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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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驾早已在岸旁等了多时,瞧见他们下船,赶紧就将车驶了过去,郁渐牵着流光的手扶了她上去,流光掀开车帘,支出脑袋,冲着地上的四个公子哥叫道:“奴家住在城东郁府,今个儿的招呼几位公子爷若是不满意,就再挑个日子寻了来,奴家必定好生款待!”说完,娇笑连连得坐回了车里。
回到了府里,流光都还兴奋地很,这一顿,打得她这些日子的郁闷都舒缓了。她高兴,郁渐他们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那几个人口中的污言秽语让他们着实气恼,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好自降了身份与他们一般见识。流光这么一手,倒是让他们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胸中越发地舒畅了。
郁渐想起临走之时,她还自曝了家门,让人寻了她上门来,忍不住斥了她:“长姊也真是的,就不怕别人当真找上了门来,惹一身晦气!”
“怕什么!”流光笑意不减地说道:“外面那么多禁卫守着,我肯信他们还敢闯了进来!”权势压人,她不过就是压了这么一手,对象还是那几个不知廉耻的公子哥,有什么好怕的?
“得了,瞧你高兴的。这都什么时辰了?该歇着了吧。”萧彧站起身来,劝流光去洗漱睡了,他们今个儿玩得实在是有些晚了。
流光一摇身子,咕哝道:“这会儿叫我怎么睡得着!”
萧彧睨了她一眼,甩了一句“我先去休息了。”自顾自地走了,祁珩也觉得她今天该玩得尽兴了,在她的凝视之下点了个头,也跟着萧彧走了。流光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将目光转向郁渐,说道:“渐儿,陪我说会儿话吧?”
郁渐对她无奈地笑了一笑,说道:“长姊还是歇了吧,我这就去唤了琳云来服侍你。”说完,一溜烟地跑了。流光苦笑了一下,愤愤地想着,他们,就是看不得她好过一些,这会儿,让她睡什么觉啊!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四十六章 雁殇
楮亭襄到周山县的时候,已是清晨时分,他从邛南县快马加鞭地连夜赶来,只为能尽早见流光一面。可惜的是,流光仍在熟睡之中,半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楮亭襄不忍扰了她安睡,挥手斥退了要去通报的侍卫,随郁渐去了给他备下的房间,稍作休整歇息。
昨夜玩得实在是晚了些,流光又兴奋地不得了,在床上躺了老半天都没有睡着,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差不多都二更天了。琳云吞吞吐吐地将她昨夜里的情形悄悄告知来询问她为何还未起身的郁渐,郁渐轻颔首,转身去吩咐开膳,不用等流光了。
楮亭襄还在膳桌上等着流光过来,萧彧和祁珩与他见了礼,各自挑了位置坐下,用起吃食来。那个女人的习性他们清楚得很,晚上睡得晚了,早上肯定起不了早,非得睡够了才会起床。
楮亭襄并不知晓,看着他们自顾自地就吃了起来,就有些憋气。正在他眉心紧皱之时,郁渐只身一人回了膳堂。
楮亭襄当即出言询问道:“卿云呢?”
“她还在睡呢,昨个儿睡得晚了些。”郁渐瞅了眼已经用起吃食的两人,招呼楮亭襄道:“我们这就开膳吧,不等她了。”
楮亭襄这才知道,萧彧和祁珩并不是没有规矩,他们根本是太了解那个女人。没能见到流光,楮亭襄胃口也不大,意思性地吃了一点儿,就吩咐了下人,单备上一份膳点,要给流光送去。
郁渐他们几个意味不明地瞥了楮亭襄一眼,沉稳地目送楮亭襄离开膳堂,由着他去给流光送膳食过去。
流光这时睡得正是香甜的时候,梦里与宁熹的甜蜜充斥满胸,玩料不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不识趣的人来惊扰她酣睡。
“卿云,醒醒,该起了!”楮亭襄一手端着餐盘,一手轻拍了她的肩头,想要唤醒了她。
晨昏定省,那是规矩,楮亭襄习惯了的,就算早上不去请安,他也会早早地起了床,为一整日的差事做好准备。一日之计在于晨,楮亭襄就是这么一个典范!可惜流光不是,她在睡意朦胧之间,拧紧了眉头,背对着楮亭襄,嚷道:“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此时,她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还留恋着温馨的美梦,眼睛紧紧地闭着,往那甜蜜的梦境里沉沉思去,眼见着就要再次入梦之时,楮亭襄不适时机地又一次拍着她的肩,唤道:“卿云,该起来用膳了,我都给你端到房里面来了。”
流光被楮亭襄惊扰了美梦,火气顷刻间就喷发了出来。她一个挺身翻坐起来,两只手臂下意识地往外一甩,喝骂道:“吵什么呀!睡个觉都睡不宁醒!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惊扰我睡觉的?”
