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吾皇在下-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轻郎狠狠捏住了少年的下颚,轻笑道:“你实在不会做人,但是没关系,本容华今日就亲自教你如何讨人喜欢!爹爹,儿子既然已经下了令重打你的小新宠,那么执行这个命令的人,恐怕府里的下人没有权利吧,所以你看,是不是应该由你亲自来执行呢?”
重打你的新宠算什么,让你不得不低头允许重打你的新宠又算什么,他要真正的折辱你,就要让你在不得不低头允许重打你的新宠的情况下,亲自上前执行这个任务!
顾允伦已经有些承受不住的惨白道:“你说什么?!”
“我说——”顾轻郎高高的仰起笑脸,厉声喊道:“把这个逆妾拉出去,把府上最沉最重的大木板取出来,老爷今日要当着府里众人的面,亲自管教宠妾!”
话音刚落之下,顾轻郎狠狠一个眼神,几个停顿在门口的下人们再也不敢怠慢了,虽然他们是顾府的下人,但是他们的大公子现在已经是宫里的新宠啊,皇上的新宠和老爷的新宠比起来,他们老爷都要低头退让,更何况是做人奴仆的他们?
“老爷救命,救命啊老爷,您救我啊——”
哭天抢地的少年很快就被拖了出去,摔在庭院中央。
“老、老爷……”一根粗大的木板被取来放在顾允伦的眼前。
顾允伦呼吸压抑的低头一看,这样的木板,如果真的要重重的打下去,还需要一百板吗,恐怕等不到这么多的数量,洛禾的双腿早就废了不说,他的性命也是难保的。
但是他的长子刚刚才阴狠的说过,如果他阻止,他根本就阻止不了,而且,只要他阻止了,长子现在身在后宫,与整个顾府都是荣辱相连的,只要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或许将来整个顾府都会败亡在他的手里。
所以现在……
眼眸布满了通红的血丝,顾允伦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好多岁,愤怒的接过了木板,他像是被逼到了极限,狠狠的看了顾轻郎这个儿子一眼,推开房里的下人,大步走向了庭院。
啪啪啪啪啪——
一声又一声的木板狠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在暗夜里怂人惊心的传来,伴随着这些一听就知道很要人命的杖打声,还有年轻乖觉的少年一阵又一阵的哭喊哀嚎。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顾允伦像是疯了一样,一板又一板的疯狂挥了下去,巨大沉重的板子重重的打在少年的臀部和腰上,有的甚至还打在少年的肩头,总之毫无章法,一下一下的就像是被逼急了,干脆什么也不顾,只往死里下狠手。
谁都知道顾允伦很心疼这个新宠,谁都能看出他这般的杖打少年,全都是因为顾轻郎在步步紧逼,但是顾允伦自己知道,无论他怎样想要护住这个少年,他都是护不了的。
“我打死你——”就算顾允伦从一开始就知道,如今被他打的已经越来越失去知觉的少年,其实并不值得他去疼爱,但是他是、他是……
庭院中央,已经渗出了暗红的血迹,原本还有些哭喊挣扎的少年,现在一动也不再动了,好久之后,顾允伦才扔了棍子,猛的扑到少年身上,他发现少年已经命垂一线。
长子说的要打断腿,现在早已经打断了。
“禾禾!禾禾——”顾允伦双手颤抖的揽起失去知觉的少年,低头一看自己手上满是血迹,这全是他打出来的罪证,牙关一咬,他紧拥了少年在怀里悲哀的呜咽。“我的禾禾!”
全府的下人和其他姨娘们,早就已经离开这个正院庭廊老远老远,偌大的顾府,一下子只有顾允伦和顾轻郎韩氏等几个主子在这里,顾允伦的哀鸣一声一声的传来。
韩氏看到丈夫因为一个小少年这样痛彻心扉的样子,眼泪都不知道该怎么滑落,他只紧紧的揽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仿佛今后,他不再有丈夫,有的只是他的血脉骨肉。
顾轻郎静静的站在庭院大厅的门口,望着倒在地上抱着新宠伤心的父亲,只觉得满心的恨恶和恼怒,顾允伦越是这样,他越是后悔,当初为何不说直接把这个少年打死!
“禾禾,禾禾你醒过来啊!”顾允伦的低鸣还在继续。“禾禾!”
