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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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微服从春会上兴致勃勃带回宫中的小姑娘,到了最后,也不过是三尺白绫死在了深宫之中。
“若果今日强你孙女的不是尚未显达的高维,而是天子皇族,你是不是也就认了?”,被老父嘲笑的周柏愤然起身,拍了桌子。
“周家女不为妾,天子也一样。周敬轩,你想送女入宫的美梦也醒醒吧,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什么好的!”
“谁说不好!”,周柏怒意上头又喝了一声,但紧接着一口鲜血翻上喉头,破口而出。
“有什么好?” ,周显看着嘴角流血的儿子抓着衣襟怒瞪着自己,缓缓地坐起身来,悲声道:“永德三年之后,不想再实心实意地跟着孝宗齐炆,是因为我知道萧后太子身死,下毒的正是皇帝本尊。虎毒尚不食子,那样连自己无辜稚子都能忍心杀了的地方,有什么好?”
“在你眼中,我周显畏首畏尾想要权势又死撑着面子不敢明争明抢,老夫认了!但我也有我的底线在,我曾想着不管如何,都不会去下手害了自个儿的子孙血脉。所以孝宗杀子,我怕了,直觉得想要躲开,躲得越远越好。”,一双发颤的老手捧住了已倒在地上的周柏面庞,扯了一块帕子,慢慢地拭着周柏嘴角的血迹。
还残留着几分意识的周柏紧抓住了父亲的衣袖,嘴里含糊念着,“药!药……”
“敬轩,你想要的是解药吗?”,坐在地上的周显把周柏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安祥地言道:“毒,我下在炭里。解药却是在那白瓶之中,被你误认了通窍丸的。本来你还有救,可是是你自己尽数将所有的解药都丢进火里烧了……”
橘皮老手放在周柏的鼻下轻试呼吸,发现还瞪着一双大眼的儿子已然了无气息之后,周显抹下了周柏的眼帘,自己也缓缓地合上了双眼,平静地等着勾魂使者找上门来。
被周柏丢进了火盆里的解药不但是周柏的,也是周显自己的。更确切地说,是他将一颗解药按着通窍丸的大小加些许面丸分成了十数粒小的,此前服下的一粒只是延缓着毒性,力图确保儿子能在他之前死去。
凌霜香,撒在银霜炭上无有任何异样,无色无味中暗夺人命。
毒药是从当初周太夫人陪嫁的药匣子中拿出来的,原本和其他毒药一样交给徐讷收着研究,解药却是徐讷配的,在他离开江南前,将部分毒转给了曼云,而这毒却应着周老太爷的强硬要求给了他。
“我原本想着,若有一日,老头子病入膏肓,就带着已反目成仇的老妻一道死去,也来个生不同寝死同穴。柏儿!因为音姐儿的事,我痛定思痛地想来想去,还是决意要带你一起走,不能让你再害了孩子们……更不能让又倔又傻的云姐儿在知道真相后,脏了手还要背上弑杀亲长的罪名……”
第169章 不得不()
升平号驻地小院,被萧泽临时抢占了有段时间的书房里,一室静谧。
萧泽屏着呼吸看清搁在桌上一张素白的纸面上渐渐地显出隐约墨迹,转头问向立在一旁的周曼云道:“这种用秘药熏过的纸张,显字能更快些吗?”
