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千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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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嫁给睿王,因为爹爹觉得神威一定能赢?皇权在上,神威凭什么!”蝶熙含怨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分不清是恨还是怨,只觉得所有的认知都被卷进一股漩涡,被打的支离破碎。
“少熙,你只需要记得,嫁给淮王,是爹爹给你安排最好的结局。”
结局吗?蝶熙感觉自己像只鸵鸟一般只知道逃避,分不清黑,也看不到白,他们好像混在了一起,成了雾蒙蒙的灰色,身处其中,辨不清方向,也迷失了自己。
她想说,我是臣,是皇上的轻衣卫。可一世乍醒,自己成了贼,亲爹的同党。
几日之后,丞相派人通知她,要进宫觐见太后,蝶熙只觉得丞相的眼底不似刚开始初见时的温情脉脉,相反,只剩下一潭冰水。
她坐在台前,看着净琦从妆奁里拿出一件件饰品,看着镜中的自己被涂上胭脂水粉,成了自己最讨厌的官家女子。忽然她像发了疯一般把所有的头饰全部拆了下来,狠狠的丢去地上。
我是蝶熙!我是蝶熙啊!!
一边的净琦被吓了一跳,几天了,她从老爷那儿回来之后沉默了几天,怎么一开口就变了味儿。
她猛地一把抱住了狰狞的蝶熙,颤抖着声音轻声的安抚着,“碟仙啊,你放过小小姐吧,你上她没用,你看我脸比她强,肉比她多,上我上我。”
蝶熙被埋在她怀里的小脸渐渐平和下来,凝结成一个凄凄的笑来,“上你个头。”
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才从净琦的怀里挣脱开,气氛被她一搅和,哪里还有继续下去的道理,只能无奈的指了指脑袋,让净琦继续给自己梳妆。
自己是昏了头了才会沉浸在上一世吧。
蝶熙被换上精致的妆容,托显的更加清秀而隽美,如果不是眼底深不见底的灰霭,将会多讨人喜爱。坐轿缓缓前行,她微微挑开帘子,壮丽的皇城城墙已在眼前,还是那么庄严,透着拒人千里的傲气。
我回来了,以贼子的身份,又回来了。
她嘴角攀上一抹笑意,是啊,自己回来了。如此耿耿于怀上一世的恩恩怨怨,不如亲手扭转乾坤,设计她的她要一一讨拿回来,她关心的师父,深爱的男人,出身的相府,一个都不要放手,这一世她不会再让人死在自己面前!
老太监早在偏门候着,蝶熙微微福了福身子,默默的跟着他往寿康宫去。说是觐见太后,指不定还能看见好些熟面孔,比如皇上,比如凤修筠最恨的那个女人。
老太监通报了一声,很快蝶熙就被唤了进去。她微微低下头去,恭恭敬敬的走去殿前,跪地顿首行礼,“民女白氏恭请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各宫娘娘金安。”
“起来吧,起来吧。”太后见了她一脸慈祥的笑着,见蝶熙身量纤薄,不由的露出一丝关切来,“快,来太后奶奶这儿,给哀家瞧瞧你。”
太后奶奶?蝶熙心里一阵犯疑,白少熙和她很亲吗?
蝶熙起身往前又走了两步,再次跪下身来,面色平和的微微垂着眼。
“哎哟,这么些年不进宫里,都和哀家生分了。”太后语带不舍,探出手来招了招,“给太后奶奶好好瞧瞧你。”
蝶熙纵使心里千千问号,还是将手递将过去。太后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是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老妪,手里不比她细嫩。蝶熙的小手感受着她手里的薄茧和皱褶,似乎能看到她当年为了皇上的天下付出的种种心血和算计。
“小熙儿,这么些年了,身子可调理好了?”
蝶熙稍稍抬起头来,却见得她一脸的关切,心里亦是一暖,快速的又低下头去隐去了神情。
多少年了,轻衣卫只关心任务完成了没,谁又会关心你好不好。
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了很多了,多谢太后娘娘关怀。”
“小熙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身边一个服饰华贵的女子忽然插了话,蝶熙转眼望去,原来是皇上的宠妃淑贵妃。
她见蝶熙面露疑惑,不由的掩嘴笑道,“你小时候靠着一声太后奶奶,哄的娘娘宠绝了你的呢。”
蝶熙转过头来,看着太后眼底露出的徐徐期待,擎起一个美如画的笑来,甜甜的唤道:“太后奶奶。”
第十章 再弃()
太后的脸上微微凝滞了一下,转而不住的点头称好,“好孩子,这就对了。”
气氛微微有些僵持,一旁的淑贵妃左右顾盼了一下,好心的开口提醒道:“太后娘娘,您也不提提正事,看把这孩子愣的,都没了方向呢。”
“是啊。”太后收回眼看向蝶熙,微微俯下身子问道:“小熙啊,丞相可有和你说了请婚的事儿?”
