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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重生名门毒女-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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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得将错就错地领着手下吞了江北……”

    刺激的江匪故事夹着香艳,一下子让夏日午间歇响儿的人们都瞪大了眼睛,一点困意皆无。

    “爹!我吃饱了!”。坐在角落里的两个黄脸丫头个子略矮些的,气鼓鼓地推了眼前的吃食,霍地站起了身。若是仔细看着,能发现她的两眼眼眶已暗自发红。

    唯恐着妹子失态,另个女孩也跟着起身,拉着前个女孩的手,先避到了车上。两个姑娘的父亲,这才慢悠悠地起身,去解了缰绳。

    农家闺女没见过世面,听点荤话就吃不劲。见着载着父女三人的马车启行。茶棚里倒又有人点评起那两只深山雏鸟不算甚美的容貌和健美勾人的身姿,以及找女人是重脸还是重身段这样更高难些的话题。

    马车上的红梅已经埋首在曼云的膝上嚎啕大哭了。

    曼云领人出行时,并不拘着衣着,很是随性。七彩云锦帆和所谓的“红姑”,大都是红梅打出的声名。红梅名中自带红字,又受了一直怀念当年杜氏英姿的白露影响,喜着了红衣,一直以来颇为自得自傲,却不曾想在今日才发现在市井之中居然有如此不堪的传言。

    “乖!快别哭了!”,曼云待红梅的哭声稍歇,才轻声安慰道:“你且当着这是你要青史留名的先兆了。”

    “青史留名?”,红梅的眼泪一下子收了回去,红着眼睛紧瞅着曼云。

    “是呀!”,曼云轻轻地勾起了嘴角,道:“往上数四百年,林州有王氏女率部作反,史载着其人就是夜夜无男不欢的女淫/贼。本朝文宗年前,西南矩州有兰氏蛮女,因当地官员欺压过甚,率众杀官作乱,兵败被擒,史上记得也是拿在鸳鸯帐中……”

    不同于真正十五岁的红梅,历了两世的曼云再读书看事,已有了不同的心境。

    青史之上多淫/女。可是,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刚才绘声说着香艳故事的人,如不是曼云无暇理会,必会让邢老四跟着拿下的。这样的污蔑也算是对敌的一种手段,将七彩锦云帆的人格污蔑至极点,得到益处的人必是幕后主使。

    而史书是胜利者写的,同样也是男人写的。成王败寇,失败者被泼着脏水是常事,何况是敢于挑战皇权和男人的女人们,所以不论真相如何,记在纸上的尽是荒唐。女人得占高位,赢得世人景从,如不是靠着个强有力的男人,必定是要自己是个张腿的,否则怎么让被压制的男人顶得住面上的那层薄皮。

    “所以我说过,江上行事不可张扬,不论成败,要先保证自己全身退。”,曼云借着机会低声教训着红梅,道:“书上记的那些女子,在被擒之后会比男人受更多的折磨……造反的男贼只是枭首,而女子多是被裸押过街,毁尽声名,切乳割阴,施着剐刑。”

    千年古今同,一纸堂皇,尽掩女儿家的不平。

第136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红梅与曼云虽说是主仆,但自小都是由杜氏与白露一齐教着,说是师姐妹也不为过。

    曼云的心不并算大,容不得多少人。但重活一世,一向对身边幼小的孩子多有照拂,说得直白些,如果从前不是被没长大的身体限着,她将红梅、小猫儿等几个都当着闺女养的。

    近两年,红梅喜欢在江上混着,曼云也就由她。但早已发现的隐忧,有了契谈的机会,自然要细细掰扯开了让红梅明白。

    “除了在江上行走的招摇外,还有那锦帆的处置也有不妥,既是做了信物,就更应珍之惜之。前两月,你曾因路遇了个孝子赶着回乡探着临终的病母,就送他锦帆,让这人自去码头强征了快船……为善固然不错,但也要时刻想着我们在江上做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若是锦帆漫天飞,你的行踪人尽皆知,岂不糟糕。就刚才那男人手里的锦帆,你能记得是何时给了出去的?”

    红梅惭愧地摇了摇头。

    “也就是了!说不准何时你也出手帮了他,但那样的又怎是可帮之人?”,曼云轻叹道:“所以,到了和州,你还是得一切听着我的,让我去做。在功夫上,我较你差些,但更能自保,也更心狠些。”

    “小姐!我都听你的!”

