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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重生相府千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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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消息一定会比回报还快吧。这里死了好些个小旗甚至总旗,还真是出乎意料呢。

    蝶熙跟着他走去了难民那边,正瞧见那个自己告诫的孩子,脸上一暖,冲他喊了一声。

    那个小儿听着了,转头看来,立即展开一个高兴的笑来,一边冲着人群嚷嚷着,“就是她,她就是神仙姐姐,就是她说的山要塌的。”

    原本木木的人群一下转过脸来,是她,是那个自言自语着要山塌了的疯女人,没错,是这个一身米白色披风的疯子!

    “神仙姐姐,我听了你的话,带着我娘先往北逃开的,我们是第一个来了这儿的。”

    小儿的脸上神采奕奕,扬着灿烂的笑等着蝶熙的夸奖。蝶熙也跟着微微笑了笑,“真乖,去问高大人要吃的吧。”(。)

第一七五章 水至深,有龙() 
小儿面露畏惧,喃喃的摇着头想要推辞,却被蝶熙给拦了下来,“别怕,他会给你的,让大家都去要吧。”

    “真的吗?他真的会舍得吗?”他像是被打动了一般,唯唯诺诺的又问了一遍。

    蝶熙柔美的笑容疏解了他最后的担忧,“会的,他一定会的。”

    他小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来,高兴的点着头连声说好,“好好,我这就去和大家伙说,是神仙姐姐说的。”

    他正说着话,一边走来一个妇人,年纪不大,神情讷讷的对小儿招了招手,“谢五,做什么呢?”

    “娘。”孩子雀跃的指着蝶熙朝她那儿跑去,边跑还边大声的唤着,“娘,神仙姐姐说了高大人会给我们肉吃,我们有肉吃了。”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妇人呆滞的眼神中渐渐有了些光彩,“神仙姐姐!”她忽然高喊了一声,朝蝶熙面前快跑了过来,一下跪倒在她面前连连磕头,“求神仙施施善心,带走了我这孩儿吧。”

    蝶熙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就这么直直的站着,受着她的大礼,却平声问道:“你这孩子叫什么?”

    “谢五,谢家的老五。”夫人的嘴角动了动,拉扯出一个难看极了的笑来。

    “谢五……玄武……无……”蝶熙喃喃自语,却摇了摇头,“我带不走他,我也不是神仙。”

    “您不是神仙也是位隐世的高人,您能知天灾破**。求您发发慈悲救了这个孩子吧,他那可怜的爹死了,我一个人是怎么也养不活他的。”妇人哀求着,涕泪顿足的不停的磕着头。

    谢五见着母亲像是发了癫一般的把额头都磕破了,手足无措的在蝶熙和母亲之间来回的不停看着,终于也噗通一下跪倒蝶熙面前,跟着他母亲砰砰的磕着头。

    周围有些视线聚拢了过来,蝶熙却依旧面色淡然,平静的唤了小儿一声,“五。”

    “姐姐?”他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见。这声音里似乎带着深深的悲切,一个字就能催出泪来。

    “五,以后的路很难走,你要走吗?”

    无。地狱的大门被你自己推开。现在。你要进吗?

    “要!求姐姐带我。”谢五的眼神坚定,炯炯发光的看着蝶熙,重重的点着头。

    蝶熙却摇了摇头。微微翘起的嘴角尽是悲凉,“你要自己走,那是路,跟着我,连路都没有。”

    谢五不解的看着蝶熙,转而又看向自己的母亲,可那夫人也是一脸的疑惑,全然不知蝶熙在说些什么。

    这一个闪神的功夫,蝶熙已经转身要走。

    谢五还想争取一下一般,站起身来蹬蹬的跑了几步一把拉住她米白的披风,“姐姐,姐姐。”

    蝶熙疑惑的向他看去,随即莞尔一笑,“你现在顶顶要紧的是事是照顾了你娘,可知道?”

    真是个心急的孩子。蝶熙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母亲,对自己而言太过陌生,一连两世,自己却从未见过那个叫做母亲的人。

    “嗯。”谢五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有些羞涩的怯怯问道:“那……照顾好了我娘,是不是可以去找姐姐?”

    “嗯。”蝶熙笑容缱绻,有些落寞,也有些无奈。她伸手褪下自己的兜帽,看向京师的方向有些迷茫,“可以,等你照顾好了你的娘亲,就去那儿找我。”

    谢五奇怪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溢满的全是不解,“姐姐,那儿……是哪儿?我要去哪儿找姐姐?”

