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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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姐儿……你……你乖乖的!不能让那个男人救你娘的,若你娘醒了,亏了名节,又如何面对你爹!”,谢氏轻声说着,极尽温柔耐心。
“为全名节,我娘就算被救活,也还得死?”
“这……”,曼云说得太过直接,反而让谢氏有些不知该如何应。
仰起的小脸,缀着两只黑水晶样儿的眼,倒映着谢氏渐显出些局促的容颜,周曼云笑了,甜美至极。
她大声地喊着,尽力让所有的人都听见,“大伯娘,那你怎么不去死?我虽未亲见,可刚才光听着声,也知道你在外面被那些匪徒拖着抱着,也许还有别的吧?那么些下人都看见了,你跟别的男人授来受去说不清,你为什么可以不去死?”
周曼云竹筒倒豆子地一口气说完一串,依旧象个纯真的孩子对长辈提出拙稚的问题一样,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死?”,
谢氏的脸,刷地一下煞白,恍若冥纸。
内室里也突然地一片安静,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尖利的女声突兀地拔地而起,嚷着,“我不活了!我没脸活着了……就让我死去吧!让我死……”
声音被一片混乱掩住,但曼云还是听清发出尖叫的是四伯娘闵氏。
确实相较而言,一直一声未吭的大伯娘确实更有镇定自若的名门之风,怪道前世四伯娘上窜下跳地要抢点小权,也屡屡受挫。
能狠心杀死亲女的人,不忍心杀自己?这真是,脸皮厚的男人好当官,脸皮厚的女人才好当家……
没来由的,曼云突然想到了前世里曾在民间听到对于景朝归降新贵和诰命的评语,嘴角淡淡地勾起了一丝嘲讽。
侧目再看向另一边,在内室喧闹声的配衬之下,杜氏的衣衫已然被全划开了,一只丰盈的椒乳挺着红色蓓蕾,边上衬着一支狰狞的箭杆,血珠凝如露滴。
周曼云果决地转过身,将内室里的大呼小叫抛在后边,只一步一步地走向娘亲,脚步镇定,不沾纤尘。
第40章 蝎尾十三针()
… …
“别再让他们出来了!”,仿若一直看着笑话的虚言道士,终于在手指搭到杜氏的伤口上时,开了尊口。
虽说曼云一直诟病着道士救人的动作太过悠哉,可他那副举手投足气定神闲的样子却也让曼云几个都不由地放松了许多。
他应该能救得了娘亲!
周曼云尽敛了方才正在全身游走的暴虐之气,她的眼淡淡地看了看不再有半点波动的内室门帘,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了光秃秃的箭杆上。
内室的门前正堵着一张大圈椅。椅子的分量不足以拦住门里人,椅子上正坐着哼哼吱吱的朱妈妈却可以。
朱妈妈在半昏半醒中配合着裹了身上密布的伤口,就被小满搀到椅上坐下了。刚坐下时,她手中铁棒砸地的声音甚是威武,在顷刻间让内室里复归了一片安静,他们看不到朱妈妈的惨样儿,听着声被唬住了。
道士提出要求,防着人呆在门边,应当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医术之秘吧?
曼云盯着被道士行云流水般插在杜氏身上的几支针,恍然失神。
期门、脐渊……几个穴位上被快速插入的细针,不是常见的金银之色,而是暗红色的,透明如翡,细如牛毛还带着十足的韧性。
虚言的手指在一根长针的尾端轻弹,针影一晃,带起一弧绯光,又渐复了挺直。
“蝎尾十三针!”,极轻的声音在曼云的耳边响了下,待她一抬头,道士就象从没开过口一样,正接过白露拾掇好的匕首。
匕首还是曼云那一把,它的锋锐,曼云前世今生都有体会。
匕名“潜霭”,却从不藏锋。
银色的刀刃划开杜氏胸前白如素绢的皮肉,一直不敢眨眼的曼云忍不住心中一悸,紧紧地握住了杜氏的手。
“道长给奶奶用过药的,说是不会有痛觉。”,曼云额头突然一瞬之间沁出的汗珠让白露心痛,她抽了帕子给曼云轻轻擦去,收了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也捏了一把冷汗。
交叉的十字刀口划开,虚言的指尖慢慢地探了下去……
当地一声,一个带血的箭头被掷进了小满捧着拖盘,周曼云继续屏着气息,一边看着虚言道士用着一匝透明的细线缝着杜氏的肉皮,一边清晰地听到小满在一旁的念叨。
“箭簇一寸八分,杂钢所制,三棱针头两倒月钩,这是……”
小满疑惑的声音被周曼云狠狠一瞪,自己抬手堵了,白露探头看了眼箭头,也抿紧了嘴唇。
箭杆应当还是摇杆设计与箭头虚合,如果没有让道士取箭而是擅拔的话,箭头会随着杆子的拔出,反而更入皮肉,致人死命。这样的箭,前世的曼云见过。
军用杀矢,猎敌!比之小满所用的荞棱狠之数倍,只是射箭的人功夫稀松些而已。
杜玄霜等人白日里是被调查军械出处的理由带走,而在周家院里却也出现了军中箭!周曼云攥紧了小拳头,唇上多出一线血丝……
“不怕!不怕!云姐儿,奶奶没事了……没事了!”,白露牢牢地将曼云的小脑袋箍在怀里,安抚地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
“我不怕!”,周曼云闷声问答着,眼睛又一次地落在了杜氏身上。
没有怕,只有恨!
