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亿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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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摸着自己漂浮过去,还没靠近就会被戳成筛子。她是亲眼目睹过十八星煞在长吉洞不远的林子里击杀比自己多数十倍的敌人的。刘洢璕想到这里额上滴下几滴汗,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于是她脚尖一点,大模大样的飘落在皇宫的大红朱门前的平台里。
“来者何人?”门前的一队侍卫立即将长枪对准了她。
她却微微笑了一笑,并未报上名讳,只低头掰着手指淡淡的问,“明渠呢?叫他来!”
一众侍卫本想呵斥她滚开,可看这架势觉得不是好惹的主。于是都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该不该通报。
刘洢璕趁着他们愣神的空挡调出意识渗入皇宫中心,早先她在高处就已经看清了地形,很快就找到了那座最大的宫殿。皇帝的寝宫,金碧辉煌,华丽的落纱帐下,楚曜正躺在床上。脸色已经灰败,显露出一丝死气。旁边站着明渠,正在默默抹眼泪。
刘洢璕一看楚曜那脸色,当下心急如焚。“明渠!我在宫门!正门!你快过来!”她尝试着将自己的意识过入明渠的脑子里。她从未试过这个,卷轴里也只有寥寥几笔。她不认为她能一次成功。
明渠果然没有什么反应。
她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她急得脑门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正欲退出意识另想办法,却听见楚曜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她重新投回意识,看见明渠上前一步去听楚曜说话。只见明渠把耳朵凑在楚曜嘴边,听得微弱的声音,“别靠近我。去宫门接刘洢璕!”
明渠瞪大了眼睛,怔了怔,转身大步出了殿门。
刘洢璕也有些傻了,她的意念难道传给楚曜了?
“不是您说要见明渠统领就能见的!姑娘,请回吧!”一个侍卫大声喊。
她的意识收回,才发现几个侍卫的长枪又近了好些。
“若一注香的时间内明渠不来,我自就走。众位官爷容我等一注香的时间,如何?”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裙摆,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等着。
侍卫们再一次你看我我看你,交换了不能允许的眼神后正要呵斥她,一个青衣身影飞身而至!稍显瘦弱单薄的身形,略微苍白的脸上有着刀削剑劈一样的五官,不是明渠还能是谁!
“明渠你的轻功又进步了!”刘洢璕笑着迎了上去,不见一丝慌乱之色。
明渠落地后往前冲了几步才站稳,可见他心情之急迫速度之迅猛。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您去哪了?您知不知道主子他”他紧皱眉头,低头微微摇头。
她避开了他冲过来的过近身子,收敛了笑容,问:“你们如今还怀疑我么?什么秦丞相的棋子?”
第二十七章 解毒()
她避开了明渠冲过来的过近身子,问,“你们如今还怀疑我么?什么秦丞相的棋子?”
明渠一愣,摇摇头,“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原来是”
她一挥衣袖打断了他的话。等她再回现在他视野中时,她人已经漂浮着往宫门内去了。落下一句声音,“事情我已知道大概,一会你过来再和我细说,我先去看他!”
明渠惊诧了片刻,这哪里是轻功啊?这简直跟鬼一样啊!
他惊诧过后,朝侍卫门摆摆手,示意他们让路。突又想起,主子中毒是不能和任何人肌肤接触的,夫人她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等他回神,已不见了刘洢璕的身影。他心里暗骂不好,也慌忙施展轻功,纵身一跃,飞身去追她。
此时刘洢璕已经到了乾明殿。她轻飘飘落在门口,眉宇含霜,杏眼微眯,沉着脸稳步前行。
她转过回廊到得内室。门外和回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十八星煞隐在暗处。
他们认识刘洢璕,自然没有现身阻止。
她进入内室,满目的明黄,闪瞎人眼。大理石地板,朱窗精雕,檀木香几,琉璃彩绘屏风,文竹竹帘,镂空雕花紫檀木桌椅。一切都精致又脱俗,但这一切在刘洢璕都不过匆匆一瞥。
屋子里安静得很,似乎没有一个人,除了床榻旁一个单薄的影子茕茕孑立。
楚曜站在那里,手扶着床柱,瘦得只剩骨头,摇摇欲坠。身上的明黄里衬褂子却像是一块华丽的桌布搭在他身上,他的脸再不似从前那样如春日暖阳,而是消瘦得完全脱了相。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盯着她,目光深沉且炙热,盯入她的灵魂。
