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煮鹤-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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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挣扎着想爬起来,楚凤歌的手已经稳稳地扣住了他的腰,声音喑哑:“果然很细。”
卫鹤鸣只感觉那锢在自己腰间的手分外发烫,颇为尴尬地开口:“楚鸿那厮胡闹,怎么连你也跟着他胡说八道?”
楚凤歌想起方才楚鸿压在卫鹤鸣的身上一幕,目光便愈发幽沉了一些,手指灵巧的解开了腰带上的结,顺着衣裳下方钻了进去,轻声在卫鹤鸣耳边调笑:“哪家的小姐,怎么不穿好衣裳就上了本王的马车?”
卫鹤鸣甫一听清他说了什么,脸便红了半边,几乎不敢相信前世今生都以阴冷著称的文瑞王能说出这等话来。
挣扎着要起身:“殿下,一会就该到了”
卫鹤鸣也是精于骑射,可无论是年龄还是经验,都远远抵不过沙场历练过的楚凤歌,几番挣扎反而被扣的更紧了些。
“怕什么,本王娶你过门可好?”楚凤歌却玩起了兴致来,一手按着卫鹤鸣的后脑,仰头吻上了他急于辩解的唇。
卫鹤鸣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脸皮竟也能跟火烧一样烫,穿着女子的裙裳被自己前世的主君在马车里肆意作为,羞耻感铺天盖地袭来,几乎下一刻就要溺死在这灼热的空气里。
楚凤歌的舌在他的口中搅得啧啧有声,卫鹤鸣仿佛连力气都被夺了去,连腿脚都变的虚软,双手无意识地找寻着什么,最后环上了楚凤歌的腰。脑海里的一切都渐渐远去,只剩下了眼前这个人带来的亲密接触与刺激。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从鼻腔里发出的细微哼声。
太多了,太近了。
也太出格了。
车身剧烈地震动了两下,车外传来了础润的问话:“方才路不平,少爷没事吧?”
卫鹤鸣这才猛然间清醒过来,那双已然没有力气的手在他的身上轻推,脑海里却带着挥之不去的刺激。
他穿着女子的衣裳,以这样被压制着的状态,弱势地在楚凤歌的身前扮演一个近乎软弱可欺的角色。
不知是羞恼还是尴尬混在他的头脑里,却又带着别样的刺激感。
楚凤歌亲昵地舔舐了一下他的上颚,离了他的唇去。
“少爷?王爷?”车外础润又问了一声。
“无事。”楚凤歌哑声道。
卫鹤鸣气喘吁吁,神智渐渐归了位。才惊觉自己此情此景竟**荒诞的过分。他俯身趴在楚凤歌的怀里,衣裳散乱,甚至不知何时那裙摆已经被堆在了腰上,楚凤歌正试图褪去他的中裤。
“楚凤歌!”卫鹤鸣低吼了一声,涨红着脸的模样没有半点威胁力,更仿佛是一头幼兽。
楚凤歌见他当真急了,这才松开了手,低笑:“鹤鸣不会以为,我真的只会木头一样地等着吧?”
卫鹤鸣想到前几日说的那些话就悔不当初,他早该知道楚凤歌压根就不是那种乖乖等着他考虑接受的人。
这人在一步步地软化他、扰乱他、甚至是引诱他。
而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神早就动摇了。
楚凤歌见他这模样,指尖划过他的喉结,笑容愈发的肆意起来:“我方才那样你不是也很喜欢?”
卫鹤鸣撇过脸去,轻咳两声:“食色性也。”
楚凤歌却不依不饶:“那依你所见,本王之色如何?”
卫鹤鸣抿紧了嘴唇。
楚凤歌笑容愈发地灿烂:“卫鹤鸣,你当真还能说,你对本王全无他意么?”
卫鹤鸣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
是的,他可能真的没法理直气壮的说,他对殿下全无他意了。
因为仿佛就在刚才,他猛然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为何他能容忍楚凤歌对他戏弄?
为何他只有对殿下拒绝不了?
为何在方才亲昵的一瞬间,他竟有些沉醉的心思?
为何他对这个人——如此不同?
卫鹤鸣一瞬间竟被扰乱了心神。
==============前方前世今生大量玻璃碴出没不喜欢的记得闪避=============
“你不肯说?”楚凤歌没有身穿那一身属于帝王的朝服,只一身玄衣坐在阴暗的囚室里,眼神中的阴鸷令人不寒而栗。
“受人所托。”旧时的门客,如今的臣子,他的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楚凤歌垂下眼睑:“即是如此,那他们活着也无甚用处,都杀了吧。”他指的是牢房另一端的一家老少。
臣子的牙齿因恐惧震惊而咬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音,不可置信地看着当今的皇帝:他竟仅仅知道为了一个人的一句话、一个嘱托,做到这种地步。
楚凤歌微微抬了抬手。
“等等!!”
