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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名门毒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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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望向等她说话的杜氏,高氏张了张嘴,想出口的话却自然地换了词,“姗姗,我想着路上东西都不齐全,正好我那儿还有些从京里带出来的松墨和溪纸……”。

    说着,一只紧攥在她右手心里没放开过红藤小篮,被掀开了盖在上面的蓝色锦绸,篮中摆放整齐的黑白,立现。

    杜氏稍稍一愣,也从善如流地与高氏道了谢,感叹起自己又要抄写《女诫》的辛苦。

    二伯娘还是跟前世一样,想要什么,都不敢直接说出来,总是纠纠结结,隐隐涩涩地藏着自己的心思。听着两个大人的对话,小曼云心中一苦,把头更深地埋在了杜氏的怀里。

    也就在抱怨的这一刻,曼云才惊觉原来前世的自个儿象极了正被自己腹诽的高氏。

    前世的曼云是高氏养大的,高氏如母一样倾心教养她,曼云也按着高氏为榜样修习着世家女的言容功德。

    从永德十六年起,高氏与曼云,相依为命的一大一小无欲无求,不惹事,不生非,躲在霍城周家偏僻小院里安份度日。

    高氏唯一可圈可点的壮举,就是曼云十四岁时,冲到谢氏那儿大闹了一场,起因是当时家中正在给几个姐妹议亲,就连二伯家小的几个也在被牵着线,却独独漏下了更加适龄的周曼云。

    高氏引经据典地讲着长幼有序,嫡庶有别的道理,硬是为曼云抢来了一段令人称羡的姻缘,将曼云许到了她的娘家清远高家,嫁给了她的嫡亲侄儿。

    周曼云及笄出嫁,也是二伯母倾尽陪嫁为她添妆,全然不顾二伯膝下还有好些个也唤她为母的庶子女,为此,本就不睦的二房夫妻更加地形同陌路。

    及至高家那位与江南第一才女薛素绮的“佳话”人尽皆知地传出了来,姓薛的直接上了高家门摆出了薄命甘做妾的姿态,高家上下都劝曼云这位做正妻的要贤惠大度操执纳妾之礼。而本应为她作倚仗的周家,从上到下对此不理不顾装聋做哑,也只有二伯娘昼出夜行,紧赶慢赶地从霍城赶到了清远。

    “都怪我,都怪我……”,等确认薛素绮进门无法挽回,周曼云将要重回霍城的高氏送到城郊,她反反复复地只会拉着曼云的手说着这三个字。

    怪她吗?作为当年方才新婚不到一年的高家新妇,曼云一直沉浸在自怜自艾之中,心底对错牵了姻缘的高氏也未尝无怨。所以只是对着二伯娘默默地摇了摇头,却未想到那日两人的一别却是永绝。

    未过三个月,曼云就回归霍城,那一次是去送高氏的棺椁入葬。

    所谓娘家,就是有娘才有家。生母杜氏早逝,实同养母的高氏再丧,也是从那时起,周曼云渐断了与霍城周家的联系,夏口一“死”更是了结。

    不怪,一点也不怪,前世养恩心存感激,但这一世,我想要的是自己的亲生娘亲。周曼云的小手臂把杜氏搂得更紧了些,脑袋也不安份地拱了拱。

    “云姐儿!”,被女儿突然的撒娇打断谈话,杜氏带着喜意嗔怪地摸了摸曼云柔软的头发,抱歉地看向了还一直在云山雾里绕着的高氏,抱歉道:“云姐儿应当是渴睡……”

    “二伯娘,你就让慎哥哥跟我吃一样的药吧!”,杜氏的怀里突然地支愣起一个精神无比的小脑袋。

    周曼云大眼睛闪着希冀的光,说:“我还等他好了,一起玩儿呢!”

