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那年盛开-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
而这边图楼也放下了一半的心,返回了过道,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只是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出来刷存在感。
刚刚一群打口哨的混混女生再次吹响了嘹亮的哨声,图楼只顺势瞥了一眼几个留着一头乱七八糟像鸡窝似得女生,便收回了目光继续通过狭窄的过道。
其中一个染着火一样红头发的女生只轻轻一点座椅便利落干爽的落到了图楼的前面,车厢瞬间响起大片喝彩声,由其以她的同伴最为响亮。
“火焰你是最棒的!”
“拿下他,哈哈……”
“火焰威武!”
图楼停下脚步,像竹子一样笔挺的站着,他越人的身高给人一种很重的压迫感,名叫火焰的女生是个小个子女生,脸上画了妆,不过看做派应该也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两人就这么站着,越发显得火焰只有一丁点大,这让看好戏的一些人暗自笑了半天。
“喂,帅哥,你哪儿的?”最后还是火焰先打破了沉默:“交个朋友怎么样?”
众人正屏息凝神准备等待接下来的剧情时,只见图楼面无表情的开始往后退,这一下直接有人嗤笑出声:“切,真给男的丢……”
只那个人话还没说完,图楼眼神便一寒,脚下轻轻一点借着身边坐骑的力道,向前缓冲而过,单手握着头顶的行李架,就那么从火焰的右边荡了过去。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而名为火焰的女生只来得及感受缓冲带来的风便听到身后稳稳的落地声。
车厢一片诡异的安静,图楼掏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碰过行李架的手,沉着声音警告:“别招惹我。”
正好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推着车经过,他扫了一眼便指着侧边挂着的一个袋子问:“垃圾袋?”
工作人员点头。
图楼跟着就把擦过手的纸扔进了袋子里:“谢谢。”
“哦,不,不用。”
图楼只点了头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心中懊恼不已,早知道就让他小舅或者三个哥送了,他最烦这种自认为自己很牛逼,且摆着高姿态的做派,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被一群人当猴子观看。
至于那几名杀马特女生,他还真没放在心上,不过一秒便能忘记的路人甲,记来有何用!
熟不知,他这么干净利落,一身冷酷的做派,反倒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此刻的车厢倒是安静的没人开口说话,对面的情侣偷偷摸摸的看他好几次。
图楼心情欠佳,抬眼便看了过去,只见那名男生立马把自己的女朋友护在了身后,全身戒备似得看着他,像看一个入侵的外星人。
图楼:“……”
火车到站已是下午时分,他提着包跟着人流往外走,戴着耳机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机,没有期待中的信息,这让他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烦躁不安。
来接他的是付严,图楼很快便找到了他的车,麻溜的钻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第一次开口喊了付严舅舅。
“??”付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图楼看他:“舅舅。”
“啊?”付严惊讶的失笑:“真是受宠若惊啊!”
图楼‘恩’了一声道:“送我回去。”
“回去?”
“恩,W市。”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一样的思年()
到下午许思年依然高烧不退,许三石夫妇什么都顾不上了,又是冰敷又是量体温,中午连饭都没怎么吃,一心扑在许思年的身上,两口子被吓得不轻,这种情况只有在断了胳膊的那段时间上演过,也是反复的高烧不退,不过之后几乎都没怎么生过病,顶多就是换季时的小感冒。
今天来的太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医生说是严重中暑,可到现在都没醒来过,夫妻两个一时间焦躁不已。
好在到了六七点钟情况有些好转,体温依然很高,不过幸好不再往上升了,这多多少少给了夫妻两一点安慰,可随后又让两口子把心高高提了起来。
许思年醒了,不说话,不喝水,不吃饭,就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偶尔宋淑芳在一旁叨叨的影响到了她,就会冷冷瞥一眼,那不是平时会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更让人揪心的是,这孩子醒了之后根本不让别人碰她,连医生都被她喊了一个滚字,至于输液的护士同样得到了这样的待遇,夫妻两个泪流满面,多好的孩子,都烧糊涂了也没对他们说滚,阿弥陀佛!
其实这会儿许思年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她总觉得梦里的事太真实,真实得令她颤栗,可睁开眼所看到的一切,又觉得那是她臆想出来的,可为什么会那么真实!
