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第1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没事干,胡乱下毒玩儿?她也不过是尽举手之劳帮帮忙,顺势而为罢了。
所以,来的人越多越好呢!(未完待续。。)
。。。
第303章 晚来()
门外的一批访客比之大咧咧闯门的萧小八涵养要高出了许多。
人未至声先到,一**的笑语谐言伴着足音卷来,谈天说地,悠悠哉哉。院门外驻足不过是因为一群上山游玩的闲客突然发现了熟人的身影,所以才一路好奇地远远地跟了过来。
领着萧泷来的一个天香苑侍卫被刀子抵着后背,斜着身子探出门,象酒幌子一样招了招手。那人似哭似笑的表情暗夹惊惧,倒让犹豫试探的人们放下了心头大石,三三两两抬步进了院子。
院门缓缓地关了起来……
不同于刚才萧泓一瞪眼,就压制着萧小八说不出话急摆了傻小子蹲门槛的型款,突见萧泓拦路的萧家老四萧湛气极颤抖的手指一直凌空戳着小六的鼻尖。
“萧泓!为兄不过是和沈侯等人一道拜寺,从人说是偶见小八进了这院子才进来看看!你居然令下人如此糟践着叔伯长辈,且看回去父王怎么收拾你!”
随着萧湛的喝声,被缚着的一群德高望重的中老年也跟着开始嚷嚷,有那么两三个的已然哼哼着,老泪纵横。
刚才萧湛话里提到的沈侯正是从慈州来的沈约,和他一起现在被狼狈拿下的也同是各地来京的数位地方官员。
景王代陈已如板上钉钉,无力相抗的陈朝旧部索性纷纷弃了昔日门庭。离陈就新,他们多少都有些无枝可依的感觉,可进京后,几次到天香苑的往来交际也就让本就暗有关系的重抱起团,又在崔琅真的引荐下认识了萧家的几个弟兄,心中多了些底气。
今日跟着萧湛一道来的人中有被他前几日先预约的,而有几个却是天香苑通知后假模假式地在路上巧遇。法不责众。又何妨旁观?老老少少一群,心照不宣,相互怂恿着上山来看了景……
所以,现下的痛哭流泪未必全是戏。有真心胆小的,是的的确确地已将肠子悔青。
“把他们的嘴都堵上!”,萧泓厉声斥了正忙活缚人的士兵。转过脸愤恼地瞪上了四哥。相较莽撞的萧泷,算好了才来的萧湛更加可恶。
萧湛却是毫不示弱地趁前两步,立在了萧泓的近前,原本清俊的脸上狞写着你直接绑了我试试的大无畏。
“传信到东二门,领了刑部一干人等直接到四公子营中起了失踪楚家女的尸体。再一个去通知楚员外郎,就说他可以将萧湛虐杀其爱女的告诉状纸呈上了!”,萧泓一动不动地盯着萧湛,冷扯嘴角向着身边的侍从下令。
“萧泓!你休得信口雌黄,指鹿为马!那女人根本就是……”。萧湛的吼声出口一半,自然地消了音,眼皮狂跳。他的手中原本不仅有尸体,还有了楚父押画手印的诉状,但依着眼前的情形,这些似乎已逆转成对己极为不利的证据。
“四哥!尸体据报就厝在你的营中。姓楚的很‘疼’女儿。”,萧泓蔑笑着将个“疼”字咬得极重,强调道:“他说他不惜抛了乌纱性命也要拿了真凶!”
