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千金-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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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早就收手了,自己早就传了信了。
蝶熙心中嘀咕了一句,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不是有个漏局的神威逆党在睿王府前露了脸吗?”
衡王不做推脱,大方的应了下来,“所以呢?”
“所以,之后您怂恿起曹督主的时候,不是方便了很多吗?”和这闷葫芦说话怎么这么累,就不能明摆着说吗?学学你那没脑子的二哥好不好,“您想要走皇上那条路,靠曹真可不行。”
衡王脸上慢慢收起的伪装的温和,渐渐浮现出的寒意射向蝶熙,“哦?”
怎么不行了。
“因为皇上防着,因为曹真不敢也不会。”蝶熙想要深吸口气,冷气入肺,折腾起一阵咳嗽,疼的她整个人都不禁扭曲了起来,好一会才渐渐缓和下,脸上已经泛起了些不正常的红晕,不知是被这阵咳嗽给惹的,还是被这隐隐的兴奋给勾的,“您这人,选的不对。”
衡王不动声色的离的远了一下,这次是真的讶然的“哦?”了一声。
和她交好的那个子然已经被扔进了化尸池里了无痕迹,那个搅事的空也早早的在那儿等着子然这个好徒弟,她还认识些什么人?还有哪位二等同知是她熟知的?
“你想说的是谁?”
“殿下不哦了?”蝶熙讽刺了他一句,这处独角戏唱的辛苦,自己这还是带伤上阵,“殿下觉得朱雀如何?”
衡王的眼睛闪烁了下,想要逃避开蝶熙的灼灼凝视。
朱雀,他不是没有想过,可那朱雀又怎么会这么听自己的话。如果她提议了那个白虎,自己倒还可以考虑一二,可那个朱雀……心思沉的几乎和自己一样……
“殿下不觉得,朱雀和您很像吗?”
像极了啊。蝶熙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知己又知彼,多好。
“你也累了,先歇下吧。”衡王忽然站起身来,急着想要往外走。
她不能留,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出了门外,夏末的闷热还在持续着,有些不甘心的晒着酷暑,可衡王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他不是那个傻傻的晋王,他绝不会被这个丫头玩弄于鼓掌之中。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过是会使了些幻术就闹的这么鸡犬不宁,真是可笑,他会教她知道,这大宁朝里,远远有比那幻术厉害上百倍的东西。
空气中没有了那抹让人上瘾的甜腻香气,衡王不禁贪婪的深吸了口,这才抬脚要回了自己的屋去。
寒墨是被罚了,可被罚的也是心甘情愿。他只是不想让这个丫头再给消失了罢了,这才没有来得及禀报就匆匆的把她带回了衡王府,他哪里知道她是刻意找来的,直到旁观者的殿下点拨了,他才知道犯了大错。
还好,没什么人跟着,还好,殿下说她只是为了进了这衡王府的大门。
只是她一定会后悔,比进了那晋王府的大门更加后悔。这道衡王府的大门,可不是她一个败臣之女能进则进,能出则出的。
“寒墨。”衡王见着有些发怔的寒墨,不由冲他低唤了一声,“她的伤,还要多久。”(。)
第一九九章 为什么为什么()
“看这伤势,也不像是短期之内能恢复的,更何况,还有……”
寒墨话到一半,就被衡王给抬手制止了下来。
短期内好不了就好,他可不是二哥那个急性子,会把自己逼上了死路。至于她的提议,见鬼去吧。
寒墨小心的埋着头,瞧着眼前的脚步不再沉重,知晓他的心情已经好转,也跟着轻舒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小小的院落里,只有一个小丫头被派去伺候了蝶熙的日常,暑日中,倒也有了几分轻快。
“姑娘坐了许久,可要去歇会?”云坠手里拿来一件薄衫披上蝶熙的肩头,轻声的劝道。
蝶熙却摇了摇头,坐在廊下有些晃神。
过了好些日子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衡王的疏远恰到好处,给了自己丫头,给了自己上好的用材,给了自己足够的空间,却唯独剥夺了自由。
蝶熙知道,这处院子的周围有着多少他安插的眼线自不必说,这云坠看着也是个有故事的丫头。不过自己是该夸他谨慎呢还是该怪了他多心,自己是个连站都站不得,连提都不能提的一个废人,在这深宅中能起了什么风波。
手掌还很痛,虽然上着金贵的名药,可自己知道它是废了。
蝶熙低头看了看自己包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有些无奈的想要动一动嘴角,却牵扯不了了一丝动静。
云坠是个很识趣的丫头,读着她眼中的情绪。静立在一旁默声候着。
院中种了颗桂花树,这会子真是要开花的时节,郁郁葱葱的透着些凉气,投下的一片阴影遮在蝶熙脸上,有些辨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似乎在发楞,却忽然开口问了一句,“云坠,你为什么会在衡王府里?”
