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千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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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睿王,自己。大家都一样,都一样的渺小,都一样的脆弱。
我只想活着,活着才能知道真相,活着才能知道结果。
淮王颓然的看着她离开时微微颤抖的背影,他不敢去追,也没有勇气再去追。她走了,她不愿一世安然的躲在懦弱男儿的身后,她情愿去他身边,明明那边荆棘丛生,明明那边布满陷阱,她要去闯,要去试,就算撞得头破血流,她也要离他再近一些。
他疼了这么多年,却抵不过凤修筠冷漠的待她六百多天。
中秋夜的晚风夹着一丝秋爽,催的蝶熙止不住眼眶里的温热。
淮王,今生就此别过,愿你不再蹉跎。
永嘉二十九年八月末,京师里盛传着两件大事,一件自然是睿王从淮王手里抢走了美娇娘,另一件则是大宁的皇二子晋王凤修昂平定南境安趾之乱,凯旋回京。
永嘉帝亲自迎接,在大殿之上更是对这个勇武的孩儿赞不绝口,“安趾一役朕原以为会再用上一年半载,修昂威名在外,短短一年多就平了南蛮的野心,不愧是我大宁的宣武将军啊,做得很好,朕定要好好嘉奖一番。”
“儿臣谢父皇夸奖,替大宁解扰替父皇分忧乃儿臣分内之事,不敢邀功。”晋王恭敬的跪在殿前,正气凌然。
“这都是你应得的,来人啊。”皇帝右手一招,身旁的童贯立刻躬身向前,取出皇帝的诏书。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朗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晋王凤修昂铁骨铮铮,贯颐奋戟,平南境之乱,扬我大宁之威。特加封为宣武大将军,赐黄金百两,钦此。”
晋王跪地俯身,高呼,“儿臣谢父皇隆恩。”
接过圣旨起身的晋王脸上若隐若现的显出一副惯有的盛气,望向站在一旁的凤修筠,低笑说道:“京师里都传遍了下个月五弟的喜讯,好在回来的及时的,要是错过了可真是可惜了。我听说五弟辗转多年,还是决定娶了那个小惹祸精?”
凤修筠的脸色微微一动,妩媚的桃花眼美目盼兮,亦是笑颜回道:“从小我和她受了二哥不少恩惠,这次终成眷属二哥可一定要来观礼。”
“那是自然。”晋王咧了咧嘴角,稍纵即逝去一抹冷笑,转而再次拜向皇帝,“父皇,儿臣此次收复安趾,在其皇宫内缴获稀有草药天诀草,原想进贡给父皇。不过儿臣听说五弟一直再寻此草来医治白姑娘的寒疾,儿臣想借花献佛,将此药当做贺礼赠与五弟,不知父皇是否恩准。”
天诀草,性极寒,以毒攻毒确有奇效。但若主者体弱,极有可能适得其反被寒气反噬殒命,更重要的是,主女者服之,易致不孕。
皇帝只听闻这种草药确实难得,不做多想便点头应允,“难得修昂如此懂事,自然是要准的。”
晋王再次拜礼,“谢父皇恩准。”
吃了哑巴亏的凤修筠轻轻呼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气恼,亦是拜下,“儿臣谢父皇隆恩。”
退朝之后,晋王昂首阔步的离开,今日真是痛快,加官进爵那是自不必说,在朝堂上压过那个贱妇所生的孽障才是最要紧的。他要让满朝文武知道,他凤修昂带得了兵,打得了仗,也舞的起墨,理的了政。
晋王好容易回京,应酬自然是少不了。直到夜深人静,他才在下人的搀扶下回了房,还未开门,他就不耐烦的摒退了那些小厮,醉眼朦胧的推开门去。
里头一位清风玉面的男子立刻上前来将他扶进了房间。
“七弟。”晋王语带醉意,目无对焦的看向他,“这些日子多亏了有你,真该好好谢谢你。”
皇七子衡王凤修晟,明面上一直在文渊阁里修撰《永嘉典记》,暗地里不停的将朝中大小事务传递给晋王,这些年隐在幕后,竟也无人发觉。
“都是弟弟应该做的,何谈一个谢字,是二哥客气了。”衡王不动面色,看着有些清冷。
“你就是一贯如此谨慎,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我这儿别拘着。”晋王努力的扶了扶靠手,将瘫软的身子坐起了些。
“二哥,容七弟插句嘴。如今您虽然得胜归来,又得一品武官封号,但在这京师之中,您没有虎符无从调兵,这些不过是虚名。您不在的期间,老五那厮谏言父皇疏浚运河,如今已经进入论理阶段,这一功若是成了,可不比您这一仗来的少,我们手上可没有砝码。”
“没有?”晋王满眼血红,像是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一般,“这一次这么快回来,你以为全是靠我?南境的谢将军已经归顺我的麾下,我手上握着的,可是十万铁骑!”