持续将近一天的高热,让她的判断大大下降,她甚至感觉连许三石夫妇都是她梦里的产物,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太可怕,她拒绝一切靠近她的生物,只有不靠近,她就是安全的。
即使她现在头疼的想撞墙!
就这样吧,她想,很累。
许思年睡着了,夫妻两个赶紧喊来了医生,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发现,除了中暑引起的症状,其它一切正常,至于许思年为什么会出现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他们已经顾不上去探究了。
医院走廊的灯只开了一盏,光线偏暗,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到茶水间打水的家属,楼梯口的电梯门‘叮’的响了一声,门向两边打开,一抹挺拔的身影从里面出来,微弱的灯光忽明忽暗的照在他身上,在寂静幽暗的楼道中显得有些急促。
值班护士正趴在护士站的桌子上整理病例,时不时还大张着嘴打一个哈欠,眼睛里全是眼泪,来不及擦就感觉头顶罩下一片阴影,她反射性的抬头,不由一愣。
图楼的声音在静谧的走廊里显得异常清晰:“查一下许思年的病房,谢谢。”
护士被这么一打断,瞌睡虫跑了个没影儿,一听是许思年的病房,她想也没想就朝左手边一指:“902,墙上有牌号。”
“恩。”
图楼转身就走,却被回过神来的护士拦了下来:“嗳,你跟病人什么关系啊?这么晚了,你……”
“男朋友。”
“啊?”
“我说,”图楼看着眼前的护士微微皱了皱眉:“我是她男朋友。”
护士只愣了一秒便笑开:“哦哦,那你去吧,小声一点,病人烧了一天,现在还睡着呢!”
图楼闻言皱眉,护士一看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便把许思年的情况交代了一遍:“大概就是这样吧,送来时昏迷不醒,七点左右醒来一次,不过看状态不太好,不过你女朋友胆子挺大的,还把主治医生和护士骂出了病房,呵呵。”
图楼没在问什么,径直朝902走去,推门的声音很轻,他一眼便看到打着地铺睡觉的许三石,以及坐在病床前一下一下摇着扇子,迷迷糊糊的宋淑芳。
许思年躺在床上,闭着眼,头发被扇子带起的一点风轻轻的舞动着,床头上的白炽灯打在她惨白的脸上,以及睫毛不时的轻眨一下,让图楼的心跟着就猛然一跳。
只是看了一眼,便觉了心疼。
另一边还住着一个女病人,没有看到看护的家属,看她的年纪有三十多岁,图楼只匆匆扫了一眼便收了目光,推醒了打盹儿的宋淑芳,又把睡在地上的许三石唤醒。
整个过程都没发出任何声音,图楼带着夫妻俩出了病房,宋淑芳立马焦急的问道:“小楼你怎么回来了?你这不会是下了火车就往回赶吧!你这孩子真是……”
图楼笑了笑:“没事,你们也不跟我说,我不放心,而且我的事不着急,过几天再去就行,您跟叔今晚回去睡,这边有我,明天也不用早过来,多睡会儿,店里的事先停一天。”
两口子折腾一天也确实累的不行,图楼带着两人下楼,给两人打了车付了钱,这才又返回了病房。
从跟许三石通了电话他就觉得不踏实,索性就暂停了在S市的事,付严一路把他送到南关,大门从外面锁着,他直接跑去了陈爷爷家问了才知道许思年住了院。
付严把他送到医院门口,就找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入住,他则直接找到九楼,从护士嘴里才得知许思年的具体情况。
图楼把背包放到一旁,坐了一天的火车他也有点累,可见了许思年之后却一点睡意都没,他拿过宋淑芳的那把扇子,一下一下的轻轻晃动,眼睛定在她脸上再没移开过。
而另一张病床的女人其实早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不想睁眼,后来病房里发出一些轻微的响动,她才不得不睁开,看着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领着白天的那对夫妻出了病房,等了一会房门轻响,她眯着眼只看到一个少年的身影,之后再没有人进来过。
她能看出来这个少年跟床上的女孩不是兄妹,想到现在的孩子都早早就谈了恋爱,不由的笑了笑,再看到少年拿起扇子的那一霎那,她就只剩下了苦涩。
曾经年少她也这样被温柔对待过,只是经不住时光,曾经有多美好,现在心里就有多痛,好在还有一个女儿支撑着她活下去。
想到明天女儿要来,便笑着闭上了眼。
图楼早就发现了她的注视,可他并没有理会,很普通的打量,所以他没动,只伸手探了探许思年的额头,入手一片滚烫。
他放下扇子去卫生间漱了毛巾出来,先是擦了擦她脖子下面的汗水,重新把毛巾洗漱了一遍,叠起来盖在了她的额头。
病房安静无声,他守在她的病床前,打着扇子,坐了一夜。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一半我一半()
与冬天的天短夜长正好相反,夏天人们还处在梦乡中,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发亮,这个时候的温度还带有清晨的一点微凉,大部分人都愿意选择在这个时候到外步行,呼吸几口清醒的空气。
而病房中却闷热一片,图楼从臂弯中抬起头,眼神还没有聚焦手就伸到了许思年的额头上,还是热,但比起昨天晚上好了很多,这让他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图楼是个不怕热的,但这会儿也被病房中的闷热捂出一层汗,许思年就更不用说了,头发梢都是湿的,他把昨晚的毛巾洗净,先给她擦了一遍脸,还顺手捏了捏。
恩,皮肤不错!
