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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生之煮鹤-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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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鹤鸣看着楚凤歌那副冷淡却柔和的样子,这才缓缓将那些触动收回了心底,笑叹一声:“是我着相了,殿下可别将灵参都给了我,让王府揭不开锅了去。”

    他说话间喉结微动,脖颈处白皙的皮肤衬着一根鲜亮的红绳,显得异常漂亮。

    楚凤歌心下微动,抬手过去勾他颈上的红线,慢悠悠地竟从他衣襟里头勾出了一块凤玉来。

    那玉通身莹润,带着若有似无的暖光,显然是长时间被主人贴着皮肤佩戴的。

    果然是当初的那一块,他满意一笑:“若是我府中揭不开锅了,少不得要去探花郎府上蹭吃蹭喝,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迎?”

    卫鹤鸣还浑然不觉楚凤歌瞧见了什么,只笑道:“怎么不肯迎?只要有我一口饭吃,绝不会少了殿下的。”

    他这话说得倒有些武侠小说里的匪气,却是真心实意的。

    楚凤歌不曾问他为何知晓那一块灵参田,在这种情况下答应了他的请求。

    卫鹤鸣心知自己完全是在空手套白狼,卫家虽有些薄产,可就是倾尽卫家阖家财产,也买不来几颗灵参,更何况这东西压根就是有价无市的。

    全凭着他这些年来同楚凤歌的情谊。

    卫鹤鸣轻轻吐出一口气,郑而重之道:“殿下,大恩不言谢。”

    不止是这一次了,前世今生,楚凤歌都助他良多。

    他心知楚凤歌并非良善不求回报之人,却一次又一次地不计代价不问原因地帮他,这份情意,他记住了,也绝不会辜负。

    楚凤歌却盯着那块凤佩意有所指:“连探花郎本人都是我的了,几颗参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卫鹤鸣一怔,低头正看见楚凤歌盯着那块凤佩,忽得反应过来了:“这、当初误取了殿下的玉佩,一直未还,这阵子给忙忘了”

    说着就要解那红绳,却被楚凤歌拦住了。

    “并非误取。”楚凤歌神色仿佛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期许。“是我有意为之。”

    卫鹤鸣一怔,继而微微笑了:“那我便厚颜收下了。”

    人非铁石,他于他有意,他于他有情,纵使再迟钝,也总该察觉了些什么。

    前世今生,他们两个,不知是谁欠了谁,谁助了谁,谁困了谁,谁心悦了谁,谁又成就了谁。

    只有一点他心知肚明,他同楚凤歌的命运,早就纠缠成了一团乱麻,无论如何也拆扯不开了。

    目光落在楚凤歌腰上悬着的鹤佩,轻声道:“这玉只怕与殿下有缘,若是蒙殿下不弃,便将他留着吧。”

    楚凤歌却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一脸郑重:“这人与探花郎有缘,若是蒙探花郎不弃,便将他收了吧。”

    卫鹤鸣愕然,瞧眼前人竟还是楚凤歌那面孔,忍不住笑出了声。

    楚凤歌摸了摸他的脸。

    卫鹤鸣憋着笑,缓缓收拢了手:“好,收了。”

    过了片刻,卫鹤鸣动了动自己的手:“殿下,天色晚了,我该走了。”

    楚凤歌低声道:“今夜住我这里吧。”

    卫鹤鸣摇了摇头:“阿姐今日回了府。”

    楚凤歌目光闪了闪,仍旧不肯放手。

    卫鹤鸣叹了口气:“殿下?”

    楚凤歌八风不动。

    卫鹤鸣再看他一眼,无奈道:“凤歌。”

    楚凤歌松了松手,低声道:“我送你回。”

    卫鹤鸣摇了摇头,笑了笑:“我走了。”

    楚凤歌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你还是落在我手中了。

第六十七章 侍疾() 
第六十七章侍疾

    卫鹤鸣没有想到祖母的去世来的这样快,父亲原本听说了祖母身体不好,便遣信去青川老家去问。青川那头见瞒不过了,才说祖母本就年迈,前些日子又受了风寒,竟是一病不起。

    因着卫家只父亲一脉在京中为官,祖母不想因这事阻了父亲的前程,才将此事给瞒了起来。

    卫尚书父亲早亡,与母亲感情最是深厚,这些年来在京做官极少回乡探望老母,也时常叹息。如今听了母亲重病,更是一门心思地想要辞官侍疾。

    未料到,辞官的折子还未来得及递上去,青川的信儿已经传了过来。

    祖母去世了。

    卫尚书悲痛难抑,将折子托给同僚,带着卫鹤鸣卫鱼渊两个连夜红着眼奔赴青川,想见祖母最后一面,终是操劳过了头,在守灵的时候晕了过去。

    这一晕,便仿佛被抽垮了主心骨一般。

    卫鹤鸣将药端进房里,卫尚书穿着一身中衣躺在床上,平时性情火爆也不显他年岁,如今虚弱了便看出他略微的苍老来了。

    人说病来如山倒,卫鹤鸣重叠了前世今生的影像,终是觉得有些心酸。

    卫尚书说话里带着三分虚弱,阖着眼指了指床:“坐下。”