    “那个药;慎哥儿应当,应当也能试试吧?”,强撑着说完,高氏的脸已刷地通红,她还正想着怎么跟杜氏转到这个话题,没成想被个五岁大孩子给叫了出来。想必自己的来意,这屋里的大人都明白,意识到这点,高氏的脸上愧色更深。

    杜氏笑着握住了高氏的手,‘嫂嫂,真的但试无妨。这偏方出来也有些时日,现下跑深山里挖苦玄草的人家也渐多了,据朱妈妈说在山里就遇着好些个看着象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仆妇。”

    “姗姗!你就没想过,就算这草药吃不……吃不坏,但有可能,会怕孩子吃傻吃呆了?”,县城里李教谕家那个小公子的情形还是让高氏有些害怕。

    “想过!”,半晌儿,杜氏轻轻拂过了曼云柔软的发,道:“当日云姐儿看着凶险,给她喂药时,我就想过。我想着,就算是她呆了傻了,但只要她活着就好,她是我的骨血,大不了就是撑着养她一世。”

    高氏垂眸,曼云重又埋回杜氏怀里的眼睛又有些湿了。

    “我明白……明早,我就让我屋里的明霞去弄药,还要劳烦朱妈妈指点她了。”,高氏神色端严起了身,向杜氏道谢。

    杜氏这边的药,被厨房管事的桂枝烧得烧扔得扔,如果慎哥儿也要用,势必明天就要再出门的。

    杜氏带着几分凌厉的眼扫向了朱妈妈,朱妈妈胖胖的大手立刻地摇了起来,“不成的!二奶奶您屋里的明霞长得漂亮,这草药要现采,出城进山走山道,不太平。护着她,不如我一个人来得利落。”

    话是一半实一半虚,朱妈妈嫌高氏身边的丫鬟娇气也算属实,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在外面采药已是另有帮手的,要是戳穿了,这麻烦就又一堆儿。

    显然高氏也立时意识到自己的提议不对了,比如就象今晚,她来杜氏房里都不敢带人,又怎么敢把人交给朱妈妈使唤。明霞说来还算是好的,但这些从周夫人手里调教出来放在各个媳妇身边的“霞”,丝丝缕缕,牵扯太深。

    五房一向外松内紧,泼水不进,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高氏只得善解人意地把话自个儿圆了回去,道:“那好。姗姗,现今我们都挤在一个小院里,我屋里的人,你若用得上,就直接唤她们!”

    “好!一定!”,杜氏笑着,把高氏推出了门。

    高氏跟来时一样,偷眼儿看了上房周夫人住处的灯光,才拈着裙角悄悄地闪回近在咫尺的隔壁房里。

    站在门口帮高氏望风的朱妈妈,送着她的身影进了房,才合上房门,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二奶奶为人不错,就是太面!”

    “什么呀!二嫂那是温和敦厚,可别什么话都在姐儿面前乱讲。”,正被小满伺候着净脸的杜氏,听着音,直接把块湿帕子往朱妈妈身上丢了过去。

    所以,这一生还是就要这样鲜活的娘亲好!周曼云看着杜氏就连轻嗔薄怒都美极了的脸,甜甜地勾起了嘴角……

第12章 遗忘之夭() 
… …

    高氏的房中烛光微晕,淡淡地散落在了床边上的一只空碗上,碗的上方还搁着一根空心的芦苇管。

    高氏长叹了口气,收回了探在儿子慎哥儿额头上的手。慎哥儿病得昏沉,服下的药也是她吸了,一点一点地给喂进去的。

    周家里的几个孩子相继病了,请了名医也无济于事,高氏已近乎绝望。可白日里一场打闹终了,随后也被叫进了周夫人房中的高氏却下意识地捉住了一点光。

    婆婆敲山震虎,但弟媳杜氏的反驳更深入了高氏的心。〃儿是娘的命,就算是天要来抢,做娘的也要留。”