取了温度计给她夹在腋下,这才有功夫简单的去卫生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不少,出来时正好对上另一张床上的女病人。
对方冲他笑了笑,声音很温柔:“小伙子,把窗户打开一点吧,早上的空气不错。”
图楼只扫了一眼对方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就知道她醒了很长时间了,也许根本就没睡也说不准,不过他什么都没问,窗帘被他拉开,视野瞬间变得开阔,窗户被他打开一半,清凉的空气就扑了进来。
今天有风,看了眼远处灰蒙蒙的天,没准儿要下雨。
五分钟之后,取出体温计看了看,37。9℃还是高,不过对于许思年来说已经算是有一点高了,她自身的体温就比常人高很多。正好昨夜的值班护士进来测体温,图楼直接报了数。
付严一大早便开车回了S市,他的事情比较多,虽然陪着图楼跑了一天,但换来对方的一句舅舅,值了!
图楼在病房外给谢意和付启鸿打了电话,之后接到了贺谢的来店,胡乱闲聊了几分钟,对着窗户吹了一会儿风,才挂断电话,返回病房时,就对上了许思年乌溜溜的眼珠子。
他几乎下意识的就弯起了嘴角,另一边的女病人觉得很神奇,于是安安静静的用余光打量这一对情侣。
许思年记得在梦里她喊了一句‘图楼,帮我’来着,这是圆梦了?
她肃着脸开口,嗓子干哑:“你听到我喊你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图楼愣了好一会儿,而且这表情是不是太严肃了?
这时候,他嘴竟然比脑子快:“恩,听到了。”
脸不红气不喘的就溜了出来。
许思年在图楼给出肯定答案时,放松了身体,图楼看到了,对面的女病人也没落下。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图楼想起护士跟他说的话,许思年把主治医生和护士骂出了病房,那会儿他是不相信的,他坐到床边的凳子上,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是谁?”
“图楼。”
“图楼是谁?”
“你。”
“你是谁?”
“图楼。”
“……”
图楼扶额,这会儿他相信了,不过现在他不想开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一切等她痊愈之后。
“头疼吗?”
“恩。”
“很厉害?”
“不。”
“饿吗?”
“饿。”
“想吃什么?”
“饭。”
“……”
图楼有一种打开新世纪大门的错觉,他们这种无厘头还带点搞笑的对话,把另一边的女病人逗得闷笑不已。
这种情况无论谁看到都会怀疑,这他么是情侣么?
是情侣也是自带逗比系统的情侣。
七点左右,许三石夫妇带着早餐来到了病房,见到许思年退烧,气色也好了不少,高兴的就差原地磕头烧香拜佛了,不过遗憾的是许思年依然不怎么跟他们说话。
只问她一句她回个恩字,或者摇头,或者点头,其余时间都在发呆,两口子无奈,只好随她去。
不过吃饭的时候许思年的行为让一群人简直哭笑不得,两碗粥,图楼和许思年一人一份,馅饼六张,本来以为许思年顶多吃一张,没想到她特别严肃的把六张饼对半分了开,还买了一笼水蒸饺,依然是对半分,多一个不行少一个发怒。
饭被许思年强制分好,许三石夫妇愁的白了头,而图楼却愣是把笑意憋了回去,就这样两人一口粥,一嘴饼,一个蒸饺,刚开始看着还挺赏心悦目,慢慢就开始不对劲儿……
许思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图楼的那一份比自己的好吃,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开始变脸,冷声冷气的发号施令:“换!”
