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千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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枍诣宫里,蝶熙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淑贵妃亦是一脸温和的笑着,“好了好了,快起来吧,本宫特地命人精心做了些精致的糕点,且尝尝。”
蝶熙笑着称好,看着桌上一盘盘被端上来的点心,心里不禁起了几分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第四十章 虚张声势(改)()
淑贵妃眼见蝶熙只看不吃,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柔素纤手轻轻一扬,高贵却不是矫作,“少熙快尝尝,这些点心都得趁热来吃的呢。”
这女人,三分娇贵,三分高雅,三分柔媚,却带着一分蛇蝎的歹毒,看得直叫人心里起毛。蝶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立刻换上一脸公式化的笑来,“淑贵妃客气了,臣妾多谢淑贵妃的盛情款待。”
淑贵妃并不急,对身边的宫女迎凡摆了摆手,那丫头对一室侍奉的众人使了个眼色,呜呜洋洋的一群人便拜退了下去。
蝶熙还有些不解,一双眼里写满了疑惑。
那淑贵妃不疾不徐的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来品了一口,依旧优雅的慢慢放了回去,执起帕子来拭了拭嘴角,语气温和的问她:“不先尝尝吗?”
蝶熙含着笑,执起杯子闻了闻,抿着嘴碰了碰那水来假装小咽了一口,又慢慢的放了下来。
淑贵妃依旧脸含笑意问道:“本宫听说你过门时受了委屈,现在可过的还好。”
她的眼神总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好似一条媚蛇缓缓的扭动着身躯,诱惑着,让人放松下警惕,可却一不小心露出一口的獠牙,看着让人心里发毛。
“都好,谢贵妃娘娘关怀。”蝶熙见着她的眼睛慢慢的定格来了自己的手腕,不由的缩了缩手,放去了桌下,对她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不知今日贵妃娘娘特地召见所为何事?”
“只是前些日子太后刚刚过世,她素来疼爱于你,本宫怕你一时难以接受,找你来叙叙话排解一下忧思罢了。”
蝶熙拜了拜,柔声回道:“都是晚辈应该做的。”
“那几日/你照顾的辛苦,皇上也是看在眼里。今次召你入宫,皇上特地吩咐了要好好招待,你看看,本宫还是搞砸了它。”
蝶熙从她脸上丝毫读不出一丝歉意,更是摸不着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只能打着官场的架势想要糊弄过去,“贵妃娘娘客气了,臣妾多谢皇上和贵妃娘娘的美意。”
她向来讨厌官场女人,觉得她们花花肠子太多,今日这一来一去更是让她顿生出一股无趣和厌恶,真想立即起身离开,只是这尊卑身份放着,淑贵妃的好话挡着,让她如同坐如针毡一般。
淑贵妃满意的捕捉到她眼底闪过的一丝不快,果然和那个闹闹腾腾的白少熙大不相同。想着,她抬手替两人各斟上一杯酒来,盈盈说道:“不说这些不愉快了,太后娘娘生前可是最爱饮这清稣酒,来,我们敬她老人家一杯。”
那酒本该醇馥清雅,可不知为何却飘来一股不和谐的邪肆,实在是……
淑贵妃饮尽自己的杯中酒,对蝶熙扬了扬酒盅,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蝶熙,逼迫之意现于言表。
蝶熙皱了皱眉头,盘算着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若是自己在这宫里发生些什么,倒霉的难道不是她吗?这酒……总不能取了自己的性命来吧。
见着淑贵妃的手丝毫没有想要放下的意味,蝶熙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执起那杯清稣酒来一饮而尽。
淑贵妃见状,立刻笑容更甚的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放下手来继续招呼她。
可蝶熙却渐渐感到一阵晕眩传来。想来不会,自己虽然不好饮酒,可说是一杯就醉又怎么可能,只是两颊烧的滚烫,整个胃里慢慢的翻滚起一阵阵的不适来。
淑贵妃满意的看着蝶熙的样子,慢慢的解释道:“少熙看来是极少饮酒的样子,这清稣酒酒性极烈,素有一杯倒的美称,本宫看你还是先去偏殿歇上一歇可好。”说着,她扬声高呼了一句,“来人啊。”
门外的宫人听到里头的动静,立刻开了门小赶着进来,只听闻淑贵妃不急不缓的指着蝶熙娇声说道:“睿王妃醉了,去请了张御医过来给王妃看看。”
蝶熙只觉得渐渐陷入一片混沌,整个身子逐渐轻飘飘起来,只是胃里一阵阵的翻滚似有脱口而出的奔涌,瞬时了然了她的“心意”。
然而此时的自己已被那两个宫女给扯着要往外走,她胳膊一下吃痛,不由的呲了呲牙,正瞧见淑贵妃一个正中下怀的笑意在嘴角越化越开。
从正殿往偏殿走了两步,蝶熙一下用力的想要挣脱开去,那两个宫女却是凶神恶煞的瞪了她一眼,也不多话,只是重新钳住将她往偏殿拉。
蝶熙愤愤的哼哧了一声,无奈的任由她们被拉进了偏殿,她们也不含糊,立刻除去她的外袍将她扶去床榻,这才恭恭敬敬的候到一边。
这一通折腾,胃里一阵阵的绞痛席卷而来,蝶熙只觉得喉咙里翻腾出一股滚烫的酸意,下意识的四下里寻找恭桶。
“恭桶……在哪儿!”