“大公子。”不知何时,顾轻郎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年迈的嬷嬷。
“张奶奶!”顾轻郎微微一顿,想起这个老人是顾府的老婢女了,当初对他这个不得宠的公子也还不错,听闻当他爹还是孩子时,这个张奶奶就已经在顾府伺候当差了。
“大公子。”年迈的嬷嬷好像还不知道顾轻郎已经身份有别,依旧固执的叫着他大公子,浑浊的眼望了还跪在庭院里抱着少年哀鸣的顾允伦,老人突然说道:“公子,您可否知道,老爷的新妾原本不叫洛禾,这名字是老爷将他娶进府来之后再改的。”
顾轻郎对自己爹的新宠的事可没有多少兴趣,随口冷冷问道:“为什么?”
老嬷嬷一声叹息,缓缓的摸着眼泪说:“因为您的生母,就叫洛禾。”
当初的花姨娘,也不过是一双漂亮的眸子与十七年前过世的洛禾有些相像而已,而如今这个年轻并不友善的少年,却是真正的跟洛禾像极了,洛禾,真正的洛禾!
顾允伦颤抖的埋首在呼吸越来越浅薄的少年颈边,哀哀喊道:“禾禾,禾禾……”
顾轻郎却如遭雷劈,一瞬不瞬的盯着漆黑的月夜。“嬷嬷刚刚说什么?”
“公子或许一直都不知道,老爷原本与公子的生母是主仆,老爷当时是顾府唯一的少爷,公子的生母则是伺候在少爷身边的一个近身小厮,公子的外祖家其实并不存在,那是因为老爷年轻的时候,为了迎娶公子生母,而在先老爷面前争来的门当户对。公子其实也并不是庶出,因为在您的生母正式嫁给老爷的时候,老爷是将他扶为正室的,府里半个姨娘也没有,您的生母就是韩夫人之前存在的正室啊,只是可惜,后来……”
后来啊,顾府老爷的姨娘一个接一个的娶进来,却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个伴他一起长大的小家伙,张嬷嬷前面的话隐没在暗夜的凉风里,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大公子,老奴先退下了。”张嬷嬷再度摸了摸眼泪,转身离开。
第五十章 :()
他的生母?顾轻郎怔怔的望着张嬷嬷离开的背影,对她嘴里叹息着说出来的话,他好半天都找不到反应的感觉。他的生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和他爹是什么感情,他根本一无所知。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的爹多年以来对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他护着狠辣的姨娘,一个接一个,他不管他这个长子在没有母亲庇佑的情况下,内心是多么的需要他这个父亲的关爱,他甚至不顾唯一对他好的韩氏和两个弟弟,只一味的颠倒黑白、无情无义。
他的生母又能怎么样,他珍惜每一个对他好的人,他恨恶每一个对他不好的人,如此爱屋及乌恨乌及乌,其他的事,他全都不会放在心上!
洛禾已经奄奄一息了,完全可以不再担忧了,顾轻郎走到韩氏身边,望着他已经面庞惨淡的像个失去了生命支柱的假人。“大夫人,那个新姨娘已经不会再伤害你们了,你和弟弟们不用再担心,只是以后,再不能这样事事想着周全别人。”
“轻、轻郎……”韩齐云浑身冰凉,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不知道明天的路还会不会再有光亮。忍了好久好久,他还是哭着说道:“求你替我做主吧,这个顾府,我是再也不想呆下去了,今日走了一个新姨娘,谁知道明日,还会不会再进来一个新新姨娘?”
丈夫的心一直都没在他这里过,韩齐云是知道的,犹记得他刚刚嫁到顾府来的时候,那个新婚之夜,他还很奇怪为何丈夫冷落他不与他圆房,当初他只知道丈夫原妻刚逝,他们竹马竹马的感情深厚,一时的放不下也是应该的,到了日后,丈夫自然会善待他了。
他小心翼翼的当着一个续弦的男妻,男妻的地位本来就不比女妻,他以为只要自己温顺忠厚,尽心尽力的照顾好丈夫和府上的事物,总有一天丈夫会发现他的好,不求爱他宠他,至少会与他相敬如宾啊,可是直到今日,韩齐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而已。
花姨娘和洛禾,哪一个是丈夫真正在意和爱过的妾室?他们之所以被丈夫宠了那么些日子,全部过是因为他们有一张脸,或者有一双眼睛,和丈夫心里的那个人惊人的相似罢了。
丈夫并不是个昏庸好色的人,全一次次的纵然着花姨娘和洛禾,想来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埋在心里的那个人,太深太深了,那个早已经离开人世的男子,他们活着的人,岂能再将他比下去?
