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煮鹤-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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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凤歌扬了扬眉:“我从不信奉鬼神之事。”
方丈面色沉了沉:“还请二位恕老衲犯戒妄语,这位公子身带凶煞,是不祥之兆,若有意破解,可入寺静修……”
“我不愿入寺,你无须多言。”楚凤歌不留一丝情面,牵起卫鹤鸣的手转身就走,卫鹤鸣年纪小个子小,两人离去的背影倒有些像是兄弟俩。
那方丈站在原地,摇了摇头,坐回了蒲团上,清脆的木鱼声又在禅房中响起。
门外偷听了半天的小沙弥摇头晃脑地走进来:“师父不是说那人身带凶煞么?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
方丈轻叹:“留不住,何必强留?”
小沙弥皱着包子脸:“佛说普度众生,师父怎么能这样偷懒?”
方丈的木鱼停了停:“能渡他的人,本就在他的身边。”
“弟子听不懂。”
方丈摇了摇头。
那人身带凶煞不假,可却又有着人皇之兆,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竟连他也辨不出来,又如何敢妄言度化呢。
禅房里的木鱼声又重新响起:“因果难破,因果难破啊……”
卫鹤鸣一路被楚凤歌带去了寺庙后身,才笑着打趣他:“怎么,你不肯剃光头?”
卫鹤鸣乍一听方丈的话有些惊讶,可一想却又明白过来,前世楚凤歌骁勇善战,却被北胡成为“杀神”而非“战神”,手段又颇为狠戾,可不是身带凶煞么?
他前世临死前的一段时间,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就是楚凤歌的戾气太重,性情又冷厉,自己在世还能劝着一些,待到楚凤歌登了帝位,又有哪个劝得了?
只是不知道前世楚凤歌究竟成了一代明君,还是暴虐之君了。
“你想我去做和尚?”楚凤歌说话间还轻哼了一声,仿佛是小孩子闹了脾气,浑然不似方才的冷漠傲气。
“哪敢让堂堂文瑞王出家,只是多吃斋念佛,对你或许也有些好处。”卫鹤鸣道。
“大可不必,”楚凤歌勾起唇角,一双幽沉的眼直直地注视着他:“这天下能渡我成佛的,只有一人罢了。”
卫鹤鸣仿佛要被那双眼给吸进去了,忙将视线移开:“这个……不知是位贤能如此……”这话说一半,卫鹤鸣就想给自己一嘴巴,这简直是挖坑给自己跳。
果然,楚凤歌低声轻笑:“鹤鸣,你可愿渡我?”
卫鹤鸣欲哭无泪,脸红了一半:“殿下,你……”
“你又肯叫我殿下了?”楚凤歌那张极精致的脸在他的眼前放大,一只手已经揽上了他的腰身“多唤两声,我喜欢的很。”
卫鹤鸣的另一半脸也红了个透彻,左右看看,却一片空旷,连个逃的地方都没有。
楚凤歌自从跟他将这事挑明了,便越发的腻人起来。
如果说此前的楚凤歌只是待他格外温和亲厚,那如今的楚凤歌简直是百般撩拨,向他示好□□到让他面红耳赤的地步——这让卫鹤鸣几乎有些怀疑,眼前的是不是前世那个冷漠傲气,对他也仅仅是礼遇有加的楚凤歌本人了。
“殿下从前不是如此……”卫鹤鸣强板着一张脸。
“你不喜欢?”楚凤歌挑了挑眉。
卫鹤鸣觉得自己说“不喜欢”不对,说“喜欢”就更不对了。
他这细数两辈子就没遇上过这样难的问题,先前那方丈还说他心中无惑,哪里无惑,他疑惑的很。
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自己前世的至交好友把自己当做了媳妇看待?
“卫小公子——”
宋漪刚一过来就见二人姿态暧昧的贴在一起,卫鹤鸣如蒙大赦,楚凤歌却面色不愉,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卫鹤鸣忙从楚凤歌的身边避开,理了理衣袍:“何事?”
宋漪这才想起自己此番的目的,忙道:“五皇子殿下他方才落水了,如今正在厢房里昏迷不醒。”
卫鹤鸣和楚凤歌俱是一愣。
第三十四章 悔意()
第三十四章悔意
榻上的楚沉正紧闭着双眼,衣衫湿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湿漉漉的发丝贴在两颊,紧皱着眉头,时不时还会哼唧两声,仿佛极不安稳。
卫鹤鸣一见便皱起了眉:“好端端的,怎么落了水?还这样严重?”
宋漪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清楚,我去后廊闲逛时,看见殿下已经在水里漂着了……”
卫鹤鸣也拿他这一脸无辜没法子,心道只好等楚沉醒了再问缘由,叹了一声:“可请了大夫么?”
