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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重生相府千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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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说是……碗面。”钧浩有些尴尬的回话,给亲王做夜宵,不说如廖氏那般样样精致,可拿碗面来……也是实在尴尬。

    “拿来。”凤修筠见钧浩迟疑了一刻,有些急不可耐的又催促了一声。

    钧浩立刻送上食盒打开,两个人低头看了眼食盒里的那碗……面,面面相觑了一阵。

    凤修筠抬了抬眼,指着那碗东西问道:“你说……这是……?”

    “……面。”钧浩心里一阵哀鸣,我的小祖宗,您这折腾的是什么啊。

    “饼……吧。”凤修筠拿起筷子戳了进去,把已经胡成一坨的面提了起来,四下翻转着给钧浩看个清楚。

    “主子,侧妃娘娘也到时辰送夜宵来了,不如……您等哪份?”钧浩探出手去想要接过那坨面饼来。

    凤修筠脸上却露出一丝不悦来,连碗带面的藏到自己面前,“你去和侧妃说,今日不必送来。”

    “您的意思是……”钧浩不由的撇了撇嘴,很是敬佩凤修筠的勇气。

    他却毫不在意,薄唇勾勒出一个绝美的弧线,“自然是要好好品尝品尝王妃的手艺。”

    净琦在屋外头猫了许久,见屋里似乎没有退货的迹象,屁颠屁颠的赶回了芳琴轩去回报战况。进了里屋,却见蝶熙正捧着本闲书读的起劲。

    她瞧了瞧四周,朝蝶熙使了个眼色,蝶熙有些木然,“哦”了一声摒退了所有人,这才问道:“送去了?”

    净琦跺着脚一把把书夺过,一副先生的做派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哎哟我的好主子!您折腾了一天了就弄了碗那玩意儿,太丢分了!”

    “不是你说的,男人胃女人命,我尽力了。”蝶熙起身要去抢回书,心里一阵嘀咕,那厨房里头的东西自己哪里折腾的出来,有碗面已经不错了。

    “王妃大人,您瞧瞧人家侧妃娘娘的手艺,甩您几个大宁了,明天!我们可不能输。”

    “好好好好好。”蝶熙心不在焉的应了她,要讨了那书回去。

    净琦忽然表情有些凝重的探到蝶熙身侧,压低了声音问她:“主子,您说为什么那个采花贼要来睿王府吓我?”

    蝶熙但笑不语,套着官方的说辞安慰了她几句,这才转身去了寝殿。

    正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才要献殷勤给凤修筠。好好的采花贼投了睿王府,说好的不要插手的神威还是漏了局,什么都没开始的轻衣卫忽然造访凤修筠,而他,天天查看刑部的卷宗却没有任何行动。究竟都在搞些什么?

    蝶熙叹了口气,想到明天又要进那厨房,心里就是一阵郁闷,夜宵啊夜宵……哎。

    翌日晚上,钧浩提着净琦送来的食盒,像是接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是什么?”

    “好东西,比昨天可好多了。”净琦说完,福了福身子跑了开去。

    钧浩默语,几乎能猜出里头是什么,果然,四只眼睛盯着那碗改良版的面……饼的时候,心里是崩溃的。

    凤修筠没了昨日的好心情,虽然依旧收了下来,脸色可是难看多了。钧浩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王妃大人明日可千万别再送东西过来了呀。

    然而,期待总是美好的,待到第三日的面饼如约而至,凤修筠几乎立刻抄起食盒冲了出去。

    蝶熙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还有些逍遥得意,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在书上涂涂画画。

    凤修筠怒气冲冲的推门进来时,着实吓了她一大跳。他是属鬼的吗?为什么每次进来都没有声音呢!

    看着他甩在桌上的食盒,蝶熙咽了口口水往后缩了缩身子,有些谄媚的对他笑了笑,“殿下……觉得不好吃哦?”

    “哦?”凤修筠一下撩来她小小的身子入到怀里,一双布满血丝的眼里透着猩红的欲/望,见着近在咫尺的她还无辜的扑闪扑闪着眼睛,再也忍不住一口覆了上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么突然的袭击,蝶熙的心却依旧陡然漏跳了一拍,今天他更是贪婪至极,席卷了整个蜜坛不说,还缱绻了良久。

    放开有些晕乎的蝶熙,凤修筠满意的摩挲着她滴血的红唇来,邪肆的诱惑着,“本王……饿了。”

    蝶熙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就被腾空抱了起来,见着他去的方向脸上一下酡红起来,娇羞的躲进他的怀里。

    凤修筠顾念她大病初愈,又是初次行/房,并不敢要的太过。看着怀里已经累坏的人儿,满意的拢去她落在眼前的碎发,柔声问道:“疼吗?”

