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吾皇在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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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郎狂傲的笑着,很高兴听到萧崇这样评价别的男人:“臣侍明白。”
“崇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兄啊,你的武功当年还是我偷偷教你的呢!”顾轻郎的话音刚刚落下,凌逍在那边又不服气的囔囔了:“不对,我现在是真的有要事要来找你,师傅给你的回神丹还有吗?快给我一粒啊,我真的要赶着去救命!”
萧崇闻言,白皙温润的脸庞上冒出了缕缕青烟,咬牙切齿的道:“你闭嘴,少来恶心朕!”有顾虑着顾轻郎的想法,努力摆出了很严肃很生气的模样。“你先说吧,要回神丹干什么,师傅给朕的可没有多少,经不起你无聊的折腾!”
他这个师兄,外表看着高大威猛,偏偏性情这么浪里郎的的没个正经!萧崇自己倒是习惯了,但是身边还有个少年紧盯着,敲他那越来越黑的脸色,好像自己的媳妇跟别人跑了一样!
凌逍大声叫着:“我知道你那里还有的,你别这么小气嘛,我刚刚在宫里救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太监,人家摔在水塘里淹的只剩半口气了,你给我回神丹,我拿去给他吃了,不然那小家伙现在一定快死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被我撞上了岂能不管呢。”
萧崇闻言一愣,不相信的道:“别以为你还能骗朕,去年你为了和他人的一个赌,用师傅重病来诓朕,这一次,你以为朕还能被你骗了不成?!”
“崇崇,你这家伙真是,怎么跟师兄说话的呢!”凌逍一听急了,嘴里念念叨叨的感慨着萧崇的不尊敬,其实他自己才是最嘻嘻哈哈没上没下的人吧。“我是真的救了一个小太监,现在他人还被我安置在我的下人那呢,你就给我一颗回神丹吧,等我把人救过来了,我再来找你。”
凌逍说着说着,有些无奈的感伤,这都怪他过去常常在这个皇帝师弟面前刷下限吗?从小被家里送进宫当萧崇的伴读,凌逍打小就觉得,他这个后来成了他师弟的皇帝陛下啊,自幼的性格就太过严谨肃穆了,一个皇家的帝王,老这么板板眼眼的干什么呢?
于是在当初他还留在京城的时候,凌逍就常常变着法子的逗这个皇家师弟,哪知现在无论他说的什么正经的事,师弟陛下都不相信他了,但是今天,他也真的不是来这里诓人的。就在他风尘仆仆的从西疆赶回京城的第一时间,经过后宫一处水榭时,他暗中看到了一幕丑恶的画面。
一个年纪过小的小太监,不知道得罪了谁,居然被好几个大太监一起彭的一棍打晕,然后合伙抬起来扔进了水榭了,水榭里的水有多深,没有人知道,但是这里曾经是淹死过人的。
凌逍看起来嘻嘻哈哈,其实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宫里是个不干净的地方,人人都应该独善其身,不应该伸手闲事,他不知道这个倒霉的小太监是谁,他也不知道他是做错了什么事,或者是有意无意的得罪了什么人,他只是一直在暗处的角落里看着,嘴角甚至还含着笑意。
然而在小太监被打晕之前回头的那一刻,那一张年轻的青涩的脸庞转过来,凌逍却有些愣了愣,他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一张死气沉沉的,充满了麻木和奴性的脸庞,但是没承想到这个小太监,居然还是一个这么年轻的稚嫩的少年。
他看起来应该才十四五岁吧?真是个……倒霉透了的小家伙。于是在看到幽深的水榭里不断的荡漾着水波的时候,凌逍做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举动,一把甩开衣袖,他凌空而起,飞到水面将慢慢沉入水底的小家伙捞到了自己怀里。
他其实只是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当了太监,还能走在路上洋溢着那样乐呵呵人畜无害的稚嫩脸庞,但是捞起人的时候,凌逍愣住了,因为他发现,怀里这小家伙显然已经被水淹的不轻,因为一时的好奇,他似乎惹上了大麻烦。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就有些顺理成章了,将人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按着他给他做人工呼吸,一番折腾之后,小家伙迷迷糊糊的吐了很多的水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刻不是感叹活着的不容易,居然是像吓坏了一样,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哭的稀里哗啦。
