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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毒妃重生之杀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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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音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一瞬间放松了心神。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在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裴颜卿不是一只温顺的羊,而是一只嗜血的狼。在这之前,他一直用着清高孤傲,谦谦君子的面目哄骗着世人,顺利地混入羊群中。却在今日,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的一角。虽说只有一角,却也足够让林月音判断出那是一个危险的人。究竟有多危险,或许比孝昌帝更危险十倍。

    林月音轻锁眉头,这是一次赌博,甚至可以说是豪赌。只是结果却不由她来控制,这种滋味很难受。只是事到如今,她能走的路已经很少。让她回头谄媚孝昌帝,同别的女人一起争宠,她会觉着恶心。

    孝昌帝那个蠢货,不配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付出。至于太子,估计也就那样了,指望有多大的本事,有多少良心,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如此一来,危险的裴颜卿竟然成为了她最佳的选择,前提是她能承受不确定的后果,承受所有的危险。

    林月音把玩着手腕上的碧绿镯子,面上带着微笑,心里头却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张永,你说本宫该如何做?”

    “奴才不知,奴才全听娘娘吩咐。”

    林月音讥讽一笑,问道于张永,果然是蠢透了。只是不甘啊,不甘心被人拿捏,更不甘心这种无法掌控的局面。林月音捏紧了拳头,咬着牙,裴颜卿是一头狼不可怕,只要将自己也变成一头狼,总会找到机会。

    三日后,林月音给裴颜卿传了信,她坚持合作,希望裴颜卿能够给她足够的帮助。

    裴颜卿早已料到这个结局,林月音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她怎么能容忍自己被人压制。哈哈……

    管家裴安问道:“公子真要同皇后合作?老奴以为此事没有必要,说不定皇后还会拖累咱们。”

    裴颜卿摇头,端起酒杯朝皇宫方向一饮而尽,“皇后是不同的,不能拿过往的眼光来看待她。”

    裴安没亲眼见过林月音,对林月音的印象多半来自于旁人的叙说。他皱眉,“公子何必纡尊降贵同她合作。以老奴看来,她要仰仗我们甚多,反倒是我们需要她的地方极少。这个合作是不对等的。”

    “我愿意!”裴颜卿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安。

    裴安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公子愿意,那老奴无话可说。世间难买我愿意,皇后能让公子说出这三个字,也算是有点用处。”

    “哈哈……你这老奴,一张嘴可真够损的。”裴颜卿放下酒杯,说道:“既然要合作,自然要表现一点诚意。送两个人过去给她使唤,就当是本公子的见面礼。”

    “老奴遵命。还请公子少喝点,身体要紧。”

    “你这老奴就是废话多,滚,赶紧滚。本公子喝点酒也要被你啰嗦。”裴颜卿一脸嫌弃的赶走了裴安。

    裴安不以为意,拱了拱手,笑呵呵的离去。

    裴颜卿说要送两个人给林月音使唤,果真就送了两个人过来。

    “奴才杜安。”

    “奴婢云落。”

    “参见娘娘!”

    林月音打量着两人,心中有千匹羊驼奔腾而过。裴颜卿好大的能量,竟然轻轻松松地就将人安排到了清宁宫。林月音忍着探究的**,平静的说道:“都起来吧。说说看,你们都会做什么。”

    杜安同云落彼此看了眼,杜安率先说道:“公子说娘娘身边不安全,得有人保护娘娘的安危。”

    接着云落又说道:“宫女雪莲打听消息的能力实在有些不堪用,以后这样的事情就由奴婢操持,定不会让娘娘失望。若是娘娘想要传递什么消息给公子,也尽可交给奴婢,奴婢一定会完成任务。”

    林月音心中起伏不定,还是问道:“你们二人以前在哪里当差?”

    “奴才在将作监。”

    “奴婢在尚宫局。”

    林月音暗自点点头,“既然来了清宁宫,以后就在清宁宫好好当差。本宫不管你们有何等本事,在清宁宫内就得守着清宁宫的规矩,切不可让人看出不妥之处。”

    “谨遵娘娘吩咐。”

    林月音让张永将二人带下去安置,揉着额头,心里烦闷的很。她不喜欢有人在她身边安插人手。可是既然同裴颜卿合作,有些事情就必须妥协。而且她刚才也亲眼见过两人的本事,的确是能文能武,能够高来飞去。有二人在,以后做许多事情都方便了许多。只是还是不高兴啊。

    张永返回,林月音问道:“都安置好了吗?”