曼云眼中火烧火燎的怒火不期然地撞上了两潭冰,她有些困惑地盯上虚言道士又转开头的侧影。
因为曼云示意了自己没事,白露放开了她,急忙地跑到门帘处接过了高氏从里面递出来的一条薄被和几件衣服。
待将一切都收拾停当,白露和小满先开了通往外面的大门,放了杜玄霜几个进来,才将又昏沉睡去的朱妈妈连人带椅的抬到一边,让开了内室门。
早在杜氏处置伤口时,外面的贼人已被收拾干净了,杜玄霜几个已在外面等了许久。
听说了好消息的周家人齐齐地松了口气。
杜氏躺着的美人榻被白露指挥着几人齐力扛着,要往西厢移。
被一群人挤了一夜的上房,血气与汗味、屎尿味相杂着,实不是一个令病人休养的所在。就让好洁的祖母头疼去吧!
虽然道士有说杜氏并没脱离危险,但七月初五,过了!
周曼云环视了变得拥挤的室内,长纾了口气,帮着小满扶上了朱妈妈。
“道长,能帮五姐儿看看吗?”,一道人影冲了过来,拦住了跟在曼云身后的虚言。
周曼云定睛一看,眼前眼若红桃,发散髻乱的女人是四伯娘闵氏,她正牢牢地拖着五姐曼音的一只手,满面赫红地求恳着。
护着曼音一向是老白姨娘的事,闵氏对庶女曼音的态度一向是可有可无,如同待客,象这样亲热难得。
曼音要看的右手,一道深深的划痕从手心穿过,象是被利器犁出了一条深沟,破了掌纹。看着已是做过些处理,血不再流,但皮肉翻卷着还是看着可怕非常。
曼音的伤是为救闵氏留下的。闵氏哭叫要自尽的时候,是真的拔了发上的金钗要自尽的,亏得眼尖的曼音及时拦住了。
“道长就帮我五姐看看吧!”,曼音叹口气,仰头看向了面无表情的虚言……
又不一样了,不是吗?
坐在西厢,看着为曼音处理伤口耽搁了的虚言道士走过来,守在杜氏身边,曼云低下头淡淡地笑了。
前世这样的掌心伤,她见过,却是老白姨娘的右掌上。
对伤口的成因,大人们讳莫如深地没讲过。在老白姨娘自殉祖父前,闵氏待老白姨娘至孝,如同母女。
“你们周家的女孩子倒都早慧得很!”,虚言伸手,探了探杜氏额头的温度,很突然地冒出了一句。
“五姐是真聪明。我不是。”,曼云低声答着,实话实说。
道士嘿嘿笑了,显然是半点不信。
信不信,又何如何?重生事,本就是这一世要烂在肚子里带到棺里去的,曼云还了一笑,再不言语,只轻轻地掖了掖盖在杜氏身上的薄被。
“六姑娘!六姑娘,救救命呀!”,窗外扯开的嘶喊声,一下子又破坏了难得的清静。
窗格推开一半儿,曼云听清了,是周夫人上房的余婆子正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求着让虚言去给受伤的银霞和另个婆子看伤。
“她们没直接求你?”
“求了,我说,我是你请来的。”,虚言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一动不动。
窗外的哭声渐响渐大,“六姑娘哟!虽说她们两个贱人不该惹您生气,你骂得打得,但也不能不顾她们的性命。都是周家世仆家生子,都是跟着主子出生入死的人……”
有完没完?周曼云真心觉得累了。
就在哭叫的婆子所跪的不远处,就有一堆人正收拾着昨夜的尸体。可总有些人,知道自己活下来,就本能地想要折腾事儿。
周曼云缓缓地站起身来,手一抄,大力地撩开了门帘。
在她的身后,一双眼悠悠地睁开,盯住了她的身影。
周曼云立在门口,不看那闹腾的婆子,只盯着上房,清晰地说:“昨晚,那俩杀才挡着门,不让人进!”
