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千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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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不到淮王那般,能如此灼热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恋,即使是最脆弱的时候,他也不会把爱挂在嘴边。看着她痛,看着她苦,他情愿霸道的选择替她做些什么,即使将自己投入险境,即使可能深陷囹囫,他也不会退一步腻腻嗒嗒的选择说爱。
他知道,她是盼着的,嘴上不说可眼里总藏不住,即使这般,自己仍是执着。情愿身体力行,也不愿意开口言爱。到了今日,他却不知自己还能多做什么。
他不会告诉她,南境局势再起,南蛮的夷族蠢/蠢/欲/动。他也不会告诉她,轻衣卫的一等指挥使朱雀接了旨意要去柳州前,另一位指挥使白/虎亦是请缨同往,这个一向以残暴酷虐闻名的轻衣卫大将一去柳州,就与守城的轻衣卫血战了几日。他更不会告诉她,皇上外强中干,难以再撑几年,朝中已是人心惶惶,而派去奇哒的探子却回禀说世子出了国,却去向不明。
再往下,自己不知还能不能独善其身,何况还要保住她。那一日遭遇埋伏,她不顾性命的苦求自己放过不相干的草寇。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些,她会不会心疼那些神威?她会不会恨自己就是主事?
第六十一章 离城()
蝶熙已经无力再去揣测他在想些什么,自身难保前途叵测,哪里还管的了别人。
凤修筠不开口,蝶熙也不强求,执起桌上的一盏灯慢慢的走去床边。
床上的帐子上她早就泼上了灯油,一点烛火,火势立刻蔓延开来。她却怔住了神看着火苗上蹿,多么似曾相识,就在丞相的密室。
凤修筠见状,立刻扯着她夺门而出。芳琴轩里贵重的东西早就被搬了出去,两人却直直的站在屋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火势吞没去这座还是崭新的宅子,看着它噬去两人的点点滴滴。
这里头,他曾喝醉了酒想要强要去她。
这里头,她曾发着抖执起剪刀对向他。
这里头,他曾调戏着将她抵在墙角,却是真心实意的宣示着自己还会让她再次死心塌地。
在这里,两人第一次争执,第一次对峙,第一次相拥,第一次爱恋。
缘起于此,却要缘灭于此,与她如锥心利刃,与他又何尝不是。
蝶熙失了神一般被他送上了马车,身后的睿王府里已是叫嚷声和奔走声不断,直到一切慢慢的消失在耳迹,她才慢慢认清了现实。
今天,白少熙死了。
翌日,大宁京城中还在为睿王妃殁于走水而唏嘘不已,安定门外,一辆破旧的马车却在快速驰远。
马车跑了好一会才慢下速度来,车帘被微微掀起,里头的人儿向外张望了下,开口说道:“跑的太急硌得厉害,停下歇会吧。”
驾车的车夫头上的斗笠压的极低,闻言先是四下里打探了下环境,确认了安全之后这才勒住了缰绳停下了马车来。
车中的蝶熙拿出水囊来喝了几口,这才下了马车去。
离李家村还要走上几个时辰,天色尚早,拂面而来的清风让两人为之一振,蝶熙脸色平静依旧,回身看向京师的方向,不知现在睿王府里又是怎么一般光景。
飞尘似乎觉察到了她的心思,开口安慰道:“昨夜里巡防的侍卫都是殿下的人,那客栈的老板也受过殿下的恩惠,今日出城也没有异常,王妃大可安心。”
“我不是王妃。”蝶熙依旧看着京师,只是眼神慢慢涣散起来,“睿王妃死在了自己的闺阁里,这世上再也没有睿王妃了。”
飞尘抖了抖唇,却不知此时该接些什么。一时无语,两人皆安静了下来。
蝶熙许是看够了,亦或是远处传来的一阵不疾不徐的马蹄声拉回了她的注意。她动了动嘴角,转身重新上了马车,这才说道:“赶紧上路吧。”
飞尘也觉察到了这一异动,不敢心存侥幸。这城门才开两人就出了城,之后总觉得有些人跟在后头,看来是有人等不及了。
他一边跳上马车重新扬鞭策马快跑,一边伸手摸了摸藏在身后的那柄长剑。
很快马车就偏离了官道,车辆的颠簸越来越厉害,这本就是辆破旧的马车,里头虽然做了装饰,却也抵不过着一路的磕磕绊绊。蝶熙只觉得整个人不停在被上下左右的拉扯着,头痛的一阵阵的不舒服。
恍惚间,只听得车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在纳闷的时候,一阵蹬踏着车顶的动静忽然传来。马车被陡然勒住,坐在车里的蝶熙还没做好准备,一下被弹到了后头。
被撞的一阵吃痛的蝶熙还没反应过来,车里忽然多出来个人来。那人虽是穿着粗织的布衣,却用黑布牢牢的封住的面部,哪里辩的清身份。
蝶熙倒也不怕,就这么看着他一步步的欺近。只是离的越近,那唯一露出的眼睛却越叫她惊诧,那人高举起手来砸像蝶熙的脖颈,却听到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师父。
被重新打入到那片无尽的黑暗里,周身仿佛被冰封住一般只有彻骨的寒冷。蝶熙想要睁开眼去寻找,却依旧什么也看不清。
已经是第几次了,自己总是被束缚在一片黑暗之中,无论怎么挣扎似乎都是徒劳,紧接着被刀剑刺穿的痛苦,似乎也从最初的恐惧到了如今的麻木。
来吧来吧,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要从哪里下手?