“我……我为天香苑崔妇所诱。服散过度,一时失控杀伤人命。愿……愿自缚父王面前请罪!”,萧湛眼中精光向周边扫过一圈,狠一咬牙,平静地向着对面伸出了紧靠在一起的双手。
六弟萧泓在前,右侧边廊暗影下正跟钓他来的小八对坐的正是周曼云那个女人。而一眼就能望到的正屋,若隐若现地正有着成年男女都不陌生的声响。能让萧小六甘心当看门狗。护着大白日里发情的年轻男人,这世上也就只有那么一个。
棋差一着,输了就得立即认。否则,再接着被重扣下来的可能是幕后主使的帽子。
抛掉了被崔琅真与部属旧交捧起来的狂热,萧湛立时稳住了情绪开始在脑子里自检起近期行事的悖逆之处。还有面对父王责难时的应对。
“大哥有你这么一个送女人给他的嫡亲弟弟真是幸运!”,萧湛借着被绑时的亲近,貌似由衷地扬声相赞,目光依旧锐利地又巡了一遍。他话中隐晦的意有所指不过是为再撩一下萧泓的火气,探下事败究竟错在了什么环节。
坐在廊下的周曼云闻声转过头来,原本无惊无喜的俏脸突然地冲着萧湛笑弯起了菱唇,双眼闪着怜悯,象是看着正说胡话的白痴。
萧泓低头绑绳结的手稳稳当当,半个磕绊不打。
该死的崔琅真!说不准从一开始就被老大和小六联手套进坑里了!萧湛心头暗咒,更消了一点寻隙的念头,耷着头,由萧泓引着坐进了耳房里。
太阳一点点地爬高,原本还有着些阴暗的回廊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周曼云背倚着廊柱仔细地盯了又重傻傻立在门前的萧泓一阵儿,长长地叹了口气。
虽未再细作交流,但从逮到的小八与老四,周曼云就能判断出萧泓采取的“报复”太过仁善了,简直就象是在费心地扯起锦被左一下右一下地遮着百丑。
自家妻子险些出事,当男人的不应该直接提刀上去有一个捅一个,刀刀见血吗?
初始被算计的怒火腾腾烧着,很想对萧泓吼上几句,甚或先放倒他,越俎代庖地有怨报怨。可想想再想想,曼云将手搁在自个儿小腹上轻抚相问,只留下了一腔无可奈何的叹息。
骨肉相残,往往就是越在乎的那一个就越会受伤。而很不幸,自家的丈夫偏偏就成了那一个。
曼云幽暗的目光扫过扣着萧家兄弟的耳房,一院子捆得象猪仔又泾渭分明分成两边的天香苑还有萧家兄弟的侍从,停在了已然没有再发出任何扰人声响的上房门口。
若说萧家几子有错,最错的应该是在里面的萧家长兄。可惜杀不得,自个儿的反算报复也被萧泓,还有贺明岚尽搅了局。
估摸着已过了近一个时辰,里面论理应早已云收雨住。萧泽半天没动静,或是已发现隐藏的奥义,开始用心参禅了?
“萧泓,过来!”
贼怕惦记,周曼云刚想到萧泽,就立时听到了上房传来唤人的声音。萧泽的语音沙哑疲惫,可显然已从方才的疯癫中抽离,暂压了发作的蛊毒,恢复神志,清醒非常。
一只素手搭在了萧泓的腕上,他不禁微愕地将目光下移了一下,又转凝在了妻子暗带隐忧的脸上。
“我去看看!”,萧泓低声地说着,抬起双手紧掐了下曼云的双臂权做安抚。
周曼云犹豫地放开了手,带着点不情愿。
房门斜拉开了一条小缝,细心地还为兄长拿了一套新衣的萧泓一个闪身就钻了进去,重又将门带上。
萧泽那厮纯粹坏得流脓!曼云掐指默算了下时数,紧盯着悄无声响的上房,银牙暗咬。
萧泽的旧衣外裳丢在地上,随意地盖着昏死过去的贺明岚,一条粉白色的小腿还大咧咧地就露在外面。
因此也唬得萧泓在进室大略看了一眼之后就目不敢斜视,一边专心地帮长兄整理着衣襟腰带,一边低声说到了外边拦住了两个兄弟的情况。
“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优柔寡断!”,萧泽死板着面孔,半点不领情地冷喝道:“真是蠢到家了!简直……”