“您要兵权做什么!”衡王脸色微怒,“父皇当年和您一样戎马一生,只因是武将在先帝爷前不得垂青,然而,父皇内部联接轻衣卫控制皇城,外有铁骑锁住九门,硬是逼宫造反才有了今日的大座。您以为他会不防吗!”
“防?好啊,那就让父皇防着,我倒要看看,扳倒了凤修筠那个贱种,父皇他还有谁能选!”晋王桀骜的昂着头,像是一只猎猎鬃毛的雄狮。
第十三章 迎亲惊魂(签了~明儿两更)()
九月的清晨反常的起了层薄雾,蝶熙在镜前已经端坐了好一会了,看着镜中簪花披红的新娘子,她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反而被空虛和恐惧充斥着。
九月,一切开始的时候,大宁将不再安宁,那自己呢?渡的了他这趟劫吗?
净琦将茶水端了进来,看着正在发呆的蝶熙,忽的俯下身子,“恩”了一声,“不愧是我服侍的新娘子,果然是美极了。”
蝶熙接过茶杯,微抿了一口,叹了口气放了下来。
净琦老大不高兴的跺着脚到她身边去,撅着小嘴微嗔一句,“都说要嫁人的人最美了,您这表情也是绝了,上刑场都比您漂亮。”
“你就是口无遮拦,亏得你活到现在。”蝶熙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酝酿中的“好心情”也随之烟消云散。
“那是,我拜佛的时候心可诚了。”净琦做着这样子拜了拜,背过手去也是一声叹息,“哎,不过呢,嫁人嘛,总要嫁个男儿才好。”
蝶熙好奇的揶揄说:“哟,这么说来你倒是赞成我嫁给睿王?也不知是谁天天嘀咕着没进淮王府很可惜呢。”
“哪是啊。”净琦伸着食指在空中不停的比划着,“我的意思是,淮王虽然年幼,但是好歹样貌上是个少年郎。您看看睿王的样貌,男子谁能与他比肩,这女子又有谁人敢和他争辉,这般妖媚的长相,我怕……”
“怕什么?”蝶熙催促她赶紧说下去。
净琦却吞吞吐吐,“哎呀,我是怕,两个女人怎么生孩子。”
“你……”蝶熙心里骂了声娘,“也不知道你是想夸他还是在损他。”
“哎,还没嫁人就帮夫家,没见您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净琦拉着蝶熙的袖子撒着娇,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娇滴滴的说:“怎么样,是不是心情好多了,笑一笑嘛,准备着要做王妃了。”
门外隐隐约约的可以听见锣鼓的声响,过不多时迎亲的轿子就该到了吧。蝶熙朝净琦微微笑了笑,算是回报,怔怔的转头去看窗外,那层薄雾不知何时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阳光透过窗口射进几道金色的射线,真是个好天气呢。
蝶熙被净琦扶着缓缓的走去祠堂,心中的失落却越发的浓重,在这里住了半年,甜酸苦辣,享受了人间的亲情,那份温暖自己多想再贪恋几天,却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才到门口,只见丞相一脸肃穆,蝶熙过去恭恭敬敬的福身请安,话到嘴边却被咽在了喉头,只轻轻的挤出一个字来,“爹……”
丞相瞥了她一眼,接过她递来的香焚上跪拜,正色告于祠堂曰:“白沐云之第四女,今日将归于皇五子凤修筠,感怆祖辈庇佑。”
蝶熙看着此景,不由鼻头一酸,落下一行清泪来。
丞相被人扶起,走出祠堂后亦是默不做声,一行人缓缓往大门口去。
迎亲的队伍已经抵达,锣鼓声震天的响着,蝶熙再次福下身子,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丞相轻声却冷淡的说:“记得我说过的话,今日你踏进睿王府的门,我只当此生没有你这个女儿。”
睿王府的门外已经候满了前来观礼的宾客,大都带着看好戏的神情。
新娘的花轿已经落在门外有一会了,可凤修筠的身影却终不得见。快到正午,凤修筠才懒洋洋的踱了出来。他并未身着公服,眼底还有隐隐的寒意。
“殿下,该踢轿门了。”身边的礼官恭恭敬敬的躬身请道。
他却悠悠一笑,“怎么,丞相府送来的小姐还需要本王给下马威吗?”
冷寒之音尚未落地,周遭已是一片寂静。
“还等什么,要本王亲自接你出来吗?”
