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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重生之煮鹤-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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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掌柜硬着头皮道:“那位首领说……说……景朝的大人都龌龊,最喜欢玩弄些软骨头的羊羔。”

    连这样的形容词都说出口了,可见原话有多不堪入耳。

    楚凤歌在他耳畔低低的笑。

    卫鹤鸣叹了口气:“殿下这次想玩什么?”

    这席上知晓楚凤歌身份的只有苏和一人,而苏和此时正用赤红的眼怒视着二人,显然是不可能好心解围的。

    楚凤歌笑眯了眼:“你且瞧着便是。”

    说着他便对黄掌柜吩咐:“你问问他,既然有胆子出言侮辱,敢不敢同羊羔比划比划。”

    卫鹤鸣连连咳嗽:他早该知道,楚凤歌这人压根就想不出什么智计来,倒是阴损伤人、武装斗争的一把好手。

    那首领听了便更不屑:“若是死了伤了,我北胡可没有羊羔来赔给你们景朝。”

    卫鹤鸣轻声咳嗽了一声:“在下也不需要首领赔偿,只这一位便够了。”

    这话说的倒是让听得懂汉话的胡王仿佛听出了什么端倪来。

    胡人本就好斗,宴席进行到一半下场来比划拳脚俱是常事,甚至有曾有一任胡王,每逢宴席必要与几个奴隶比斗,直到杀死所有奴隶才会罢手。

    不仅不会扫兴,甚至会让这群北胡的头狼们热血沸腾。

    那胡人首领果真走到了胡帐正中的空地上,对着楚凤歌连连冷笑。

    楚凤歌也不恼,走上前去,迎面便接了那首领一拳。

    之后的比斗便犹如猫戏老鼠,楚凤歌的武艺原本就传承自老文瑞王,一招一式精妙无比,又带着久经沙场的老道,招招致命,看得卫鹤鸣都颇为心惊肉跳。

    原本等着看热闹欢呼的胡人都寂静了下来。

    楚凤歌瞧了一个空当,右手成爪,紧紧地抓扣在那首领粗壮的脖颈上,一个用力将他整个人都掼在了地上。

    胡人巨大的身躯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楚凤歌的动作停顿了三秒,才松开了手,脸上仍是惯常的阴冷:“滚回去吧。”

    那胡人首领涨红着脸,连连咳嗽,还欲再扑上去,却被楚凤歌的眼神吓退了步子。

    黄掌柜哆哆嗦嗦地将楚凤歌的话翻译为请首领回席。

    楚凤歌盯着黄掌柜,目光冷得几乎要结了冰:“告诉他们,连我一个人都敌不过,还是把嘴闭上罢。说什么狼和羊,长得再高大,也不过是一群蠢驴罢了。”

    黄掌柜长大了嘴:自己要真把这话翻译了,只怕这群胡人能把自己撕成碎片。

    卫鹤鸣轻轻给他了一个眼色。

    黄掌柜结结巴巴的,用最温和的语气把这句话转达给了胡人,果不其然,那群身材高大的胡人几乎要直接冲上来。

    胡王紧盯着楚凤歌的脸,不知在想写什么,并没有阻止众人的激愤。

    楚凤歌又一连撂倒了三个,微微有了些汗意,便扯下了外袍,掷在地上,只穿着一身紫棠色劲装,神色傲慢:“再来。”

    众人慑于楚凤歌的威势,却又咽不下这口气,纷纷怒视卫鹤鸣。

    卫鹤鸣清了清嗓子,脸上还带着真诚的歉意,对众人笑道:“抱歉,这位并非在下的侍从,而是我景朝的王爷。殿下自小养在宫中,自恃有几分武艺目中无人,在下可约束不住。”

    他特意没将文瑞王这名号搬出来,众人只听闻是素来瞧不上的那些景朝文弱贵族,脸色更是难看。

    卫鹤鸣眉宇间的那抹淡定轻松就更显得碍眼了,他笑容可掬:“听闻北胡诸位勇猛过人,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勇士,想来也不会同一个年轻人计较。”

    一众首领听了无不涨红了脸皮,北胡人哪见识过这样唱着双簧转弯抹角嘲讽的,一时之间骂也不是,打又打不过,好不憋屈。

    这时苏和缓缓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卫大人,我自认无法与你们的王爷匹敌,不如你我下场比试一番?”

    楚凤歌几乎是立时便挡在了苏和的面前。

    苏和红色的脸孔上还带着怒气:“怎么?难道卫大人不敢么?”

