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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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孩子入府,看黄氏的亲热劲儿,杨氏甚至疑过那小子是自家丈夫在外遗留的私孩子,可高绩对孩子的平淡态度却又半点不象。
怀疑转了几个弯,平日里待孩子就好,昨天冒着大雨出门请医又跟足了全程的好叔叔在府里赢得了交口称赞,让原本就怀疑上二房的杨氏更笃定了瑾哥儿本就是高维的种。
那年听到薛素纨怀孕时,杨氏自个儿也是孕妇,月份只大着一点。可现在杨氏的孩子早产夭折,而记到名下的族侄居然是黄氏曾明确表示不要的那个私生子。
公婆和二叔实在欺人太甚!
再想到丈夫高绩受伤的前后事,杨氏直盯着曼音发出了串儿咯咯的笑声。
“大嫂!”,曼音忙敛了惊色,看看两人身边微露些讶色的丫鬟们。一伸手紧抓住了杨氏的胳膊。
杨氏的笑声没停。倒反手更亲热地把住了曼音的臂,紧挨着身,两妯娌瞬间亲热地象对亲姐妹似的。
“弟妹且帮我去花园子里择些花草,搭花配色,你比我在行。我想剪些摆屋里,让你大哥看着心情也好些……”,根本就不容曼音拒绝,杨氏径直挽着她,掉转了个方向。
且走且行,杨氏诡异的亲热态度越发曼音惶惶不安起来。如果说刚才杨氏在耳边的那句尽显怨恨的话。那么现在的杨氏显然是有些过于亢奋了。
曼音在热孝中进了高家门,看到的长嫂杨氏略带着几分失子的伤痛。可还是能稳着长媳的架子大度宽和。直到大伯出事后,她才眼瞅着原本青春美貌的女子一下子象老了十几岁。
要是兄弟俩换个人受伤倒好了,曼音曾经这样想过。
她若遇到杨氏这样的际遇一定会活得更舒心,伺候不会再有妾室烦扰的病人,然后再安心地带大孩子。当然孩子要是自己亲生的才好。
女人所求有时就只是这样卑微可怜,却依旧难以实现。
花园经了昨日整日的雨,有些零乱不堪。两位少奶奶非要纡尊降贵的挑花。本来就还没有收拾好的花匠手忙脚乱,又过了会儿,在杨氏的大呼小叫中,她与曼音身边的丫鬟一个挨一挨地被差使地至少到了三五丈外。
“开阔明亮一眼就能看到别人动静的地方,才是最好说私话的。”,消停下来的杨氏轻声一叹,转向了曼音道:“当人媳妇难吧?连说个私话,也要防着身边丫鬟把自己卖了!”
这样尖酸的说法,曼音即便赞同也不敢应。只低头笑着轻合了下手中的小花剪子。
“你倒忍得住,那女人送进府里一个大的,现下肚子里又有了个小的。长房安排个嗣子,二房生出个长子!高府的将来都就算在那女人手中掌着了。要我是你,就早早地将她和那孽种剪掉算了!”
杨氏的指间掐住朵嫣红,使劲儿一拧,手上淌出条淡淡的红痕。
周曼音抬起头,看向了居然毫不掩饰地挑拨的大嫂,展颜一笑道:“大嫂,那孩子现在可是记在您名下的,您是当母亲的,还是要对孩子宽容些才好。”
“曼音!”,杨氏握住了曼音的手诚恳说道:“实话说,我与你大哥已没了指望,要过继个孩子送终是必须的。但我不想要那个出身肮脏的私孩子。你若今后生下孩子,尽可拣一个给我养着,高府一切,嫂嫂尽放在你手里,才会更放心。不然,我们又哪里有得活路……”
微红着眼眶盯着院子里的丫鬟们,杨氏不敢哭,但话里已尽带上了泣意。
也许昨晚没听到高维向曼云的问话,在得知孩子可能的身世后,自己会真的受了杨氏的蛊惑对那个孩子泄愤吧?可现在,一个即便养大也会有毛病的孩子又值得什么?
