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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重生名门毒女-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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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染了微恙的景王世子需要回金穗园住几天了。一行骑队赶在西城门大闸落下前,匆匆地出了城……

    “世子爷莫怪!那老货虽说信了妾是您安排来管理别院的,但还是时不时地暗中窥视。所以只好请了您这尊大佛亲自镇镇她!”,浴池微氲雾气,跪在池边崔琅真一脸谄笑,对着斜倚在池边矮榻上的男人低声请罪。

    “你倒是心思巧妙得很!”,萧泽冷笑地哼了一声,捏了捏正喂果的美人小手。为了翠润之行,几天前崔琅真和她手下的几个天香女就被安排进了别院,根本无有任何令人指摘的破绽。崔琅真刚才唤了李妈妈来见他的多此一举,隐意却是另有所图。

    萧泽拿捏着时机向父王萧睿告病说要回金穗园小住,而出了城他只在母亲徐夫人跟前打个圈儿,暗自抱怨了下秦氏与贺明岚等人拈酸吃醋令人大倒胃口,想要另带了新得的小美人出去松泛几日,徐夫人就自会帮他做足了他人在金穗园诚心尽孝的假象。

    而崔琅真唤李妈妈来见,倒是妥妥地多加了个他根本就是混在翠润的人证。

    弟妇刚来了翠润不过几个时辰,做大伯的就从城里赶了来。李妈妈是老辣的过来人,不说想到奸情,也会想到瓜田李下扯不清的麻烦,刚才告退时象是打翻了五味瓶儿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妾身的一点小心思,那瞒得过世子呢?”,崔琅真象是个云英未嫁的小闺女一样儿,羞涩地抿嘴笑道:“妾也是灵机一动,才想着安排了李妈妈做了人证。毕竟,世子将成太子,更会是未来的天子。御女幸婢万一留下龙种,总是多了见证才好。”

    “留种?你这老货倒是想得长远!”,萧泽伸手揽过了坐在榻边的一个美人细看了下,厌恶地伸手一振,“就这样的货,还要留!”

    扑通的水花声响,原本就衣着清凉的女子浑身湿透得从水中站起来,脸上一片模糊分不清是水珠还是呛出的涕泪。

    崔琅真慌忙吩咐池边,水中的众女赶紧退了。自个儿象只巴儿狗一样跪行几步,伏到了萧泽的身前。

    “世子爷!你别急!妾身这就去请了你要的人来!”

    萧泽倦懒地闭着双目,不置可否地颔首相应。

    慌慌张张爬起身的崔琅真,提裙赤足急走了几步,身子一歪险些要斜进了池子里,还好又狼狈地站住。绕过一片可以用来遮挡池中春光的竹林,确知四下无人看到的崔琅真扶着一尾修竹忍不住地露出了一抹狞笑。

    天赐良机,可谋了长远!萧家子色迷心窍的一时乱,若得种下隐患再遗祸十年二十年自是好事,若不得,也能落下了无法扯不尽的官司。

    得意的笑还未敛好,崔琅真就蹲下身狠狠地往自个儿的脚踝上拍了一记。

    上了年岁还是难免虚浮些的白肉上多了一点殷红,而摊开的手掌上正躺着一只肚烂血流的蚊尸。

    “都怪那女人害我尽洗了身上香药!”,崔琅真厌恶地喃喃骂着,快步走过修竹林间的木栈道,先到另一头的回廊下寻了她的鞋袜。

    一线银光悄悄地钻进了楠木板拼接的细缝之下……(未完待续。。)