想到顾允伦之前当着少年的年,毫无情份的阴怒自己,韩齐云吃吃苦笑。他的一双儿子和十几年的陪伴落在丈夫心底,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心已死,人就是怎么也不肯再回头了。
“轻郎,我不愿再留在这里了。”想通之后,绝望之后,韩齐云反而觉得自己好像是全身一轻了,紧紧的搂着两个儿子,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庶子。“你可否帮我?”
“娘亲!您在说什么?”年纪稍微大一点点的顾和郎一听,惊讶的呼叫出来。
小善郎却捏着小拳头对顾轻郎说:“哥哥,善郎也不想留在府里了,善郎要跟娘亲一起走!”这要是多少多少次的失望和伤害,才能对一个小孩造成这样大的印象。
顾轻郎却眼眸加深了颜色:“夫人,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说的不愿意留在这里,指的是……”
顾轻郎或许想过让韩齐云不要再软弱的话,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让韩齐云离开顾府,他们府上怎么说也是正三品的将门,怎么可能会出现休妻或者和离的事。
韩齐云突如其来的一个请求,顿时让顾轻郎深感惊愕。
只听他说:“允伦他,其实并不是待我不好,如果府里的姨娘不做乱,他不纵容着,其实我在府上过的也可以,但是轻郎,心累,是一种心累,我累了两次了,我不想再累下去。所以,我要跟允伦和离,无论怎样的处罚都可以,我的娘家已经是没有人了,空有一个旧日的影子,请你让我们和离吧,这个顾府,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
性格一向软弱的韩氏,突然的一番话却透着十二分的倔强和坚持。
“夫人,这……”顾轻郎并不是觉得韩齐云的做法有什么不一样,他自己身为顾府的长子都对这个家没有感情,何况付出了那么多又绝望了的韩氏,然而:“我朝大盛,还没有一条规矩可以由上位者撤散别人夫妻的权利啊,您要和离,必须得我爹同意,否则我该怎么帮你,但是您要想好,爹同不同意是一回事,你们和离之后又是一回事。”
顾轻郎低头看了一眼两个年纪都还小的弟弟,说:“和离之后,你们的生活自是不必担忧的,只要有我顾轻郎一日,我必定会视夫人为生母,为夫人养老送终,但是和郎和善郎两个弟弟,他们还小,他们不能没有父亲和家族啊,还是说,夫人不准备带着两个弟弟在身边?”
“不!不!我要我的孩子——”韩齐云一听顾轻郎的分析,顿时只觉得天都塌了,他只是想要离开顾府,离开这个控制了他十几年让人伤心欲绝的地方,但是他绝对没有想过要留下自己的两个骨肉,独自一人离开。“我要我的孩子……”
顾轻郎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却不得不说:“如果要孩子,和离是万万做不到的,顾家是将门之家,又是正三品的世家,就算爹不太过问这些事,可是顾家的子嗣,哪有往外面带出去的道理,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让夫人带着两个弟弟离开的。夫人,您要想想。”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可是一旦确认了夫妻关系,那么今生今世是可以和离,但是有一些东西却是怎么也斩不断的。
顾轻郎也不喜欢顾家,但是这里怎么说都是他的家,他姓顾,他从没否认过自己的根,自己的血。他否认的,只是他那个不留情份的爹而已。
“夫人,你别伤心了。”看着韩氏伤心到掩面抽泣的模样,顾轻郎于心不忍,好半天才说道:“这样的事,早已经成定居,就是皇帝也不能贸然夺走别人家的孩子。任何一个家府,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自己的子嗣后裔。”
“轻郎,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韩齐云呜呜咽咽的放下遮住脸庞的手,悲惨的哭道:“我这一辈子,就只能锁在顾府了,我知道的,从我嫁到顾府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的,我知道,我知道。”
“娘亲——”性格温和的和郎早就已经忍不住,扶着韩氏伤心的站着。
顾善郎这个小孩却是坚硬,双眼里冒着火一样的看着自己的娘痛哭流涕,而他的父亲还待在庭院里,搂着那个人品低下的新宠,哀哀低鸣。
“娘,你为什么要为了爹那样的人伤心!他根本就不配!”小孩儿说出来的话,隐隐有成年人的感觉。“你就留在顾府也没关系的,等我长大了,我带你走!”
顾轻郎见此心中酸涩,低下头,摸摸小善郎的脸庞轻声道:“善郎,你在怪哥哥吗?”
