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妆浓抹总相爱-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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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德好已经是百口莫辩了。是啊,她现在能说什么呢?即便如此,她还是必须要说点什么的,“孙大人,民女并没有下毒。”
“人证、物证据在,任德好,你还不认罪吗?”孙大人质问。
“民女无罪。民女之所以混进和亲队伍,是希望打探一下公主对我德馨轩的产品是否满意,好研究更好的新产品,并没有其他意思。”
这时,孙大人又拿出一个新的证物:“任德好,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任德好抬头,看到孙大人手里拿着一封信。她摇摇头:“民女不知。”
“给她看看。”孙大人把信交给身边的师爷。
师爷接过信,走下来,到了任德好身前。把信展开,置于任德好眼前。任德好只看了几行就懵了——她被陷害了。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这封信,赫然指明她任德好有通敌卖国的罪名!是的,这封信上指明蒙古让任德好做内应,下毒害死番邦公主挑起中原、匈奴两国战争,然后匈奴渔翁得利!
“民女冤枉!这封信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民女从未见过这封信!”
“本官自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过,目前是罪证确凿,你就等候审判吧!”孙忠良拍案,宣布退堂,将任德好继续打入大牢。
这边任德好继续被关押,在外面的情况她一概不知,但是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出了这样的事,德馨轩,怕是保不住了。
她又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哥哥、嫂子,只怕这一次,要连累他们了。
的确,京城的德馨轩已经全面查封,所有的产品通通销毁,财产全部没收。
京城已是满城风雨。所有人都在传任德好通敌卖国,意图谋害番邦公主却毒死了安康王妃。
白墨宣布和白家脱离关系,即便如此,白家还是受到了一些牵连,生意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白家在朝中的人也被贬。
至于陈鱼、安郡王,由于安郡王地位尊贵,而两人自婚后也没去德馨轩,所以幸运地没有受牵连,但也被禁止外出探视。实际上,《时尚》最近的两期都不是两人主办,只是由于任德好已经有些日子没理《时尚》的事情,只道是陈鱼、安郡王以前安排好的。
但如今,《时尚》自然也遭到停刊。
京城一下子变了天,一时之间人心惶惶。甚至原先与任德好交好的二皇子,都被皇帝关了禁闭。
其实,皇帝心中很明了,任德好是被陷害了。任德好根本没有理由下毒害番邦公主,就算真要害,也不会把毒下到自己家的唇蜜中。说实在的,番邦公主下毒的可能性都比任德好要大。毕竟,安康王妃的身份是太子的侧妃,任德好根本不认识,但是于番邦公主来说,却是日后的情敌。
至于任德好与蒙古勾结试图叛国,更是无稽之谈。但表面看来“罪证确凿”,皇帝也找不到为任德好平反的理由,何况,他还想查出是谁在背后搞出这些花样来的。
不过皇帝还做了些好事的。蓝夜、胡三等德馨轩的人先后被放了出来,甚至连任洛星、何琴、阿如等也未被关进牢中,只是软禁家中。这通敌叛国之罪实在太大,一旦定罪是要诛九族的,而皇帝心底很是欣赏任德好,所以下了密旨令人去查,务必要还任德好清白,并吩咐不可对任德好用刑逼供。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线索
第二百五十七章 线索
在外面的白墨却早就心急如焚,因为任德好这一次的罪名,是足以诛灭九族的。
二皇子暗中托人给白墨送了封信,也让白墨稍稍心安,虽说见不到任德好,也已经知道,皇帝并不想治任德好的罪,与其说皇上还是比较信任任德好的,倒不如说这件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轻易的决定都可能给两国的关系蒙上阴影。
关键是要争取时间,如果不能尽快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只怕皇帝就算迫于压力,也会将任德好治罪。
思来想去,白墨决定还是亲自见一趟二皇子。
因为现在情况特殊,二皇子被禁足在府中,而白墨则由于宣布和家里脱离关系,居然成了个自由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说白墨颇费了些周折,好歹最终还是得以顺利地进了二皇子府。
见到二皇子之后,他也顾不得礼数了,直接问道:“有什么最快的方法能帮好儿脱罪?”