臣子俯身在囚牢的尘埃中,低声说。“先生不,鹤相当初请臣为他隐姓埋名谋一去处,他说他本就是个已亡之人,圣上登基,总有容不得他的一天,到时到时”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楚凤歌的神色已然阴森可怖。
“到时如何?”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出。
“到时他便寻一去处自生自灭,不至于毁了这份君臣情谊。”
臣子颤抖着说完这句话,便见楚凤歌竟惨然一笑,呕出一口血来。
果真,不曾信,不曾爱。
最终还是舍弃了我。
=================前世今生===================
第五十六章 改制()
第五十六章改制
卫鹤鸣再一次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这一位前世今生都不陌生的帝王。
他已经并不年轻了,甚至冠冕下的发丝都夹杂了灰白,眼角有着细细的纹路,在皱眉时显得更突兀了些。只有那双眼珠,偶尔会闪过一丝凌厉的气势,隐约可见属于帝王的威严。
前世的史官对这位帝王的评价向来是中庸二字,无甚大功,也无甚大过,引领着景朝四平八稳地度过了数十年,手下既有能臣干吏,有平庸之辈,也有奸滑之人。
有些计谋,有些抱负,却也有些私心,有些人情味。
此时这位帝王正同穆学士说着国子监改制的一二事,模样要比平时温和许多,也少了那难以窥测的距离感,可见对这位穆翰林相当熟稔信任。
“巧了,卫探花就是国子监出来的。”穆学士忽然笑着提了卫鹤鸣一句,对着一旁敛袖而立的卫鹤鸣道:“上次还因着同窗的事当朝驳斥过几个老翰林——”
卫鹤鸣行了一礼:“臣惶恐。”
皇帝笑道:“年轻人难免气盛,朕又不曾怪罪于你。”
穆学士却道:“上次鹤鸣曾跟我提过此事,不如让他跟圣上再说一次?”
卫鹤鸣这才知道穆学士为何带他一同面圣,一抬眸正对上皇帝兴味盎然的目光,忽得拢了拢衣袖,坦然上前解说。
他跟穆学士提起的是前世变法的一个支流,动作不大,如今拿出来也刚刚好。
景朝自创设以来共设六门,以国子学、太学为首,录生员以家世论,余者四门出众者极少,肆业后大多充作了小吏,国子监内所学大多都用不上。
不如改而令算学书学名副其实,另设些实用利民的科目,管理农者的专习农学,治水防旱的专习地理堪舆,若有机会,工学或者机巧之术也可设置一二,至少令他们也能学有所用。
皇帝一听,目光里便带了些兴致。
它心里清楚卫鹤鸣说的不错,景朝先前太平多年,文风盛行,朝中官员风雅者好韵律诗词,博学者熟读经史,却少有务实之辈。
这也是为什么卫父脾气又臭又硬,皇帝仍旧怎么看他怎么顺眼了——无他,只是这样能打算盘能务实,又有头脑又有节操的人朝中太少了些。
国子监的算学书学等惯常招徕些平民官吏子弟,无非为了显示皇恩浩荡、泽被万民,还不如让他们学些能用得上的东西,待过了几十年,也好填上一些缺。
皇帝不动声色:“既是如此,科举改是不改?”
让他们将这些学业重点移到这些“小技”上,那要不要改科举?
“不改,”卫鹤鸣斩钉截铁:“不到时候。”
朝廷重臣这时候对这些学术的印象还仅仅是“旁门左道”,若是分了科举资源去,只怕这项改革举步维艰。
“哦?”皇帝挑了挑眉,兴味盎然。“那你要他们如何晋身?”
卫鹤鸣拱手:“这几门可隶属于国子监名下,收平民子弟,按算学等惯例通过考试外放三年,考评合格便可排遣为吏。”
吏的地位不比官员,跟世家官员利益不甚冲突,此举也好推行的多。
皇帝跟穆学士相视而笑,皇帝道:“你且瞧瞧国子监出来的这群学生,都快成精了,你还担忧什么?”
