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千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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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两边拼个你死我活,剩一口气的人就能活下去!
蝶熙的身子不住的发着抖,前一世的记忆鲜明的跃于眼前,耳畔的哀嚎,闻着的血腥气,和满眼可见的狼藉。她再也受不下去,一把拉住凤修筠的手来,“殿下,让他们不要再打了,殿下!”
凤修筠慢慢放下书来,一脸平和的看向蝶熙,以为她是害怕,探出手来拍了拍的小脑袋,“别怕,都是些无用之人,伤害不了我们。”
“可是……”
她还想辩驳,脸上却是一暖,凤修筠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小脸,“护卫军本就凶悍,轻衣卫更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些小场面不碍事。”
“可都是命啊!”蝶熙急了,用力的摇摆着他的手来,“就算能够冲出去,要搭上这么多的人命啊。”
“小熙。”凤修筠皱了皱眉头,好似很不理解一般。本就是他们先来招惹,付些代价也是应该。他转念一想,怕是她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要好好抚慰一番。
蝶熙却噗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她再也受不了外头的声响,刀剑碰撞显出的血性让她心颤,她受够了死亡,她不要再有人死,哪怕是要她性命的人也不可以!
“殿下,他们也是人,也是一条命,他们没有赢的可能了,放了他们吧。”
凤修筠看着蝶熙急的落下了泪,眉头却皱的更紧,伸手想要拉她起来,她却更快一步起身想要冲出车去。
“白少熙!”他生气了,一把把书放下追了过去。
“住手!都给我住手!!”蝶熙翻身下了马车,外头的冷冽和一片血腥的场景让她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接近马车的山贼们微微一愣,见来者竟然是个弱女子,全都执起兵器朝她攻击过来。蝶熙弯腰躲过第一下,袖口里翻出的匕首已经反握在手,刚想再接一招,钧浩已将手里的长剑没入那山贼的胸口。
他的身躯直挺挺的挡在蝶熙的面前,冷凝的大声吼道:“王妃快上车。”
蝶熙听得出他想说你丫别碍事,心里更是着急,一边用尽力气吼着住手,一边还想再往前走。
“白少熙!”凤修筠一把扯住她,将一个想要攻击她的人踢到一边。她是疯了吗!
“都给我住手!住手!!”蝶熙用力挣脱开凤修筠的钳制,冲到无虚身边。他杀的正欢,抬起的长剑即将刺向对方已经手无寸铁的首领。
“我叫你住手!虚!!”蝶熙一下挡在无虚的面前,抬起的小脸死死的瞪着他。
无虚愣了愣神,手里的动作慢了一拍。对方的首领见状,伸出手来捡起身边散落在地的剑,透着杀气的剑锋正对着蝶熙的背脊。
第二十四章 我们回家(二更)()
那首领将将把剑刺出,凤修筠呲目欲裂,无奈距离太远已经赶不过去。
眼见那把剑即将没入蝶熙的身体,无虚瞪大了眼,猛的一把拉扯着她钳入怀中,反身狠狠的一脚踢开那首领。
蝶熙在无虚熟悉的怀里愣住了神,再一次在这里被他救下,似像命运反写,一切好像还和从前一样。刀锋剑雨中,一样的杀意,一样的血腥,一样的嗜命。
不要……蝶熙微微颤抖的小手攀上他禁锢的双臂,执意的摆脱开他的保护。
这一次,不要是你们。我要亲手改变这一切。
周遭的空气仿佛忘记了流动,停在那一刻看着这个孩子慢慢冷下脸来,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捂着胸口的首领。
“住手吧”她的眼里慢慢泛出血红,毫无波澜的脸上却似冷刹修罗。
离的近的人慢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像是被这忽然传来的一股寒气震慑一般,纷纷看向这边。
蝶熙依旧死死的盯着那个首领,握着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口,语气冷冽的对着他:“你没有胜算了,还不赶紧带人走!”
那首领被撕裂的伤口里渗出血来,一滴滴的滴在地上,染红了一地的白雪。
自己带人已经埋伏了多日,早就困顿不堪,方才的激斗形式已被逆转,继续下去只是白白送命,他又怎会不知。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谋害皇子这等大罪若是被追究起来,一样是一个死字。
“你没有家人吗?没有老小吗?在这里送命你考虑过他们吗?为了几两银子要让这么多的弟兄送死值得吗!”蝶熙冷颜望他下了最后通牒,“你若是现在带人走,我保证睿王不会追究,但是你若执意要他的性命,先踏过我的尸体!”
