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康庄大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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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同方从公司回来，手揣兜里紧攥着祁康给的那张纸条，站在宿舍门前迟迟不进去，他这个人不会说谎，从小就被他哥说不是撒谎的料让人听着都替他着急，原乐安的原话其实是“别人想信你都没那个机会”。
可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个谎说好，不然安杰是不会去找栾宇泽的，他深呼吸了好几遍才拿钥匙开门，客厅是黑的但他一眼就看到安杰那屋门缝里透出来的光，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当当当。
“安杰，我进来了啊。”说完他推门而进。
“恩？”安杰从床边爬起来，揉揉脑袋声音还带着困意，“啊，小方你回来了？靠我怎么又睡着了……”
原同方看了眼屋里，最后目光落到了矮脚桌上那两桶泡面盒上，皱起了眉，“你今天又吃的泡面？安杰，你是不是想学埃及法老死了以后当木乃伊千年不朽啊！”
“哟呵，小方你啥时候嘴皮子变这么溜了。”安杰伸了个懒腰，拿起腿边的吉他看着之前记得旋律弹了几下，接着很响亮的一声咕噜，房间里瞬间一片安静……
安杰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妈蛋啊，普通装的泡面根本就不管饱，看来下次得买大面量的！
原同方叹了口气，“你这样不行，等下我去给你煮碗面去。”
“又是面……”安杰苦着脸，他现在吃面吃的看什么都是条状物，连五线谱都变得曲里拐弯的了。
“煮的跟泡的口感不一样。”
“哦，那我要加个荷包蛋！”
原同方看了笑嘻嘻的安杰一眼，“要什么自行车！”说完转身去厨房了。
安杰继续写歌，门没关原同方在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嘴角翘起来跟着旋律哼，其实他也不怎么会做饭，在家也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不过煮面这种活儿还是会的。他煮的挂面，找了两三种蔬菜放进去，再荷包个鸡蛋，最后出锅放点调料，面香四溢。
“哇，真香！”安杰闻着味儿就过来了，靠在厨房门框上使劲儿嗅着。
原同方理他，端着碗去客厅往桌上一放，“喏，好了。”
安杰早就饿的够呛了，一下子扑过去抄起一筷子就要吃，原同方急忙出声，“慢点，烫！”
“嘿嘿，忘了。”安杰吹了吹才吃，嚼了两下超级夸张的说，“妈呀，太好吃了这也！”
煮的跟泡的那简直是天差地别，安杰狼吞虎咽的完全没了形象，原同方看了他一会，从口袋里拿出纸条放他面前。
安杰看了眼：“？？？”
“这是栾宇泽的电话，新晋制作人，你听说过吧？”
“恩，听说过。”安杰点头，放下筷子拿起来看，“这是？”
原同方心里猛打鼓，“我哥给我的，他打过招呼了，你可以找他帮你制作专辑。”
安杰眼神一亮，伸手抓他，给原同方吓一激灵，就听安杰连声问，“真的吗真的吗，他肯帮我做专辑？”
原同方僵硬的点点头，“恩，不过估计资金得自己找……”
现在的情况艺昇高层差不多快要放弃安杰了，根本不可能再出钱给他做专辑，没了公司出面根本请不到好的制作人，现在制作人的问题祁康帮忙解决了，可还有资金呢，现在没了钱是寸步难行啊……
“那就找！”安杰立马激动了，有制作人已经是一大进步了，看来天还没要亡他，“小方，太谢谢你们哥儿俩了！”
他上去就给了原同方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还用力的在原同方后背拍了两下，原同方一下子就傻眼了，整个人僵直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安杰在……抱他……
“现在太晚了，只能明天再打了，天呐我真想现在就打！”安杰松开他继续埋头吃面，边吃边说。
原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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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雾》剧组今天要拍摄的是应波临走前跟女朋友告别的戏份。
这是余幼晴进组拍摄的第一场戏，就要跟庄扬上演大离别的场面，这场还有吻戏，情绪上的把握很考验演员，庄扬得演出那种抱着最后一次见面生离死别的那种感觉，而余幼晴则被蒙在鼓里天真甜蜜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这种强烈的反差很有冲击力。
