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煮鹤-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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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莫名的东西,充盈着他的眼眶。
楚沉不明白楚凤歌眼中的是什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叫卫鹤鸣“先生”。
他想他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不知道的,可现在的他没有时间去寻找,也无从寻找。
楚沉伸手去摸了摸卫鹤鸣的额头,却被楚凤歌一把推开。
此时的楚凤歌的神色中带着极端的破坏**,甚至令人感觉下一刻他就会为了怀里那个人撕碎眼前的一切。
楚沉讪讪地缩回了手:“我怕……他染了疫病……我去请大夫来。”
“不必,我带他去。”楚凤歌冷冷看他一眼,压抑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挤过他的肩头,抱着卫鹤鸣走出了房间。
那姿态熟稔又小心翼翼,仿佛他怀中的是什么易碎的宝物。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物。
第二十五章 病中()
第二十五章病中
先生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有时看着看着账册便无声无息地睡了过去,清醒时却总能见到楚凤歌守在他的床头,手里还拿着文书在批阅。
“殿下还有应做之事,不好总跟我这病秧子厮混。”先生眼中含笑。“早些回房休息吧。”
楚凤歌将手中的文书扣在他脸上:“离天亮还有些时辰,再睡会。”
先生将那文书取到手中,却瞥见了上面的朱批,便微微收敛了笑,沉默了片刻:“快了吧。”
楚凤歌点了点头。
先生微微眯起了眼,那双眼里充满了复杂:“很快……就能见面了。”
楚凤歌握着笔的手缓缓收紧:“很快。”
很快,那个人就会永远消失,你便只会注视着我一个了。
++++++++++++++++++++++++++++++++前世·今生+++++++++++++++++
“确实是……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不如先遣人送鹤鸣回京……”
“王爷还请移居别室……疫病……”
“楚凤歌,我是来探病的,你凭什么拦着我!”
卫鹤鸣在睡梦中恍恍惚惚,只听耳边不知是谁的话语交错嘈杂,一时觉得自己尚在前尘,一时又觉得自己已然新生。
有苦涩的汤药刺激着他的舌苔,又顺着喉咙淌了下去,卫鹤鸣想抗议,却连吞咽的动作都做不出。
又有谁在他的耳畔低语,极尽缱绻,却又带着刻骨的忿忿。
卫鹤鸣想仔细去听,却又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耳垂被什么东西反复舔舐,勾得他酥□□痒,最后那湿润的东西有移过他的脸颊,撬开了他的唇,舔舐过每一寸角落,卷走了残余的苦涩药汁,又恶狠狠地啃咬着他的嘴唇,像是泄愤,又像是在泄|欲。
“卫鹤鸣,你就是死了,也别想逃开我。”
他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
是谁?
那声音的主人还在喃喃着什么,他却不知是不是因为药效而越发疲倦,渐渐陷入了休眠。
他这样迷糊着过了不知多久,当他醒来时,再去回想梦中的事,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卫鹤鸣抬眸,却见尚且是少年的楚凤歌正靠在他的床头,一手捧着汤药,一手拿着勺子,侧着身子面对着他。
卫鹤鸣一愣,恍惚间竟有了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前世他身子极差时,也是这个人时常守在他的床头。
原本以为自阿鱼走了那天之后,自己便是孤零零的一个了,却不想还认识了这样一个人,能让他直到离世都不甚凄凉。
卫鹤鸣心头涌起了一股暖流。
“你醒了?”楚凤歌见他清醒,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和心安。“感觉怎么样?”
卫鹤鸣感觉身上还算轻松,却有意逗他,便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来:“我……怕是没几天活头了,殿下……”
却不想楚凤歌几乎是一瞬间就变了神色,搪瓷的药碗落在地上变成了碎片,转身就去推门:“大夫!……”
卫鹤鸣扯住他的衣袖。
楚凤歌一转头,就看见卫鹤鸣正冲着他嬉笑。
“你……”
卫鹤鸣腆着脸道:“我逗你的,你才多大,总板着一张脸做什么。”
楚凤歌瞪着他,眼中汹涌的情绪一点点平息,最终也没有甩开他扯着衣袖的手。
“胡闹。”他说。
地上落了碎瓷片,卫鹤鸣便示意楚凤歌坐到床上来说话,笑嘻嘻地问:“我可是染了病了?”
楚凤歌看他那笑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竟连自己病没病都不清楚么?”
卫鹤鸣顾左右而言它:“若是救不回来了,你将我就地埋了便是了。”
楚凤歌平静下来,绕过地上的碎瓷片,坐在了床边:“已经好很多了,我不会让你有事。”
卫鹤鸣心道,若真是阎王铁了心收命,你想拦也拦不住,想想前世不就是如此?