    蝶熙往他怀里拱了拱,乖巧的伏在他宽厚的胸膛里,羞赧的摇了摇头。

    他欣喜她的乖顺,放她去身侧浓情熠熠的看着她的小脸。蝶熙只觉得从额头开始一阵细细密密的轻吻缠绵而下,顺着她的脸庞,直落到肩头。

    他的吻慢慢的加重起来,带着低沉嗓音魅惑着她的心,“这儿……有个胎记,像是只蝴蝶。”

    注意到她身子一怔,他稍稍抬起眼来看向她,“日后,叫你蝶熙可好?破茧成蝶光明兴盛。”

    蝶熙的泪水无声的滴落枕畔,两世一名,他还是他,自己还是蝶熙。

    “好……”她哽咽着声音应了他。

    他吻着她蝶形的胎记,她亦吻着他如墨发丝,多希望时间在这一刻悄然停歇,他爱她,亦知道她爱他,这一刻的相容让彼此的心贴的无比的亲近。

    他不后悔将她卷入朝局,她亦奋不顾身的爱他两世。

    此一刻,她在心里呐喊着:凤五爷,蝶熙爱你,很爱你,你知道吗?

    下一刻,他重新俯在她的耳畔呢喃,“蝶熙,我还饿。”

    翌日下朝回府,他几乎不受控的跑向芳琴轩,想着昨夜再一次的疯狂,他有些担心她的身子。

    还在睡吧。

    他估摸着她体弱,想到进去后她甜美的睡颜,心里泛出一丝美意。

    只是进屋之后,她的确睡着,却是已经穿戴整齐了在软榻里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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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晋阳() 
蝶熙听着脚步声,睡眼惺忪的睁开一条缝来,瞧清来人,甜甜的冲他一笑,有些挣扎的坐了起来,“回来啦。”

    “累了怎么不回床上睡。”凤修筠拧着的眉头渐渐松开,腾起手来将她抱起。

    “我想等你回来啊。”她的娇靥展开一抹幸福,下来地上已经清醒了几分,一素柔荑轻轻覆上他的朝服,仔细的替他解了扣子正要替他更衣。

    他的唇角彰显着他的宠溺和得意,大掌轻轻的盖着她的乌发,语带心怜,“下次……我轻点。”

    蝶熙小小的身子微微一颤,被他拢进怀里,映红的小脸似娇羞又似甜蜜,她羞赧的摇了摇头,“不用……这样就很好。”

    这件常服更了许久,蝶熙跟着他进到书房,看他一脸严肃,便乖乖巧巧的静立在一旁替他研磨。

    凤修筠看了会文书,忽然执起她的手来,有些抱歉的对她说:“蝶熙,过几日我要去趟晋阳,但用不了太久,你在府里乖乖的,嗯?”

    蝶熙撅了撅小嘴表示抗议,这是明摆着说自己平日里尽做些荒诞的事了??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好奇,不由的“诶”了一声,“是因为那个自称神威的罪人吗?”

    凤修筠捏捏了她的小手,但笑不语。

    那个神威的逆党只在刑部的大牢里待了一天就被秘密的遣送进了轻衣卫的大牢,听说是父皇下的密旨,要求严审。只怕现在轻衣卫正在大刑伺候着,不知是贪上这份差事之后的肥肉,还是贪上着戏虐人心的勾当。

    蝶熙见他不语,以为算是默许,心里又起了疑来。说是神威的逆党,哪又为何要去晋阳?只说神威起于晋阳,但之后晋阳却很少出事,他不去柳州,那不是说明这个神威的逆党还什么都没有招供嘛。

    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为何,蝶熙叹了口气,娇嗔的问他:“那我是不能去吗?”

    “当然不能。”他拍了拍她的小手,微微含笑的摇了摇头,“那地方是去办差,条件又不比奇哒的皇宫,你身子弱,受不住那些。更何况我也不会去很久,至多一个多月也就回来了。”

    一个多月?除去来回的时日,只在那里待上十多天?晋阳府可是个大府,这么短的时日,难道……和前几日曹督主造访有关?

    几日之后,晋睿两王分别出京,衡王推脱需要校对大典,无暇顾及朝政,永嘉帝破天荒的让淮王兼理。

    当朝的百官见状,似有些乱了方寸一般,说要分庭站队,本也不过是晋睿两王,但淮王素来聪慧,只因年纪尚小被排斥出了储君之位,如今皇帝器重,这难道是成三王鼎立之势吗?

    回了养心殿,皇帝平了淮王的礼数,脸带慈祥的看向他问:“这几日可还辛苦?”

