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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生之煮鹤-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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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使臣() 
第七十八章使臣

    “臣以为翰林院修撰卫大人堪当此重任。”

    贺岚的话在朝堂上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竟都有些熄了声。若不是这两人方才还言笑晏晏,他们几乎要以为卫鹤鸣是哪里得罪了贺岚。

    贺岚却将脊背挺得笔直,神色淡然令人难以生疑,只将理由娓娓道来:“此行为求边关安宁,非智勇双全之人不可。卫大人是臣昔年同窗,弓马娴熟、精于骑射,又得中探花,在国子监中颇以辩学闻名……”

    不曾想贺岚举荐他不说,还会对他大加赞赏,倒让卫鹤鸣听得颇有些好笑。

    只不过这些理由都是明面上的,朝廷众人都知道,先前举荐的那些,不是些连弓都拉不开的、不通世事酸儒,就是些不善言辞的武官,这才你推我、我推你没个定论。

    谁也不放心谴这样的人去,可谁也舍不得谴更好的去。

    是以提出来的那些没有一个可用的,也没有一个比卫鹤鸣合适的。

    贺岚将理由陈述完毕,便兀自站在一侧,无视了所有来自四面八方的窥伺和猜测。

    朝堂一时间寂静了下来。

    皇帝沉吟半晌,声音自玉阶之上传来:“卫卿,你意下如何?”

    皇帝虽不如当年看重卫鹤鸣,心里却还惦念着当年卫尚书和卫家的一点旧情,此去北胡吉凶未卜,若是卫鹤鸣在北胡出了万一,那卫家就是当真绝了嗣。

    皇帝再怎么缺德,也难以对曾经兢兢业业的老臣独子做出这等事来,只得将这选择又交回了卫鹤鸣手中。

    群臣的目光盯着卫鹤鸣,他们几乎在脑海中都能模拟出卫鹤鸣的说辞来:无才无德,不敢担此重任。

    可卫鹤鸣站在原地,利落的一礼,说的却是:“臣愿往。”

    皇帝复又问一次:“卫卿愿往北胡?”

    卫鹤鸣的声音在寂静中更为清晰响亮:“臣,愿往。”

    一时之间竟无人能说出话来,谁也猜不透卫鹤鸣在想些什么。

    若说争功劳拼出头,他是世家出身,又有贺岚文瑞王这样的朋友,纵然一事失意,却总能熬出头来的。

    文治武功,无论哪种方法进身,都要比做一个前途未卜的使臣容易的多。

    卫鹤鸣一身浅绯色的官袍瞧着极衬他的少年模样,原本看着应该更骄傲风流的,如今安稳地立在那里,竟凭生出一种莫名稳妥平和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的信任。

    他手上的笏板空无一字,却只朗声道:“臣有一事请奏。”

    若说宋家之事,如今是最好的时机。

    卫鹤鸣连眼都不眨,信口胡说:“圣上容禀,臣昔日与那宋漪在叙州,宋漪曾用计以污物拒敌,数度同臣聊起北胡辛密,当时臣年少,只以为他博览群书,不曾深想,如今想来,宋漪只怕在北胡的身份并非寻常人等。”

    “臣以为,若以宋漪等人为质,或可与北胡交换条件,为我景朝牟利。”

    当朝便有大臣反驳:“竖子无知,宋家与北胡勾结谋刺圣上,按律当斩,岂因区区北胡而赦之?”

    卫鹤鸣神色不变:“宋家与北胡有勾结一事确凿无疑,只是谋刺圣上一罪仍旧有待商榷。”

    大臣冷声道:“一派胡言,难不成还有旁人不成?”

    卫鹤鸣盯着那大臣,竟慢悠悠的笑了:“刑部尚未定罪,大人急什么?”

    皇帝这些日子性情颇为暴躁,尤其是在行刺一事上,更是仿佛一垛干草,一点火星都能燃起他的熊熊怒火。

    只这一次,皇帝竟没有说话,隔着玉旒瞧着他们唇枪舌剑,不知想了些什么,最终道:“宋家一案,朕已着刑部处理,如今理应令刑部查明宋漪身份,一切等北胡消息传来再行议定。”

    卫鹤鸣暗自松了口气,面上仍一派淡然。

    皇帝这话出口,便是定了卫鹤鸣的使臣身份,旨意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见前排一人出列,紫袍玉带,带着一身的冷冽气息,眉目却精致如画——正是楚凤歌。

    “臣请与卫大人同往,求圣上恩准。”

