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亿劫-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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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名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慎重的接过小婴儿。
“刘洢璕!我就知道是你!你有了定灵珠,了不起了是不是!”
稍微有些远处的矶硫,跪在地上。
“刘洢璕!你赶快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矶硫嘶哑的喉咙大声的咆哮。
刘洢璕确实不知道矶硫的真实身份,她倒是感觉到矶硫一定有些故事,却抓不住,毕竟,定灵珠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完整的在她身上。
刘洢璕缓缓走到矶硫的身前。矶硫斗篷下的脸遮遮掩掩看不分明,只那一双阴鸷的双眼狠狠盯着她。
“那你是谁?”刘洢璕眼神透露出一丝凄冷,即使心中是想知道答案的,但是表面上也不需要那样明显的表现出来。
“想知道我是谁?那我们就得好好谈谈。”矶硫偏过头去,不去看刘洢璕。
“我们这不是正在谈吗?”刘洢璕微微笑了。
“谈话难道不该是平等的吗?你觉得我们现在平等吗?我除了嘴巴能动能出声,请问你,我还有哪里可以动吗?”
矶硫愤懑不平的说。
“好吧。”刘洢璕突然漂浮起来,退到距离矶硫好几十米远的
“刘洢璕,你凭什么?我与你,同是父皇的儿女,我还是昱暻国太子!但为何?父皇在国破那日提都没有提过我,还把我关在殿里,我差点被活活烧死!你能明白那种被火灼烧的痛吗?你能理解那胸膛中全是烟尘的滋味吗?你看看我的脸,我扭曲的伤疤,我佝偻残缺的身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是你!你就是个妖孽!你蛊惑了父皇,放着我这个太子的教导不管,成日里和你混在一起,带你放风筝,带你捉蛐蛐,带你逛御花园,每日和你讲故事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只有只有这些毒虫毒草相伴,只有它们能缓解我的痛苦,也只有它们能理解我的伤痛,也只有它们能替我报仇!”
矶琉全身都在颤抖。他说着说着,哀怨的语气逐渐转变为憎恨,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碎了牙齿说出口的。
刘洢璕听了心里真真不是滋味,说不出的难受,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只在心里想着,这一切的确是她的错。冷无痕只不过借了这个昱暻国皇帝的身体活了几年,他灵魂穿越来此也只不过是想给他自己一个机会,他冷无痕把濒死的公主用药物保留身体,他做这一切只是想把她自己从二十一世纪接过来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冷无痕哪里管得了那许多!幸好她已知道,昱暻国本应是在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年就命数已尽的,冷无痕已经强行更改了国运,只为多和她待一阵,只为多教给她一些这个世界的东西。还有一点,也确实是她穿越回去杀了楚羽灵,才使得楚午祝发了疯一般的攻打皇宫,火烧七日不休。她不知道矶琉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本来想杀他的心这一刻有一种慈悲蔓延,她怜悯他,于他而言,她的确罪孽深重。
矶琉紧紧盯着刘洢璕,又开始咯咯笑了起来,像极了骨头摩擦的声音,让人听了直打寒战。他笑道:“刘洢璕,你知不知道?我嫉妒你啊!你不止得了父皇的宠爱,你还有不老的容颜。你看我,五十岁已经老得不成了样子,你不是只比我小一年么?你看你,仍然像个十来岁的姑娘,仍然和国破那一日一模一样!快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矶硫阴鸷的脸扭曲成了一团,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愿望才是真正要解决的,其他的东西,包括其他人的生死,与他的这一点愿望相比,都不重要了。
刘洢璕淡淡的看了矶琉一眼,没有做声。这要她如何解释?说她是穿越过来的?根本没有度过这三十年?说她有定灵珠?说她有着永生永世的记忆?说她根本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刘洢璕?
她沉默了一会,矶琉一直定定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她平淡无奇的看了矶琉一眼,想要从心里度化矶硫,便说道:“既是如此,那么兄长,事已至此,若你今后不再执念于此,应是会过得更好。”
她诚恳的话语却惹得矶琉一阵大笑,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说:“你懂什么?毛丫头!执念?我现在就是想要回我的容颜,我就想做回一个正常人,这也是执念?这只不过是一个想要追求健康的病人的心声罢了,难道你还不能成全吗?”
