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公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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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蔷国很少看到行讨乞食者,不说王城外就时常有大富大贵之家支起来的粥铺,只要有一身力气在就不怕会饿到肚子。
“将军这”,封赐还未开口便被封老将军制止。
转身对着身边的副将吩咐了两声,不多时水城最为威严的府衙前便支起来了几口大锅,翻腾着滚动着白花花的米粒,还有带着油腥的姜汤。
封赐身上穿着盔甲的站在府衙不远处看着从城中各个方向赶过来的城民,甚至还有衣不蔽体者,孩童在母亲的怀里饿的哇哇大哭,花白着头发的老者,手里拿着一只破碗的跪着府衙的门口。
“这容国真是作孽”。
“可怜了这些百姓”。
“今天可是除夕啊”。
封赐听着耳边的闲语,抬头看着还在扑簌而下的大雪,不知道这一场大雪过后会掩盖多少白骨,这偌大的城池会有多少百姓撑得过去。
蔷国的军队在救济容国旧民,城中也有点良知的大户也开始打开了大门在门前支起了薄粥,毕竟都是亡国奴感同身受之下也伸出了力所能及的援手。
虽然蔷国之举瞬间就笼络了不少民心,就连容国还未攻破的城池的守将听闻此事都无语的站在城墙上看向水城的方向。
更有甚至,已经有不少被挡在城外雪地里的灾民开始往水城的方向走,只是不知道能走到的能有多少。
蔷国如此,但是另外三个诸侯国却有点无语了,自给自足都已经是顶破了天了去,还救济灾民?能保证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不被冻死在这边就很不错了。
但是人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三个诸侯差点被蔷国逼上了绝路,幸好老天有眼,大雪停后便是艳阳天,虽然气温下降不少,但是听过这边的几天,云中城打下了,善郡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前方便是容国的都城
前方还有大把的银钱和战功等着,没有比这些更激励人心的了。
不过整个艰难的冬天几乎已经把容国最后一点誓死护国的热情冻没了,用势如破竹的进度形容也不为过了。
秦绝踢开挡在面前的敌军,一马当先的冲锋陷阵,那种凶猛的势头就连戚国和连拓国都频频侧目。
恒宇国的杀神之名很快的就传播开来,带着手下的五千人硬是打出了数万之众的气势,所到之处,无与可争锋者。
欧阳战看着在前拼杀的秦绝,心里的思绪复杂,他虽然对秦绝有救命之恩,但是这些年来在军中自己已受过他不少的照看。
说起来自己还虚长两岁,没有想到自己达不到他的期望,这些年在自己的手下对着皇兄那边的人忍气吞声。
欧阳战其实心里也明白,对着欧阳伐那样人的退让,最后得到安宁的可能性真的不大,但是他不能不为自己在深宫的母亲打算,更不能不为跟在自己身后的世族打算
既然秦绝有鱼跃龙门之势,那这次自己就成全他一次又如何?
只是以后如何,全在自己的造化了,自己这次回朝必遭皇兄的重疑,怕是已经护不了任何人了。
第五十二章 长公主府()
边塞将军死,王城女儿香。
蔷国王城的冬季总是很快就会过去,南风开始吹拂的时候,王城里的百姓皆以退下厚重的棉服,身着春服轻衫的打马车前往王城外郊游览。
朱雀街上独属一份最为庄重的府邸,开春那日便已经有工匠在里面敲敲打打的进行最后的修葺。
就连平日里进进出出的小厮下人看那恭谦劲都要比其他的侯府王爵强上几分,百里曜亲自指派的宫中老人调教出来的奴才,那规矩二字的教化可是自己在宫中行走多年的脸面啊。
一辆华贵的车架被道路上的梁木阻下,那边立刻有小跑着过来的家奴过来赔罪。
“下人是长公主殿下府上的,这几日府中不方便,阻碍了贵人的出路,望贵人稍等片刻”。
车驾的帘子被掀起,中年模样的男子虽身穿着便服,但是能如此仪驾的走在朱雀主道上的,都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蔷国中身份不凡的世家,况且往里面走还有安亲侯府和躬亲侯府以及田老将军
“如此不急,也不可多有阻碍到城中的往来”,司徒长风看着已然大开朱门的府邸,长公主殿下的积极大典在即,过后便出宫开府,开始就这般的阵仗,长公主殿下的恩宠倒是可见不凡。