曼音看着杨氏悲戚的侧面,心头轻晒,柔声道:“我听公婆夫君的就好。谁让我们儿女缘比之薛氏薄了些。还有瑾哥儿也是好运气,偏偏大哥出事,让他就这么顺利地进了门……”
杨氏挑拨她,她就反戳了杨氏的伤口。就算那娃娃有病,但现在只要多看上一次,也就会再心上多划上道伤,如果长房排斥或是想对付那个孩子也是好事。
眼不见心不烦,早不见早不烦。
高家原本上下钟爱非常的长孙,在一场大雨后,成为了几个都能叫母亲的女人除之欲快的毒瘤。
比之阴云密布将迎来一场新雨的夏口,千里之外的云州城,正高悬着一轮红日。
日已上三竿,却有人还趴在床上睡得正酣。
健壮秀挺的腰背朝天,俊美的侧颜枕着一双软柔的膝上,散发如瀑盖住了一袭浅淡的碧色。
秀雅端庄的美妇人,嘴角含着笑,低头看看年轻的男人,伸手将他额上的发拔开了些,显出了他的一双剑眉和长睫。
“曼云……娘!”,眨了眨眼,看清眼前人,叫错名的萧泓腾地一下红了脸。待意识到自己的睡相更是慌忙地想要起身。
“折腾了一晚上,再睡会儿!”,徐夫人嗔怪着按住了儿子的肩头。她已年近五旬了,可因为心态平和,保养得宜,看着也不过象三十许人,当然更主要是因为她原本就有着好色的景国公敢下手抢亲的姣好颜色。
“嗯!”,萧泓鼻尖一酸,只轻声一应,就将脸蹭得离娘亲怀里更近了些。
昨晚又是一个蛊毒相侵的夜晚,而和回到云州一年来的情形相似,都是徐夫人陪着他一起熬过了漫漫长夜。
周曼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笑独眠的解药居然一式两份,一份给了自己。一份却给了大哥。所以即便他把自己手里的那份解药丢了,大哥还是找了一堆据说可靠的女人,虎视眈眈盯着等着要自己解毒再说。
如果没有娘护着,被大哥说动的父亲早就出手收拾他了。
萧泓想着,冲着徐夫人就露出了个灿烂的笑颜,“多谢娘一直陪着孩儿!”
“自家母子又有什么好谢的!”,徐夫人笑应道:“倒是那害你如此的周曼云,我很是谢谢她!”
“娘何必故意说着反话?我晓得您是在气着曼云,可是真的是我自己愿意的……其实曼云真的很好,您若见了她,一定会喜欢的……”
“娘当然会喜欢她!”,徐夫人低头伸手抚过了萧泓的脸颊轻声道:“只要你喜欢,娘自然也就喜欢……”
这世上会这样亲昵待己的女人除了曼云就是娘亲了,同样关心自己的长姐萧婉就是一只母老虎,即便支持着自己的决定也是又吼又叫又踢又打的。
静享会儿母子之间的天伦,萧泓才略带尴尬地坐直身,拖住徐夫人的手问道:“娘!昨晚我求你帮我向父亲说项的事儿,您还记得吗?”
“就是要跟你大哥去夏口,然后找机会渡江去找那个该死的女人的事?”,徐夫人眼带戏谑,反问道。
“身上发痛时的口不择言,娘就不要记着了。”,萧泓红着脸,小声求饶。已然二十岁的年轻男人到了生母徐夫人面前,一下子又变成了没长成的小屁孩。
“能有多痛!”,一记曲指轻敲叩在了萧泓的额头,徐夫人不屑道:“也不过是几个时辰而已!”
“娘!我晓得!”,萧泓抓了徐夫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柔声应道:“大姐跟我说过,世上最疼莫过于娘亲生育儿女的痛楚。我们兄妹三个也就大哥心疼娘一些,阿姐头生,而我这个最折腾的幼子当年让娘足足痛够了近十个时辰才肯落地。娘的生恩,萧泓会一直一直记在心里的。”
“你记得最好!”,徐夫人扯起嘴角一笑,眼中暗闪着泪光,缓缓站起身来,道:“你且等着,我这就去你父亲那儿帮你说项。”
“谢谢娘!”,萧泓连忙欢喜相应。
当今龙舟将往江南,沿线匪盗猖獗并不太平,景国公萧睿已安排了长子领军前往护驾。目前确定了随从的有萧泓的三哥萧渊和八弟萧泷。
身中蛊毒的萧涨被弃置一边,按景国公的话说,不能让个会每个月犯病的傻子拖累了行军。所以,萧家的傻小六只能运用了徐氏嫡出幼子的天然优势来争取出征机会。
第204章 老姜更辣?()
夏口城天空之上仿若压城欲摧的愁云惨雾,丝毫没有影响周曼云欢喜雀跃的心情。
她与周慎正一道参加着蔡府的践行宴。过了今晚,文大先生就会带着周慎离了让人提心吊胆的夏口城。
宴分内外,周慎自然和他的老师一起留在了外边。内院里的周曼云全无了在高家紧绷的防备,悠然自在地新结识了几位蔡家媳还有年少的蔡家小姐。
因为身量仿佛借衣服给曼云的蔡四小姐蔡丽珠,与她更是自然地亲近一些。与曼云最初的想象相同,比她小一岁的丽珠小姐果然是个娇憨天真的性子,已定下了人家,婚期就在九月末。
想想前世的夏口九月,周曼云就直觉得脑仁儿生疼。