周曼云略带尴尬地摇了摇头,低声应道:“有试过,最快就是这样近一个时辰的。”
在被萧泽重新唤进他的书房前,她根本就不晓得祖父居然给了萧泽一封这样的信。
因为一直与隐藏在燕州的外祖母莫支氏保持联系,一路之上不但要防着陈朝兵马的查禁,还要小心着瀚国和石家的搜捕,两边传信试过许多方式,直到近年才用了这种熏药纸,用特制墨水书写,再用了显字的药石涂抹,立保着万无一失。
周老太爷偶也会直接写了信给莫支氏,在他的书房里这些材料都是齐全的。
萧泽不着痕迹地瞥了弟弟萧泓一眼,暗示着要他等会儿要记得从周家拿齐了东西来。周显既然在信封中附了一小块药石和一纸说明,显然已是愿意将这项秘密与萧家共享。
周显为了这个孙女倒是舍得下足了本钱。再想着随信送来的一本小册,萧泽看着未来弟妇的目光就更加幽深了。
小册子萧泽已自隐秘地收了起来,里面墨痕有新有陈,字迹不细究着也与周显现世的书作有着明显差别,纯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记着自武宗年间起朝堂后宫的大事小情。
册中内容也许对世上许多的人来说。都是陈年旧事没有任何意义。但对于一直纠结着萧家从前遭遇的父亲萧睿,拿到这样详尽的册子,他会非常喜欢的,虽不能尽解所惑。但总是能再多窥到些真相。
“字全出来了!”
立在桌旁的萧泓轻声一咦,他身边的周曼云却在瞬间变了脸色,苍白如纸。
萧泽伸手拿起信欲读,刚才大约看着几个关键字的周曼云已转向冲出门外。
“曼云!”,萧泓在身后叫着急赶,前方的少女只一径不管不顾地向前冲着,其势如箭。
“老朽病重,时日无多……但求孙女暂留于室,全祖孙之情,尽齐衰之孝……”
“推婚期要有立得住的理由……你尽管去。阿爷自有办法……向后推上一年可够……”。老太爷这几日说过的话和流露出的苍凉哀伤象走马灯儿一样。在周曼云的脑子里转着。
亲自送信,等萧泽读完再回府相报,拖了一个时辰才能显形的空白信纸……桩桩件件怪异联系一起。直向她揭着将面对的残酷事实。
眼前事物在泪光中一片晃动,曼云跌跌撞撞地只顾向前。
“周曼云!上来!”,一阵儿马蹄声,在霍城的大街上响着,追着赶来的萧泓也顾不得避讳,只吼了前方华服少女的名字,在马上伸出了一只手。
曼云搭手纵身一跃,立即被萧泓默契地抱了个满怀。
一马双骑,佳人侧坐于怀的理想,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实现。却是为求丧钟迟鸣。
终,还是晚了一步。
待等两人一路奔进耕心堂,院子里已是哭声一片。
“云姐儿!方大夫来看过,说可能是室内门窗紧闭留了炭毒不散,你二伯本就服散的身子虚撑不住倒了,阿爷他痰急攻心,可平时服的通窍丸恰巧没了,以至都救不得了!”,见了曼云扑跪在上房门口,大嫂柳氏含泪在她耳边低声解释道。
“是我害了……”,曼云嘴里无意识的喃喃还未出唇就被萧泓伸手堵了,两排贝齿咬下,萧泓的手上立时多出了道血痕。
双目通红的周忱比着手势示意着,萧泓忙拖着呆傻流泪的曼云跟着闪到了一边的书房里。
“六妹!不干你的事,是高家害死了阿爷还有爹爹。”,周忱双手捶向了墙壁,呜咽道:“是我们枉为周家子孙,没出息地逼死了阿爷!”