    “那儿……”蝶熙的笑容垮了下来,师父凄惨的死状在脑中浮现,那么凄厉,那么悲凉,“那儿……是水最深的地方。你要去水最深的地方,因为那儿有龙,有龙的地方……会有我。”

    谢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水,龙……姐姐果然是神仙呢。

    他还未回过神来,蝶熙已经脱去了他的手转身离开。这一次谢五没有再次阻拦,就这么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在自己的心底暗暗的发着誓,待到自己照顾好了娘亲,一定要去那个京师里找到姐姐。

    蝶熙走的不慢,却还是比不过高大人的奏折,贪生和怕死之间,到底是后者更上心去。

    皇上已经读完了高大人的奏陈,神情有些狐疑的对身边的童贯吩咐了一声,“去,把钦天监的监正找来。”

    童贯躬身称好,刚要退下去,皇上又补充了一句,“把睿王也找来。”

    “皇上忘了,殿下正被禁足呢。”童贯低着头恭敬的回着话,脸上却已经露出了些笑意。

    “老东西。”皇上装嗔的斥责了一句,“越活越没个规矩了。”

    “是呢是呢。”童贯笑的更欢,施着礼出去传话了。

    凤修筠来到养心殿的时候,身边正站着钦天监的监正傅泓之,请安完,他有些意外的打量了身边的人一番,傅泓之立即转过身来对他拜下施礼,“微臣见过殿下。”

    “傅大人有礼了。”凤修筠抬了抬手,又看向座上的皇上。

    皇上伸手推了推面前的那份奏折,有些随意的对他说道:“这是高峻的呈报,你先看看。”

    高峻?凤修筠更加疑惑,这些日子他算是沉下心来不再去管灾情的事,到底是天灾,父皇一定会给了自己一个公道,所以不必多去在意。

    只是这个高峻会接管了灾区的确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到底是他的人,怎么也得争取了一番才是常态。

    他不作声色的接过童贯递来的奏折,读来一半,心中陡然漏跳了一拍,即刻又犹如雷鸣一般的狂跳不止。

    山崩地震,再次决堤。

    每个字都如当头棒喝一般,更因为其中带过一句有女警示,才得灾民部分周全几个字更是锥心不止。

    有女,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父皇才会来召见了自己?

    皇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凤修筠的表情,他虽是极力的克制,可泛白的指甲,微动的唇瓣还是出卖了他的慌张。认出来了,那就是确定了?可一个小小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预测了天象?

    “傅泓之。”皇上总算出言唤了一声,立即让下头候着的两个人身子微微一僵,挺立了一些。(。)

第一七六章 更深的人() 
傅泓之立即回是,深深弓着身子,让人瞧不清他的表情。

    “这奏折里说,高峻得人警示,称天有异象,会因地震引发山崩之势,可有可能?”

    傅泓之想了想,依旧没有起身,却又坚定的回“是”,“回皇上,书中早有记载,地动山摇之前,天象有异,如果此人通晓天文地理,那是极有可能的。”

    “得通晓是吗?”皇上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一般,“通晓,可不易。”

    “极难。”傅泓之恭敬回话,“而且,需要天赋。”

    “哦?”皇上的手指顿了顿,脸上起了些兴趣,身子微微前倾着追问道:“那现在的钦天监里有多少人是有天赋的?”

    傅泓之脸上微微一凝,有些尴尬的刚想要开口恭维几句,却听得皇上又调笑的乐了乐,“呵,依朕看,有天赋的人远不止是钦天监呢。”

    凤修筠的视线斜视着傅泓之,见着他面露慌张之色,想了想,像是慰藉一般柔声说道:“傅大人还是如实回话的为好,就算是个死人,也是存在过的,为朝廷效过力的。”

    在场的其他几人脸上立即浮现出不同的神情来。皇上的脸上有了些寒意,看着身后的童贯都呲起了牙恨不得凑过去提醒几句,而傅泓之立即脸色煞白的一下跪倒在地上。

    “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好好说,谁要过你的命了!”皇上不悦的坐了回去。有些厌弃的看着伏在地上的人。

    钦天监最高的官职不过正五品,这傅泓之的仕途到此也算是完了。不过,说是完了,可这前朝后宫里想要巴结他的可是不少,他说一句谁是吉星就能得上几天宠幸,他若说上一句糟糕,那被点名的人可就真得倒霉上些日子。

    这可是个隐产丰厚的肥差呢。

    “谢皇上……”傅泓之抖着音站了起来,低着脸瞟了身边的睿王一眼,这才低低的回话,“微臣曾听闻轻衣卫里有一能人。观天象半刻便可推测日后数月之事。是得天神开窍所致,只是……早亡。”

    皇上像是不耐烦的扇了扇手,“那就是你们中没人天资能高过此人,你可说说。这次的地震为何你们未报。”

    因为不知情……

    傅泓之心里哀叹一声。这十万八千里之外的事情谁又能才得到。更何况,他们观的是星象,比的是大势。那堤坝听说早就决堤了,之后那些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最糟的都经历了,那还能更糟吗?