宋漪神色更无辜了:“这附近哪有大夫,只请了寺里懂医的和尚来看过,开了副汤药,说殿下只是风寒,并无大碍。”
卫鹤鸣哭笑不得:“你倒是去煎些汤药,给他换身衣裳啊?”
攻城时他还觉着这宋漪挺机灵的,怎么连照顾人都不会。
宋漪眨了眨眼,恍然大悟:“我急着去寻你,把这事给忘了,我这就去寻顾兄的奶娘来——”
顾监生的奶娘就是当初被硬塞进卫鹤鸣打扫的妇人,也是这群监生里唯一跟来照顾的女性仆役,这两个月来一些饭食琐事都是他顾着的。
“罢了罢了,等你寻来了,黄花菜都凉了。”卫鹤鸣摆摆手。“你去煎药,我给他把衣裳换了。”
宋漪这才点点头,苦着脸念叨:“这下行程又要耽搁了,我还想着回去吃月饼呢……”
“就你话多,”卫鹤鸣笑着拍他脑门:“少不了你的月饼,但凡你早些把他捞出来,也用不着这般耽搁了。”
宋漪碎碎念着出去了,卫鹤鸣伸手想去掀楚沉的衣裳,却被楚凤歌攥住了手腕。
卫鹤鸣看他一眼:“怎么?”
楚凤歌冷哼一声,不肯说话。
卫鹤鸣挑了挑眉:“殿下不让我动手,难道你给他换不成?”
卫鹤鸣就随口那么一说,他心里也知道楚凤歌对楚沉哪是一个厌烦形容得了的,却不想楚凤歌脸都没变一下,抬手就将楚沉的上衣给扯了一件下来。
卫鹤鸣:“……”那是个活人,你就是再不待见他,好歹也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下手轻些。
楚凤歌那样子活像手里拎了什么脏东西,正准备扯他的中衣时,楚沉忽然睁开了眼。
那双眼混混沌沌,辨不清神色,却立时聚焦在了卫鹤鸣的身上。
“鹤鸣……!”他的眼神并不清明,神色却带着莫名的熟悉感。
卫鹤鸣立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鹤鸣,你没死?”楚沉那仍是少年的脸上却带着极复杂的神色,辨不出是惊喜、是悔意、还是痛恨。“你听我说,我并没有……”他的脸上带着急切,伸出手去想触碰眼前的卫鹤鸣。
楚凤歌一把将卫鹤鸣拦在身后,神情僵硬而冰冷,只用敌视的目光瞪着楚沉,却看也不看一眼自己的身后人。
楚沉一愣,唇角缓缓落了下来,很难形容那是一个怎样的神态,仿佛在自嘲,又仿佛下一刻就要悲泣出声:“你不是,你不是,这世上早就没有卫鹤鸣了,你不是……我又做梦了……竟然梦见鹤鸣这样年轻……可笑、可笑……”
说着楚沉的眼皮竟缓缓阖上,一倒头又睡了过去。
卫鹤鸣浑身紧绷的肌肉这才松弛了一些,倒退一步,意识到楚凤歌的在场,才打着哈哈:“五皇子病糊涂了吧?这是有多嫌弃我,连做梦都不梦我个好?”
楚凤歌一脸冰霜地看着床上的人,半晌都没有移开眼。
卫鹤鸣扯了扯他的衣袖,笑着问:“殿下想什么呢?”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楚凤歌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倒也不像……
楚凤歌这才转过来:“无事,只是担心他病成痴傻,圣上见了要责怪。”
卫鹤鸣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桩事。
看楚沉这反应,莫不是也另有奇缘,已然想起了前世的种种?或者是他早就知道一直装傻引而不发?
可想想楚沉也确实不像是知道前世的样子,否则也断然不会是近来这样的表现了,但即使是他现在重新想起,对他来说也断然不是一件什么愉快的事情。
卫鹤鸣还没想明白,楚凤歌就已然将那湿透了的衣服握成一团,砸在了楚沉的脸上,牵起卫鹤鸣就走。
卫鹤鸣:“等等,你不是要给他换衣服?”