    卫鹤鸣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床边,瞧那药已经由烫转温了,惦记着药中灵参的药效:“您先把药喝了。”

    卫尚书叹了口气,连药碗都不甚拿得稳当,卫鹤鸣忙扶了一把,卫尚书便干脆地将那汤药一口饮尽,连带着咳嗽了两声:“拿走。”

    卫尚书眉头都拧在了一起,想来这药味道不甚理想。

    卫尚书顺了顺气,才缓缓道:“我还当我这次要随着你祖母去了。”

    这关头卫鹤鸣也不跟他顶嘴了,低眉顺眼地在一旁听着。

    “我听见大夫说的话了,”卫尚书皱了皱眉,一脸肃然。“我这命是拿药材吊回来的?”

    卫鹤鸣点了点头,这事瞒不过父亲,京师那边的大夫不知底细难以封口,只能用青川卫家的大夫,可卫家的大夫自然是忠于父亲的。

    卫尚书猛然咳了起来,脸色铁青:“你哪来的银子?连灵参都能弄来?”

    卫鹤鸣垂首道:“是文瑞王府私库里的,被儿子借来了。”

    “你……”卫尚书看他良久,感动也不是,斥责也不是,最后只得轻叹一声。“糊涂。”

    卫鹤鸣轻声说:“我与文瑞王私交甚笃,父亲大可放心……”

    卫尚书摇了摇头:“大夫说了,就是灵参吊着,我只怕也只能这样将养着,再不能劳神。已经是半个废人了,你却承了藩王天大的恩情——你……”

    卫鹤鸣摇了摇头:“凤歌并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我才说你糊涂,”卫尚书看那样子又想跳起来指着他鼻子呵斥,只是没那力气,只能躺在床上冲他瞪眼。“我早就知道,你和阿鱼两个,一个比一个让人不省心,阿鱼像她母亲,性格执拗,心眼也生的多,浑不似个女儿模样,你又太过看重情意,自以为聪明,却是个对人不设防的,早些年你看那些乌七八糟的书我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不成器的——”

    卫鹤鸣难得有骂不还口的时候,卫尚书说起来便没了个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了出来,越说越激动,最后又是咳了起来。

    他忙苦笑着帮父亲顺气,还不忘补上一句:“爹您就是现在说也来不及了,书都看进去了,现在我那还有一摞呢。”

    卫尚书一瞪眼:“都给我扔了!”

    卫鹤鸣连连点头:“扔,都扔。”

    可惜了上次那本《雪剑霜刀》,他还没来得及再温习一遍——要不藏到阿鱼那里?

    卫尚书撑着没力气的手,给他脑门来了一下,才道:“夫人怎么给我留下你们两个讨债鬼来,我本想着以后再跟你说,你还小,等什么时候摔了跟头,再慢慢教也不迟……谁知道你小子走了狗屎运,竟没摔过大跟头!”说着他眼里带了忿忿。,

    卫鹤鸣哭笑不得:“哪有自己亲爹天天盼着儿子摔跟头的?”

    卫尚书哼了一声:“罢了罢了,终是你欠的债,你自去偿便是——今后记着,对人都存着点戒心,莫看谁都是个好的,什么人都敢沾连。”

    其实卫尚书这话还真是没说错,卫鹤鸣心知自己前世就是错信了人,而这结果也太过惨烈,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可至少对楚凤歌,他还是想信一次的。

    卫尚书见他貌似虚心的模样,轻哼了一声:“过两日你就和鱼渊滚回京师去,待为你祖母守满一年的孝再出仕,别把卫家这点名声败光了去就好。”

    卫鹤鸣一愣:“爹,我想留在青川。”

    卫尚书神色不变:“京师那头离不得人,你们都留在青川了,京师那头谁去照看?”说这又瞪他一眼“大夫说我最好静养,有你大伯一家在这里还怕什么?你们两个都走了,你爹我说不准还能多活两年……也该好好陪陪你祖母和娘亲了。”

    卫鹤鸣沉默了,半晌才问:“需要将母亲请来么?”