    “为朝廷效力,儿臣不觉辛苦。”淮王脸色平和,看不出有一丝波澜。

    “朕一直顾念你年纪尚小,如今你也是位成年的皇子了,是时候帮着朕打理朝务了。”

    淮王依旧恭敬回“是”,稍稍低着头,并不多语。

    皇上看着他,眼底有些深邃,太后走后,他便将此事的调查派给了轻衣卫,如今又牵扯进了神威,此事更加扑朔迷离。如果是后宫争宠,怕是没有那个妃子敢有这个胆子,但如果是前朝争储……

    这些日子上陈的折子里进言立东宫储君的越来越多,那些督察院的御史们一个两个的义正言辞,说的好像自己真是老态龙钟了似得,简直该死。

    他不是不知道,丞相一连两朝,看着自己的师父公孙焘的下场,一直静默不语,看似在朝事上顺应自己,然而,所有反对的声音都是他蛊惑指示的。

    公孙焘虽倒,但他树大根深枝繁叶茂,一直都在秘密筹谋着什么,从小便拉拢了自己这个小儿子。但是白沐云啊白沐云,你太小看了凤氏一族的血性!

    “睿王一直帮衬着朕打理着朝局,此前他便谏言疏浚运河一事,当下他诸事繁多,你便先从此事开始,跟着他一点点的学着。”

    淮王揖手行礼,扬声回道,“儿臣明白了。”

    “另有一事。”皇上摆摆手,免了他的礼数,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来,“你成年了,该娶亲了。此前你请婚说要娶丞相府的那个孩子,结果太后做了主,把她许给了睿王。这事已过,你可还有中意的人选?”

    “儿臣……不曾想过他人。”

    “修瀚,这女人好比一块玉,有些质地优良自然得人垂眼,有些却是粗制滥造,丢了也不可惜。那孩子是块美玉,可也毕竟只是块玉,你是把玩的人,不该被她把玩,记得了?”

    “可是儿臣……”淮王刚开口想要辩驳,却被皇上拦了下来。

    “过些日子就是百花朝会了,届时万国来朝,其中送来的美人定是无数。你既不想册立王妃,就先选个侧妃吧。”

    淮王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答应下来,恭敬的跪安离宫。

    天是铭黄的,带着蒙版的那层黑幕挡在黄昏上,却没有可以除去那层黑纱的刷子。它压的很低的气压压迫着下方的大地,大地上的人儿,还有本该安安静静的花花草草。风是不规整的,东南西北的随心所欲,吹的花花草草们该在心里骂娘了。

    淮王和随身侍卫信鸿看着有些撑不住的天,脸上多是不合他年少的老成和落寞。尚在宫里,他不得涉政,倒也落个清闲,那些教诲虽说面上不得不恭敬听从,可心里却不免的拒绝和逃避。

    原以为出了宫,封了王,还能得上几年的不相干,父皇不准,而神威……

    不过一个公孙焘,为何那么多人要为了他前赴后继的找死。刚开始受教,自己以为此确为正途,而今细细想来,如果真是如神威所期待的,到头来自己能得到什么?一个傀儡的象征吗?一朵虚华的花吗?!

    信鸿从小跟着淮王一同长大,虽然虚长几岁,但淮王的心性他是能理解的。丞相藏的极深,至今连皇帝都对他束手无策,对于淮王的控制一步步亲近到如今的紧逼,他小时候尚且不谙世事,被他设计拖入那无底的盘丝洞,如今幡然醒悟,却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然而,淮王到底是凤氏一族,留着皇族的血统,被夹在其中,他有多难,心有多痛,谁能懂!

    “殿下,起风了,回屋里吧。”信鸿只是一个侍卫,虽然是淮王最亲近的人,但又能为他做的了什么呢。

    淮王却没有丝毫想要挪一挪动一动的想法,天上落下的丝丝细雨落进着湖中,激起一个个小小的水环,慢慢的连成一片。

    “老天也看不过眼了。”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几丝冷意,“听说……轻衣卫也去了晋阳。”

第三十六章 暗桩() 
一路去向晋阳,凤修筠没有了含情脉脉,表情甚是冷峻。身旁放着的《秘影昭文》他已经不知读了几遍,字字诛心,搅起了几分杀意。

    前些日子自己派出的探子回报,晋阳左布政使何旭行踪诡秘,加之他常年述职都挑在秘密祭奠公孙焘的时候,没曾想派人跟踪之下,却什么都发现不了,之后探子们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潜入他的宅子,更是一头雾水的发现了大量的奇怪文字。