“是是是,多谢贵人体谅”,穿着短褐的奴才这边告了罪就立刻转身叫人过来挪搬横木。
“这就是那位长公主殿下的府邸,不是说靠近城郊的地方还有一处很大的山庄吗?连我都听父亲提起过两回”,司徒长灵也伸着脑袋往外面看,不过被司徒长风给按了进去。
司徒长灵是躬亲侯的老来子,与两位嫡亲的哥哥年纪相差甚大,躬亲侯几乎是把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当做孙子给养大的,所以性子倒是跳脱了一些。
“不可在这里胡闹”,司徒长风看着司徒长灵转来转去的眼睛警告道,“不然最近这段日子就不许你出府了”。
司徒长灵倒是不害怕这位已经在官场沉浮多年的大哥,虽然把往外伸的脖子收了回来,反而兴致勃勃的转向一边的坐的端正的上官轻臣。
“我听说姨母就打算给你娶个公主回府的,就是这位长公主殿下不成”。
“长灵”,司徒长风眉峰微皱的看向司徒长灵,被家里的人给宠惯坏了没有一点的规矩。
“不可乱说,结亲之事全由父母之命做主”,上官轻臣倒是温润如玉的拱手说道,言行举止就算是在好友面前才是挑不出半分的错处。
司徒长风在一边暗暗点头,倒是自己的这个幼弟啊
“你要是娶了公主就要住在公主府里了,到时候就连我去找你玩都要先跟公主报备一下,她不准你连门斗出不了,娶公主也没有什么好的我”,司徒长灵被司徒长风一把给捂住嘴巴,司徒长灵剩下的话也一同的捂进了嘴巴里。
车架缓缓的移动,清风吹起了车架的布帘,上官轻臣微微侧目便能看到长公主府庄重的门第,长目微垂不语,不过袖中轻轻磨蹭着布料的手指还是微微的用力了一些。
想起母亲大人的话,长公主殿下及笄大典过后,朝中定然会有人提起公主的亲事,而如今三个侯府具有年龄合适且身无婚配的儿郎,就连自己的恩师南风文相家中也有一个年以及弱冠的儿子
若是寻常公主直流,这些勋贵之家也无需如此注重,只是长公主殿下的恩宠这些年来长盛不衰,而且不出意外未来的蔷国国主便是长公主殿下的亲弟弟,这些权势纠葛就不由得不受到重视了。
“快点,快点,手脚给麻利一点”。
“哎呦,你可给我轻点搬,弄破了一点仔细着你身上的皮”。
“这个笨东西,这边的先抬进去”。
车架后的声音远远的被抛在了身后,司徒长灵也拉掉司徒长风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这个月都不许你出府”,司徒长风看了一眼司徒长灵说道。
“大哥我只是”,司徒长灵看着司徒长风这次像是跟自己来真的,就立刻想给自己求点情了。
“上次醉着回家的事,还没跟你算”,司徒长风这下不买账了。
司徒长灵焉巴的低着脑袋不说话了。
宫里的百里宝殊也很不得闲,各种规章仪式都要先走一遍,还有各项礼制规格,后面还跟着礼部问这问那的不停歇。
百里宝殊直接把所有的问题都丢给了身边的喜鹊,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内殿里安闲。
身边就跟着娇娆一个人,娇兰已经收拾了部分的东西先行的出宫去了长公主府做准备了。
住在宫里的封岚也在前几日回去了,倒是娇娆不舍了好久。
百里宝殊看着春日明媚的阳光,算着时间容国的那一战还是被拖了小半年之久,不过容国也却是强弩之末,这次欧阳战带着赫赫战功回到恒宇国,她就不相信依着欧阳伐那个多疑至极的性子不会防着这位兄弟。
而欧阳战这边一战,定然能收复不少恒宇国的武将,若是当权者对武将起了防备之心,恒宇国想要开拓的野心就要无限延长的往后面放了
想到这里百里宝殊的心情就变得无比的明朗,笑容也要比平时娇媚三分。
“殿下,奴婢就是想不通花祭的事情为什么要交给那位二公主”。
“积极大典之后,我便会出宫,宫中也就只剩下这位公主了,那位齐贵妃最近更加的安静了,就生怕别别人想起来似的,不就是摆着退居的架势,积极大典加上花祭,父皇还要操持着国事和战事,如果挤在一起就难免会出了差错,到时候损伤的还是皇家的颜面”。
百里宝殊说着,微微的翻了个身,“把花祭的事情推给百里飞凤,一方面也许是给她个体面的差事,让她好好的出次风头,省的一个人在自己的宫殿里憋着就只顾着想着别的主意”。
“第二,花祭的事情落在了百里飞凤的头上,齐贵妃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到时候她们母子在宫里地位抬上来也好分点注意力,齐家也算是朝中重臣之家,门生也不少,不能一直这样的打压,一点都不给那位齐阁老面子”。
百里宝殊看着娇娆还是愤愤不平的神情也不再多说什么,“你不必在这里候着了,过一会喜鹊可能又要忙不过来了,你也过去帮忙吧”。