    卫尚书一怔,思索片刻才道:“你跟她说明白了,无论是来青川或是留在京城,都随她。”

    卫鹤鸣点了点头。

    “你和阿鱼的婚事,只怕这一年要耽搁了。”卫尚书道。

    卫鹤鸣摇了摇头:“不急。”

    卫尚书瞧了瞧他:“也是。”

    仅仅是这一会叙话,卫尚书已经显出了疲态,摆了摆手:“你且出去吧。”

    卫鹤鸣点了点头,拾了药碗出去了。

    卫尚书微微阖了眼,盯着窗外的垂柳渐渐出了神。

    仿佛什么时候,那柳下也曾有过一个极美的姑娘,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夫人,你留给我的小讨债鬼长大了,除了生嫩了点,连皇帝都夸他好,街头巷尾说书先生都在传他的那些劳什子事迹,应当也可以扛起卫家了。

    姑娘也长大了,跟你一样聪明的过了头,不知会被哪家浑小子讨走。

    夫人,小生……很是思念你啊。

    ==========

    卫鹤鸣出去了,正瞧见一身素服的卫鱼渊,正细细与大夫敲定食谱,见他来了,那大夫便要告退。

    卫鹤鸣将人拦下,轻声道:“药材一事,还请先生代为保密。”

    那大夫低声道:“小公子放心,老夫省得。”

    卫鹤鸣这才点了点头。

    卫鱼渊看他一眼,低声问:“药喝了么?”

    卫鹤鸣道:“喝了,一口气吞的。”

    卫鱼渊笑笑:“父亲怕苦呢。”说着眉宇中平添一丝忧虑:“这次若不是你借的灵参,只怕父亲……就算如今,父亲身子也悬得很。”

    卫鹤鸣苦笑不已:“就这样他还要将咱们两个都赶回京师去呢。”说着将卫尚书的话重复了一遍。

    卫鱼渊抿了抿嘴:“即是如此,你便回去照料着才好。我却是不肯走的,难不成真让父亲一个人在这头孤零零的养病?”

    卫鹤鸣往地上一坐:“我也不想走。”

    父亲的意思他明白,卫家在京师里那点生意,哪里用得着他去盯着。回京师无非是方便交际,莫一年过去官场没了他的位置。

    父亲辞了官,卫家便只有他一个顶着门户了。

    可顶立门户的机会那样多,爹却只有这一个,如今卫尚书这样子,让他哪里能放心离了去。

    卫鱼渊也心知肚明,想劝他两句,将心比心,却又说不出口了。

    姐弟两个坐在门口相对叹息。

    半晌卫鹤鸣问:“且不说这个,你跟大夫可商议出食谱来了?”

    卫鱼渊道:“初步定了……只是有一事。”

    “什么?”卫鹤鸣问。

    “我昔日曾向你借过一本书,里面有提过一个关于心疾的古方,只是如今我记不得了。”卫鱼渊说。“我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让大夫瞧瞧这个方子来。”

    卫鹤鸣思索片刻:“哪本书?我怎么没有印象?”

    卫鱼渊道:“我也不记得名字了,是我临出门前不久借的,似乎是一本医者杂记”

    卫鹤鸣忽得想起来了:“你说的那本我想起来了,只不过那本书不是我的,是从贺岚手中借的,过两日若我回京城交代,便向他去将这书借回来。”

    卫鱼渊点点头:“再好不过,还有一事就是……我本同萧栩约好了带他游离京城,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怕是要失约了,你替我同他交代一声吧。”

    卫鹤鸣点了点头,想问些什么,见卫鱼渊一脸坦然,倒也没了问的心思。

    他自己还没想好,若是留在青川,要怎么向楚凤歌说呢。

    卫鹤鸣揉了揉头,只觉得幸好暂时不用考虑婚娶,否则不说楚凤歌那头如何,光是一个他都被吃的死死的了,再来一个……

    卫鹤鸣忍不住苦笑一声。

    还是别想了。

第六十八章 药方() 
第六十八章药方

    卫鹤鸣同荷岚相交多年,可若是说来贺府,那还是头一次。

    同卫府不同,贺家虽然也是世家,却人丁兴旺,枝繁叶茂,就连贺岚本人,都有认不出旁系子弟的时候,在朝为官者更是不知凡几,是标准的簪缨世家。

    是以贺府看上去便要比卫府古朴严谨的多,虽不甚奢华,却占地极广,富贵内涵都藏在了里头,绝不轻易摆出来给人瞧。来来往往的仆役规矩不必宫里头的差半分,一草一木都有讲究,连块石头都没得摆错了位置去。

    贺家与卫家的交往虽不算深,却也有些文人间的交情——事实上,卫家同绝大多数的人家都只有个同僚的交情。父亲如今辞官,却是他回京城来,少不得一一遣人去道别以全礼节,个别交情好些、或是沾亲带故的,还需得他亲自上门去。

    宫里头也递了陈情的折子,若是圣上有意,少不得还得入宫一趟。

    若不是卫鹤鸣重活一世,说不准还理不清这一团乱麻,心里也暗自庆幸只他一个回来了,若是连父亲和阿鱼一起回来,那病恐怕是真的养不成了。

    卫鹤鸣上门拜访并说明家中情况时,贺家几个长辈倒真对他有着不小的兴趣,留着他用了饭,又考校了他的学问,最后贺家族长笑眯眯地抚着胡须道:“卫探花果然是有个真才实学的,这一年孝期莫要将学问落下了,来日朝堂上,还是要看你们这些小辈的。”