    。。。

第298章 夜会() 
玳瑁宫灯幽静地氤氲开如波的粼粼银光,曼云踩在光晕之中,仿若一步一莲。

    撇开对天香女的成见,正提灯并行的崔琅真健谈而又风趣,往温泉去的短短一途在她的妙语连珠之下变得更显轻快。

    一片笼在雾中的竹林亘在眼前,依稀的绯色微光从林间透出,如霞似霓,旖旎非常。蜿蜒伸进竹林深处的木栈道无法看到尽头,却更让人生了再往曲径通幽处一探的好奇。

    曼云停住了步子,圆润可爱的脚趾轻抓了下木板,象是透着淡淡的不安。

    “六奶奶,再向前就是翠润最好的桃夭池了。”,崔琅真不急不躁,脸上带着淡笑望着曼云,似在老实地听她的吩咐。

    一线银顺着地板缝攀上了曼云的小腿,入体冰凉。

    周曼云松下了一口气。她肯假意顺了崔琅真说服单独与她一道夜游,也只是为了寻找在外的银子。虽则不管相隔多远,银子都能找回到她身边,但是此院里温汤甚多,曼云确实也担心着银子会一时不慎,化作了一锅蛇羹。

    “崔妈妈!我突然有些困,想回去了!”,曼云单手提裙,优雅地转过了身。

    “六奶奶!温泉水最是解乏,现已就差不几步,过去泡泡也好。”,崔琅真抿嘴,温柔笑道:“现在这翠润院中就您一个主人,但各处房舍被褥都按规矩换了全新。您倒是在哪儿安置都可以,来来回回跑着倒更累。”

    “崔妈妈通医术。想必也晓得文宗朝叶贵妃的那段公案!”,曼云腼腆笑应道,“我也是走到这儿,才想起来。所以,真是给妈妈添麻烦了。”

    崔琅真依旧笑嘻嘻地挡在曼云身前低声劝着。但心中已是暗暗加苦。她有些后悔当初居然向萧泽荐了翠润。

    世上事福祸总相依。她初时只想着即便周曼云还有残毒藏在身上,可待到沐浴之时,还是会解衣篦发去了干净,而在曼云来院之后暴出的身体状况,更让她觉得极好利用着多扯出些说不清的事情。

    但不曾周曼云也同样可以用着身体上的不适找着了躲事的理由。白日里让崔琅真尽洗了香药,而现在又是险险地悬崖勒马。

    文宗朝的叶贵妃专宠三十年。却从未诞下一儿半女,后宫中被疑害她而死去的嫔妃不胜枚举。但后世却有医家提出质疑,说是文宗总爱赐浴温泉与叶贵妃才是害她无子的主因。温泉无毒,但初成的胚胎却耐不得高温久浸,几次糊里糊涂的流产再加上进补,爱泡温泉的叶贵妃越发丰润美貌,反倒盖下了胎儿猝死的原因。

    虽说只是传闻中的疑虑,但是现下周曼云就拿捏着这一点不肯再进,却是理由允分地根本无法劝阻。

    更要命的是。她根本就不想现在就让萧泽知道了曼云身体状况。

    崔琅真想了想,伸手扯住曼云,却是冲着竹林深处提嗓子高喊了一声,“六奶奶,你先别急着走呀!”

    果然这神神叨叨的老婆子急了!曼云不屑地翘起嘴角,静静地立在原地。她不想跟崔琅真拉拉扯扯发生冲撞,而人已至此,就不如站在这儿等了在那后面装神弄鬼的人。

    “云儿!你是猜到我来了。所以才想避走的吗?”,隔着修竹丛。暗哑沙沉的嗓音随着脚步声固执地传了过来。

    云儿?周曼云不免暗打了寒栗,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些。萧泽的声音,她一听就能辨出,但是就算在当年从白固山起照顾他的三个月,萧泽只偶喝过几次周曼云,更多时候都是板着面孔叫她周氏。

    亲昵而又暧昧。她周曼云何德何能?