“喂,你这家伙,你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凌逍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当初的无奈,好容易把人给弄活了,现在他哭的稀里哗啦,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怎么这么能哭呢,瞧瞧这眼泪,挂在那张年轻稚气但是并不秀丽的脸庞上,居然让他感觉到了淡淡疼惜的味道。
小家伙哇哇大哭,看起来果然是吓的六神无主和身不由己,哭着哭着,他居然白眼一翻,紧揪着他的衣服又晕了过去,临晕厥的那一刻,留下一句话——
“清欢殿、张……清欢殿……呜哇……”
“我去,怎么又晕了,刚刚不是弄醒了吗!”凌逍望着突然倒在自己怀里的小太监,没由来涌起了一股哭笑不得的紧张,他隐隐听到了清欢殿三个字,但是也知道后宫这些事,不是他一个外姓将军可以插手的,于是找来找去,他也只能嬉皮笑脸的来找自己的皇帝师弟了。
那个一被吓就六神无主嚎啕大哭的小奴才,还挺可爱的,他莫名其妙的想救他。更何况,在刚刚把小家伙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的臂弯里,那痛苦翻滚的小可怜样,凌逍只觉得自己的心房一撞,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砸开了一个缺口。
凌逍突然想要多管闲事了,他不想让这个并不认识的小太监就这么死掉,小家伙醒来后再度昏厥过去,可能是因为被水淹厉害了,又受到了重吓导致的神经衰微,当初他们师傅离开京城时给过师弟一些回神丹,如果给他吃了这个,他一定可以很快恢复身体的。
“师弟,你就给我一粒丹药吧,我保证以后不是我要死我爹要死我娘要死,我都不会找你来要这东西了。”耗了这么久,凌逍也有些心急了,说的话越发的没有忌讳。
顾轻郎一听到这里,虽然还是讨厌凌逍一口一个“崇崇”,但是看他坦荡荡的样子,又觉得这个男人身材威武面容俊朗,依据他说话的习惯也丝毫不做作,看来他应该是个爽利之人啊。
但是他一进宫就用这样亲昵的口吻叫萧崇,在顾轻郎看来,怎么样都是不可原谅的的!
“你住嘴!胡说些什么话?”萧崇那边已经被气红了脸,瞪着没有规矩的师兄,他无奈的叹息道:“怪不得凌伯父当年要求朕将你送去西疆,你这个样子,如果不到战场上好好的磨砺几年,朕怎么放心把重事交托给你?”
嘴里硬气,手里却已经拿出了一颗药丹递了过去,这回神丹着实珍贵,萧崇不是小气,而是提防着不让师傅当年留下的心血白白浪费了可惜而已。如今看到师兄来讨要,而且一句句的坚持不懈,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兄虽然看起来没有个正经,但也完全不是那种行事放浪不靠谱的人。
“身边还有宫里的顾容华在,你不要脸皮,也得给朕顾着一些颜面!”萧崇说到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顾轻郎,有些生气的教训道:“这东西你拿去,有什么事赶紧去办,办完之后就给朕滚过来,朕要你交代一下朕让你做的事,你这几年都做的怎么样了!”
凌逍拿到了丹药,可谓是欣喜非常,赶紧一把捏在手心,他将目光转向了顾轻郎身上,那样刻骨暧昧的眼神,看的顾轻郎不满的眯起了眼睛。“哎呦,原来这个小家伙真的是你新进宫来的男妃啊,他叫什么名字,是你的四品容华吗?姓顾?叫顾容华?”
顾轻郎闻言一愣,收住拳头,俊朗的五官因为凌逍有一句的小朋友而彻底铁青。
你是小家伙,你全家都是小家伙,你他妈的一辈子都是小家伙!
“凌逍,你给朕滚出去!”原本一直在纵容着师兄胡闹的萧崇,看到少年被调戏的气怒不已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狠狠一掌拍在御桌上,拔高声音吼道:“再不滚,朕马上让你和三公主成亲!”
萧崇几乎有些紧张的将视线从顾轻郎的身上跳过去,那样的惊鸿一瞥又不能忽视,当看到顾轻郎阴着脸庞站在一边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时,他微微一怔,无奈的苦笑着。师兄在他面前胡闹可以,但是在少年面前,他就受不了了。
猜想少年有可能会被闹的生气了,他是那样敏感和孤傲的人啊,萧崇觉得这个闹腾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师兄,也不能被原谅,这样的他,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错误,几乎在意的不对劲啊。
“啊,崇崇……”看到师弟在自己进来这么久之后,第一次愤怒的发飙,凌逍的眼眸一亮,一张俊逸的脸庞立刻泛起了暧昧到让人不忍直视的光芒。“你居然生气啦?”
有情况,这个年轻帅气的男妃和自己严肃冷淡的师弟之间,一定有大大的情况,不过眼下,他做为最喜欢打探师弟**的人也无暇它顾啊,他还要赶去看被他救起来的小太监呢。
“师弟稍等,师兄去救好小太监后,再把他送去清欢殿就来见你哈!”凌逍的眼神**辣的从顾轻郎的身上扫过去,最后手一伸,指着萧崇的脖子吹着口哨道:“师弟,这个红痕好惹火啊,现在果然是秋夜绵长,夜里蚊子太多了对不对?”