如果他能做到的事,他是一定会为韩氏做到的,但是让韩氏和顾府和离,甚至还带走顾府的两个弟弟,顾轻郎自问他绝对没有这样的权利,他做不到,他也不能做。不说如果真的这样做,对他在后宫会不会有影响,就是韩氏和两个弟弟也是大有不益的。
“哥哥,善郎不怪你。”小男孩的眼眶里溢满了惹人怜惜的泪水,但是他很快的又擦了干去,捏紧了拳头,他咬着小虎牙一字一顿的说:“等我长大,等我长大了,我要让顾府翻天覆地的!只要给我时间,我马上就长大了!我绝对不会让娘亲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家府里!”
“善郎……”顾轻郎望着年幼的男孩,眼眸里卷过一阵不可置信,望着望着,他突然在心里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希望,这希望是为韩氏兴起来的,也是为了他自己。
是啊,如果有一天等善郎长大了,取代了他那个爹成为顾府的当家人,那韩氏就有依靠了,而他自己也会有一个强盛的后台,最重要的前提就是,善郎要被好好的培养才是。
顾轻郎冷着脸,慢慢的走出了庭院来到他爹身后,“你准备一直在这里抱着他到什么时候?”
顾轻郎无法理解他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么些年,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在世上生活着。他对他,就因为他克死了他的生母,他就将他弃如糟糠,不管不顾仿佛仇人。
他对韩氏,因为韩氏不是他的心中所爱,他就冷情冷漠多年,丝毫不念及半点夫妻之谊。他对花姨娘和洛禾,只因为他们和他的生母长的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而已,他就对他们各种宠爱温柔,完全不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值得他去疼去宠。
这个是他爹的男人,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容得下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早已经死去了的他的生母!但是他又何其无辜,韩氏又何其凄苦,花姨娘和洛禾又何其令人恼恨!
“我叫你一声爹,是看在你生我的份上,我是顾家的儿子,身上留的也是顾家的血,如果你作为顾家的当家人,又是朝中的上品将军,依旧这样浑浑噩噩的话,那么将来顾府遭败,子孙凋零,家族惨落,你不要怨任何人!”紧握着拳头,顾轻郎对地上的男人冷冷的说。
“顾轻郎,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说教!”好半天,弯在地上的男人转过了身子,却是也转过了一双布满了血丝和仇恨的眼眸。“你以为你现在当了宫里的嫔妃,我就真的要处处顾虑着你吗?你以为你就算是当了贵妃皇后,他日说出去你就不是我顾允伦的儿子?!”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儿子!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儿子,那你这十七年来对我不闻不问,这就是做你儿子的下场!?”顾轻郎听到顾允伦说的那番话,极怒反笑,眼眸阴狠的怒吼:“我告诉你,倘若你要让顾府钟鸣鼎食后继有人,那你就好好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我保证将来和郎和善郎会成人上人,但是如果你还要继续这样无情无义,那好,那就让偌大的顾府,将来全都毁在你的手里好了!”
就是现在,仁慈善良的大夫人都已经想要和离了,年幼聪明的弟弟也想要离开这个家族,顾府如果要到一个众叛亲离的地步,又有什么困难的!顾轻郎想到后宫之中,人人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家族在后面支撑着,可是唯有他,唯有他,空有其名!
狠狠的咬紧牙关,顾轻郎委怒道:“你怨了我十几年,从没有一天让我觉得我活在这个人世,是一件值得庆贺欣然的事!那么我问你,我又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把我的洛禾还给我!你把我的洛禾还给我!”顾允伦被刺激的像是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你问我为什么恨你?我不要顾家,不要妻妾,我不要儿子,我只要洛禾,我的洛禾,你把他还给我,如果不是你,他不会那么早就离开我的!十七年了,禾禾已经离开我十七年了!”
“……呵呵,笑话,实在是太好笑了!”这一瞬间,顾轻郎仿佛经历了人生中最荒唐的闹剧。他的父亲在向他讨要着他的生母,讨要因为他而丧生的生母!
“当初我说过不要你的,可是禾禾说你是我们的孩子,无论怎么样,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一定要把你生下来,大夫也说过不会有事的,虽然会有些风险,但是拼一拼还是可以母子平安的,可是后来因为你,禾禾痛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我们幼年的时候就说过,我们要在一起白头偕老的,你说!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夺走了我最爱的人,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
那样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沾染了太多的回忆和惨痛的经历,顾允伦站起来,紧紧的盯着自己这个长子,长子长的很像他,其实是三个儿子里最像他的了,但是他宁愿不要儿子。
洛禾死的那一刻,他宁愿把时间拉回原点,他不要爱人生孩子,他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一个人走了,遗留下另一个人在人世间,这样的滋味说起来又有几个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