    曼云反感地蹙起眉,但没出声相斥,只看着萧泽一步一步地走近,反倒被寥落月色衬出了些欲走还留的凄苦之色。

    赤足沿着木板走来的萧泽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搭在肩头的白衣大敞露着结实的胸腹。腰下尽湿的裤子却是紧紧贴在身上。仿若他是刚刚从池子朦胧睡醒,不顾仪态就匆匆上岸,循香觅影寻了久等不止的佳人。

    打着灯笼故作惶恐立在路边的崔琅真望着眼前渐挨渐近的一对男女,心中偷笑。不管萧泽暗示他们曾经的私情是真是假,单看着眼前的情形,中蛊的男人已满心满眼里都只有了眼前的女人。

    “云儿!”,已走到曼云身边的萧泽,又唤了一声,一字一字浸透着情深意长。

    “何必如此?世子可是有着雄心大志的人。”,曼云扭过头,隐晦不明地暗叹了一句。

    “也不过是想着旧日想疯的人!”,萧泽居然径直伸出手死死地扳住了曼云的臻首,扣指在她脑后,鼻息相近,声音象是要粘在她唇上似的哑声道:“天晓得,我多想舍了一切,再重回了小苍山……”

    小苍山?那是从白固山到洛京的中途,中毒的萧泽醒了,然后他们相看两厌地拉开了距离。

    曼云抿了抿嘴唇,侧在身旁握着拳头的右手松开,眼睫轻眨,却是沙着嗓子带着点哽咽道:“世子!过去的事,就……都算了吧!”

    萧泽紧紧地捧住曼云的双颊,对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是萧泓的妻子!”,曼云低下头,眼神儿无意地瞟了下自个儿平坦的小腹。

    “萧泓!”,萧泽闻言猛地一把放开了周曼云,扯起嘴角冷笑道:“当年他不过是拿着目睹令尊之死的事儿唬你,然后才与你定下亲事。你可知道,其实他做了什么……”

    “我不听!”,曼云眼眶发红地出言喝止,隔了一会儿,又突然抬脸望着萧泽道:“娄巧英告诉我的话,都是你的安排?”

    “是!”,萧泽爽快地供认不讳,“我只是找出了事实,想让你看清楚而已。”

    周曼云难过地摇了摇头,扭过身子步履沉重地向着来时路退去。

    “周曼云!六月十五,我会亲自陪你上大慈恩寺去见贤秀和尚。到时,你就会知道,你为报信之恩跟了萧泓有多不值得……”,萧泽在曼云的身后扬声高喝,眼眶欲裂,尽显决绝。

    掩面泣走的女人连自个儿褪在廊下的鞋袜也不顾,三步并着两步就向前方小跑而去。不多时,远处响起了流水等人接应到曼云的惊呼声。

    “世子夜会佳人,连一亲芳泽也未得,倒是真令人惋惜!”,崔琅真提着灯笼,缓缓地走到了已直接坐在木栈道上的萧泽身边,蹲下身子低声喟叹。

    “我不想得个心里还撇不下别的男人的空壳子!”

    “其实她毕竟是六公子嫡妻,若世子只求一夕巫山**倒更简单。”,崔琅真中肯地说出了意见。

    “只要她对萧泓失望,打定主意想离开他,我就有办法。”,萧泽淡然笑道,“比如安排她出家做了女冠,过个三五年再接她回到我身边。”

    “那萧六公子不愿,怎么办?”

    “他不愿?另赐了美人与他为妻,他若不愿,就只能……”,萧泽的双手狠狠一捏,骨节砰响,目露狠戾道,“就算是父王拦我也一样!”

    崔琅真低下了头,眸光幽暗,沉声道:“世子的一片痴心,妾定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助力?你的天香苑也太没用了!你好象根本没法用蛊毒制住云儿!”,萧泽不屑地讽笑道:“而且她也是师从南召毒者,我原本还以为她也是你们天香苑的女人,会随你安排。”

    “徐讷?”,崔琅真捂着嘴,象是听着极好笑的笑话似的咯咯笑道:“南召圣星殿历代做主的国师都与莽沧月一样都是女人。据说徐讷是莽黛珠的私生子,又是自小生得俊俏,那个老姑娘莽沧月喜欢……才把他弄进了圣星殿。正经的莽氏传人莽千羽都是个无法学毒的废物,徐讷再怎么聪明又能传承什么。莽沧月自尽,圣星毒统就断……就由我们天香一脉相承了。”

    “那周曼云呢?”