云坠的眼眸沉了一份,有些不知所措的避了避脸,才答道:“回姑娘的话。奴婢从小就在这儿长大的。”
“是吗?”蝶熙侧过脸看向她去。见她的脸别的更过了些,才慢慢的转回脸去,“为什么是你呢?”
云坠怔了怔,“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呢?”在廊下的蝶熙慢慢的阖上了眼。脑子有开始突突的痛的厉害。心跳的有些急躁。像是想要搜寻了一般轻浮的让人不安,“为什么让你来了呢?”
云坠见着她想要站起身来,立即上前搀扶着她去。一边柔声的宽慰道:“姑娘别想的刻意了,就算今天不是奴婢来了,您不也是要问了这问题吗?这是问了谁都没有答案的问题,还是别多想了。”
是吗?蝶熙难得觉得这丫头也有这般伶牙俐齿的时候,不由侧目看向她去。
她依旧垂眉恭顺,只是闪烁着的眼神中似乎有些什么在避讳着。
摸不透,就像她说的,还是暂时别想了。
回到床上的蝶熙深深吸了口气,一室香气沁入鼻息,顿时消解了不少的烦躁,似有些困意袭来,便就着浅浅的睡了过去。
云坠依旧站在床头,视线牢牢的锁在她的脸上,有些恨意,有些无解,她眼中总有些木木,有些畏怯,这时候却毫不避讳的就这么紧紧的盯着。
殿下说,要好好伺候了她,哥哥的仇,殿下会替她报,所以她只要好好的伺候了她就好。
可是看看她现在这幅模样,真的还需要报仇吗?
蝶熙听着耳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这才动了动眼,却没有睁开。
真是个怪丫头。
日子原本就该这么过着,好像了无波澜一般,可在夜灯下忽然出现的那个男人的身影,注定了要打破所有的平静。
衡王儒雅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看着消瘦异常的人儿,“好些日子了,怎么还没好。”
蝶熙倒是能坐些时候了,却是淡淡的看了看他,视线重新转回了窗外。
“淡了。”他坐去她的对面,伸手想要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可在杯中的却只有一杯清水,不由皱了皱眉头,“喝不惯王府里的茶?”
“不喝罢了。”蝶熙依旧迷蒙的看着窗外,忽然问道:“云坠是谁?”
衡王翘了翘嘴角,作态惊讶的问道:“云坠?不是伺候了你的丫头吗?”
“殿下果然……比晋王殿下有趣多了”蝶熙说着,慢慢的收回视线看向衡王。
衡王的笑意更深了些,调笑着回她,“是吗?又是怎么个有趣法了?”
“殿下今天兴致不错。”蝶熙的神情依旧,看着他的笑容,像是联想到了些什么一般,又恍惚了一下,这才说道,“殿下应该哦的。”
“哦?”衡王配合着她,笑的依旧谦和,“这样就很有趣了吗?”
“有趣。”蝶熙像是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看向他,像是在问为何要来这里,此时,此刻。
衡王耸了耸肩,终于想要说些正事一般耸了耸肩,“有件事你一定更感兴趣。”
“哦?”蝶熙学着他的样子也像是动了动肩膀一般,“殿下想做什么?”
“不是我。”他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是你的前夫君,要娶亲了。”
蝶熙毫无波澜的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沉默着,连眼都没再眨过一下,很久,才轻轻的“哦”了一声,“是吗?”
这是那物的效力,还是真的死了心?衡王想要从她的神情中去探寻些什么,可却只能探到一滩死水,衡王不死心的追问道:“想去吗?”
蝶熙侧过了脑袋,像是在真心的询问他一般,可脸上却依旧木木,“为什么?”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迎娶的是谁吗?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吗?”为什么,为什么要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问?”蝶熙依旧如此,又像是倦了,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慢慢的合上了眼。
“也是。”衡王像是释然一般轻松的笑着站起了身,“难得你是通透。”
他对云坠使了个眼色,让她好生伺候过,便又消失在了这僻静的小院里。
人过无痕,水过无波。
蝶熙躺在床上,心跳依旧,为什么,自己难道不爱他了吗?为什么,自己对这些似乎都没了兴趣。(。)
第二百章 娶亲()
终于从发文到现在进入两百章大关,哈哈哈哈哈,小白略鸡冻,容小白我嘚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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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熙合着眼,呼吸均匀,看在云坠的眼里,却又是复杂了些许。
她怎么能每天都这么安然的入睡,她的手里捏着的这么多人命怎么都不问她讨了公道,不是说,杀人要偿命吗?不是说,心中有鬼是睡不着的吗?