第九十七章()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再作恶,不要再害人!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你在广兴河投毒的事,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生灵吗?你还想杀了紫淮?还想杀秦樱雪?你简直是疯狂了!原本我该杀你,可你如此模样,也有我的一分错她顿了顿,默默咽下泪水,接着说:“你便说说,你想要回往昔容颜,想要过回正常生活,我可有能力帮你?若我帮了你,你可否不再伤害生灵,不再伤人性命?”她眼神淡淡的,冷漠底下又蕴含着一丝温情。
桃花林里的风穿过空空的桃枝,堆在枝丫上的碎雪掉落在泥里。
矶琉突然阴测测的笑了,“刘洢璕,咱们就别再兜圈子了。定灵珠在你那里。你把它给我,我就能恢复青春与容貌,也能和你一样永不衰老。如此,我为何还要去杀人呢?”
面对矶琉的循循善诱,刘洢璕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疑惑的问:“定灵珠?什么东西?”
“哈哈哈!”矶琉甩开头上戴着的斗笠,露出烧伤扭曲只有几根稀稀拉拉头发的头顶。他摇摇头,笑看着她,拢着手,说:“你是在玩我吗?刚才还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的呢?什么只要你有能力帮我就会帮的呢?现如今只是找你要一个小小的宝物你就这般充愣装傻,你什么心思?不瞒你说,我一直在找定灵珠,在沧澜戈壁里我的毒雾本已经找到了那个背上画着迷宫的女人,她就是开启迷宫找到定灵珠的钥匙。是你阻挡了你破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后来你走后我的毒雾查探已经找不到定灵珠和那个女人了。那我问你,那定灵珠不是在你这里?那你的这突然增强的能力又从何而来呢?”
矶琉边说着,拢着袖子的手不忘在袖子里面稍稍摸着了一个黑色的玉瓶。
刘洢璕叹了口气,眼神落在不远处一株已经枯干的桃枝上,眼神凄冷,“定灵珠的确在我这里没错,可是这定灵珠并没有你说的这种功效。”
“哈哈哈!刘洢璕!我都已经和你说得这么明了,你还装什么啊?!这定灵珠,我不管你给不给,我可是要定了!识相的你就乖乖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命,否则就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不顾念咱们的兄妹之情啊!”
矶硫狂妄的仰天长笑起来,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
刘洢璕微微抬头,道:“这定灵珠你真的用不上,而且我留着它还有用。况且,它已经融入我身体里,你就算杀了我也拿不出来。”她面色凝重的望着矶硫扭曲的脸,深情极为警惕。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愿意给,我就自己拿!”矶琉不由分说一个箭步往前一冲,手中的黑色玉瓶朝她飞扔过去。
刘洢璕瞬间漂浮着后退,上升,同时黑色玉瓶也被她控制着减缓了飞过来的速度,最后停在空中。
她浮在一丈高的空中,脚尖点在一支细弱的桃树枝桠上,犹如九天神邸般俯视着矶琉。
玉瓶悬浮在半空一动不动。
“我不希望你的毒毁了这桃林。他死了,用他的血养成的桃花亦已凋谢,但望待他回来之时,这桃林仍能落英缤纷。”
刘洢璕望了望这一片桃林枯枝,想要把毒瓶收在自己袖里免得它一会在打斗中跌落地上。说罢就控制玉瓶朝她自己飞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虚名突然从桃林边缘冲进来,大吼一声:“小心!”
刘洢璕立即看向矶硫,发现他并无动作,探查矶琉的思维,发现他的脑子里全是复仇与腐朽。她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危险,于是传音给虚名说:“我无事,你自己小心。”
那玉瓶仍在空中飞着,虚名漂浮在空中只觉得不妥,却说不出是为什么。他用尽全力控制那玉瓶朝自己飞,无奈功力怎么也不及刘洢璕的十分之一。他只得用尽他所有的功力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
第九十八章()
眼看着刘洢璕已经伸出手抓住了玉瓶,虚名却突然冲出来用肩膀冲开了黑色玉瓶。
玉瓶掉落在光秃秃的地上,摔成了碎片。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粉末,没有雾气,没有蠱虫,没有任何危险的有毒的东西。
奇怪的是,那破碎的玉瓶却变成了通透的碧玉色,而不再是墨黑的颜色了!
刘洢璕的目光在发现玉瓶的颜色有异时飞快的转到虚名身上。她急迫的望着他,一双总是充斥着冰冷的幽深碧眸终于有了温度。
只见虚名也正浮在离她不远的空中,正愣愣的盯着地上的瓶子。
地面传来矶琉的嘶哑声音,他的眼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刘洢璕!你真是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愚笨,即使你拥有了定灵珠也改变不了你蠢笨的事实!哈哈哈!瓶子里根本没有毒!毒是在瓶身上啊!哈哈哈!那是我养了三十年的血蝎,可以随意变幻形态的血蝎。如何?你们谁也没有看出来是它附在瓶身上吧?哈哈哈!”