“你”他微弱的动了动苍白的嘴唇,又叹了口气,“离我远些吧。”
此时明渠也紧随而至,在窗外听得这句话,为主子的好精神惊诧了一会,后又怀疑是回光返照,不由得开始抹起了眼泪。他守在乾明殿外,挥手赶走几个送药的太监。
“你去哪儿了?”楚曜的声音有些哑,似乎带着无尽的愁怨和孤寂。而他虚弱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刘洢璕清丽而消瘦的容颜在他眼中渐渐模糊。
他微微颤抖着,手撑着床柱慢慢坐下,眼皮垂下,有心无力的调整着自己,想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
刘洢璕则一直远远站着,眼神紧盯着他。他的每一寸动作,每一丝表情变化,每一个深深的眼神,甚至,每一次身子的抖动,都被她一一纳入眼里。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嘴唇也抿得紧紧的。眼神则似冬日冰湖上的裂缝,冷,裂,深,碎。
她恨!她恨这个为她盛粥的人不好好照顾自己,恨这个怀疑她利用她的人依旧让她牵挂,恨这个和自己拜过堂的人如今像一片纸似的耷拉在床边。
她愤懑的别过脸,低下头,手掌摊开,一枚墨绿隐隐透着金光的丹丸安静的躺在手心。
父皇!原谅我。原谅你这个不孝女儿。女儿知道,虚名救你后。你能用上这大通丸。可是此刻,我要把它给别人了。还是一个欺负了你女儿的人。您一定会伤心的吧?可女儿甘愿了!甘愿了这一切!求您一定得原谅女儿啊!
她默默闭上了眼睛,关上了自己心里痛苦的感知,轻声说了句“服下吧”。掌心朝前一推,墨绿的丹丸浮在了空中,向着楚曜的嘴漂移过去。
第二十八章 真相()
房中的乾坤九转炉里悠悠飘出一缕缕灰白的烟雾。刘洢璕紫色的背影坚定又倔强的站立在墙边。床榻上一个明黄的纸片人正悠悠的虚弱的看着朝他飘去的丹丸。
那碧绿的丹丸漂浮到楚曜的身前时,突然放出金光,变成了碧绿的烟雾般的漩涡。漩涡缓缓扩散,不久就将楚曜包围了起来。刘洢璕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楚曜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即使是苗疆的巫蛊与这相比,也显得小巫见大巫了。他睁大了眼睛,深怕漏掉这神奇的一幕。那漩涡渐渐将他包围、吞噬,突然一个急转,那些围着他旋转的碧绿烟雾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起钻进了他的身体!似乎每一个毛孔都成了那些碧绿粉尘畅通无阻的阳关大道。下一刻,房间里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楚曜顿时觉得全身好似焕发一种新生的味道,他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已经不是刚才那泛着黑气的样子,而是像健康的长寿老者的手一样是健康的粉肉色了。
他心中欣喜非凡,对刘洢璕的感激之情难以言喻。可等他回过神再抬头一看时,已经不见了刘洢璕的身影。他的心突然又纠痛了起来,就好像有一块鹅卵石倔强的呆在他的心肺处,无数次堵弄他的心魄。
刘洢璕早在丹丸入体的时候就已经出了门,坐在台阶上的明渠听见她的细微的脚步声转过头,神情是既期盼又紧张的。
明渠赶紧起身迎了上来。
刘洢璕面无表情、神色淡淡,她抬起眼神色复杂的看了明渠一眼,看得明渠全身一凛。
“你跟我过来。”刘洢璕一句带着气压、无比霸气的话语,瞬间令比她足足高一个头的明渠矮矬了。
刘洢璕说罢便信步随意走着,也丝毫不管明渠是不是跟着。紫罗纱的衣裙随着她的步伐而泛起一层又一层流动的光华来。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似乎在想着什么东西,只觉得满满当当的,可细心一回神,又不知道刚刚究竟是在想什么。
明渠低眉弱弱的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心里充满了对刘洢璕的敬佩之情。
不久,一个呈月芽形状的小湖出现在她面前,雾气仿佛蒸汽一样在水面上走动,幽幽湖水上浮着片片荷叶,小如铜板,大塞蒲团,圆圆的,舒服的伸展着身子,让滴滴露珠溜溜滚动,映着朝阳的光辉,闪出淡淡的七彩。
有石桥通向湖中,湖心有一精致小巧的亭子,碧绿的琉璃瓦,朱红的廊柱。
她缓缓行至湖心亭里停下,坐在主座丝毫不显得突兀。明渠跟在她身后,心中不乏对楚曜的担忧。
“你主子无事了,且放宽心吧!”刘洢璕不用启用意念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仍旧面无表情的说:“过来坐吧!且给我说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楚曜为何会中了如此厉害的毒?翠真呢?谁下的毒?”
