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康庄大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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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月白色长褂的祁康拿着书往那里一站就有着浓浓的书卷气，加上他本来就白的肤色化妆师都不用上太多粉就有那种整天呆在老宅子里缺少血色和活力的样子。跟身穿衬衣裤子一副进步新女性的魏亚彤站在一起，特别那种新旧碰撞的火花。
导演也是被那个新人折腾的够呛，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可他说了也不算认识投资方硬塞进来的，他这两天光是喊ng就喊得快要对这两个字母产生生理性厌恶了，今天这几场拍完之后他的戏份就杀青了，导演正在咬牙苦熬呢。
今天祁康的任务不重，早早就收工去隔壁剧组找庄扬了，那边人也见过他好几次了，一来二去也都熟了，见他来了就喊庄扬，“庄扬，你弟又来找你啦。”
祁康比庄扬小不少，别人都觉得他俩都是同公司同经纪人手下的艺人，平常走的很近像对儿兄弟似的，而且庄扬对这个“弟弟”好像特别的爱护。
“来啦，你们今天收工这么早？”庄扬每回的造型都能给祁康惊喜，天天不带重样儿的，这不今天是医院的白大褂，还带着个金边眼镜，特别有种禁欲的赶脚。
“对呀，今天我的戏份少，他们还在拍呢，我跟导演打了招呼就先撤了。”祁康盯着庄扬看个没完，“啧啧，我觉得你这么看特别的斯文败类。”
庄扬捏他鼻子，“有你这么夸人的么，不过你别说，我今天拍的还真是变装到医院刺杀的戏。”
祁康伸手摘下庄扬鼻梁上的眼睛给自己带上，“平光的呀。”朝他仰脸，“怎么样我带上？”
“恩？像个文弱书生。”
“书生就书生，非得加个文弱么。”
祁康四下看，小声的问，“那个，小吉和启哥呢？”
“哦，他俩啊。”庄扬先后指了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那儿呢。”
祁康看过去，谭仲启在和人谈事情，小吉则跟不知谁家的助理聊天呢，那叫一个嗨啊，不过仔细一看有些刻意。
“他俩……”
“有事。”庄扬很肯定的点头。
今早上工小吉到的很早，虽然他装的什么事儿也没有不过庄扬眼尖看到了他故意立起来的领子缝隙里露出来的吻痕，然后谭仲启到了之后小吉先主动跟他搭话说些有的没的，谭仲启明显愣了一下，接的也很勉强似乎一直欲言又止，有话想说却一直被小吉刻意回避，庄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俩昨晚绝对有事。
休息时小吉故意跟别的助理聊，完全不给谭仲启开口的机会，谭仲启没办法只能先忙工作，再找时间跟他说。
小吉的心思很好理解，他不想听谭仲启说话，因为他觉得那不会是他想要听到的，那么他宁愿躲着不听。
“什么事呀？”祁康看着右边尴尬的气氛有些担心，怕又成了上回的样子。
庄扬挑挑眉，“情事。”
祁康：“……”
庄扬还有一场戏拍完才能收工，导演那边叫他，祁康说你去吧我坐这儿等你，庄扬捏了他肩膀一下，“等我，很快。”
哪怕已经合作过一部戏了，祁康看庄扬拍戏还是看不够，总能瞬间变成小粉丝目光追着庄扬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他表演的每一个细节。
“嘿，把口水擦擦。”谭仲启不知什么时候谈完事坐到了祁康对面，给了他瓶水。
祁康看着他张了张嘴，谭仲启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
祁康：“你挡住我看庄扬了。”
谭仲启：“……”
庄扬在医院里变装刺杀的戏份祁康来之前已经拍完了，现在拍的是从医院里出来的戏份，车墩这里的那家医院的景在很多年代戏里都出现过，庄扬从里面快步走出来，不动神色的观察着周围，边走边脱到了门口随手把白大褂塞进垃圾桶。
转眼一身黑色西装走了出来，用手扯扯领子，招了一辆黄包车坐上去走了……
“卡，很好。”导演说道，“今天收工。”
庄扬跟大家打过招呼之后笑着往这边走，祁康看得出谭仲启看到庄扬脸上笑意时那种羡慕的神情，其实他也是渴望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吧，只是心里有些坎儿过不去。
收工了，小吉就没办法在借着跟别家助理聊天的幌子躲谭仲启了，有点苦恼的挠着头准备过来，没想到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小吉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宁枫大吃一惊，“你、你怎么来了？！”
宁枫昨天没吃到小处男的肉却被成功的勾起了兴趣，歪头笑，“我也在这儿拍戏，为什么不能来？”
“哦，那你随便逛，我还有事先……诶你拽我干嘛？”
“我就是来找你的，你走什么啊。”宁枫不松手，坏笑着凑近了，“怎么，你怕我？”
小吉哪里是怕他，他是怕大启子，“别扯了，我怕你干什么。该说的我昨天都说了，我还有事，你放开我。”
