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激荡岁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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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你去问，别扯上我。”苏诚忍着酸揉了揉鼻子，扭头看书去了。
装作不经意的擦了擦脸颊，苏诚才发现刚才竟然哭了。
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可又有几个当父亲的会为了儿子据理力争？百分之九十九都不会。大多数人听到的都是父亲的呵斥和责备，还有在学校领导面前的恭顺，道歉。甚至，连是非都不问清楚，就下意识的认为是自己孩子的错。
苏诚现在才知道，原来父亲是这样的有个性，怪不得老妈那么漂亮会嫁给他。这样的男人，才更可爱，更值得爱。父子间的那点小隔阂，瞬间烟消云散。
他还不知道，苏父从教导处出来以后，手心里全都是汗。刚才那些话昨晚他想到大半夜，所以苏诚才看到父亲的眼睛红红的。为了儿子的未来，苏父也是拼了。
教导主任送走了苏父，也坐在办公室里回味刚才苏父说的那些话。至少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如果因为这件事把苏诚逼急了做出糊涂事的话后果确实很严重。他现在才40几岁就当上教导主任，再过几年校长退休很有可能再进一步，如果因为苏诚的事犯错的话，肯定会影响他进步。
于情于理，苏父说的都没错。真是差点就走错了，幸好有苏父的提醒才悬崖勒马。
这也是教导主任为什么亲自把苏父送出门，还笑容满面送别的原因。
只是还有一点，张杰和杨坤也没听到。
……
苏诚改好作文以后，课间时来到办公室。
“黄老师。”
“苏诚来了，快坐吧。你爸早上来过了，我也刚从教导处回来，你的处分我会继续想办法的。”
“谢谢黄老师。”
“作文放在这里吧，无论成败都不要太在意。对于你来说，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明白，至少我尽力了。”
老黄沉默了片刻，喝了两口茶，有些凝重的说：“我听说，教导主任和你爸打赌，如果你考不上重点，你爸亲自给教导主任道歉。反之，不用我再说了吧？”
为了老爸的面子，教导主任的道歉，拼了！
第17章 浪子回头（）
第17章浪子回头
苏父和教导主任的对话、赌约等等消息，静悄悄的不胫而走。
高三7班的任课老师很快发现，这个成绩在文科三个班里几乎垫底，除了付春晓以外再没有尖子生的班级，在发生着悄无声息的改变。好像一晚上的时间，这些孩子忽然爱学习了。
早自习时多了读书声，少了嬉闹和溜号。
晚自习全部到齐，没有人再故意缺课。
上课时提问举手的多了，睡觉，偷看小说的少了。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像忽然醒悟了似得在高考的冲刺阶段，努力的向上冲击着。
在老师的眼里，他们都沉默的努力着，顶着高考的压力，犹如蓄势待发的豹子紧盯着猎物，随之准备发动攻击。他们的沉默，专注，坚定的眼神，对学习忽然间如饥似渴。
没有人知道，这些改变源自于苏诚和苏父。
苏诚，杨坤和张杰，是这段时间被提及最多的。
尤其是苏诚，简直成了办公室里的话题人物。
前段时间的悍然大波让他着实出了名，紧接着又是苏父打闹教导处，跟教导主任‘据理力争’‘大放阙词’，还打了赌。
但是，苏诚却是一个浪子回头的故事，被老师们反复的提及。
对他的评价是，“说不上来。”
他上课的时候从来不听课，准确的说不是不听课，而是在专注的看他要看的书，做他想做的题。有些老师直接放弃了对他的管束，反正也不差多久要高考了，他爱学不学。也有些老师气不过，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忽然点他的名提问。
让人惊讶的是，如果是英语的话，苏诚会很认真的对老师说，“对不起，我不会。”
但如果是别的科目，经常会碰到苏诚连头也不抬直接说出答案情景，震惊全班，连老师也惊讶不已。
有一次，物理老师把他叫起来，问了一个很专业的物理题。
这道题问完以后，物理老师非常的得意，因为苏诚不止一次的在他的课上看别的书，这让他很懊恼，更感觉面子上过不去。
苏诚但是楞了一下，很腼腆的笑着说：“老师，麻烦你把题目再重复一遍可以吗？刚才我没听清。”
抬手不打笑脸人。于是，老师很无奈的重复了一遍，还是带着怒气。