余幼晴饰演的石雪是个富家女，从小娇生惯养，原本跟前途一片光明的应波都打算订婚了，却不知应波突遇危机，最开始出场打扮光鲜亮丽看起来也娇滴滴的，殊不知这是伏笔，跟日后再次出现在应波面前的她形成强烈对比，是个很讨喜的女性角色，虽然戏份不多。
“庄扬，你这身看起来挺不错啊。”余幼晴看着庄扬一身清洁工的服装打趣道。
庄扬抬起帽檐笑，“是吧，我也觉得不错。”招呼小吉，“来给我拍两张发微博。”
“得令！”小吉早就蠢蠢欲动了，无奈没有老大的准许不敢轻举妄动，这下可是开心了拿着手机咔咔拍了好几张，屁颠屁颠的去发微博了。
庄扬笑着拿出自己的手机自拍了一张，低头发着信息，余幼晴十分惊讶的在一旁看着，眨巴着一双美目，心想自己不是眼花了吧，庄扬刚才那是在自拍？而起还笑得那么灿烂！
以为他会发到微博上，可是刷新了半天只看见的是庄扬助理给他照的那张远处全身照，自拍呢，发哪儿去了？
祁康昨晚被某人折腾的够呛，一大早自然是没起来，庄扬对于送到嘴边美味老婆自然是要好好享用一番的，昨晚到最后祁康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手机里庄扬专属的信息铃声响了，祁康闭着眼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拿起手机一看，噗嗤就笑出声来了，这可真是最佳的起床神器啊，照片里的庄扬身穿浅蓝色制服，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都快赶上头顶那*太阳了，有点傻乎乎的。
祁康缩在被子里，使劲嗅了嗅残存的庄扬的味道，一连亲了照片好几口，然后打开相机伸手自拍了张自己的起床照回发过去。
庄扬点开新消息，赫然看见的是自家老婆睡眼惺忪的半果照，眼睛都要直了，小孩绝对是故意的！
很快就来了条语音，他点开一听就笑了，祁康说的是“知道你今天要拍十八禁戏份，先给你打打预防针，只能想我！”
庄扬拿着手机走到没人的角落，“知道了宝贝儿，你这药下的可真猛。”
“庄扬，要开拍了！”钮绍元在那边喊。
再发一条，“要开拍了，乖乖等我回去，么。”然后收好手机应着，“来了。”
……
即将结束京城的拍摄整个剧组要转战山西，进入逃亡的公路戏份就是边走边拍，剧情里开始时应波的路线是不固定的，只是以摆脱追捕为目的，为了避免被查到，他没有一开始就选择自驾而是乔装混入大巴。
应波在跟女友告别完之后就换了一身黑色夹克戴了顶微卷假发，到了长途汽车站买了张北京到太原的大巴票，没什么行李只有一个手提包，里面有他上车前取得现金，从仓库逃出来时抢李队的那把配枪还有一张自己穿警服的照片。
“扬子，你一会上车时往里面挤着找座，会有人撞你，你要紧张的护住手提包，知道吗？”钮导给庄扬说着戏。
庄扬点头，提了提手里的包，思索着。
钮导指挥着，“群演注意了，马上开始。”
一说开拍，大波的群演开始争抢着往车上挤，大包小包的，一女售票员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大声喊着，“不要挤啊，都把票给我！”
应波就混在人群中，把提包紧抱在怀里，上车前他有一个回眸，看了看北京的天空，在一片后脑勺里他的正面尤为显眼，眼神里全是坚毅和不甘。上车后他边往后面走边警惕的环顾四周，镜头随着他的眼神扫过车上每个乘客，确认安全后他才坐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瞬间疲劳袭来他仰头靠在座椅背上深呼了口气。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应波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被逼着一直向前走，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不论前方路途多么未知惊险，他都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小伙子，这包放上去吧，架子上还有空地儿。”一个老大爷突然开口。
刚闭上眼睛的应波猛地睁眼，目光凶狠的看着身旁的老头，手下意识的把包抱得更紧，老大爷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下指了指头顶上方的行李架。
应波抬头看，果然架子上还空着一块，再看老头一副寻常人的模样，揉了揉太阳穴，妈的是他神经太过紧绷了，扯了扯嘴角，“没事儿大爷，我放在座位下就好。”说完把包塞到下面不动声色的用脚夹住。
之前查案的时候就有一个干了半辈子的老刑警对他说过，逃亡途中最大的敌人不是身后的追兵而是自己，很多人在被警察抓到之前自己就先崩溃了，这是场身心的较量。
