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千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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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喝什么,让飞尘去采办了来便是。”他不想委屈了她,在这里,一个穷乡僻壤里,她出不去,就像是在一个天然的牢笼里,所以他只能在物质上弥补了她。
“现在这样很好。”蝶熙压了压他的手,“真的,我不委屈。”
怎么会呢,凤修筠不以为意,想让她安心一般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对了,前几天,村里来了个陌生人。”蝶熙动了动身子,“哦,不对,是两个。”
“是谁”自己过来也没有先去问了飞尘,她会提,那就是这两个人一定有提了的价值了。
蝶熙神神秘秘的冲他一笑,“你一定猜不到。”
“哦”他配合的做了个思索的表情,“是京中的人”
“恩。”蝶熙取来他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神色悠悠的看着他,“你也应该认识呢。”
“那就是当官的人呢。”凤修筠的嘴边微微勾了勾,有些不屑的样子,“不会又是轻衣卫的人吧。”
蝶熙在听着轻衣卫三个字时,心里猛地一颤,有些心虚的掩饰着,“怎么就总是轻衣卫的了呢,这世上的官人可是很多的。”
凤修筠的眼眸沉了沉,轻衣卫,她和轻衣卫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瓜葛。
“我猜不到,还是夫人说吧。”凤修筠做了个投降的样子,心思却走了神。
外显了,所以又出了事。既然瞒不了了,那就如实说了吧。
“你想知道空的事吗”
“我想知道那两个人的事。”凤修筠不急,老九能知道的事情,他也一定能知道,能知道的事情就不需要急。
蝶熙有些感激,心里暖暖的,一扫方才的阴霾,笑着对他说:“说是倪姓的大儒,夺情期满,要回京任职。”
“倪姓”朝中姓倪的还真的是不多,凤修筠只觉得脑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自己也吓了一跳,“是太子少师”
蝶熙点了点头,“染了虫害,说是途径此地,想要寻个大夫给治病。”
“你给治的”凤修筠虽是问话,却是肯定。就像当时太后的病一样,就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偏偏她却认得,认得,还知道怎么治,所以才惹出了风波。
这场风波的结局蔓延到了现在,今天,她又告诉自己
,她治了太子少师,福兮祸兮哟。。
第一五零章 找回来了()
“他们不知道我是谁。”蝶熙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却有些无奈。
真是自己之前是过的有多蠢。
“现在呢”
“说是走了。”
那就是没有进了村子虽说窥视了别人不是文人做派,但是文人又不是菩萨,谁还没有了好奇心呢。
蝶熙抿嘴笑出了声,“你还真是谨慎,这里这么多守着的人,且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有没有偷偷进来。”
“不用。”凤修筠捻起一缕她的秀发无意的玩弄着,“还能不信了你”
“倒也是奇怪,辞了官的人为什么说是要归朝呢”
这是蝶熙唯一不解的,这么多年了,他重新回来,目标直指朝堂,只说是奇怪已经是客气了,这实在太可疑了。
“也没说是归了哪朝啊。”凤修筠想起忽然出现在了自己府里的靳师父,当下又是倪师父,难道
他这么一说,让蝶熙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这群文人入了京又能做些什么。
凤修筠的脸上渐渐严肃了起来,声音中也带着几分严峻,“你也不用管,京师中的事情我自有处置。”
“好。”蝶熙点点头。
本也不用管,他这么说,自己也就放心了。
“方才去了后头见着那些梅花桩了,用的还顺手”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立这个”蝶熙不解,不解就有些害怕,害怕了就戒备了。
凤修筠不回她,却拿出一个包裹仔细的绢帕递给了蝶熙。
她愣了愣,收了过来一点点的解开。见着绢帕里的东西,连手都有些微微的发着抖了。
是空的匕首,他真的找回来了。
“这是哪里找到的”
凤修筠只觉得心里一声钝痛,空的匕首,能让她这么激动。
“神机营中有人拾到了,问了些时候才寻回来的。”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答应了你会带给你的。”