“我不放，再不再见这种事儿你一个人说了可不算。”
谭仲启背对着路边坐着，根本看不见小吉那边，可祁康看见了，拼命的晃谭仲启的胳膊，“你快看身后。”
“干什么啊拉拉扯……”谭仲启一脸不耐的回头，很快脸色大变，“卧槽！”立马站起来朝那边大步走过去。
他捏住宁枫抓着小吉胳膊的手，语气不善，“把你爪子松开！”
“你他妈谁啊？”宁枫的脾气一向不怎么好，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发现是谭仲启。
“你爷爷！”谭仲启现在想杀人，用力将宁枫的手掰开，“别碰他。”
“卧槽你他妈怎么说话呢！”宁枫上去就要揪谭仲启的领子，被小吉挡在前面。
宁枫看着小吉那样子愣了两秒，突然笑了，“我说，你喜欢的人是他啊？”
谭仲启是圈子里知名的金牌经纪人，宁枫不可能不认识，他只见过谭仲启两次，觉得就是一个很牛很拽很严厉的经纪人，没想到小吉喜欢的人会是他。
小吉吓了一跳，在心里大骂宁枫是猪，下意识的就要否认，“不、不是……”
宁枫眼睛一眯，“不是啊。”他看向小吉身后的谭仲启，对方一副要把他撕了的样子，“既然不是那就ok了，你跟我走吧。”说完就要去抓小吉的手。
谭仲启推开小吉一把揪住宁枫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说，“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
呵，还说不是，骗鬼啊……
宁枫心里已经明白了，敢情儿这两人在这儿玩“其实我已经喜欢你了可我就是不愿意承认”的游戏啊，得了，既然如此他也就别在这里掺和了，他还不想惹谭仲启。
“哥儿们，别动气有话好说。”
谭仲启才懒得跟他废话，“我刚才说的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宁枫示好的笑着，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扬了扬，“我来找他没别的事，就是他衣服落我那儿了，我来送衣服的。”
谭仲启看到那件外套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小吉衣衫不整的回来，那脖子上刺眼的吻痕，更加生气了，用力一甩宁枫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他声音冷的吓人，”衣服他不要了，你快滚吧。”
宁枫耸耸肩转身走了，还低声骂了句操。
小吉只觉得芒刺在背，都不敢回头看大启子的脸色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很、难、看。
果然他刚想完身后头顶上方就传来了特别恐怖的声音。
“韩喆，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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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康拽了拽身边庄扬的袖子，庄扬捏捏他的手，“走吧，让他俩好好聊聊。”
“也是。”祁康点点头，他们之间的确应该好好聊聊了。
“走吧，今天有人给我推荐了一家店说是味道不错，带你去吃。”
“真的？那快走快走。”
小吉缩着脖子慢慢的回过身就看见一脸乌云密布的谭仲启，他很少见到这么生气的大启子，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艰难的开口，“那个……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真的……”
“真的？”谭仲启一脸的不信，都搞出那么多印子了还说没有，虽然后来他弄上的去的更多。
小吉狂点头，“真的真的。”生怕谭仲启不信似的，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我要是骗你就让我……恩……”
谭仲启歪头等着这家伙能发出什么惊天毒誓。
“就让我这辈子都找不到好男人。”
谭仲启：“……”
小吉一脸讨好，“怎么样，这个誓够毒的吧，你该信了吧？”
“呵呵，真是够毒的。”谭仲启冷哼两声，还找不到好男人，真当我是死的啊，“昨晚我们……”
小吉心里一咯噔，果然该来的还得来么，他急忙出声儿打断，“哈哈，昨晚怎么了？昨晚什么事儿都没有啊，没有。”
他不要听，他会受不了的。
谭仲启眉头紧皱，直勾勾的盯着小吉，半晌才开口，“没有？”
呵，这是什么意思？
小吉被谭仲启盯得心里发毛，心想我都这样了还想怎么着啊，他闪躲着谭仲启锐利的目光决定否定到底，“恩，没……”
“好韩喆，你成，你真成，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小吉：“！！！”
貌似惊喜来得太突然小吉还没反应过来，又惊又喜的看着谭仲启，“大、大启子，你刚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谭仲启脸上有两抹可疑的红晕，被火红的夕阳一照更加明显，他瞥了小吉一眼，“我说昨天的事我都记得，也没打算赖账，所以……”