    慎儿能靠的除了自己这个娘以外还有谁?高氏抬起帕子捂住了一双红肿的眼,泪水一点点地透过帕子渗出来。

    跟自己一样不算得婆婆欢心的杜氏,本就是最小的嫡子媳妇,明艳娇憨,很是得五叔的心。就算多年来她的膝下只有一女,五叔依旧一次一次跪拒了婆婆要往五房里放的屋里人。

    可自个儿,婆婆不喜,丈夫周柏又是个喜欢好颜色的。不说别的,就连五叔不要的通房丫鬟,转天都能被婆婆转手塞上了周柏的床,反正对二房来说,多一个少一个不算什么。

    待周柏到楚州就职,更是堂皇皇把正妻嫡子丢在家中伺候公婆,带妾赴任。听说摆在他心尖的那一个在楚州也是被外人当作“夫人”敬着的。

    二房人丁兴旺,他周柏周敬轩自有着一帮子美妾与子女。高氏的脸上掠过一丝讥诮,俯了头,贴上了儿子的额头,喃喃唤着,〃慎儿,慎儿,好起来,娘只有你一个……”

    星河碎沉,雾移斗转……

    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周曼云是被一声迭一声的尖利嚎哭惊醒的。

    她霍地一下从床上坐直起来,掀被,翻身,下床,披衣趿鞋,径直向门边走,想要出去看个究竟。

    随着几日来病体渐好,周曼云前世保持着的警觉似乎也渐渐地回到了身体,下意识的一听到声音,就做出了个成年人的反应。

    行动还算利落,表情也一本正经,但配着一个五岁孩子的小身板,却让也跟着起来的杜氏有些气恼地喝出了声,〃周曼云!”

    周曼云的手搁在了门栓上,停了会儿,才一阵儿后怕地缓缓转过了身,一脸惶恐,〃娘!”

    〃病了一场,倒成了傻大胆儿!〃,曲起的指在曼云的头上叩了一记,杜氏已着好衣,对着朱妈妈使了个眼色。

    朱妈妈赶紧地把周曼云抱了起来。

    〃睡不着!怕!〃,周曼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让朱妈妈帮她穿衣,在朱妈妈的大手之下,小身子止不住地轻轻颤抖。

    她是怕,不是怕外面的声音,单听着不过是死了人而已,乱世里各式各样的死法也见过不少,撑的住。她害怕,是怕自己顶着个孩子的外壳却管不住体内成熟的魂灵,更怕前世的周家厄运依旧会根深蒂固地如影相随,即便重生仍要面对一个挨一个的死亡。

    杜氏前脚出去,后脚抱着曼云的朱妈妈也站到了门边,掀开了半边的门帘。

    院子里,跪着一个正痛哭的女人,她的身边静静地躺着一具孩童的尸体。

    周曼云觉得有些晕,把小脸儿埋在了朱妈妈肥胖的肩肉上。眼前仿若充斥了前世霍城周家出殡的一片白,前世里的厄运,又来了吗?

    很快地,除了杜氏以外,院中围上更多的大人。

    〃夫人,您要给文哥儿做主呀!〃,跪着的女人,声音更加地尖锐地在晨风里飘,顽固地想要钻进周夫人上房的门缝。

    〃大爷家的王姨娘,死的应该是文哥儿了!〃,朱妈妈的声音在周曼云的耳边清晰地响着。

    朱妈妈解释时心底也藏了几分得意,因为她的云姐儿真是个勇敢的孩子,只起先在她身上趴了一小会儿,接着就镇定自若地在她耳边问起了问题。如果不是这当口,朱妈妈一定会更大声的夸耀起来。

    文哥儿?王姨娘?前世里有这些人吗?周曼云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院中,一脸茫然。

    前世童年的记忆最深刻惨白一幕,莫过于永德腊月里的霍城周家大出殡,半城飘扬的白色纸钱之中,一线黑棺蜿蜒而行,有大有小。

    长房也有人死去,还是常被长辈们时时念着的。但是在平州因病没了个哥儿,还有挺着大肚子的王姨娘,周曼云半点印象欠奉。

    这时,谢氏收拾停当,带着几个人步出房门,移步缓行,停到王姨娘的边上。

    正在哭嚎的王姨娘,没理会谢氏定在她身边的脚尖,却是瞅准了偷偷藏在人堆之后的一个身影,不管不顾地要扑了上去,〃大姑娘!大姑娘!你应过我的,应过一定会救你弟弟的!”