蝶熙点了点头,声音软软糯糯的回她,“是有的。”
“嗯,这就对了。”太后坐直了身子,眼波微转似又回忆起了从前,“你小的时候总是说要嫁给修筠那孩子,要不是那年的意外,怕也不会之后生出那么些事端来,好在那孩子也重情义。”
蝶熙太清楚这些世家联姻的事情,太后亲自出马游说,想必一定牵扯到了前朝。皇上不满丞相由来已久,又是为何会在睿淮两王中允了前者?
蝶熙的眼前又浮现出上一世见到的淮王,那一年细雨微茫,他苍亭远望,内掩幔帐,他静立成殇,还以为深遮思量,眼底却兀自成霜。
这个清朗少年,原可以畋猎飞扬,周身繁芳,如今却落进这朝局的漩涡。前一世自己在格子外看他,这一世自己真的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抛弃吗?
太后见蝶熙微微走神,轻声唤了她一声,“小熙儿?你不愿意?”
“不是。”蝶熙勉强的笑了笑。
愿不愿意早有决断,哪里由得了自己?又要重来一遭吗?
蝶熙心有悲鸣,却抬起眼对上太后,眼底一片清明,“民女愿意。”
蝶熙刚进到丞相府的大门,就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净琦一边扶着自己着急的往丞相的书房去,一边压低了声音提醒,“宫里已经来人传了话,老爷生气的厉害,您穿了金钟罩了没?”
“放心吧。”蝶熙拍了拍净琦的手,让她不必多虑。
进入书房,只见丞相端坐大座之上,面若寒霜,眼如阴鸷,盯着蝶熙一步步的迈进房里,却一言不发。
蝶熙恭恭敬敬的福身行礼,“少熙给爹爹请安。”
丞相不说起,蝶熙并不敢动,埋下的头只清晰的听到丞相的粗喘,似乎他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的火气。
好一会,他才抬了抬手让蝶熙起身来,语气冷凝的质问她,“你应诺了太后?”
“是。”
“糊涂!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关键时候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爹爹。”蝶熙看着目眦欲裂的丞相,跪到地上平静的看向他,“您要少熙嫁给淮王,为的不过是巩固神威和淮王间的利益关系,成亲不过是锦上添花。淮王年幼,本没有争储的可能,不依靠神威,他不可能走上这条路。
然而爹爹细想,神威所谋之事并非顺天意而行,天子必定不容,他日东窗事发,皇上会指派哪位皇子督办?皇二子晋王生性跋扈,做事托大;皇七子衡王,专修文书,规闲朝外;皇九子淮王年纪尚小,不谙朝局。皇上没有选择,只会委任皇五子睿王!
女儿嫁于睿王府,一来牵制二来监视,对丞相府,对神威难道不是雪中送炭吗?”
“你知道什么!”丞相恼怒她的自作聪明,举手狠狠的甩上一个巴掌,“朝中的事情用不着你一个妇道人家指手画脚。皇命未达之前你自己收拾了这个烂摊子,否则,你若嫁进睿王府,就和这丞相府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
蝶熙只觉得左耳一阵微微作响,她闭着眼舔了舔嘴角,一股腥味在口中化开,然而这个当口辩驳只是苍白,她只得俯身拜下,先行退出房间。
作茧自缚。蝶熙心里哀叹一声,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远处浓厚的云层正慢慢的像这里移动,看来是要变天了。
六月,自己的十四岁生辰,想不到收到的礼物竟是再被抛弃一次。
皇家赐婚,纵使丞相再不愿意,也不可能和皇帝扯皮。蝶熙乖乖拿着一点都不熟悉的绣花针仔细的给自己绣着嫁妆,净琦在一旁看的实在揪心,“小小姐,您跟这布有仇吗??我们还是……出去透透气吧。”
大街上,净琦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老大不开心的嘀咕着,“小小姐,您为什么要答应和睿王成亲啊,和淮王殿下多好啊,他可比睿王温润可亲的多了多了多了去了。”
“你又不认识睿王。”蝶熙斜睨了她一眼,给顶了回去。
“哎呀,想到他曾经推您落水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了。”净琦说着,又大大的叹了口气。
蝶熙奇怪的看向她,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你是不是看上淮王府里的人了?”