    “钦天监渎职,那就按例罚了。”皇上冲童贯使了个眼色。

    傅泓之被当成了可怜的替罪羊,却也只能无奈的承担下来,便退了出去。

    童贯跟在他身后出去,大殿的门再次被阖上,一直没有开口的凤修筠这才站直了些身子。

    就这么得腰杆就硬了。

    皇上觉得好笑,之前说决堤,他愣是不做一句辩解,任由晋王落井下石,今天倒好,依旧是闷声不响,倒还捡了个大便宜了。

    “以为没事了?”皇上不由的揶揄了了一句,身形也轻松了不少,像是随着这份奏折,自己的心里的担子也落了地一般。

    “儿臣不敢。”凤修筠动了动嘴角,转瞬便掩去了一丝得意,“即是天灾,儿臣也不敢推卸。”

    “即是天灾,又如何能防。”皇上盯着他这个儿子,眼神沉下了一分,“只是……如果只是天灾,那也无话可说,如果掺进了**,那……就罪无可恕了。”

    父皇要查?凤修筠微微抬眼看向座上,有些疑惑不解。

    做的天子,当然是知道下头那些细细碎碎的脏事,官场上的人情和斡旋在所难免,靠着那些月钱是远远不够的。钱从哪儿来,如果总没人送,又没有丰厚的家底,那就只能靠着民脂民膏来补偿了。

    “父皇的意思是?”凤修筠心里有些不安,这情景他经历过,就在前一年,座上那人也是这般,告诉他要去除了神威,要去除了丞相,这一次……又轮到了谁?

    “你去把这一次疏浚运河用的账目细细的理清了,列张清单呈报给朕。”皇上俯下身子,手指哆哆的敲打着桌面,“到今天为止的所有账目,都查清楚了。”

    凤修筠皱起了眉头,要查这些,可也是个旷日持久的大工程了,且这一动,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皇上看出了凤修筠的疑惑,微微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南境有些密报你不知道,但也不需要知道,因为有些人没用了,就不要再担心了。”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怒气,看着让人起了些冷意,“你要担心的,是那些藏得更深的人。”

    更深的人。

    凤修筠了然的点了点头,作势要拜下告退,却被皇上摆着手制止了,“朕有一道密旨要传给你,急时用,及时用。”

    凤修筠恭敬的走前几步,接过皇上递来的黄封圣旨,疑惑的看了看他,见皇上朝自己点了点头,这才抖开旨意略略读了一遍,脸色一下巨变。

    “父皇……这!”

    “记好了,就去办。”皇上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缓缓的环视了一圈大殿,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凤修筠端着圣旨恭送了皇上,这才起身退了出去。

    查……细细查!

    睿王被解了禁足的消息在翌日的朝堂上掀开了锅,皇上早朝时亲自下旨免除了他的禁足,改为罚俸一年,淮王也出了府,因为兼办,也被连坐罚了半年的俸禄。

    只是这样,就让晋王大为不满。明明高峻的奏折自己也看了,也问了,可怎么就成了这样?!

    下朝回府,他看着坐在一边神色笃定的衡王,气不打一处来,一下抓过他手里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一声怒骂似要冲破屋顶一般,“娘的!到底是他娘的谁在跟老子作对!”

    衡王有些可惜的看着破碎的瓷杯,慢慢悠悠的提醒道:“二哥怎么还看不明白,是她回来了,要来报仇了。”

    “她?是她?”晋王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早在西域那次碰面之后,自己的死士赶回来回报,称派去的人失了行踪,去找,却杳无音信,只是很快他们就收到了一份黄帛,里头的是一张精细的地图。(。)

第一七七章 老熟人() 
能绘制地图的人不多,能绘制出这么精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那绝不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女子能做到的事情。