“是,殿下,奴婢退下了”娇娆对着百里宝殊行礼退下。
百里宝殊静静的闭目养神,冬季的凛冽渐渐的褪去,连空气中飞扬起来的都是带着泥土的水汽。
自己大典出宫后还不知道那些群臣又会弄出些什么幺蛾子,宫里自己唯一放心不下的那就是自己的弟弟了,只要宫里的那两个的心思不打到自己太子弟弟的身上,自己睁一眼闭一眼倒也无妨,但若是偏偏不长眼的往上冲撞
不过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困扰百里宝殊多久,百里曜这边突然下令为太子挑选了两个伴读,南风文相的幼子和荣定侯府的嫡子进了宫陪伴太子左右。
南风文相这边倒是八方不动的风平浪静,自己的小儿子进宫一事也未曾给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荣定候差点笑歪了嘴巴,荣定候是外姓候不说,这个姓氏也不是什么贵姓,能封侯完全是因为第一位荣定候打仗不要命的架势取悦了那时候的国主,然后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
如此说来荣定候府到也是有王室血脉的,不过相比于其他两个侯府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别的不说就是躬亲侯府的夫人可就是当今国主的皇妹,那个安亲侯府世子与西北的显赫王族结亲,幼子也是拜在南风文相门下,在王城里早有名气。
而自家的这两个小崽子,长子虽然也是娶的将门之后,但是在一些勋贵之家根本就看不起荣定侯府这一家的莽夫之流,而且蔷国已经是几十年的安定,没有战乱自然是好事,但是武官武侯的地位什么的就自然下降到了尘埃里。
虽然自家的这个小崽子到喜欢什么舞文弄墨,还有一个什么神童的名号,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可是这些荣定候的这位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结果这一次国主终于想起来了这位差点在角落里蒙尘的老将了。
能跟着太子的身边,说句不吉利的话,日后太子登位,自己的儿子可也算是国主近臣了。
荣定候越想越高兴,每天嘴巴都咧的老大的吓人,就连侯府夫人都不想看到这般一副的嘴脸。
听说荣定候还特地去了安亲侯府和躬亲侯府拜访,炫耀的得意劲就连荣定候府的世子都有点坐不住了,恨不得就直接当面跟自家的老爹说:您老你别得瑟了,有点丢人了。
不过世子有这个心没这胆,想着还老当益壮的老爹,自己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就算是自己也老大不小了,那老爹发起拧来也照样是拿着鞭子满院子的追着打。
百里宝殊听到这些传言,倒是莞尔一笑,还夸了句荣定候乃是真性情。
要考试了尽量保持日更
第五十三章 展翼欲飞()
随着及笄大典的推进,百里宝殊倒是难得的变得悠闲起来,前几天边塞又传回来了一方捷报,虽然百里宝殊没有刻意的让人去打听,不过容国是支撑不久了。
春困秋乏,百里宝殊这几天都在犯困,出了会去偏殿练字就是一个人在寝宫里安歇着,喜鹊做了几样提神的吃食也不见好转。
这边永翊宫刚刚的到御医馆那边说了两句,没过一会而来了两位提着药箱的御医来请平安脉。
百里宝殊看着两个跪在床榻旁如临大敌的太医,看来真的是被上次的事情吓了不轻。
两个御医低头嘀咕了许久才留下一个药方,恭敬的退下了,喜鹊当即就拿着药方去折腾,不过当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端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百里宝殊皱着眉头看着就站在旁边的喜鹊。
“不喝了”,百里宝殊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立刻把蜜饯放在了自己的嘴巴里,指着差点被百里宝殊扔出去的药碗说道。
“我感觉不怎么困了,你把这东西拿下去”,百里宝殊都要开始怀疑,御医馆的来的那两个老家伙是不是在报复自己。
喜鹊好像也感觉到这次熬出来的东西格外的苦,自己已经放了不少不会冲撞药性的干草进去了,可是看起来还是一样的苦。
喜鹊把药碗递给候在殿外的小宫女,回到内殿里就看着娇娆已经在旁边伺候着百里宝殊穿上了外袍。
“殿下可是要出去?”喜鹊蹲下身子整理着百里宝殊的腰带说道。