这边还在僵持,一边已经有人蠢蠢欲动,“头,弟兄们不怕!”说着,有几个已经操起了兵器,大有要继续干到底的架势。
无虚冷哼一声,一样摆开架势,护卫们见状也都是一脸警惕的注意着周遭的形式。
稍稍缓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蝶熙却依旧牢牢的盯着眼前的首领,握着的匕首反射着冷冽的寒光。
“走!”两相对峙,气势弱下来的一方先败,趁着还有一丝战力,赶紧回家带上家人逃命才是上策。
那些山贼们警惕的握着兵器,一步一退的往树林里撤去。
失去了血气的战场只留下无尽的苍茫,凤修筠不知何时来到蝶熙身边,接下她手里的匕首,挡在她的面前,背光的阴影隐去他的表情,只剩下一句柔声的宽慰,“没事了,我们回家。”
蝶熙怔怔的坐在马车里,目光凝滞,凤修筠早已拾起书来依旧淡泊。轻衣卫和大部分护卫护送着睿王缓慢进入京师,蝶熙想着剩下的人要在尸堆里寻找尚留性命的同伴,那份恐惧和剧痛会是一生都抹不去的阴影。
凤修筠终于合上书叹了口气,“你也是知道,既然是晋王买/凶,这些人必定不得好死。今日你放走他们,明日晋王就会连带他们的家人一起送上天,这笔买卖不划算。”
“我知道。”蝶熙表情依旧,声音却是说不出的镇定,“但是他们不用死在我们面前,这笔血债也不算在您的头上。”
凤修筠微微一愣,原想要提醒她别再胡来,没想到她的心里却是这般明镜,回忆方才她情急之下说的最后一句话,含着温柔的笑将她一把拥入怀里。
小熙还是爱着修筠哥哥的。
回到王府已是暮色时分,凤修筠下了马车之后大步流星的往里走,蝶熙慢一步被净琦扶下车来。
她见着蝶熙的脸色发白,语带哭腔的宽慰道:“回来就好了,刚刚先头的护卫说途中遇袭可吓死我了。”她一边扶着蝶熙往里走,一边不禁落下泪来,“我以为您又死了,那我还怎么逃出宛儿姑娘的五指山呀,呜呜呜呜。”
凤修筠已经走远了好一些,听着净琦“声如洪钟”的动静,不由被吸引的回过头去。
“净琦。”蝶熙无力的瘪了瘪嘴,大大的叹了口气,“你跟着宛儿都学了什么……”
忽然被一道**的视线吸引,蝶熙微微侧过头去,正对上凤修筠邪肆的慢慢扬起嘴角。
蝶熙亦是娇柔的微微含笑,迎上他的视线。
殿下,我们回来了。
各回各屋,净琦不明就里,走了一会忽然拍了下手,像是大彻大悟了一般,“您和殿下……莫非……”
“别胡说。”蝶熙娇嗔一句,想到那一天的坦诚相待,脸颊泛起一阵红晕来。
净琦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惋惜之意溢于言表,“可惜啊可惜,不过来日方长,我们不争朝夕。”得到的却是蝶熙脸上一个大写的囧字。
回房好好梳洗了一番,一路的疲惫缓解,整个身子都舒畅了不少。她随意的盘着腿坐在窗下,喝着净琦端来的补品。
“我的小主子啊。”房间里只有她们二人,净琦神神秘秘的凑近了一些说道:“您不在的时候我可努力了,宛儿管的紧,好在我人见人爱。我替您打听过了,这王府里就两位侧妃,一位夏氏,还有一位廖氏。”
蝶熙调笑的看着她,呵呵一乐,“廖氏我知道啊,睿王封王那年的暖床丫鬟嘛,要不是得了儿子哪会晋为侧妃。”
“您怎么都知道啊。”净琦不满的撅起小嘴,古灵精怪的“诶”了一声,“不过您可知道,她的厨艺可是很了得的,听说殿下可是很欣赏呢。”
蝶熙无语的转头看向她,脸上大大的写着一个字:你别想。
净琦还在兴奋的怂恿着她,“您要知道,男人胃女人命,我们可不能输。”
蝶熙见她义正言辞的样子,刚要泼去盆冷水,门外响起来传门的声响:“王妃娘娘,宛儿姑娘有要事求见。”
净琦见蝶熙点头示好,立刻起身过去,将人带来蝶熙面前。
宛儿礼数周全的福身行礼,恭恭敬敬的回话,“王妃娘娘,睿王殿下请您去书房。”
蝶熙回了声“好”,却见她依旧拘着礼。还是一样的机灵,蝶熙冲净琦使了个眼色叫她学着点,转而对宛儿说:“这就去吧。”
书房里,凤修筠还在奋笔疾书,蝶熙请了安,他却随手指了一边的椅子让蝶熙等着。蝶熙知道他需要呈上出使的简报奏章,也不多说话,只是静静的待在一旁等着。
凤修筠嘴角化开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放下笔来看向她去,“你可还好?”