    事情如果直到这一步,他们也只不过是怀疑了罢了,可当他们跟着这份地图去了实地,那副情景才真的让他们感到震颤。

    西域的风沙来去极快,他们找去那儿的时候,只是一片荒凉的沙丘。原还觉得奇怪,可眼见的人已经发现了露在砂石外的一些白森森的凸起。

    白色的,在沙地里,他们的神经立即紧绷了起来。慢慢的摸过去,拂去盖着的尘沙,这才见着一幅幅白森森的骨架,有人的,有马的。

    白骨的周围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没有衣料,没有财物,没有武器,更看不出一点打斗过的痕迹,就好像他们的人来了这里,然后就忽然被这沙土抽筋扒皮了一般,只有这些白森森的骨头,才能证明他们来过,活过。

    晋王见着这样的回报,又怎会安心,自己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第二次,为了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死了。

    “亏你还坐得住。”他愤愤的看着依旧面色无波的衡王,气不打一处来。

    “二哥这又是在急什么?”衡王瞟笑了他一眼,重新找了个杯子给自己斟满了水,“现在是坐不住也得坐,坐得住也得坐。”

    “屁!”晋王到底刚才战场上回来,粗野之气还未收敛,不由狠狠的啐了他一口。“现在不是坐不坐得住,而是做不做得了。”

    “做?”衡王虽是笑着他,眼里却透出了些寒意来,“二哥忘了前一次的事了?现在好容易蓄气再起,若不好好算计,怕就真要功亏一篑了。”

    “哼。”晋王的脸上满是不屑,却没有反驳了他,反而坐了下来,看着消了些火气。

    衡王满意的笑了笑,好心的提醒着他。“二哥要时刻记得太后的事。”

    他的太后二字说的刻意。晋王当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就是被太后的事牵连,他才会被派去了南境这么久,让凤修筠那厮出尽了风头,不过……

    “说来。到也要谢谢那个丫头了。”晋王笑的得意。“要不是他。我也得不了现在的兵权。”

    兵权?他果然还没有上交了兵符。

    衡王心里暗叹一声愚蠢,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

    “二哥现在打算怎么做?我听说,父皇已经下了旨。要详查了涉事的所有官员。”

    详查,一路下去,就一定会牵连到了晋王和自己,到时候可就……

    “这也是奇怪。”晋王说着,有些泄了气,“高峻的奏折你不也看来了,不是说没有问题吗?不是说,都推去了天灾上嘛。”

    那奏折岂止是衡王见过,他也是细细的读过改过,才许了高峻呈上去的。天灾又哪是人力可逆,怎么父皇这次就偏要逆天而行了呢?难道是……病入膏肓了吗?

    “也不知为何,说是里头多了几个字。”衡王没有放过晋王眼底的疑惑,心中更是觉得一阵冷寒,连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晋王不悦的瞪着他,几个字?“哪几个字?”

    “那个女人的事,不知为何也呈上去了。”

    那个女人?晋王闻言,愤愤然的拍案而起,“这高峻他娘的不是你培植起来的人嘛,不是说绝对可靠的嘛,怎么关键时候出了纰漏!”

    “许是乱了神了。”衡王依旧淡然,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那高峻知道自己要晚节不保,依旧辞了官了。”

    “他就是送了命也不够!”妖女这种魅说到了父皇这里就是无稽之谈,越是这么说,越是成了推脱之词,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是啊。”衡王点了点头,“所以我已经派了二哥手下的人去清理了干净。”

    晋王眯起眼来盯了衡王一会,一趟出远门,还以为那些密报不可信,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掉以轻心了。这个七弟,自己明明手底下有的是人,居然要用自己的人,既然是这么看不看,也就怪不得别人了。

    他摆了摆手,装着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罢了,清干净了就好。那个女人,知道是谁了吗?”

    衡王点了点头,“说是,姓吴。”

    “吴?”晋王深叹了口气,那就不知道是谁了。

    “二哥许是有一件事不知道。”衡王动了动嘴角,好心的提醒了他一件事来,“白家的那个丫头假死出城了之后,被九弟给劫了走,劫他的人当时也出现在了那元宵灯会上。跟着人说,那个孩子称他叫师父。”

    晋王露出讶异的神情来,“师父?”什么师父?一个逃兵能教她什么?

    “恩,师父。”衡王点了点头,“白沐云行刑的时候,有人要去劫囚,却被二哥调去的神机营给杀了,而那个时候,那个丫头冲着他又喊了声,师父。”

    晋王紧锁着眉头,却不说话了。

    衡王见状,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是神威的北方护法,却也是轻衣卫里的前玄武,空。说是这人,精通着巧石机括,深谙秘诡之术。我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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