穆学士摇了摇头:“是臣多虑了。”
他也有些好奇,卫鹤鸣此人平日里不见多牙尖嘴利,在朝堂上对辩却引经据典分毫不让,连经年的老御史都未必说得过他。
可等下了朝,他便又是那样一副知进退懂礼节的好少年模样了。
这主意说出来的时候,他便觉着可行,想着推这孩子一把,也算结个善缘。
没想到他还当真是个心里有些成算的,是个好苗子。
穆学士回宫的路上正想着,卫鹤鸣却在宫门口对他一揖到底,笑嘻嘻道:“多谢穆大人。”
穆学士神色带着惯常的和蔼:“本就是你的主意,我不过提了一句罢了。”
卫鹤鸣是个明白人,这话也是翰林院就餐时跟众人高谈阔论时他提了个影子,穆学士就算自己提了也没什么好说道的。
卫鹤鸣目光闪烁了片刻,笑道:“下官还有些主意,不知道对是不对,可否耽误穆大人片刻?”
穆学士倒也不急着回去:“说来听听。”
“我想着这几门学里可请各世家有所专长的子弟来担任博士,若是时常请有相关功绩的大人前来讲学,那边更好了。”卫鹤鸣笑笑。“基础经史也是要学的,只是不必精通,明礼即可。”
穆学士眼睛亮了,心知这是个好主意。
世家沿袭至今,哪家没有几个跑偏了路子的子弟,真若是能给他们个“博士”名头,也能让这些世家面子上好看些,断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而讲学一事,更是博名声的好事了。
卫鹤鸣见穆学士认可他的想法,便从袖中抽出一纸书信,双手承上:“这是下官一些愚见,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穆学士在审视卫鹤鸣的目光里便带着几分认同了。
年纪轻轻,颇有才华,却沉得住气,不贪功,不倨傲,知道什么话该说给帝王,什么话该说给上官。
有才华的人多如牛毛,聪明的人也不少,但两者兼备的便不怎么多了。
这样的人,实在是难得的很。
穆学士的话多了几分真切:“此事我会正式上奏章,若是圣上准了,还少不得你参与其中。”
卫鹤鸣也不推辞,只端正行了一礼。
待卫鹤鸣爬上自家马车,险些惊退一步滚落了下去,却被车里一只手捞了回去。
楚凤歌正眯着眼:“怎么这样晚?”
卫鹤鸣这才敢确定这是自家那质朴实用的马车。
只是这马车如今已经被重新装了一遍,脚下是柔软的毛毯,椅子上还嵌着上等的软垫,地上固定着小小的案几,案几上还有藏着磁石吸附在案上的茶具。
案几下的两个藤箱,一个里面填着满满的点心糖果,另一个里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手炉。
“圣上留着穆大人多说了几句。”卫鹤鸣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挑在了软垫的一角坐下:“我家这马车是卖给王爷了?”
楚凤歌挑眉:“你这马车太过简陋了些,我实在看不过眼。”
卫鹤鸣一想,还真是,无论是贺岚还是宋漪他们,家中马车虽不豪华,这些细节总是不含糊的。
怪不得他的几个同窗一跟他共车便一脸钦佩地恭维:“令尊果真是两袖清风,令人佩服。”
然而真相是卫鹤鸣的娘没了,卫尚书的夫人没了,管理这事的人也就没了,这群仆役小厮俱是男子,哪里想得到这些细节,一个光板马车足坐了几年也没觉出哪里不对来,
“这是王爷布置的?”卫鹤鸣干笑两声,颇有些不好意思。
楚凤歌勾了勾唇角:“难道你还有别人?”
卫鹤鸣清咳两声:“不敢,不敢。多谢王爷费心。”
心里却想着似乎这文瑞王的位置也太清闲了些,镇日也没见他有什么事做,上朝也是有一搭无一搭地称病,却时不时来蹭他的马车翻他的墙,十天里竟有八天都是能见到这个人的。
如今竟把心思都花在给他拾掇马车上了。
细想起来,前世自己在文瑞王府那听涛院似乎也是楚凤歌一手收拾出来的,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下人布置的,后来听府中下人无意中提起才知道竟是王爷一手挑了院子,整理修饰的。
事实证明,楚凤歌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听涛院他住着很舒服,高床软枕,风景素雅,连下人都极乖顺。
那时自己还钦佩过楚凤歌的胸襟,对一个曾经是敌非友的人物,仍能扫榻相迎,真心以待。
等等,扫榻相迎?
卫鹤鸣忽然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前世的楚凤歌就已经有了把自己拖到榻上的心思?
不可能不可能,前世的楚凤歌是何许人也,冷心冷肺的杀神,看人一眼都能把人冷到骨子里去的,跟他连照面都没多打几个,哪里就能瞧上他了呢。
卫鹤鸣这样安慰着自己,却总感觉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正想着,冷不防被一只手臂揽到了怀里,楚凤歌的下巴磕着他的头顶,声音里带着浓重的不满:“打算怎么报答我?”