萧崇闻言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脖子,一个大大的吻痕留在了上面,这分明就是刚刚被顾轻郎从身后拥着的时候,这放肆的少年缠着他留下的。“混账——”
“凌将军,你刚刚说你要把小太监送到哪里去?”萧崇的怒骂突然被顾轻郎凝声打断,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他刚刚是不是从这个一见面就决定要讨厌的将军口里,听到了清欢殿三个字?
“敢问将军,”清欢殿!顾轻郎的神经在第一时间就警觉起来,面色肃谨:“你救起来的小太监在哪里?是谁?叫什么名字!”
第四十四章 :()
张平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时,脑子里还是一片晕乎的,坐起身子一看,原来他已经躺在自己床上了,而在他床前,正有一个穿着太医服的中年男人忙来忙去。
“主子……哎,痛!”看到顾轻郎也站在床边,小太监楞了一下,连忙就要傻乎乎的笑着坐起来行礼,但是很明显他忘记了自己之前差点在水里被淹死,也不知道,他的胸膛处已经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这是在水里的锋利石块上被划了的。
刚刚抬起上半身,小太监嘴里就发出了一丝哀嚎,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忘了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噩梦,如果不是凌逍将他救起的及时,他这条傻愣愣的小命早就要没了。
“好好的躺在床上,动什么动!”狠狠的斥了一句不安分的小太监,顾轻郎面容严肃的站在床边,瞪着张平半晌后,回头对一旁的太医道:“刘太医,麻烦你快些将药熬好取来。”
张平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命大还是倒霉,淹了只剩半条命,可到底还是剩了半条命啊!
“主子,奴才怎么了?”张平傻乎乎的看着自己房里小宫女们忙忙碌碌,一个帮他在身上捏捏揉揉,一个帮他在拿毛巾擦脸伺候,他觉得自己瞬间像是也当了主子一样,但是如果他的胸前不要那么痛就好了,一低头,他吓的再次惊呼:“啊——我这是怎么了!”
一道伤痕,长长的一道伤痕,从小太监的左边胸口皮肤上划过,一直蔓延到右边胸口下方的皮肤上,这样一道丑陋凌厉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是被利器所伤,虽然如今被药物贴敷着,但是因为沾染的血迹还有些没有擦拭干净,所以看着还是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张平吓的愣愣的坐在床上,木瓜脑袋使劲的想啊想,就想知道自己这是遇到了什么事,他感觉自己脑中好像能抓到一些阴暗的画面,但是这些画面扑闪的太快,他又不是完全能想起来。
“主子,奴才的头好痛啊……”
“我知道,你掉到宫里的水塘下去了,身上的伤疤是被水塘下面的利石给划伤的,这可能会留下一道去不掉的印,至于你说的头痛,太医说这也是正常现象,呛了水的缘故。”
顾轻郎看到可怜兮兮的垂着脑洞偷瞄着自己的小太监,一下子不管有什么恨铁不成钢,也无法再计较了,走过去,拿起小宫女刚刚送进来的药碗,他气恼的递到床上的心腹小奴才手里。
“你不是去内务府领月例的吗,怎么去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掉到水里差点淹死了!你也是跟着我一起进宫的人,十五岁的人了,也是我身边的主管公公,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虽然张平只是顾轻郎身边的一个贴身的太监,说白了也就是个打死了都不算犯法的奴才而已,但是顾轻郎一直都没有把他当做一个真正的奴才看过,他是韩氏亲自选给他当心腹的人,在顾轻郎的心里,他将张平好好的对待,就好像是在间接的报答韩氏昔日对他的恩情一样。
所以,当昨日在乾明宫,听到凌逍说这家伙掉到水塘里差点淹死的时候,顾轻郎就吓了一大跳,他身边亲密的人本来就不多,这个愚愚笨笨的小太监对他可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虽然他经常斥责他愚笨不给他好脸色看,但那也只是性子使然逗他的而已。
凌逍的话音刚落,顾轻郎立刻就从乾明宫离开,直奔凌逍安置张平的地方,带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清欢殿,就连萧崇或许都不能理解,为何顾轻郎会这样急切。
顾轻郎急着嗓音的说:“夫人前日还来信,问我们在宫里一切可好,你倒好,昨日就掉进水里晕了一天,要不是救的及时,难道你今天就要我给夫人回信,说你差点被淹死了?”
