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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生相府千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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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虚见他不语,饶有深意的看了看他和钧浩,忽然问道:“殿下知不知道,这剑伤也是能认人的?”

    凤修筠只是看着他,钧浩却忽然冒出一股杀气来,无虚稍稍动了动唇角,低沉着嗓音问道:“不知殿下可还记得永嘉二十三的那件惨案。”

第三十七章 玄武() 
永嘉二十三年,外敌进犯,皇帝派出精兵抵御,当时的轻衣卫一等指挥使玄武以及丞相次子白少颀等人担当先锋,出发时壮志凌云,信心满满。永嘉帝在奉天殿内亲自授印,送大军出征。

    大军离京往北,尚未交战皇上就得了密报,称先锋部队竟被策反,书印文书一应俱全,王暴怒。此时八百里加急军报呈报朝廷,称先锋部队已经快抵达小谷城,少保荣臻谏言,小谷城乃兵家必争之地,一定会有战事爆发,不如派援军守候,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叛乱。

    之后只听闻,两军相遇,先锋部队着意策反,援军举兵抗敌,终于在小谷城击杀外敌,并清剿了所有叛军。

    小谷城之役,先锋部队全军覆没,轻衣卫损失惨重,一等指挥使玄武连带多名二等同知战死疆场,自告奋勇出征先锋的丞相次子亦落得不得全尸。

    而皇上还是不满意,下令不得收尸,明旨下诏暴尸三日。小谷城本就是荒蛮之地,野兽成群,待到收尸的时候,尸身大多都被啃食的惨不忍睹,哪里又分得清谁又是谁?

    此事之后,无人再敢提及永嘉二十三年,而轻衣卫自那次重创之后,花费数年才找回元气。

    如今无虚再提此事,却让凤修筠多了几分困惑。

    无虚见凤修筠和钧浩都默不做声,他似有些痛苦的合了合眼睛,这才说道:“兵家有云,若是习武之人境界极高,每次出手伤人的剑痕都会带着自己的印记。而这个伤口上的印记,属于那个应该死在小谷城的轻衣卫指挥使,前玄武,空!”

    这个说法凤修筠也有听闻,不过他向来不信这种没有依据的说法,扬了扬一边的唇角,冷笑一声,“哦?区区一个剑痕,你就能认得?这人死了可不止一年两年,会不会搞错了?”

    “属下从小跟着他习武,对他出手的痕迹的自然相当了解。”说着,无虚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一处刀疤来给他们二人看,“您看,这是空当年留下的印记。”

    两人比对了下无虚的刀疤和留在尸体身上的伤痕,一下也不知如何反驳。

    无虚见两人不语,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殿下可能不知,空在轻衣卫里虽然功夫很好,但他出名的可不是功夫,而是极其精通的巧术机括和各种暗文密语。”

    凤修筠立刻联想起在左布政使何旭那里发现的大量奇怪的文字,阴沉下脸来,“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个空真的还活着,那神威很有可能听命于他。”

    “不止如此。”无虚直勾勾的眼睛凝视着凤修筠,“此人是轻衣卫一等指挥使,深谙朝廷和轻衣卫的做派,如果神威得他助力,与朝廷大不利。”

    “这么一说,这暗桩的人他也有可能知情了?”

    “可能知道一些人,但他应该没有花名册。”

    凤修筠见无虚也没有把握,继续问道:“那次死在小谷城中的还有什么人吗?”

    无虚知道他问话的意思,却摇了摇头回道:“那次死伤惨重,但即使有些轻衣卫的二等同知侥幸存活,甚至进了神威,对他们也不过是增加了几分战力而已,二等同知知道的秘密并不会太多。

    若说还有什么人较为突出,倒有两人,一是确定死亡的丞相次子,出征前刚刚晋任怀远将军,另外一人就是宫里素有神医之称的杜承喆也在其中。”

    杜承喆?凤修筠笑了笑,那个判定蝶熙终身寒疾不得痊愈的庸医,他倒是也死了,真是老天开眼。

    眼见当下也解决不了什么事情,一行人便要离开义庄,打算去州府在多了解些情况。谁料,州府里的同知却来告知,知州出去了还未回来。

    一行人相互对望了下,不做声色的先行回了客栈。

    夜已经深了,凤修筠翻看着《离魂记》已经有些时候,这书还是出发前蝶熙给放进包里的,说是写些怪诞之事,看了多能排解些情绪。

    他捋了捋书角,唇畔留下一丝笑意,更有些惊讶于这个小丫头,好书从不入眼,尽要看这些离奇荒谬的市井闲书。

    还想着,屋外响来一阵轻微却很有节奏的敲门声,他并未锁门,手指在桌上敲了几响算是回应,最后看了眼那书,有些不舍的合了起来。

    屋里已有一身着夜行衣的男子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在他的面前,门锁已被带上,凤修筠活动了下脖子,问道:“发现了什么?”

