皇子颇感兴趣的问。
“非也,是楠主子,眼下楠主子身不由己,暂由四小姐打理。”胡掌柜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异处,只是没想到这胡掌柜从头到尾据实相告。
于楠在于府的排行有些尴尬,她正式过继于府的时间,比入于府的时间晚了五年,于家的小姐早就排过行了,未避免改动后听起来尴尬,府上都是称呼准四皇妃楠小姐,并不掺和于府的排行,也好与五小姐于丽区分开来。
四皇子挑了挑眉,于楠已经入宫三个多月了,他倒是没想到这里竟是于楠的产业。只是看胡掌柜的模样,就是个老油条,只怕将他绕到沟里去,他也别想拿到一句实话。
也罢,也该去太后那里慰问一下自己的未婚妻了。想到于楠,他心里有些不自在,自从偷听到于珊的醉言之后,他总觉得错过了心心相印的于珊有些遗憾,连带着对智浅所说的身怀凤命的于楠都没了当初的势在必得。
长生殿里,于楠正在给木太后念佛经,于楠声线很独特,便是声音大些也只觉得温柔,这简直就是为已经有些耳背的木太后特别准备的,是以太后甚喜于楠,每日必定叫于楠给她读上一段经文才肯罢休。于楠性子沉稳,便是外间通报四皇子求见,于楠也没有丝毫动容,仿佛四皇子只是个路人。
木太后皱了皱眉,开口让于楠停下,于楠却好似没有反应过来,抬头问道:“祖母,还不曾完……”
“腾儿来了。”木太后一边说着一边眯着老花眼打量于楠的神色。
于楠相当适时地红了脸,她甚至还紧张的捏紧了经书,欲言又止,她深吸一口气,俯首娇羞。
木太后这才满意了,看于楠的眼里添了戏谑,合着不是不在乎,只不过是念经书入了神,没听见通报。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于楠了解太后的秉性。太后年过古稀,面容甚是慈悲,全然看不出曾经的美貌和意气风发,仿佛只是一个将死的老太太。可于楠却知道,木太后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眼下她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四皇子的身上,对她也不过是爱屋及乌。所以,若是她表现的对四皇子无所谓,只会让木太后觉得,她不够真心,那落水求赐婚一事,就只能归于于楠善算,非是心生爱慕。
于楠虽然演的别捏,却也必须演下去,她入宫这么长时间了,见四皇子的次数一个巴掌就够用了,一来自然是太子被禁足后,四皇子初涉朝堂,力有不逮;二来,于楠也发现四皇子实际是在躲着她。不过,这都是她的猜测,她是绝对不会跟旁人说起的,皇宫里容不下那许多聪明人。
可太后浑不在意四皇子对于楠的冷落,竟有将手中势力转交她手的意思,这就很值得玩味了,于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太后手里的势力,为什么不给她的侄女木皇后?就算木皇后庶女出身,入不得木太后的眼,可四皇子可是将来要娶木颖安做平妻的人,就算太后年纪大了等不到,可若是于楠手上有了势力,岂非成了木颖兰的绊脚石?
其实,太后的心思并不难猜。若是于珊知道太后的行事,便可猜个八、九不离十,顺便景仰一下木太后的果断。倒不是说于楠比于珊笨,而是于楠比于珊少学了那么点现代的文化课。
四皇子的生母与木颖安的生父,那可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四皇子与木颖安的血缘关系已经近到两代以内,就算木颖安嫁给四皇子,也别想有自己的孩子,那于楠的子嗣就至关重要了。可若是于楠手上没有权利,被木皇后和木颖安弄掉孩子的话,木太后就真的对不起慕容氏了,总不能再设计个宫女生下代储君吧。她这是宁愿皇室血脉掺杂上木府的成分,也不愿意木府一直畸形发展,成为大盛王朝的另类。
不得不说,木太后是极聪明的。于珊用现代的知识知道皇室木家女难以受孕的内、幕,木太后却是完全靠着自己的猜测与总结,将赌注全数压在了于楠身上,这其中需要投机的智力,也需要舍弃的魄力。
这些于楠是不知道的,虽说她是承欢太后膝下,太后对她的教导也极用心,可是真心假意于楠还是分得清的,太后是在培养人才,而不是在疼宠孙媳妇。
四皇子进了长寿殿,就见于楠安安静静地站在太后的身后,她微抬着头,眉目如画,可还是让他皱了眉头,于楠比之早先见面,越来越失了灵性,多了端庄得体,太后乐见其转变,四皇子却觉得怅然若失。
四皇子与木府并不是很亲,他自小被圣上带在身边的,与木太后的关系并没有圣旨上说的那么好听,况且木太后老了,耳鸣眼花,四皇子与之交谈总要费些功夫,而且他此行的目的也不是讨好太后,没一会就失了耐心。有心主动请辞,又担心太后觉得他寡情。
“腾儿,哀家知晓你父皇安排给你了差事,事大事小都偷懒不得,不可辜负你父皇的期望……”木太后仿佛看不见四皇子的急切,拉着四皇子的手闲谈起来。
其实只要不用一遍遍的重复自己说过的话,四皇子还是很喜欢与木太后交谈的,老人家对孩子的要求总是不高的,他只要表现的知礼一些,就能得到木太后的肯定。