接下来，苏诚有理有据的从头到尾把这道题的答案说了出来，而且绝对是专业级的复述，不但震惊了老师也震惊了班里所有的学生。要知道，苏诚之前的成绩可是最末流的，还不如张杰和杨坤。
那时的他，简直就是一捧豆腐渣，是人都说他绝对考不上大学。
既然他都这么努力了，还有人会甘心落后吗？
于是，整个高三7班，犹如吹响了进行曲，又像是被六指琴魔的魔音附体似得，在苏诚的带领下催发了前所未有的学习狂潮！
“可惜了，要是早点努力，说不定真的能考上重点。”
这是老师们给的评价，而对于他作文比赛的事，大多数老师都没有再提及。
高考前那么紧张，作文竞赛相对来说已经没什么影响力了。
一切为了高考，一切为了明天！
类似的标语在学校里随处可见，高考前的气氛，异常的紧张和压抑！
景致也异乎寻常的认真，经常不顾张杰幽怨的小眼神把他赶走，然后她坐在苏诚旁边用手支起下巴，俏生生的盯着他看。
起初苏诚装作不在意低着头看书，然后景致会嘟起小嘴儿对苏诚吹气。很快，苏诚就败下阵来，心乱了也没办法集中精神看书。
然后，重点在这里。
苏诚刚打算跟她聊几句的时候，景致会立刻翻开书本很认真的说：“小诚子你的文综这么好，快跟我说说这道题怎么做？”
起初，苏诚以为她是真的不懂，很耐心的帮她解答。可后来苏诚发现，景致在课上回答问题很踊跃，而且答案很标准。还有好几次被老师提名夸奖，树立成正面教材。
于是，苏诚留着心，等到她再过来的时候，随便她怎么问怎么逗就是不理她。然后苏诚明白了，女孩子撒娇的时候究竟有多大威力。因为他根本没办法再装下去，书被抢过去之后景致会趴在他眼前，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楚楚的望着他，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滚。
苏诚心软，立刻就去哄她。
结果，还没等他说话，景致忽然破涕为笑，笑着跑开了。
再后来，景致来的次数少了，但经常传纸条过来。比如，付春晓喜欢吃什么，什么时候是生理期……
总之，景致来了以后苏诚发现，高中生活的最后阶段被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月考即将到来，没有因为任何原因推迟。
这也是高考前的学生每个月都要经历的，到月底的模拟考试，犹如紧箍咒一般不停往复循环，比女人的生理期还要准时。
苏诚之前曾经在办公室说过作文竞赛要拿奖，在大会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说过，月考要考个好成绩。至于多好没说，但当时那么多人听着，如果不考出好成绩的话，等待他的是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于是，苏诚更加发奋努力。
英语是他的弱项，月考的时候英语也是很重要的科目。
在月考来临半月前，景致又把张杰赶走不顾他幽怨的小神情，坐在苏诚旁边，笑盈盈的问：“怎么样，月考有什么科目难度大的，告诉姐姐。”
趴在桌上的景致无意中把她雪白的饱满撑的，绝对很宏伟的在苏诚眼前满满的。
身材真好。
景致平时穿衣的风格就比较放得开，2001年的南淮市，女孩子没几个敢穿短裙的，连低胸的衣服也不敢穿，长发的一般都是规规矩矩的马尾或者扎成鞭子。景致经常穿着短裙，大长腿雪白的露在外面，走起路来倍有范儿。
性感，妖娆，火辣……
这些形容词用在她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用后来的话说，这叫女神。
付春晓的心情不算好，景致来了以后跟她坐在一起，她立刻感觉到几乎全班男生的目光，都被景致吸引走了。就算是一直偷偷看她的苏诚，这段时间好像看景致比看她要多得多。还有那时尚的穿着，高挑的身材……付春晓洗澡的时候在镜子里，仔细的看过自己的身材。最终，她得出一个结论，男生都喜欢大的。
可自己好歹也是个b＋的尺度，不算大至少也不算很小。
观察了几天下来，付春晓发现景致跟苏诚走得很近，而且每次苏诚在面对景致的时候，都会显得有些拘谨。甚至好几次，脸红脖子粗的紧张的要命。
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苏诚移情别恋了。
前一阵还在教学楼下念情诗，弹吉他，唱情歌歇斯底里的表白。这才几天啊，难道没看到作文精选集里面的那张纸条？
于是，付春晓又得出一个结论，苏诚是个花心男不长情的男生。