静默了片刻,轿中伸出一只素净的小手来,稍稍掀开轿帘一些,声音软糯却不带卑微,“净琦,扶我出去。”
净琦纵使千万般的不高兴,也不敢多露一分颜色,只得将蝶熙小心了扶了出来。
蝶熙尚未出轿,只觉得一道劲风刮过,头上的红盖头忽然飞了开去。周围纷纷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动静,却谁都没有开口。
“怎么?这样就受不住了?”凤修筠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把将蝶熙扯到面前,俯身来到蝶熙耳畔轻吟道:“中秋宫宴,你尽心替淮王筹谋,这份赤诚之心真叫本王好生感动。这么想嫁淮王,何必委屈了自己来这睿王府呢。”
蝶熙脸上一下陡然失了血色,他那晚果然是故意,自己还疑惑,他的酒量不差,怎么几杯下肚就会醉了呢。
凤修筠满意的看着蝶熙已经了然,修长的手指划过她毫无血色的秀颜,喟叹道:“本王可不管丞相和淮王暗中做了什么勾当,就凭你,也想在本王面前掀起风浪来吗?”
蝶熙微微颤抖着唇却发不出一个音来。他素来霸道,但从未有过这样在人前的羞辱。他不是要给自己难堪,而且凤氏一族在给丞相难堪。
凤修筠的声音只有蝶熙能听到,众人不解纷纷好奇的伸长着脖子。而凤修筠却潇洒的甩了把袖子,转身想往回走。
早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淮王侧过一步挡在他的面前,压下满腔的火气,好言劝道:“五哥,时辰不早了,该拜堂了。”
“九弟说的是呢。”他回身忽的钳住蝶熙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散着腥气的血色。
他生气了,又怎么了?蝶熙好像进入了一片无人的境地,眼中只有他周身簇动的火焰,烧的自己体无完肤。怎么?他又要开始了吗?
她想避开他灼灼的逼视,只觉得一阵心累,她根本就不懂他,他想做什么,在想什么似乎永远都猜不透。
凤修筠看着她忽然的沉静,心中好容易才克制下怒火烧的更旺了起来。
好啊,情郎求情就可以有恃无恐了嘛。
他的力道很大,硬是将蝶熙的小脸掰回来对上自己,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诱惑,“可是本王忘了准备了。”
在场的人都舒了口气,以为他是想去换身公服来,谁料凤修筠却左顾右盼了一阵,似有些懊恼的说,“本王忘了准备狗了。”
第十四章 拜堂(一更,改)()
狗?大家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来,却已有人似乎体味出了一丝不祥的味道,噤若寒蝉的躲在一边。
凤修筠戏谑的看着蝶熙,手里的力道不由的又加重了几分,“可不是嘛,丞相好心送来条走狗,本王居然忘了礼尚往来,这可怎么是好啊?”他微微露出一丝难色,眼神却犀利的盯着蝶熙,“钧浩,本王记得去宫里的路上会路过一家肉摊,他们似乎有条黄狗,你去把它找来。”
钧浩却是呆愣了片刻,肉摊?可自己怎么记得他们拴着的并不是什么狗。他抬眼看了看凤修筠,却见得他眼底闪过的一丝犹疑,便不再多话的跑了开去。
“五哥要这般羞辱熙儿做什么!”淮王一把扯开凤修筠的手,作势想要带蝶熙离开。
晋王却快一步拦下了他,好戏才到一半,他怎么会让主角下台,“九弟切莫冲动,这再怎么说也是睿王府和丞相府之间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外人可以插手的。”
一个外人挡住了淮王所有的借口,他眼含不甘的看着蝶熙。
蝶熙轻轻拂去他抓着自己的手,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五哥也真是的,和嫂子有什么矛盾关上门慢慢说,这般作风闹到父皇那里,可是会惹他老人家不高兴呢。”众人纷纷好奇回头去看,一向高洁俊雅的衡王怎么也想要来淌这趟浑水了。
而他却只是背着手,依旧是淡泊的退在一边,似乎并没有想要靠近其他三个弟兄。
今儿真是有趣了。凤修筠心里微微泛起涟漪,淮王出手可以理解,晋王想要看好戏也可以理解,这一向高风亮节的七弟衡王怎么也……
他微微侧过身去,一双桃花眼微转,对上衡王,“正是父皇时常教导的要以礼待人,这才要平等相待,七弟觉得是我错了?那白小姐又当何意?”
今天这场闹剧是停不了了,众人的目光汇聚到这个还微微发着抖的孩子身上。都说睿王当年是故意而为之,今日这一出不正是切切实实的佐证嘛。
净琦看着四下里各色神情汇集,若是这些眼神能杀人,怕是小小姐已经千疮百孔了。
“小小姐。”她轻唤了一声,“我们不如……”她想说回去,可却发现蝶熙毫无血色的脸庞渐渐冷了下来。
同情的目光让蝶熙倔强的骨子里慢慢渗出寒气。
凤修筠,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受这份耻辱,让我这生在人前再也抬不起头来,自己说,只是想活,想像常人一般白日里正大光明的见人。你就这么想作践了我?
