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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重生之煮鹤-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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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朝堂从来不缺明眼人,楚凤歌祖父两代战死沙场,楚凤歌自己在边疆搏了个骁勇善战的名声回来,又是皇室血脉,还有了先时的救驾之功,无论是谁想对这位文瑞王动手,也要先掂量三分。

    在这场君臣的博弈中,一批又一批的臣子成为了牺牲品,有帝党、有皇子党派、有世家、有寒门、有奸邪、也有栋梁。

    卫鹤鸣在京城独居一隅,时不时帮着楚凤歌核算些无关紧要的事务,自作自的学问,竟也博了个不错的名声。

    只是卫鹤鸣心中清楚的很,有得必有失,卫鹤鸣在最重要的一年远离了政权的核心,再想插足其中,便是难上加难了。

    皇帝向来待卫家不薄,可再不薄,也是有限度的。

    原本卫尚书和卫鹤鸣一老一少,刚好是辅佐新君的主力,卫尚书能干持重,卫鹤鸣刚露棱角,待卫尚书告老,刚好是卫鹤鸣资历熬出头的时候。

    可事情出了意外,卫尚书提早告老,卫鹤鸣又荒废了一年,如今他不过一介七品修撰,对朝堂形势两眼一抹黑,没了卫尚书撑腰,连朝堂的门未免都摸不到。

    若放在平时,卫鹤鸣倒也有凭着圣宠翻身的机会,如今京中情势这样复杂,哪有时间去栽培他一个年轻人,至多也是将他不冷不热的放到一边暂且搁置着罢了

    想来官场众人也是明白这道理的,加之卫尚书已然告老还乡,再不是当年那个管着钱米柴盐的中流砥柱。卫家门第由盛至衰,从昔日车水马龙到门可罗雀,竟也不过是一年的光景罢了。

    过了十月,柳氏腹中胎儿呱呱坠地,果然是一名男婴。

    柳氏坐过了月子,便将男婴交到了卫鹤鸣的手中,收拾了行装要离开卫府。卫鹤鸣于心不忍:“父亲在青川养病,你在这多住些日子也无不可,何必这样早就母子分离?”

    柳氏瞧了一眼那孩子,眼中也带着几分不舍,却硬下心肠道:“终究是我舍弃了他,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让他一开始就没有对我的印象,也好过有了娘亲再失去。”说着神色中染了几分苦涩:“我这一生在卫之一字上耗得太多、太久,早些抽身,也早些死心罢。”

    卫鹤鸣垂着眼睑默然不语。

    “我跟你们说这些做什么,你们这些男子自然是没有这样的烦忧的。”柳氏嗤笑一声,神色却颇为冷厉。“我只希望你能记住当日对我说过的话,善待我儿。”

    卫鹤鸣神色极认真的点了点头。

    柳氏最后瞧了那孩子一眼,摇了摇头,终是离开了卫府。

    她离开的那日春光正好,一如数年前,她仍是个姑娘,带着满脑子缱绻与相思,却在这卫府的朝朝暮暮间磨成了灰。

    卫鹤鸣带着那还只会吮奶的阿弟回到了青川,卫尚书犹豫了许久,也未将这孩子的名字定下来。

    家中难得有了个小的,卫鱼渊也高兴的很,翻了几页的书,起了十余个名字,还是觉得不好。只卫鹤鸣笑了笑,道:“不如叫冬黎吧,卫冬黎。”

    这名字算不上顶好的,可卫鹤鸣却仍是执意要用。

    就像是忘不掉那个同自己微笑对弈的楚凤歌,他也忘不掉那个总是上蹿下跳、唤自己先生的顾冬黎。

    卫鹤鸣在青川没呆上多久,他的孝期便过去了,理应回京觐见,卫鹤鸣的车马便又从青川到了京城,临走前他还同卫鱼渊道:“父亲若有意与你嫁娶,你只管推脱着,若是实在不行,我瞧那萧家小子倒也还算凑合——”

    这些日子他在京中也同萧栩颇有几分交集,得知此人仍同卫鱼渊时有联系,虽心下不满,可又想着,若是卫鱼渊真有此意,也未尝不可。

    卫鱼渊摇了摇头,浅笑道:“此事我自有打算,几时轮到你来替我拿主意了不成?”