    “回禀娘娘,那二人已经安置好了,都是守规矩的人。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禀报娘娘知晓。给林家的两月之期已到,林月箫的婚事尚未定下。”

    林月音挑眉一笑,饶有兴趣的问道:“两个月的时间还不能找到合适的亲家,看来许氏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啊。”

    张永呵呵一笑,“京城的人全都是人精,得知那母女二人得罪了娘娘,谁敢同他们家结亲啊。再说了,那林月箫心思大,眼界高,等闲人岂能入得了她的眼。这期间不是没有上门提亲的,可是都被林月箫给打了出去。如今婚事没成,倒是落下一个泼妇的名声。如此一来,那林月箫只能嫁给许家少爷,也算是给娘娘出了一口恶气。”

    林月音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可见心情是真的好。“不错,不错。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你替本宫走一趟林家,让林家即刻同许家定亲,否则本宫就要下旨赐婚。若是林家敢闹,尤其是那林月箫,尽管使出手段来,不用给本宫面子。”

    “遵旨!”

    张永当即就带上数十个内侍一起前往林家。

    林家正因为林月箫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林月箫死都不肯嫁,说是谁敢逼迫她,她就上吊自尽。许氏心疼闺女,不敢逼迫太过。林老夫人倒是过问了两次,见林月箫不知好歹,也就甩手不管了。反正到了两月之期,自有宫里的林月音收拾她。

    至于长留侯林谦,早就恶了林月箫,哪里会管她死活。只恨不能早早地将她打发出去,留在家里不过是晦气。

    于是等到张永来到林家,眼前就是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

    林月箫从内院冲了出来,想对张永撂狠话,表示自己的决心。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先被长留侯林谦甩了一巴掌,“孽障,你是想害死全家吗?来人,将三姑娘押下去严加看管。从今日起,不准她出房门一步。谁敢私自放她出来,我就要她的性命,将她全家发卖。”

    下人们战战兢兢,都看得出林谦是真的动怒了。为保住自己的饭碗和性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堵住了林月箫的嘴巴,将人押了下去。

    等林月箫被押下去后,林谦又忙着给张永请罪,说是管家不严,致使小女冲撞了公公。

    张永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谦,将林谦看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张永拱拱手,说道:“娘娘让咱家来问一句,两月之期已经到了,贵府何时替三姑娘定下许家的亲事?娘娘还说,此事要立即去办,不然要亲自下旨赐婚。只不过许家小门小户,怕是承受不起娘娘赐婚的恩宠。”

    “公公说的是。烦请公公回去禀报娘娘,只需三日,三日内一定会将这门婚事定下。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如此甚好,这样一来,咱家也能同娘娘交差。不过咱家还是要多嘴一句,贵府三姑娘是个气性大的,在宫里受了一顿苦,却没想到还没吸取教训。咱家实在是担心,她会不会在婚礼上闹开。要是真的闹开,不光是林家丢脸,娘娘也会跟着没脸。侯爷,你说是不是?”

    林谦心惊胆战的问道:“那公公的意思是?”

    张永呵呵一笑,“要让一个人动弹不得,说不出一句话,法子多了去。侯爷不会不知道吧。只需一日功夫,等生米煮成了熟饭,看她还怎么闹腾。如此一来,林家也清净下来,娘娘心情也好了。娘娘心情一好,自然会想起娘家人的好处,届时有娘娘看顾着,侯爷还有什么可愁的。”

    一番话先是让林谦直冒虚汗,接着又让他心花怒放。“公公放心,此事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绝不会让娘娘半点不开心。”

    “如此甚好。那咱家就先走一步,娘娘那里还等着咱家回去交差。”

    “公公慢走。”林谦恭送张永一行人出侯府,还送上丰厚打赏。等送走了人,就将许氏叫到跟前,让许氏准备准备,赶紧同许家定亲,最多一个月就要将林月箫嫁过去。

    许氏如丧考妣,那眼泪刷刷的落下,“老爷,那也是你的亲闺女啊,老爷怎么能如此狠心。”

    “哼!不是老爷我狠心,是你们母女二人太蠢。你看看三丫头那性子,当着公公的面就敢胡言乱语,差点将全家人折腾进去。这样的祸害,早点打发了了事。总之,这一次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不过她愿不愿意这门婚事都定了。你若是不肯操持,那就让大郎媳妇来操持。这个侯府离了你,一样转得动。”林谦怒气冲冲,甩袖离去。

    许氏大声嚎哭,“我可怜的闺女啊,你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林谦难得一回雷厉风行,用最短的时间同许家定下亲事,又让大儿媳妇出面操持婚事。不出意外,林月箫得知后,果然大闹起来,还闹着自尽。林谦听闻后大怒,冲到林月箫的闺房将林月箫打了一顿。然后就让人强行给林月箫灌药。那药使得林月箫浑身无力,别说自尽,就连下床都不能。