是啊,你的母亲被丞相府连累,但真正害死她的是你父皇的后宫!
蝶熙的冷眸渐渐抬起,不再畏缩的对上凤修筠。
想在这里打垮我,凤修筠,你以为我是白少熙吗??我可是那个被你玩弄了两年的棋子,这一世,我们在这睿王府里继续!
不远处,钧浩手里正捏着个袋子往回赶,众人不语,睿王府门外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想是戏做到这个份儿上停了也是可惜,晋王忽然“诶”了一声,打破了僵局,“老五,这婚可是你花了力气请的,再闹下去可就是打了父皇的脸了。”
他又回头看向蝶熙,声音温和了不少,“白小姐,我看大家这都累了,今日这堂就罢了,直接入洞房吧。”
蝶熙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凤修筠,眼见钧浩已快来到府前,凤修筠亦是一脸倨傲看向蝶熙。
“小小姐。”净琦轻轻拉了拉蝶熙的袖口,既然晋王殿下都给了台阶,看来这狗是白来了。
净琦不明白,蝶熙心里却明镜的很。晋王和凤修筠不睦多年,这个时候说是给台阶,不如说是推她进了火坑。不管凤修筠是不是真心要羞辱她,晋王这么一说,自己如果真的进了洞房,那不就是说睿王妃和睿王不是同仇敌忾吗?
“这婚既然是皇上明下圣旨办的,这堂就一定是要拜的,多谢晋王殿下关怀。净琦,你去接了过来。”
“小小姐!”净琦又气又惊,满脸的不乐意。
“放肆。”蝶熙愠怒的皱了皱眉,“还不快去。”
净琦知道这个时候不容她再出什么差池,低着头接过钧浩手里的袋子来。
见着蝶熙神色坚定,凤修筠的眼底烈火簇起,咬牙切齿一般挤出一句话来,“白少熙,你可真是让本王……开了眼了!”他微微眯起的眼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府里。
蝶熙这才卸下了气,抿了抿嘴唇,对礼官点了点头。
众人皆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净琦打开了那个袋子,却见里头出现并非是什么狗,而是一只乌亮的大公鸡来。不由的都看向了钧浩去。
钧浩却是毫不理会,转身跟上了凤修筠,很快也消失在了眼界。
公鸡吗?蝶熙心里微动,他还知道留了一些情面给自己吗?还是觉得用着公鸡来才更是十足的羞辱。
一切准备就绪,礼官高呼,“一拜天地!”
观礼的宾客们看着这位出身名门的小姐慢慢拜下身子,她的头上盖着捡了回来的红盖头,虽然掩去了表情,却仍可见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在强忍着委屈。
“二拜高堂!”
净琦扶着蝶熙慢慢起来转了个方向,她的小手冰凉,轻轻的按了按净琦,好似要她放心一般,再次慢慢拜将下去。
“夫妻对拜!”
众人再也耐不住,纷纷窃窃私语起来,蝶熙却置若罔闻一般,对着眼前的那只公鸡慢慢的弯下了身子。
“毕!送入洞房!”礼官也好似卸下了重,最后一声叫的格外的响亮。
净琦连忙上前扶住蝶熙,将她往新房里送,这场不可思议的婚礼才算告了终。
她才阖上房门,却见蝶熙已经将红盖头拿了下来随手放在一边,眼神呆滞的正一点一点的除去头上的簪子。
“小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呀?”净琦一把握着她冰凉的小手,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还要挑喜帕,喝合卺酒呢。”
“都闹成这样,他还怎么会来。”蝶熙声音哽咽着,颤抖的手怎么也拆不下头上的簪子,终于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凤修筠,你太卑鄙!她低垂着头,斗大的泪珠滴落在礼服上,绽开出一朵朵血红的花来。
不甘,委屈还有一股莫名的悲怆再也压抑不住涌上了心头,她究竟哪里错了?难道真的是中了他的诅咒吗?她情愿这一世还是被他欺骗,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一开始就被拖入地狱。
“小小姐,您别这样,不是还有我吗?”净琦悲痛的将蝶熙拥进怀里。
自从她醒了之后,虽然偶尔笑,虽然也会闯祸,但是性子寡淡了很多,感觉上陌生了许多,即使要她刻意的亲近,眼底也总是有着抹不去的冷漠。她从来没见过自家小姐这么伤心的哭过。如果不是痛彻心扉的觉悟,又怎么会如此坦诚相待的彻底。
第十五章 洞房夜(二更)()
净琦出去悄悄找了些吃的回来,蝶熙早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正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