    红梅狠声应着,隔着一扇薄薄的布帘,邢老四的身子微不可察地稍稍向前倾了些,手中的长鞭顺势扬起,老马得得地奋蹄向前直冲了一大截子……

    不同于分号开遍地的升平,因为与张绍雄有着旧怨,顺意船行从前在和州设的点早已悄然关了明面上的铺面,另换了新人租了普通的住家院落。

    投亲的父女仨,在天色擦黑时进了院子。

    红梅立时就又成了能干的小丫鬟,根本不假人手就将曼云的居所收拾得妥妥当当。

    曼云也不矫情。如常地交待了几句,就自睡去了,她不是铁打的,赶了一路还是得好生歇着。因为打小养着银子学着毒,她在藏岫楼里皆是独居,从没让丫鬟陪侍的习惯,出了门,依旧如此。

    独自回到住处的红梅刚净了面。就被院里的小丫鬟传着话叫到了邢老四的跟前。

    邢老四先问了曼云的情形,再仔细看了看经了修眉画唇揣磨神情已与曼云有了四五分相似的红梅,神色复杂地沉声交代道:“红丫头!云姐儿交代你的话十之**都是对的。但老叔听着,还是觉着要提醒你句。”

    红梅有些困惑地看向了吞吞吐吐的邢老四。

    “你也是周家世仆女,应晓得对主的忠义。其他听着云姐儿的都成,但是叔只要你记得,若这世上红姑越张扬,越让人揣测身份,越让人认定七彩锦云帆是你的。云姐儿就越安全。”,邢老四一气说完,诚恳地补充道:“云姐儿说着自个儿心狠,却是最心善不过,她不忍心你替她受过,但你却得有时刻替她的准备。”

    对面的女孩呆了好一阵子,终于,坚定地点了点头。

    邢老四欣慰一笑,挥手让红梅自去了,略带些佝偻的身体隐进黑暗。不多会儿。就攀着院墙出去,奔向了升平号。

    周曼云提前到了!一听得消息,萧泓就捏紧了手中的几张信报,接着又缓缓坐下了。打更的梆子刚刚从街侧走过,要这时摸了去,估计不必等刺杀张绍雄,自个儿就又要着倒下了。

    六月星空。河汉欲渡,却遇着时辰没凑,抛高落低的心绪难免天气一般霎时晴,霎时风。

    但若是心定,未必需要掐准了时辰,只要有愿意,自也能风雨无阻地提前相会,叙了离情。

    就在曼云进和州城的同时。高维正忐忑地等候在沧浪居的花厅里,手里捏着一纸墨香轻逸的素签。

    诗签上的原诗是他那日作了送进去的。评了第一贴在沧浪居的榜上。这点荣耀对于清和县试案首的高维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真正让他心情振荡地是在侍婢的提醒下揭下诗贴之后看到卷后的一行墨字。

    “素纨凝翰墨,纤玉抚清桐。”

    当年初见那男装小姑娘时一句无意的调笑,她居然清清楚楚地记得。

    长身玉立的翩翩少年立在空无一人的花厅里,心绪复杂难明。

    “维哥哥!”,一声轻唤,带着几分惶恐响在了身后。

    高维缓缓地转过头,双眼瞬间就落入了一对如同散碎着星子的泪眸中,无法自拔。

    一身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纯白抹胸儒裙,如瀑的黑发也只用根白玉簪子松松挽着,曾经丰润的小少女纤腰不盈一握,弱不胜衣。只一声唤,就轻靠在门边,无语凝咽。

    “素儿!”,高维轻呓着少女的名字,缓缓地走了过去。

    靠在门边的薛素纨含着热泪用力地点了点头,向前轻移了两步,又立刻站定,很是端淑地欠身施礼。

    突然从久别的热情中又转成了客套的疏离,一行清泪不自沉地从高维的腮上划了下来。

    “维哥哥!”,象是带着几分不忍,薛素纨的莲步向前挪了几分,将将地在高维的身前站定,一双眼依旧如儿时最后一次分别时一样依赖而又崇敬地粘了高维的脸上……

    “小妮子调教得不错!”,正对着小花厅的一处高楼上,一脸端庄的王妈妈对着身边妖娆的林妈妈由衷一赞,立时收到一个媚眼儿作了回礼。

    还在情感懵懂中的青葱少年再一次成为了检较薛家少女学业成果的道具。

    “钓着他,让他为你着迷,对你倾心……”,默背着林妈妈的交代,薛素纨原本漂浮不安的心也慢慢地定了下来,渐渐地控住了再度相逢的节拍,且泣且笑将漫漫的长夜转成了迅速流逝的时光。

    花厅之上,与当日亭中一样的冷香脉脉地为着重逢夜奉着郁郁香意,使人沉醉……

    “什么味道?”,一大早到了和州升平分号的周曼云立时撇下了众人奔向了正晾着衣物的院子里,银子的示警让她的嗅觉也变得格处敏锐。

    宽阔的院子里晾着两套衣裳,是卢鹞子和那天一起去沧浪居的护卫的。

    “六姑娘!你也说有味道?我们小六也这么说,还自把一套崭新的衣服扔得老远。我们这衣服,也被他逼着洗了又洗。”,卢鹞子惊异地叫了出声,有些做作也有些后怕,周曼云的神情凝重,并不象是玩笑。

