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主的礼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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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宗平怨念地望了一眼了李夏天:“你说别人摘花是给朋友,你叫来陪你摘花是干什么?你就说你喜欢,要是被姑姑发现就惨了,昨天姑父还警告我们不许摘花。”
“不摘就算了!”李夏天羞臊,抬起下巴把手里的花干净利索往郑茜怀里一扔。“你不是送花给林深深吗?全给你,你自。”
周宗平目瞪口呆,既然送人干嘛要摘,这不是浪费他劳动成功。等李夏天拉着他走,他手里还捧着花,窘迫地也往郑茜怀里丢,有几朵还不小心丢到地上。
“我的也送你算了。”
郑茜,地上丢的干净就捡起来,不干净就丢到花坛毁尸灭迹。
她因为座位的事情跟周宗平闹过一阵子不愉快,没想到周宗平是这么不计较的人。
抱着装着“,郑茜心情非常兴奋,跑到学校看没什么里的花塞到林深深的书桌里面。
等到林深深来学校,下意识摸摸书桌摸到异物,拿出一朵蔫掉的红艳月季,脸上吃惊到了极点,回头看刚好发现郑茜邀功一样指着自己。旁边李佳玉马丽艾刘杨明显早就知道,笑成一团。
林深深笑颜如花,脸上的酒窝微醺动人。
李夏天看到那多蔫坏的月季,用书遮住自己的脸,嘴角抽搐,他明明记得他摘下来的时候还是挺水灵,嘟囔道:“笨。”
第49章 往事()
林深深十岁生日,黄英在镇上小饭馆定了两桌酒席,请了李梅香黄国强黄月。朱晚生宋均也来了,朱晚生来了以后就跟黄月坐在一起,两个人聊着天。
林文比较亲近的一些同事会来,周佩这个班主任也被请了过来。
林深深以前成绩虽然不错,但那是中上游,到了周佩班上突飞猛进期中期末都是第一名,以前两家人有点小疙瘩,这次黄英真心实意感谢她,招待起来也格外尽心尽力。
“周老师,我真谢谢你,我们家深深被你教育的这么好,进步这么大,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应该应该,班上都是我的学生,我是班主任有责任教好他们,林深深也比较聪明学习上也很自觉,我起到的作用不是很大。”
周佩之前因为黄英骂过李夏天,刻意针对过林深深,这段话也不算是恭维,算是她的真心话。现在看黄英挺热情,想起那段日子也着实尴尬。暗自想着下个学期单独辅导下林深深。
“周老师真是客气。”黄英笑眯眯,夸自己女儿自己面上也有光。
周佩独自过来,没有带家属,本来按道理她是女人应该跟黄英坐一桌。
不过有认识周佩的同事把她喊过去,跟林文的朋友坐到一块。
酒席上林文倒是挺开心,今年这是他最开心的一个年,儿女渐渐懂事,老婆做生意赚了钱,甚至在县城连房子都买了!
他一杯杯喝,喝醉了就和自己一帮同事谈天说地:“我们市是个好地方哇,水淹不到地震不来,青山绿水几十年都没听说什么大事。不过!我们这边的人也太不思进取,外面的世界发展成什么样?我们还是他们十年前的水平,真是落后!他们是建了工化厂,我们不能学他们,要多多想办法不能毁掉环境……”
其它人都知道了他喝醉了,都嘲笑他指天说地,比省长管的还宽。
“林文,你说说招商引资,化工厂不来,我们这还有什么发展?现在市内的经济都是省内唯一一家太阳能多晶硅片带动起来的。”
“我们市山好水好有什么用,整个省也不差,别的市要不就是靠旅游,要不就是靠土特产,我们市不出色你能有什么用。”
“反正不能毁掉环境,靠山吃山靠水喝水,电视机都有辐射,那么大一个厂子又是生产太阳能多晶硅片,还开在市内,辐射的人多的去了。”林文醉的迷糊,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
周佩因为老公当官自己也挺关心实事,说了说自己的看法。
“按道理这种厂子是应该开在开发区,不过我们市没有开发区,老板是我们市本地人,市里怕人跑到外地给开了后门厂子建在人比较少的区内。按我说他应该建到市郊,市里那些零食厂、衣帽厂可不都是建在市郊?”