只是出去走走,百里宝殊身上也只是套了一件月华山水的锦服,宽袖高腰,衣袍素淡,走动间衣袂飘摇,到有几分魏晋时期的名士风流仪态。
百里宝殊坐在一边的红木圆凳上,喜鹊站在百里宝殊的身后束发,只不过看着自家殿下又开始微微低下的脑袋,喜鹊有些叹息的松开了手。
“殿下”。
“嗯?好了?”百里宝殊眸光迷离的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喜鹊。
白皙如羊脂白玉的皮肤泛着说不清的光华,一双水眸似睁非睁的半瞌着,睫毛蝉娟若蝶翼的微微颤动着,琼鼻下一张菱唇,泛着娇嫩的颜色
喜鹊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红,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就这般无礼的盯着自家殿下看的入了神。
“殿下赎罪,奴婢逾越了”,喜鹊双膝跪在百里宝殊的面前,低着头,倒是娇娆在一边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笑。
百里宝殊不甚在意的起身拉起跪着的喜鹊,“在永翊宫的寝殿里不用那么多的规矩”,百里宝殊微低着头,如瀑的长发似流光的倾落在百里宝殊的胸前。
“走吧,出去走走,本宫也许就不困了”,百里宝殊拉起喜鹊就转身的向着宫外的方向走去。
不过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距离东宫不远的地方,百里宝佑被百里曜看得越来越紧,每天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东门候在外面的奴才刚要开口就被百里宝殊给制止了,带着自己的两个近侍进去。
看着就连小祥子都被赶出来候在了书房的外面,百里宝殊远远的就听到从房内传出来的声音,脚步又轻放了几分的走过去。
看着站在房内,已然是少年之资的太子弟弟,身形如挺直的面对着考问自己的南风文相。
分坐两边的少年就应该是父皇为太子弟弟挑选的侍读了。
右手边的一个穿着竹青色衣袍,头上戴着四方巾,一副王城中最普通的儒生打扮,但是穿在此人的身上就是凭借一个背影都能看出几分与别人的不同来。
南风先生的小儿子,百里宝殊小时候还在南风文相门下的时候倒是见过几次,不过那时候都还很小,记忆倒是不怎么深。
左手边的一个穿着一袭紫色的衣袍,玉冠玉带,干净利落的挺直脊背的坐在一旁,这个倒是陌生的,就连听说的印象都没有,不过那位荣定候爷倒是为有趣的老者。
百里宝殊看着跟在自己太子弟弟身边的两个侍读,心中安定不少。
也许是自己站定的时间有点久了,百里宝殊看着南风文相隐秘的往这边看了一眼,立即拱手的行了一个学生的礼仪便又安静的退下了。
“先生,是不是孤的皇姐过来了?”百里宝殊背对着书房的房门,站在南风文相的面前也不敢轻易的回头,只好有点憋闷的开口直接问道。
“太子为何有此一问?”。
“孤与皇姐是一母同胞,皇姐离得近,孤能感觉到”,百里宝佑说的有些痴玄,坐在左手边的李显微动的看了百里宝佑一眼,虽然动作做的有些隐秘,不过只有四个人的空间里再隐秘的动作都很明显。
“你不要不相信孤”,百里宝佑像是就等着两边的人上钩,李显这么一动百里宝佑立刻侧身借势的往门外看了一眼。
“长公主殿下何在?”,南风文相坐在上方老神在在的再次开口问道。
百里宝佑有点不甘心的微低下头小声嘀咕道,“皇姐走了”。不过面向南风文相的时候确实态度良好的认错“是孤没有专心,请先生责罚”。
“练字可精心养气,对你们有好处,长公主殿下也曾在宁国寺抄录经卷为我蔷国的将士祈福,你们便也把文公的诗集多研习几遍吧”。
缓步而行的走了一会的百里宝殊果真不困了,就是全身被这几天睡得有些酸软了,想着既然出来了便趁着天气还不错去到御花园里走走。
喜鹊看着兴致起来的长公主殿下精神不错,也和娇娆相视一眼的跟了上去。
只是还没有走到御花园就看着不远处的奴才跪了一地。
“奴才给长公主殿下请安,长公主殿下万安”。
百里宝殊走到跟前才说了句起身,视线从众人手上盖着红色绸缎的托盘上扫过,“这是准备花祭的器件?”。
“回长公主殿下的话,奴才是内务府监司里的,奉了齐贵妃的旨意把这些东西送往安慧殿那边去,惊扰了长公主殿下还请长公主殿下赎罪”。
“无碍”,百里宝殊丢下两个字,便直接从一群弯着身子的奴才身边走过去。
“殿下,您别跟这个趋炎附势的狗奴才一般,都是一些不长眼睛的东西”,娇娆有些不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