云坠这么想着,嘴里也喃喃的这么问着:“你怎么能这么睡呢?你害死了这么多人,怎么能就这么睡呢?”
蝶熙像是轻声的打着鼾,鼻息未动,却不曾答她。
云坠咬了咬唇,又走进了一步,伏在她的耳畔又问了一遍,“你杀人了,怎么能安心的睡呢?”
“为什么不能?”
蝶熙像是梦呓一般,没有动,也没有睁眼。
云坠听的真切,吓的猛的坐到地上,“你……你没睡?”
可蝶熙却是依旧,哪有想要回她的动静。
“你!你这害人精!你就该……”
云坠的声音忽然消失了,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似乎连人气都跟着消失殆尽,只有微微略动过的香气依旧甜腻,伴随着梦境,越扩越深。
蝶熙依旧没有动,可却听着自己的心跳咚咚的响个不停。整个脑子不受控的开始叫嚣起一阵刺痛,这是八仙汤过的后遗症,牵起头皮也跟着突突的跳个不停。
她说,自己是个害人精。自己什么时候害过这府里的人,不是还没有动手吗?她在吓嚷嚷什么。
这一觉睡的极不踏实,只觉的有些什么一直想要掀起些风波来,可心头莫名言状的恐惧和空虚却力掩了去。
他要娶亲了,是这个消息吧。
翌日起,蝶熙便没有再见着云坠的身影,身边的丫头换了一个又一个。总还记不得脸的时候。就来了张新面孔。
人人都说自己叫云坠,让蝶熙不必顾忌,有了什么便吩咐着。
可是蝶熙却没有瞎,每个来到她面前的丫头。眼底都有些藏不住的恐惧和鄙夷。
恐惧。是因为云坠吧。那鄙夷,是因为衡王吗?
蝶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人,总觉得这伤是怎么也好不了了。
九月的桂花树已经快要谢了。可却没有人端来什么桂花糖糕。蝶熙忽然很想见见净琦,那个拉着自己要去了京师大街上买糖糕的丫头,前一次听说她有了身子,现在算算,也应该是到了大月份了吧。
自己哪里有害了人了,不是还造了个人吗。
新来的丫头还在一旁躲懒,见着廊下的人像是睡着了,嘴角还留着一抹美得出奇的笑容,才跟着动了动嘴角,却见着小径里多了一道身影。
衡王也见着了廊下女子的侧颜,眼眸动了动,透出些煞气。
蝶熙的笑意慢慢的拢去,合着的眼皮动了动,发出几个含糊的音来,“他是今天?”
“还是不想去?”
蝶熙叹了口气,睁开眼看向衡王,露出些吃惊的神情,“殿下今天怎么穿成了这样。”
这么正式?她怎么记得自己成亲的时候,他穿的很是随意呢?
衡王展袖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也是优雅的笑了笑,“到底是要娶席大人的嫡女,总该如此。”
席大人,那个吏部尚书吗?