“王妃娘娘,在屏风后头。”其中一个宫女福了福身子,指了指身后的屏风,走来蝶熙身边想要扶她过去。
“滚!”蝶熙第二次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那股酸水已经冒到了喉咙口,再张次嘴,一定会喷出来。她脑中一下清明了片刻,好一个淑贵妃,居然在酒里下了迷药了,从进了门起就在虚张着声势,为的难道就是要这一个小小的镯子吗!
这时的她还哪里有力气甩开健康的宫女,那宫女看似恭敬,手里的力道却大的惊人,蝶熙勉强的挣脱了一下,再也受不了一下吐了出来。
一下脱力,她顺着恭桶缓缓滑脱下来,那宫女抬起她的左手来,才要往下砸去,蝶熙只觉得第二股刺痛喉咙的滚烫翻滚上来,顺势对着那宫女哗啦一下倾泻的干净。
她“啊呀”了一声立刻松开蝶熙,见着一身的污秽,不知所措的跺了几下脚,往外跑去。
蝶熙抹了把嘴,粗喘着气,脚底有些虚浮的往外走了两步,顿觉又是一阵绞痛,重新退了回去。
外头另一个宫女本也要迎进来,听闻里头的动静一时也是进退两难,蝶熙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豆大的冷汗一滴滴的往地上淌。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脑子里已是一片混沌,她的指甲却死死的掐着手腕,凭着这一丝疼痛带来的清醒,淑贵妃,这死可是你自找的。
方才被拉来这里的路上,正路过了一个佛龛,那佛龛里正供奉着一尊纯金打造的大悲佛母,周围香烛缥缈,那股檀香还让自己为之一振,佛像……吗
这一通折腾,让本就已经虚脱的蝶熙更是没了气力,这滋味谁受谁知道,慢慢站起身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立刻蹲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门外那个候着的宫女终于逮着机会,一步一步的欺近过来。
第四十一章 破裂()
她本就是不怀好意,这一步步的走进更是让人心颤,蝶熙喘的厉害,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连抬头的力气都是奢侈。
那宫女走来她身边,立刻捂住了鼻子皱起了脸来,冷冰冰的对蝶熙说:“王妃不要紧吧,奴婢扶您去床上歇息。”
“滚……”蝶熙几乎是用哼的才发出一个模糊的音来,见她伸来的那只手,只觉得这枍诣宫污透了,一股愤懑之情由心起,迸发出股力量来挡开那只令她作呕的手去。
她艰难的撑着屏风站起身来,身后那人不懈的又来纠缠,蝶熙使出全身的力气来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借着那股力道虚浮的往前摸索开去。
来时被人夹着,觉得这一路也不算太远,可如今人实在是难过的厉害,一路上不知摔摔打打了多少东西,吓的身后的人一阵阵的惊呼。
一路纠缠推搡,蝶熙几乎要昏倒的时候,才闻到那股越来越浓的檀香,这才再次提起劲来赶了几步。
只是脚底下一个没留神,被蒲团绊了一跤,一下扑向那佛龛,香炉铺洒开去,那大悲佛母佛像也被蝶熙不小心刮落到地上,正压在她的身下。
远处阵阵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想来是淑贵妃听了这边越来越响的动静,怕出了什么状况,正带着人过来呢。
那个宫女也顾不着一地的香灰,想要去将那佛像先放回原位。
佛像不偏不倚的被压在蝶熙的肋骨上,她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来,一脸的惨白,下意识的抬手来到胸口。那宫女见状,立刻伸手去够那个佛像。那个佛像虽是纯金打造,却是中空结构,宫女只瞧见蝶熙手指在佛像底上动了动,却不敢再做犹疑,立刻拾起来放了回去。
宫女刚放完佛像,立刻恶狠狠的转身过来拉扯蝶熙,蝶熙的肋骨实在疼的厉害,被那一下拉扯,不由的发出一声惨叫来。
那阵脚步声已经欺近,淑贵妃见蝶熙正穿着中衣,脸上还有些污秽物没有拭净,脸色更是惨白的吓人。再看这周围的情景,香灰洒了一地,好在香烛已被熄灭,没有酿成更大的灾事。
她眼神毒辣的望向那个跪在一旁噤若寒蝉的宫女,语气冷鸷的问道:“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不是让你们好好伺候王妃的吗?”