    “回殿下,那知州从义庄离开之后,神情慌慌张张,派了心腹立刻离开了州府,属下已经让泽阳继续跟踪,看那厮去的方向,怕是去向何旭那儿了。”

    凤修筠伸出指头摇了摇,有些慵懒的说:“晗日,本王一向教导,不要妄下断言,他去了那儿,待泽阳传信回来便可知晓。”

    晗日闻言,露在外头的眼睛闪躲了一下,立刻拜下请罪,“属下……冒失了,望殿下赎罪。”

    “罢了,这些日子你们在晋阳辛苦,这里的事情快要完了。”凤修筠站起身来转向窗口,不管接下去自己还是不是会继续接管此事,大宁往后都会留一段腥风血雨的回忆。

    沁州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翌日清晨,一行人便快马加鞭的赶去晋阳布政司府,才稍事休整,泽阳便带来了好消息。

    凤修筠玩弄着手指好笑的看着被泽阳截下的信来问他,“你说那何旭要把这信给带去京师?”

    “不错。”泽阳恭敬回话,“沁州来的人突然,两人说了些睿王抵达之后,行事秘诡之类的话,那何旭的脸色一下变的不太好看,连夜写了这封信来,天一亮就去派人找信使,要将此信传去京师呢。”

    凤修筠重新看向那些奇怪的信来,里头那些奇怪的文字依旧和之前回报的文字相同,看来何旭虽然慌慌张张,但做事依旧留有分寸,只是……这么紧急之下写的东西,理应不难破解……吧。

第三十八章 交易() 
凤修筠走了,总觉得这处宅子空的可怕。蝶熙本就不是喜欢惹事的主,自打凤修筠离开,她就甚少出去院外。

    净琦以为是她害了相思之苦,总想说些什么来开解她,蝶熙却总是淡淡的冲她笑一笑,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凤修筠去了晋阳,她却参不透其中究竟有些什么蹊跷,神威漏局之后理应已经进了轻衣卫的大牢,只是这一世究竟是谁人去审,后续又是派何人去跟。

    她觉得自己有些无聊,已经做了官家的小姐,大可以舒舒服服的躲在凤修筠的身后。丞相也好神威也罢,凤修筠说的没错只是立场问题。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柳州的惨景,一想到师父与自己拔刀相向,一想到丞相府被人构陷,总有种心慌的感觉,怎么也停不下来。

    日里想的多了,夜里反而睡不好,白天整个人昏昏沉沉头疼的厉害,到了夜深人静反而清醒的厉害。

    熬了几日,白天里小憩的时间越来越久,就连人到了跟前也无知无觉。

    净琦见蝶熙还没醒来,有些心怜的皱了皱眉。也不知是该夸她长大了,还是该怪她怪书读的多了,这性子越来越淡也就罢了,作息也跟着乱了套。

    “主子,宫里的公公来了,正在门口侯着呢。”

    净琦轻轻的推了推蝶熙,见她醒的有些艰难,又重复了遍,“说是淑贵妃宫里的,您且去迎了吧。”

    蝶熙挣扎了下身子起身下榻,忽然想起了什么“哦”了声,“赏钱备了吗?”

    “放心吧,备下了。”净琦替她整理了下衣衫,扶着她盈盈去往前厅。

    公公见人来了,斜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行了记礼,语气倒听不出几分尊敬来,“奴才枍诣宫人,给睿王妃请安。贵妃娘娘是二夫人的表亲,知道这份渊源也是珍惜,特来请您三日后进宫叙叙话。”

    “好。”蝶熙回的有些拖沓,带着几分倦意福了福身子。“劳烦公公带话,臣妾一定到。”说着向净琦使了个眼色。

    净琦恭顺的将赏银递上,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劳烦公公特地走一遭,请这边行。”

    送走了公公,净琦这才转身回去,正巧见蝶熙从首饰盒里取出只镯子来把玩着。

    蝶熙见她过来,笑着递了过去,“你瞧瞧这个。”

    净琦觉得奇怪,见蝶熙从手腕上脱下那只太后赐的镯子,“咦”了一声,又看看了自己手里那只,不由奇怪的“嗯”了句。蝶熙笑了笑,抬了抬眉却不说话,净琦发出一声“哦”来,“这是假的?”