二皇子看着白墨道:“找个替罪羊,这是最快的。”
白墨皱起眉头,不发一言。
“譬如你,或者蓝夜、胡三,只要站出一个人揽下所有事,任德好也许能轻判。”二皇子摊摊手说道。
“这不可能。”白墨严肃道,“我必须让好儿彻底脱罪,你说的方法,只是下下之策。”
“那你说个上上之策来听?”
“我敢说,一切都是匈奴搞出来的。那个公主,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白墨的意思,一切都归罪于匈奴那边。
“即使真的都是匈奴搞出来的,也不可能这么判。父皇不会和番邦开战,现在并不是开战的好时机。匈奴这几年风调雨顺,养了不少精兵,囤下了不少粮饷,打起来我们占不到多大便宜。”
白墨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头:“那你认为,此事和匈奴无关?”
“无关。他们送公主来一趟为何?难道就是让公主被扣押的?以匈奴人的脾气,要打就打,不会拐弯抹角。而那个匈奴公主看起来虽是个聪明伶俐的,倒不像是那种城府深的人,根据我调查,应该是诚心来和亲的。”
“那到底是什么人伪造了这样一封书信?”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封通敌卖国的书信,你知道是通的哪国?”
“这我确实不知!”白墨一惊,他倒是忽略了这个线索。但实际上,他就算想查,也没法去查。
“是蒙古。”
白墨皱眉:“反正是有人陷害,这个也不算是太大的线索吧?”
二皇子摇头:“关于蒙古,我倒是有一条线索。”
白墨眼睛一亮:“什么线索?”
“章佩之。”
白墨看着二皇子:“他不是你的人吗?”
二皇子神秘一笑:“你说呢?”
“章佩之是蒙古那边的探子?”白墨猜测道。
二皇子点点头。
“你和蒙古早有来往?”
二皇子叹口气,“不用说这么直白。”
“所以说开酒楼是幌子?你和章佩之其实私底下有阴谋?”
“白墨,你是个聪明人。”二皇子笑,“不过,你猜的不全对。”
“其实,我对争权多位这些事听说的不少,但完全不感兴趣。但如果为了好儿,我愿意尽我所能,助二皇子一臂之力。”
二皇子无奈地摇摇头:“其实,章佩之是蒙古三王子的幕僚,他与我合作,是想互助互利的,他希望帮我夺太子之位,然后以后与他合作。但其实,我对皇位不感兴趣,开酒楼对我的吸引力更大。”
白墨听到这里有些目瞪口呆。事情真如二皇子所说?还是,二皇子有意隐瞒野心?
“我最初也是想证明自己比皇兄强,所以答应了合作。但自从认识了任姑娘,我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自己。章佩之以为我只是借助开酒楼赚钱,顺便掩人耳目,不让父皇和皇兄疑心,其实,我是真的爱上了从商。所以你放心,我也会尽力帮任姑娘。”
“那你和章佩之现在还有合作么?”
二皇子摇头:“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所以我想,这有可能是章佩之所为,毕竟,他伪造书信比较容易,就算细查也不一定能戳穿。我和任姑娘平日里交往密切,说任姑娘卖国,我多少也会受到牵连,如果不是父皇本就比较信任任姑娘,我想他一定会猜疑我的。”
“也就是说,他针对的不只是好儿,还有你。”
“说不定还有安郡王、陈鱼他们。”二皇子道,“如果真的是他做的的话。”
“我们就从他下手。”
“没那么容易,据我所知,章佩之已经辞去职务,但他应该还在京城。”
“事不宜迟,必须在他未发觉之前找到他。”
“我也会找。”
“谢谢!”白墨起身施礼,“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能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
“我想见好儿。”
“这……恐怕不行。”
“算了,其实,我也知道这要求太过分了,我只希望亲眼看到她,确定她平安。”
“这你可以放心,我已经叫人关照了。”
白墨点点头,“嗯,多谢。告辞了。”
离开二皇子的府邸,白墨有些茫然的。章佩之躲起来的话,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另外,陆迟也至今没有消息。他们两个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还有那个番邦公主,也很令人怀疑。白墨总觉得这些事情是可以联系到一起的。
不知不觉,竟然路过了德馨轩。曾经门庭若市,如今却被贴了封条,真令人唏嘘不已。虽然店铺封损失很大,但是这几年白墨和任德好一直在共同积攒财产以备不时之需,所以,现在的白墨倒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走了几步,居然与蓝夜和胡三碰上。白墨冲两人笑笑,然后就直接擦肩而过了。还是蓝夜叫住了他:“白墨,有时间么?”