“闲暇时候也好多来长寿殿坐坐,哀家年纪大了,指不定哪天就再见不到你了……”木太后抚着四皇子的脸颊,有些伤感的说。
“祖母,您瞧瞧您,说的是什么话,祖母心怀慈悲一心向佛,佛祖定会保佑您长命百岁的。”却是于楠从太后的身后走到前面来,握着太后的手宽慰道,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可并不刺耳。
于楠这一开口,倒是把四皇子惊住了,这个声音,可着实不像如此温柔细弱的女子发出来的,况且,从什么时候开始,于楠胆敢称呼太后为祖母了?而木太后竟然没有觉得于楠逾矩。
“好好,那你快些长大,哀家还等着你们给我生个曾孙呢。”木太后的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额头的皱纹深深的,却好像心情很好一样,打趣了两个小辈。
木太后眼见两个小辈都有些羞恼,出口赶人:“楠丫头你送腾儿回去,他公务繁忙,你多体谅。”
“祖母说的哪里话,为父皇祖母解忧本就是分内之事。”于楠也不觉得受宠若惊,坦然地回道。
木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落落大方不做作,皇上倒是为腾儿选了个好媳妇,便是身家不够清白也没什么,这教养还是占了八、九的。直到于楠和四皇子离开了,木太后也不曾收了脸上的笑意,只是着人服侍着,到床上躺了一时半刻。
“四殿下,看你忧心忡忡的样子,可是有什么难事?”于楠单刀直入,并不与四皇子客气。他们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没有谢昆和于珊青梅竹马的感情,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鲜少有做戏的时候。
“益丰酒楼是你的产业?”四皇子也不含糊,虽说对于珊有遗憾,可与于楠相处会更舒畅一些,最起码,于楠不会眼含讥讽,也不会拒他千里之外。而且,于楠一开始就笃定他的要夺取储君之位,偏她从不说开,只是一副未出嫁先从夫,与他一条心的架势。
“于珊出的主意,我只是挂头的。可是益丰出了什么事?”于楠也不藏头露尾,合盘拖出。她最不喜干的就是欲盖弥彰,既然四皇子已经怀疑,那就不要隐瞒。
“不曾,只是今日偶然路过,碰见几个武举子在里面闹事。”四皇子对于楠却没有坦诚相告,混迹市井这样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于楠看了一眼四皇子,心里嗤笑,四皇子着实是撒谎的行家,单看他的表情,于楠几乎就要相信四皇子只是路过了。可益丰酒楼是于楠一手操办的,内里什么状况她会不知,尊贵的四皇子岂会屈尊前往?八成与圣上交代的任务有关了。
“嗯,于珊前段时间入宫,曾与我说过,这武举子是从拜访太子之后才变得这般张狂。”于楠好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慧妃每个月都要招于珊进宫一次,一来是给于珊讲一些西北的风土人情,二来也是为了拉近佳仪与于家的关系。一开始于珊进宫的流程是先去凤栖宫给皇后请安,然后就待在昭仁宫,慧妃会派人去长生殿,看看于楠是不是在受教育,若是闲着,便到太后那里求个恩典,到昭仁宫与于珊见上一面。
如此几次下来,先是皇后娘娘烦了,眼见于珊出落的越来越跳脱,心里庆幸她不曾别指婚四皇子之余,也不喜欢见她,索性放了牌子,往后入宫不必先到凤栖宫了;而太后虽然不喜于楠远木府,亲于府,可她老了,每每想到当年与谢老太太联手坑了她外甥女谢天慧,便觉得心里愧疚,索性也给慧妃行了方便,每月给于楠一天假。
“此话当真?”四皇子早在听舒朗说温昌明曾出入太子府便怀疑了。只是慕容丰禁足,按理是不会接见旁人的,他便只当温昌明说大话,此刻看来,京城大乱,内里竟有慕容丰的影子,这就不仅仅是一时疏忽了。
“当真。”若于珊不曾弄清楚,也不会告诉她。
四皇子得了准信,也不过问于楠的消息来源,一言不发,调头疾走。
于楠不觉得意外,也不觉得遗憾,在她心里,四皇子绝非良人,两人得过且过罢了,她借着他的地位上位,傲视看不起她的人,护佑她想守护的人;他借着她独特的身份,迷惑他忌惮的人,拉拢他想得到的势力。就跟一手钱一手货一样,谁也别谈感情,谈感情太好笑。
四皇子离开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陷害慕容丰,可想到圣上、皇后、太后、杨爵爷就连于老太太都说,今天这局面的前提是慕容丰没有野心,他的心思隐瞒的那么深,都不曾瞒过这几人,没道理这么多人都猜错了慕容丰的心思。他本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此刻圣上松了口,他才细细分析起了慕容丰,觉得,就算这其中有慕容丰的过失,只怕也是无心之失,那究竟要不要捉住机会落井下石一把?