他摸了摸自己额头,果然还有些余热,身体也不知是因为裹在被子里还是因为疫病,温度也高了一些,其余的倒还算舒坦。
“我睡了多久?”
楚凤歌目光闪烁:“三天。”
他一愣:“那叙州现在……”
“我在打理。”楚凤歌说,“你只管好好养病。”
卫鹤鸣这才放下心来,看了一眼楚凤歌,道:“殿下这两天还是不要再来的好,万一殿下也倒下了,叙州便真改乱了。”
楚凤歌盯着他不说话。
卫鹤鸣不解:“怎么?”
楚凤歌却露出一个带着邪气的笑来,俯下身来整理他中衣的衣襟:“解元郎以为,你昏迷的这几日,是谁伺候的你?”
卫鹤鸣猛然一惊,一脸呆滞:“础润?”
楚凤歌轻哼一声:“他敢?”
卫鹤鸣的眼珠子转了转,眼神木讷地移到了楚凤歌的脸上。
“本王倒是乐意陪你死上一回,只是不知道解元郎意下如何?”楚凤歌挑了挑眉,温热的气息吞吐,与对面的人交缠在一起。
“你……”卫鹤鸣一想到自己昏迷这三日,什么净身解手都是过的王爷的手,竟有种投缳自尽的冲动。
楚凤歌看他白皙的脸皮上浮现出难堪的薄红,忍不出轻笑出声来:“怎么,你竟也知道害臊么?”
卫鹤鸣瞪他一眼:“都是男人,我害臊个什么劲。”
那眼神配着尚待尴尬的神色,落在楚凤歌那已然色|欲熏心的眼里,便与娇嗔相差无几了。
像是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撩拨着,把他那些前世今生的隐晦一点点全都给勾了出来。
卫鹤鸣却不见他神色不对,很快就从尴尬中回了神,追着他询问起了叙州的状况。
果不其然,楚凤歌的行事跟前世如出一辙,刚来叙州也是先整治了总兵,直接夺了军权,又强势压制了一众监生,连打了好几只出头鸟,闹得众人胆战心惊。
好在楚凤歌带来的几个大夫医术高明,这三日来围着卫鹤鸣打转,竟也理出了些头绪,将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他给捞了回来。
好在如此,否则前世他活到了三十余岁,今生却十二岁便壮烈牺牲,也未免太窝囊了些。
若是楚凤歌只做了这些事也就算了,可他压根就不是个能正了八经治理地方的人。
短短三天,他就直接带兵抄了几个大户的家,几乎是抢粮抢钱,又玩弄手段搞得几个大户有苦说不出。
卫鹤鸣一听就知道自己得忙着给他收拾烂摊子,但想想那些剥削民脂民膏遇事却一毛不拔的大户,心里又觉得有些痛快,直想发笑:“你去抢了大户的银子,那楚沉去做什么了?”
楚凤歌冷笑一声:“他?浣衣妇尚无人管理。”
简单来说就是让他滚去跟洗衣服的阿婆们打交道去了。
卫鹤鸣当真笑出了声:“也真有你的。”让楚沉跟那群目不识丁的老妇人打交道,既说不到一起去,又碍于身份不能抖皇子威风,估计楚沉现在难受的很。
笑过了,卫鹤鸣才问:“他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他和楚沉那是前尘的恩怨,楚凤歌却是很少跟楚沉有交集,那浓烈的敌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楚凤歌盯着他正色:“他抢了我的人。”
“你的人?”卫鹤鸣神色不甚正经。“哟,殿下竟是带了绿帽子么?”
楚凤歌勾了勾唇角:“那得看你是不是打算红杏出墙。”
卫鹤鸣指了指自己。
楚凤歌目光赞许。
“殿下,您……”卫鹤鸣酝酿了一下措辞。“您或许是时候定亲了。”
总这么把知己当红颜用,也不是个事儿啊。
更何况,他还没有红颜那功能。
第二十六章 惊觉()
第二十六章惊觉
“顾家人一会就该来了,王爷还是去前厅的好。”卫鹤鸣舒舒服服地窝在轮椅里,膝上铺着厚厚的毡摊,忍不住提醒。“让下人留下便是。”
“不急。”楚凤歌慢悠悠地推着轮椅,后花园里只有鸟鸣和木轮碾过青石砖的声音。
“先生,”半晌,楚凤歌忽然开口,神色间毫无波动地望着远方。“先生今后唤我名字可好?”