三个人到了白墨的家里,曾经他与任德好一同居住的小院。
三人坐好后,蓝夜开口了:“我见到齐硕了。”
白墨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德馨轩被封的时候,我在人群里看到他了。我怀疑,事情和他有关。”
白墨点头,看来他应该叫人查一查齐硕的下落了,也许会有出乎意料的发现。
“他应该是故意露面的。”蓝夜道。那一日,他在人群中看到齐硕的时候,分明看到他的眼神,带着恨意,带着报复的快感,还带着——杀意。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高墙内外
第二百五十八章 高墙内外
白墨能够考虑到需要调查这些事情,但是单凭他一个人却有点力不从心,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人。
凌沁。
凌沁对白墨还是比较客气的,尤其,还不用白墨说什么,凌沁就表明立场愿意帮忙。
“多谢。我想让你帮我查两个人。”白墨开门见山,“一个是章佩之,曾经是翰林院学士,实际是蒙古奸细。”
凌沁一愣,忽然笑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告诉我?”
“呵,我相信凌老大。”白墨微笑。用人不疑,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
“好,我帮你找。另一个呢?”凌沁爽快地大笑,接着问。
“齐硕。”白墨道。
“齐硕?”凌沁一愣,随即摸摸下巴,“这个人啊……”
“凌老大知道这个人?”白墨一挑眉。
“呵呵,有些耳闻。”凌沁一语带过,没有多提。
白墨也不多问,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推到凌沁跟前:“这是订金,查到后我会付剩下的部分。”
“白少见外了。”虽然如此说,凌沁倒没有推辞的意思,接过来收下了。
“如果有这两人下落,请尽快告知。告辞了。”白墨说完,抱抱拳起身离开。
见白墨走出房门,凌沁这才打开身前的盒子,满意地笑笑:“果然还是白少出手更阔绰一些啊。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白墨在盒子里,放的并非银票,而是金子。
虽然他脱离了白家,但他并非一无所有了。除了这些年与任德好共同攒下的财富,他自己也早早转移了一些产业到自己名下,加上自己这些年的人脉关系,即使有一天想要东山再起也非难事。
不过如今,他必须放手一搏,为了任德好。即使倾家荡产,也是在所不惜的。除了查线索,他还要打点一下刑部,以及朝中几位重要大臣。
一天下来,饶是长袖善舞的白墨也是身心俱疲,可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却难以入睡,不知道好儿如何了?在牢里,应该睡也睡不好吧?
然而,白墨实在是低估了任德好的坚强。
虽说牢房里条件艰苦,但任德好在拼命忍耐,拼命乐观。首先,牢房伙食并不好,一天两顿,基本就是两种:窝头咸菜稀粥,包子。但是,这包子是粗粮面的,馅儿是野菜的。
晚上就只能在草堆里凑合过,牢房里阴暗潮湿,草堆里生了不少虫子,任德好说了半天好话又开了好些空头支票的好处,这才恳求着狱卒弄了些驱虫药来。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她现在只希望不要再牵连到家人和朋友,至于自己……她会一直等,但她也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她能料到现在外面的白墨如何心急如焚,到处打点追查,但她更明白的是,自己这回是彻彻底底地掉进圈套里了。
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呢?从发现毒药、到混进车队、再到安康王妃身亡、搜查出通敌叛国的书信……
既然别人设了圈套引她跳,就不会留下把柄让人抓,所以她这次,八成要当炮灰了。是啊,皇帝不是昏君,肯定知道自己是被陷害了,但是罪证确凿,叛国又是大罪,必须严惩,拿不出证据的话,只能杀一儆百。大事为重,皇上可不会为了一两条性命而罔顾了国家利益。古往今来,当君主的,有几个没有错杀过人,又有几个没做过心里揣着明白却装糊涂的事情?