    卫鹤鸣叹了口气,盯着那张同自己相差无几的脸,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官场不甚太平,今日这个落马,明日那个下台,连民间似乎都惶惶起来,卫鹤鸣的车马在城门口排着,发现出入京城的百姓比平时多了不少,且各个面色不佳,显然并非是来探亲访友的。

    卫鹤鸣对础润使了个颜色,础润便拦下一名步履匆匆的老者询问情况。

    “我们也是道听途说,据说北胡人前些日子又去骚扰边境哩!”老者的嗓门有些大,连马上的卫鹤鸣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们老家离边境太近,只怕北胡人打过来,日子又要不好过了,这才收拾包袱,连夜赶来的京城——天子脚下,总能保个太平。”

    老者的想法倒也无可厚非,甚至连会像他这样想的百姓都是少数,更多的百姓身无长物,若是离开故土,只怕连生活都难以为继,只得咬定青山不放松,死也要死在自家的田垄之上。

    卫鹤就离了亲人心绪不佳,瞧见这些人,竟有些神思恍惚。

    佛说众生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会憎怨、求不得。

    此世间,众生皆苦。

    柳氏苦,卫鱼渊苦,卫尚书、楚凤歌、自己、乃至这天下万民,无一不是在这些苦楚间挣扎着,却又不肯离去。

    众生皆苦。

    卫鹤鸣还来不及收拾情绪,却只听身后风声呼啸而来,卫鹤鸣反应极快,将将调转了马头躲过了这原本应落在他身上的一鞭,却让这一鞭抽在了马背上,惊得马直冲出道。

    “少爷!”础润在他身后惊呼一声。

    卫鹤鸣在马上险些没抓稳缰绳,一头死命控制着自己不被马摔下去,一头还要顾忌着不要令马伤了周围的人。

    还要抽出目光去瞧瞧,方才自己背后的究竟是谁。

    当然,似乎不需要瞧了,因为那两人在原地放肆大笑,看那音容行止竟还是他的旧相识——卢氏兄弟两个。

    卫鹤鸣花了好大力气才将身下的马安抚,便见那兄弟其中一个又抽出鞭子来,似乎还要打,却被础润调转马头拦住,冷着一张脸质问:“二位无缘无故便要来攻击我家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卢氏兄弟冷笑:“放肆,我卢家的事,几时由得你这下仆来管了?”

    竟二话不说,一鞭子抽在了础润的身上。

    础润从小到大在卫鹤鸣身边跟着,吃过最大的苦也就是跟他去了一趟叙州,平日里倒是养的比外头那些寒门书生还要细嫩三分,这一鞭子下去竟抽出了血色来。

    卢氏兄弟看得兴奋,还要再抽,却被稳住了马的卫鹤鸣赶来,一把攥住了鞭身,目光冷凝。

    那人想往回抽,却发现卫鹤鸣的力气不小,那鞭子竟牢牢攥在他的手中,动也不动。

    卫鹤鸣问:“二位这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人嬉皮笑脸道:“你这话说得怪,你这奴仆敢对我们二人出言不逊,难不成我还容得他不成?”

    础润明明身上疼的厉害,面上仍是木疙瘩一块:“分明是你们对少爷动手在先。”

    “谁瞧见了?”那人眼睛横扫一圈,夸张地假作询问周围百姓。“你、你、你,你们瞧见了?”

    百姓纷纷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那人这才满意地扬起头来:“瞧见了没?是你家少爷自己惊了马,与我何干?倒是你这奴籍出身的下人,怎么也敢对我这朝廷命官出言不逊?”

