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蒲苇如丝-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姒经过这场出行终于消停下来,再不惦记出门,也将蒲苇记的事情暂时都丢开手,只在家里安心养胎。而经过这些日子的冷静甚至冷战,采菀和陈润的关系似乎又有了些重新缓和的迹象。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二人能重新开始花好月圆新生活的时候,一个极其意外的消息传来了——有人到蒲苇记,气势汹汹地要五百两银子,说陈润酒醉之后到秦月楼大嫖了一场,叫了秦月楼里最红的花魁姑娘还有两个清倌人,一男三女胡天胡地了一个晚上,陈润既然是蒲苇记的掌柜,就请蒲苇记给钱。不然,就等着给如今酒醒之后被压在秦月楼里的陈润收尸吧!
第121章 一二一()
121
秦月楼?花魁?五百两?
采菀就算再不愿意让如姒心烦,这事情也出了她能料理的范围,纠结再三,还是忍着眼泪跟如姒说了。
如姒听了心里也是一沉,但到底镇定得多:“你先别着急,这事情应当不是他做的。陈润肯定是让人算计了。”
采菀大概明白如姒的意思,然而心下又惊又怕,实在难以抑制:“要是真的让人算计了,又被扣在人家手里,会不会已经伤着了?以前”稍稍回想到前世里陈润的惨烈情形,眼泪瞬间泉涌而出。
如姒沉吟了一下:“应该不会。石仲琅那顿板子不是白挨的,有些事情到底会有什么代价,他应该是知道了。就算他丧心病狂想报复,秦月楼也该知道陈润的东家是我们,要钱可以给钱,如果胆敢直接伤人,他们就不用干了,这到底也是天子脚下,一个青楼还能翻出天去么。”
“您说的是。”采菀听着有道理,也放了一点点的心。但是想着无论如何,陈润都是去了青楼,还什么一男三女,心里的委屈愤怒甚至混合了一丝丝的恶心,眼眶就又红了。
这个时候如姒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采菀,索性就叫了双莺进来,扶采菀出去洗个脸,休息一下。而她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查、要做。
陈润和采菀这些日子的关系是不太好,但是人生在世谁没有磕磕绊绊,从恋爱到结婚几乎不吵架的夫妻实在是少之又少,陈润和采菀磨合的过程中有些什么也很正常。但说陈润到青楼去胡天胡地了一个晚上,实在是奇怪的很。
首先要弄明白的一点,除了石仲琅,还有谁也有可能会算计陈润?虽说如姒所继承的原主记忆里有各种各样详细的前尘往事,然而随着她一步步走过来,这一辈子的人生早已经完全翻转,以前的那些旧事大多都不再有参考价值。那么她也不能把思路就完全局限于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第一世的陈润手里只有一间绸缎铺子,是个二掌柜。但是这一辈子却是蒲苇记的大掌柜,说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钱财或者前途。除了石仲琅可能会觊觎采菀之外,会不会也有人想要他工作上的职位?又或者两者结合、互惠互利?
因为陈润打理蒲苇记还是很尽力的,其实没有太多时间再跟以前百福巷的老邻居相聚,而他也没有多少其他的朋友。如果陈润不是被人直接打昏迷昏抬进秦月居而是自己走进秦月居的话,能够骗他过去的就应该是身边认识的人。
如姒仔细想了想,之前似乎听陈润和采菀大概提了一句,店里有个伙计似乎灵巧的过头了。说好听点就是四处留意,说难听点就是鬼鬼祟祟地来回窥探,只不过手脚还算勤快,也没惹出过什么事情来,就也没急着换人。
如姒当时虽然也放在心里了,却还想着是不是陈濯那边刑部或者京兆衙门的卧底,为了在蒲苇记监视可能会往来聚会的嫌疑人,也没说破,只是叫陈润和采菀留意好账本钱财,只要不惹麻烦就不必太纠结。
但如今看来,那人或许也是可疑的。
还有,秦月楼就是丽娘自卖自身的地方。如果那伙计或者什么别的人想勾搭陈润去别的青楼,陈润但凡有一丝理智应该就不会去。但是秦月楼就不一样,或许陈润心里总是放不下有关丽娘身世遭遇的那个疙瘩,会想要去问个清楚,看丽娘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自卖自身的。
最后一点,事情闹出来这个局面,五百两银子不多不少。如姒当然是能给的起,对于陈润来讲也不算是真正的天文数字。只要后面还能平平安安地在蒲苇记做事,过个几年也就还上了。但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是让采菀伤心退婚?还是让如姒把陈润开除?