当时的应波才进警队没多久还不能明白这句话里面的含义，可现在的他隐约有些开始懂了。
“卡！”钮导走过来，“庄扬你刚才脚下的那个动作加的不错，大爷你这里再来一遍，受惊的样子有点不自然。”
祁康一边坐在钮导的监视器前看庄扬的拍摄，一边拿着pad看图解电影，他特意找来很多美国拍的公路电影打算研究下，公路电影这种模式的电影他之前没有拍过觉得很新奇。
美国号称“装在汽车轮子上的国家”对汽车有着独特执着的深厚感情，1969年的《逍遥骑士》被誉为电影史上最伟大的公路电影，从那以后就产生了一种叫做公路片的“准类型电影”，近几年来国内越来越多的公路片开始涌现，其中不乏很多不错的作品。
在他低头看图片的时候，听见不远处的场记跟副导演的对话。
“庄扬的表演越来越细腻了。”
“是啊，还能驾驭多种风格，戏路很宽，是个难得一见的演员。”
“钮导很看好他，听说这本子就是专门给他量身打造的，之前投资方那边推荐的演员都被钮导否了，坚持要用庄扬，推迟开机也是为了等他。”
“是嘛？我听说耿小星那个角色片方最开始想用的也是别人，后来是钮导自己拍板定的祁康还改了剧本加了戏份，传言都是真的。”
“咳咳，小声点儿，那谁就坐在那边呢。”场记小声提醒着副导演，那边立马没声了。
祁康的手顿了顿，又接着翻看图片，他现在看的是《雌雄大盗》，根据美国历史上著名的雌雄大盗邦妮派克和克莱德巴罗的真实经历改编的，获奥斯卡八项提名和两项大奖。
电影来源于生活，祁康发现公路电影之所以受欢迎不仅是因为它惊险刺激，那些蜿蜒的公路，星罗棋布的旅馆，公路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是电影中演绎故事的舞台，前路旅途的未知性是最大的亮点，而通过旅途反映人性和人生是影片目的。
就像这部《重雾》，应波一路逃亡追查险象环生是表象，在途中遇到的各色人反映出来的人性和应波自己在途中屡次靠近堕落边缘又自我救赎的过程是内核，最后让人明白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那道隐形的分界线就在每个人的心里。
一念善恶，就看你怎么选择。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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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出了长途汽车站行驶在京石高速公路上，剧组在这里采用了航拍技术，用的是多旋翼航拍飞行器，今天的天气和光线都极佳，从高空鸟瞰大地，笔直的公路上大巴车缓缓驶离应波从小生长的北京城，航拍的画面把这种孤独无奈感放到最大，给人一种苍凉感。
还有什么比背负着所有人的不信任独自远走更让人感到绝望的？
下一个镜头就是应波靠在窗前手托腮望向窗外，外面的景色不断变化着从高楼林立到一片田野，应波眼神空洞的看着外面不知道焦点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窗外动态的景色和车里静态的场景强烈对比着。
钮绍元很擅长处理长镜头，那种仿佛定格一般的画面在大银幕上十分有气氛烘托感，不仅如此，他的电影里动静结合很明显，前一秒也许打斗焦灼让人提心吊胆，后一秒画面一转那种静止即永恒的画面让人恨不得就一直停留在此刻。
有张有弛的节奏才更能带动起观众的情绪，全程紧张打斗不停会给人用力过猛的感觉一场电影看下来会很累，而整场节奏缓慢毫无亮点则会让人尿点频频不想再看下去，把握好整部电影的节奏才是一部好片的重中之重。
祁康发现在开拍前钮绍元的脑子里就已经把节奏镜头都安排好了，所有拍摄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钮导真牛！”午休时祁康跟庄扬抓紧一切时间休息，两人并排躺在保姆车座椅上，脸对着脸。
庄扬伸手过去摸摸小孩的脸，心想这车的座位就不能做的宽一些吗，他好想搂着小孩睡觉，“是啊，钮导的脑子里装了很多东西，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但总能让你惊喜。”
祁康握住他的手，“马上我就能出场了，好期待。”
庄扬笑，“我也是。”
剧组转战山西，对于这座龙城宝地祁康不算陌生，上一世来这边拍过电视剧，故地重游心境却大有不同，这一次他身边有他最爱的庄扬陪伴。
下场戏场景在晋祠和天龙山，剧组在周边订了酒店，当晚自然要去品尝一下当地的美食，庄扬祁康一行人自然集体行动，说到吃小吉和曾曼可是行家，两人早就上网做好了攻略甚至还列出了清单，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菜名。