“主子,奴才知道错了……”顾轻郎越说越有些心疼,这种心疼就好像对自己的小兄弟的一样,这样心疼起来,口气就不怎么好听。张平闻言却突然通红了眼眶,可怜兮兮的抽抽鼻子表示认错,但是突然,他猛地抬起头道:“不对啊主子,奴才……奴才不应该被水淹到才是啊!”
“你还狡辩!人家凌将军为了救你都弄湿了一身!你不是掉到了水里是怎么了!”
“可是,可是这真的是不应该的啊!奴才是自幼熟知水性的,奴才家靠着河边,奴才从小就在河水里摸大的,憋在水底下不喘气也能游出百米远呢,奴才怎么可能在宫里的小水塘里还能被淹死呢,而且好端端的,奴才怎么掉到水塘里去了……”
顾轻郎黑眸一震:“你现在就躺在床上捡回一条命,难道还是假的!?”
“可是奴才的水性是真的很好啊,这真是太不正常了,而且奴才记得奴才一直走路走的好好的……”小太监委屈的揉了揉鼻子,说着说着,小脸顿时就变了颜色:“主、主子……”
努力专研的想起了一些什么之后,头脑无比单纯又简单的小家伙才知道害怕了。而这个时候的顾轻郎也从他惊恐的语气里,发现了一些什么,一张俊逸的脸庞顿时阴沉的不能再阴沉。
“张平,”眼眸一暗,顾轻郎加重了语气突然说:“你给我仔仔细细的把这件事说一遍,仔仔细细的,一个细节都不能落下!我要知道这件事所有的经过。”
这里是后宫,不管今天张平是不是差点被淹死,总之,有些人恐怕是差点做了他的代罪的羔羊,张平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虽然平时傻乎乎的,但是身体却结实的很,做事情也不是不稳当,好好的一条路,他怎么可能走着走着就那么没心的摔到水榭里去了呢。
刚开始顾轻郎是因为担心这小奴才的安危,才什么也没来得及思考,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才觉得疑点重重让人心惊,紧盯着张平,顾轻郎突然看到他的脖子后面有,隐隐好像有一道暗红的痕迹,这痕迹就像是这个部位曾经被什么重物给狠狠的击打过一般。
“主子……“张平其实也已经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一些东西,眼睛一红,小家伙瘪着嘴委屈害怕的样子,微微颤颤的几乎要哭出来了,赶紧告害道:“是长春宫里的人,奴才看到了,将我打晕弄进水塘里的,是长春宫里的人……”
“你住嘴!以后这话对谁都不要说,你刚刚被水呛了,脑子还不清楚。”啪的一下将药碗重置在桌子上,顾轻郎神情一震,凶狠的打断了张平的话,俊脸青的如同地狱里的修罗。
长春宫,长春宫里住的可是朱乐瑶那个女人!顾轻郎不让张平再说下去,并不是因为他不相信张平的话,相反,其实在张平一说出朱乐瑶的名字时,他就觉得这种无情狠辣的行为,确实很像朱乐瑶这个女人的作风,只是这里毕竟是皇宫,皇宫里需要的不是真相,也不是赏罚。
如果张平没有说错的话,朱乐瑶或许是因为妒忌自己在萧崇面对的恩宠,所以才对张平下手的吧,张平有什么理由说错话呢,如果是污蔑,污蔑一个婕妤,还是太后的亲侄女,他的脑子还没有傻到这样找死的程度!顾轻郎想着想着,整个人就被愤怒填满了胸腔。
重生之后,他从来就不是个能容许他人欺辱自己的人,而现在,就算是欺辱他身边的人也不可以!居然敢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他宫里的人,还是韩氏亲自给他挑选的贴身太监,朱乐瑶!
但是张平毕竟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奴才,他的命也还留着,如果单凭他的一句话,就算事情的真相真的被揭露了,他们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宫里还会因为一个奴才,而处置一个太后娘家的婕妤吗?
顾轻郎望着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好一刻之后低下头,轻声的安慰他道:“我再给你说一遍,你昨天就是自己摔进了水塘差点被淹死了而已,不是任何人的原因,以后你只要记住我的这句话,别的事一概不许胡说,明白了吗?”
如果真让这个小太监说些什么,恐怕害他的人还没有什么的时候,这个小太监就已经被太后或者谁给弄死了吧,看到张平委屈又任命的红着眼点点头,顾轻郎心里一冽,一双酷寒的眸子像是从十二月寒冬的冰窖里打捞出来的。
张平或许傻归傻,但是也明白事情的没那么简单和严重性,弱弱的点点头,他嗓音畏惧:“奴才知道轻重,主子,您不用担心,奴才什么都不会乱说的。”
“躺下,睡觉。”手一伸将小太监推回床上,顾轻郎深吸一口气,忍下心里快要冲破理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