有人叹息。
“说到底还是我们没条件,开发区早早建起,也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厂子规划不齐全,市里招商没条件,留下这个天宇太阳能在市内充老大。”
几个同事聊天到热火朝天,说到最后听到林文打呼的声音,才发现他趴在酒席上睡着了,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趴下。
黄英过来叫了他好几声都不见回应,醉的一塌糊涂,灌了一壶大浓茶才好一点。
酒席散伙,朱晚生宋均帮忙抬着他回家。
周佩这大半个学期对林深深也有几分真喜爱,临走前还鼓励她。“寒假过年不要太放松,多复习以前的课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多问问你爸爸,也可以到老师家里来。”
林深深小鸡啄米点点头,心里却还是不太习惯周佩跟她示好。
黄英被林文喝醉闹的不行,到家给他擦擦脸让他躺在沙发上自己睡,让林辰林深深各搬把椅子坐到沙发旁守着他。她去床上躺会,她酒席上也喝了点,人晕晕沉沉想睡觉。
林文躺在沙发上,躺着躺着突然发起火来,眉头紧皱:“李霞,你凭什么做了错事还过的那么好!”
林辰闭着眼睛打盹差点吓的跳起来,头发都炸裂,半饷才反应过来时林文在说话。
林深深听到霞这个名字,脑子里猛然想到一个人,拉住想林辰说:“哥,爸这是酒后吐真言,李霞是谁?”
她眨眨眼睛,反应过来迅速假装自己不知道。
“李霞?”林辰先是愣住。
力霞这个字好多年没听到,他都差点忘记他亲妈叫李霞。
林文愤慨:“李霞你离婚出轨,还告我婚内暴力,你跑了之后过的挺好生了两个儿子大城市买了房子,事业也顺利,一路顺风顺水!”
林辰如同晴天霹雳,她妈不是被林文赶走的吗?生恩不如养恩大,他虽然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孝顺林文跟黄英,其实心里偶尔还是会挂念李霞这个亲妈。
听着林文嘴里吐出来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年以为的真相被颠覆,信念崩塌之后他急速想要知道真相。
林辰满脸迷茫上前推了推林文:“爸,你醒醒,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快说话啊!不要睡了,起来告诉我!”
“哥,什么是不是真的,怎么回事?”林深深站在旁边,扮演懵懂角色。
她也没想到林文会酒后吐真言,说出十几年前的往事,她知道李霞的事还是长大后林辰找到李霞揭露出来。一直以来黄英按照林文的意见,瞒着林辰不想让他知道,连带着黄英对她这个亲女儿也不说半句。
林辰对李霞这个亲妈的事毫不知情,长大后一直在找她,功夫不负有心人李霞终于被他找到,结果却让林辰承受不起。
李霞早忘了林辰这个儿子,她婚外出轨跟货车司机跑掉,十几年生了两个听说聪明帅气的儿子,老公长途跑货赚钱很厉害,自己在一家私立学校当老师,工资也很不错。
林辰找到她,她跪下哭着求林辰不要再来找她,不要破坏她的家庭,她愿意用钱买断亲情。
这会面对林深深的提问,林辰苦恼难言:“李霞是我亲妈。”
林文被林辰推醒,见到跟自己父亲相似的林辰,迷迷糊糊认错人,笑咧嘴:“爸,你怎么在这。”
林辰眉心直跳:“爸,你清醒点,我是林辰你儿子,不是爷爷。”
他爸是七八十年代少见的独生子,活到林文成年都过世了,所以林文才会离开家乡跑到李家镇。
“认不清认不清……”林文挠挠脸。
林深深上前抓住林文的手,问他:“爸你刚才有没有说谎话。”
“说谎?”林文嘿嘿笑:“我不说谎话,说什么谎话,大家都知道,好多人知道,我让他们都不要说出来。”
林辰倒退两步,脸色发白,呆坐在地上。
他为李霞构建的形象美好,记忆里李霞是温婉的母亲,她跟林文一点都不般配。李霞很高挑,林文却矮矮小小,她从来都是穿着时髦会打扮自己,林文经常穿带补丁的衣服出门,上面的补丁都是他自己缝的。
他们每次争吵,林文都主动投降说是他的错。
林深深见他受打击,有些不忍心,不过比起他亲眼见证李霞是个怎么样的人,现在这种打击也算是预防针。
难得林文酒后吐真言,林深深自然不会放过。
她拉扯着林辰神色颇为为难地说:“哥你快起来,爸他可能酒后有点糊涂,你不要放在心上,说不定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酒后糊涂,林辰自己都知道怎么可能。
他顺从被林深深拉起来后坐在椅子上看着林文不说话,父爱如山,他今天才真正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黄英睡到晚上七点多才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感觉糟糕,忘了给两兄妹做晚饭,不过林辰这段时间会做饭,她倒是不担心两兄妹挨饿。
起来一看林文还躺在沙发上酣睡,黄英有些担心,醉的这么厉害,要去药店买解酒药。她起的晚,这时候镇上药店都关了门。
林深深说:“妈,别着急,哥他给爸灌了醋,出了汗擦了澡现在都换了一身衣服,你没看出来?”