    楚凤歌在朝堂上从来都是穿着朝服的摆设,无论再怎么风云变幻唇枪舌剑都同他毫无关系,寻常的世家大臣也不会不开眼将战火引到他的身上。

    这次他站出来,竟是令所有人都一愣。

    卫鹤鸣才是最愕然的那一个,他刚同楚凤歌不欢而散,原本想着只怕这次出使前都未必瞧得见楚凤歌的面,却不想一转头,正瞧见这人请命与他同往。

    原本就不甚舒坦的胸口,如今更有什么噎在当中,又酸又涩,不知是内疚还是惭愧。

    “文瑞王身份尊贵……”有臣子干巴巴地相劝,却怎么听都无甚诚意。

    “本王再尊贵,也尊贵不过这天下安宁。”楚凤歌说出的话倒是大义凌然,只是从他漠然的神色中瞧不出一星半点的大义来,只瞧得见阴冷和郁郁。“本王不善言辞,只愿鞍前马后,护送卫大人直至北胡。”

    这话旁人听着没什么,落在卫鹤鸣的耳朵里却扎得很,竟也不顾这时朝堂,低声嘀咕一句:“臣并非文弱书生,无需王爷费心。”

    楚凤歌却听得一清二楚:“卫大人何必多礼,这点心力,本王还是劳得起的。”

    朝堂上众人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竟有些莫名。

    大臣之间互相讥嘲是有的,你恭维我一句,我回敬你两句,也是有的,独独这两个,说是嘲讽仿佛不是,说是吹捧更不像那么回事,不似仇敌,又不似亲友,怎么听都好像有些古怪。

    卫鹤鸣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只垂了首,不再言语。

    明明早就过了说话不走心的年纪,今日却因为这人的一句话而失态,实在是有些窘迫。

    玉阶上的帝王瞧着楚凤歌的模样,不知是说笑还是另有意味:“难得文瑞王有此拳拳之心,朕又岂有不成全之理?”

第七十九章 背弃() 
第七十九章背弃

    上朝时天只是微微阴翳,退朝后却已经落下了雨水,众臣俱是形色匆匆的模样,只是经过卫鹤鸣时仍忍不住抬眼去瞧,再垂首相互窃窃私语一番。

    贺岚撑开手中的油纸伞,不知是不是被朝堂上那一番话耗空了精神,神色颇有些萎顿,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嘴里还抱怨道:“瞧你给我找得差事,他们一准当我打压你呢。”只是虽然他嘴上这样说着,神色却没有半丝在乎的痕迹。

    卫鹤鸣也只笑笑:“待我去北胡前,必登门谢罪。”

    京师的并不似江南那样细软、雾蒙蒙的一片,一滴一滴黄豆大小,落在地上便溅开一朵花来。

    卫鹤鸣隔着雨幕和数人的肩头,瞧见了楚凤歌那挺得笔直的脊梁和紫色的官袍。

    卫鹤鸣抿了抿嘴唇,终是对贺岚嘱咐了一声,拔腿追了过去。

    “劳驾。”“借过。”

    卫鹤鸣从挨挨挤挤的臣子中间穿梭过去,只听背后一声熟识的声音:“鹤鸣。”

    卫鹤鸣转过头去,正对上楚沉那张面带忧虑的脸。

    “你不该去北胡,”楚沉低声说,“你知道的。”

    细碎的雨声掩盖了两人的声音,卫鹤鸣定定地注视了他半晌。

    “我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事竟是你做出来的。”卫鹤鸣眼里带着冷意和显而易见的失望。“楚沉,我从不知你能为一己私利冷酷若斯,是我小觑你了。”

    他知道楚沉多疑,知道楚沉工于心计,却从不知道楚沉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记得楚沉年少时,也是曾满腔热血,同自己说过要改变这天下,要求一个山川太平、海晏河清的。也是曾说要立下不世基业,令这天下盛世再无饥馁的,乃至后来他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帝王,依然是这样践行的。

    卫鹤鸣那怕对楚沉心灰意冷,也从不曾将所有的恶意都加诸于他的身上,在卫鹤鸣看来,这样的事,是楚沉做不出的。

    可楚沉偏偏做了。

    楚沉竟露出一丝苦笑来,他清醒的太晚,这一世没了卫鹤鸣,许多都与前世不同,楚鸿和楚凤歌手中的底牌都要比他的多,他只能另辟蹊径争取时间和资本。

    比如引战北胡。

    宋漪一死,北胡跟景朝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还能一举两得除掉楚鸿——若不是楚凤歌那边的戒备太甚,他甚至想祸水东饮到楚凤歌头上的。

    只是这些话,在卫鹤鸣那失望冷然的目光中竟都说不出了。

    卫鹤鸣与其说是在指责,不如说是在感慨:“原本我只以为是我错信了你,却不想竟是我一早就看走了眼。”

    楚沉却咬紧了下唇,最终忍不住道:“卫鹤鸣,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天真的人。”