卫鹤鸣轻笑:“施恩图报,殿下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楚凤歌挑了挑眉:“我可从没说想做君子。”
说着垂首吻了吻他的眉心,看着卫鹤鸣强作镇定的神色,渐渐蜿蜒开一个微笑。
君子可是讨不到媳妇的,他宁可做小人。
第五十七章 不安()
第四十七章不安
次日,穆学士提起的奏折被批准,建学一事正式迈入了正轨。
此事由穆学士负责,卫鹤鸣也跟着领了几项差事,几日来忙忙碌碌,连楚凤歌都鲜少见上几面。
这项改革并没有多少阻拦,只是朝臣对前景都是不置可否的态度,并没有多少人意识到这一举措的重要性,纯粹是看在皇帝的兴致上点了头。
只是新政出台要忙的事情太多,卫鹤鸣白日里忙的不可开交,夜里拖着烂泥捏成的腿脚回了房,随意吩咐了几句,连衣裳都没脱,便一头扎进了松软的被褥。
迷迷糊糊门外有低柔的声音唤他:“少爷。”
卫鹤鸣连应声都懒,眼皮颤了颤,翻了个身,面朝里继续睡眠,连呼吸速率都不曾变上半分。
“少爷。”这声音愈发婉转了几分,软绵绵的仿佛没有个着力之处,只是落在他耳里却跟噪音没什么区别。“奴婢伺候少爷更衣。”
卫鹤鸣睡的浅,却醒不过来,只隐约发觉双柔嫩的手正在自己身上游移,为自己宽衣解带。
卫鹤鸣素来不喜欢外人服侍自己,更不喜欢让女子来触碰,但困到了极点的他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出言阻止了。
那女子的手跟声音一样柔软,轻巧地剥去了他的外衫,解开中衣时的手顿了一顿,这才继续动作。
“嘭——”
一声巨响伴着女子的尖叫在他耳畔炸开,也将卫鹤鸣从半睡不醒的沼泽里拖了出来。
一睁眼,自己的床边正立着楚凤歌,一个粉裳少女正捂着胸口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痛苦地□□着。
“怎么回事?”卫鹤鸣一愣,看了看楚凤歌,又看了看那少女,一脸的茫然。
楚凤歌仿佛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冷硬地抛出一句:“你若无意,又何必哄我?”
外间的础润刚被这声音吸引来,挑着帘子进来,一看见少女便不敢吱声,盯着自己脚尖装哑巴。
卫鹤鸣皱眉问道:“础润,这是怎么回事?”
础润木着一张脸:“这是夫人赐的。”说着又轻声呵斥那少女:“还不给少爷王爷请安?”
那少女忍着泪爬了起来,蹙着眉尖行了一礼:“奴婢青雪,参见王爷,参见少爷。”少女生了一张标志的瓜子脸,柳眉杏眼,皮肤白嫩,说话的时候眼中还带着粼粼波光,怎么看都是个美人胚子。
楚凤歌的脸更阴沉了三分。
卫鹤鸣来不及安慰楚凤歌,颇有些疑惑地问:“你是哪里的仆役?我怎么不曾见过?”
卫家不算大,仆役主子加一起也不超过四十号人,日日低头不见抬头见,连倒夜香那小子都他都能瞧着眼熟,这样容貌出色的侍女却不曾见过。
础润解释:“青雪是夫人派来的,今日人牙子带了一批小子丫头过来,夫人留了青雪来给少爷做伺候的丫头。”
卫鹤鸣皱眉:“怎么想起这一出了?”
础润面无表情地复述:“夫人说了,这院里没个心细的伺候着,连个针线上人也没有,也太不像个样子。”
话是这么说,但屋里几个人都清醒的很,但凡体面人家的子弟,婚前都有几个丫头被派谴在房事上试探一二,这一般都是长辈安排的。
卫家这情况,也只能由柳氏来安排了。
柳氏并没有子息,自然不愿意让别人说自己亏待了嫡子,挑的青雪人长的漂亮,又看着知礼,想着就算是卫鹤鸣没有那个意思,当丫头用也使得——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来楚凤歌这尊煞神来。
卫鹤鸣轻笑道:“长者赐,不敢辞。我这里不需要丫头,带她去偏院帮着做些针线吧。”
础润这才带着青雪退了出去。
卫鹤鸣挑了挑眉:“殿下可听见了?”
楚凤歌却丝毫不曾缓和,只皱眉盯着他:“她替你更衣,你也不曾推开。”
卫鹤鸣苦笑:“我的好殿下,我今个儿可忙了一天,进门就睡,谁晓得她什么时候进来,又哪来的力气推她?”
楚凤歌这才和缓了些,解释道:“这几日我寻不到你,这才晚上来。”
哪知一进来正对上那丫头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