在与丽珠姐妹几个说笑了一阵儿之后,曼云就仿若无意地转脸儿隐晦地劝了蔡家当家的蔡夫人道:“陛下眼看着在七八月间就会到了夏口。若是大胆的反贼闻风而来滋扰圣驾,地方上可就麻烦了,况且夏口行宫里还在甑选着伴驾的美人,据说要填满那些个宫阙楼台还差了许多。”
“周姑娘可是听令姐说起过?”,蔡夫人眸中精光一闪,正色地问上了周曼云。
当初丽珠的婚事同样因为要躲过采选才定得急,而在年初也得到过行宫里连有婚约但还未出阁的女子也要拉去凑数的消息。
只是过了两三个月见没动静,蔡家才跟其他人家一样放下心没去改丽珠的婚期。
周曼云重重地点了下头,将前世残留的记忆尽推到了曼音的身上。在她的印象中,应当大约从这时候起,接到御舟传来旨意,高维忙里忙出就都是在帮高恭在探寻着民间美人。
因得了内幕资讯相报,蔡夫人对着曼云更显和蔼,曼云也乘此机会又多说了几句,鼓捣着蔡家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地尽早南迁。
“不比丽珠的婚事还能跟亲家商量,虽说局势纷乱。蔡家确实也有南迁意。但涉及了家中连主带仆百余人的大迁移根本不可能就贸然行之。”
蔡夫人微笑着,反过来安慰了操心过甚的曼云道:“虽则往西有伪楚反贼与逃逸河人,东边黄胄军在邓州一带杀官食人,但允州却从来没有大乱过,夏口城墙更因修建行宫而加高加固过的。
待陛下御驾到此,带来的护驾精兵自会让这地界更加安稳,到那时我们再徐图缓之再往南边就好。”
“夫人若是真打算到南边,还是宜早不宜迟!”,曼云眉眼弯弯笑道:“有道是手快有手慢无,若待别人家都到江南占地买房。可不就处处都贵了。蔡先生他们下棋,还讲究抢个金角银边呢。”
前世里。夏口城会堆了一堆儿没法渡江避难的居民,就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有着与蔡夫人相类的想法,想着圣驾来了夏口会更安全,却不知这天子来这儿就是专门来招贼的。
为促着蔡夫人早下决定,曼云想想又道:“明日我与五哥就要回乡,若是夫人信得过不妨就派上个得力的家人一道去了江南看地。霍城周家的几位兄长,应当能帮得上些忙。”
“若是周家能帮忙是再好不过!”
蔡夫人只微眯眼沉呤了下。就合掌称善,干脆利落地吩咐自家的二儿媳妇退席去收拾了他们小俩口的行李,好明日一早就跟着周慎等人一起南下。
本来到江南就得要托亲朋故旧帮忙,现有着周家关系,蔡夫人自不会白瞎了。她并不信着曼云一个小姑娘能说话和顶话,但是前院自有周慎在,随势跟着去江南确实比今后再套找上门去更来得方便。
待安排完一干事宜,蔡夫人才抱歉着请曼云不必介意她的直接。
“世人都如夫人如此爽快才好!”,曼云笑应。真心实意。
曼云到这会儿,一下子明白过来。即便刚才自己不提,蔡夫人也会顺竿上讲起要周家南边在南边张罗的事。
姜终究是老的辣!
不过前世没有任何印象的蔡家,若是今生有缘相识,能还他们些留宿赠衣的恩德也是好事。
从蔡家离去时,与曼云结下手帕交的丽珠小姐送了她一套玳瑁头面,而出门在外各种不便的曼云在临时买的玉簪之外,多回赠了丽珠一套衣裳。
衣非新衣,已下过次水,还是套黑色的男装。只在领袖纫边处滚了银线,云腾蛇纹,细究起来与云锦帆的旗子是同样的做工。
从没有穿过男人衣服的蔡丽珠并不嫌弃,饶有兴趣地收下了,说是有机会定要穿上试试。
“若真有机会,穿着男装总会行动方便些。”,曼云抿嘴笑着,又再提醒了句。
虽然蔡家已有意往南迁,可是有些举手之劳,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她跟蔡丽珠所说的方便,不仅是衣裳掩踪藏迹的方便,而是那能让自己人认出的银蛇纹,更能提供些便宜。
细雨中的高家院,灯火阑珊……
与周慎一起依依惜别地离了蔡府回到高家客院,已近了戌时中。
曼云一走进院子,就看到了侯在门房等了很久的画屏。
画屏等了多久,曼音自然也等了多久。她劝留不住自家兄妹,也就带了一堆儿要托兄妹两个带回霍城送给闵氏等人的私礼在曼云房里等着。
周慎跟曼音打了个招呼,就借口微醉急急遁了。女人们纠结的事情,对他来说比解着棋坪上的死活局要难出千倍万倍。
只留下两个姐妹,守着盏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心里面给自己下了雪诃子的嫌疑人由曼云转成了送儿入府的薛素纨,曼音却只字没有提起,打落门牙和血吞,坚持着家丑不可外扬。
到末了,只是伸手向曼云讨要需转过三次方的解药。
“已然嫁进高家,我也只能呆在这家里了。这一生生是高家人,死是高家鬼。”