    至于许氏,林谦担心她暗中坏事,于是将她软禁起来。等到林月箫出嫁后,自然会将她放出来。

    林月箫大哭,绝食,用了各种办法,依旧不能阻止婚事的到来。许氏有心无力,甚至已经开始认命,还派人去劝解林月箫不要再闹了。闹下去对她自己没好处。林月箫骄傲了十几年,又是十几岁正要面子和尊严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事情,若是有机会她定要死了才好。

    到了婚礼这一天,林月箫被人灌入一大碗汤药,让她越发虚弱无力。被人打扮一新,犹如木偶一样的送入花轿,抬到了许家。等到天黑时,只觉浑身发热,心中有种陌生的**在乱窜。林月箫怕极了。还没等到想出办法,许家少爷就被人送入了新房。

    林月箫无力反抗,加上药物作用,这一晚自然是让许大郎成了好事。不仅如此,林月箫也因药物作用,表现得极为主动热情。许大郎一边爽完,一边又林月箫不够矜持,简直是个浪货。若非帕子上那一抹刺眼的血红色证明林月箫乃是处子之身,只怕许大郎当天就要将林月箫踹下床去。

    林月箫受了侮辱,被迫圆房,心中恨之。待到新婚第二日醒来,药力退散,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见了自己的处境,林月箫不是认命,而是拿起头上的簪子就朝许大郎刺去。

    许大郎没有防备,被刺了一个正着,顿时血流如注,哀声大叫。若非救治及时,许大郎一条性命就要交代了。

    此事一出,许家自然不答应了。找上林家讨要说法。

    林谦恼怒异常,没想到林月箫嫁了人还不安分。许家想将林月箫退回,还要林家赔偿银钱,那绝不可能。林谦好不容易将这个瘟神女儿打发走,又怎么可能再将人接回来。于是林谦直接对许家发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林月箫现在是许家人,同林家再无关系。她伤了自己的夫婿,许家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林家人绝不过问一句。”

    许家舅老爷冷哼两声,“此话当真?”

    “自然!只要不出人命,本侯绝不过问。”林谦极为干脆。

    许家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也不多做纠缠,就此告辞。

    此时林月箫已经被捆了起来,关在柴房里。连她的陪嫁也没能幸免,全都被抓了起来。等到许家人从林家回来后,林月箫真正凄苦的日子从今开始。许大郎并许家所有人深恨林月箫,也不管两家是亲戚,更不给许氏脸面,逮着林月箫就先是一顿板子。将人打了个半死后,就丢在柴房里,也不给请医,只潦草的敷药,保证林月箫不死就成。

    等林月箫养好了伤势后,许大郎又开始变本加厉的折磨。三天一大打,一天一小打,林月箫从上到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不仅如此,许家还纵容妾室欺辱林月箫,将林月箫的骄傲彻底踩在泥地里。直到这个时候,林月箫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恶毒之人。她不服,她不甘心,许大郎打不垮她的决心和毅力,总有一天,她会彻底毁了许家给自己报仇。

第64章 阴谋夺权() 
仿佛一夜时间,就告别了温暖的金秋,迎来了北风呼啸的寒冬。人们换下轻便的秋装,穿上厚厚地冬装,个个都跟笨熊一样,行动极为不便。

    清宁宫内早早的就烧起了地龙,整个大殿温暖如春,以至于林月音除非必要,都不会出殿门一步。

    今年老天开眼,风调雨顺,没有天灾没有**,边关也很平静。就连这个冬天,也没听说哪里遭了雪灾需要赈灾的。天下太平,朝堂上的事情自然就少了许多,孝昌帝也随之清闲下来。孝昌帝一清闲,那注意力自然就转移到了后宫。

    先是叫来几个皇子考校功课,不出意外,二皇子刘洗拔得头筹。孝昌帝夸赞了一番,又奖励了一个笔筒。笔筒不贵重,难得的是孝昌帝的常用物件,这份体面才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

    四皇子和五皇子对于二皇子刘洗虽然嫉妒,却并不嫉恨。反观太子刘湛,几乎变了脸色,拳头一会松一会紧,好不容易才将暴躁的性子压制下去。

    孝昌帝似乎对此视而不见,他只是有些失望的瞥了眼太子。太子刘湛的学问不差,可是以他的身份,加上二皇子刘洗的衬托,就显得极为普通,实在是当不起孝昌帝违心的夸奖。更让孝昌帝不满的是,太子刘湛心胸狭窄。二皇子刘洗拔得头筹,身为兄弟理应上前恭贺,就算是虚情假意好歹也在帝王面前表达了兄友弟恭。可是太子刘湛并没有上前恭贺刘洗,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还会出言讥讽。