    隔着老远,王姨娘就被几个丫鬟婆子牢牢地架住了。

    听到丫鬟一星半语的转述,匆匆赶来的周曼华还被吓得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还不带大姑娘回房去!”;谢氏喝着,几个丫鬟搀着脚软无力的周曼华向着西厢庑廊避了过来。

    大姑娘?透过半掀开的帘子,周曼云将直面走来的周曼华看了个清楚。

    十五六岁的年纪,正象初夏清晨汲满了水的禾苗,纤柔的身子挺直,面容秀美,舒眉菱唇,只是面色有些苍白,不过这是刚才被吓的。健康光泽的肌肤显示着她此时的身体,其实很是不错。

    前世里,她们说周曼华也是得了跟其他孩子一样的病,病死在平州的!周曼云仰着头盯着健康无碍的周曼华,轻敛了瞳孔。

    感觉到盯着自己的炽热视线,周曼华轻扭头与曼云碰了个对着,接着,周曼华在院子里的哭闹声中羞赫低头,拾了裙脚向自己的房间小步跑去。

    院子里的王姨娘,仍跪着,大声地声讨着谢氏与周曼华母不母,姐不姐,硬是不管不顾拖死了文哥儿,声泪俱下,字字凄厉,闻之伤心。

    四奶奶闵氏的身子向前晃了一下,手就被白老姨娘死死地拖住了,“别多事,高氏在房里,都没出来!”

    闵氏悻悻,身子也沉稳了下来,但又立时被接下来听到的看到的吓丢了魂。

    小院之中,一直冷冷看着王姨娘闹腾,闭口不言的谢氏,拿过了边上一个丫鬟递来的黑陶药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碎掉的黑色陶片夹着墨绿色的药汁飞溅而起,生生地在王姨娘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还没问你糟践大爷骨血的罪呢!昨晚我就嘱了奶娘好生顾着文哥儿,今早就再请大夫的。可你私下都给他胡喝了些什么?”

    喝了什么?王姨娘不用答,所有的人都已经清清楚楚地从空气中淡淡散开的腥臭味里弄明白了。

    “这药可是刚才从你房里搜出来的!文哥儿房里自有奶娘丫鬟看顾着,倒是你,不过是个借肚子生了他一回的玩艺儿,倒能耐的私下寻了这催命的药,大半夜偷偷摸摸地支走了哥儿身边人,给他喂药,你倒说说你的居心何在!”

    谢氏骂了一通儿痛快,拈起了手中的帕子,捂了嘴脸,伏下身子,对着文哥儿的尸体嚎啕大哭了起来。

    是昨晚塞了钱银出去,让外院重金买回来的药害死了文哥儿?刚才还声势浩大声讨主母的王姨娘,被谢氏犀利的抢白吓傻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一院皆静,没再听到任何异响的谢氏方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

    她先是一脸哀容,肝肠寸断地指了脚边的童尸,〃你们先把文哥儿装裹了,别让母亲见着伤心!”

    接着却是喝向了几个健壮的仆妇,让她们把王姨娘带下去。

    可本来已呆傻的王姨娘,一看见白布覆上孩子的尸身,又疯魔地往上扑,在被人撕扯开的时候,她红肿的泪眼,看到了曼云房门的帘子微微地动了下。

    “不是,不是我!云姐儿吃那药,吃好的了!”,王姨娘从被指责她自个儿杀子的内疚中悟了过来,甩开众人,高挺着大肚子,就向着站在门边的曼云冲了过来。

    王姨娘挣脱的冲势很猛,院中晨露未干的小路又滑,整个身体直直地向前摔了出去,一个人影赶忙扶了她一把,却被她带着,重重的压到了身下。

    “娘!”,曼云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第13章 索性妖孽() 
… …

    周曼云惊慌地从朱妈妈的身上滑下来,冲向院子中央。

    肥胖的朱妈妈,脚步却比她要快上许多。等曼云跑到杜氏跟前,她已跪在地上抱扶起杜氏跌倒的身子。

    而压在杜氏身上的王姨娘,被朱妈妈大手毫不顾念地掀了,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一边。