第八十七章 比斗() 
第八十七章比斗

    苏和看着眼前人的目光狠毒,恨不得生啖其肉——他这等人本就是只有他欺瞒别人的份,被卫鹤鸣欺骗了,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卫鹤鸣的神色不改:“在下武艺不精,并非首领的对手。”

    苏和根本就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我让你一只手。”

    胡人们欢呼起来,仿佛终于找到了找回面子的突破口一般,嘻嘻哈哈的起哄嘲讽,一时之间胡帐的毡顶差点都要被震掀了去。

    胡王兴味盎然地盯着卫鹤鸣,他为了达成谈和虽未阻止这二人的行为,却并不代表他喜欢自己的部下被这样看轻嘲讽。

    卫鹤鸣思忖片刻,缓缓站起身来,却被楚凤歌按住了肩。

    “我让你两只手。”

    楚凤歌的瞳孔里弥漫着浓重的黑雾,仿佛下一刻就会吞噬掉他自己。

    苏和咬牙,一众胡人发出了喝倒彩的嘘声,上蹿下跳着撺掇着苏和答应楚凤歌的要求。

    卫鹤鸣推了推楚凤歌,楚凤歌却纹丝不动。

    “让我来,”卫鹤鸣轻声说,“他挑衅的是我,你就算赢了,也不会让这群胡人低头。”

    楚凤歌仍旧站在他的面前,卫鹤鸣看着他的身影,莫名想起了京师门口那座守护城池的塔楼。

    入夜时,它就是这样,隐匿环绕在黑暗之中,却笔直而坚定的伫立在那里。

    一直如此。

    卫鹤鸣放软了语气,轻声哀求:“殿下,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楚凤歌倏忽转过头来,脸色越发的黑了,从牙缝中挤出话来:“我就不该让你来。”

    卫鹤鸣笑了笑,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楚凤歌对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原则。

    卫鹤鸣缓缓脱下了属于文人的素色宽袍,里面是绯色的箭袖,束着的墨色腰带让他的腰肢看起来清瘦有力。

    他站在苏和面前,就像站在一座赤红的肉山面前。

    仿佛苏和一用力,就可以将眼前这个眉眼清俊的少年折成两截。

    苏和微微上前一步,凑近了他的耳朵,嘟哝了一句胡语。

    卫鹤鸣虽然不通胡语,可这些天同黄掌柜同行也聊了几句。

    正巧这句话他是知道什么意思的。

    苏和说:“我会杀了你。”

    下一刻,苏和的右手就已经到了他的近前,他人比卫鹤鸣大上一倍有余,手脚也更长,就这一个动作,就逼得卫鹤鸣不得不倒退了三四步,才险险躲了过去。

    还没等松口气,苏和带着狞笑的脸就已经到了身边,呼啸而来的拳头仿佛要直接将他的头骨打烂。

    力量和体格的差距都不是一只手所能弥补的,卫鹤鸣在场上左支右绌,显得十分狼狈,耳边接连响起的,都是北胡人野兽般的叫好声。

    “制敌的招数,没有多余的讲究。”楚凤歌少年时的脸孔出现在眼前,明明浑身都是阴冷的气息,可板着脸纠正他的动作时却显得异常耐心。“盯紧弱点,要一击致死。”

    “太慢了,声东击西,如果力量速度都不足以压倒对方,那就用骗。”楚凤歌重复了一次他的动作。“所有的花招都是为了这一个目的,那就是骗过对方,然后杀死对方。”

    少年的声音犹在耳畔。

    卫鹤鸣竟忍不住分神看了楚凤歌一眼,果然殿下长大了,就没有幼时可爱了。

    殿下年少时那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让人不舍得撒开手去。

    就这一个分神,苏和的脚便落在了他的小腹上,随之而来的力量竟让他微微腾起,在地上滑出了「x」尺有余。

    腹部的剧痛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迷蒙。

    似乎耳边有着连绵不绝的胡人欢呼声,这种失去了理智、野兽般的狂欢,让他感到了一种反胃。

    没错,就是这样的一群人。

    当年就是这样的一群人。

    苏和大笑着走了过来,抬脚重重踩踏下来。

    他就地一个翻滚,转身从地上爬起来。

    “杀人没什么难的。”年少时楚凤歌的眼里隐隐浮现了血色。“只要看准了,别手软。”

    他一次又一次地示范着动作。

    直到卫鹤鸣按下他的手:“罢了罢了,我不是王爷这块料,图个强身健体便好。”

    楚凤歌眨了眨眼,不复方才的阴沉:“罢了,有我呢。”

    眼前的一切模糊复又清晰,卫鹤鸣盯紧了苏和的一举一动,趁着他抬腿时下盘不稳,足下猛地发力用力冲上前去,直击苏和下腹。

    苏和狰狞一笑,伸手就要抓住他的腿。

    卫鹤鸣却踩在了他的膝盖上,借力一跃而起,右手食指中指分开,直插苏和的双眼。

    苏和一惊,伸手来防,卫鹤鸣的左手借机扣住了他的脖子,将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压在了那只手上。