“不换,”楚凤歌轻哼一声,“病死最好。”
卫鹤鸣:“……”
楚沉原本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风寒,就在楚凤歌的嫌弃和宋漪的粗心下一病不起,在榻上躺了数日。
监生们见他实在不好再在这穷乡僻壤拖延下去,便雇了辆马车载着他回京,一路上楚沉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有时是正常的,有时却又是前世的那个人。
而每次清醒时,仿佛他所处的年龄又不同。
有时是那个青年时郁郁不得志的楚沉,看见卫鹤鸣第一句话就是:“昨天上朝,他们都攀附着皇兄,没有肯看我一眼的,我心里难受的很……”
有时是那个初登皇位意气风发的楚沉,上来就握着他的双手:“鹤鸣,我昨日想到了一个主意,这便说与你听——”
有时又是那个暴怒中的帝王:“卫鹤鸣,你怎么敢逃狱!你——”
这一日一日走马灯似的换角色,卫鹤鸣几乎要把自己前世的历程又重新经历一番了。
可等楚沉闹够了,再醒过来,又是那个一脸茫然的五皇子楚沉了。
这人仿佛病糊涂了,分不清时间场合,分不清地点,有时甚至分不清卫鹤鸣的年纪,连楚凤歌都视而不见,却只能看见卫鹤鸣的一张脸。
卫鹤鸣有些哭笑不得,楚沉的有些话连他听了都替他捏一把汗,也幸亏这马车里只有他一个人,否则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楚沉一个窥窃神器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楚凤歌看楚沉的神色那真是一日塞一日的阴冷,很多时候卫鹤鸣都在担心他会不会手起刀落直接将楚沉的脑袋给剁了——那才真是天大的麻烦。
一开始卫鹤鸣还打个哈哈对楚凤歌掩饰一下,后来见楚沉犯病次数多了,索性也不说了,只当他头脑不清醒便是。
可卫鹤鸣却从楚沉断断续续的话中,拼凑除了一段在卫鹤鸣死去后,属于楚沉的记忆。
原来这个人也不是没有后悔、没有悲伤过的。
可笑的是,他活着时,这人恨得他咬牙切齿,仿佛觉得他十恶不赦,没给他留过半分退路。
可他死了、没了、彻底找不回来了,这人又忽然念起了旧,想起了他的好来。
“我想恢复你的旧法,想找回你留的一些东西,可是……回不去了……”楚沉不知是不是把这当成了梦境,伏在他的面前痛哭,明明是一张孩子的脸,神态却苍老悲伤的连他都不敢认。“鹤鸣,我没了你,没了勇气,也没了自己,我回不去了……”
卫鹤鸣心道,你没了我那是你作孽,可你老了怂了有心无力了可不能都算到小爷头上。
饶是如此,卫鹤鸣还是一个人在马车里坐了许久。
出了马车,看见楚凤歌正骑着马,在车外慢悠悠地跟着。
他冲楚凤歌一笑,楚凤歌便伸出手来。
他就这那只手,直接跃到了楚凤歌的马背上,盯着他的后背发呆。
“殿下,你说人……是不是都是远了香,近了臭?”卫鹤鸣皱着眉问,“离得近了看你那里都是错的,等走得远了、见不着了,又看你哪里都顺眼了。”
“未必,有些人,你对他有用,便哪里都好,碍着他的路子,便哪里都不好了。”
楚凤歌的眼里划过一道异色,只是坐在他身后的卫鹤鸣却看不到。
卫鹤鸣嘟哝了一句什么,又问:“殿下你是哪种人?”
楚凤歌道:“我若看谁好,那不管香的臭的,便都是好的。”
卫鹤鸣笑着说:“殿下这岂不是清浊不辨,丢了善恶的,要不得,要不得。”
楚凤歌却微微扬了扬眉:“我本就不辨是非,既如此,你替我辨不就是了?”
卫鹤鸣一愣,当初楚沉也好那群有拉拢之意的皇子也好,哪个不是信誓旦旦地表明自己亲贤远佞知世事明善恶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说自己是个昏庸料子你帮我来的。
只不过,也确实是楚凤歌的性子。
他笑着摇摇头:“我又帮不得殿下一辈子。”
楚凤歌扬了扬眉:“谁说帮不得?”
卫鹤鸣还想回嘴呢,却不想楚凤歌一扬马鞭,速度飞快地冲了出去,惊得卫鹤鸣忙抓紧了他的腰。
“殿下你倒是打声招呼!”他趴在楚凤歌的耳边大喊。“吓死小爷了,哪个替你辨清浊去?”
楚凤歌脸上扬起了笑。
两人一骑风一样地越过车马,直冲着前面去了,看得众监生目瞪口呆。
宋漪眨了眨眼:“王爷和卫小公子这是……”
“别理他们,他们自找乐子呢。”贺岚一副睡不醒地样子地坐在马上,太阳晒得他整个人又懒上了三分。“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第三十五章 封赏()
第三十五章封赏
在众监生离京城不远的时候,楚沉的风寒渐渐好了,在没说过胡话,仍是那个年少皇子的模样,偶尔同众人嬉笑,也毫无异状。
卫鹤鸣被他那胡话折腾了这些日子,本已经做好了面对前世楚沉的准备,却不想楚沉竟没有丝毫改变,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倒也颇为好笑。
临近京师,这一群监生纷纷在官驿洗去了一身的风尘,重新将发髻挽得一丝不苟,家中富裕些的便是珠袍曳锦带的富家少年打扮,囊中羞涩的也是一身白衣宽袍名士风流,有的佩文剑,有的佩折扇,个个又变回了京师里那些翩翩少年,哪还有叙州时灰头土脸的样子。
待到众监生进京城的那日大有万人空巷之势,主道两边街上楼上竟是摩肩接踵,不知道还以为是逢年过节,倒把这群监生吓了一跳。
“怎么这样多的人?”有监生嘀咕了一句,连马都被惊了一惊,连拉了几次缰绳才稳住。
前来领路的官员笑道:“几位小公子还不知道罢,你们早就出了名了。”
众监生一愣,仔细听那人群里,竟还有喊着他们姓名的。
那监生仍问:“我们哪来的名气?”