第121章 :()
可以说;四皇子在对待慕容丰的态度上;难得公平公正了一把。这事的确有慕容丰的责任在里面;但慕容丰绝对没有故意煽动温昌明的意思。
温昌明拜访太子府;太子被圣上禁足不肯接见,可也不好太不给温举人面子;便让管家传了一句‘边关不稳,本皇子责任重大;实无心接见,温举子请回’。太子府的管家也并不敢添油加醋的乱说;只是原话回了温昌明。
温昌明却固执,见不到太子不肯离去;义正言辞地跟管家分析此事错不在太子;他不知道谢爵爷曾经上过折子,便明目张胆地将责任推到谢爵府身上,认为是谢爵爷守关不利,才造成了危机。
管家哪有心思听他胡诌八扯的,他的重心放在了太子的自称上,慕容丰已经许久不肯自称太子,他本以为是一时一刻的事,可眼见对着外人,慕容丰也自称皇子,如何还不懂慕容丰的心思,他这是铁了心要逼圣上废储了。管家心惊胆战之余只能找到太子妃商量对策。毕竟王爷府的人跟皇宫里的人,地位还是不一样的。况且若是四皇子心狠要绝后患,太子的一条命绝对留得下来,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难说了。
太子今年二十八,太子妃木颖盈也已经二十六,两人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女双全,夫妻之间也算和睦。只是太子妃从得到智浅的卦言,就对于府的姑娘百般看不惯。木颖兰入太子府为侧妃,她又看不惯木颖兰,两姐妹的关系势同水火。可眼见这么多年平平稳稳的过来了,于府的姑娘没有一个入太子府为妾侍的,木颖兰也不曾育有子嗣,正放松警惕的功夫,惊闻一个半吊子的于家女许给了皇室,虽不是入了太子府,可也是进了皇室。
她开始怀疑,她的皇后命摇摆不定,不是因为木颖兰的关系,而是因为太子的皇上命风雨飘摇。她正怀疑呢,就出来了太子上奏请求废储君一事,又听管家这么一说,如何还坐得住。她以太子惜才的名义,亲自去见了温昌明,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除了拉拢温昌明,也是想借他的嘴使使。
“太子监国,劳心劳力将近一年,本是替皇上分忧,倒不想自己先病倒了。”太子妃说着心疼的压了压眼角,见温昌明没有反应,才想起,这温昌明只是个举子,又不曾入朝为官,哪里晓得太子干了什么惠民的事。
“说起来,此次却是被边关的事牵连了。边关告急,毕竟是关乎民生的事,皇上亲手处理也是重视此事。虽说太子监国不曾出过纰漏,可到底稚嫩了些……”太子妃绝口不提太子隐瞒不报之事,只说圣上想收权处理军事才让太子回太子府休息。
温昌明对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并不深究,他只知道边关确实危急了,连太子都不够格触碰到内情。这跟当初他设想的边关开始乱了完全不一样,乱了要过段时日才会真刀实枪的干,他只当谢昆和于华是去帮助守秩序的,哪里知道他们是去打仗去了。如此一来,朝廷的承诺几乎就是鸡肋,这般一想,他对四皇子的提议不满了起来。
可其余的举子已经被安抚了,不肯陪着他再闹,于是他就喝闷酒,嘴上没有把门的,就将事情传了出去。
太子妃的意思很简单,圣上身体不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要的就是朝堂闹起来,圣上只能依仗太子,毕竟四皇子可是不问世事的贪玩小子。她可是盼着乱的更疯狂些,老人受不得刺激……只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圣上为何病急乱投医,不依仗老实成熟的太子,反将差事交给了不曾成亲的小少年!