“都好,殿下挂碍了。”蝶熙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有些疏离他去。
凤修筠心头有些失落,面色依旧的看着她说:“明日本王需入宫呈报,你也一同过去。宫里传来话说太后娘娘病的厉害,听说你回来了指名要你过去侍药,今日早些歇下吧。”
“病了?”蝶熙皱了皱眉头,不对啊,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嘛。
第二十五章 蛊毒()
“说是团圆宴的时候着了风寒,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好,明日去了便知道了,回去吧。”说完,凤修筠重新执起笔来不再管她。
蝶熙走了一路也没想明白,直到掌灯的小厮唤她,她才发现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子。
净琦见她脸色有些异样,不由关切的询问,“怎么了?殿下他……”
蝶熙摇了摇头,依旧在思索着什么。
“哎呀,我就知道男人不靠谱。”净琦看了看阖紧的房门,似乎早有不满一般愤愤然的说:“小小姐,殿下太过分了,明明是他请的婚,偏偏让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想到他小时候的劣迹,奴婢就一阵心寒,小小姐!心慈被人欺!”
“我是王妃。”蝶熙有些心不在焉,推脱开她去坐回窗下,心中隐隐的有一丝不安,永嘉三十年,神威漏局,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和太后这事有关……
翌日,蝶熙被迎进了寿康宫里,太后得病之后需要清净,今日身边伺候的宫妃只有安嫔一人。她是凤修筠的养母,贤妃过世之后凤修筠便长在她的膝下,蝶熙进屋之后朝她躬了躬身子,这才盈盈走去太后的床榻前。
安嫔坐在床边,挡去了蝶熙的视线,见她朝自己微微施礼,也轻轻颔首站了起来腾出位子。
蝶熙来到床榻前,陡然震惊,更是忘了要行礼了一般跪到床边,“太后奶奶……”
身边的嬷嬷见状,咳嗽了一声算是提醒,她这才回神施礼,“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安嫔娘娘。”
“快……快过来。”床榻里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那只枯槁一般的老手虚弱的招了招。
蝶熙坐到床边,这才看清了太后的模样,心里更是一阵心酸。
几个月前初见,她虽然上了年纪,却依旧风韵犹存。岁月在她脸上沉淀下的是端孝庄严,她上次见面时一个慈祥微笑就如春风一般化开自己上一世的阴霾淤积。
而如今映入眼帘的这人哪里还能和之前的太后联系在一起。她瘦骨嶙嶙枯瘦如柴,脸颊凹陷脸色发黄,眼底似有浊污一般灰霭,蝶熙鼻子一酸,哽咽着唤了一声,“太后奶奶。”
“小熙儿出去一趟辛苦了。”太后强擎起一个笑来,“让太后奶奶看看。”
一边候着的嬷嬷托着她让她坐了起来,蝶熙这次看的更加真切,眼眶亦是一红,“太后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人老了,受点风寒就顶不住了。”她冲蝶熙笑了笑,想叫她不用担心。
蝶熙看着她微微启开的唇瓣,哪有之前朱唇皓齿的模样。嘴唇发紫牙齿也是微微的发黑,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一丝不安陡然又扩张了许多。
安嫔冲一边伺候的宫女招了招手,让她们把药端上来。她接过药碗来坐回床头的黄梨鼓凳上,刚要舀起一口来,太后却避了开去。
“让小熙来吧。”她煦煦的看着蝶熙,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蝶熙不会说不,立刻接过药碗来。这药和寻常的药似有些不同,颜色墨黑,里头还有些点点的银光,蝶熙皱了皱眉头,端着碗凑近了闻了闻,苦涩的药味立刻扑鼻而来,然而被掩在苦味下的,却是一丝酸腐的气味,夹带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血腥气。
一股熟悉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蝶熙顿感不寒而栗,转而又看向太后,方才的难过之情被打消的烟消云散,留在心中的是被扩满的恐惧和愤懑。
有人对太后下蛊毒!
“太后奶奶,这药是哪位太医给配的?”蝶熙把药塞回安嫔手里,一把执起太后的手来,果然指甲根部发黑,手指蜡黄,有几处关节已然发红肿大。
“小熙,这是怎么了?”太后见她脸色不对,也有些被传染了一般,起了一丝疑惑。
蝶熙焦急的询问道:“太后奶奶,这药您服了多久了??”
太后愣了愣神,看向一旁的嬷嬷,嬷嬷也是一脸的茫然,掰着手指估算着,蝶熙再看安嫔,她也在计算着日子。
“啊,好像一个多月了吧。”安嫔微蹙眉头,看着蝶熙,“这药是怎么了吗?”