    “江南文宗领袖周世荣的孙女,正经的名门闺秀,能学些小毒傍身也就差不离了。”,崔琅真摇头笑应,这句评,她尽出肺腑。若是从前她还对周曼云有所顾及的话,在白日里,周曼云居然不设防地让她摸到了初现的滑脉,一下子让她对周曼云的能力评价降到了极低。

    “世子是怕她身怀毒技,就算跟在您身边,若还顾念着六公子会不安稳?”

    萧泽的眼中滑过一丝伤感,沉重地点了点头。

    “女人嘛,若是有后路总会想得多,世子倒是应当要先想想怎么去了六公子!而要她早对旧情作了断,其实刚才世子就根本不应当矜持地欲先得其心。”,崔琅真笑掩着唇趴到了萧泽的耳边,低语教道:“你若是能让她早日怀上你的孩子,不管多心野的女人也就定下来。”

    “崔大家有办法?”,觉得主意不错的萧泽,双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妾身手中有奇药!不论世子带着她见了贤秀僧结果如何,都不妨与其**一番,自能妥妥地得龙种。”,崔琅真越发笑得神秘。或萧泽真的要出手杀弟,她也可以另劝了曼云,为了腹中萧泓的骨肉能顺利长成,不妨先安心地从了萧泽。

    “到时就劳烦崔大家了!”,萧泽象是想通了似的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未完待续。。)

    。。。

第299章 意外变数() 
斋戒沐浴,静手抄经……

    六月十四,也正是到了翠润别院的第二天。周曼云的行拂举止,恬淡从容,仿若正因虔诚地为望日进大慈恩寺礼佛进香做着准备,根本对周遭的一切异常无知无觉。

    但是从一大早就粘到她身边的男人却极不正常。剪花清供,捋袖磨墨,再到体贴入微地挟食递饮,一应亲手,不假他人。

    男的默默无言,一味小意地温柔相待,而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坦然受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如按着夫人对周氏的排斥,能抓到与她暗通曲款的野男人自是天大的好事。但那人绝对不能是夫人视若至宝的世子萧泽!

    李妈妈严防死守得在一旁紧盯,眼眶乌黑。而憋着的一肚子邪火,让嘴角从昨晚就冒出来的一颗火疥子越发地赤红。

    昨晚她一发现曼云撇下侍女独自跟着那个崔妈妈去散步就紧跟上了,看着她们往世子住的方向走去更是心急如焚。可谁料想半途被翠润院的护卫硬拦下了,她不敢叫出声坏了世子爷的名声,只好一个劲儿地软磨硬缠要见世子。好在虽未功成,但周曼云也在不多久后就转了回来,可再细一看那女人居然恬不知耻光着一双脚。

    想来昨晚那女人勾搭着世子还没成事,但今个儿的架式看着更令人胆战心惊。

    而从宫里出来的姓崔的女人,估计从前就是擅长祸害主子的搅屎棍子,不拦不挡,倒反在旁边一点一点将两个本就行止暧昧的年轻男女往一块儿推。从昨晚起,就紧急差人回金穗园向夫人报信的侍卫,一拔又一拔地就都被她差人拿了回来,再恨再恼也没得半点法子。

    “大慈恩寺望日烧早香。讲究天光一亮,清香入炉,所以五更就要去爬山阶。李妈妈年纪大了,要好好歇着!就由老奴跟着伺候世子和奶奶好了。”,崔琅真象是半点未察觉李妈妈对她的暗恨,笑挽着她的手臂俨然尊老似的。向着萧泽卖好。

    “对!李妈妈就不用跟着上山了。六……云儿也不必带人,有我护着她就好!”,萧泽笑应,长指温柔地捋上曼云脸颊边散着的一绺碎发。

    周曼云忍不住喉间翻起一股酸气,不着痕迹地后仰了寸许。

    “我会带底下人伺候好世子的。妈妈但请放心。”,崔琅真依旧死攥着李妈妈的手,笑颜如花。

    何止周曼云不带人,象是立意抛下一切跟着她上山的萧泽在明日也会尽撇了暗卫侍从,等若将两条性命尽交到了崔琅真的手上。此时。在崔大家的眼里,一对俊男靓女就如是被她提着线的木偶,静等着明日的好戏开场。