蝶熙只觉得自己好笑,能把束手就擒诠释的这么淋漓尽致的,怕也只有梦里的自己了。
还来不及自嘲完,周身慢慢的亮了起来。
看吧,这就要开始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来。
只是眼前渐渐清晰的景象却让她傻了眼。
就在自己几步开外,有一个高举着屠刀的男子半/裸着上身,而他的脚下,那一具已被鲜血染尽的尸体,分明是当时自己放走的那个山贼的首领。
他眼里尽是惊恐,好似全然不信自己的遭遇一般,身体慢慢的被血浸没,慢慢的被血溶化。就好像被投进了化/尸池里的尸体一般,一点点的消失在了蝶熙的面前。
这全新的一幕惊的她发不出一点声来,还来不及多震惊一步,只瞧见太后正慢慢的走了过来。她还似第一次相见时那般雍容华贵,只是眼神却是呆滞,好像根本没看到眼前那举着屠刀的男子一般。
蝶熙想要叫她停下,却发现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她惊恐的看着太后慢慢走近,看着那举着屠刀的男子朝着她狠狠的劈下,看着太后带着不甘一般缓缓倒在她的面前。
血……好像眼前只剩下了血的猩红,那股熟悉的腥香在空间里逐渐蔓延开去。
血……溅的到处都是,飞溅到蝶熙脸上的那几滴,还带着太后的体温,温温热热的,像是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太后奶奶!蝶熙用尽力气狂吼了一声,却依旧只是徒劳。她眼睁睁的看着太后倒在血泊中,看着她慢慢的被自己的鲜血没过,看着她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眼际。
别杀他们……她想要去求那人住手,想求他要杀就杀她去。不是一贯都是这样的吗?不是一贯都是朝着她一人动手的嘛!为何要对旁人动手!为何要对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动手!
第六十二章 噩梦()
最无力的抗议,最无用的挣扎,蝶熙眼睁睁的看着太后一点点的消逝,只留下满眼的猩红和那个依旧背对着她的身躯。
这究竟是谁?
蝶熙还未能参透其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排排的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排列成不算整齐的一列缓缓朝她走来。
他们忽高忽矮,忽胖忽瘦,唯一共同的也许只剩下那一双双呆滞又空洞的眼神。
他们又是谁?
蝶熙被钳制的死死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弹半分,被夺走的声音只剩下一张小嘴无力的开合。
赶紧走!这是要做什么!
那些人像是完全看不见眼前的蝶熙和那个举着屠刀的男子,一个接着一个毫不闪躲的撞向那柄屠刀去。蝶熙只觉得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扑向自己,脚底慢慢被鲜血浸透,温热的液体慢慢的融解开束缚她的冰封。蝶熙动了动脚趾,冷热交替,一股莫名的躁动在身体里开始流窜开。
她还未来得及为这一小小的自由欣然,只觉得眼里被溅进灼热的液体来,抬眼去看,那些原本排列着的人们不知何时已经成了一具具的尸体,在她的面前堆叠起来。数量越来越多,竟然一时来不及容散开去,一点点,一点点的越来越高。
他们扭曲着,交叠着,睁着依旧空洞的眼,却都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蝶熙。场景诡异又邪肆,看的人似有一份恐惧,却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来。
蝶熙想要尖叫,想要宣泄去这份不可理喻,可她的嗓音却不知被什么死死的扼住,声音早已不知何去。她只得张大了嘴,无声的唤着住手,唤着快跑。
眼前的一堆尸体终于缓缓的沉淀下去,蝶熙试着动了动脚腕,确实可以活动。她这才扯了扯嘴角,抬起眼来对上的人,却是她最不愿面对的。
丞相……
蝶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用尽力气嘶吼着一个好久都不曾出现的字来。
爹!!