    ‘娘!娘!娘……‘,周曼云已吓得满脸是泪,只会叫娘了。

    身孕不到三个月的娘亲,前世自尽的娘亲,她会失去的娘亲……纷至沓来的恐惧弥漫在曼云的心上。

    “没事,没事!娘没事!”,杜氏抱紧了周曼云,把她的小脑袋压在了自个儿的怀里,连声安慰着。

    两个孕妇的相撞,让周家人慌得顾不上了已死透了的文哥儿。晕厥过去的王姨娘被抬了回去,而坚称自己没事的杜氏也被朱妈妈一把抄起,安置在了床上。

    已有丫鬟得了令,匆匆地赶去外院,找人请大夫。

    “娘!”,坐在床边脚凳上,周曼云紧抓着杜氏的手,泪如雨。这会儿,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娘也是她的命。再一次失去,她不要!

    知道杜氏带着身孕狠摔了一跤,来给杜氏诊脉的老大夫老成持重地开了方子,嘱咐着要杜氏卧床静养着,最好是就在床上躺够了前三个月。

    周曼云顾不上自个儿的小孩身,缠着大夫问了好些个问题,让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忍不住频频侧目,琢磨着究竟是房中的哪位支使着小姑娘来问。

    待等老大夫认出曼云,就是前几日自己交待要办后事的那个,眉毛忍不住拧成了一个死疙瘩。直到拿了诊金离开时,嘴里还不停地嘟哝着他的不可思议。

    送走了大夫,杜氏的几个妯娌先后地来了杜氏的房里探望,见无大碍,也是齐齐地称幸。

    几个女人或直接或隐晦地怨过王姨娘几句。作为长嫂的谢氏环看了下聚在杜氏身边的几个周家媳妇,正色地开了口:“文哥儿可是去了。可见那苦玄草真不能再用了。从下等贱民那传出来的药,虎狼之性,咱家的孩子们可都是娇养的,身子骨可经不住。”

    不能用了?私下里都开始或打算用苦玄草的高氏和闵氏神情各异,眼神儿齐齐地落在了周曼云的身上。文哥儿的死是真的,可前两天吐血欲死的曼云,现在已然痊愈,也是真的。

    而周曼云一双眼儿,却紧紧地盯上了高氏腕上的一串正缓缓滚动的蜜腊佛珠,此刻的心情已是悲愤的无法言说。

    这串珠儿,她熟悉,而眼前几个女人团坐的场景若是除去了卧在床上的杜氏,她也熟悉得很。

    前世里,年少时在霍城,周家几个妯娌偶聚着谈起永德十五年逝去的几个孩子时,也是如此。只是一个个更显阴郁灰败,在长吁短叹间,晦涩复杂的眼神,一点点凌迟着站在高氏身边伺候的周曼云。

    那时,她们都说周家死去那么多的人,是命!这让前世的曼云,在深深同情着她们的同时,也为自己成了那个活着的幸运儿而内疚不已。

    可现如今,这些在前世的数年后提起往事就懊悔不已的女人,却看着象是在温吞地空等孩子去死!

    命?什么是命?前世的死不是因为命,而是自己主动放弃了作一个母亲的责任,拱手将把自己和孩子的生命拱手呈上,予夺予取。醒来几日,周曼云反复推演过死去当日情形,痛悔裂心。

    屋侧净房有密洞,床下暗格有匕首,当初初知身孕也有过几次可以逃走的机会……就算最后是个死,总好过她从没试一试怎么带着孩子活下去。

    身为人母,毫无反抗的放弃,是罪,不是命!哀不幸,怒不争!

    满目仿若还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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