凤修筠要娶那个女人,那个自称心清如水的女人。
“恩。”蝶熙点了点头,“那恭送殿下。”
衡王却抬手挥了挥,示意新来的小丫头赶紧伺候了蝶熙梳洗更衣,身后立即有好些个小厮端来了新制的衣裳袄裙和华簪珠钗,“时候不早了,别误了时辰。”
“这会子新娘子早该到了吧。”自己那会子应该已经到了。
那会儿,自己应该已经站在了睿王府门前,看着睿王强逼着自己走出了花轿,他抬手挥去了自己头上的红盖头,眼前是自己盼了一世才能如此亲近的男子。
她爱了一世,仰慕了一世的男子。
可是,他却在自己的府门前百般的羞辱,自己都没和他拜过堂呢。
后来,是在那道府门里,他亲口说的要休了妻,亲口说的要自己死,自打出了那道府门,所有的坏事都接踵而至。
不该是这样的,重来一次本不该是这样的。
自己呐喊过也犹豫过,彷徨过也愤怒过,挣扎过也懊悔过,可还是逃脱不了。
被半推半就的换上衣衫,蝶熙早就坐不住了。躺在马车里的人儿像是极力的压抑着情绪一般,可眼神无波神情木木,这幅模样却是诡异非常。
衡王皱着眉不悦的看了好一会,时辰却是不早了,也不知道这次他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五哥会做些什么,要也是弄出了一场闹剧,错过了可就真是可惜了。
驾车的车夫可不知道这二人各自怀揣着的是什么心思,一路赶车倒也是顺畅。
马车稳稳的停在睿王府前,衡王独自一人下车,正见着凤修筠要往府里走。
凤修筠见着来人,装出些不乐意的表情嗔怪道:“今天是我大婚之日,你这做弟弟的也敢迟到。”
“五哥见谅。”新娘子已经被扶了进去,衡王的笑意更甚,带着浓浓的歉意躬身施着礼赔着笑,“也是府里的丫头总出了事,让五哥见笑了。”
“哪有的事。”凤修筠拍着他的肩膀,视线却掠过他的肩头落在那辆马车上。
刚才那微微掀起的车帘里仿佛出现了一个身影,像是她的小脸,可那么惨白,那么消瘦,那么不堪一赢,那么……冷漠。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身边的人催促着,要他这个新郎官赶紧进去拜了堂。半推半就,在转身的刹那,他这才看清了,那是他心中念念难忘的人儿,是他的蝶熙,她没有死,可她的嘴里却像是在说些什么。
凤修筠一下顿住了身形,怔怔的看着那个方向,让旁人都有些好奇的也跟着转过了脸去。(。)
第二零一章 是仇总会报()
可那儿哪有什么人影,来来往往的人们偶有看来的视线,可多数也只是匆匆的瞥过就离了开去。
可凤修筠却像被凝固了一般,久久的注视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道路,他没有看错,她的嘴里分明在说,你说谎了。
她没有死,她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了自己身边。
那辆马车看着……像是衡王的马车……
衡王故意作态的也跟着看向那个方向,这才有些奇怪的转头过来问道:“五哥怎么了,哪儿有些什么吗?”
“没有。”凤修筠收回了视线,冲着他微微笑了笑,“没什么,进去吧。”
“是啊是啊,新郎官可别误了时辰。”
众人怂恿着,又炒热了气氛,簇拥着凤修筠进了王府。
人群这才呜呜洋洋的散去,立即就有人上了辆马车往尚书府去了。
早有嫁女如泼水的说法,可到底是嫡嫡亲亲养大了的女儿,就算是为了她以后能过上皇后的尊荣生活,能扬了席家一门光耀,可到底是给皇子续弦,这是说的难听也难听,说的好听也难听的事情。
席大人本就有些懊恼,这会子停了府里小厮的回话,更是气的一把把手里的杯子给摔去了地上,“再说一遍!”
“殿下……殿下像是看见了她。”
小厮深深的伏在地上,有些无措的啧着嘴,连眼都不敢抬一下。
“大白天的有鬼吗!”大白天的当然没有鬼。有鬼的是人的心。席大人脸色铁青的拂袖离开了。
睿王府门前的马车被赶进了条小巷,上头的寒墨这才恶狠狠的进了车里,蝶熙神情依旧有些讷讷,眼眶却有些泛着红,像是哭过了一般。
寒墨挑着眉,插着手挑衅的说道:“怎么,觉得委屈?”
“席大人真是辛苦了。”蝶熙的嘴角动了动,有些吐字不清的含糊说道:“衡王殿下也辛苦了。”
寒墨不作声,却是走近了一步,继续这么看着蝶熙。“是姑娘更辛苦了些。”
蝶熙不再做声。微微挑起车帘看去车外,天渐渐凉了,自己的伤却还没好,如今他续了弦。那衡王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也不知为什么。自己这些日子越发的不想出了房间。似乎闻不着那股香腻的熏香,就觉得整个人焦躁的厉害。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身处轻衣卫中。这些常识还是有的,那香,是那香有问题。
“衡王殿下要我看的戏看完了,那他的戏什么时候开始演?”今天的门外没有见着轻衣卫的人出现,有些奇怪,倒也是常理之中,曹真怕是这会子避嫌去了吧,那他手底下那些人哪个还敢张扬。
寒墨的脸上阴沉了下,下了车像是生着闷气一般离了开去。
她究竟对殿下说过些什么,竟让殿下要去冒了那风险。
蝶熙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身阴冷不堪,手动了动,一阵铁链撞击的脆响声铛铛入耳,是被绑起来了,又是铁链吗?
铁链的声音引来的同室的注意,从潮湿的阴暗里慢慢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