“就因为答应的吗”蝶熙撑着桌子慢慢的站起身来。浑身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这间屋子里的陈设相当的简洁,柜子里大都是空着的,却有一只的抽屉里头。装着一个皮套。
蝶熙走去立柜打开,深吸了口气取出那只皮套,将匕首缓缓的插进去。终于,刀身和刀鞘重新又在一起了。
在苍兰县外。自己就知道再也不会回去了那边。师父不在苍兰县,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苍兰县是被抛弃的,就和她一样,是一枚弃子。
因为是弃子,所以不足以为提。所以自己只是这么说,想要找回来。
其实是没有希望的,自己丢了师父的匕首。刚开始心里还会很痛,可是渐渐的心伤结了痂。慢慢的不去触碰的时候也不那么痛了。
可是再次见到的时候,是惊喜,为什么还有抹心痛。
“空没找到。”凤修筠从身后拥住了蝶熙,俯身在她耳畔柔声宽慰着,“但我会在你身边。”
蝶熙慢慢的平静下来,嗓着鼻音”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想要知道的消息,够了吗”
“嗯。”蝶熙咽了口口水,强忍下想要哭的冲动。
“别这样,我会心疼。”凤修筠扳过她的身子,紧紧的拥在怀里,似要借着这股力量想要给她些安慰。
他知道,这些都是枉然,从那一天在京师的小巷里,她泪眼婆娑的挡在空的面前求了自己放手开始,自己就知道这些都是枉然。
“他教过我很多东西。”蝶熙稍稍离开了些他的怀抱,勉强的笑了笑,“所以,我叫他师父。”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蝶熙摇了摇头,不能说,如果告诉他自己是重生的话,上一世自己死在他手里的事情就瞒不住了。自己不介意,可他会心生芥蒂,以后两个人之间就有了隔阂了。
看着蝶熙皱着眉的小脸,矛盾又犹豫,心里闷生出一股气来。
只是气还没生起来,唇上忽然一阵温热,怀中的人踮起了脚尖对着自己唇偷袭了。
是邀请吧。
凤修筠笑了笑,反身接下主动权接下了她的好意,唇间的厮磨化开了心结,崩住的心也慢慢的柔软了下来。
他们之间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小时候那般的单纯了,这是长大的代价,原本他应该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好好的把她守在身边,现在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才会想要弥补,即使是在现在这样严峻的形式底下,自己也想要弥补她。
天色还早,可他却熬不了日落。
一室的温存,他不去多问她过往的那些事,问了,之后让彼此之间的鸿沟更加的无法跨越,所以才会全身心的投入。
她在自己的心里,这就足够了。
看着怀里瘫软的人儿,凤修筠送上深深的一吻。这一吻之后,不知还要等了多久。
“今天要走”蝶熙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擂鼓一般的心跳,此刻她的心伏在他的心上,离的那么近,跳的都是一样。
“明天要上朝。”他无奈的替她顺过青丝三千。
蝶熙往他身上又钻了钻,“朝事要紧。”也是无奈,所以他们到底还是完全不同的。
“父皇让我代他行祭祀大典。”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些,“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皇上还是要杀父亲是吗”蝶熙抬起身子叹了口气,重新躺去了他的身边,“那你又是顾虑了什么我吗”
“蝶熙”
她还带着自己的脚环,方才的激烈伴着叮叮当当的脆响让自己沉迷。可是如果真的懂了丞相,那他们之间就真的破碎了。
可蝶熙却打断了他的继续,“不用顾忌了我,也不用这样”她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才轻声说道:“白少熙早就死了。”
“你知道丞相的书房里有些什么吗”凤修筠的声音中似乎蒙上了一层怒气。
蝶熙不解的看向他,却是莞尔一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凤修筠不解,猛的回头看向她。
见着她微微点头,那层隐隐的怒火忽然烧的更旺了许多,“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进睿王府之前。”
进睿王府前,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彻底激怒了凤修筠,他一下弹坐起来,死死的瞪着蝶熙,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隐忍着的怒火是有多难。。