“如何不蠢!大哥,你教我如何不蠢?”,萧泓原本已垂在腰侧的手腾地一下抓紧了萧泽的衣领,目中冒火。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一直默默隐忍至今,他本就实感辛苦万分,但兄长却没得半点体谅,还明晃晃地露着不满。
“你是领兵带将的人!已然料敌在先抢得战机,要怎样才能取得最佳战果,还需要我再教你?”,萧泽一把掐住萧泓的手,也同样怒目回瞪,毫不示弱。
“最佳战果?得知消息之后先按着明兵不动,只遣暗卫跟踪,遣暗间顺势鼓动众人。待你们落入崔琅真的局中,**的**,拿奸的拿奸,伺机不分对象开杀戒挑内乱……到最后,景王世子死了,几个乱打的兄弟也死得死,废得废!我再领兵横空出世,收拾残局,提着一串人头报之父王。
因兄弟阋墙之祸,我死了心爱妻子算是受害者,又是前世子一母同胞的嫡子,待父王登基,我就能妥妥地当上皇太子!即便父王疑我又如何?京中禁军虎符在手,即便再多剁几个脑袋逼宫也是大有可为的! ”
萧泓一气儿痛快说完,撒开了手,目中含泪地盯住了萧泽,“哥!你所谓不蠢的作法,是要这样的吗?”
“我说错了!你不傻。”,萧泽咧嘴一笑,歪首吊儿郎当地睨着萧泓道:“说来,你现在重新布置也还来得及!”
“还你!自家兄弟,哪能做了死敌!”,两块份量颇沉的符牌被萧泓没好气地丢进了萧泽的怀里,俊脸上尽写愤恼。
“萧明允!今日错过,今后象这样的机会我可就不会再给你了!”,萧泽但笑,伸手攒紧了令符。
萧泓咬牙切齿恨道:“谁稀罕!”
“棋差一着,你要是来得晚些多好。”,萧泽摇了摇头,带着淡淡的遗憾。
来晚了就麻烦大了!萧泓闷头立着,根本就不搭理长兄故作的神神叨叨。
“周曼云原本应当同样希望你能晚些来的!”,萧泽喉间嗬嗬地发出一声冷笑,伸手扣住萧泓的手腕,拖着他走到了地上倒伏的一具人体前……(未完待续。。)
。。。
第304章 红颜白发()
“死了!”,萧泓惊讶地抬眼相问。
虽然他没有俯身查看,但是地上伏趴着的老妇身形塌瘪,面容和头发呈现着诡异的暗黄,只一眼就足以让人心头发毛。
“所以我说周曼云也想你能来得晚些!”,萧泽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弓起脚背将崔琅真的尸体踢拔成了仰面,“我盯她看了约摸一刻,才叫了你进来。”
现下的崔琅真容貌已不再若了四十许人,胭脂水粉尽皆透水的墙皮一样剥落,面上沟壑纵横。萧泓此前没有正眼见过其人,还懵懵地没有反映过来,但萧泽却能直感到对比蜕变的强烈冲击,更用力地抓紧了萧泓的胳膊。
地上女尸原本还算娇丽的容颜渐褪颜色,丰颊先成了贴骨肉皮,再接着皮消肉融现出灰白的骨茬;一头发鬓由黑而黄,再由黄而白,稀疏脱落……
“怎么样,有吓到吧?”,萧泽把着弟弟的臂,大声笑道,“若不是你早来,说不准周曼云还会对我下了药,让我和崔琅真多腻些时候。颠鸾倒凤,巫山**,就在蛊迷心窍的疯狂中真切地享一回从红颜到白发的极致。红粉真要在怀中化了骷髅,以后……估计我这一生就都不会对女人再有任何兴趣,只愿快点挥刀进宫算了。”
“哥!曼云她……”,萧泓咬着牙,沉声欲辩。
“她根本没做错什么!若我算计她清白,这样的惩罚算是轻的。而若涉性命,不就更得以血还血,以命还命?!”,萧泽抢声打断了萧泓的话,暗哑着声音一字一顿道:“萧泓。萧明允!我这次原本就是拿你当了敌人,还是要分了你死我活的死敌!”