“胡说!我对您的忠心可是比天高比海深,您没安定下来我决不考虑私事。”净琦说着,认真的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蝶熙有些好笑的压下她的手,调笑着说:“睿王有什么不好?光说这长相,就秀色可餐了吧。”
“哎哟!”净琦的小脸都皱了起来,“秀色可餐?他这叫妖魅!男人是比不过他了,这女人也没几个敢跟他叫板的,您说哪有男人长的那么……额……”净琦忽然压低了声音,套着蝶熙的耳朵说:“我告诉您,他一定是狐妖转世,你信不信月圆之时,他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
“你哪儿这么多歪理啊。”蝶熙被她逗得一乐。
“都说贤妃是那个咯。”净琦摊了摊手,“你不记得了也好,看见前面那个小店了吗?我们之前订的乐谱不知道到了没?”
“什么乐谱啊?”蝶熙被她拉着一路往前小跑,乐谱?什么情况?
“上次在宝昌行里您还怪我没钱买糕点来着,才几天啊您就忘啦。”净琦好心的提醒她和淮王碰头的那天。
蝶熙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意兴阑珊的跟着她进了小店。
“老板,我们之前订的《出水莲》的乐谱到了没?”净琦大步进店,熟门熟路的打听起来。
蝶熙看这情形并不作声。
柜台里的老板一脸诚恳的跟二人道歉道:“哟,净琦姑娘,真是不巧,前几日才到,不过被人买去了。”
“买去了?”净琦惊讶的张了张嘴,“老板,这定钱我们可早就下了,做事儿可不能这样。”
老板摆了摆手想要息事宁人,边说着话边弯下腰去,“那买乐谱的人知道买主是您二位,还特地留了份书信呢。”说着,将一份信递将过来。
蝶熙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接过信来。信封被火漆封住,面上却没留名讳,蝶熙微微抬头看了老板一眼,才拆开信来。
中秋宫宴,据事详谈,瀚。
淮王?蝶熙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事到如今,他还想干嘛?
第十一章 执念()
华灯初上,丝竹声响,舞姬们挂着媚笑,挑甩着水袖翩翩起舞,座下的各人收起了平日的嫌隙,锦衣华服下毫无做作的觥筹交错,今年的宫宴上,还多了一道佳肴。
丞相府的小女儿自从七年前那次意外之后,宫里宫外的请了多少名医都医治无果,总听丞相说的严重,今日一见,长大了的孩子水灵灵的,哪有丞相说的那般弱不禁风。
蝶熙尽量的埋着头,连筷子都不想动一动。四周好奇的目光汇聚,她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燥热,好像是被扔进里场子的戏物,任由众人评说。
当然,她不会忽略了来自座上的一道火辣辣的视线。
凤修筠自从她坐定下来,一双阴鸷的眼神就没打算离开。婚约初定,他就派了人在丞相府外盯着,蝶熙出府的一举一动都会向他汇报。他总以为是自己疑心,暗自责备自己的多虑,没曾想,她还果然收到了什么。
想着,凤修筠不由的斜睨了眼对面的淮王,见他却是笑脸盈盈的和衡王聊的正欢,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这厢正焦躁难耐。
我就不信了。凤修筠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饮尽杯中醇酒,晃了晃身子站了起来。
前方的睿王似乎有些微醉了,和皇上请示了些什么,看着是要退席的样子。下头的臣子们再次把视线投向丞相一桌,眼神里分明写着看好戏的戏笑。
蝶熙微微侧过头去看了眼丞相,他依旧神色自若,只是趁着夹菜的空隙,低语提醒道:“自然些,你是要做王妃的人。”
蝶熙的心里涌入一丝暖流,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吗?纵使是自己坏了爹爹的好事,他却依旧是在意自己的啊。
酒过三巡,气氛也热闹了起来,离席回席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蝶熙举眸望向淮王,他饮尽杯中酒后,亦是微微躬身请安,离了开去。
蝶熙忽然觉得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响,她习惯了独来独往,人际于她太过生疏,这……似乎不是她惯常的作风。她知道,自己应该去拒绝的,淮王邀见,不过是为了出言挽留,然而自己能给他什么?承诺吗?开玩笑。
然她却又不舍上一世他眼中的那丝隐忍,暗暗的握了握拳,对丞相说:“爹爹,这儿有些热了,少熙想出去走走。”
丞相饶有深意的打量了她一番,才点了点头,“当断即断。”
“是。”蝶熙福了福身子,莲步珊珊往淮王离开的方向去了。
宫宴不远处,正是蝶熙落水的地方,故地重游,她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感觉,好像那些曾经发生在这个身体里的记忆都随着自己的到来而被埋进时光的逆流。
她还木讷的看着湖面微波粼粼,皎洁的月光泛上的白光照的她越显白净,殊不知不远处树干后正虚掩着等候已久的凤修筠。
“熙儿。”淮王冲一脸呆滞的蝶熙的招了招手,让她离湖水远些。
蝶熙看着略有不舍,还是往后走了几步,福身向他行礼,“殿下。”
“你……”淮王听着她的称呼又成了殿下,像是被鱼刺哽住了咽喉,忍了片刻才问她:“丞相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蝶熙低头颔首,轻轻的回答,“是有的。”
“那你为何要应诺了太后娘娘,为何要允了这桩婚事?难道……你是不愿嫁我吗?”