她有些厌恶于蝶熙的不洁,执起帕子掩了掩口鼻,朝身边的迎凡使了个眼色。迎凡会意,扬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王妃回偏殿歇下。”
蝶熙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几乎是被拖着一般往偏殿去。方才的跌倒,她已经听到手上的镯子敲到地上发出一声不妙的声响,不知这是不是正合了她们的心意。
被拖上了床榻,很快就有人端来盆水,在她脸上粗鲁的抹了几把,总算是让她的小脸看着干净了许多,却更显得惨白虚弱。
御医还未到时,药性却已经发作,回到床上时,蝶熙已是眼前全黑,只凭着宫女的搀扶,才勉强摸到被子里,蜷缩着身子瑟瑟的发抖。
过了许久,太医院的张御医跟在淑贵妃身后缓缓的来到偏殿,垫上迎枕盖上丝帕之后,才探出手指来替蝶熙把脉。
她也不过是有些昏沉,张御医断了脉,立刻跪在淑贵妃面前,“回贵妃娘娘,王妃娘娘贪了些酒不算严重,微臣这就去开些解表的药来,服下好好休息便不会有大碍。”
淑贵妃点了点头,媚眼流转,摆了摆手让他退了下去。
张御医刚离开,迎凡立刻会意的弯下腰来扶着她去到床边,蝶熙浑浑噩噩中只觉得有人抬起她的手来,下一刻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啪”的声响,身边传来了几声惊呼,再往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群没用的东西,还要本宫亲自动手。”淑贵妃的护甲轻轻的划过蝶熙的小脸来,接过迎凡递来的镯子,将它们包裹进丝帕里,这才盈盈的站起身来,对身边的宫女吩咐了声,“一会张御医送来的药汤要一滴不剩的喂给睿王妃,可记得了?”
一边的宫女立刻福下身子接了她的令,恭送着她离开偏殿。
“这会子皇上还在养心殿吧,先让人去通报一声,这小丫头可闯了大祸了。”她微微扬起的眼角画着一分阴毒,满意的握了握手里的镯子碎片,见着内侍监小跑着往前赶,这才坐上辇轿,缓缓的往养心殿的方向去。
养心殿里,永嘉帝正忙于朝政,淑贵妃只得在外头候着,等的时候有些无趣,她便一点点的展开帕子来,拿起一段玉镯的残段来观瞧观瞧。
这南阳玉的镯子一直被太后小心的佩戴在手上,平日里也只得远远的瞧上一瞧,哪有机会这样把玩。这玉质果然非俗物可比,细腻又温润,只是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
她拿着这玉来对着阳光刚要看个透彻,养心殿的门被打了开来,里头的淮王缓步走出,正瞧见她手里还来不及收起的玉镯来。
淮王却不露声色,来到她面前施了一礼,“儿臣给母妃请安。”
“是淮王啊,快起来吧。”淑贵妃将手里的帕子一捏,遮去了他的视线,抬手让他起身。见了童贯朝她行礼,这才往屋里走去。
淮王回身看了眼她的背影,流盼转兮,依旧淡然的离了开去。
淑贵妃一人小碎步踱了几步来到皇帝面前,脸上倒有几分伤心的神色,有些委屈又有些难过的对皇上拜下:“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犯了大错,还请皇上责罚。”
“先起来说话。”皇上皱着眉,看上去心情并不太好,一边收拾起案头的奏折,一边随手抬了抬让她起身。
“皇上前几日下了口谕要臣妾好生招待睿王妃,臣妾不敢怠慢。我们二人正谈到太后娘娘,她心里难过贪了几杯酒来一时醉了过去。臣妾心忧,立刻让人扶着她去偏殿里歇下,谁料得她却一不小心,打碎了太后留下的镯子。”
她说着,有些抽泣的将那帕子递上,表情甚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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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寒冰玉()
皇上眼神阴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缓缓接过淑贵妃递将过来的玉镯碎片,手指在断层上拂过,似有些犹疑一般,皱了皱眉头,又用力摩擦了一遍,这才拿起那镯子对上阳光照了照。
淑贵妃看的仔细,心里亦是一阵摇摆,见皇上脸色越发的阴沉,已经料到了大概,眼神闪烁了起来。
皇上重新看向淑贵妃,心里盘算了一番,神色有些放柔下来,好生安慰她道:“爱妃多虑了,这可不是太后的那只镯子,只是质地相似,你呀真是关心则乱。”
淑贵妃眼见皇上没有多言,心里先是一惊,很快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暗自哼笑了一声,白少熙啊白少熙,只怪你是丞相的孩子,活该不受待见。
可她脸上却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娇滴滴的声音听着让人生怜,“不是就好,臣妾也是看着像,一时才乱了方寸,没有查清事实就来叨唠皇上,还望皇上赎罪。”
永嘉帝摆了摆手,朝事诸多,他没心思去管这后宫的矛盾。本想摒退了淑贵妃,可转念一想,两个儿子都不在,她这个时候来找睿王妃的茬,难保不是为了争储一事。方才她说那孩子贪了杯?呵,进来宫里处处讲得规矩,谁有可能在这宫里放了肆。
想着,他扬声“诶”了一声唤住正要跪安的淑贵妃,转头对外头候着的童贯说:“你一会去太医院,让孙御医给那个小丫头治一治。”
童贯应了声,先行告退下去。淑贵妃脸色微微一僵,立刻微笑着也跟着跪安了离开这养心殿。
淑贵妃才上辇轿,一边的迎凡见主子脸色不好,立刻紧张的轻声问道:“娘娘,现在……是回去吗?”