    “却也不是假的。”蝶熙接过净琦还来的镯子,比了比太后那只,“还以为只是王妃,原来也是被众人眼睛盯着。好在殿下多疑早有防备,早早差人寻了成色差不多的南阳玉来,看来三日之后是场鸿门宴了。”

    “不能不去吗?”净琦有些心疼,听说宫里的手段毒辣着呢。

    蝶熙想到太后离世那日晋王进宫来见着这只镯子的表情,心里暗暗嘲笑了番,对净琦摇了摇头,“当然不能,贵妃请的,刑场也得去。”

    翌日一早,蝶熙独自换了身粗衣出门直奔轻衣卫卫所。飞尘虽有阻拦,听她说是有关进宫一事,也不好多加干涉,只能远远的跟着以防万一。

    蝶熙藏在轻衣卫对面的小巷里已经有了两个多时辰,期待的那个身影却始终不得见。

    她心里到底也没底,有些焦躁的咬着嘴唇。如果今天见不着,那明天进宫去,恐怕……

    直到午后太阳将要西下,她盼了一天的那个身影才将将出现。呵,还好她的习惯没变。蝶熙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在她身后几米远的距离小心的跟着。

    蝶熙跟的不远,又不刻意回避,前头的人才走了几步便微微侧了侧头。还挺机警。蝶熙脸上多是赞许,只是隐在袖中的匕首不由得握的更紧了些。

    走了几条街巷,前头的人忽然闪身进了一边的小巷子,蝶熙在外头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左右看了看,稍稍摇了摇头,这才跟了进去。

    没走几步,她只觉得脖子上一阵轻微的刺痛,淼从后一手拿着长针抵着她的脖颈,一手紧紧的扼住她的薄喉,语气冷冽的讯问道:“王妃跟的辛苦,不知又要做些什么?”

    飞尘没有跟进来,这让蝶熙松了口气,她缓缓举起双手来扬了扬手里的匕首,“当然是来物归原主的。”

    淼神色依旧没有松懈,放开蝶熙之后仍是一脸严肃的看向眼前这个看似牲畜无欺的女子,多了几分意外,以及,几分杀气,她接过蝶熙手里的匕首,语气甚是冷冽,“还有呢?”

    “谈谈你师父,杜承喆。”蝶熙卸下手来,和煦的看着她,却让淼顿生出一股压迫来,蝶熙四下看了看,问道:“不找个清净的地方吗?”

    淼带着蝶熙进了一处茶楼的雅座,茶楼生意不太好,小二也有些不耐烦,正合了两人的心意。

    上齐了茶水,淼有些不客气的说:“王妃娘娘知道的真不少,这长针卑职便不说什么,只是不知道王妃这次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倒也不急着说这些,我先问你,前几日来到睿王府的那个神威逆党可招供了?”

    淼眼神闪烁了一下,脸色虽还平静,心里却是一阵震惊。那个神威逆党被捕下狱,第二天就被秘密移送进了轻衣卫的大牢,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虽然睿王知情,但她并不相信他会把这些告诉一个妇道人家,重要的是,这个睿王妃为何总感觉快人一步一般,好像什么都知道。

    那神威的逆党被白虎亲自提审,白虎这个以折磨人为乐的人还未活动开身子,那人就招了个干净,现在虽然不死不活的关在牢里,好歹保住了性命。

    蝶熙看着淼的神情,已经猜出了大概,“看来是招了,神威也真是,跑来王府撒泼,真是不要命了。”

    淼依旧不说话,只是眼神有些犀利的盯着蝶熙。

    蝶熙却不介意,站起身来伏在她的耳畔问道:“用黑麒蚁换杜承喆的下落,这交易觉得如何?”

第三十九章 出生疑云() 
看着表情有些阴郁的淼,蝶熙倒是多了几分戏谑。

    “您究竟想说什么?”

    蝶熙笑了笑,看着淼的眼底一片清明,“柳州,他招供了吧。”

    话音未落,淼翻手一下把蝶熙压制在了桌上,蝶熙背脊吃痛,小脸皱了皱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你究竟是谁?”

    淼的手肘死死的抵着蝶熙,她憋红了小脸却也只是笑的鬼魅,“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谁,可那对你又有什么关系??交易,觉得如何?”

    淼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周身迸发出一股杀气来,“我凭什么信你。”她要黑麒蚁,心思定不单纯,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结果必然都不会是善尾。并非怕死,只是觉得不值得。

    蝶熙又怎么会猜不透她的心思,推开了她去深深吸了几口气,摇了摇头说:“不必信我,以后我也不会找你,只是你错过了,可能这辈子就真的错过了。你还有机会见他,甚至救他,就这么放人过去,这样真的好吗?”

    淼阴鸷的眼神冷睇了她片刻,语气冷冽的问道:“您要黑麒蚁做什么?”

    “这和你没关系。你若是答应今夜将黑麒蚁用皓纱包裹,放置于睿王府门前母石狮的嘴里,明天,你就会知道杜承喆的下落。”

    “皓纱?哈哈哈哈哈,睿王妃说的可真轻巧,这皓纱可是杭州进贡的丝织品,就连后宫之中也非人人可用,这就是您的诚意吗?”

