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千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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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先锋部队才走到小谷城就遭遇了鞑靼的大军,说来也是奇怪,他们像是非常了解我们一般,破起阵来轻而易举,加上人多势高,我们本就寡不敌众,还想着援军是否快要到来,谁能知等着我们的却是灭顶之灾。
小谷城中先锋部队几乎全军覆灭,我能侥幸活着也多亏了杜承喆搭救了一把。他自知自己只是一介医者,想要活命还得靠着我们这些当兵的,就这样我们才能苟活下条命来,可白二少爷却是当成殒命,最后还落下个不得全尸的下场。
弹尽粮绝的时候,丞相不顾皇命过来带走白少颀的尸首,我们也是趁着这个时候跟着他来到这苍兰县喘了口气。
之后多番查探,才知道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尽是少保荣臻。这么一个满脑肥肠的贪官污吏竟然为了这么一件不齿的事情要这么多人赔命,谁又能忍!”
第六十四章 计划()
蝶熙静静的看着空,心中却是平静非常。这么多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自己连想都不敢去想。
他曾教导,出身轻衣卫,生是轻衣卫的人,死做轻衣卫的鬼。当年被逼落草为寇,他心中有几分纠结几分苦楚,别人不知自己又怎会不解。
而今只是看着他果真还活着,没有剑拔弩张,不用生死搏命,已经是感涕上苍的垂怜。至于他所说的那些过往云烟自己已经没有兴趣再去细究。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淮王却接了空的口继续说道:“公孙焘一死众生哗然,父皇做事一向决绝,逼宫造反之后先除逆反之人后歼有功之臣,如此做派只有俯首称臣才是上策。
丞相看清了事实之后潜伏也是被逼无奈,只是公孙焘老谋深算,早早留了《秘影昭文》下来,这内容你也是知道的。因为这份昭文,渐渐的把越来越多不敢怒不敢言的人聚集起来。
可是只是儒生,谁又能反抗大权在握的皇帝。直到小谷城事件发生,丞相暗自救下了空和其他侥幸活命的人来,靠着他们一点点的壮大到了如今的神威。”
蝶熙忽然打断了淮王,转首对上空请求道:“空,可否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问殿下。”
空躬了躬身子,看了眼淮王,便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蝶熙重新看向淮王,表情已是肃然,看了看阖紧的门窗,这才问道:“殿下,现在讲话可还方便?”
“方便。”淮王冲她点了点头。
蝶熙却稍稍摇头,重新一字一顿的又问了一遍,“在神威的地盘说话,可还方便?”
“方便。”他还是点了点头,嘴角却是骄傲的微微翘起多了几丝写意。
见他如此笃定,蝶熙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殿下要反?”
淮王笑意更深,还是点了点头,眼神中多是赞许。
“您打算怎么做?”蝶熙心头的不安油然而起,“恕我直言,您本没有争储的可能,不说前有晋王后有睿王,即使这两人都被废,还有皇七子衡王,随便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善主。殿下您想靠什么?靠如今皇上那些相互拉扯的牵制?还是那一出后宫看着好看的昙花一现!”
淮王柔情脉脉,听着她口中的凤修筠成了睿王,这才放下心来。心里盘思了一阵,这才回她:“若我说要借睿王之力呢?”
“借睿王之力?”蝶熙心头微微一动,好似被拨片拨动了心弦。为何明明不认识却会如此在意这两个字?
淮王见状,终于彻底相信,空在轻衣卫中虽然功夫深不可测,而他出名的可是精通幻术和奇术机括。蝶熙被截回来时,迷迷糊糊之际已经被施了幻术,凤修筠如今对她而言不过只是一个名字,与他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被封印进了记忆。
先抢了她的人,再赢回她的心来。淮王自信没有那块绊脚石,在自己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和不可能不成事,就算哪天她想了起来,怕再也不可能离开了自己。
想着,他不由的坐近了些,正色对蝶熙解释道:“如今睿王协助轻衣卫要剿灭了神威,如果我助他一臂之力,你想他会不会给我记上一功?神威覆灭,父皇下一步要考虑的就是储君之位。
现下南境依旧不稳,晋王出征是板上钉钉,他如果得胜归来,与睿王分庭抗礼,到时候我再送上一份厚礼,助他铲除了这个最大的障碍,你说他还会不会对我存疑?
至于衡王,这些年他一直潜伏在晋王身后,若是晋王要倒,朝中由他拉拢去晋王的势力一定会聚拢到他身边,到那时衡王和睿王两相斗,我便好好坐收渔利之力不是最好?”