周恪只默默地流着泪,将怀中一封周贵安转呈的周显亲笔的绝笔信给曼云,接着就步履稳当地走出房门。虽长房周松还在,但他已是周家认可承家业的嫡长孙,爷爷与二叔的丧事,周恪必须尽力操持着。
周显留下的信中说得明白,他是要带着周柏一道自尽向列祖列宗谢罪的。
教子无方使其沦为帮凶是罪过,无力护持子孙讨了公道是罪过,任人胁迫委屈妥协是罪过……但他在信中也劝着儿孙暂忍,要雪耻洗辱不必要报复行凶,而是要过好日子,守好家业,力图周家复兴。
“六小姐!老爷昨晚嘱我带句话给你,让你一定要听真记好。”
不知哭了多久,感到头顶有只与阿爷相类似的枯瘦老手抚过头顶,曼云才泪眼朦胧地抬脸看了过去。
周贵安展颜一笑道:“老太爷说,记得告诉傻丫头,我择死是为偿所愿,与她没有半点关系,若是她要硬揽上身,就是天下第一号的傻蛋,今后到地下见我,我都不认她这个孙女。”
“贵爷爷!”,曼云忍不住地扑到同样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周贵安身上,重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周曼云一只手被周贵安牵着放在了萧泓的手心里,身子更弯成虾米一样的老头子笑笑,仿似脚不沾尘地又飘了出去。
周家用的仆役多为世仆,柳氏主持中馈也已多年,虽说是一次要处置着周老太爷父子两人的丧事,但按规矩行着,倒也井井有条。
周曼云就在耕心堂里换了一身宽领大袖的丧服,再看着跟着来的萧泓也跟她换了同样的。
“你不必的。”,已收了泪意的曼云。小声哽咽道。
“毕竟你们也定了亲的,规矩上也说得过去。”,柳氏冲着主动要了礼服的准妹婿感激一笑。虽说周家子孙众,但是萧泓愿留着一道守灵。她也这会儿才觉得老太爷急就章给六堂妹定的亲事并不算太糟。
只是待周家灵堂搭起,周老太爷与周柏停灵堂上之后,周家又再起了涟漪。
从小一直侍奉着老太爷的周贵安才被人发现服了砒霜死在耕心堂自个儿房里,另一边的和院里就接着传来了白老姨娘悬梁自尽的消息。
一阵儿波动之后,堂上又附上了两具棺木,让闻讯赶来吊唁的族人亲朋不禁唏嘘。
“周老大人逝时有尽忠之仆,有守节之妾,一生可谓无所憾了!”,凭吊了堂上的亡灵,虽然着意看了眼混在周家子孙堆里的萧泓一眼。步出了灵堂的郑如还是感慨万千地对着与他同来的高恭评价着。
“是呀!”。一脸严肃的高恭忍着心头滴血。沉声应着。
按着周家现往外传的丧讯,周氏父子的死与高家没有半点关系,但是谁做过的事谁心里明白。如果所料未差。有着周家人拗扭倔强禀性的周老太爷会撒手人寰,与高家逼定周家婚事肯定相关。
“长德兄,按着现下情形,令郎与周五小姐亲事可能会波折些。但恩渠既已忝为媒人替两家写了聘书,还是望兄长能重信守诺!”,郑如折身在周府门前恭恭敬敬地冲着高恭行了个礼,并不避讳从旁经过的吊唁人群听到。
不知周家已有悔婚隐情的郑如,被灵堂上按着尊卑排布的四具棺木刺激着,突起了一点侠义心肠,想为着那晚明眼人一看就知是被害的周家弱女讨个保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一得知周老太爷死讯,就知道自己与周家已然要反目成仇的高维咬着牙狠狠地剜了郑如一眼。
周老太爷生前已为高恭二子高维与周家五小姐订亲,还是由和州知州郑如郑恩渠做的大媒,原本高周两家都想就此跳过的婚约一下子几乎与周老太爷的丧讯一道散向四方……