    苏和本就没有站稳,在这一压之下,竟仰面倒了下去。

    这场搏斗结束,场中的胡人几乎都站了起来。

    卫鹤鸣死命扣着苏和的脖子,而苏和正用左手本能的抵抗着卫鹤鸣。

    楚凤歌连半秒钟都等不了,上前一个用力便将狼狈的卫鹤鸣拉了起来。

    这时的卫鹤鸣一身衣裳已经滚上了尘土,原本梳好的头发也蓬乱起来,形容狼狈,却越发笑的开心:“苏和首领,承让。”

    说好的只用一只手,苏和用上了另一只,就是输。

    苏和神色难看,还想动手,却被楚凤歌截下,冷笑一声:“现在我可不会让你两只手了。”

    胡王神色莫测:“卫大人好身手,竟然能与苏和有一战之力。”

    卫鹤鸣眨了眨眼,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略一拱手:“是苏和首领并没有拿出真本事来,否则我区区一书生,又怎么敢与苏和首领动手?”

    原本叫嚣着景朝羔羊的首领如今个个都沉寂下来了。

    若说一个楚凤歌还能让他们当作是特例,连一个文质彬彬的使臣都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在他们的脸上扇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原本那些打上京师的话,如今看起来却有些可笑了。

    “在下此番前来,并非为了以武会友,而是为了议和而来。”卫鹤鸣继续朗声说道。“只是盛情难却,如今各位也瞧见了,若说北胡是狼,那我景朝,也绝不是羊。”

    “我景朝自古农耕,并无游牧习性,对草原更是毫无觑觎之心。而北胡若想打上京师,改朝换代,只怕也不甚可能,战争不过是让双方战士白白送命罢了。若是议和之后,两地来往贸易,对景朝来说,是化干戈为玉帛,对北胡来说,却是另一个契机。”

    “在下言尽于此,议和一事,还请各位首领多加思量。”

    说罢,卫鹤鸣便扯着楚凤歌的袖子,径直返回了坐席之上。

    那些子胡人这才复又开始喝酒吃肉叫嚣不已,只是再也没有先前的轻蔑和锐气了。

    卫鹤鸣也不顾自己形容狼狈,连饮了两盏下去,笑嘻嘻地同楚凤歌道:“这次多亏殿下襄助了。”甚至伸手将杯盏凑到楚凤歌的唇边,眼眸亮晶晶的,犹带着抹不去的笑意。

    楚凤歌就着他的手满饮了酒水,低声问:“你说景朝对草原并无觑觎之心,是哄他们的?”

    卫鹤鸣嘻嘻一笑:“自然,人的贪欲哪里有止境,别说是草原,哪怕是沙漠,只要帝王有想要,也是要派遣将士前去踏平的。哪怕今日不想要,来日未必也不想要。你瞧瞧那书里说的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才是上面那群人想要的。”

    只是如今的局势,内有易储大事,外有北胡长年以来的威慑,景朝暂时还生不出贪婪之心来。

    至于来日,那就不在卫鹤鸣忽悠的范畴之内了。

    楚凤歌见他话多,便知他心情大好:“你当真要进言与北胡开贸易?”

    “自然。”卫鹤鸣笑的活似偷了腥的猫。

    “我们倒要给他们好处?”

    “这你便外道了,”卫鹤鸣凑得离楚凤歌更近了些,“北胡这里的环境,你瞧着如何?”

    楚凤歌环伺一周,在那群首领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半晌:“不好。”

    卫鹤鸣道:“要的便是不好,他们过的越不好,我们越要对他们好,不但要贸易,还要帮扶,让他们见识见识,吃得饱穿得暖是什么样子,知道什么是美食美景美女,让他们识字做官。待百年之后,他们磨平了爪子,习惯了穿布衣拿毛笔,那时便与景朝的子民无二,就算有反意,那便也不是什么威胁了。与其拿着刀箭与狼搏斗,还不如把狼驯化成狗”

    说着,又略略思考了片刻:“只是具体实施,只怕回去还要商议一二。”

    楚凤歌听着这话,眸色却愈发深沉了起来,此时两人的距离极小,他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卫鹤鸣的颈项上,缓缓勾起了一丝冷笑:“卫鹤鸣,你是不是也在驯化我?”

    卫鹤鸣的欣悦凝固在了脸上。

    “说啊,”楚凤歌用牙齿轻轻磨蹭着他的颈项,态度缱绻狭昵:“你对我这样好,是不是也想将我从狼,训做一条狗?”

第八十八章 渡人() 
第八十八章驯化

    “不是!”卫鹤鸣仿佛被触到了某根神经,不自觉的否认,忽得又想到了什么,渐渐垂下了头。

    “不是?”楚凤歌用舌尖触了触自己用牙齿磨蹭出的红痕,神色愈发的危险。“你对我这样好,难不成是因为心悦于我?”