少女的妒忌与生俱来，哪怕是付春晓这种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女孩，依旧会和漂亮女生对比。少女的心天生的柔软也天生的多愁善感，就算她没有跟苏诚有任何发展的想法，但不代表她不喜欢被人喜欢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付春晓看苏诚的次数比以前多了，有时景致跟她说话会偶尔的走神。然后脸红的像花一样的低着头，怕被景致发现。
渐渐的，付春晓发现苏诚长得还行，尤其是那种沉稳的气势比其他的男生要成熟。这个时代的女生大都无法抗拒成熟男人的魅力，还没有后来那些女生现实、功利。高中时代的青涩年纪，对爱情还充满着幻想、憧憬和渴望。
高考前巨大的压力，让很多人都渐渐的抵抗不住，选择用其他的方式宣泄重压。
游戏厅，台球室，网吧，歌吧……
还有很多学生在重压之下被逼着向喜欢的人表白，有的哭、失落、痛苦，有的抱得心仪的人儿欢笑。
前两天，还听说有高三的学生成了情侣，在即将高考的前夕还成就了不少的短命‘黄昏恋’。也让女孩一夜之间成了女人，男孩变成了男人。
但是付春晓没有把精力投入到感情上，她的想法是现在努力高考哪怕压力再大，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到学校再谈恋爱也不晚。何况，大家高考以后将各奔东西，现在谈恋爱也不会长久。
她就是这样理性，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做出合理的分析，并且找到自己的方向在哪。
这一切，随着景致的出现，好像有所动摇。
潜移默化间，付春晓甚至没感觉到自己心理的变化。
第18章 好奇心害死女神（）
第18章好奇心害死美女
直到有一天，苏诚在和景致有说有笑的聊天时，付春晓忽然感觉心里咯噔一下，有点酸酸的。于是，她惊讶的发现，好像对苏诚的感觉开始变了。
从最初的无所谓，到后来的稍加注意，再到现在的默默注视。
这些改变，根本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付春晓依旧没有主动去改变什么的打算，依旧还是每天照常上课，照常看书，照常听课，照常回答问题，照常准备月考。
似乎，什么都没改变过。只是，景致在她面前说起苏诚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却一点都没发觉异样。渐渐的成了习惯，似乎景致每次都会有意无意的提到和苏诚的关系，然后她才知道原来景致和苏诚是青梅竹马的发小，小时候就认识。
怪不得他们关系这么要好，原来如此。
付春晓忽然感觉心里一颗大石头，慢慢的落地。悬着的一颗心，也渐渐的放下了。
于是，几天以后，付春晓又发现新的问题。景致这几天没提过苏诚，而她有意无意的提到苏诚时，景致根本不买账也不提，就像是她完全没有提起过一样。
付春晓很好奇，为什么这几天又不提了呢？不是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吗？
好奇心害死猫，同样能害死美女。
多么深刻的道理。
付春晓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正视苏诚，不知不觉间对他的注视，也多了起来。
而苏诚还蒙在鼓里，每天上课，放学，吃饭，看书，在为高考做着准备。
几次送景致回家，她也没再邀请他进去坐坐。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苏诚感叹着，女孩的心海底针，大叔的心伤不起啊伤不起。
景致的成绩很好，几乎不偏科。苏诚跟她在一起久了，也开始恶补英语，在高考前哪怕临时抱佛脚，为了明天、为了老爸的面子、为了老黄的面子，也得拼一拼啊。
……
这天早自习，大家都在谈论分班的传闻。
老黄在课间让苏诚去趟办公室。
苏诚去了以后，老黄确定了分班的消息，“月考的成绩将作为高考前分班的标准。”
“分班？什么意思？”苏诚很好奇。记得前世也分班了，依据月考的分数苏诚被分配到了所谓的差班，跟一些成绩不太好的同学在一起呆了三个月。
从心底里苏诚是反对分班的，眼看这都快高考了分班有什么意义？所谓的优化尖子生的资源让优等生和优等生呆在一起，增加升学率的同时更能激发同学们的干劲。后来看起来完全就是错误的决定，这个建议是谁提出来的苏诚不知道，他只知道7班在解散之前同学们抱头痛哭的一幕，至今回想起来还印象深刻。
而且，被分配到尖子班的优等生，并非每一个高考的成绩都达到了理想。很多在原来的班级成绩中上的同学面对着更多的优等生，反倒失去了信心，高考时发挥失常的更多了。
面临高考的压力本来就非常大，再加上竞争更是高压再加高压，反倒适得其反。