    另一人更是嚣张:“卫鹤鸣,你若不会□□奴才,不妨让我兄弟二人来好好教教你。”

    卫鹤鸣神色淡淡:“不劳二位费心。”

    那卢氏兄弟却愈发嚣张起来:“卫鹤鸣,你还当你是当年的卫家探花呢?我告诉你,如今风头变了,你这探花早就不值钱了。”

    这二人早些年因楚凤歌一事同卫鹤鸣结下梁子,后因着卫解元被打一案失了前程——当然,即使没这案子他们也没甚前程,卢家给他们捐了两个小官来做,后皇后被废,这卢家到因为平日里太过无用而逃过一劫,连爵位都只降了一等,只当给他们个位置荣养着,想出头却是不可能的。这两人平日里无甚大事,只知道斗鸡走狗耀武扬威,如今瞧见了卫家落寞,便忍不住上前来踩上一脚,瞧瞧卫鹤鸣的狼狈相,他们才觉得开心些。

    卫鹤鸣哪里不懂他们的心思,只他们说的确实不错,如今卫家对帝王没了那样大的价值,只一个奴仆被殴打,确实是讨不回公道的。

    础润低声道:“少爷,础润无事。”

    卫鹤鸣瞧见础润的伤确实只伤及了皮肉,才拍了拍他的头,础润也就是木了些,其余却是无可挑剔的。

    卫鹤鸣面上带笑,安抚性地眨了眨眼:“今日不行,待来日,少爷带你报仇。”

第七十四章 变化() 
第七十四章刺客

    础润直到回府都神思不宁,直到给卫鹤鸣送晚饭时,还耷拉着肩膀,讷讷道:“础润替少爷得罪人了。”

    终究还是个孩子呢。

    卫鹤鸣眉眼弯弯,卷了书册去敲础润的头:“那兄弟两个本就和你家少爷有旧怨,与你一个小书童有什么相干?别没得往自己脸上贴金。”

    础润本生了一张清秀的脸,细眉圆眼,比起旁人家的小丫头也不遑多让。如今他冷着一张脸,眼瞳却泛着粼粼水光,倒显得更好看了几分。

    卫鹤鸣瞧得细了,倒让础润心底发慌,他被卫鹤鸣那眼神瞧得头皮发麻。心道自家少爷不知何时好了男风也就罢了,别是瞧上自己了。

    小的虽然能为少爷赴汤蹈火不假,可上床床榻小的可不敢,再说您家还有位位高权重的河东狮您难不成给忘了?

    卫鹤鸣问:“可上药了?要不要寻个大夫来瞧瞧?”

    础润点了点头,头皮更麻了:“上过了,不碍事。”

    卫鹤鸣瞧了瞧他那算不得结实的小身板:“这几日你在自己房里歇歇罢,随便换个谁来伺候都使得。”忽又想起一事来:“说起来,你年岁也到了娶妻的时候了,本来先前就该给你操持寻摸了,只是多事之秋,没顾上你,你自己可有瞧上的么?”

    础润脸一僵,少爷你不是真瞄上小的了吧,这要是让王爷发现了,小的性命不保啊!

    “没有,”础润冷着一张脸断然道。“小的什么都没瞧,谁也没瞧上。”

    卫鹤鸣瞧着础润那样子,心道这小子说不准是另有心思不好开口,遂不再问。

    础润大松口气,时下虽是有那些小厮伺候到床榻上的,可那前提是主子的伴侣不是个吃醋能吃到天上去的王爷。

    就是有了当家主母也没有那位可怕。

    础润瞧卫鹤鸣不再关注于他,竟是头也不回的溜了出去,那模样仿佛身后有虎豹追赶一般。

    卫鹤鸣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应该没露出严厉的神色才是,怎么将础润吓成这般模样?