没人应答。
楚凤歌一低头,只看见先生已然歪着脑袋睡了过去,有风拂过,卷着细小的花瓣粘在了先生的发间。
楚凤歌忍不住失笑,想抬手拂去那发间的花瓣,却还是停下了手。
“鹤鸣……”
那人的名字在他的舌尖流连,最后还是唤出了声。
却又忍不住苦笑。
+++++++++++++++++++++++++前世·今生+++++++++++++++++++
“你若再躺下去,这叙州的天当真是要变了。”贺岚在他床前摇着折扇,虽然嘴里报忧,脸上却带着些笑:“你是不知道这位小王爷的手段,这几日将那几家大户整治的……我见了都觉得胆寒。”
卫鹤鸣见他神色就知道叙州情况应该好了许多,便只笑笑:“他才多大。”
贺岚瞪他:“你怎么不说你才多大呢?要我说,你们这群后生,一个两个的全是怪物。”又摇着折扇道:“我听闻,那大户见他上门讨粮,那大户哭穷,说家中无粮,还派遣了两名侍女伺候他,却不想,他硬是将那两名侍女丢出了庭院,言道若是无粮,又养这些家妓何用,不如杀了供主人分食,也替此间主人省些口粮,还吓唬他们说是要看着主人吃下去……”
*
卫鹤鸣心道果然是楚凤歌能做出的事,只是小小年纪,是怎样想出这等残忍的主意来的。
贺岚笑道:“你是没见,那主人被吓得半死不活,只好将口粮掏出了一大半。”
卫鹤鸣却忽然想起另一桩事来:“贺岚,你家中可有待字闺中的姐妹?”
贺岚抬了抬眼皮:“卫小解元思春了?”
卫鹤鸣笑骂:“也只有你这样的败类会这样想,我是想替殿下寻摸一个。”
贺岚挑眉:“哦?你竟也干起这等拉纤保媒的活计来了?”
楚凤歌昨日的话,卫鹤鸣还记在心上,翻来覆去想了一夜,都觉得这一世的楚凤歌未免与他太过亲近,他自幼没什么好友,又是年少情窦初开的时候,一时之间拎不清也是有的。
解决这桩事,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楚凤歌定一门亲事,才能了解什么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说起来,前世楚凤歌家中一直没有一个女主人,甚至连王府内务都是由管家管着的,这也是卫鹤鸣心中的一个疑惑,他前世也曾问过,楚凤歌只道大计未成,不愿让一个不甚了解的女人干涉,可现在想来,这理由怎么看都敷衍。
只是这些理由都没法摆在明面上说,卫鹤鸣只笑着说:“娶妻生子是人生大事,他家中也没个能替他打算的人,我便替他多打听一二。”
贺岚却皱起了眉头,合上了折扇,用扇骨点了点他的额头:“卫鹤鸣,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一愣:“什么?”
“一个落魄王爷,你未免也待他……太过了些。”贺岚神色带着惯常的慵懒,口气却是告诫的。“起初我见你同他交往甚密,只当你与他投缘,可后来你在学院便几次三番维护与他,时常为他谋算,现在却连婚姻大事也要替他打算了——”
卫鹤鸣解释:“我不过是那他当做至交……”
贺岚却摇了摇头:“我见你年少聪慧,为什么却在这等事上犯糊涂?卫鹤鸣,我只问你一句——你今后究竟是想做谁的臣子?”
这句话如蛰雷炸在卫鹤鸣的耳畔,竟让他也有些愣了。
贺岚见他明白了,也不继续说,只坐在案前自己斟了茶慢悠悠的喝。他也不是说卫鹤鸣想谋反,可这般为人打算,也终究是过了,不像是为人亲友,倒像是为人臣。
卫鹤鸣心里却清楚的很,他确实就是楚凤歌的臣。
前世他可以说俯仰无愧于天下之人,但他却知道自己担不起一个“忠”字,在楚沉是皇子时,做着圣上的臣子,却又在为楚沉谋划;楚沉登基之后,君要臣死,他却硬是死里逃生;至于后来蒙楚凤歌收留,便开始为楚凤歌打算。
到了重生,他记着楚凤歌对他的情谊厚恩,也是时时为他打算。
可这一世,他到底是谁的臣子?