    蝶熙笑着咧了咧嘴,“后宫加起来比得过一个曹督主吗?今夜我若是见不到,相信很快你就要再受一次徒儿送师父的痛苦了。”

    蝶熙在桌上放下茶钱,便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茶楼。

    翌日一早,枍诣宫的小厨房里可忙坏了,淑贵妃点名的点心都得现做,好些都得趁热才好吃,这可把宫人们累的够呛。

    倚在贵妃椅里的淑贵妃却是神思悠悠,带着镂空嵌丝的珐琅护甲,正有意无意的划拉着。

    前些日子派去找二夫人的奴才带回来二夫人的手书,被火漆给牢牢封着,看着就让人心痒。里头更是洋洋洒洒写了十来页,其中最让她在意的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会对她出生时的那件事起了疑心。

    当年,丞相娶来蝶熙母亲后,虽也很想立刻续后,只是丞相的年岁毕竟已经不是壮年,四夫人过了好多年才有了头一胎。这让二夫人可愁坏了,她辗转差人联系上了在宫里还没站稳脚跟的淑贵妃帮忙,想着若是这二夫人在丞相府里有些地位,许是对自己也有些好处。

    淑贵妃是聪明人,进宫之前就和曹真相熟,当然,她从小想要的位置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妃,又哪里真的看得起曹真这个粗人。可曹真却是一片痴心,即使她入了宫,依旧痴心不变。

    当年贤妃盛宠一时,如果不是曹真替她打听来说,贤妃入宫前曾和丞相有了婚约,却因丞相看上四夫人而被解了约,她又怎么会有机会一步步往上攀升。

    只是贤妃才死一年多,那四夫人就有了身孕,那时的她不知是怕了还是有了忌讳,总觉得这个孩子的确也留不得。她差人秘密送信找曹真商量,他的回信却让她有些意外,按曹真的意思,女人生产本就是鬼门关里走一遭,她又何必污了自己的手,如果那孩子有幸能见一眼这世,自己便会让那孩子生不如死,如果那孩子不幸胎死腹中,那不只能怪他自己造化太浅。

    淑贵妃觉得有理,便告诉了二夫人别轻举妄动,只需在四夫人平日保胎的药里多加一味怀牛膝,剩下的事情就等到瓜熟蒂落即可。

    怀牛膝本是化血化瘀的寻常药材,并不难找,用量不多也是为了防止滑胎早产,就这样一直拖到了生产之日。二夫人得了信,只要那孩子落地,门外的死婴早早的候着,就等着一记狸猫换太子。

    可那日丞相不知怎么了,偏偏在门外怎么也不肯走,自己安排的人在里头也是着急,加上四夫人难产,场面一片混乱。之后只听得一声婴儿的哭声,丞相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四夫人用尽了气力,产后大出血再也没从产床上下来。

    丞相悲痛至极,那孩子就是四夫人的来生下世,他又哪里舍得松手,就这样,白少熙被侥幸的留了下来慢慢的长大。

    四夫人的事情成了禁忌,那日产房里的人不是得了怪病一命呜呼就是再也找不着人,慢慢的府里的人都觉得是四夫人觉得自己死的冤,来索了那些接生不利的人的性命,渐渐地,府里的人再也不敢提四夫人的名讳。

    那白少熙在丞相的庇护下慢慢长大,从来也没有对出生一事有什么疑惑,当然也不应该有疑惑。当年的死婴一直没有机会送进府去,除了极少的人,又有谁会知道这个惊天的阴谋。

    是谁说漏了吗?淑贵妃不相信,那年涉事的人曹真处理的干干净净,除了二夫人,丞相府里已经没有活口,那孩子是怎么知道的?

    二夫人对此事也是万般不解,字里行间都透着股股的焦虑之情,这事实在是让人费解。二夫人的意思是,蝶熙自从醒来之后,整个人虽然没了记忆,可这性子也和以往大不相同。虽然很少接触,但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都觉得一丝疏远之气不自觉的传来。

    这究竟是这么回事?

    淑贵妃看完之后一头雾水,不过她向来不喜欢多加揣度不确定的东西,能留的就留下,不能留的想办法毁了就成,本宫可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睿王妃,还能在这枍诣宫里翻出什么风浪来吗?

    蝶熙乘坐的马车已经抵达了宫门口,淑贵妃指明让她一人前来,倒让蝶熙讪笑不已,说那鸿门宴上,刘邦还有帮手,这一次自己可就只是单枪匹马,总算自己上一世的人脉派了点用场,否则,真可能交代在那皇宫里也说不定了。

    枍诣宫里,蝶熙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淑贵妃亦是一脸温和的笑着,“好了好了,快起来吧,本宫特地命人精心做了些精致的糕点,且尝尝。”

    蝶熙笑着称好,看着桌上一盘盘被端上来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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