    卫鹤鸣谢过了一众长辈,这才得以到贺岚的院子里去单独叙话。

    贺岚的院子到跟他本人一样,稍带凌乱,却极舒适,榻上椅子都铺了厚厚的毛毯和半旧的软垫,墙上桌上都是些书画和未完成的作品,带着浓重的文墨气息。

    卫鹤鸣进了门才觉着松快了些,在贺岚的太师椅中长长舒了口气:“你们家规矩实在是大,难受的很。”

    贺岚笑道:“我就知道你必也受不住,你这才多久一会。”

    贺岚正穿着一身家常的广袖衣袍,发髻半松不松,实在没个会客的样子。

    卫鹤鸣心道以贺岚这样懒散的性子,竟能在这样循规蹈矩的家中呆了十数年,也是一桩奇闻了。

    卫鹤鸣瞧翻了翻桌上的书画,竟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放诞洒脱,虽然平日里也知晓他字画出众,却不想他私下里的作品这样狂放,怪不得贺岚前世被人当做名士追捧,果然有魏晋遗风。

    再凝神看去,那画的一角竟题着一首小词,卫鹤鸣虽不懂作诗,却略懂些品诗,念上一遍,只觉得比那些诗会上无病□□的词作要强上许多。

    卫鹤鸣便似笑非笑地盯着贺岚:“枉我还以为状元郎跟我一样是个不通诗词的,没想到只我一个是粗人,状元郎却是个藏拙的。”

    贺岚见他瞧见了,颇有些气短,笑着解释:“我这也是没法子了,诗由心生,韵从格来,哪是诗会上那样子,一人一首如母猪产子一般,逢上好的了,还要迫着人家多留上几首,徒具形体而无神韵,那样的诗词,不做也罢。”

    卫鹤鸣瞧他那样子倒不似作伪,心下也明白,贺岚虽是个正统世家出身的,却并不是个规矩的,若不是这一世他强拖了这人一起来做官,怕是这人早就离了国子监去做他风流不羁的名士了。

    卫鹤鸣瞧了瞧他,又瞧了瞧手中的词作:“我不知道拉着你跟我一起去科举是不是对的了。”

    贺岚斜睨了他一眼,带着几分笑意:“若不是我自己本就有几分这心思,你当你能劝得动我?”

    卫鹤鸣点了点头,虽然言笑如常,终是心中有事,面上带出来了,便落在了贺岚的眼底。

    “我听闻你家中逢变,如今可好些了?”贺岚问。

    卫鹤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祖母去了,父亲忧思过度、犯了心疾,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

    贺岚敛了敛眉:“可寻到合适的郎中了?我府上……”说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我记着文瑞王府上倒是有位医术高明的医者。”他说这话有些别扭,却是真心实意的。

    “医者家中倒是有,只是家父情况实在不甚乐观,此次京中事宜都只我一人打理,阿姐在家中翻书变着法子给父亲补养。”卫鹤鸣又想起了阿鱼的嘱托。“对了,上次你可借过我一本医者杂记?里头可有一副心疾的方子?我想同你再借一次。”

    贺岚笑道:“这有何难,我这里医书不少,将方子都给你抄上一份就是了。”

    卫鹤鸣点头谢过,贺岚却仿佛忽得想起了什么,道:“只是你说的那本,抄了去也无甚用处,那方子的确好,听说对心疾滋养极为有效,只不过却需得用灵参,这市面上如今是找不到灵参的。”

    卫鹤鸣问:“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贺岚眉眼疏懒:“你当我哪来这些的医书呢?我的心疾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至今不知道能活到哪年哪日,连大夫都说让我好生将养着,或许能撑到而立之年,二房那头已经开始惦记培养着我之后的一任继承人了……”说着又笑起来:“罢了,同你说这些也没个意思,我去给你抄方子来。”

    卫鹤鸣沉默了半晌,他记得前世贺岚确实是早夭的,在楚沉登基之前便已经无声殒命。

    如今看来,他竟觉着有些可惜了。

    两人将书册上的方子都抄了一遍,贺岚见情绪比来时更要沉重,忍不住用扇骨戳了戳他的眉心:“我不过是体弱,又不是明日就要出殡,且将你这样子收起来。”

    卫鹤鸣勉强笑了笑:“最近事情太多,让你看了这幅样子,实在抱歉。”

    无论是祖母的去世,父亲的病重,还是贺岚预期之中的病症,都让他发觉很多事情,是他重活一世也无法改变的。

    不仅是前世的欣悦要重尝一次,连悲伤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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