官员这才笑着跟他们解释。
专门派国子监监生出去治理瘟疫,本就是景朝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再加上他们又都是少有才名的公子哥,那便更有谈资了。
这还不算完,前一阵朝中大臣跟这群监生一来一往互相驳斥的书信非但在朝堂上被朗诵,甚至被印在了邸抄上公之于众,这群监生有不少用词辛辣大胆、又文采出众的便出了名。
京城的说书人们早就扔了那些情情爱爱的段子,歌功颂德的陈腔滥调,讲起他们这些少年英雄来了。
甚至有些说书人为了让百姓读懂那些驳斥的书信,还给翻译成了通俗的口头语,听得这些平民百姓大呼过瘾。
本来嘛,百姓早就看这些锦衣玉食却只会嘴上把式的大臣们不甚顺眼了,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现在非但有人替他们骂,还骂的理直气壮有理有据,而且这群替他们骂人的还是一些白身少年,正在外面做些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自然一传十、十传百,让这些尚未及冠的监生先出了名。
卫鹤鸣听了实在是忍不住笑,他身后的一众监生听了这话个个目瞪口呆,羞也不是,骚也不是,得意也不是,竟全都红了脸。
卫鹤鸣细听上面姓名,忍不住向后扬了扬脖子,笑道:“文兄,你这下可是出了名了!”
那文初时文监生正是言词最利的一个,此刻正薄红着一张脸斥他:“你这时倒来看我好戏,当喊你名字的少呢?”
宋漪没脸没皮地上去追问那官员:“大人,那说书人是怎么说我的?”
那官员看他一眼:“阁下可是宋家公子?”
宋漪点头:“正是正是。”
官员憋着笑说:“宋家公子宋漪最是机敏过人,想出那煮沸污物拒敌的法子,又将那贼寇熏死在地道中,京中早已传遍了去。”
宋漪大惊失色:“怎么净传这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倒是传我些好来?”
贺岚一扇子敲在他头上:“你当你做了什么好事呢?出的可不都是这些跟屎尿沾边的计策。”
宋漪欲哭无泪:“早知如此,我便不出这馊主意了。”
卫鹤鸣早就笑倒在一旁的楚凤歌身上,半晌直不起腰来。
“卫小郎君——卫小郎君——”楼上有女子呼喊,卫鹤鸣一抬头,便看见一少女掷了一枚香囊下来。
卫鹤鸣伸手一接,正将那香囊攥在手心,冲着楼上女子扬眉一笑:“多谢这位姐姐。”
楼上的一众女子哗然,竟都向下抛了物件来,各自还喊着不同的名字。
什么“文公子”,什么“贺公子”,还有喊着“小王爷”和“五殿下”的——
掷绣囊荷包手帕绢花的也都罢了,竟还有扔果子下来的,这群监生就是铁打的也知道疼,纷纷闪躲着天上下来的东西,一边还抱怨:“卫小公子也忒不讲究,你自风流你的,怎好带累我们跟你一起挨砸?”
卫鹤鸣攥着那绣囊哭笑不得:“我如何算得上风流,你们也不看看,那姑娘年方几何,我又多大岁数。”
监生们不肯听他辩解,嘴上尤不饶人,那文监生终于得了嘲笑他的机会,很是奚落了他两句。
卫鹤鸣摇头:“罢,罢,我去还她便是。”
说着便要纵马向那楼走去,却不想被楚凤歌截了路。
楚凤歌挑了挑眉:“你还要去见一见那女子?”
这话刚一说完,就听楼上一声:“小王爷——”
竟从天而降一个果子,直坠到楚凤歌眼前,若不是他伸手一接,只怕他脑袋都要被砸开了瓢。
卫鹤鸣在一旁大笑:“你还说我,我看殿下你也受欢迎的很。”
楚凤歌盯着手里的果子,竟有些愕然。
卫鹤鸣忍不住凑过头去,“咔嚓”一声咬了一口果肉下来,边嚼边道:“这果子倒是甜的很,殿下可以尝尝。”
话罢,又将手中的香囊塞进他手里,笑着说:“香囊也是殿下的,果子也是殿下的,这下可好?”
说完,便一溜烟骑马追上了前头的人。
楚凤歌愕然的眼垂了下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