蝶熙蹙了蹙眉,微微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那是为何!”
蝶熙避开他的灼灼逼视,有些不忍他如此模样。
“熙儿!”淮王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把抓住蝶熙纤弱的肩膀,逼着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边,“为何要允!究竟是为何!”
他的力道极大,蝶熙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却咬了咬下唇,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不远处的凤修筠透着月色看的真切,隐在袖里的双手不由的握成了拳状。
看着蝶熙的脸色微变,淮王惊觉自己的失礼,一把放开了她,懊恼的侧过头去叹了口气,“你告诉丞相的都是你的真心吗?”
他知道了,那何故又要如此这般?蝶熙戚戚一笑,轻声回“是”。
“但是你要知道,那些事情我早就做了安排。”淮王像是脱了力,眼含怨恨的斜睨着她,“你为何……为何不来于我商量?我不能让你依靠吗?还是你一心想要嫁他?”
“不是的。”蝶熙摇了摇头,淮王惊讶的看着蝶熙,她秀丽的小脸一水平静,细声说道:“您以为靠着您那些人手就能看住睿王殿下?你们真是天真。”
“天真也好过失去你!”淮王一把将蝶熙拥入怀里,她瘦小的身体似乎总也抓不住,吓得他的臂膀越发的收紧。
“殿下。”蝶熙吃力的挣脱开去,急的眼眶泛起了红,“问问您的心,您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您问问它!”
“我不要答案,熙儿,我就要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他的声音几近哀求,蝶熙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忍去眼泪。
上一世,她是孤儿,没人疼没人爱,她只有拼命的让自己坚强,才能在日日刀光剑影中存活下来。直到她遇到凤修筠,她知道他的不安好心,她明白他的巧加利用,但是她从未有过温暖的心里被投进了一抹暖阳。也许是贪恋,也许是执念,她为了抓住那轮水中明月,将自己扔进了透凉的无底洞。
他总是游刃有余的留了一丝余地,直到最后一刻,他都牵着自己的心,让自己以为还有希望。
就是那个不切实际的希望,将自己打的粉碎。心太痛,尊贵如他,何必去尝。她重新来过,不是要去折磨人的。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没有失望就不会绝望,没了绝望,他以后还是那个风姿绰约的俊朗少年。
蝶熙渐渐冷下脸来,对上淮王的清眸,坚定的摇了摇头,“皇命不可违,殿下何必执念,放手吧。”
第十二章 两件大事()
淮王简直不敢相信这般冷漠的话会从眼前这个女子的口中说出。
她九岁那年,自己初到丞相府,她偷偷溜来厅外,躲在月亮门那儿只露出个小脑袋。那时候她寒疾发作还未痊愈,小脸还是苍白,自己却忘不了那个暖过晴天的笑靥。
这么多年,自己宠溺着骄纵着她慢慢长大,不全是因为丞相明里暗里的撮合,只是自己依赖着她的光芒。
而今,她居然这般冷漠,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气,冷的自己不住的发抖。
他俊朗的脸庞也逐渐清冷下来,眼底深邃的透视着蝶熙,冷冷的吐出两字:“休想。”
“您是想让天家蒙羞吗?”
“无所谓。”
蝶熙被他望的有些发毛,一直儒雅,却要为了一个女人发狂。
“我有所谓,我不想被世人指指点点!我不要这一世不能走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不要唯唯诺诺矮人一截的过此生!!”
虚君的女人。淮王无奈的叹了口气,赌气的说:“你就是想嫁他,对吗?”
两个男人,四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蝶熙,不一样的答案,一样的心情。
她却缓缓转过身去往回走,双臂无力的低垂着,只觉得一阵心累。
淮王,睿王,自己。大家都一样,都一样的渺小,都一样的脆弱。
我只想活着,活着才能知道真相,活着才能知道结果。
淮王颓然的看着她离开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