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亿劫-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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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曜的情况算是最好的。他身上的气泡还有两个人大小,他在离刘洢璕一人远的地方瞪着眼睛望着她,手里还掐着一条灯笼鱼,微微的撒着一丁点光。那微弱的光从下往上照在他的脸上,使他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刘洢璕朝楚曜看了一眼,看到屈门寒和燕绿的气泡正向楚曜游过去,便放心的自己一个人往结界处去了。
果然!靠近了之后,刘洢璕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里有着一个很厉害的结界。连鱼群到了这里都会调转方向。想来以前是死过很多的鱼,让这些鱼都条件反射了,不然这些鱼也不至于会分辨得出结界。
可是越是靠近结界,刘洢璕越是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曾经她还不知道冷无痕的时候,冷无痕接近她的那种熟悉感。
冷无痕?
刘洢璕的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看来,她能知道的事情,冷无痕也能知道。
冷无痕定然是已经来过了。
那他到底拿到天枢镜没有?
又究竟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世呢?
他布置结界的目的又是什么?
刘洢璕在心里打等。冷无痕的身世,她自己其实是知道得差不离的。但是为了让冷无痕彻底的相信,她还是想要来拿天枢镜,让冷无痕从天枢镜里面看到最客观的真相,而不只是听她不完整的口述,而且她也担心冷无痕不会相信她的口述。
可是现如今,这乌海底下,藏天枢镜的地方竟然有冷无痕布置的结界?刘洢璕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思考着可能的原因。
要么就是冷无痕没有拿到镜子,为了不想让别人拿到,为了争取时间,他将这里布下死亡结界。要么就是冷无痕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身世,不想让别人再来这里取得镜子,所以将别人阻隔在外。
刘洢璕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前一种,冷无痕没有拿到镜子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她还是决定去试上一试。
虽然想了很多,但是时间却花得不多。
刘洢璕逐渐靠近那结界。
的确是死亡结界!
触之则死!
但是这结界上满是冷无痕的气息。刘洢璕在气泡中的脸微微笑了一下,想来他是用了不少自己的血来造的这个结界吧。
如何进去?
她正想着,不知觉的情况下,一股海底暗流涌过来。她的意念控物已经控制着气泡,便很难很好的再控制各个人的身体了。于是大家伙都被暗流冲得离结界近了许多。而已在结界边缘的刘洢璕则是不停的往后滑着水。
靠着蹩脚的泳技,拼了她的老命!手臂都酸麻了。才堪堪让自己的身体没有触到结界,却不想,她的头发!
头发在海水里不知什么时候被冲散了,长长的黑发如丝如缎,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那暗流给冲过了结界了!
刘洢璕看着飘在结界那边的黑发,依旧秀美飘逸,不觉皱眉沉思。
按说,这死亡结界,生物触之则死,死物触之则灭!这头发按说是应该瞬间就灰飞烟灭才是!可是却完全没有变化!
再一看,那边,更底下一些的位置。一根水草不知怎么就漂浮到结界上了。果然,是一瞬间就没了影。
难道说,这个结界,跟当初在长吉洞门口堵住楚曜的那个结界一样,只对她刘洢璕开放?(。)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刘洢璕心中只有这一个设想,那就是赌!
索性赌的只是她的命!
豁出去了!
于是她伸出手指,一寸又一寸,去触碰那带着冷无痕的血的结界。
手指伸过去的刹那,刘洢璕的脑子突然轰的一下,眼前便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无数冷无痕的脸、无数冷无痕的画面在她脑中飞闪而过。
她一下子便失去了意识,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结界内漂过去。
她还以为这是濒死体验。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不听使唤。有一种特别放松的感觉,好像这尘世当中的一切大事小事,都变成了前尘往事,与她并无太大关系了。
一切的过往都开始在脑子里面放电影,虽然内容极其多,但放映的速度却是极其快的。好像只有一秒钟的时间,她就把这宇宙九亿劫时间以来,自己由一棵参棘树变成刘洢璕的过程又重新回味了一遍。
果然还是失败了!冷无痕的生死结界果然是触之则死这是她的脑子里出现最后一个念头。
深深的乌海海底,沉默而悠然的生命,缓慢而几近凝滞的时间。一切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阳光从海面穿透下来,层层密密,到了这里已然那剩下些什么。
刘洢璕的身体就像这些海底缓慢而凝滞的生命一样,沉沉的和缓的向着海底渐渐沉下去。
刘洢璕沉下去的时候,屈门寒和燕绿正在和楚曜手舞足蹈的交涉。
屈门寒比划着,告诉楚曜刘洢璕让他们先上去,因为氧气不够了。
楚曜不明白,又用眼神告诉屈门寒自己也要下去。
屈门寒不理会楚曜的申请,直接和燕绿一起拽着楚曜的胳膊,准备将他拖上去。
楚曜哪里会依他?胳膊一甩便猛地一划,朝海底游去。
刚好,这一游,楚曜便看不见了刘洢璕。
楚曜瞪大了眼睛在晦暗的海底仔细的搜寻,终于在更深的地方看见一个影子,可是看那样子却是好像是没有意识的沉下去的!