其实以如今的社会风气,逛青楼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陈润不是迷上了某个青楼女子长醉不醒,或者非要给人家赎身抬回家去,一般来说女方是不会轻易为了这样的事情退婚的。毕竟退婚对女方名声的影响远比男方大,而且按着士大夫扯淡的“贤妻”标准,这样闹起来还是采菀吃亏。
相对来说,比较不爽的其实还是如姒。五百两真的是很大一笔钱,要不是她重生翻身,按着第二世包子原主的能力,那点轻飘飘的三十二抬嫁妆也就值个一千五百两。那么五百两可就是三分之一啊,至于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或许所谓吃喝穿戴一辈子的嫁妆也都到不了这个数字。
而如今陈润的一场嫖,就要五百两?
但正如采菀所担心的,陈润无论是如何叫人家算计的,他已经留在秦月楼里一天一夜了。要是真的让人给打了伤了,甚至伤了什么要紧的地方,就算之后再怎么追究打官司,陈润也算是毁了。
“夏音,带钱去赎人。”如姒又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吩咐,“无论如何,人是最要紧的。你去的时候再带两个蒲苇记的伙计,还有一个靠得住的郎中。看见陈润之后当场先验伤,有什么都别不好意思。叫郎中给陈润里外都看了,我就怕那样的地方有什么暗里的手段,咱们之后说不清楚。只要陈润伤着了一丁点儿,立刻报给京兆衙门。”
夏音会意,又跟如姒确认了几个细节,就领命去了。
如姒又叮嘱品蓝:“尽快跟品红还有仙草灵芝她们联系一下,可以跟三夫人大概提一提。陈润是蒲苇记的下人没错,但如果这个事情跟石仲琅觊觎采菀的事情有关,说不定就要出幺蛾子。之前石仲琅做过什么,三夫人心里是有数的。而石大太太跟我正面开口要采菀的话,三夫人也是听见的。如今石老太太病重,这事情也不是要三夫人分心,只是万一将来再有闹大的苗头,让她提前心里有个数。”
待得品蓝也领命去了,双莺就到跟前劝如姒:“姑娘您这个时候,还是得在意身子。陈润的事情再要紧,您也不能劳神太过。”
如姒慢慢舒了一口气:“没事,这也不用花太多力气。陈润的事情,后面还有的折腾。采菀那边,你就多费心吧。”
到了下午,夏音就先回来向如姒禀报:“给了银子,秦月楼就放了人。叫郎中里里外外都看过了,两个伙计一同作证,陈润身上除了些胡闹的红痕,并没有什么伤势。郎中也给诊了脉,说就是饮酒过度,而且酒里也有些轻度的催情药物。可秦月楼的人说这是青楼里常用的,每家都有,闹到哪里也算不得罪过。毕竟是陈润自己走进的秦月楼要酒要菜,谁也不会去哪里只喝酒吃饭不叫姑娘的。人家这话说的成理,并不能追究。现在陈润不敢来见您,如今在外头跪着呢。”
因为事关陈润的安危,夏音一到如姒就把采菀也叫过来一起听,待得夏音全说完,如姒是松了半口气,采菀却忍不住又哭了:“他还真的”
“你也听见了,那酒里有药。”如姒拍了拍采菀的背,“陈润未必过去就是想叫姑娘。秦月楼是丽娘卖身的地方,他或许就是想问问也是可能的。但这里头还是有事。”如姒又想了想,招手叫夏音到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夏音皱眉:“夫人,您这是?”
采菀虽然还在抽泣,却听懂了如姒的意思:“您是想——”
如姒向后依到靠垫上点了点头:“对,试试吧。反正你伤心了那么久,也是该出口气了。”
自古以来,八卦就是一个广大妇女同志以及闲杂人等最欢乐的消遣方式。不论是公卿豪门还是贩夫走卒,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传说和八卦。就算讨论的内容不同,但口口相传和添油加醋的本能都是一样的。
最近一段时间,百福巷以及东城这一大片街坊四邻还有临街商户里都在热热闹闹地说的笑话,就是有关蒲苇记的小陈掌柜如何风流不尽,如何后院起火,如何人财两空。
这件事情会引起这么多讨论,一则是因着当事人是小陈掌柜。虽然不是多么英俊过人或者日进斗金,但跟同样的年轻学徒或者伙计相比,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城东最热门的茶楼蒲苇记做大掌柜,既不是大门大户的家生子出身,又没有什么特别的靠山,后来还能跟老板娘的头号心腹陪嫁大丫鬟定亲,连成亲的院子都买好了。陈润到这个地步实在已经算是贩夫走卒界的励志传奇了。
再有,就是如今这位励志传奇的小陈掌柜闹出来的事情实在难看的很。一个每月几两银子的掌柜居然去嫖人家几百两银子的花魁?身怀六甲的老板娘叫人直接拿棍子把小陈掌柜打出了门,而那跟小陈掌柜定了亲的大丫鬟则是到蒲苇记一通哭,将小陈掌柜一顿痛骂。然而那小陈掌柜居然还有脸还口,最终大吵一架之后那丫鬟便哭着跑了。
还有人说,那丫鬟长得可好看了,而且都放了奴籍,跟小陈掌柜吵完了闹退婚,也不想再回去伺候人,就自己去那原本要成婚的院子里住,还把小陈掌柜的东西都给扔了出来。小陈掌柜气的也是隔着墙大骂,两个人说是要一拍两散呢。
这样的事情,不比戏文精彩多了么!