还有一个女生，在分班之后因为压力过大，居然犯了精神分裂症。好端端的青春年华就这么没了，以后的人生也因此被毁的一塌糊涂。所以，在他们这一届之后，南淮市六中取消了高考前的分班制。
苏诚不记得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是几班的，只记得这件事，连她长什么样都没有一点印象。但是，这件事带来的影响不止这点，就算是为了一个鲜活的生命，豆蔻年华花一样的年纪不要因此毁了，也必须阻止分班才行。
整个六中高三有7个班，2班是文科班里拔尖的，7班则是文科班里垫底的，还有一个是4班在文科班里排第二。
7班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付春晓，可能是因为老黄的原因她才留在7班没有走。总之，除了她以外7班在高三以前没有成绩的好的学生。其他班级也不是没有差生，只是相对来说7班最多。
难道是资源整合？优化学生的质量，在高考前把好学生集中起来，力求能让学校的升学率再上一个台阶？
苏诚前世做销售，对于这些结构上的调整和策略，都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
随后，老黄的解释，也证明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黄老师，你真的舍得放弃我们，让我们去其他班？”
这是苏诚第一次看到老黄皱眉头，神情有些无奈和落寞。他发誓，当时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心里是酸酸的。
于是，苏诚知道，老黄舍不得。肯定是学校的决定，他也无法改变。
“老黄，你们班都通知到了吗？学校这次的决定太英明了，把优等生组织起来放在一个班级里，绝对能提高升学率。那些差生，劣等生直接可以放弃了，根本不需要投入太大的精力和人力、物力，不要浪费学校的资源。”
又是2班的班主任王老师，好像从她的嘴里听到的从来都是优等生和劣等生的分别，除此之外学生在她的眼里，没有第二种差别。
苏诚有些气不过，同样是学生同样是人，非得要分割三六九等？如果因此打击到了其他学生的自信，很多可能会有进步的学生因此受到影响，很可能就此改变人生！
“胡闹！”苏诚沉声道。
“你说什么？嗨，你这个学生怎么说话呢，这怎么能叫胡闹呢？学校的决定是胡闹？”王老师伶牙俐齿语速极快，旋即忽然恍然大悟似得一拍巴掌，“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说青春太短，我要放肆一回的学生？前段时间你爸还来学校跟教导主任打赌，说你能考上重点？”
“是我，没错。”
“老黄，你怎么能任由学生乱来呢？这也太没素质了吧？看来我得向上头建议要加强学生的品德修养和素质教育了，就算是高考前也不能放弃啊。”
“王老师，你觉得什么样的学生才叫有素质？”
“当然得是听话的，成绩优秀的学生了，这还用问吗？”
苏诚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真想告诉她，马云创业的时候也是个普通人，为了宣传自己的理念东奔西走，落魄的时候也没人正眼瞧他一眼。而他，恰恰就不是王老师嘴里的优等生。以她的标准，所谓的优等生无非是应声虫，完全没有思想只知道搬书包、死读书的书呆子罢了。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优等生的人生就一定会辉煌吗？
只是现在没办法说，因为马云还没出现，她也不可能知道。
论口才，苏诚不弱，论讲道理分析，苏诚也不弱，但是他懒得啰嗦，更没有给这个自以为是，把学生分成三六九等的王老师，上一堂生动教育课的冲动。
跟她啰嗦绝对是浪费时间。
“黄老师，月考的标准是什么？”
老黄起初还以为苏诚生气了会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好在苏诚没有冲动，他也舒了口气。但这个问题，他也有些费解，“苏诚，你问这些做什么？”
“告诉我，标准是什么，不分班的标准。”
“全班的及格率达到一半以上可以留在一起学习，余下的还是要分班。如果及格率达到百分之百，有三个进入全年级前十的或许……或许可以不分班。当然，7班如果做到了，我会尽全力争取。”
苏诚合计了一下，按照这个标准，拿到全年级的前十，付春晓算一个，她每年都是全年级的前几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