楚曜心中一急。也来不及跟屈门寒他们说,便使尽全力朝底下刘洢璕的方向奋力游过去。
屈门寒和燕绿一看,吓得赶紧在后头追。
屈门寒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楚曜!回来!楚曜!回来!”
可是声音却根本穿不出去。
楚曜这时只是深沉的朝刘洢璕追过去,忘记了一切。脑中没有任何思量,耳朵中更听不见任何声音。
“嘭!”
整个海底突然没有任何声响的震颤了一下。
楚曜碰触到了结界!
生死结界,生物触之则死,死物触之则灭!
追在后头的屈门寒和燕绿再一次被冲散,整个海底波涛汹涌,暗流乱撞。到处是四下乱游的鱼,海水里到处都是被暗流带上来的泥沙。
当屈门寒好不容易在旋转和空翻中找到方向的时候,就只看见楚曜的身体以一种奇怪的非正常的姿势悬浮在海水当中。
燕绿挣扎着朝屈门寒游过来,示意说着她没有气泡了,只能憋气。
屈门寒这才发现自己的气泡也已经被冲得不见了踪影。
屈门寒朝燕绿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楚曜。
燕绿朝楚曜看过去,神色一惊。
两人慌忙朝楚曜游过去,一把将他拽起,一人操着他的一只胳膊,便奋力向水面游过去了。
屈门寒紧紧憋着气,回过头,目光深远的看了看海底。
他没有看见刘洢璕,但是他宁愿相信,她是已找到她要的东西了
——
乌海的海面上,波浪反而比海底小得多。
风已经停了,但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似乎是没有一丝希望的沉闷样子。
礁石旁边的海水有了一些扰动,突然两个人的头从里面冒了出来。
是屈门寒和燕绿。
他俩正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回转身从海底捞着什么东西。
屈门寒用力一拽,楚曜的身子便被托在了他的背上,燕绿便小心的在一旁扶着。
“燕绿,咱们先爬到那块礁石上去,缓一缓再说。”屈门寒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
“嗯。”燕绿答应着,一边撩开搭在她脸上的湿刘海。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像是泡涨了的娃娃。
两个人无力又拼命的游着,终于游到了礁石旁,屈门寒一只手搭在礁石上。也亏得他内力深厚,这个时候还能使出轻功来。就看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拉着燕绿,背上背着楚曜,一把就跃上了那块还较为平坦宽阔的礁石。
屈门寒和燕绿将楚曜摆正,两个人便都同时累得摊在了礁石上面,那样子,就好像生命中不会再有明天、也不再记得昨天一样。
“妈呀!终于上来了!还是踩在地上的感觉好啊!踏实!”屈门寒喉咙有些嘶哑,他睁着的眼睛盯着灰蒙蒙的天空,眼神却是无法聚焦的状态。
“我有点后悔生出来了!”燕绿摊在屈门寒身边,长叹一声,默默的流下两行泪,“也不知道楚曜是生是死了。”
屈门寒眼神凝滞,翻身坐起,朝楚曜看了一眼。
楚曜整个身体都胀大了不少,面色黑紫,双眼紧闭,眼皮上的青筋凸起,嘴唇青乌,耳朵是血红的颜色。
“燕绿,你看楚曜的样子不太正常啊!”屈门寒盯着楚曜,疑惑的转头探寻的看向燕绿。
燕绿爬起来,朝楚曜走过去,蹲下身子,摸了摸楚曜。她默默的看向屈门寒黛眉微蹙,眼眶湿润。
燕绿嘶哑着朝屈门寒说:“楚曜他他全身的骨头和筋脉尽数断了”
屈门寒不敢置信的跳起来,奔到楚曜的身边,蹲下身子,撩起楚曜的手腕探了探脉象,“他还有一丝脉象!”