    “我现在闻不出来,只是当时觉得难受的。心里不舒服才扔衣服的。”,萧泓轻声解释着,疑问地看向了周曼云。

    “衣上有毒,被洗过了淡了许多,但如果借助着专门养着的寻香虫还是能找着来的。”

    “有毒!”,卢鹞子蹦着奔向了衣杆,悔恼之色上脸。做为老资格的斥候居然犯了这样的错误,他自觉丢人丢到家了。

    “不会致人死伤,只是用来定位跟踪,还有,如果闻多了,你们会再一直想回到散着这香的地方。”,周曼云捧衣深吸了口气,待银子确定后,很是认真地问道:“你们去哪儿了?”

    “沧浪居!”,萧泓立时冷脸应道。

    “那个薛素纨住的地方?”,周曼云明知故问得倒了一句。因着前世的关系,自周慎绑案之后,不管他人如何评说,周曼云还是让在和州的人看紧了周曼云,虽说无法近身知道她的行止,但大体上还是有所了解的。

    当年的江南第一美人就是如此练就的。前世就闻着沧浪居之名的周曼云了然有悟,就更觉讽刺,再算算要在八月初进行的乡试,也大约估摸着高维与薛素纨如按着前世的步骤应当将要或者已经重又搭上线。

    世上缘,有时也是奇妙。曼云正想着,萧泓就交待了他们往沧浪居一行的所见,也讲了见到高维的事。

    曼云不禁哑然失笑,叹着气问道:“你们还有再穿这衣裳出过门吗?”

    卢鹞子立马摇了摇头,因着萧泓原本是让把衣服都扔掉的,所以他也没有再穿。

    “烧了吧!洗是没用的。”,周曼云轻声道。

    原本并未被重视的沧浪居,重又被翻出了周边的地图。如此用心布置的地方,如果只是个失亲商贾家的弱女招蜂引蝶,骗钱花的居所现在讲着,谁也不会再信。

    “既然六姑娘说那样的冷魂香只一片,配起来就够市井中的小户人家过活一月了。没了生计,无钱嚼用,随便抬一盆卖了就是,还用得着那贱人开园纳客。”,不慎中了招的卢鹞子听了曼云的解释,歪着鼻子狠声骂着,毫不怜香。

    “还记得当初在霍城的那个玉娘吗?”

    待众人点头表示还有印象之后,曼云细声解释道:“那阉人身上有用到一种定魂虫,也是用这种冷魂香喂大的。那虫子更狠些,即便是人死之后,虫子随着尸体埋入土中依旧会活上五到六年,只要用同样喂服过此香的异性虫子寻着,百无遗漏。”

    当年,收到的定魂虫,周曼云在密室里用最快的速度拆解研透,也是立时焚了。

第137章 情随海棠春() 
如果说此前周慎绑架案中对薛素纨的怀疑无凭无据,那么现在突闻到的一点残香却让曼云认定了前世的那位旧人并不简单。

    是今生太多的改变让薛素纨也跟着变了,还是当初的自己从来就没看清过身边的每个人?

    周曼云的右手狠狠地地掐住了左手食指尖,力求让自己更清醒些,不让对薛素纨的反感左右了判断。

    现在在场的人大都认为薛素纨是第二个孙云翘,只是隐留的后患,而并非现在的威胁。

    ‘张绍雄现在去天香女苑会更勤些。只是天香苑就在他的官邸边上,临着府前大道,又训着要送去行宫的女子,根本不许外人接近。‘

    余掌柜的手指划过不过百丈的府前大道,眼带遗憾。

    刺杀之事如不能一击而中,就越来越难了。周曼云抿了抿嘴,没有言语,只凝神盯向了和州府城地图的方寸之间。

    反倒是坐在她对面的萧泓心中微闪了些不安。此前刺杀张绍雄失手或多或少与他有关。

    第一次行刺难免求全,还未制定刺杀计划,升平号倒却想着如何在张绍雄死后能在和州安排一个对萧家有利的继任者,信报拖到了自觉合适的时机给了周家,那一边张绍雄却也有了警觉,险险逃过。

    再到第二次,萧泓潜击的利箭已插进了张绍雄的右胸,但却没听曼云的建议往箭头上淬了毒。一时抹不下傲气讲求的对敌道义,所带来的是当初潜伏的小山村被张绍雄施以报复,屠烧了个干净。

    一而再的失败之后,已知处身之境的张绍雄更加地吝于现身,第三次干脆利落地被射杀的不过是他的替身。

    实际上,在萧家潜伏在江南的间作中已对再次地配合周家行动已有怨声。

    江南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盘剥地方的恶官自然是除之后快,但对于只是要在南方取利的北人来说,实际是和州越乱越好,如果原本想换来的接任者上不了位,管着和州的姓李还是姓张,根本没有差别。