刘洢璕闻言心中一惊!待得她看向虚名,就见虚名的肩膀上果然有一团黑色物体盘伏在那里。虚名本能的伸出手去想要拨开它,却见那一团黑突然化作了一团浓墨一般的液体就渗进了虚名的衣衫里。虚名有些不知所措,撩开鲜红似血的衣服到处寻找。
阴冷嘶哑的笑声悠悠划破长空,“呵呵呵,我的好妹妹,若你不想这虚名真人为你而亡,就赶紧交出定灵珠吧!”矶琉缓缓说道。
浮在空中的刘洢璕瞟了矶琉一眼,眼睛里的寒光变成两把利剑,向他直刺过来。
“矶琉,我若想你死,只不过须臾的事。只是念在你是我这身体的哥哥,另外我也不想杀生的份上,才好心好意和你在这里谈条件。如今看来,和你谈话,简直是浪费了我的时间,浪费了这一片桃林之景!”
“桃林?这里全是枯枝败叶!何来美景?矶琉摊开手围着四周转了一圈,疯狂的大笑道:“你想杀我你就来啊?我矶琉还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害怕的?我这个样子,死对我来说反而是解脱了,哈哈!不过。你杀我之前,倒是该先考虑考虑虚名的性命吧!”
正说着,虚名突然一声闷哼,随即从空中下落。他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脑袋像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这种痛苦是那样锐利,那样深刻,又是那样复杂,那样沉重。他觉得自己掉下了一个万丈的深渊里,黑暗像高山压着他,像大海淹没他,话也说不出来,气也透不出来,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痛苦能够与之抗衡。
刘洢璕快速飞过去,下意识要去接他,却听得他喊:“不要碰我!不要给他!你若对得起我,就救他回来!”
她听了顿时停在了半空,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滚烫的热泪自她眼中向这片枯萎桃林的土地中洒落,空气中的微微风声突然如雷贯耳。她泪眼模糊的看着虚名跌落在淤泥之中,他那鲜红的长袍摊落在白雪之上,混合着淤泥,红的,白的,墨色的,一起混杂着,折磨着她的眼。
她知道,虚名的意思是叫她保护好定灵珠,她只有拥有定灵珠,才有救回冷无痕的可能,虚名是想要用他的命换回冷无痕的归来!
她心里想着,泪水已经让她模糊了视线,她仍然凭意识判断着飞向虚名跌落的地方,落在他身边。她的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
虚名一动也不动,睁大了双眼盯着她,泪水像水晶般凝结着。他的全身已经泛起了黑气,嘴唇乌紫。眼白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皮肤也开始褶皱了起来。
刘洢璕催动意识,想要将虚名体内的血蝎子用意念控制提取出来,谁知她一探查,发现那血蝎子在虚名体内已没了实体,而虚名的五脏六腑在血蝎之毒的侵蚀下细胞已是死了大半。这回即使她耗尽真力提取出毒液也已是无用了,只能期待矶琉确实有药到毒除的解药。
她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成熟稳重的面容刹间变成青灰色,眼睛圆睁。她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像濒死的人失去了最后的倚靠,就像垂死的人吐出最后一口气。伤心碎心之余,她的愤怒像是岩层裂了一个口,岩浆突然爆发了出来。
多年来,她已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怒火中烧。
“啊!”她大吼一声,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眼神犹如一阵寒风扫过。
她闭上眼,提起意念,一股巨大的力量填满了她的胸膛,只见她双脚微提,脚尖轻轻一点,再次腾空漂浮起来。一心想要拿到解药的叶洢寻用意念控制着矶琉的心脏悬浮出来。
矶琉瞬间痛得大声喊叫,跪倒在地上。他的心像被什么诡异的东西提着来回甩动。“啊你!你这是什么武功?你是什么东西?你个妖孽你啊你是妖魔!你竟然可以”矶琉痛得满头大汗,一双血眼仍狠狠盯着刘洢璕。
刘洢璕也已经杀红了眼,她愤怒的望着矶琉,极力控制着自己不直接绞碎了矶琉的心脏、了结他的性命。
她咬牙切齿说:“矶琉,你给我听好。现在就给我救虚名,否则我即刻让你的心脏飞到我手里来,我要看看它究竟是个狼心还是个狈脏!”她边说边加重了撕扯矶琉心脏的力道。
“呵呵啊!”矶琉痛苦得开始打滚,手指都抠进了泥土里,扭曲的样子就像是第二个虚名。
他挣扎着吐出话,“你把定灵珠给我,我就救他,还要啊答应我,不再伤害我你个妖怪!”