“不急。”淑贵妃低头玩弄了几下护甲,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童贯离开的方向,“绕个远路吧。”
偏殿里,张御医亲自端来了煎好的药,只是这药却奇怪的没有冒着热气,反而碗周却绕着些白气,而张御医也没有直接端着,而是包裹了厚厚的布条来。伺候的宫女不明事理,还想接过去,却被张御医紧张的拦了下来,“别多事,快扶王妃起来。”
那宫女立即抿起嘴来,将已经昏沉的蝶熙扶起身来,两只手捏住她的小脸,迫使她张开嘴来。
蝶熙浑浑噩噩间,只觉得一股冷寒异常的苦涩液体沿着喉咙一路往下,整个人为之一震,立刻清醒了数分。张开的眼睛正好对上张御医喂来的那勺药来。
区区一个御医竟敢如此放肆!她本能的动了动肩膀,却发现整个人都被钳制住,想要闭上嘴,却发现那个掐着自己的人力道极大。
眼见蝶熙越来越挣扎,那张御医一时也是惊慌失措一般,立刻低吼道:“都……都愣着做什么!压住她,快把药灌下去!”
蝶熙只觉得一只冰凉过寒冰的碗边抵在自己的嘴边,一汪冰泉顺着自己的喉咙流进胃里,一股看得见的冷气在体内四处乱窜。这时的她已经被放了开来,整个人却像被冰冻住一般,只能无力的张着嘴吐着舌头。
“张御医……这是……”那个钳制住蝶熙的宫女手上也沾了些药汁,整个手上立刻泛起了冻伤一般的青紫色。
张御医看了眼,放下手里的碗,对那宫女冷言说道:“你且去将手泡在热水里,和这只碗一起,别叫人瞧见。”
那宫女哪敢怠慢,小心的捧起布条包裹的药碗,小跑着离了开去。
张御医再次看了眼蝶熙,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心跳的像擂鼓一般,急急的收拾了自己的药箱,出了门去。
蝶熙只觉得一股熟悉的冷意袭来,上一次有这感觉的时候还是在出使途中,后来才知道这是寒疾发作。现在虽然已是四月,然而她却感觉被寒冰紧紧的裹进其中。
寒冰玉……淑贵妃真是下了功夫了……蝶熙每个毛孔里都渗着寒气,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里狠狠的骂了声娘。
淑贵妃回来的时候正巧和孙御医打了个照面,孙御医是御医中资历最深的一位,当然年事也是最大的一位。这样一位老者行了礼也花费了些时候,这才跟着淑贵妃一同往偏殿走去。
一路上的狼狈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孙御医浸淫官场多年,这后宫里的事情如何自处他自然是清清楚楚,这一路只顾得垂眉恭顺,看得出看不出的都当成空气。
众人再次踏入偏殿,只觉得一股异常的冷寒之气扑面而来,一边已经跪下的宫女正在瑟瑟发抖,也不知是被这股冷气侵袭,还是被这异样震慑。
淑贵妃一脸安详,淡淡的看了眼床榻里昏迷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淡得不易察觉的笑来,坐到一边并不多语。
孙御医也是听闻过寒疾的人,却也被眼前的情景震慑。
四月的天里虽称不上热,却也是暖洋洋的一片,可眼前见着的这个孩子,却愣是像被扔进冰窟的干尸一般。莫要说这脸色唇色已是惨白一片,连着睫毛上都像是被挂上了冰霜一般。
他咽了口口水,摆手让人将蝶熙的手拿出来,上前的宫女探手过去就是一惊,不可思议的对着被冻伤的手哈起气来,无助的看向孙御医。
寒疾……发作了。
他心里似有股不详的预感,都说这孩子冬日里极容易犯了寒疾,所以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