太子妃惴惴不安,唯恐四皇子顺藤摸瓜摸到太子府,可四皇子却良心发现,不曾继续追查下去。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再追究是谁将军情放出去于事无补,倒不如想个法子压下恐慌才是上策。”仅仅时隔一天,四皇子再到御书房,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小心翼翼,颇有些意气风发。
“嗯?你查到了什么?”圣上眼睛一眯,他可还没有耳聋目瞎,看四皇子的表现就知道他必定是查到了什么。
“儿臣无能。”却不想四皇子嘴巴严实的很,没有一时半刻的犹豫,立即屈膝跪下,向圣上请罪。
四皇子能这么快地查清事实,却是得益于他暗中培养的各个府邸的后宅势力。太子妃接见温昌明,是不敢屏退左右的,她不怕温昌明有坏心,但是怕别人说闲话,是以,当日的情状到底如何,太子府里不少人都知道,只不过太子妃治下严谨,旁人不敢乱说。但是那也要那些下人认太子妃为主子才好使。
“那你是要做那富贵逍遥王了。”圣上的话有些漫不经心,让人听不出来事威胁。
四皇子只是跪着,既不应是也不反驳,总归他还有时间。前日是他自乱阵脚了,这两天他想明白了,就算圣上要封,也要他成亲之后,可他的四皇妃还未及笄呢,圣上封王无名。他既然决定发一次善心,就不会因圣上一句话改变初衷,他心性如此,倒有了为尊者金口玉言的决心。
“起来吧,你先说说你想出来的法子。”圣上还能不了解四皇子,他这样子就不像能妥协的。可太子不堪用,三皇子被齐贵妃养的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倒是只有四皇子血脉纯正,胸中有沟壑。
“儿臣以为,与其死堵不如疏通。”四皇子起身,站在圣上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
“坐下,接着说。”
“是。儿臣的意思是,不妨将军务公开,谢爵爷若是有捷报递来,便张榜告之于民。让他们了解战事的进程,不至于猜来猜去。民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话代代都在传,但却从来不曾还政于民。况且,未知的才是可怕的,若是百姓知道内情,就不会被有心之人煽动,扰乱朝纲。”
“若是吃了败仗呢?也要张榜?”圣上紧紧盯着四皇子,追问道。
“自然也要张榜。”四皇子倒是没有丝毫的顾忌,张口就来。
“如此不会引起恐慌?”
“父皇,胜败乃兵家常事,百姓并非木偶,他们能说能想。还是那句话,这便如修筑堤坝,堵不如疏。若是只胜不败,一天两天还好,若是一年两年,他们就该恐慌了,只胜不败,为何战事持久?咱们泱泱大国礼仪之邦,总不至于主动出兵侵占邻国国土。”
皇上缄默了,心里计算着可能性,却听到四皇子说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父皇不妨将大盛王朝的疆土范围也张榜公布了,最狭窄的时候是怎样,最宽敞的时候是怎样。总归京城居于疆土的正中,一直是稳妥的。谢爵爷守边关二十年,也不是庸才,百姓全然不必担心京城失陷。”
“京城安稳富庶,若是四方百姓齐奔京城,该当如何?不如着各州各府也效仿京城张挂分榜?”
四皇子沉吟片刻才回道:“不可,京城富庶,识字的人才多如牛毛,被隐瞒的可能性大大缩小了,但各州各府却不一定,若被小人钻了空子,乱读一通,只怕更乱。况且,各地的分榜并不能第一时间受朝堂管辖,若是蛮夷之族趁虚而入,对边关的几个州府来说,反倒不妙。各地的朴实百姓,若是安稳,谁又愿意背井离乡;若是心里不宁,到了京城再看榜,放心后再归故里也是一样……”
圣上看着侃侃而谈的四皇子,满心的欣慰,他的才华绝不下于圣祖之下:“你回去将想法写成折子,明日随朕上朝。”
“父皇?”四皇子收了眼里的意气,看着嘴角含笑的圣上,疑问出声。
“你也要成人了,虽说今年局势不稳,成人礼不能大肆举办,父皇也不会亏待了你。”
第二天,四皇子第一次正式参政,站在金銮殿里参加早朝。他在皇上的默许之下,明目张胆地跨出了夺取储位的第一步。这一步,从他五岁懂事起,已经等了十年,隐忍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