此刻虚名突然开始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
刘洢璕惊得差点扑到虚名身上去,她脸色阴郁,眉心隆起,心像波涛中的小船起伏不定。她从未想过,今生,还会听到这清越又亦雌亦雄的声音发出这样野兽般痛苦撕裂的吼叫。
“虚名,你如何了?我定要矶琉救你!”她不自觉又朝他靠近了一步。
虚名趴在地上,别开脸不让她看见,他在痛苦中瞪大了眼,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朝她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说了别靠近我!”
“呵呵。咱们就这么僵持着如何?我痛,有个人陪着我痛,也挺好的。刘洢璕,血蝎已经在他的腹腔中了,它可以化为实体啃咬他的五脏六腑,也可以化为血溪将它的毒融汇进他全身。呵呵呵呵,咱们就等着如何?”矶琉跪在地上,睁着他的三角眼,阴险的笑着。
刘洢璕全身在剧烈的颤抖,黑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一时控制不住怒气,气得用意念直接将矶琉的肠子反向从尾臀扯了出来。
“解药!解药在哪?”刘洢璕柳眉凝结,语气里尽是愤怒与烦躁。
第九十九章 虚名之死()
矶琉的心脏一直被刘洢璕操控着在剧烈的颠荡。他在剧痛中朝身后扭着脖子,蓦然怔了怔。随即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他正眼睁睁看着自己血红的一摊肠子从屁股眼里越扯越长越扯越长。
廖是见过那么多场面的用毒高手矶硫这下也吓得差点儿傻掉,嘴角抽搐的震惊叫道:“救命啊!我的肠子你还我的肠子!你在干什么!住手!快住手!”
刘洢璕此时杀红了眼,根本不在意矶琉的恐惧,她只想救回虚名的性命。她分析着,冷无痕在时空裂缝,她没有把握能救他回来。此时若是虚名再离她而去,她该是怎样的不可接受。
绝不能!绝不能让虚名死。他是我的亲人!定灵珠没了还可以再想办法抢回来,可是虚名没了又从哪里去找回?他又不是冷无痕,可以灵魂不灭。他一旦失去性命,我就再也见不到他。
刘洢璕一边想着,一边用念力不断拉扯矶硫的肠子。
矶硫痛苦的回身扯抓着他尾后的肠子,想要阻止刘洢璕将他肚里的肠子越扯越长。可角力中,他的痛苦显而易见。他痛苦地歪着头,苦楚的痉挛掠过扭动的脸,脸上烧伤的扭结的肉颤动着,像蠕动的虫蛆在欢快跳舞。终于他还是放了手,否则他的肠子很快就会被扯断。
矶硫此时的眼神,非常的诡异,一抹嗜血的笑绽放在他扭曲的布满烧伤疤痕的脸上。一方面,他亲眼看到自己肠子被扯出来,痛苦又恐惧。另一方面,他又惊喜于定灵珠如此强大的能力。一想到这种能力很快便会是他的了,他就忽然觉得肠子有没有也无关紧要了,也似乎并不觉得那么痛了。
此时,虚名突然痛苦的嘶吼了一声,刘洢璕赶忙落回地上低下身去探看他。
他依旧挣扎着扭开,不让她靠近半分,他痛苦的在淤泥里打滚,全身都疼痛得蜷缩扭曲成了平日里不可能完成的姿态。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
刘洢璕看了看虚名,又抬头望了望天空正当中的的白日,一连串泪水,从她痛楚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
冷无痕,对不起了。就请你再等等我吧。
她冰冷的看了一眼矶硫,咬咬牙一发狠,大声朝矶琉吼道:“好,矶琉你赢了。我答应你。定灵珠给你,你先给虚名解毒。”
矶琉正收拾着自己的肠子,把它们都拢起来,搂进怀里,眼里泪眼婆娑,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虚名的脸已经埋进了雪里,他磨蹭着,挣扎着睁大他血红的眼睛,嘶哑着大叫:“刘洢璕,你敢!”
刘洢璕默默流下两行泪,也不理会虚名,只慢慢扭过头对矶琉说:“矶琉,没听懂吗?我答应给你定灵珠了,只要你救回虚名。”
矶琉全身都是血,摊坐在泥土里,搂着肠子在嘘嘘低语:“原来定灵珠竟有这等神力,竟然可以让她有这样的能力。”只见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阴鸷,阴测测的说:“那你先把定灵珠给我,我再救他。”
刘洢璕犹豫了一瞬,但看虚名已经痛得接近休克,正以畸形的姿态拱着背倒在揉得不成样子的鲜红袍子上。
桃林里有一丝风穿过,吹动刘洢璕鬓边的一缕青丝。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答应了给你,就一定会给你。只是还是先告诉你,定灵珠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