第122章 一二二()
不到三天,一件更大的八卦新闻也从城东爆发,不论是涉事之人的身份,还是带来的后果影响,都完败小陈掌柜的风流韵事。
不过首先将这件八卦故事传开的,还是那些将小陈掌柜故事传讲精熟的热心八卦群众。
因为这件事情跟小陈掌柜还有些关系,虽然很快就衍生出了好几个不同的版本,但一切到底还是要从小陈掌柜的那个院子说起。
五月初五,正是端午佳节。连着爆发了几场争吵之后,那间东安胡同里的小院子终于恢复了清净。一切曾经为小陈掌柜和那位采菀姑娘成亲预备的喜庆装饰都给撤了下去,但袅袅的炊烟却在中午升了起来。
蒲苇记的伙计都很叹息,采菀姑娘这是彻底伤了心了,跟小陈掌柜的婚事散了不说,好像老板娘后来想劝和,也让采菀姑娘给顶撞回去了。反正订婚的时候就已经销了奴籍,如今采菀姑娘也是正正经经的中人身份,索性就拿了自己原本的嫁妆体己到那小院过日子去了。
同时也不免有人悄悄地说,这采菀姑娘也实在太大胆了,婚事不成就算了,再寻个旁的亲事不就得了。何必得罪主家陈夫人?如今自己一个人在小院子里住着,独出独行的,也不怕叫什么贼匪给盯上再劫财劫色了?
这样的话说了没多久,端午当天夜里果然就闹了起来。当时就惊动了不少街坊四邻,砸锅摔碗、拳打脚踢、鬼哭狼嚎的,京兆衙门的巡防捕快很快就给招了来。
当时邻居们还想,这位采菀姑娘当真火爆的很,进了贼居然能打成这样?这可不是只靠一颗三贞九烈的心,还得有些拳脚功夫才能做到啊!难道采菀姑娘还这样深藏不露么?
结果等京兆衙门的捕快们把人带出来,看热闹的邻居们眼都直了。
难怪这么大动静,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首先被打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毛贼就有三个。而将毛贼反剪着手推搡出来的人,居然有五个!
除了对蒲苇记熟悉些的邻居能认出来有两个姑娘好像也是陈家的丫鬟,叫品蓝和夏音的之外,还有两个眼生的男子并小陈掌柜!
呼呼啦啦从小院子里出来了这么多人,街坊邻居的热心八卦群众们瞬间就在懵逼中兴奋了。
很快这件事情就连夜传开,有人说这是蒲苇记里应外合做了个局,不知道是要逮人还是要搞仙人跳诈人。
而等转天一早京兆衙门传出消息,说那三个毛贼里被打伤最重的居然是一品将军石贲石将军的亲侄子、那位去年因为通奸而名满京城的石仲琅石二爷之后,这件八卦新闻就迅速从城东的市井之间传播到了整个京城的公卿豪门。
消息到了中上层,这个真相其实就很清楚了。什么仙人跳,根本就是陈濯和如姒指挥着陈润采菀做了一个局,把石仲琅引出来。
虽然石仲琅曾经觊觎隔房嫂子丫鬟的事情可以说是微不足道,都没有传出去说的必要,但端午节当晚,还在他亲祖母石老太太病重垂危的时候摸去人家大姑娘房里意图集体不轨,还是在京城纨绔界很能说得上的“壮举”。
而这次都先不用说京兆衙门如何审断处罚,石家内部就已经大乱特乱。因为当晚摸进去的三个人被早就埋伏了好几天的夏音等人一顿暴打,虽然是拖出了院子,最后其实是抬进的衙门。石仲琅受伤最重,尤其是那要紧的地方。京兆衙门主动给找了郎中,诊断的结果就是以后长房可能得过继孙子了。
消息传到石家,石大太太立刻昏了过去,而与石仲琅成婚还不到三个月的翠柳则是当场惊呆,想昏都昏不过去,只是守在婆婆身边哭天抹泪。
随后的一场混乱可想而知,石大老爷平时就算再顾忌三老爷石贲将军,这一回儿子的香火彻底断绝,也是要拼命的。石二太太看三房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远有如姒几番拒婚之辱,而看近处,自从去年石仁琅秋闱高中之后,石贲将军除了一份寻常的长辈贺礼之外就没别的表示了,也不说提携一下这个唯一读书出息的二房独苗子侄。这一回更好,石仲琅这个长房之子居然被石贲将军继子媳妇的丫鬟家丁给打残了!石二太太原本就是窝了长久的火撒不出去,这时又添了些莫名的兔死狐悲之感,立刻帮衬着石大老爷和石大太太一起去质问石贲将军夫妇。
而这个时候的石老太太其实是有些清醒的,一通吵吵嚷嚷之后,石老太太也听懂了个大概,立刻急火攻心再次晕了过去。这一晕,就再没醒过来。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石贲将军也急了。
说到底,陈濯和如姒是下了个套,但是石仲琅自己要不是摸到人家采菀的院子里,怎么会在混乱中给打成这样?