霍城县令特意收拾出来的驿馆中,夜烛轻摇,照着高恭略显出愁苦的一张脸,光影波动很是骇人。
好半天,他才咬紧牙,对着身边的妻子黄氏说道:“虽说周家怕是今后再难相与,但维儿还是依着前约要先娶了周五。”
“还娶她?”,黄氏眼中尽显不可思议。
“若是不娶,反翻出了儿子逼奸之事,高家更无颜面立足于世,维儿终身也必为人诟病。”
“夫君想得不错,但周家如今哪里会肯嫁女?今个儿我去蕴华居找小妹,她都闭门不开,说是新寡守丧,不想让外人沾了晦气。外人?我这嫡亲的嫂子现在都成了她口中的外人了。”
“周家不肯嫁,那个小贱人却是肯嫁的。你没看着周显死了,她的亲祖母都挂脖自尽了,可她还好好活着?”,附在妻子耳边一阵儿交待后,高恭叹道:“我也不便在此久留了,自先回了允州安排,你在这儿跟维儿商量着依势而行好了。”
黄氏自然顺从地点头应了。
高恭长唷口气,面色缓和下来,才又探问起突然不见的儿子去向。
“那个姓薛的贱胚子居然也在霍城。说不得那个逼奸周五的损主意也是她给出的!”,虽然当时儿子提起,黄氏不置可否地随他行事,但现在事情闹得大发了,她不免还是生了怨气。
薛素纨在霍城的事,也是看着儿子行踪诡秘才刚刚查出来的。
“你怎么能纵着他还跟那心机深沉的女子往来!”,高恭皱眉喝着,很想领人再去杀了薛素纨一次。
“老爷,算了!”,黄氏的眼泪刷地一下下来了,道:“妾身也厌着那女子,只是她怀着高家的孩子,只要想起我那无缘的孙孙,我就没法子再狠下心来……”
“慈母多败儿!”,高恭不满地哼了声,但还是重新在椅上坐了下来。
第170章 热孝成亲?()
打从半夜里下起的雨一直淅沥沥地下到了清晨,间中居然还夹着点雪花,只是未及落到地面就已然泯然雨中不复现。
窗外雨潺潺,窗内却透着一响儿贪欢的温暖。
挺着大肚子的薛素纨嘴角挂着温柔浅笑,亲手帮着高维整衣净面,布食喂粥,比之平常人家的恩爱夫妻还更要甜腻。
偶看到低眉顺眼在一旁立侍的柳叶,薛素纨抚上腹部后飞挑起的眼角更露了得意。
母亲凭子贵。就算眼前的男人再有何不足,待自己与孩子还是极好的。想着昨晚推了柳叶替伺枕席,却被高维断然相拒将人赶走,此后抚着她高耸的肚子还是留在了她的身边并枕说了一夜私话,薛素纨恍然想到沧浪居中曾经也被人赶的委屈,同时心头也泛起了一阵儿甜蜜。
甜甜腻腻地送走了高维,倚在门边的薛素纨就一把被王妈妈重扯回了屋里。
“昨晚,高维跟你提起,与周曼云定亲的实是景国公六子。”,王妈妈的脸绷得死紧,只一双眼象锥子一样直盯着眼前娇笑未退的女人。
“妈妈不是应当早就听到了吗?”,昨晚当了一夜集话篓子的孕妇有些显困,小小地打了呵欠,眼中的神色也多加了些迷离感伤,道:“那周曼云确实命好,小时候我也见过那萧泓的,混装着小厮下人却是让人看走了眼。”
同样是从还未成年起就钓住的少年,比比周曼云。薛素纨立时就觉得自个儿眼看着就要光明的前程又暗淡了些。
“你要早知道了,下手笼住他不比笼着高维强!”,王妈妈冷声喝出了薛素纨潜藏的意思,眼中尽带不屑。
成日没男人只会偷听壁角的死虔婆!薛素纨心中暗骂。嘴上却大方地笑言应道:“是呀!论着身份皮相,能睡了姓萧的倒更好些。”
“只可惜你没机会了!”,王妈妈一边叹着,一边越过被呛着的薛素纨走到了书桌边。跟着在沧浪居里就会偷嘴的薛素纨,王妈妈也只是无奈之举,但眼前多来的信息却让她看到了重回天香苑高位的另种途径。