“你是说,衡王是晋王的人?”蝶熙微微讶异,不解的看向淮王。
淮王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可蝶熙却被丢进了迷雾之中,诧然的问他,“就算一切顺利,睿王在朝中羽翼丰厚,你要怎么与他抗衡?”
见她担心自己,淮王心头一动,强忍下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这才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是永嘉帝的儿子,流的是皇族的血脉。即使是这神威之中,也有看不过丞相的强势,只为效忠皇权的人。这些年我也培植了不少人,比如那个漏局的神威。”
蝶熙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起,“你说……那个人是你安排的?”
见淮王冲她点头示意,蝶熙心头陡然生出一股愤恨来。
是他!是他安排了人故意漏的局,是他故意让那人泄露了神威在柳州的消息,为了扳倒控制自己的丞相,他不惜让全柳州的无辜百姓来陪葬!
蝶熙微微喘着气,努力的压下自己的情绪去,这才问道:“殿下排布至此,有几分胜算?”
“若我说没有,你可会信我?”淮王见蝶熙表情微动,不由的眯起眼来盯着她。
蝶熙微叹一声,摇了摇头。
淮王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熙儿,这世上的人什么都可以不争,唯独这条命不能放弃。到了生死关头,你且看看谁会轻易选择舍弃。这皇位看着遥不可及,可命却不攥在自己手里,哪日他人登基,你以为新主会留的那些对手?”
见着蝶熙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来,他也跟着扯了扯嘴角,“熙儿,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空的功夫极深,护你周全绰绰有余。你若是想去哪里,就让他跟着你走。现在京师中风声还紧,等过些日子我会带你回府。”
是啊,在京师里,谁人还会不知丞相府的小小姐死在了自己闺阁。蝶熙神色灰霭,自嘲的笑了笑点头应下他来,“那殿下是要回京了吗?”
“京中尚有要务需要处理,我离京也有了几日,再不回去要惹人怀疑了。”他抬手揉了揉蝶熙的脑袋,宠溺之意溢于言表,“熙儿,这条路还好有你。”
送别了淮王,蝶熙不再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淮王面慈心辣,要是事态如他所预计的发展下去,怕是师父又要和自己天人两隔。这股不安和急躁催的蝶熙手里的动作更快了些,收拾妥当,蝶熙赶紧推开房门,正对上倚在墙边的空来,“师父,带我去柳州。”
第六十五章 变心()
空却一动不动,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蝶熙不觉奇怪的又唤了声,“师父?怎么了?”
空慢慢收回看向天的眼,斜睨着她有些不屑的问:“师父?谁收了你做徒弟,你又认谁做师父?”
蝶熙怔怔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惆怅,轻叹了一声才说道:“空,陪我去趟柳州。”
空睥睨了她一阵,这才不做声的转身往马厩走去。
师父不记得自己,那双看着陌生人的眼睛,就像那时不记得自己的淼一样。
一样出身轻衣卫,一样的冰封昔阳,寒至心底的颤栗让自己不住的发抖。我们曾经那么亲近,可以为彼此献上性命的交情,只是被卷进了不属于自己的漩涡,天人相隔。
海空一粟,时逝苍狗,再次睁眼,你还是你,我却不是我。
蝶熙心头落寞,有些不开心的一边踢着小石子一边走去门口。抬头看看天,却是晴朗依旧,她无奈的笑了笑,师父也是个打诳语的主。
不远处渐渐传来一阵马蹄的声响,蝶熙回头去看,一匹高头烈马正徐徐接近。
坐在上头的空一身黑衣,就如劫走她时一样。师父明明不喜黑衣,他说黑色沾着血看不清腥,他说身为杀手要对手里的屠刀保持敬畏,忘了杀人的根本只会丢了人性。
他……变了好多。
空走近蝶熙身边,不知她忽然的低落又是为了什么。他居高的俯视着蝶熙,须臾才探出只手去。
蝶熙忍着翻卷而来的滚滚思潮,搭着他的手翻身上马坐在他的身后。
空只觉腰间微紧,低首去看,蝶熙素白的小手轻轻一盈,正搭在自己的腰上。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只觉得心头的疑惑又浓重了几分。