黄英关心则乱,再看林文身上的衣服果然跟白天穿的不一样,放下心来。
“你哥人呢?怎么没看到他?”
林深深神秘地指指前面:“我哥给我做好饭,在前面屋檐里给爸洗衣服。”
黄英听着着急:“这孩子,大冬天晚上洗衣服,冷着自己感冒不是麻烦,他爸的脏了丢到一边我明天上午洗就好了。”说完风风火火跑出去。
林辰差不多已经洗好,大冬天衣服难洗,光弄林文这件军绿色棉袄他都筋疲力尽,不明白为什么看黄英洗起来那么轻松,自己弄就这么难。
黄英抢下他手里的衣服,语气急躁:“松手松手,我来洗,洗衣服加点热水,你全用冷水手都冻僵会生冻疮,去到我柜子拿点雪花膏擦擦。”
林辰傻乎乎站在一边,看着黄英利索坐下来搓衣服,恍然想到是黄英养了自己,当了自己的妈后对自己其实也不比亲妈差多少。
他此刻无比清楚的认识到,这就是自己的妈妈。
第50章 过年()
林文酒醉醒来对喝醉的时候说了什么,记得不是很清楚,只大概记得说了很多事,问黄英自己都说了什么。
黄英啐他一脸:“说的可多,酒桌上跟你同事谈市里那个硅片厂,你开头他们聊的可真热闹,等他们说回头一看你趴在酒桌上。”
林文知道自己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这件事也被他扔到一边。
林辰则迅速成长起来,他内心想要出人头地的想法也扎根深入,只要出人头地才能让某些人后悔,才能好好孝顺父母。
有些许偏激,他却正式开始努力。
他以前读书考的是聪明和林文的压力,现在他是把读书当成一种工具,一块敲门砖,寒假都不忘复习课本。
除夕将近,黄英闲不下来,过年买新衣服的人多。
她补货都补了两次,除夕夜那一天才收摊,家里四口人的衣服黄英不全包办下来,买衣服多了,她别的不说给人挑衣服的功夫练出来了。
李梅香黄国强的衣服被黄月给包办了,黄翔大过年为了赚钱也不回来,倒是写了一封信顺便也寄了钱回来,不过数目比往年少。
知子莫若母,李梅香当场气到不行:“他这是怪我把钱借给你姐夫,哪里全部都是他的钱?他一万我自己一万,做人没这样不讲情面,这钱又不是不还。”
黄国强蹲在门口抽烟,紧锁眉头不说话。
黄月眼中露出一丝为难,她是知道黄翔从小到大都有些小肚鸡肠,这事还真是他心里不痛快写封信回来发发火。
“妈你不要太着急,弟弟他可能自己要用钱。”
“大过年写封信来气我。”李梅香气的不轻。
她偏心小儿子,但她心也是肉长的,大女儿跟女婿对她孝顺照顾,这么多年黄翔外出打工,都是她们小两口照顾他们两个老人家。
黄翔两三年都不回来一次,说是赚钱赚钱,钱没看到几个,父母也都扔到乡下不管。
“行了,儿子在外面赚钱不容易,你也少念叨两句,大过年我们过我们的,以前不也都这样。”黄国强说完这句话,李梅香跟黄月都不吭声。
除夕守岁,新年新气象。
林家人吃完年夜饭聚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当天林深深穿着月白色领口袖口点缀雪白皮毛,棉袄上印着银色兰花花纹,简简单单有点像是旗袍改装。
黄英都有点嫉妒她:“你朱叔叔特意给你留下来的棉袄,都不知道你哪里招你朱叔叔喜欢,每次有好衣服都给你送过来。”
“新年好,女儿给妈妈您拜年。”林深深双手鞠躬拜年,接着笑的有点谄媚趴在黄英腿上:“那都是妈妈啊,朱叔叔不和妈妈是朋友,怎么会给我带衣服。”
黄英笑的合不拢嘴:“你这个马屁精,快起来,初五跟我到你朱叔叔家里去拜年,你可要表现的礼貌点。”
林深深连忙点头,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朱晚生喜欢女孩,自己没有孩子,他跟黄英这大半年因为合作关系,常常有来往,对林深深第一印象就是没衣服穿的可怜小女孩子,对她很是喜爱,总是多多关照。
为了林深深他好几次跟黄英明里暗里说教,他有女儿如何如何养,别人的女孩是怎么怎么打扮起来,林家一儿一女不能厚此薄彼此类的话。