“所以你要对我负责是么？”小吉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原来是这样啊。
“我其实……”这个时候谭仲启才发现自己居然也会有不知如何表达的时候，他想说的话有很多，却不知从何说起。
小吉很努力的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用，你不用这样，我又不是女人，你不用觉得上了我一次就要对我负责，我们就当昨晚只是一个失误，过去就过去了。”
我想要的只是你能喜欢我，就这么难么？小吉眼眶有些酸，他不想要用这种方式把谭仲启绑在自己身边，没意思。
“失误？”谭仲启没有办法接受他对昨晚发生的事下的定义，他如果不是心里愿意是不会让这种失误发生的，小吉在他心里占得比重比他想得要多得多，只是他才意识到，有些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事实，不然他喝得再醉也不会去上一个男人。
他是喜欢小吉的，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对，失误，你喝醉了，我知道的。”小吉咬着下唇，“我不会因为这个缠着你的，你放心。”
有点坚持不住了，小吉觉得泪就在自己的眼眶里打转了，他不想让谭仲启看见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丢脸了。
“啊我忘了我跟人有约，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小吉说完拔腿就跑，一溜烟就不见了。
“喂，韩喆……”
谭仲启懊恼的胡啦着头发，“操，跑得倒挺快……”
庄扬带着祁康去觅食，祁康觉得再被庄扬这么喂下去他迟早变成个胖子，虽然他是不容易发胖的体质，但现在脸上身上比之前圆了不少。
他原本都想减减肥了，结果庄扬这家伙还老带着他各种撒么好吃的，这不现在他就抵抗不了美食的诱惑埋头大吃，边吃还边不甘心的埋怨，“都是你，我都胖了好几斤了，我明天要开始减肥。”
腮帮子里塞得满满的，说话都是含糊的，庄扬看着他这样子觉得日子过得特别安稳舒坦，伸手过去揉他的头顶，语气里满满都是宠溺，“减什么，你这样刚刚好，摸起来软软的。”
把嘴里东西咽下去的祁康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哼，你就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不是只有你看我的好么，我好歹是个演员，全国人民都要看的，我再这么吃下去，导演迟早会逼我减。”
听到这里庄扬的眼睛突然一垂，揉在祁康头顶上的手掌动作也变得缓慢，他的声音有些低，“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变成我一个人的，只有我能看，只有我能摸，你好的坏的我都喜欢。”
祁康一愣，抬头看向他，张了张嘴巴。
庄扬失笑，“是不是有点傻？”
他们都是公众人物，每天都要生活在注视之下，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这样的他们注定不会所有的全部都只是彼此的，庄扬的话傻得可爱却也藏着很多无奈，祁康都听得明白。
伸手抱住庄扬，在他怀里摇着头，“不傻，我也经常会这么想，你什么时候能只属于我一个人就好了。”
有时候，明知道有些事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会去想。
庄扬握住祁康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手掌下是强有力的心跳，“这里，永远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它只属于你，再也装不下别人。”
祁康感受着那温度那频率，耳边庄扬的话语笃定温柔，他嘴角上扬，也抓过庄扬的手贴在胸前，“我这里，也一样。”
两个大男人在饭店的包厢里一手贴在对方的胸前一手交握，彼此的眼里心里都是对方，那黏糊劲儿简直要冲破天际，谭仲启很不幸的一推开门就看见了这幅光景，差点没当场暴毙。
“卧槽，强烈要求出台法律虐狗犯法，都该抓进去关！”谭仲启恨恨的坐在他俩对面，“而且必须分开关。”
祁康急忙收回手，庄扬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抓着祁康的手摩挲着，“虐的就是你，谁让你明明可以不当狗却偏偏要作死呢。”
“别提了行么。”谭仲启胸口被插刀一脸憋屈，“你当我愿意啊。”
“该。”庄扬一点都不留情。
“启哥，你们……”
谭仲启苦笑了一下，“我们昨晚做了，我想跟他开始，结果他说那只是失误，让我忘了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操，老子是那种乱跟人上床的人么。”
庄扬祁康相互看了一眼，给了彼此一个眼神，果然……
小吉为什么会这么说庄扬和祁康都很清楚，只有谭仲启那个傻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小吉无非是害怕再次被拒绝，所以先把所有的路斩断了。