    凤修筠不得解时,探子顺口说,他的书房里挂着一幅很奇怪的画。好在那探子知道可能藏有蹊跷,顺手将那副画给描绘了下来。

    他几番摆弄才明白了这幅画,倒作画,即将此画彻底翻转之后才能看出实意,正是《秘影昭文》里所说的虚华之花。

    何旭暴露之后,他密禀了皇上,皇上要求他不动声色。神威被卷进了公孙焘一案,又涉嫌毒杀太后,皇帝当然希望能够一网打尽。

    往后几日皇上派了曹真来到睿王府,此一行看似随意,实则别有洞天,直到曹真来访,凤修筠这才知道大宁朝的一个重大秘密。

    晋阳下辖五府、十六州、九十六县,抵达晋阳府下的沁州,客栈里早已有人等候多时,迎了他们一行人停下休整片刻,那人便领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来到凤修筠的门外。

    “殿下,无虚到了。”那人轻轻的敲了几下门,为星日马无虚传门。

    “进来吧。”

    无虚进到门里,却发现只有凤修筠一人,惊异只是稍纵即逝,他立刻屈膝行礼,“卑职星日马无虚参见殿下。”

    “起来说话。”凤修筠抬了抬手,脸上早已不复初见时的戏谑,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神情。

    无虚受了传染,亦是一脸严肃,起身之后也不做客套,立刻回报当下的情景,“回殿下,沁州的暗桩也被神威那名高手拔了,而且这一次,连那暗桩怀有身孕的妻子也没有放过。”

    凤修筠微眯起眼来,“这一次竟连有孕之人都不放过?”

    “不错,此事原本就被何旭那厮拖了几日才呈报朝廷,也不知是否因为如此,才会酿成此次惨剧。”

    轻衣卫自成立起只收弃婴,然而并非人人都有天资,那些被筛选下来的人就会被送去另行教导,待到学成送往各地参加科考。

    因为教导的内容就是科考的内容,这些人为官不成问题。只是这些人出去既无身份又无背景,至多也不过是个末流小官,为官之后整日又碌碌无为,升迁无望,能到七品已经是恩典。

    如果以为事情到了这里就结束了,那就错大了。他们为官的目的不过是替皇上监视各地,每月会密报于轻衣卫。

    据说,这个数字早有数万,具体花名册皇上手里有一本,督主手里有一本,这些人因为身份阴晦,故被称为暗桩。

    这些暗桩具体何时被人发现已然无从知晓,凤修筠曾猜测,会不会因为他们其中有人耐不住清苦,所以被神威策反而泄了秘,但这个说法很快就被曹真否认。他以为,各府各州各县的暗桩安插都遵循互不相识的原则,即使同为暗桩,在一起朝夕相处也不会知道谁又是谁。

    如此,凤修筠心头的阴影更是扩大了不少,难道这花名册被泄露了?

    凤修筠一行人稍作休整,便去到沁州州府,此次他们特地不住州府而是另外借宿,也是划个界限给州府知道轻重。知州见了来人,脸色就是大变,早听闻睿王为人邪魅,却不想他是一脸的肃然。

    知州带着一行人来到义庄,指着两具盖了白布的尸体向他们介绍,“殿下,这两具便是被杀的都事和他的妻子了。”

    凤修筠使了个眼色,钧浩立刻摆摆手先让那知州一行离开,那知州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赦一般连连点头弓着身子带人退了出去。

    钧浩这才掀开那都事身上的白布,一边的无虚指着都事脖子上一处伤口解释道:“殿下您看,就是这一剑取了他的性命。”

    凤修筠看着他,并不说话。

    无虚心叹一声,不愧是做主子的人,果真慧眼。当下继续解释道:“这些暗桩虽然不与我们一同习武,但是防身的功夫还是有的,但是此人身上没有其他任何的伤口,是一刀夺命的买卖,说明动手之人功夫甚深,他尚未察觉就已经殒命。

    同样的是,近些日子被杀的暗桩都是一样的伤口,此事是一人所为,神威中藏有一个武功极高的人。”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扣给神威罪名?”凤修筠思量着,神威虽然出现多年,但因为一直与朝中贪官污吏为敌,皇上虽然一直下令清剿,实则有意放纵。

    神威这种组织生于乱世称枭雄,生于盛世结果可想而知。朝廷许他存在,他反那是朝廷准,朝廷不许他存在,他还反那就由不得被铲。如今他们妄然对皇上的耳目下手,那就由不得皇上翻脸要连根拔除。

    只是……

    无虚却非常坚定的否认,从怀里取出一块黄帛来递将给凤修筠,“殿下,神威每次行事都会出现这份黄帛,您看这份判言。”

    凤修筠接过黄帛抖了开来,画有神威图腾的黄帛上写着:借神之力扬天下之威,沁州都事,为官不正,神威于永嘉三十年四月初九替天行道。

    想到前些日子在自己府门前出现的那个神威逆贼,同样也是拿出一块写有判言的黄帛扔向空中,凤修筠这才不做怀疑,只是心头的疑虑却更大了。

    无虚见他不语,饶有深意的看了看他和钧浩,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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