不过,她倒是还有机会翻身,毕竟她还有白墨,她不应该对白墨没有信心。想想白墨,任德好觉得自己浑身都温暖了不少。
两天了,这两天对白墨来说简直度日如年,毕竟,要查消息没有那么快。然而二皇子那边,却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
据说有人在朝堂上要求尽快办理此案,毕竟此事牵连到谋害匈奴公主,此事一发就有专使去说明此事,而婚期也已经延后,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恐怕会毁坏多年来辛苦经营的邦交。皇帝也答应,三天后会再次审理此案。
但同时也有另一个消息,二皇子指出比较奇(…提供下载…3uww)怪。当初安康王妃被毒死之后,就有人从驿馆搜走了所有的化妆品查看,结果虽然没发现有毒,却发现,这些按理说应该是“匈奴”产的化妆品,和德馨轩的化妆品居然如出一辙。也就是说, 这些商品属于“盗版”。
白墨于是立刻出门寻找线索。京城里其实有不少番邦女子,也有不少来自蒙古的客商。白墨先是到了有番邦歌舞姬的地方询问,然后又去询问蒙古客商,于是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
在匈奴和蒙古,在近两年都有化妆品出售,而且是“盗版”自德馨轩的。甚至是一开始只有姑苏有而后来京城没有的化妆品,在匈奴、蒙古却能找到。而由于德馨轩出事后,几乎所有德馨轩商品被销毁,但那些穿着匈奴、蒙古“外壳”的化妆品却保留了下来,白墨搜集了很多拿去给蓝夜看,蓝夜给出了答案,这些产品的制造者,应该是齐硕。
胡三又提起,当初在洛阳发现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后,几人推测,陆迟应该就是齐硕的人。
现在陆迟和齐硕联系起来了,剩下的就是匈奴的公主和蒙古的奸细章佩之了。他们两人与齐硕合作的可能性不大,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也就是说,齐硕是中心。只要找到齐硕,那么至少会揭开一半的真相。
就在这时候,白墨派去洛阳的人飞鸽传书回一条消息。他们找到了陆迟,只不过,他已经是死人了。
而凌沁那边,章佩之和齐硕都没有找到。凌沁只说,这两个人都很狡猾,居无定所,目前就在京城附近。凌沁提供了两处地址,不过,白墨很明白,他就算去了也找不到人。即便如此,白墨也亲自去了一趟,并找了人盯梢。
三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刑部重审此案的时候,白墨和蓝夜也到了大堂上。见到任德好,两人都很激动,好儿看起来没受什么委屈,精神还不错,只是气色欠佳。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代她死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代她死
审案的时候,孙忠良找来了证人,是蒙古的一个使节,首先就证明了那封通敌书信上面的印鉴是真的。而蒙古使节也说出了任德好与蒙古早有联系的证据,在蒙古,在一年前就有化妆品出售,是德馨轩提供技术生产的。
接着,匈奴公主也说明,那些从驿馆搜到的被证实是“盗版”自德馨轩的化妆品,是一年多之前出现在匈奴的。
于是,孙忠良当即断定,任德好早就和蒙古人有交情,这封信属实。
白墨连忙上前:“大人,这纯属诬陷!”
“有何证据?”
“大人,诬陷任德好的人叫齐硕,只是此人行踪神秘,我一时也找不到他。”
孙忠良沉吟片刻:“白墨,本官只相信证据,你懂吗?”
“望大人多给草民一些时日,草民一定能找到证据!”白墨一撩下摆跪了下来。
“这个案子,皇上也催得紧。本官就再留三日时间给你,退堂!”孙忠良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他自然相信任德好是无辜的,但是断案是要证据的,如今的一切都对任德好不利,若不是皇帝早有交代,希望事情查个究竟,不为了这些平民的命,而是为了皇家的安全,要知道做手脚做到这个份儿上的人,对于当权者也是个未知的危险。否则,恐怕任德好早就被处斩了。
白墨和蓝夜走出刑部大堂,在门外遇到了安郡王,胡三正和安郡王一同等在外面。
四个人相视无言,任德好一案实在不容乐观。后来,几人就一同到了安郡王的府邸。
这些日子,安郡王和陈鱼也一直在为任德好的案子奔波。要不是安郡王的父亲睿王阻拦,两人都想直接进宫去见皇帝了。
不过,睿王的话在朝中还是有分量的,所以任德好的案子迟迟没有审判,与睿王的努力也不无关系。至少,睿王给了皇帝宽限审案日期的充分理由。
方才在公堂之上,白墨几乎忍不住要说出章佩之的事情,可是,章佩之作为蒙古奸细的事情一旦曝光,二皇子肯定会受到牵连。
所以,当几个人聚在一起,都是一筹莫展。
“实在不行,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白墨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