“那可还能救得活?”燕绿搂着屈门寒的胳膊,轻轻抹着眼泪。
屈门寒沉默的垂下头,轻轻将楚曜的手腕放回他的肚子上,“不过人是虽然没死,但是已经呈现死相了!恐怕是”
屈门寒默默的摇了摇头。
“那刘洢璕她”燕绿抬头看着屈门寒的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屈门寒垂眸,伸出手为燕绿抹去了眼泪。
他转过头,看向海面,目光深深久久凝视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冷无痕穿着月白色的长袍,煞是英俊好看。
他温柔的笑着,朝刘洢璕走过来。
刘洢璕眨了眨眼,疑惑的歪着头看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从时空裂缝出来了?”
冷无痕温柔的笑着,也不说话,只是站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微笑着看她。
刘洢璕站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还是穿着千百亿年前,第一次见着冷无痕的时候,所穿的一身麻黄色的布裙。
“我怎么穿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又没鞋子穿了?”刘洢璕温柔的笑道,向冷无痕走过去,“记得那时,我为你编了一双草鞋。从那时起,你便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了。”
冷无痕也跟刘洢璕步调一致的朝她走过来。
“你以为我是真的没有鞋子穿?”冷无痕面上虽是在笑,言语却是冰冷的。
刘洢璕站住脚步,“你在说什么?”
冷无痕也站住脚步,“刘洢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我只不过是故意接近你的!我的能力从何而来?你不知道吧?”
刘洢璕愣了愣。
“我的能力就是从你那里得来的。我偷偷的吸取你身上的灵气。特别是在你入睡的时候哈哈哈!”冷无痕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我是痛苦啊!痛苦于我从来都摆脱不了宿命的束缚,摆脱不了死后还要重回时空裂缝中受尽折磨,所以我想从你那里得到力量。”
刘洢璕冷淡的扯了扯嘴角,“我的身份也不怕你知道,只不过是上古的一株参棘草罢了!”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在蒙我吗?”冷无痕放肆的大笑起来,他飞快的瞬移到刘洢璕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
他在她耳边轻轻呵着气,声音温柔又磁性的说:“你以为一株参棘为什么就那么巧,被那一滴甘霖给润化了呢!你本来就是被选择的啊!懂了吗?宝贝?”
冷无痕一边说一边开始在刘洢璕的身上抚摸,温热的气息不停的喷在刘洢璕的脖颈上。
刘洢璕一动不动,她想用意念侵入冷无痕的大脑,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她根本看不见他的任何想法。
冷无痕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一只手反扣着刘洢璕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扶着她的下巴。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微笑,吻上了刘洢璕的唇。
唇齿交缠,刘洢璕竟不免也有些情动起来,唇舌开始渐渐的迎合他。
冷无痕得意的笑了,空出来的手摸上了她的胸,温柔的揉搓着。
“我要你是我的!你就和我永远住在这里!听见了没有?”冷无痕一边吻着,一边含含糊糊的说。
“你要我的灵气,我都可以给你。只是你告诉我,如何才能解了你时空裂缝之苦?”刘洢璕睁开眼睛,缓缓说。
冷无痕楞了一下,沉着声音在她的耳旁说:“只有你死——才可以。”
他说完便笑了,“呲”的一声,扯下了刘洢璕的布裙。
刘洢璕双手掩着自己的身体,冷着眼,“你要我的命,当然可以。拿去就是了。只要你能免了那苦。”
“呵,好!可你难道不想先和我行了周公之礼之后再死么?”冷无痕嘴角勾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虽是问,却不需要刘洢璕的回答,他已经不知从哪里变幻出一把镶嵌着绿宝石的剑来。
刘洢璕平静的看着他。
冷无痕歪着嘴角,咬紧牙关,对着刘洢璕的胸口就是一剑!
痛!刘洢璕感到深刻的痛!