黄英现在也确实比以前对林深深更好,除了林深深自己的努力,朱晚生在里面也是功不可没,尤其是黄英见过朱晚生的师兄宋均家养女儿,才知道自己养的多糙。
穿衣打扮不说,兴趣爱好班各种报名只要女儿喜欢。
家里常买水果从小养肤,夏天冷饮,一个星期才给吃一次,吃多了容易体寒,零食除了自己家做的,都不让女儿碰。
宋均的女儿才五岁,模样气质都跟乡镇上的小孩大不一样。
电视机里小品播完,唱歌节目唱起耳熟能详民歌。
林文开口道:“是应该谢谢他,挺照顾我们一家,他也不容易。”
黄英跟个男人走这么近,林文可是跟黄月打过招呼多看着点,弄的黄月还以为两个人有点什么。每次去进货都故意支开黄英,自己跟朱晚生凑到一起,最后才搞明白是林文疑神疑鬼,简直哭笑不得。
林文知道朱晚生这个人为人挺正派,老婆远走女儿夭折,还挺为他惋惜。
除夕晚上看春晚,林辰林深深两兄妹都得到五十块钱压岁钱。
林家没什么亲戚,过年走亲戚就变得尤其简单,初二中午到李梅香家,聚在一起吃顿饭,聊聊天散伙。
以前黄月跟杨平没离婚,林家人还要去山里杨家,现在完全不用,黄月李梅香黄国强住,拜年也是跟李梅香一起。
李梅香黄国强给两兄妹一人十块钱压岁钱,黄月各给了五十块。
数数自己大半年存下来的钱,加上过年压岁钱,林深深都讶异:“五百二十七,好多钱。”
林辰拿出自己存的钱数了数,悻悻道:“我也是五百,还比你少两块。”
林深深偷笑:“谁叫你花一半存一半,你零花钱比我多才五百二十五,我每次都把爸妈给我的零花钱全部存起来。”
林文买房子之前给零花钱最大方,给林辰二十就会给她十块,她只存不花,不买零食吃不买文具本子,省钱到不能再省。
笔跟本子是因为林文当老师可以从学校拿,她完全不缺。
林辰挫败。
初五约好给朱晚生拜年,林家人一家四口坐上去市里的汽车。
朱晚生家中只有一位老父,几位叔叔姑姑。他到市里新新服装厂上班,父亲被他接了过去,平时上班家里有个保姆在侍候。
黄英敲门宿舍门,笑意满满拜年:“新年好,大吉大利。”
朱晚生看到他们目光寻找了一下,没看到黄月的影子,心里空空落落,随即扬起笑脸热情招呼:“进来进来,都不要站在门外。”
朱晚生住的宿舍楼是厂子租的,一楼两室一厅简子楼。
房子装修简单,朱晚生住进来也没有改,格局很小,客厅木头沙发茶几,旁边放着餐桌几把靠背椅子。
进了房子,朱晚生见到林深深,赞叹地说:“越长越好看,衣服也很合适。”
林深深来拜年特意穿了朱晚生送的棉袄,旗袍装改良棉袄。脖子上一圈雪白毛领反衬她皮肤雪白,脸蛋小巧,双眼灵动犹如有人画龙点睛点亮了双眸,鼻子挺直,嘴唇淡淡嫣红,两颊酒窝醉人。
“谢谢朱叔叔。”林深深甜笑,接下来跟着朱晚生跑上跑下。
朱晚生看她跟黄月还有几分相似,越发喜欢她,糖果饼干饮料全部往她怀里塞。
再看大半年也同样不见的林辰,现在差不多是个身高,剑眉丹凤眼,碎发,脸型菱角分明长得一表人才。
他感叹道:“比以前更像个大小伙子,跟我差不多高了。”
朱晚生特意泡了茶招待林文,朱晚生的朱清文早年中风瘫痪在床,表姐朱婷买菜的时候差不多会推着轮椅陪他出去走走。
“说起来应该是我去姐夫家里拜年。”朱晚生笑说。
“不敢当不敢当。”见面就被人叫姐夫,林文手足无措有些放不来。
朱晚生聊着聊着问道:“黄月今天怎么没跟着一起来?”
黄英开玩笑回道:“在家休息,大过年都不想出门,我喊她过来,她说她不好意思,太见外,改天我好好说说她。”
正说着,门突然来了。
保姆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朱清文进了屋,她四十岁左右年纪,样貌普通,手里提着菜篮子,里面有鱼有肉还有蔬菜。
朱清文苍老白发眼睛浑浊,半边脸歪斜,右边身子不能动,见到客人发出模糊的声音。
朱晚生上前接过保姆的位置,跟朱清文说:“爸,我们家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