“启哥，你是不是说想对人家负责？”
“是啊，我不能白把他睡了啊。”谭仲启挠挠头，“可我还没说出来呢他就打断我了。”
祁康有点同情的看着他，“小吉在这方面还挺敏感的，你言语中有那么点意思他听得出来，他肯定以为你只是因为想负责而不是喜欢他，所以他才那么说的。”
庄扬开口了，“仲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喜不喜欢小吉？”
谭仲启语言有些混乱，“我他妈根本就没想过有一天会……一个男人，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可是我看见那小子跟别人纠缠不清我就受不了，我……”
谭仲启是一种怎样的心境庄扬明白，因为他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换做两年前他不会想到自己想过一辈子的人会是个男的，他当时也有过震惊迷茫无措，他也曾怀疑不信和退缩，但是这并不能抹去他就是爱祁康的事实，后来他想明白了，爱就是爱，它无关性别和对错。
无非就是，你爱的人，恰好跟你是同性，仅此而已。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同。
他拍着谭仲启的肩，“你的心情我明白，你只是不能接受他的性别，但这并不能改变你喜欢他这件事。仲启，爱就是爱，性别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爱他，这就够了。”
“可……”谭仲启皱眉看向庄扬，“可都是男人啊，这……”
庄扬笑了，一手揽过一旁的祁康，手掌在他肩头捏了捏，“是啊，都是男人才更知道对方要的是什么，仲启，你就是过不去这道坎儿，其实想开了这完全不是问题，重要的不是性别，而是你爱的那个人。”
说完他对着小孩笑了笑，祁康也回以他笑容。
“启哥，你们的想法我知道，让你们接受同性一定很困难，带你们往这条儿小道儿走也很不公平，我当时喜欢庄扬的时候就想着一定不要让他知道，一定不能拖他下水……”
祁康的声音有点抖，庄扬的手给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力量。
“所以我瞒着他躲着他，可是没用，我就是喜欢他，这根本就藏不住。启哥，爱这种东西其实很认死理儿，爱了就是爱了，不是可以妥协商量的，这条路很难走可只要你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祁康说给谭仲启听同样也是说给自己听，“小吉他有多爱你我想不用多说你也知道，他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不然他死缠烂打你也一点办法没有，他现在这样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逼你就是不想你后悔，他没强求你什么。”
“你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性别这道坎儿谁说也没用，只能靠你自己想，你要是想清楚想明白了就去告诉他，不管是能不能接受要不要在一起，都给他个准话儿，别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我看了都替他觉得难受……”
祁康说不下去了，声调里都带着哭腔，看着现在的小吉他又想起自己当时，有多难受他最清楚不过了，每一天简直都难过的要死掉，好在庄扬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两个人好到现在马上就快两年了，虽然有些时候祁康还是会觉得对不起庄扬，但他会用百倍千倍的好去补。
是庄扬的爱让他有面对未来的勇气，他有信心跟庄扬一起走下去，面对前方未知的种种阻碍，只要身边有庄扬在，他就不怕。
庄扬搂住小孩，手掌在他后背一下下的安抚着，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心疼的说，“傻瓜。”
祁康这些话每字每句都狠狠敲打在谭仲启的心里，让他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他静静的看着对面相拥在一起的二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安稳幸福，两个人的身份地位都很敏感，他们需要面对的远比他跟小吉要多得多，可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怕过，而是永远都携手并肩一起面对。
他是亲眼看着庄扬和祁康从完全陌生的两个人走到这里变成耳鬓厮磨的恋人的，两个人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他由从最开始没办法接受，讨厌祁康觉得是他带坏了庄扬，到后面看着他们彼此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