    卫鹤鸣此番回京,时机实在算不得好,瞧卢氏兄弟俩都敢于上前挑衅,就该知道,卫家在朝中诸人眼中的地位和没落程度了。

    皇帝心里倒还对卫家存着些情分,召他去宫中见了一面,只安抚他好生作学问,仍旧将他派遣到翰林院里去做修撰。

    在这风云诡谲的朝堂中,令他暂且在翰林院安身,未必不是一种保护,不至于让他折损在了明枪暗箭中,待来日新君即位将他提拔起来,那便是另一番恩情了。

    卫鹤鸣便随着在翰林院混了小半个月的日子,不少人都等着看他笑话,却不想他竟安之若素,连有些心气不平的上前冷嘲热讽也没见他回击一句。前些日子说是卢氏兄弟两个在城门口抽了那卫鹤鸣小厮一鞭子,也没见他追讨回来。众人便也都觉得这探花郎没了势,自然夹着尾巴做人,再也没有再日日盯着他、指望着他做谈资的了。

    日子终究是各人过各人的,又有哪个有空天天盯着他瞧?

    若说卫鹤鸣甘心就这样混日子,那倒也未必,只不过刚巧这些日子他要忙的太多,如今卫家的当家是他,卫府原本许多尚书府用得的东西,他一个小小修撰就未必用得了。当初是孝中不易大动土木,如今许多东西都要改,再加上刚回翰林,穆学士仍顾念着他当初情谊,还将新学诸事交由他手,倒也算得上是忙碌。

    只不过家总是要整顿好,而新学事宜也早早运行上了轨道,卫鹤鸣稍作几日了解,便将事务上了手。

    待忙过了这阵子,卫鹤鸣却不安于现状了。

    他便早早的起草了一份请求外放的折子,又将自己想谋的缺托给了贺岚。

    贺岚一瞧他选定的地方,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就是想离了京城这些风雨,也不必躲到这样的穷乡僻壤去,况且这地界离北胡也太近了些……”

    卫鹤鸣选这地方,就在楚凤歌封地岭北的旁边,毗邻着北胡边境。这地方既非交通枢纽,土地也贫瘠,又时常因北胡而动荡不安,极难做出实绩来,常年都是将不受待见或是没什么关系的官员遣去折腾的。

    卫鹤鸣只笑笑:“富庶的地界关系错杂,世家云集,我就是去了也跟在翰林院无甚区别,混日子罢了,还不如挑个边角些的地界,至少无人掣肘。”

    贺岚那扇子开开合合,眯着眼道:“那你也不必跑到这样贫瘠混乱的地方去,难不成你那位殿下也放心么?”

    卫鹤鸣瞧他提起楚凤歌神色时并无先时排斥,便了然道:“他果真来寻过你了?”

    贺岚轻哼一声:“难怪你自小跟着那人跑,果真不是个吃素的,这次却是我瞧走了眼……”又忍不住疏懒了神色。“上次你张罗着要去治水,还不是让他给拦下了?我瞧着这次也未必能去的成,你还是先问过他再说,莫让我白白操心了。”

    令贺岚承认自己走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知楚凤歌都对贺岚说了些什么。

    卫鹤鸣只嬉笑道:“他那头我自有办法,你且应了我,待我递了折子,你便寻人将我撺掇到这地界去。”

    贺岚无奈道:“你定了是这地方了?”

    卫鹤鸣点了点头,神色倒多了几分认真:“我自认虽无谢安房相之能,却也算得上有几分才学。来时我曾瞧见那边的百姓大量迁徙,若不是日子难过,又何至于背井离乡?左右我如今搁在京城也不过是平白度日,蹉跎时光罢了。至少过去让他们好过几分,纵是山穷水恶,有个能让他们好过些的父母官也是好的。”

    贺岚听他说这话,难得没了睡意,神色颇为认真:“你知道我为何愿意同结交?”