丞相不言不语,如同之前所有人一般直直的往前走着,蝶熙刚想再吼一声,只觉得丞相的身后忽然有个黑影恍惚间闪烁了一下。
还有人?还有谁!
她已经彻底失了理智,脸上的血水被冷汗稀释,一滴滴的往下淌落,染透了胸前的一片素白,化开一朵朵一片片的血色之花。
那身后的人终于在丞相之后露出了脸来。这张让蝶熙日思夜盼的脸,玄武,空,居然……是师父!
蝶熙只觉得脸颊一阵温热,眼中泛起的氤氲搅的她哭不得恼不得。今日是怎么了?师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师父为什么又撞向那把夺命的刀去?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如此对待这些人?
上一世的记忆忽然咆哮着席卷而来,还未愈合的伤口舔着血水撕扯开一阵剧痛。
她是无奈的,是被迫的,可也是这般,举着师父送给她的刀,看着师父这般向她走来。
就在丞相府前,空的身影颠簸着,在她眼前忽左忽右的闪烁,她也是这般像被冷封在原地,看着他不羁的朝她微微笑过,重重的撞在她的刀上。
她还清楚的记得师父的血顺着刀柄浸染她的手,他渐渐冰冷的手拂过她早已无措的小脸,逍遥的就像他一贯的做派,就连这条命也可以随手弃掉。
意识逐渐消失,蝶熙只是怔怔的看着那个背影,却未曾发觉那些困着她的寒冰忽然崩塌,也未曾发现自己忽然倒下的地方,正被空的鲜血晕染。她只是就这么看着那个背影,五感已经恢复,她却再也发不出声来。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身后的这道视线,那个背影终于缓缓的转过身来。蝶熙瘫倒在地,往上看去却看不清他的长相,往下看去,他的身上却是布满了伤痕,狰狞的道道猎猎,不知在展示着什么。
他终于对着蝶熙举起那把滴着血的屠刀来,寒光闪过,照亮了原本漆黑的脸庞。
刀锋落下,蝶熙却不再觉得疼,嘴角化开笑来卖弄着一丝自嘲,殿下……
一直站在床边的淮王看着床榻上的人儿脸色苍白,忽而凝眉不解,忽而咬唇逞强,慢慢的,这张清秀的小脸渐渐纠结着怒气,最后却是泄成一滩无奈的清泪。
是心疼她的脆弱柔荑,他想要伸手扯她入怀,手却停在了空中。
在皇城中她最后的绝情叫他无以出手,伤疤犹在是她给的纪念,这一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癫狂,在神威的装疯卖傻,在前朝的强逞英雄,他多想对着她嘶吼咆哮,凤修筠做不到的我可以,不要皇位,不要虚名,可以与她浪迹天涯去到海角。
她受尽屈辱也要嫁进睿王府的那抹鲜红,是她送上最残忍的一道诀别,那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孩子什么时候与他渐行渐远。知道应该放手,却被她手里牵着的风筝线慢慢收回,看着她痛,他更痛,她可以忍,他却不能。
蝶熙不会知道,就是那张小小的字卷,搅的大宁朝未来的几年何等的腥风血雨。
淮王还是推了推了她,看着她缓缓睁开的泪眸朦胧又虚弱,不由的也跟着露出一丝心痛,“熙儿,怎么了?做什么噩梦了吗?”
“……殿下?”蝶熙张了张嘴,哽咽着寻找失散的嗓音。
“没事了,这里……很安全。”淮王伸手扶着她坐起身来,抬手想要拂去她脸上的泪痕。
蝶熙却避开脸去。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每一丝温热每一处痛楚都来的那么切切实实,可是最后她明明看清了那人的脸来,明明她记得那个嘴角勾起的弧来,却为何忆不起?
那人明明感觉和她那么亲近,她明明记得他的气息,记得他的点点滴滴,可是为何却看不清他的脸来。就像是梦境中那般,他的脸上似乎被蒙了一层黑纱,这是怎么了?
淮王微微眯起眼来看着她蹙起眉头,试探的唤了声,“熙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蝶熙无力的“嗯”了一声,越是试图去深追那个渐行渐远的记忆,却越是觉得头痛异常,不由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发生了什么?”
第六十三章 闹剧()
淮王紧抿着薄唇,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他眼神凝滞,看的蝶熙心中泛起一阵涟漪,“这里……是哪里?”