    人是会变的。

    没错,他曾有过这样或那样的志向、抱负、愿望,可那都是曾经。

    当他真正坐上那个位置,他就已经不再是楚沉,而是帝王了。

    他是人,他也会权衡利弊,也会计较得失,也会境迁志移,会不再信任当初曾信任的,会不再向往当初向往的,甚至会忘记曾经的志向和梦想,成为与千百个帝王如出一辙的模样。

    可眼前这个人却偏偏不知道。

    他总是以为所有的人都必定同他一样一如既往,以为他也会同他一样停驻在那些年少炽烈的时光。

    他一直站在那里,可他却已经回不来了。

    直到最后,他才瞧见这人,一直站在最初的位置,满怀一颗赤子之心,只不过不再为他而燃。

    哪怕重活一世,这人经历了百般搓磨千般苦难,却仍旧是当初那般模样,坦坦荡荡地站在他面前,用眼神告诉他自己的失望。

    不是因为前世的恩怨,却是因为他早已背弃了自己的理想。

    “承蒙殿下夸奖,”卫鹤鸣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他错怪了楚凤歌,此事已经够令他歉疚的了。至于楚沉,他只能心生叹惋,却也无话可说。“若无其他事,在下便告退了。”

    周围的官员不知何时已陆续走光了,楚凤歌也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自己与曾经的好友,如今相看两相厌。

    “别去北胡,”楚沉声音竟有些哑。“北胡王没有提出谈判,文书是我伪造的。”

    原本他是想令北胡斩杀来使,令景朝北胡彻底开展的。

    可他没想到,使臣竟然是卫鹤鸣。

    卫鹤鸣却并不经意,转身离去的步伐带着水声:“我若身死北胡,对五皇子便少了一大障碍,岂不美哉?”

    “别去。”楚沉声音隔着重重雨幕,早已传达不到卫鹤鸣的耳中,他的脚却不知何时重逾千斤,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追赶的步伐。

    一滴水珠不知是泪是雨,混杂在雨中,溅落在地上,盛开出一朵小小的雨花,继而消失在了水面中。

    那人浅绯色的身影一如少年时,挺拔而骄傲,带着说不出的光彩,仿佛在这漫天的雨中都带着阳光的味道。

    这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远方,再没有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仿佛是那些早就被他遗弃了的时光与梦想。

    这些东西从始至终都不曾改变,变了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

    “一个楚沉就能将你拦住了。”

    楚凤歌的语气中饱含着不满,却仍是将他手中的纸伞夺取,两人并撑着一把,行走间各被雨水淋湿了一半。

    卫鹤鸣抬眸:“殿下?”

    楚凤歌轻哼了一声:“罢了。”

    两人就这样在雨中慢悠悠的前行。

    半晌,卫鹤鸣才说:“殿下,北胡此行凶险。”

    楚凤歌嗯了一声。

    卫鹤鸣粲然一笑:“殿下可要护好在下这个弱质书生。”

    楚凤歌揉了揉他的头发。

第八十章 来日() 
第八十章来日

    是夜,风雷大作。

    纱窗外是隆隆的雷声,混杂着树叶在风中震颤的沙沙声,雨水敲打房檐窗棂时的噼啪声分外清晰。时不时有一道白芒撕裂天空,透过窗纱,盖过烛火的光芒,映得整个室内亮如白昼。

    “京师许久没有这样的大雨了。”卫鹤鸣销了窗,又将案上的书册一一收起,随口对础润嘱咐道。“这些书你收好,我和阿姐不在,你记得天好时拿出来晾晒。”

    础润闷闷地应了一声是。

    卫鹤鸣又瞧见了那书中夹着一本《雪剑霜刀》,忍不住一笑,郑而终之地塞到础润的手中:“这本你可帮少爷我藏好了,那些都为了讨爹开心给扔了,我可就这一棵独苗了。”

    础润将书包上油纸揣在怀里,脸仍是木的,说话却带了鼻音:“我给少爷买新的。”

    卫鹤鸣的目光一暖,敲了他头一下:“少爷我又不是回不来了,你这般模样作甚?”

    础润抽了抽鼻子,眼带戒备地瞥了一旁横卧榻上的王爷一眼,动了动唇,却没有开口。

    “殿下是自己人,但说无妨。”卫鹤鸣心知础润戒心重,倒也不以为意。

    础润这才真的抱怨出了声:“满朝文武不去出头,偏少爷去出这个头,我还应承了老爷小姐要看好少爷的,这下好了,将少爷看到北胡去了,还不许我跟去。听说那的蛮子都是吃人肉喝人血长大的,若是、若是少爷你……”础润越说越难过,竟当真抽泣了一声。

    础润是跟了卫鹤鸣许多年的,没经过多少风浪,平日里也就帮着提个箱笼整理些书册,做过最重的活计也就是驱车和搬书。是以瞧着他平日里不声不响、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可心肠却是软的很。

    终究是个孩子呢。

    卫鹤鸣温声安慰:“北胡哪里就那样可怕了,北胡人也是人,又不是怪物,哪有吃人的道理?都是旁人编来哄骗幼童的。不带你去是怕这京中无人照管看顾,我是去做使臣的,无非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就算是不成,也最多是被遣返回来,丢个大脸罢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哪里就像你说的那样凶险了?”