    心胸如此狭窄,实在不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样子。身为男子,身为上位者,可以短视,可以急躁,可以骄傲,可以纨绔,可以才能平庸,甚至可以作奸犯科,唯独不能心胸狭窄。心胸狭窄之人,就算有天大的抱负和才华,最终也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孝昌帝暗自叹气,却并没有出言斥责太子刘湛。不仅没有斥责,还勉励了他几句,只希望太子刘湛能够听进去。

    对于孝昌帝的话,太子刘湛是左耳进右耳出。只等出了思政殿,就冷言冷语的冲二皇子刘洗而去。二皇子刘洗表现得很君子,做足了长兄的样子,丝毫不在意太子刘湛的态度,如此言行自然赢得了众人的称赞。将太子刘湛衬托得越发心胸狭窄,难当大任。

    太子刘湛异常恼怒,兄弟二人不欢而散。四皇子和五皇子见好戏唱完,左右看看,最后各自散去。

    康福将这一幕原原本本的禀报给孝昌帝知晓。

    孝昌帝听了后,好半天才说道:“次子难当大任啊!”

    康福低眉顺眼,事关皇储,他可不敢随意开口。无论说什么,那都是罪。

    孝昌帝叹气,明眼人都看得出孝昌帝眼中的失望之色,可是孝昌帝并没有对太子刘湛的言行有过多的表示。不仅如此,以往在人前还会对太子刘湛多加维护。

    皇宫没有秘密,再说太子刘湛同二皇子刘洗之间的争论并不隐秘,于是此事很快在后宫和朝堂传扬开来。

    萧修媛很得意,跑到寿宁宫替自己儿子请功,“母后,不是我自夸,几个皇子里面,还是咱们二皇子最为出色。就连朝中大儒都说他学问好,性子谦虚谨慎。在六部观政近一年,六部堂官们也对他极为满意。反观太子,学问平常,于政事上也无丝毫独特的见解,只会人云亦云。就因为他生来是嫡子,天生就比咱们二皇子高贵,想一想真不服气。”

    萧太后呵呵一笑,“不服气是对的。你且看着吧,朝堂上该变天了。”

    萧修媛顿时激动起来,“母后,可是咱们萧家要动作了。”

    萧太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些事情同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身边的人口风不密,哀家岂能容你坏事。所以你还是继续安分守己,二皇子的事情自有哀家和萧家替他打算。”

    萧修媛有些不甘心,“母后,我毕竟是二皇子的生母,他的事情我岂能不关心。母后就行行好,同我说说,好歹让我有个准备。”

    萧太后犹豫了一下,“经过这一年的观政,二皇子同太子之间的差距,朝臣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加之贾家逐渐衰弱,太子却不长进,皇后那里只怕也是有心无力。这个时候只需有人站出来带头一呼,只怕朝中就会生出废太子的风声。不过此事重大,不可操之过急,加之陛下疑心重,这个时候若是漏出废太子的风声,难免引起陛下猜忌,最后得不偿失。所以咱们要戒急戒躁,最好的办法是让二皇子继续表现,同时坐视太子不停犯错。等到陛下对太子忍无可忍的时候,便是水到渠成之时。届时无需萧家出面,自会有人主动站出来请陛下废太子。”

    萧太后喝了一口茶,见萧修媛若有所思,于是继续说道:“所以你需要继续安分守己,切不可闹出是非来给二皇子抹黑,让陛下恨屋及乌。更不可张狂得将这番心思表现出来。有的事情可以做却不可以说,你啊,坏事就坏在一张嘴巴上。”

    萧修媛尴尬一笑,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一急躁起来,什么话都敢往外冒。以前她掌管后宫权柄,所有人都要看她脸色,那时候自然没事。如今她落难,为了不牵连二皇子,再大的委屈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万万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跋扈嚣张。

    “母后的意思我都明白。你看我现在,哪有往日的风光。安分守己四个字,我可是半点没打折扣。”萧修媛有些委屈的说道。想想这半年多来过的日子,还真是心酸。

    萧太后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的委屈哀家都看在眼里。为了二皇子,为了你自己的前程,忍一时委屈算不得什么。想当年,哀家带着陛下在卫氏手下讨生活,一过就是十几年,如今回想起来,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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