她只觉得奇怪,却不知道自己在奇怪些什么?就好像置身在迷雾中的小兽,呲了呲牙,却不知危险在哪里。
“这里是哪里?”她不解的又催问了一句。
“苍兰县。”淮王坐去床沿,探手将枕头重新垫了垫,这才松懈下神情来,温柔的看着蝶熙。
苍兰县?蝶熙心中的疑惑却更甚,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啊。
她张了张嘴,却又拧起了眉,丝毫不知该从何问起。
“这里是神威的本营。”淮王神情不变,柔声说道:“熙儿,我带个人给你认识。”
淮王站起身来走去门口招呼了声,立刻有个男子跟着他走进屋来。
他肤色白皙又光洁,五官中却透着一份不羁的冷峻,浓眉微翘,乌发被一根月白的发带随手遂在脑后,眼睦如漆,透着一份化而不开的淡漠。
淮王引着他往前走了几步,那人还微微低着头,神色间看得出对淮王的极其恭敬之情。
蝶熙却犹如被震在了原处,抖了抖唇,惊诧的呢喃了声,“师父?”
淮王听的不真切,可那人却已然抬头看向蝶熙。她在昏厥前的那一刻,分明也是唤着这两个字,师父。可自己哪里收过徒弟,即使是徒弟,又怎么可能会是丞相家的小小姐呢。
蝶熙的注意完全被空吸引,一把撩开被角,不顾衣衫单薄的往前迎了几步。
师父,就是她的师父啊。
她咧了咧嘴角,颤颤巍巍的探手牵来空的右手来。他手中的厚茧依旧,就在记忆中的指尖,轻轻拂过,所有的记忆呼之欲出,不由的在脸上定格出一个笑来。
空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也给怔住,不由的一把抽出手来,“小小姐怕是认错人了。属下空给小小姐请安。”说着,他立刻屈下膝去,恭恭敬敬的给蝶熙请上一安。
“熙儿,先躺回去。”淮王的脸色微僵,也不让空先起身,反而挡在他的身前遮去他的视线。蝶熙还有些不愿,看着淮王的脸色蓄起一丝怒气,顿时也清醒了几分。不由的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又开始分不清状况。
怏怏的重新回去,淮王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让空站起身来。他眼神微寒,在空的脸上打量了些许这才回过头去看向蝶熙问道:“熙儿可还记得小谷城里发生的事情?”
蝶熙点了点头,不解的看着他,不知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淮王却不解释,继续问道:“那你应该知道,先锋部队不可能叛变,你可想知事情的始末。”
听他这么说来,蝶熙自然想要知道是谁陷害了师父,立刻点了点头,催促他快说。
淮王嗯了一声,以为她是对兄长的遭遇不忿,微微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冲着空使了个眼色。
空神色淡若,微微低着头向蝶熙解释道:“不知小小姐可还记得白二少爷是什么回的京?”
蝶熙微微摇了摇头,并非不记得,而是真的不知。
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眸中多了几分飘渺,这才说道:“那一年白二少爷还不过是军中的四品怀远将军,本来他是不够资格回京述职的,可是丞相思儿心切,军中念着也没什么大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了他回来。
当年京师里有一件正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奇事,少保荣臻的公子要纳一等清吟小班的姑娘为妾,虽说妓/女被纳为家/妓也是有的,可荣臻觉得脸上过不去,以出身风尘为由断然拒绝。谁料荣家公子也是心切,竟然带人要上/门验身以证其清白。
他这浩浩荡荡的带着大队人马走在京师的气势实在壮观,白二少爷也不知为了什么,竟就这么在京师的大街上把他拦了下来。两人言语不合,一路吵嚷拉扯着到那美锦院的门口,看的周围那些打围的看客好生热闹。
本就是世家公子间的闹剧,过了本也就过了,可荣家公子看上的偏偏又是京师里有名的艺妓蕙兰姑娘。这蕙兰姑娘在这响当当的一等清吟小班的红牌里头也是头一份的,别说是常去光顾的人了,就是这普通百姓也有耳闻一二。这么一闹,就在官场里传了开去。
当众人都在夸奖白二少爷性情刚正,阻止了荣家公子的任意妄为时,丞相哪里看不透这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只不过是他们不舍得一个能弹能唱的姑娘罢了。可丞相就是丞相,事情还在风头上,立刻参了荣臻一本,说他教子无方,任由儿子在京师强抢民女做伤风败俗之事。
这事情说穿了也是丢人,皇上根本不想拿上台面。丞相想要时常见着儿子,皇上明面上就升了白二少爷一个三品的宣武将军,又罚了荣臻的俸,算是平息下来。
本来这事情到此也就过了,可白二爷心气却高了起来。正值北漠战事兴起,他便主动请缨去先锋部队要出征沙场,皇上看他确实是个英武男儿,还好生表扬了一番。
可是先锋部队才走到小谷城就遭遇了鞑靼的大军,说来也是奇怪,他们像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