说完,她就转了身,又折进了屋里。
原本袖手一边看着余婆子哭闹的仆妇们,自有人跑了出来,七手八脚地架起了余婆子。原本,他们听着余婆子的哭诉也觉得六姑娘狠了些,身为下仆,难免物伤其类地想要看个结果,但六姑娘的一句话,让他们想起了昨晚险些因为被拒门外遭贼砍的经历。
“啊呸!那小娘皮死了才好!”,有不忿的,已然啐出了声。
“刀子捅进人身体里时,会怕吗?”,走进屋里的周曼云,又被没头没脑地问了一个问题。
“不怕,习惯就好!”,是习惯了,前世也捅过,只是后来忘了。
周曼云露出了一脸苦笑……
待等白露几人忙完,齐聚一室,默默坐在一边的周曼云才明白过来周家的围解得实在有些“侥幸”。
不但贼人本应当有的大队援兵没有来,而现在就算周家往院门口堆出了三四十具贼人的尸体也无人理会。
因为城外驻兵,城内衙役都在围着已烧得只剩下内院完好的县衙转。
昨晚的丰津县衙,牢被劫了,犯人跑了,房被烧了,而知县娄伦面对一片废墟,心灰意冷地撞柱自尽。
“我是估摸刘老大他们应当走到南城门时,才放的火。因为师傅此前放了药,那些货都跟死猪一样,泼桐油,点火,他们都没半点知觉……”,一边往嘴里塞着点心,一边口沫四溅的小子,是虚言刚让杜玄霜派人接回来的忘语。
一把火,烧房也烧了人,还能兴奋地眉飞色舞,也是个天生的小杀星。周曼云轻轻一颔首,将心中偷偷悯过的薄命小子形象划去。
“他们也是死有余辜!”,抱着臂立在一旁的祈虎冷声一哼,“反正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他们是陈朝的兵,但是这一次杀吏劫牢的事儿,他们不仅是见证者,与是参与者。
“怎么回事?”,白露错愕地看向丈夫,有些事,她还没来得及问。
“他们一直拖时间耗着,摆了好吃好喝招待……后来,我们等到邢老四,他带着道长来的!”,谈起险些中招的遭遇,杜玄霜脸上带上了羞愧的红。
若不是一直还记得曼云煞有其事的嘱咐,而且大伙儿都是行伍中人忍得饥挨得饿,执意推辞着要等到两个同伴一起来了才一起吃喝,几条性命就提前交待在了丰津县衙。
那个去寻杜玄风的同伴没回程,被衙役们千辛万苦地找到的邢老四,假模式地带着他找到的虚言匆匆前来凑数。
然后,虚言发现县衙备给他们的酒菜里,有毒!
第41章 信()
… …
原本接到虚言耳语提示的将信将疑,在试探过陪席的黄县尉后化为了肯定。
几个男人对此事的反应利索,配合默契。
一个人伸臂揽住黄县尉,强撑开他的大嘴,另一个按着虚言道士的指点将投了砒霜的酒菜填鸭似的塞了进去。
再来也没亏待自己的肚子,关起门来,无毒的菜饭挑着吃着,还划拳行令好不热闹。
当然,从头吃到尾的也不过嗓门最大的俩,其余几个受累的,跟着道士走了趟牢里。
大丈夫恩怨分明,怨报得直接,恩也报得爽快。
险被毒杀的羞恼夹着义愤填膺,杜玄霜几个主动协助了那些役夫的越狱事。
正如忘语小道士所说,把犯人悄悄放跑后,他们才离开的县衙,只留下了跟接应人一起出现的放火少年悄悄地躲着。
杜玄霜大约地讲完前事,目光忍不住在道士清雅从容的脸上停留了一瞥。
几个兄弟看着大咧咧,但在跟虚言合作的过程中,他们也一点一点地发现了不对劲。
如果说以毒攻毒给狱卒下药劫狱是道士早有准备的因势利导,等摸回周家院后的分组偷袭更显蹊跷。
细心的邢老四一直跟着道士,按他的所说,道士功夫平常,但与人交手突进甚快。夜里厮杀未看分明,但天明收拾四十三具匪徒尸体时,却发现了约摸半数,死得诡异,无伤无痕。
白露曾偷讲的朱妈妈放药引蛇,应当也和虚言脱不了干系。
虚言并不是象他自称的那样,只是一个粗通医术的游方道士。
杜玄霜偷看虚言的眼神,周曼云留意到了,她猜着可能是道士的有些首尾没收拾干净,被盯上了。
反倒是做妻子的白露,迟钝着,她的手只顾紧紧地抓住杜玄霜,一脸担忧,道:“二哥,这些坏人不会再来一次吧?”