远在云州的景国公萧睿好色不错,但能被收入府中又能长期得近身侧尽皆是查证出身能信得过的。景国公府外松内紧,天香苑也一样还没渗了进去。
萧睿已是偷腥偷出神通的老狐狸,可是被他撇在江南的这个儿子却是个没见过市面的生瓜子。听着高维昨夜里突发的狂言,说是要在萧泓离霍城后在路上将其逮住凌辱。王妈妈倒觉得天香苑也可待机做些别的事情。
让人被押到洛京或是死在江南有什么好处?不如在路上安排了莺雀缀上。来个美救英雄。顺理成章地跟到云州去。
一封急报行云流水地在桌案上写着,原本想去补眠的薛素纨凑身看着,睡意全无。连声娇唤道:“妈妈!妈妈……你让她们想法子把周曼云杀……不,毁了她容貌让她形如无盐就好,让她就算进了萧家门也只能当着摆设,见天只能看着自家夫郎与别的女人在她眼前亲热……”
王妈妈白了薛素纨一眼,但笔下也不吝啬地按女子的大呼小叫添上了一笔。
即便周老太爷新丧,可是她们对萧泓会在近期迎娶了周曼云北上还是十分笃定……
从郗家小院别了佳人离开的高维,正一身素服,神情哀戚地跪在溪南小周府的正院大厅里,高高举过头顶的是那一夜郑如保媒写下的一纸聘书。
周老太爷头七过下葬刚毕,厅堂之上依旧是高朋满座。不论是在霍城的周家族亲,还是远道而来的姻亲故旧,各有所思地直盯着堂中跪着的俊秀少年。
“百日成婚?不可能!阿爷才刚入土,妹妹们还要服孝!”,周忱的眼中燃着怒火,不管不顾地就要冲到高维面前,将婚书扯了。现下的他恨不得高维立时去死为父祖偿命,虽说周柏人品低劣但终是己父,若没有高家子带累怂恿做下错事也不至于非死不可。
“二哥!”,周慎哭着跪抱住了周忱的腰,不敢劝只是泣不成声。
“二弟!你带着四弟先退下,长辈们都在呢!”, 周恪扯起了燎泡的嘴角,苦涩劝着。曾经经历过周谢反目,他明白此时是同流着周高两家血脉的周慎最是难为。
高家从前还是不错的人家,可现如今……如果,说是权位移人性情,再过个几年,十几年,自己和兄弟们是否也会变得面目狰狞拔刀相向?周恪不敢深想,敛神扯回了跑远的思绪,极力平稳地走到高维身前,弯腰相扶。
“承纬,你也先起来。你对阿爷的一片孝心,还有对……对五妹的情谊,我们都看着。只是高周两家都是守礼人家,热孝成婚实在太过仓促……我们暂缓到明年再议如何?”
周家果然还是要脸的,不敢把五姑娘已**的事情嚷嚷开来!
即便高维的双臂被周恪搀着,可他还是用力的坐身而下,大声地痛哭了起来。
几日守灵哀哭,忙前忙后,原本身体就较高维单薄的周恪吃不劲,身体反倒趔趄欲倒,幸好被凑前的兄弟们扶住了。
可这边扶好了周恪,那边却阻不住高维的无赖哭声。
“承纬打少年起在霍城读书,老太爷视我如亲孙一般爱护照拂……老人家想着时日无多,在郑大人的见证之下写了聘书,不过也是想着在闭目之前看着儿孙亲事得谐……周家六妹妹的婚期众所周知定在三月十八,而我与五妹的亲事,老太爷本是要定在六妹妹前面……两桩婚事,紧赶紧地定着。不过是为了全老太爷死后瞑目的一点心愿……难不成,他老人家一去,周家就不再认了亲事……”
高维的哭声,让堂上聚着的些个白发老头捋须摇头。戚色满面。不得不说,从生前安排好儿孙事这点来说,他们以己推人想着周老太爷应当此前是有过在生前就让能嫁的姑娘都先嫁出的打算。毕竟疼着儿孙的老人,都不忍心让子孙为了守孝耽搁了大好亲事。
周曼云三月十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