萧泽目光坦诚,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闻言一下子就呆住的弟弟。
设局布置,本就是在赌,赌着每个人的天时地运。现下的境况是一种结局,萧泓刚才的假设则是另一种。而更多的可能,萧泽也都一一想过。他不过是想要不顾后果地疯上一次,无论生死,尽皆接受。
萧泓愣了好久,不可思议地对着萧泽摇了摇头,后退的脚步磕到了崔琅真的尸骨上。他低下头,盯着白骨恍了下神,接着大喝一声,直接飞脚踢向本已松脆地从脊椎骨上耷垂下的头颅。
只象带着几根白草茎一样白发丝的骷髅头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又砰地一下砸到了地上。
飞溅起的骨碎如刺更带着触目而来的恐惧,一声女子惊恐的尖叫也在室内飚了起来,毫不顾自身的狼狈就手脚并用地躲避爬开。
“小姐!”,齐妈妈惊慌失措地冲出屋子,毫无畏惧地向着正房冲去。毕竟是自个儿奶大的孩子,听音辨声就足以令她撕心裂肺。
房门洞开,当空的烈日向着幽闭的室内瞬撒了一把金针。
萧泽眯起眼,目光带刃直剜着被齐妈妈抱紧的贺明岚。心中暗揣着那女人是何时醒转。又是否听到了些什么?
“出来吧!”,周曼云也闻声赶了来。却只拖上隐带怒气的丈夫,就急往门外撤。
闯祸害人依旧理直气壮的女人!萧泽瞥了眼曼云的身影,淡然一笑,也跟着跨步出门,将还弃着残尸的房间留给了贺氏主仆。
小院里再未来了新访客,起初萧泓撒去监视各路的暗探却陆续先后到来回报了城里城外的情况。
洛京城天香苑与西郊翠润院中的天香苑众人都已按事先约定尽皆拿下。估摸最多有着三两只漏网小鱼。而城中的其他几个萧家兄弟,都按兵未动,该忙公务的忙公务,该闭门思过的也关着门,甚至萧老三还扣住了几个天香苑的报信人押到了景王萧睿的跟前。
也许都因了小六的一念之仁。但是潜在的脓包就这么涂脂抹粉地掩下去。说不准到哪一日又会露了狰狞。
萧泽暗叹一口气,却对着传令的士兵下了他从萧泓手中重接回指挥权后的第一道命令,“通报城中,天香苑崔琅真为瀚国奸细,欲行不轨,图谋造反。现其人已潜逃,传令搜拿!匿其或同伙者,同罪……”
通敌逆罪是要诛连九族的!
曼云不由地想起了前世洛京城中的各大户人家丢出的女子尸堆,扣手在唇,一阵儿反胃的干呃。
受长兄刺心之言正纠结难受的萧泓也顾不得自怨自艾,连忙将妻子揽进怀里,抚背摸耳,温声安慰。
心有怨,但是萧泓暗中含佩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地又往长兄冷肃的侧脸上瞟了下。萧泽硬压下崔琅真死讯立时缉凶,还扣上了通敌的重罪,不但朝野与天香苑有所关联的人家都要速切了干系,而且日后要是筹谋对瀚用兵也多了个现成的理由。
敌人!对萧泓而言,最能引发了兴趣的敌人还是在萧墙之外。
连串的命令下完,甚至还让侍从到寺里速传了素斋。萧泽镇定自若地亲自将饮食摆到了萧泓夫妻的跟前,尽显当家作主长兄的体贴。
按理刚与长兄闹了不快,不该擅吃了嗟来食,但是为了曼云和孩子就暂且算了。心中别扭的萧泓瓮声道了谢,拿起小匙先帮曼云的白饭里细浇了菜汁……
换了自己,根本没法这样去对待一个女人吧?萧泽嘴角勾着讽笑,不错眼地看着对面货真价实的一对恩爱小夫妻。
“周氏!”,萧泽忍不住又喝了正喝汤的曼云一声,见她仗着夫婿在侧就慢条斯里的做作,不禁倒呛着捂嘴咳道:“你吃完饭就把身上的衣服换给贺明岚,我先带她下山!你们夫妻俩个自便……萧泓,你还是让她着男装……然后,你晚些带人去翠润探病吧!”