“应该……不会。刚刚邢老四打听了消息,在昨晚原本困在西湾的役夫也跟人犯一样逃得一干二净,丰津县已派了人往府城报信。”
“扎在西湾的驻兵号称千人,吃着空饷,实数不过八成,昨晚在这儿也大约填进了半百。张绍雄要是不傻,看到门口堆着的尸体,不会再来了。”,虚言朗声回答,西湾驻兵情况他摸得很熟,门儿清。
杜玄霜的眉拧到了一处,虽然大伙儿都猜到了丰津兵匪一家,但虚言这么指名道姓说着,也过直接了。
他们几个毕竟是大陈的兵,在边关杀的都是外族蛮子沙盗马贼,昨夜杀戮的狂热到这会儿退了,虽不悔,但一想到死的那些人十之**也是兵,直觉得恶心。
“应该是不会再来的!”,坐在角落的周曼云轻声地说着,说给自己听。
娘亲的伤情安稳了些,她的心也定了许多,也想通了些前世旧事。
如果依着前世猜今生,张绍雄应当也没有把周家灭门的意思,他会在最后关头前来缉匪,在被杀破胆的周家面前当足了“救命恩人”。
前世在泰业初几年,霍城周家就象是被张绍雄圈养的肉牛,予取予求。只一封书信,就能让祖母和大伯娘收拾了一堆财物供上报恩,直到他死了。
姓张的是只粘上就甩不掉的蚂蝗,一向淡泊的二伯娘曾在曼云的面前愤怒地骂过,曼云印象深刻。
想来他对周家所谓的恩情,前世今生都一样,不是救命,而是“不杀”!
周家对张绍雄的“纳贡”是在祖父去世之后,长姐曼华的死与张绍雄就脱不了关系,她们竟然还能如此?
周曼云细捋了下始末,还是有些想不通,更觉烧心。
大约辰时初,据说在匪乱从后院起时就被几个忠仆护着去寻救兵的周檀回来了。
周檀先是跪在周夫人的床前痛哭自责求死,接着又和自请下堂的闵氏相对而泣了半天,然后吃不住劲,晕了过去。
按他身边长随周长德请罪之言,是他们见势不妙,打晕了四爷硬架了走,夜里没法出城,躲到天明回来了。
这说法按前世对四伯的印象还算实在。他虽懦弱但对妻儿还是看顾的。
“只是脸皮薄了点,大难临头,男人抛妻弃子先跑,不是天经地义?“,周曼云迷迷糊糊中嘴角嘲讽一笑,缩在杜氏脚边的小身体轻轻地翻了个身。
妻可再娶,儿可再生,他们是担当繁衍家族使命的“男人”,他们是“爷”!
可咱也不求他!
梦中再次在夏口逃亡的周曼云从狂奔的马车车厢里钻出,持剑对准车辕,狠狠地,亲手斩断……
在周家一片还未洗尽的血气中,一堆人一直滴水也饮不进,周夫人更是听说吐了四五次。几个孩子中也就只有这个吃得肚子溜圆,还睡得香甜。偏睡前还会嘱咐人在她小睡后叫起她来照顾娘亲。
“比我当年强多了。”,虚言望着眼前粉红色的小脸上轻合的眼睫,心中一叹,浓浓的羡。
从熟睡的女孩身边走到周家门口,仿佛再次从仙境走向了地狱。
夏季正午的烈日之下,堆在周家门口的尸体有些已散出了**的气息,令人作呕。
杜玄霜正站在门口,等着义庄化人场的拖尸人将尸体带走,显然那些“匪徒”的尸体是没人要的了。
走到玄霜身边的虚言打量了下尸堆,轻声道:“多谢!”。
此前在他查验尸体时,就发现发现很多因毒致死的尸身上已多了许多横七竖八的利器伤,血肉翻卷。无论是死于蛇口,还是死在他手上的。
“我已安排柳贵跟去,看着他们把尸体都化了!”,杜玄霜目视着前方,淡淡地说着,放在腰刀柄上的手紧紧一握。
主动为道士做掩饰,不为求谢,好赖他也算是曾一起并肩战过的同伴,虚言也救了小姐,他的来历诡异,有怀疑但不想问了。
死过太多人的院子污秽不堪,还想再住,就得清理。
周家上下搬尸,洗地,撒药,全然无视着四邻侧面和故意晃来的探子查探。
周曼华的尸体也不能再在周家停灵,挤满贼尸的义庄也是不能送的,最后还是由谢氏出了重金暂寄在了城外的白云庵,和她庶弟文哥儿的骨灰反倒成了一处。
目送着最后一辆拉着贼尸的马车离去,杜玄霜鄙夷地对着远处瑟瑟如鼠躲起的几个探子冷声一哼,沉声道:“他们怕了!这是在城中不便,否则筑个小京观更好。”
“在……在我的家乡,枭下的敌首会被秘制成弹丸大小,绳结挂树,以耀军功。“,道士侧过脸,认真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