而且他这个做叔叔的要是提前知道石仲琅会去半夜摸进人家大姑娘的院子里,如何还能叫他去。
只是石大老爷等人怎么能善罢甘休?石老太太还没闭眼,就要死要活地先把陈濯和如姒找来找来。至于外头怎么说怎么传,那就什么都无所谓了。毕竟如今还扣在京兆衙门里的石仲琅,已经换了三个郎中都说可能伤了命根子。石大老爷是真的再也顾不上后院的莺莺燕燕,也顾不上风月场所里的狐朋狗友,一心只要跟陈濯和如姒理论,要打伤石仲琅的人抵命。
石大太太平时虽然懦弱些,此刻在石二太太和翠柳一左一右的扶持下也硬气起来,拿着剪子拼死拼活,去刺伤石贲将军夫妇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威胁自己要去寻死,给石贲将军夫妇留一个逼死长嫂的罪名还是不难。
但如姒此时的身孕已经有八个多月,石贲将军和素三娘子如何能让如姒真的过来?石仲琅搞成这样,其实石贲将军心里也是不好过的,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而且还是罪有应得,难不成要再折进去如姒和肚子里的孩子么?
石贲将军几乎没怎么纠结,就立场坚定地回绝长房众人并石二太太:“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形,京兆衙门那边自有文书。若是要再问仔细些,陈濯那边可以叫他来说话,仲哥儿身边的人也得审!仲哥儿做的这到底是什么事!”
“什么事他也是你亲侄子啊!大哥可就这一个儿子了!”石大老爷扑上来拉扯石贲将军,眼睛也是真红了,“仲哥儿年轻不懂事,许是喝了酒或者是叫人勾搭了,家法国法的你要怎么打他都行,但怎么就能断了他的子孙根子?老三,你还记恨当年是不是?你记恨当年你冲我来,你怎么就能对你侄子下手啊!”
“大哥!”石贲将军铁青着脸振臂将他推开,“话要说清楚,怎么就成了我对仲哥儿下手了?”
“不是你大将军的意思,那个小小的陈濯就是个臭捕快,也敢动仲哥儿?”石二太太跟着啐道,“三老爷你这点心思还当着能蒙过谁啊?心心念念的就要娶那个陈家的寡妇,你就是给迷了心窍了!陈家的寡妇有什么好?烈女不嫁二夫!儿子都成亲了还不消停,也就是老三你认她的**汤!把这么个女人非得娶进家里,老太太就是让你给气的!娶进来了还不算,一天儿媳妇的孝也不进,满门的心思都还在陈家呢!你倒好,娶了这么个连孩子都不能生的寡妇进来,就死命地心往外走了!到这个时候还只想护着人家陈家的儿子、媳妇、孙子!人家陈家倒是要有孙子有后代了,你大哥的香火断绝你就不管了!”
“二嫂请您自重!”石贲将军怒喝一声,“我娶妻如何还用不着您来操心!大哥大嫂这个时候着急,您又何必火上浇油。”
“我火上浇油?亏你还叫我一声二嫂,”石二太太忽然放声哭了出来,“那依着你三老爷的心思,是不是我们都死绝了你才消停,咱们石家都断干净了你才痛快!”又转向此刻刚刚停灵的石老太太正房,大声哭道,“老太太,您可睁睁眼吧,咱们石家都要让人家给绝了!”
石贲将军从来也不是个能言善辩的性子,在朝会上说话都少,更何况跟石二太太这样又哭又嚷的妇人分辨,登时就有些不知如何回应。可是他也不能叫素三娘子出来说话,于是也就只能硬顶:“二嫂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我哪句话说的没有理,老三你倒是给我指出来!”石二太太还是跪坐在地上大哭,这时石仁琅和如姝也到了,都是刚换好孙辈的孝衣,一身肃静。
“母亲,您先起来吧。”身为儿媳妇的如姝当然要上前去扶石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