明渠不敢和她平坐,只默默的站着,一脸的不知从何说起。
“坐下!说!从头说起!从我走时开始说起!”刘洢璕差点要暴走了,她言辞严厉的喝了一声。她最受不了扭扭捏捏的男人。
明渠终于极不情愿的坐下了,屁股却只搭了个凳子边。
他开始仔细的回忆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夫人,从您走时开始说吗可是,属下却不知您是何时走的。只记得那天主子带着我们去找翠真之时,您还在屋子里的,还坐在榻子上盯着属下看了许久。主子带着我们一众人去找翠真,我们在岗下树林的一片空地里找到了她,主子不让我碰她,自己却隔着布给她诊了脉。翠真被裹着抬了回去,没一会就断气了,主子命令将她火化了。主子一回去就赶紧的研究那毒,还想找出药来,却是毫无所获。一直到晚膳时,他去给你送晚膳,才发现你不见了。当时留守的人,包括留守的九个星煞,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你是何时离开的,去了哪里。主子当时像疯了一样,你知道,他一直介意,担心你突然出现,有一天也会突然离开。而这一刻来临之际,他还是无法控制的暴怒了。所有留守的人,无一避免,全都挨了鞭子。他命令各处的探子,暗桩,所有能动的力量,全天下的寻你!而他一直将自己关在你的房间,直到第四天我们敲门无人应,我们闯门进去才发现主子吐血晕在地上。此时叫来大夫,诊脉的结果却是一种无解的脉相,甚是奇怪。直到主子醒来,自己诊脉后才发现也中了和翠真一样的毒,他说这种毒叫死人骨,是可以通过接触而令他人中毒的。因此立即将和他接触过的人都分隔开了。只有我,因我体质特殊,百毒不侵的,他才只留了我一人照顾,却也不让我靠得太近。他自己经常给自己开方子,但也只能拖缓毒性的蔓延。期间他的身体日渐衰弱,可却仍然不忘记寻找您。夫人主子是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了!那翠真的毒是谁下的?”刘洢璕微垂双目,想着果然和自己估计得差不多。
第二十九章 立竿见影()
“您还记得主子当日带您去长吉洞时带的两个侍卫吗?”明渠低着头说。
刘洢璕垂下的眼眸抬起,挑眉不可置信的盯着明渠。
明渠接着说:“那两个人就是明一和明二,是侍卫里功夫最好,最肯吃苦的。翠真死后,在她怀里发现了一块帕子上写了个二字,主子当时就怀疑了明二,将他抓了,后来我们一查顺藤摸瓜,才发现果然是他。他是秦丞相安排在主子身边的人,层层渗透,直捣中心。你们去长吉洞那日是他将你们走的方向通过暗标通知了秦丞相,秦丞相那边推测出你们可能去长吉洞,于是将一些附近的他们的私兵扮成山匪埋伏在去长吉洞的路上。”
“秦丞相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还敢养私兵!楚曜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刘洢璕语气冰冷的说,眼神却是似要喷出火来。
明渠点点头,说道:“秦丞相是三朝老丞了!很多权利都把持在他手上,他根本不畏惧皇权。甚至还经常在一些事情上和主子对着干。主子一直想要动他,却没有契机。”
刘洢璕垂眸思索,明渠说没有契机,实际上应该是楚曜的实力还不足以和秦丞相抗衡吧。否则,也不会明知是他搞的鬼,却不去动他。不过,即使现在不动他,也该给他的警告,不然他还翻了天了。
她微微皱眉,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嗯接着说翠真的事。”
提起翠真,明渠的神色暗了又暗,一丝被他层层压抑的忧伤微不可察的泄露了出来。
他微微低头,又强自镇定的说:“翠真在胥颉城之时可能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就怀疑了明二,我们估计是明二发现了,于是不知从哪里搞来这个毒来害翠真!”
“既然明二是秦丞相的人,那么这死人骨肯定是秦丞相弄来的。他一个当丞相的,竟然搞这种会传染的毒来害人,就凭这一点,他就再没资格做丞相了!”刘洢璕一怒之下一拍石桌,整个石桌都抖动起来。
“是的,主子也是这样想的。秦丞相那里有一位出名的门客,唤作矶硫,据说是个用毒高手。估计这个死人骨就是他弄出来的。”明渠紧绷着一张脸,眼神一直放在不远的湖面上,仿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了,主子还说,翠真在胥颉城里就已经中毒了,只是她内力深厚并未毒发。她说路上的几匹马都死了,其实并不是累死的,而是被毒气所侵而病死的。对了,她到了麒麟宫,接触过您没有?”