    只是萧泓一直坚持着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他想在八月前帮着周曼云完成由她主导的这件大事,因为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和周曼云合作的机会了。

    云州来信已如雪片纷纷一样催了几个月,云州城里脾气并不算好的萧睿在信中将象是生根长在江南的六子骂得已是体无完肤。

    所以,无论将要用了何种方式,萧泓都想将最后在江南的这次行动求个圆满的结局。

    “你们为什么建议等在天香女苑对张獠动手?”,曼云慎重地将地图看了又看,缓缓地提出了疑问。

    一室内的男人无论老少都将目光落在了曼云和她身后的红梅身上,欲言又止。

    “鹞子叔和邢四叔一道领人探查了很久,现而今张绍雄就连去军中或是官衙都会带着两三个替身,令人难辨真假。而据说天香中虽是为天子备着美人,但有几个担任着幼女教习的都是张獠曾收用过的,从里面的仆役传出来的风声,至今张绍雄到天香还有让她们伺候。”

    停顿了下,萧泓还是老实说道:“按着我们想来,男人即便在处理军政之时会用替身,但总归不会让替身给自己戴绿帽子。”

    虽说得爽利,但年轻英俊的脸庞还是忍不住微微地染上了些红晕,斜飞的眼角儿偷偷地落在了美丽少女沉静如水的容颜之上。

    周曼云了然地嗯了声,点了点头,道:“越是上位者越如此,即便那些女人不过是无名无份的玩物。”

    从这点来讲,男人的想法与山中的野猴并无区别,占山为王的最大乐趣同样是占据了族群之中的交配权。

    天香女苑与府衙一样有重兵守着门,张绍雄的身边也是针插不进,想想最近一次出手误中副车的遗憾,周曼云的目光依旧忍不住往沧浪居的位置再度流连。

    前世里的这会儿,高周两家已议定了亲事。待到十月曼云及笄后没几天,就一顶花轿抬着,做了高维的新娘。

    彼时的高维刚过了乡试,虽未如其预期地占了首位,但终久是少年得志。而到了翌年的春季四五月,成亲不到半年的高维就带来了薛素纨怀了身孕要薄命作妾的消息。

    掐算着那时的张绍雄正死了不到一月。

    如果,前世的薛素纨与今生一样也是张绍雄暗控的女人,其中之意就很值得玩味。特别是张绍雄如果真将薛素纨当了孙云翘第二,做了妾室的备用,会不会也对她有着独占之意?

    周曼云定了定神,轻声说道:“若是按你们所说的此种特性确认张绍雄的真身,我倒有个不入流的法子。”

    时近了七夕节,不独未婚配的小姑娘憧憬着在佳节之时遇到良人,深闺中的少妇也多有琢磨着利用着节庆多讨要些良人的相爱相怜。

    城中数一数二大的药铺子宝善堂适时推出了种名为海棠春的特异丸药,严严实实藏着卖,却也收得钵圆盆满,名声渐扬。

    海棠春睡足,这款专供给成了亲的妇人用的密药究竟有何好处无人张扬,但看用后没几日的女人眉梢眼角不用脂粉就满布的妍色,就自有后续的客人来订了货。

    宝善堂做生意也讲究,对和州城里下了订单的富贵人家都是密送着药,一匣一人,绝对保证着质量。

    “张府里共有三位姨娘取了药,天香女苑里也要了四份……”,结束了几天火热的营业,已无药可卖的宝善堂掌柜关了门,没跑去跟东家报喜,却是敛着袖立在了升平号的后院里,清晰报着账目。

    待药房掌柜前脚离开,卢鹞子就大笑着摇起了脑袋道:“若是这么许多个女人齐上阵,还锁不定个姓张的,咱都要疑着他是不是那活儿废了。”

    “鹞子叔!”,萧泓提声喝了一嗓子。邢老四赏了卢鹞子一记狠辣的眼刀。

    但被他们维护着的正主周曼云只跟没听见似的,轻轻地叹了口气。

    海棠春不过是用方精妙些的春药,而在送给张绍雄的那些女人的药中却加了蛊毒。

    受了冷魂香的启发,被改造了用以定位的蛊虫名唤情髓,一经入体,是会随着交合过男女分生出新蛊,长到对方身上。

    只要男女间有着深入接触,就会新新复生,如同瘟疫,只能待辗转几人生的隔代蛊会降了活力。

    为了确定张绍雄的真身,也只得利用这些女人了。

    “记得安排宝善堂王掌柜等人先悄悄离了和州。若提用冷魂香的人在张獠身边,说不准不等他中招,就会查出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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