思忖之后,萧泽也想着了贺明岚还是有些用处,可以继续使使的。
一行人沿着早上的进香路重往山下走去。
气宇轩昂的锦衣公子,戴着长垂帘帷帽的高挑娇女,还有贴心相搀的青衣老仆……在返程路上几次暂留与路遇的香客游人和蔼攀谈。将出山门又诚恳地与相送的大知客道了谢,并重约了将曾许布施送上寺门的日期。
有擅抽丝剥茧兼且爱管了无聊事的闲人往和尚堆里打了圈儿,不多会儿就显摆地对着认识或不认识的同伴开始显摆。
最初传开的不过是居然撞上未来太子进香的一声“乖乖!”,而后却是在有心人推动下更细致地扒皮拆骨,景王世子萧泽抢了望日头香,不过是为讨了身边佳人的好。那位独得宠爱的美妾出身路州贺家……
午后的阳光返照在塔林之中。象是给座座白塔镀上了金,更显出涅槃高僧的灵塔庄严。
俗人看到的景,而有些人选了来到这里,是不是想看清了看不透的生死……
周曼云立身在一座壶形浮屠前,闭着双目,静想着险让她重又入轮回的这几天几夜。萧泓紧牵着她的手,有样学样地也同样阖上了五味陈杂的双眸。
“曼云!”,轻轻地摇了摇曼云的小手,萧泓低声道:“刚才我与你一起骂了半天大哥冷酷。可现在我又觉得他,他好象……”
无法描述的感觉。如按常理,只能说萧泽是突然疯了,不惜用命豪赌了一场,却在最后又重复了理智。
“他说他将我视为死敌。但其实不是的,我仔细想过,如果他不是将兵符交给韦先生而是交给韩道方的话,我现下可能跟四哥他们一样已被拿下囚禁了。”。萧泓轻叹一声,怕曼云不明白似的。又再细解释,“就跟对敌作战一样,天时地利,最难控的却是人。只要做事的人不同,结果就不同……”
同为萧泽亲信,韩道方更为机敏。也更擅阴谋。如信到他的手中,他就算不去拆阅,也自有法子辨出信中之物。第一时间的选择,不会是从令顺服萧泓,而会是首告萧睿。质疑着萧泓得信之事是否存着陷阱,或者根本就是萧泽受了他的胁持。
而韦元让却是个敦厚长者,又曾与萧泓配合过作战,对他一向不错。
“就算当时我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韦先生应当也会竭力劝住我的。不会看着我因私领兵权,而受了父王责难甚至刀斧加身。所以我觉得大哥……”
“觉得他纯是受了崔琅真毒蛊所控,才行止有悖平常?”
“嗯!”,萧泓轻应了一声,没再说话,本想接着让曼云就此因了他努力找到的这个理由来原谅长兄的求恳,他一时也无法心无芥蒂地说出口。
“方才,他带贺明岚离开前曾抽冷子嘱了我一句,说是‘忘了贤空和尚’吧!”,周曼云睁开闪着波光的星眸,转脸对上了萧泓,轻声道:“他的意思应该是有些事情,我不必跟你再提。可是我在这儿对着大师们的灵塔想了又想,还是认为应该开诚布公地跟你把话说透。”
萧泓眨了眨眼睛,把曼云的手捏得更紧了些。
“我起先也想他选了六月十五还有大慈恩寺是因为这是先父亡故忌日与所在的缘故。但方才看着四哥与小八被送走,才想起永德十五年六月十五,也正是孝宗膝下诸子夺嫡事发的日子。泰业帝与齐晋二王的刺杀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