明渠神色有些慌张,他差点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万一夫人有个闪失,他不敢想
刘洢璕则朝他浅浅一笑,浑不在意的说:“明渠你忘了吗?我那时一直在房里歇息,除了楚曜没有人进来跟我接触过。”
明渠默默想了一会,仍是觉得不能完全放下心来,“主子说了,他在那天给翠真把脉之前,翠真曾找到他,禀报胥颉城的事务。不过并没有肌肤接触,他却并不排除那次就已经被毒到了。您既然和主子接触过,不如您也探探脉?”
刘洢璕听到此处心里知道明渠担心她的安危,但这种担心应该大部分是因为楚曜吧。明渠不希望楚曜也像他自己一样失去心爱的人吧。
她微微一笑,突然站起身,紫色的衣裙洒下,像是晚秋的紫红晚霞,一忽儿惊跑了亭底下游玩戏耍的一群红鲤。她已经掌握了大致的情况,也便无需再和明渠多言,便顺着明渠的意思接着说了。
“嗯!我去看看楚曜,顺便要他把脉。你去歇会吧!这几天,辛苦了。”她笑了笑,脸上露出了然而欣慰的神色。
明渠赶忙起身,边答应着边躬身作揖。
此时刘洢璕已飘身而去。
明渠躬身再直起腰,就已经没了她的影子。他心中有些奇怪,夫人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不止可以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还可以治得好死人骨这种绝世奇毒。如今她走了,他自己这个一身武功的人竟然毫无知觉!也不知她练的究竟是什么神奇的功法呀?真是厉害啊!
天地间究竟有谁,能令她心伤?
天地间究竟在发生什么事,能左右她的命运?
天地间究竟有些什么东西,能让她的心为之动容?
刘洢璕在得知真相后心情更加忧郁了。她飘身来到楚曜的寝殿,楚曜站在窗前,正眼巴巴的看着她从空中落下,虽依旧瘦弱空冷,眼神却有精光万丈。
忽然,楚曜的脸上裂开了一片微笑,他挑眉诧异的问道:“娘子,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好了?”刘洢璕落地后隔着窗子向楚曜一笑,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感觉很好,脉象也很好,应该是无甚大碍了。”楚曜一字一句缓缓的说,他薄唇微微扬起,带着温柔的笑意,却又显得性感无比。
“哦,那就好。”刘洢璕转过头,笑颜笑得温柔婉约。
第三十章1()
刘洢璕大步行入寝殿,紫色裙摆随步伐依依摆动,楚曜的寝殿的防御果然森严,虽然这里没有巡逻人员,但就凭这些出色的十八星煞,基本上是固若金汤。
明黄的寝殿因为楚曜的康复而显得更加明亮起来,甚至连整座宫殿都显得欢欣活泼了。
楚曜看见刘洢璕缓缓走进,她眉如画,朱唇涂红,鹅蛋般的小脸,瘦削而丰满的娇躯,配上那随风摆动的紫烟罗衣裙,顿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般,飘逸出尘。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朝着刚刚走进来的刘洢璕迈过步去,一把抱住她,紧紧的,却又是温柔的。
他痴痴的说:“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明渠和我的对话,你听见了是不是?你去了哪里?”
楚曜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竟盈盈似有泪花闪动。
刘洢璕侧过脸微微一笑,更是美得无比绝伦。她在心里暗暗赞叹楚曜的聪明,竟然能够想到她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才赌气出走。
“嗯听见了。不过也没什么。”她轻轻脱开他的怀抱,对着他灿然一笑,清丽中带着艳丽,美目一转,又露出清冷的光芒。
她心里觉得奇怪,似乎这些天的分别就像一场梦,凤兰崖底就像一场梦。事如春梦了无痕,她又重新成为了那个天真得有点傻气的有人疼有人爱的刘洢璕。
楚曜轻轻环着她的腰,单薄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目光中的深情如涓涓细流般从眼神中溢出。
他牵过她的手,走到窗前的软榻上坐下,她站在他身前,眼神落在他的头顶。
他的发,形容枯槁。些许白发被故意的藏在里面。
楚曜默了片刻,缓缓抬起手臂环住她的腰,头贴在她的小腹上。他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满眼都是繁星闪耀。
“我真的”他嘟哝了一句后,便将头埋入了她的胸前,静默不语。
刘洢璕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只是突然心中感觉到了一种他发自内心的悲哀和无奈,她并没有去探查他的内心,她不希望自己的能力用在这个上面,她只想用自己的真心去体会他,去爱他!
刘洢璕看着他披散的发,轻轻替他拢了拢。又顺势将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