    卫鹤鸣笑着道:“我只知道,听你这开场白定是想夸我了。”

    贺岚揉了他头发一把,低声道:“这次你说对了,我等世家高居庙堂,个个说着些忧国忧民、花团锦簇的话,说好听了是高屋建瓴,不好听了却是不食人间烟火。寒门虽见识过,只是做了官后仍不被富贵迷眼的少,真能做事的更少。心系天下,在多少人口中不过是一句空话,是谋求富贵名声的途径罢了。”

    若是没见过饿殍遍野的惨状,那读再多的朱门酒肉臭,也想不到路有冻死骨。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你这样很好。”贺岚低声道。

    卫鹤鸣连连摇头:“枉我听了你这许多牢骚,最终却只夸我一句很好。”

    贺岚目光澄明:“这点我不如你。”

    卫鹤鸣得意一笑:“这还差不多。”

    贺岚笑着叹息。

    他羡慕卫鹤鸣,却做不得卫鹤鸣。卫鹤鸣虽也是清流世家出身,可情况着实有些特殊。贺家偌大的牵连脉络,他这个继承人又哪里能抛去了这许多,去荒郊野岭去躬行实践?

    他虽病弱,贺之一字却是融在了他的骨血里,世家是他的荣光,亦是他的桎梏。

    是以他才将骄矜狂放统统藏起,收了那些嫉世愤俗的心思,藏了那些书画诗词,端端正正地捧着经史子集,学着权谋博弈,老老实实地做那个中正平和,品德高尚的贺家继承人。

    他羡慕卫鹤鸣,钦佩卫鹤鸣,却无论如何都成不了卫鹤鸣。

    因为他是贺岚。

    贺岚笑过了,便轻声说:“你若想去,便去吧,只是这条路是你选的,终归要比旁人难些的。”

    卫鹤鸣浅笑着应声,双眼却异常澄明。

    这世上为官之道有千千万万,他想走的那条路子,或许要比别人难些、险些,却也不过如此,总有些东西,值得他在这条路上走到黑的。

    无论是为了某个人,或是某些人,抑或是为了他自己的初心。

    卫鹤鸣将外放地点选在岭北附近一则是因为毗邻北胡最为动荡,二确实因为离岭北距离不远。楚凤歌算算年纪,也该到了回自己封地的时候,他若外放,两人联系倒还方便许多,想来楚凤歌也不会因此不豫。

    他是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连当地风土人情都找人了解过了,甚至令础润去买了不少药材预备着,包裹都打的差不多了,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没想到这东风却来不得了。

    世事总是难如人所愿,几日后传来的消息便打破了他的一切计划。

    皇帝在围猎时遇了刺客,好在只受了些轻伤,只是伤最重的却是身为储君的楚鸿,至今卧榻昏迷不醒,太医轮着换了几拨,连宫外的郎中都去了好几个,仍没传出一星半点的好消息。

    皇帝大为震怒,下令封锁京城,着刑部彻查,定要将这批刺客连根拔起。

    此时再提此事显然不合时宜,卫鹤鸣只得将折子收在了家中,将打好的包裹又一一归位,整了整自己理应位列末席的官袍上朝去。

    只是刺杀一事,卫鹤鸣直觉并没有那样简单。

第七十五章 宋家() 
第七十五章宋家

    朝会向来是官位越低到的越早,卫鹤鸣还算好的,毕竟卫府离皇宫还算近便,而那些更远些的官吏甚至有鸡未鸣人先起的。

    而今日的众臣却个个都到的极早,面带隐忧,三两聚堆窃窃私语,直到朝会开始,这些人眉目中的忧虑也没有卸去。

    朝会不出所料,围绕着前些日子的围猎之事相互推卸责任,这个说京郊也归京兆尹管辖,那个说当日羽林军统领玩忽职守,沾的上边的沾不上边的统统被这群朝臣拖出来鞭尸了一次,还没等皇帝发怒呢,倒是刑部先发了话,说在刺客身上携带的刀剑似乎有北胡人的印记。

    朝中大臣哗然,继而众口一词地将矛头指向了北胡。

    本来这等大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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