“小小姐抓紧了。”他收回眼神,语气平淡的吐纳一声,策着马儿往南跑去。
一路无话,过了沐役河,马儿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蝶熙自过了河便紧紧的贴着空的后脊,一路颠簸,忍不住的泪水早就染湿了空的衣裳。是欣喜他这一刻的存活,或是失落他这一刻的冷漠。
这一路原本紧赶着晚上怎么也能抵达柳州,可两人却拖沓的在蓟州停下了步伐找了间客栈歇了歇脚。待到翌日日上三竿,空才重新整理完行装去敲了敲蝶熙的房门。
蝶熙一夜无眠,合着衣衫坐在窗下睡的正香。
金黄的阳光平铺在她净白的小脸上,轻轻盈盈。几丝碎发顺着脸颊随意的散下,交叠在她纤长却不浓密的睫毛上连成一片。
看着她睡的踏实,空亦是不忍催促,一时站在门口也愣了神。
他只是知道,丞相家的小小姐是淮王殿下心尖上的人,淮王殿下一心想要娶了她过门,小小的年纪就开始为她备着这备着那。那时的淮王还是个孩子,受教在靳师父门下,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离不开虚君二字。可就是这个孩子,才温暖了淮王幼小的心灵。
宠着溺着她好容易长大,好容易到了能娶来为妻,她却忽然嫁作他人妇。那一时那一刻,连他这个外人都知道,淮王的世界塌了,还以为他会在泥沼中多去挣扎,还以为他至少应该叫嚣着叛逆,他却像是忽然长大了许多,一步步的开始计划着策反的道路。
空又怎会不知,失了神威,就是折了淮王两翼,他这么拼死不顾的横冲直撞,说是凤家的男儿不为虚君,谁又看不出他只是憋了一口气想要把她抢来身边。
这一年派在睿王府的探子时时都会回禀她的状况,看着她与睿王越来越亲近,淮王心头的恨意也渐渐变了色。他何时见过这个一向温润的孩子眼底起过杀意,又有何时看过他望着天神情惶惶。
睿王做不到,只得使了下下策暗度陈仓,他看着睿王府的那把火越烧越旺,心头的怒气也跟着那把火节节攀高。直到抢了她到身边,他的眼底才久违的出现了一丝温情脉脉。
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空看着她抿着的红唇,看着她微蹙的蛾眉,这样不盈一握,好似下一刻就会被融进着阳光中消散开去。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孩子,让两个皇子为她费尽心机,她又究竟发生过什么,开口闭口喊着他师父。
空不知道,只是这样眼神灼灼的凝视着蝶熙想的出神。
许是阳光越来越烈,或许是她睡意已过,蝶熙缓缓的动了动身子,嘤咛着一丝不悦,慢慢的睁开了眼来。
映入眼底的皮扎让她忽然清醒了几分,往上看去空今日正穿着盘领长袍,毫不似他一贯的风格,怔的蝶熙不由呆呆愣愣的轻呼一声,“……师父……”
“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小小姐赶紧梳洗吧。”空依旧面色清冷的朝她躬了躬身子,退了出去。
师父……干嘛穿成这样……
蝶熙不解,手头的动作也慢了许多,拖拖拉拉了好一会才继续上路。空的衣衫拖沓,速度较昨日又慢了许多,直到残阳时分才到了柳州城外不远处,他放了蝶熙下马,这才自己下来牵着马儿来到一处有草的树下系牢。
看了看天色,空这才说道:“小小姐,往前就是柳州城,现在城中已被轻衣卫和刑军驻守,我们不能靠的太近。远远看上一看就得离开。”
说着,他背起行囊走在前头。蝶熙看着他的包裹,心里不由的会心一笑,扮作清贫儒生,就算路上遇到盘问也有说辞。他的那柄长剑本就能够收缩起来,藏在袖里谁又能发现?
跟着空往前多走了一些,两人在北城门外停下脚步,夕阳红的刺眼,**裸的打在城墙上,映的这一堵被血染红的城墙渲染的更加妖娆了几分。
空抬头看着城墙上高高挂着的人头,依旧不改清淡的平静开口解释道:“轻衣卫潜伏进来的时候,杜承喆就已经察觉。那时轻衣卫还不能确认城中状况,而且只有一队人不敢放肆,趁着其中几人回京调兵的空档,杜承喆带着神威的兄弟们从密道里撤离了出去,只是可惜了不知情的百姓。”
第六十六章 重演一遍()
蝶熙平色微微抬头看着城墙上的斑斑驳驳,这一幕何其相熟,相熟的就像是自己在城墙内,亲眼所见一般。
上一世神威漏局,那名逆党连夜被带进了轻衣卫大牢,自己还记得曹督主那张阴险奸佞的老脸上微微显着狞笑,指着那人说要好好讯问。
那一晚自己还未抬手用刑,那人就透了柳州出来。只是觉得一切来的太过顺利,可却没人会来告诉自己背后的巨大阴谋。