曼音的悲切催促,让曼云终究还是犹犹豫豫地提腕写下了数纸药笺。
忠贞执着是种美好的品质,但是细究了值与不值,曼音的决绝之言让曼云根本无法去赞美。
“五姐。小心些画屏!”。将怀中揣上药方子的曼音送到门口,曼云挑起眼尾扫了下正提着灯笼迎来的画屏,快速地在曼音耳边交待。
今生的周曼音是否将画屏笼住了,她不得而知。但就前世而言,那个本以为主仆同历生死已亲密无间,却在双桥镇向黄氏指认又将萧泓引来的画屏并不足信。
曼音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面带笑容向着画屏走了去。
信谁?周曼音谁也不信,也不敢信。她自觉在高家并没有给薛素纨任何下药的机会,可是还是中毒了,身边的丫鬟们一个个都有着嫌疑。
七月初十。象是知道有船将往南行,天公作美地放了个大晴。让在夏口渡口的送别也多出了几分明媚。
高家来送行的只有紧戴帷帽遮着头脸的曼音一人。陪妻数日的贤夫高维正忙当着好“叔父”无法脱身,可怜的瑾哥儿又一次发病拖住了他的步子。
虽然自觉有些不厚道,可又穿回了一身嫩黄襦裙的周曼云,依旧忍不住喜色上了眉梢,象是只要离了监管的小仔鸟。
这样的曼云不免挨了曼音的一记白眼,拖着曼云的双手再三地千叮万嘱了半天才从码头离开。
曼音没法送客上船,她要讲究着大家少奶奶的规矩和矜持。
自一年前顺意船行刻意收了北行路线之后。在夏口已未再设了驻点。
曼云等人上的船是艘别家专跑着南北江渡的客船,船上分着三个等阶不同的舱位,杂着各色的南北客人,桅杆挂着张蓝布帆写着船号“联丰”。
不是自家的船确实不方便,人多眼杂,却是换个衣裳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和机会。
曼云看看远去的高家车影,再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一身嫩姜样的打扮,嫌弃地撇了撇嘴。
船甲之上有水手在呼喝着要收了搭板,解缆起锚。
“云姐儿。进舱吧!”,周慎站到曼云身边,小声提醒。就连并不算敏感的他,都意识到船上各处有许多双眼睛正盯着亮眼的妹妹直勾勾地瞅着。
“四哥,妹妹就且祝你回乡一帆风顺了!”
曼云扬脸儿冲着周慎露出个璀璨笑容,抱着没撒过手的小包袱,顺着已抽回了一半的搭板几步急跑,纵身跳下船去,引得了码头与船上一阵尖叫惊呼。
再接着,黄色的身影就窜没进了码头拥挤的人群
靠身在船栏边的周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将唤妹的声音喊出口,反折身对惊讶问他的船员道:“船家还是按着吉时行船吧!”
这么看来,六妹曼云来夏口必有他事。她要留,周慎也只得尊重她的意思,更不好当众乱叫出她的名字,毁了自家妹子的闺誉。
码头还算僻静的转弯处,驻足目送着南归的联丰号已行出了近二里,曼云掂了掂手中的包袱,决心要找个妥当的地方先把身上招摇光鲜的颜色换下来。
就在这时,一辆黑顶青布帷的单辕马车正对着曼云行了过来,施施然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曼云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右手扣上了绑在左臂上的潜霭。
“周六小姐是想要找个地方换衣吗?不如到老奴车上来。”
一个面容平凡却笑容温和的老妇掀开车帘,温柔地对着紧绷身体的周曼云发出了邀约。
“无事献殷勤!”,曼云不客气地对着眼前有几分脸熟的老妇发出声冷笑,目光冰冷。
马车御者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正局促不安地捏着缰绳。而青衣蓝裙的老妇人,看着也不会武,而银子也没有发出侦知任何毒物的警告。
对付两个常人,曼云自信还是可以手到擒来。
“周六小姐,是想着出手杀了老奴离开吗?”,车上的青衣老妇伸出一只手,指向江心,淡然笑道:“您杀了老奴尽可干净利落,这样那艘联丰号撞礁沉船也能快些。”
曼云微侧脸顺指瞥了眼,重又将目光盯紧在了阴阳怪气的老妇人身上。
江上的情形,只要匆匆看一眼就够了。
挂着蓝帆的联丰号,在她们说话这当口还在刚才已然行到的水面上转着圈,象是遇上鬼打墙寻不着方向似的。
“你们在船上安排了人?”
曼云恍然大悟地笑语相问,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