许三石夫妇:“……”
而图楼只是愣了一下便忍着笑意跟她全部换了过来,宋淑芳看的心肝胆颤的,一个劲儿的阿弥陀佛,闺女啊,别作啊!
许思年满意了,两人又开始了循环模式,图楼觉得未来丈母娘的手艺不错,正好他也饿了一晚上,吃起来看着确实很香。
许思年嚼着口中的饺子不由的又看向图楼,盯着不动了。图楼夹着一个水蒸饺顿了一下看她,试探道:“换?”
许思年忙不迭是的点头,手边的粥直接向他的方向推了推。
许三石夫妇:“……”
虽然许思年的表情看起来很冷,眼神也是毫无温度,可图楼总觉得现在的许思年比平时的许思年看起来更像个十八岁的女生,也许——她的森冷外表是在掩饰一些什么也说不定!
总之,等两人把早餐吃完,已经换了不下五回,最后许思年强行划拉到身边的食物也见了底,其实许思年没吃多少,每一次换过来的饭,图楼都会比许思年吃得多,所以到最后谁都没有剩下也没有没吃饱。
对面的女病人一直安静的看着他们互动,觉得连她这个旁观者都看出这两个孩子感情有多好,有些不像是情侣了,倒不如说是亲人差不多。
宋淑芳觉得她一个人不方便,就到医院的食堂给她买了饭,两人也因此熟悉了起来,许思年好转也不用担心了,许三石就背着手出去溜达去了。
图楼怕许思年无聊,刚把消消乐打开,就被判了刑。
“幼稚!”
图楼默哀,坚决认为许思年黑化了,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他觉得应该留点纪念,以后无聊拿出来乐一乐也挺好。
“干嘛?”
“录像。”
“哦。”
“不生气?”
“不。”
图楼不解:“为什么?”
许思年冷笑:“因为我会让你后悔录像的。”
图楼:“……”
第一百三十章 病房搞笑事件()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三十七八的男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小孩儿头发乱七八糟的到处乱飞,偶尔遮住了半边眼睛,再伸手扒拉开,看着特别费力,而抱着她的男人连一个眼神都不曾落在小孩儿身上。
“妈妈~”小孩儿特有的软萌声线可怜巴巴的喊着妈妈,任谁看了都心疼。
对面的女病人叫仇紫,三十七,也是因为高烧住进的医院,她比许思年早了好几天,大概是身体素质不好,直到这两天才好转,也因此才敢让女儿今天来。
而这个男人就是仇紫的丈夫,年轻时也有过美好的恋情,如今也只差一个离婚协议书了,她看着顶着一头鸡窝似得女儿软软的喊她妈妈,心就跟被挖了一块似得,疼的她差点当场杀了这个男人!
“汝汝。”她把女儿抱进怀里搂着,看都没看那个男人一眼,心疼的直掉泪:“我的汝汝,乖乖妈妈在。”
看着连一句话都没说丢下女儿就走掉的男人,宋淑芳略有些尴尬,更多的是同情,只好哄着孩子再开导大人,忙得嘞!
而这边的许思年在听到‘汝汝’两个字时,整个人都呆住了,靠坐在身后的床栏上,木木的看着对面,耳朵再也听不到其它声音,只有汝汝两个字不停的在脑中循环。
图楼发现她脸色难看,放在身侧的手打着颤,他吓了一跳喊了一声没反应,伸手想掰过她的头,没曾想入手一片冰凉。
“思年!”他提高了音调,对面的宋淑芳和仇紫同时停下看过来。
许思年还是没有反应,图楼心跳如雷,这时放在许思年侧脸的手突然感到了一股温热,图楼怔愣的看着她脸上泪水决堤。
这一变故把正在哭着的仇紫弄得愣了好长一段时间,而宋淑芳早已回到了许思年的床边着急的一个劲儿询问怎么了。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许思年知道,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能被上一世的牵挂所羁绊,再也听不到有人温柔的喊她汝汝。
残忍又必须面对的事实。
图楼黑色的半袖衫胸前湿了一大片,看着特别显眼,许思年哭了一通,除了把对面的小姑娘吓得跟着哭了半天,把宋淑芳吓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