第一五一章 早就和你说过()
被欺瞒,被愚弄,看了这么久的白眼,这么多的委屈,结果她却是什么都知道,却是什么都不说。
凤修筠不高兴,他却也知道,这也怪不到她的头上。父与夫之间要人取舍,的确太过为难。
“你当时问我丞相与神威之间是否有所牵连,我却没有直接答你。”蝶熙依旧睡着,平静的看着他怒气满面,却好似并不关心,“那个时候你不深追下去,是因为深追了没有意义,当时没有意义,现在更是没有意义,不是吗”
凤修筠侧目看着她,眼神中的质疑好不掩藏。
并不是质疑她说的话,正是因为她说的不错,才让他觉得奇怪。
奇怪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好像对丞相毫不关心一般,之前不是连想要她命的人都不忍下杀手吗
“修筠,我不是白少熙了。”蝶熙终于从被窝里钻出了一些,消弱的身形渐显,让人生怜。
这是想让自己安心吗凤修筠依旧这么看着她,片刻才叹了口气,“累了,就歇下吧。”
“好。”
蝶熙说着,想要重新躺下,手臂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紧紧的握着,凤修筠像是被愚弄之后的盛怒,狂狷席卷了他整颗心。
“你在赌什么气我知道现在这样是委屈了你,我也是尽力的在弥补了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吗”就这么想要伤了自己吗
他忍住了最后一句话,像是不想把自己扯光了遮羞布一般。
盛怒之下,白少熙该害怕的,该怯怯是上去安抚的,可蝶熙的眼睛只是静静的落在他的手上,他还是这么用力的抓着,抓的她都觉得生疼,可是心里却越发的清明。
“殿下。”她伸手伏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压了压,却不急着要拂去。“你在意的不是我。”
凤修筠的手明显的顿了一瞬,方才的震怒旋即烟消云散,心中涌上了一股莫名的焦躁和不安。
她太平静,平静无痕。却在周身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
这不是她,他的蝶熙不是这样的。是淮王,是空,是因为和那些奇怪的人在了一起,所以她才会变得这么古古怪怪的。
“那你说。我在意的是什么”
“是那个位子。”蝶熙手上一下用力,从他的手中轻松解放开,嘴角似乎微微的翘了翘,像是自嘲,也想说嘲弄着凤修筠,“你一直在意的都是那个位子,不止是你,所有人都一样,所以,我是无关紧要的。”
“无关紧要”凤修筠动了动身子。正对着她的脸庞,“原来在你心里,我也是这样的人。”
蝶熙点点头。
怎么不是,不过是这一世出了些自己不明白的变故,所以才以为他不一样了。如果自己还是轻衣卫的无,那他不该还是那般的辣手无情吗
自己是一颗弃子,弃子是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的。明明重来一次应该立即明白的道理,却被表面的繁华给遮蔽了眼,以为是不一样的,身份变了。所以很多事也可以跟着变的。可事实上,自己还是一颗弃子,还是从出生就注定了是一颗弃子。
蝶熙的手紧紧的握了握,依旧无澜的看着凤修筠。“我只是一个女人,在江山社稷前,无关紧要。我说过,我想要帮你,现在既然帮不了,我也不会坏了你的事。所以你做任何事都不用顾忌了我。因为我是无关紧要的。”
原来是这样想,心中一股怜悯心起,凤修筠伸手揽她入怀,她的小娘子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真真是吓了自己一跳。
真是个小傻瓜。
他放柔的脸色让蝶熙擂鼓一般的心跳稍稍缓和了一些,还不是时候去激怒他,还好刚才的冒进没有酿成大错。
她乖顺的覆在他的胸口,柔声说道:“殿下,朝事要紧,妾身伺候殿下更衣吧。”
“累了,就睡吧。”他小心放她下来,替她重新掖好了被子。
时候尚早,再留些时候也是不急。可凤修筠却起身穿戴好出门去了。
蝶熙不言,也知道他是要去找来飞尘问个清楚。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是不信任何人,至亲的人也不由信,才活的这么辛苦。
罢了,蝶熙深叹一口气,慢慢的合上眼,今天是累了。
凤修筠出了屋子,立即召来了一直等候着的飞尘。飞尘施了礼,在前头带路,将凤修筠迎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是武人,房间里极尽的节俭,也没有任何取暖的设施,一进屋子,让人不由的起了一层寒酸来。
却是他从火炉里取来茶壶,倒出的乌龙让凤修筠皱了皱眉,“她倒是赏给你了。”
飞尘不知为何,却从这话里听出一股子酸气来,手不禁抖了抖,洒出了些许的茶水来。
“属下”
“罢了。”凤修筠摆摆手,取来斟满茶水的杯子来。就算不是专门的烹茶,就这么泡着也是不差的,她却说,不喜欢了。