    夜色渐暝,洛京城里城外错落有致地亮起了灯火,想是要应合着夏夜星空的繁星璀璨。

    崔琅真重又认真地检查了一番要带的药毒,缓缓地系紧了锦袋。

    “师父!您不觉得为了萧世子的猎艳事,我们耗费了太多人力?”,屋里一个清秀的年轻媳妇子。低声地提了疑问。

    为了对萧泽示诚意,崔琅真来翠润不仅将苑中还在受训的女孩子带来大半充作了侍女。甚至将暗部护卫也基本都拉到了这儿。

    到了明日,天香苑的护卫们既要分了人手上山看着萧泽和曼云,又要在此守住了李妈妈和她带来的人,再加上向着各处报信的,已然是全盘都跟着动了起来。

    “蕙心!你顾虑得倒是也有道理。”,崔琅真拧着眉。对着蕙心道:“这么着吧,为师会吩咐留守翠润的人接到山上信报就撤回去,放了姓李的老货回金穗报信。要抓了现行,自然是各方来得人越多越好……”

    本应是正经的交待,崔琅真说着说着。就莫名其妙地咯咯笑了起来,花枝乱颤象了豆蔻年华十三余的幼稚少女。

    很奇怪!蕙心没来由地觉得有点怕,面上却不敢露,只默默地低下了头。这会儿,师父崔琅真一心只扑在她要造的桃色局中,象是迫不及待只想看了那两位的活春图,因而有些走火入魔。

    “蕙心!”,崔琅真笑唤道:“你还是回了金穗园伺候好贺明岚吧!到事成后,我们还需要抬她出来哭诉下萧世子惦记弟妇已不是一日两日。”

    “是!”,蕙心低声应下,匆匆一礼,就再潜进了茫茫夜色中。

    费心调养的爱徒,别的都还好,只是可惜性子太过谨小慎微。就如当初宁可放了大鱼不捞,反是直接将身子给个下仆,躲在了后边。

    崔琅真惋惜一叹,伸手合拢了窗棂。

    诸事皆备,就中痴男怨女已然入瓮,又怎么可能跑得掉呢?

    洛京城中渐渐晦暗下来的夜色,开始大度地包容着偷鸡摸狗的宵小行径。

    太医院防疫署的一处偏僻小院,一个皂衣圆帽仆役打扮的汉子用布巾掩着口鼻,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使劲儿拽了拽手中的布袋。

    布袋是两只好不容易寻到的野狗,被射了药针,现都还昏迷着。

    “无怨无仇!不过只是需要你这小畜生得了疫症!”,进了黑屋的汉子,放下装狗的布袋子,一手拿着点燃的烛,一拿着淬着迷药的竹针蹑手蹑脚地靠向了墙边放着的一只小笼。

    把笼中小兽迷倒丢出笼外,关上门让它跟醒过劲的疯犬咬上一夜,到清早再来杀狗掩尸,留下的小貂不管是死还是活都能合了要求。

    烛光映进了金铜丝密匝的小笼里,笼中空空如也。

    谁打开了笼子?蒙面人摸到笼边精巧的暗扣,眼露懊恼,气得牙痒痒。正这时,一道黑影从房梁上高高地扑了下来,正准地挠爪碰歪竹针。锋利的针尖扑一下,就直刺进了蒙面人手上的肉皮。

    小貂紫晶未查战果,立即闪身从掩着的门缝快速蹿出。返身锁门这样的动作对它来说难度过大,它也只能不厚道地不管不顾,任风把门吹得更大了些。

    隔了大约半刻钟。狂噪的犬吠声开始在小院里响了起来。不久之后,更是横冲直撞地搅向了四方……

    入夜之后的景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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