    仿佛自己说了一个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埋在卫鹤鸣的颈项之间,低低地笑了起来:“卫鹤鸣,你莫骗我,若说你怜惜于我,忠诚于我,我都肯信。可你总该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酒水让两个人的皮肤都变得滚烫,贴在一起感受不到丝毫的清凉。楚凤歌愿意相信卫鹤鸣喜欢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敢相信卫鹤鸣倾慕自己。

    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与卫鹤鸣所向往坚持的一切背道而驰的。

    卫鹤鸣的胸膛微微震颤,声音前所未有的细弱:“不是。”

    “不是什么?”楚凤歌的声音仿若诱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想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

    “不是驯化,我……”卫鹤鸣的声音愈来愈低,最终却忽的清晰了。“度你成佛。”

    楚凤歌的动作停了下来:“什么?”

    卫鹤鸣微微垂了眼睑:“你说过的,只有我能度你。”他顿了顿,似乎把方才在胡人面前的镇定自若都丢到了外头,连句适当的话都说不出:“我不知道我是否爱慕于你,但是……我见不得你在泥沼里头。”

    什么叫爱慕呢?

    若说爱慕是他年少时的怦然心动,使尽浑身解数,只为了瞧美人一笑的风姿,那他对楚凤歌算不得是爱慕。

    若说爱慕是楚凤歌那样,近乎偏执的纠缠和痴迷,甚至在他面前近乎毫无原则,那他对楚凤歌也算不得爱慕。

    可他对楚凤歌算是什么?

    他清楚这个人的偏执,明白这个人的不安,读得到这人的惶惶,这人心里每一处每一寸阴冷的角落他都知晓的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这些究竟是谁带来的,甚至原本他应该对这样一个人敬而远之,可他偏偏松不开手。

    他明明就在这人的眼前。

    这人却永远缩在那一片漆黑的迷雾之中,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却又无论如何不肯从那黑暗之中挣脱出来。

    昔年他与贺岚相互吹捧,贺岚说他是所见最风光霁月之人,他常常为之自得不已。

    可如今他却没法相信这句话了。

    因为他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用自己的坦然温和,将这人从黑暗中拉出。

    “只有一人,能渡我成佛。”

    寺中楚凤歌的话仍在耳畔,想不到一语成谶,他欲渡他,却又寻不到方法。

    “楚凤歌,我见不得你抓着我的手不放,见不得你心底不安惶惶,见不得你终日不见霁雪初阳,见不得你没有笑颜。”卫鹤鸣紧紧地抓着眼前人的臂膀,终于肯瞧着那双雾气弥漫的双眼,竟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楚凤歌,你成不得佛,我便度你为人,你究竟肯不肯从那里走出来,信我一次,瞧我一眼?”

    为何这人无法笑得开怀呢?

    为何这人永远无法信任呢?

    为何这人会沉迷在杀戮和阴暗之中?

    为何这人从未见过幸福的模样呢?

    卫鹤鸣从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过这样难堪狼狈的神色来,他定定的瞧着楚凤歌,仿佛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撬出一个答案来。

    楚凤歌的容颜依旧令人惊艳,却带着自嘲似的笑颜。

    “晚了。”

    他低声说。

    “你晚了一步,先生。”

    那些千百个没有光亮的长夜,那些迷蒙而无助的时光,那些只剩下鲜血与杀戮的岁月,和那个一早就烙印在灵魂里的身影。

    他早早都经历过了,品尝够了,记在骨子里了。

    卫鹤鸣的眼眸瞬间睁大,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先生,”楚凤歌漂亮的凤眼里终于出现了真实的情绪,“若是我早些遇见你……”

    忽得声音渐渐低了:“错了,我一早便遇见你了。我该说,若是没有前世。”

    那样就没有前世的先生,也没有前世的文瑞王,卫鹤鸣会将他护得极好,他们当真就是殿下与少年探花郎。

    当真只有这样一段极美好的时光。

    卫鹤鸣的声音哑了:“殿下……什么时候……”

    “在灯会见到你之前,”楚凤歌忽得笑了。“先生大概不知道我窥伺了你多久。”

    “所以,晚了。”楚凤歌抚摸着卫鹤鸣落在耳畔的发丝,低声说。“若我只是殿下,你早就把我渡成了佛,可我不是。”

    “你渡不得我。”

    卫鹤鸣或许不知道前世的少年楚凤歌到底经历了多少,可他是亲眼瞧着前世的文瑞王从尸山血海中挣扎出来的。

    这样的一个人,又如何能渡,如何去渡?

    卫鹤鸣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稳定自己即将失控的思绪。

    “卫鹤鸣,我离不得你。”对面那人的声音仿若呓语,又轻轻牵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那炽热的皮肤下有着轻微的跳动:“可你也放不下我。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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