飞尘放下茶壶,却没有给自己也倒去一杯,而是恭恭敬敬的整衣端坐,“殿下和主子不愉快了”
“这么明显吗”凤修筠自嘲的笑了笑,也放下了茶杯。
乌龙,以后自己是不会再饮了。
飞尘看着他的动作,心中黯然一瞬,“主子受了很多苦,所以,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每日过的可好”
“不好。”飞尘垂目须臾,声音也沉下几分,“每日天还不亮,主子就起身要去后院里打桩习武,这几日,已经能站上梅花桩片刻了。之后她就整日整日的在屋里独自看书,也不见人,也不说话,偶尔会让小若去做些小食,其余时候,吃的也少,睡的也不算好。”
“睡的不好”凤修筠皱了皱眉,“可有梦呓”
“似乎没听小若说起过。”飞尘没有直接说没有,他虽是护卫,可近前的事情肯定还是不知道的。
凤修筠点点头,心中惨然一刻,一定有的,她心中有了什么不顺,就会梦呓的。
她会在梦里说,不要杀我,她也会在梦里哭着质问是谁,其实她早就碰到了很多事,真的是自己没有去在意,所以错过了很多。
自责,心酸,却没有疼惜,凤修筠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好像不会疼她了呢。
第一五二章 是谁在生谁的气()
“好生伺候着,她要的东西就立即为她采办了,要是有什么事也立即传信回京师。”
凤修筠说着,起身就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来了还没几时,两人就这么结下了心结,然后就要走了?
“殿下?”飞尘不由的唤住了他,“主子……过的不好。”
他本不该多言,自己也不好,也没有人来关心,可却不知为何要脱口而出的替她说上几句话。
她变了,殿下,她不再是从前那个精怪的惹祸精了。
“我知道了。”凤修筠拢了拢披风便抬脚离开了。
暮色深霭,他抬眼去看她的方向。屋里是暗的,可今夜她是不会睡着的,以后也许也不会睡着,因为自己不会放开她,那道深不见底的鸿沟,自己想要添上,可现在却像她说的,被皇位挂累,所以没时间,也没心思。
这道沟壑会越来越深,越来越宽,总有一天会湮没了他们二人,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放开。
能让她死心塌地一次,就能让她死心塌地第二次,能让她死心塌地两次,就能让她死心塌地第三次!
只要自己得了那个位子,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自己可以慢慢赢回她的心。
收回了视线,凤修筠挺直了身躯,随着马队渐渐的隐没在了这京郊的黑幕中。
屋外所有的动静都平息了下来,蝶熙这才床榻上下来,坐去窗下,她只是披着薄薄的一层外衣,夜里的风还透着一股寒气。她却不再觉得冷。
很好,这颗心冷了,所以身就不冷了。
他过来这里,一定不是简简单单的来看看自己而已,一定是京中出了什么变故。
朝野中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看样子是神威一事到了要了结的时候了。现在的自己只差了一点,他送来了师父的匕首。就只差东风了。
蝶熙抚摸着手里的那把乌金匕首。刀身的透凉让自己不禁打了个哆嗦。连睿王都探不到师父的动静,那只有一个地方能知道师父的下落。
怕是……不容易呢。
这几日里,小若越来越觉得疑惑。之前主子看那本书的时候很久才翻的过去一页,为了那一页,还差了飞尘大人去京师采买了好些书来对应着看,可当下却……一目十行?
她的眼神太过灼灼。惹得蝶熙不由的抬眼看向她,“怎么了?”
小若有些尴尬的摇着手。“不是不是……只是,主子太过精进了,这书看的越发的快了。”
“不是看。”蝶熙重新回到了书上,“是在背。”
“背?主子……为什么要背书?”小若更加疑惑了。这书天天都能看,为什么要背呢?
“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没有时间去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它的意思。所以要全部背下来,背下来了。以后才可以慢慢的去琢磨。
小若听的心里起了一层寒意,“什么……时间不多了?主子您在说什么呢?”
蝶熙重新抬起头来,面色柔和的看着小若,“小若,在这里住着,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小若僵了一下,刚想要开口答话,蝶熙又补充了一句,“说实话,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奴婢……不高兴。”实话不解人意,所以实话伤人。她不喜欢住在这里,虽然能跟着这位主子,可在这里到底不是在睿王府里,样样都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