没关系,轻衣卫只是皇上专用的忠犬罢了,主子叫你死,你哪有借口存活。
提醒着自己不必多疑,带上了无虚提缰上马一路潜进柳州。这里却是一片生机盎然民生祥泰,哪里像是有着什么神威逆党的踪迹。
无虚提议要潜进州府问问知州大人,自己觉得此意甚好。那知州早已叛变,那一晚什么都没问出,只是成了习惯的警惕让自己不由的警铃大作,无虚赶紧回了京师带人过来,而自己就躲在了知州的房间静观事变。
只是揣测着这知州会派来些什么救兵,没曾想出现的那人却是何其的熟悉。
杜承喆,明面上是太医院里的杀手锏,杜家被传师承神医,能起死人而肉白骨,祖上救过先帝爷记大功一件。暗面上却也是轻衣卫里传授毒理的师父,淼便是他的得意门生。
看着他的出现,自己第一次对任务起了质疑,永嘉二十三的伤痛来的太过刻骨。
那一年自己还未出师,目送着师父英姿飒爽的出了轻衣卫的大门,却再也没有见他回来。那一年听说师父背叛朝廷,听说被全歼在了小谷城,听说被暴尸三日尸骨无存,自己流尽了一辈子的泪发誓要寻回真相。
可真相是什么?是自己拼命的历练了出师之后的各种冷酷,还是时刻被提醒要效忠皇权的卑微。
见到杜承喆,自己开始幻想,也许师父没有死,杜承喆没有功夫都能活着,师父武功盖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交代了。那一晚神威开始悄悄撤退,自己心头难耐,哪里顾得上是不是会暴露了自己,立刻跟在了队尾。
神威行径路线诡异,出了柳州城很快进了一片奇怪的林子,林子里多得是一株株高至云霄的巨木,自己虽然努力隐蔽行踪,可还是被前头的人发现。
在那里头,自己分明清晰的听见师父的声音,只是那一句话足以让自己寒心彻骨。是师父亲口下的令,让神威诛杀了自己,绝不要留下活口。
自己还记得一支支冷箭朝自己射来,自己哪里还管的了方向,一个劲的往后迂回着逃窜。
即使已经努力用雨木来做掩体,自己还是中了一箭,却还不知,这箭上早就被下了龙角蟒的剧毒。自己只觉得一阵阵的眩晕,若不是坚强的意志力支撑,自己怕是早就交代在了树林中。
可也不知为何,那些人竟然没有继续追踪过来,自己最后倒在离树林口不远处的地方再也不能动弹。
直到淼出现,用黑麒蚁给自己解了毒,给自己解释了这片异样的雨木林自己才知道,不是不追踪,而是不能……
只是苟且存活下来的这一命亦是奄奄,被抬回柳州城内,住持的大权早已被援军中的一等指挥使白虎夺走。
白虎心有多毒手有多辣天下闻名,轻衣卫中的黑面杀神亲自出击,根本不是看上了什么功什么绩,唯一的解释只有这里的俘虏太多。
自己中毒后仍是虚弱,根本无力和他争辩。神威撤离之后在城里只派了不多的几人留守,这样的弱旅又哪里入得了白虎的眼来。
自己亲眼看着他一点点的抓捕着无辜的百姓,看着那些根本不可能是神威逆党的百姓们被他锁进牢里,看着他一丝丝的剥皮剔骨,看着他一点点的眼色猩红,癫狂的举着自己的长剑在大堂疯舞。
那一个个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啊,慢慢的就成了随意堆积在了墙角的尸体。大宁的十一月,天气冷寒,他却借口尸体化腐气味难闻,割去的头颅成了他的勋章被展示在了城墙,一具具的尸体被架起的薪火灼成焦灰。
蝶熙看着一样的情景再现,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即使墙的那一头不再是自己,结果依旧难变。只是眼波却不再波澜,淡淡的开口问向身边的空:“你可相信重生?”
空斜视了她一眼,却不做声。
蝶熙扯了扯嘴角对他说:“前一世我出生相府,还未睁开眼看一看自己的爹娘就被死婴换出府,曹督主早有盘算,虽然我被投入草庐,却被百般照顾,顺利的活着爬了出来。
曹督主指了你做我师父,我从未和其他人一同学过什么,因为我是不同的,因为我的师父是你,是曹督主的徒孙,所有人都羡慕着,暗地里磨刀霍霍等着我上位的那一刻。
你对我教导极严,功夫也好暗技也好我都是拔尖的出色,永嘉二十三年,你告诉我,你要出征北漠,一去数载,如果回来时我能出师,你就会带着我一同出任务。
那一天,你送上两把钢刀,是你给我唯一的礼物。可这两把钢刀却成了天人相隔的断念。
你走了,却再也没回来。即使出师了,却再也没有师父了,心有多痛你可知道?”
蝶熙微微转过头看向空去,眼底被温热刺痛,抖了抖唇才继续说道:“那时候曹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