冷无痕看着她雪白的躯体被鲜血渐染,竟然笑了起来。他得意的从容转身,飘飘然在一团模糊的光影中离去了。
多少年后,刘洢璕都始终没办法忘却这穿心的刻骨和蚀骨的痛。
冷无痕就那样离开了。从容的飘散,悄然。
他的背影,带走了她湿润的眼,也带走了她的梦,从此,她又是她自己了。
伤心、绝望,一系列的悲观情绪开始占据她的心。她渐渐倒下,倒在了自己的血泊当中。
刘洢璕这一霎那,隐没进了一片白光所组成的虚空当中。迎面走来一个人,正是她自己。
一切,都如同虚空一样。
“怎么?你就这样交出了自己的性命么?”走过来的她自己弯下腰,用那如明月的眼眸正凝望着她。
刘洢璕挣扎着睁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自己。
“你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洢璕嘶哑着声音问道。
“我还能是谁?我是你的自性,我是你的自性的显现。你可听好了!任谁都不应该伤害你,任谁也不能够伤害你!就算是冷无痕,他也没有那个权利。若是你要为他而死,那也该是你自己选择的,而不是被他强迫的。而且你自己好好想清楚,那个人,你觉得,冷无痕,他会那样对你吗?”刘洢璕的自性和缓又耐心的给她说着,眼神清澈而温柔,仿佛是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照亮一切世界本真。
水晶?天枢镜?
难道?那个冷无痕是天枢镜幻化而成的?
刘洢璕心里顿时通透了。
难怪!那个冷无痕脸上古怪的表情!还有他对她挥剑时的残忍冷漠!还有他反常的一系列动作!
那都不是他!都不是冷无痕本来的样子!
刘洢璕在心里对自己嗤笑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犯了如此愚蠢的错误,竟然被外境干扰到了如此境地!
她的自性白衣飘飘,似是阳春白雪,她的身周散发这柔和的光晕,微笑犹如春天和煦的微风。
“现在你知道了吧?”站在刘洢璕对面的她的自性微微一笑,“只要你好好的反观自己的本心,就一定能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真相,什么是虚妄!”
她一边说着,身影便逐渐模糊了缓缓不见。
刘洢璕艰难的坐起身,满眼都是花花绿绿的斑点。她失血严重,头晕眼花。
她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血,闭上眼睛,调动所有的意念,集中在自己的伤口处,一遍遍的用意念控制那些血管重新接驳,一遍遍控制断裂的肌肉再次合拢,一遍遍控制失散的细胞再次组合(。)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枢镜()
不多一会儿,刘洢璕再一次睁开眼睛之时,已经是毫无伤痕,全身干净整洁了。
她的眼神重新归为平和与宁静,仿佛刚才的被刺是凤凰涅槃一般。
她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布裙,心里觉得十分有意思。
她感谢自己的自性,原来她是知晓一切真实与虚妄的,原来她本来就是那样清净无染的,原来她是原本就能分辨一切善恶对错的!
她只是被一些表面的外相蒙蔽了双眼,看不见了自己的自性。当她快死的时候,自性便以最大的能力显现出来。从而让她能够重新认识刚刚发生的这一切。
她猜测,自己一定是在天枢镜的内部,或者是在天枢镜所创造出的幻象当中。不然,怎么可能自己无缘无故被换了衣服。不然,自己怎么可能那样轻而易举的被冷无痕刺死。
那么,刚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幻象还是真实?
她缓缓捡起布裙,不慌不忙的穿起来。脑子里却是转个不停。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要用意念控物,穿过这幻象,直接去破坏天枢镜!量那家伙也没有办法逃脱!看他还不现出真身?
心里想着,行动上就开始有所表示了。
刘洢璕开始运作意念。她的意念犹如一双半透明的大手,从她的身体中穿出,穿过重重迷雾,绕到包裹着她的幻境的外面。
果然,就在这幻境的下方,就有一面硕大的空灵宝镜。古铜色的镜身上星星点点的镶嵌着各种颜色的宝石,看起来十分闪耀美丽。
在镜子的上方,幻境的迷雾像龙卷风一样,团成了一个球,有一个支点,像是小苗的根一样,弯弯曲曲的支在那硕大的宝镜的镜面上。
宝镜大约有两人大小,边缘坠着各色宝石,煞是光彩四射。镜中正在升腾着重重的雾气,不停的往幻境当中补充。
刘洢璕的意念形成的透明的大手将镜子一把抓住,开始使力,想要把镜子掰断。
“刘洢璕!你干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突然一个刚毅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刘洢璕得意的笑了笑,也用意念向他传话。
“你是天枢镜?怎么样?好玩吗?你究竟有什么图谋?”刘洢璕微微皱着眉毛,仍然用意念拼命的掰着镜子。
“你别掰镜子!我告诉你!”天枢镜在她的脑子里大声咆哮着。
刘洢璕便稍稍松了一点力,但是仍然警惕万分。
天枢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