“山西可是中国的面食之都啊，蒸饺，刀削面，栲栳栳，不烂子，托叶儿，猫耳朵和碗托都很有名的，还有太原头脑，榆次灌肠和阳城肉罐肉都是必吃的！”曾曼拿着清单念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祁康吃过一部分，听完皱皱眉，“这也太多了吧，非要一晚上都吃完？”
“我们五个大男人呢……呃二曼是女汉子，每样点一份肯定吃的完，快出发吧我肚子都叫了。”小吉夸张的抱着肚子。
“吃不完就打包回来当宵夜。”庄扬拉住祁康的手，“走吧。”
“出发！”小吉和曾曼欢呼着冲在最前面。
谭仲启一个人走在最后，他的目光先是落到庄扬祁康紧握着的手上，然后再往前盯着小吉和曾曼彼此嬉笑打闹的背影上，眼神里有一丝落寞闪过，一年前大家出去的时候小吉身旁那个人还是他自己呢，现在的他好像已经脱离了队伍。
祁康晃晃庄扬，示意他往后看谭仲启，小声道，“启哥看起来心情很糟啊。”
庄扬都看在眼里，叹了口气，“这家伙在某些方面实在是迟钝的要命。”
“啊？”祁康不解，想了一会满脸惊讶的问，“你说的是……”
真的假的啊？
“我看像。”庄扬点头，他也是感觉并不能确定，鉴于之前谭仲启对这件事情强烈排斥的态度，他也不太敢轻易询问，只能等着谭仲启自己想通，不过感觉有点难。
小吉很想回头看一眼他的大启子，可他不敢，只能拼命的跟曾曼说笑打闹希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怀念一年前啊，那时候大启子就在自己身边由着他疯由着他闹，然后在他乱跑的时候一把把他抓回来凶巴巴的让他看路，这种日子是不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有几次小吉也曾想过，要不是自己那时候不那么冲动不看时间场合的瞎表白，现在他们是不是还能和之前一样，但他不后悔他觉得自己没做错，不就是喜欢一直男么，也许这就是代价，该他受的他就得受着。
小吉曾曼这俩吃货带着大家直奔太原老字号饭庄六味斋，来之前就预订了包间，服务员直接带他们进去，小吉曾曼菜单都不看直接点，等菜的时候小吉开始科普，“这家老字号的历史可是可以追溯到清乾隆年间的，俗话说北京人离不开全聚德，天津人离不开狗不理，太原人离不开六味斋！”
谭仲启一手搭在椅背上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人工度娘。”
小吉一下子怔住，不说话了。
祁康一看气氛冷下来了赶紧打圆场，“咱老北京人就是对老字号情有独钟嘛，哈哈。”
……
无人接话。
用手肘撞下庄扬，对他使眼色，“对吧，庄扬？”
庄扬收到老婆的信号连连点头附和，“没错，吃得就是这个味儿！”
曾曼扶额，男神啊男神，你什么时候沦为妻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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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波刚出太原车站就发现身后好像有人跟着自己，他抓紧提包不动声色的加快脚步往人多的地方走，顺便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顶鸭舌帽带上压低帽檐混入人群，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画面一转，应波出现在一辆公交车上，坐在座位上抬高帽檐往窗外看，想跟踪刑警出身的他？还嫩点。这时上来一个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的老太太，车子突然颠了一下老人身子一歪，应波几乎是下意识的站起来伸手扶住老人，“大娘，你坐我这儿吧。”
“咳咳，谢谢你啊小伙子。”
应波笑笑，弯腰拎起座位旁边的提包，右手扶住扶手站在后门边。
“卡，很好！”
庄扬走到监视器前面看刚才拍摄的画面，钮绍元拍拍他，“刚才不顾提包扶老太太那里处理的不错，很能表现人物的性格。”
钮导扭头问副导演，“祁康准备好没？”
副导还没答话呢祁康就伸着手跑过来，“好了好了！”
庄扬手插兜从头到脚打量着出现在眼前的小孩，眉毛一挑。祁康低头看了看，问道，“很奇怪吗？”
和之前的定妆照差异不大，仍是带刘海的直发很柔顺的顶在脑门上，带了一个黑框眼镜格子衫牛仔裤帆布鞋，身后脖子上挂着个单反，手里拿着份地图，标准的学霸技术宅造型。
电影中耿小星的人物设定就是一个毕业自助旅行的大学生，学习很好就是人有点呆，不过经常能有出人意料的发挥。
“不，很好。”庄扬说完飞快的朝他眨了下眼睛。
祁康的脸蓦地一红，赶紧转移视线。
“挺像那么回事儿嘛小子！”钮导站起来走到他俩身边拿着剧本开始说戏，“下面就要拍你俩遇见的戏，祁康你拿着地图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