    础润被他断断续续地劝回了些,一双眼犹带泪光,狐疑地盯着他:“少爷不是哄我吧?”

    卫鹤鸣啼笑皆非:“你少爷我是什么身份,哄你做什么?”

    础润这才抹了抹眼泪,颇带几分郝然:“那少爷你早些回来。”

    卫鹤鸣敲了敲他的头:“你早些歇了罢,外头风雨大,开门又要带风进来,你睡外间也无妨。”

    础润点了点头,挪着碎步出去了。

    楚凤歌听了半晌,见那傻小子出去了,才抬眼道:“你倒是会哄孩子。”

    卫鹤鸣一惊,忙冲他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挨到楚凤歌身边低低叹气:“总不成让他提心吊胆地等我回来吧。”

    北胡若当真这样好出使,朝堂上又何须你推我我推你的折腾这些时辰。卫鹤鸣清楚的很,北胡人是茹毛饮血长大的狼,对族人那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对景朝子民来说与食人也差不许多。

    说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若北胡当真同他们讲究这些规矩,边疆便也不会白骨遍野了。

    “哄不住多久的,但凡你离京半个月,那危言耸听的话就能埋了卫府。”楚凤歌直言道。

    “你就不能小点声,础润今晚就在外间。”卫鹤鸣伸手去捂他的嘴,瞧了瞧外间,瞪他一眼:“能哄一时是一时,也好让他现在就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

    卫鹤鸣还来不及松手,就觉得手心被什么湿软的东西舔了一下,甚至在顺着掌纹移动,一垂首,正对上楚凤歌那略带笑意的眼瞳。

    他瞬间晃了晃神,随机像手心被灼烧一般地抽了回来,只剩下那意犹未尽似的笑。

    “你笑什么?”卫鹤鸣几乎瞧见那笑就招架不住。

    楚凤歌弯了弯唇角:“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方才有些有趣。”

    卫鹤鸣一联想,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外头的雨还在下,便更显出房间里的几缕暖意来了。

    卫鹤鸣对着楚凤歌瞧了又瞧,最终还是道:“我知道旧事再提未免煞风景,只是楚沉先时同我说,北胡传讯来谈判一事是假,只怕此去凶险,我实在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殿下,抱歉。”

    他指的仍是先前错怪楚凤歌一事。

    哪怕北胡并没有谈判的意愿,他仍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不但是能将宋漪捞出来的唯一一次机会,还是能让边关形式的一个契机。

    他再也不想重复一次前世数年之久的战役,见到那些大好儿郎葬身荒原无人收骨了。

    楚凤歌神色中溢出一丝自嘲来:“你想的本没有错,我本就是工于心计之人。”

    “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楚凤歌对着他笑弯了眉眼,那模样太过肆意绚烂,竟带了几分荼蘼的味道。“我强行将你绑上了我的船,如今你上不去下不来,你可会恨我?”

    卫鹤鸣摇了摇头。

    楚凤歌笑得更开心了:“你就是后悔也晚了,谁让你招惹的是我呢。”

    卫鹤鸣却有些忍不住:“殿下何必妄自菲薄?殿下并非大义凛然之人,我晓得,可此时无人出使北胡,殿下愿出手相助,便已经足够了。这世上大道千千万万种,谁说只有这一条家国天下才通得到头呢?”

    朝中文臣众多,哪个不是将那些圣人遗训挂在嘴边的,可最终言行一致的又有几个?

    身为鹤相时见的太多了,人心向善者众多,哪怕十恶不赦之徒口中也会念上一句阿弥陀佛,可真正为善者又有几个?

    哪怕当初慷慨激昂如楚沉,不照样是人心易变,时过境迁?

    无论楚凤歌想着什么,信奉什么,口中说着什么,卫鹤鸣却更愿意去看看,他最终做了什么。

    楚凤歌篡改了军功,他一句话,便又改了回去。

    楚凤歌杀人如麻,可边疆终于安稳太平了这些年。

    楚凤歌心中毫无善念,却愿意放下京城的势力分割,冒着天大的风险同他跑去北胡。

    哪怕道不同,卫鹤鸣却知道自己没有苛责的理由。

    只是到底是什么,让这一世的楚凤歌不安定若斯?

    是两人之间变了味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变了这一世原本属于楚凤歌的轨迹?

    卫鹤鸣想不明白。

    “殿下这个君主,始终是在下自己选的,又怎么会心生不满。”他笑了笑。“有些事只怕说来殿下也不会信,我与殿下的渊源,绝不止这短短数年,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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