“一个多月,多几天?服了几天了?”蝶熙心里着急的厉害,却又有种有力使不出的焦躁,哎呀了一声对一边的宫女招了招手,“你去把太医院里开药方的御医给找来。”
那宫女有些无措的看向太后,见她也是点了点头默许,便转身离了开去。
“太后奶奶可有咳嗽?可会腹痛?用膳怎样?”蝶熙连珠炮似的追问,小手搭在太后的手腕上替她把了把脉。
“小熙啊,究竟是怎么了?”太后没想到她还会把脉。见着她的样子跟着一急,一口气呛着猛的咳嗽了起来。
蝶熙立刻上去替她顺顺气,太后连连摇手,捂着嘴的帕子缓缓放下,咳出的痰液里竟然夹杂着几丝黑色棉絮般的血液。
“我去找皇上!”蝶熙再也待不下去,一下弹坐起来就要往门外去,跑了几步猛的回过头来指着那碗药厉声道:“不准给太后奶奶碰那玩意儿。”
这厢气氛凝重,那厢却有些拖沓。
凤修筠进宫觐见,永嘉帝还有些困倦,这几日的事情是闹的他心里诸多不爽烦心。
“儿臣西域出使归来,呈上奏折,请父皇御览。”
永嘉帝点了点头,挥手让身边的内侍监童贯取来奏折,打开随意看了两眼,“事情办的不错,朕听说回来的时候出了些事情,人可有大碍?”
凤修筠揖手回话,“谢父皇关怀,有轻衣卫随侍身侧,倒无大碍,只是护卫与轻衣卫皆有伤亡,是儿臣之过。”
皇上放下奏折,饶有兴致的观瞧了他一阵,才咧嘴一笑:“他们本份如此,你又何错之有?差事办的好理应领赏,不过你心气高,那些俗物不入你眼,想要什么说说看。”
凤修筠哪里听不出皇上的意思,微微一笑,抬头回道:“儿臣为朝廷办差乃分内之事,不应受赏。只是儿臣确有不情之请,还望父皇成全。”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说说看。”
“儿臣许久未与父皇对弈,想先请父皇赐教一二。”
“好,好。”永嘉帝笑着点了点头,对身边的童贯吩咐道:“愣着干嘛?还不去暖阁准备着?”
暖榻上,茶水棋盘安置妥当,皇上便摈退了所有人。父子二人双双坐定,皇上执棋先行。
凤修筠落子之后倒是一脸安怡,“父皇好似有些心事。”
“还是你细心。”皇上再落一子,叹了口气,“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师可是要闹翻天了。”
第二十六章 黑麒蚁()
凤修筠抬眼疑惑的看着皇上,他却摆了摆手,“昨晚上轻衣卫已经回禀了归途的事情,你那位睿王妃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凤修筠一惊,立刻跪拜下来,“都是儿臣约束无方,请父皇降罪。”
“起来吧。”皇上扬手让他起来,见他坐定了才说道:“妇人之仁非治国之道,你要记得,食色性也但也要适可而止。”
“儿臣受教。”凤修筠拜了拜,落下一子去。
皇上再落一子,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凤修筠,这才说道:“罢了,那些乌合之众朕会遣了晋王去,你不必插手了。”
“是。”凤修筠面色平和,有始有终也该由他收尾,只是不知皇上是有意为之还是一不小心了……
他有些想的失神,被皇上敲了敲棋盘才回过神来,这才有些尴尬的落下一子。
皇上瞟了眼他,倒有些戏谑的说:“说到你那个王妃,朕就不得不提她那位丞相父亲。”皇上放下棋子,微微扬起的头看着多有些不屑,“朕原意让你给她一个下马威,成亲那日你做的的确难堪,不过这位丞相被戳了脊梁骨才几天,又恢复了本性了。”
“哦?”凤修筠依旧不动声色,默默埋下一个陷阱,这才抬起头来,“父皇的意思是……”
皇上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在棋盘的另一角落下一子,“你可还记得公孙焘?”
凤修筠闻言,脸色略略有些僵硬,在心里斟酌了下措辞,这才开口道:“儿臣只知道此人曾经忤逆了父皇,被瓜蔓抄株连了十族。”
见皇上已然中了连环计,他抬眼看了看,再下一子。
皇上似无察觉,叹了口气,眼神有些飘渺的回忆道:“太傅公孙焘,先帝在位时就尊崇儒教,广收学徒桃李天下,在朝野之上也甚有威望。当年朕还是皇子时,南定安趾北平鞑靼,功勋戎马,在他口中竟成了崇尚武力不尊儒道的莽夫。”
他稍微顿了顿,脸色有些微怒,“待朕登基,他竟指摘朕为君者不忠不孝,为大不义。朕念他为社稷忠心一生,本不想处决太过,谁料他竟于朝堂之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