卫鹤鸣轻叹了一声:“罢了,只这一件事,待回了京城,你替我寻摸一下你族中适龄的女孩儿,最好性情温婉知书达理,相貌也最好周正些……过了这件事,我便只当亲友待他。”
贺岚心道就是给自己挑媳妇也没这么多要求的,反问:“你不是有个嫡亲姐姐?听说还是双生的,年龄也刚刚好。”
卫鹤鸣含糊其词:“家姐……与殿下并不合适。”
说实话,前世他不了解楚凤歌时,是曾经考虑过他作为姐夫人选的。可现在看来,楚凤歌这等性情,和阿姐那样中正尚古的人凑在一起,只怕家无宁日。
而跟自己拥有同一张脸的阿姐嫁给自己的至交,似乎也让他感到有哪里颇为古怪,却又说不大上来,只得答得语焉不详。
贺岚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应了你便是,不过你且跟小王爷商量好了,要找什么样的,我贺家的女儿也不能让你们挑挑拣拣。”
卫鹤鸣满口答应,待贺岚走了,便一直惦记着这事。
却不想楚凤歌却带回来了另一个消息:叙州那些逃逸的官员同流匪勾结,抢了叙州边境一处粮仓。
卫鹤鸣听了便心头冒火,这些人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压迫百姓也就算了,如今国难当头,民不聊生,这些人竟也能做出这等事来,实在是令人不齿。
楚凤歌冷笑:“我已通传下去,明日我便带兵出征,他们吃进去多少,我要他们双倍的吐出来。”
卫鹤鸣抿了抿唇:“你自己小心。”
楚凤歌对着他的神色便柔和了许多:“叙州内政交给你,你重病未愈,切勿操劳,若是事务繁冗,放一放等我回来也不碍事。”
卫鹤鸣忍不住失笑:“殿下这是拿我当泥人供着?我还等王爷得胜归来,给王爷娶媳妇呢。”
楚凤歌目光闪了闪:“媳妇?”
卫鹤鸣拱了拱手:“我托贺岚去贺家,为王爷寻个准王妃来,贺家是大族,家风又好,不知王爷喜欢什么样的,我也好为王爷参谋一二……”
这话说到后来,卫鹤鸣竟在楚凤歌的注视下越发没了底气。
楚凤歌眼中的柔和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那些藏在眼底的东西,将原本深渊一般的眸子渐渐蒙上了一片雾色。
“我喜欢什么样的?”楚凤歌露出一个微笑,一手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腕。
卫鹤鸣竟被眼前的人逼乱了手脚:“殿下……”
楚凤歌便更强势了几分,另一只手在他的脸上细细描画:“我喜欢这样的眉,这样的眼睛,这样的鼻子……这样的性情,这样的人。”那手指仿佛在发热,经过的每一寸皮肤都让他觉得滚烫,甚至在一点点发红。最后那手隔着衣裳停留在他的左胸口,一点点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
卫鹤鸣的心跳漏停了半拍,继而更疯狂地跳动起来。
“卫鹤鸣,”楚凤歌轻笑了一声,“你能给我找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么?”
卫鹤鸣脑子乱成了一团,说话也支支吾吾:“殿下,您现在还小,不该……”
“我年纪小,你还张罗着要给我娶妻?”楚凤歌很容易就击碎了他无力的辩驳,眸中的色彩越发浓烈:“卫鹤鸣,我等不了了,你现在不懂,我教你,我们……来日方长。”
说着,楚凤歌微微低下了头,趁着卫鹤鸣魂不附体之际,落下来一个吻。
不对,什么都不对。
卫鹤鸣瞪大了眼睛,感受着自己唇上的触感。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一世的楚凤歌竟然错了位?
还能……扳回来么?
第二十七章 出征()
第二十七章出征
卫鹤鸣又是一宿都没休息好。
次日清晨,众监生送楚凤歌出征,卫鹤鸣顶着青色的眼圈和苍白的脸色,仿佛游魂一般飘到了城门口,目光闪闪烁烁,神色飘忽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贺岚见不得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倚着城门轻笑:“你若是重病未愈,便回去好生休息,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像什么?”
卫鹤鸣无力地笑了笑,没有辩驳:“小王爷出征,总是要来送送的。”
贺岚挑了挑眉:“你怎么也跟着喊小王爷了?”
卫鹤鸣一愣,继而想起昨晚自己楚凤歌打懵,继而被那人一个吻吓得七晕八素,几次喊着“殿下”,却又让那人用唇堵了回去——他便尴尬地想钻进地缝里去,又怎么喊得出那声“殿下”来。
他就不该从城门口走出来,从城楼上跳下来他现在还会好受些,也不至于被自己的窘迫感逼的无处可逃。
卫鹤鸣原本觉得,自己重来一回,只要避开上一世的错误,好好活着就是了。
岂料今生他竟将楚凤歌给变成了这副模样?自己这副壳子现在多大?十二岁!他竟对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动了心,还做出那等——
卫鹤鸣心里骂不下去了,脸又涨红了一节。
若是卫鹤鸣通晓些风月之事,倒也不至于慌乱至此。可说来尴尬地很,卫鹤鸣前世因着种种原因,错过了适婚的年龄,待他打算定亲时,他的几门亲事却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