随着她那一甩,“啪啦”一阵声响传来,流光这才睁开眼仔细看了看,楮亭襄立在她的跟前,面上表情有些怔楞,一手抓着倾斜的托盘,一手停滞在她的面前,地上碎裂的碗儿碟儿,明显就是方才那一阵声响的来源。
“二哥哥……”流光看清楚了来人,有些尴尬起来,唤了楮亭襄一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言下之意,楮亭襄招呼都不和她打一个就进了她的房间,她方才又不知道是他,所作所为都是无意识的,怪责不了她去。
楮亭襄不自在地笑了一下,说道:“晨时我就到了,你没过来用膳,我就给你送了过来。”
“怎好劳烦了二哥哥,卿云真是过意不去。”流光同他客套了一番,又瞟了一眼地上,说道:“请二哥哥在外面稍候片刻,我收拾一下就出去。”
楮亭襄自是赶紧溜出去了。流光狠狠将拳一握,锤在床上,暗自骂道:“什么时候不好来!人家正做着好梦呢,他就来了!忒不识相了!”
琳云一直候在外面,看见楮亭襄出来,忙进去侍候了流光起床梳洗,又唤了小丫鬟来将地上收拾干净了。流光从镜中看了一眼门外,问道:“二皇子什么时候进来的?”
琳云小声回了她的话,“来了不久,想是怕饭菜冷了,才叫您的。”
“知道了。”
梳洗完毕以后,流光款步出了屋,与楮亭襄郑重其事地见了个礼,说道:“卿云见过二哥哥。”
“勿需这般多礼。”楮亭襄急忙扶了她一把,感叹道:“如今也只有你还能唤我一声二哥了。”
说到这儿,两个人都悲从中来。大易国只有一位公主,除此之外,年纪和她差不多的郡主也没有了,不是出了嫁,就是还在襁褓之中,能唤楮亭襄二哥的,就只有流光和雁忻二人。
“雁忻她……当真没了?”流光不可置信地问楮亭襄,当日他和雁忻一起摔落下去,他们都没有找到雁忻的尸首,所以,她一直不肯相信,那般活泼生动的一个人,真的死了。
楮亭襄颔首,安慰她道:“你也别太过伤心,就当她是遂了意,往她向往的地方去了。这样也好,把她交给宁塬,我也不放心。”
那个宁塬,迎亲的时候还能携上那个熊施意,倘若真成了亲,还不知雁忻会受多少委屈呢,西凃离着大易那么远,就算她有心要找人诉苦,都找不到一个熟识的人。
这样想着,流光的心绪又稳了几分。这些日子以来,她虽是心里不愿意相信雁忻就这么去了,可也在思想上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楮亭襄与她确认了雁忻没了的消息,她还算能够承受住。只是心里不免有些悲戚,她在这里的第一个闺中密友,就这么去了……
想到这里,流光淡淡地对楮亭襄说道:“二哥不用忧心于我。我只当雁忻嫁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她会活在我的心里,一直都在。”
“嗯,”楮亭襄点了一下头,说道:“饭菜都洒了,我们还是去膳堂吧。”
“好。”流光应道,跟着楮亭襄往膳堂而去,却在心里暗暗发誓,雁忻,你得在天上看着,看着我活得好好的,将你那一份,一起活下去。我要你看着,我会活得随性洒脱,自由自在!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寻仇
楮亭襄最终将起程的日期定在了九月初一。这个日子,是看黄历选出来的,流光无比庆幸他们的迷信,这让她能够在周山县多滞留几日。楮亭襄看着她高兴,也微微翘起了嘴角,暗赞萧彧选的这日子确实不错,很合她的心意。
这几日里,萧彧和郁渐都忙着为回锦义做准备,要带的东西很多,流光这也不舍,那也不弃的,再加上两个人都想让她回程的路上舒适一些,他们就很是忙碌。楮亭襄又还有些官务在身,每日都在往府衙里跑,陪在流光身边的,就只得祁珩一个。
今个儿难得的老天爷放了晴,流光支使了奴仆们搬了软榻到园子里,躺在塌上让祁珩舞剑给她看。祁珩的武功倒是不错的,不过杂耍似的舞剑他真是不会,流光无奈,只好让他随便使了一套剑法出来。
流光看得那叫一个眼花缭乱,祁珩右手持剑,一伸一收之间,带起阵阵剑风,翻转之时,衣衫飘扬,煞是威风!
一套剑法使下来,流光连连叫好,她拍着掌走到祁珩跟前,拿了袖子给他擦拭冒出来的细汗,拍着马屁说道:“真好看!不愧是留缇老人的关门弟子!”
祁珩轻推开她的手,径自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流光这时也不介意祁珩坐的那张塌本是她的,忙跟着过去也坐到他身旁,撒着娇唤道:“祁珩,你教教我吧?我瞧着你使得甚是漂亮,要我学了武功,你们也没这么操心着我不是?”
祁珩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习武要自幼开始学,骨骼成了形,就不行了。”
流光顿时耷拉下脸来,低声问道:“难道就没有适合我这年纪学的武功?”
“有。”祁珩答道。
流光正待要问是什么武功,他又接着说道:“很辛苦,你受不了。”
流光很想挺胸抬头傲然地回他一句“我不怕苦!”,不过终究是没敢说出口,她根本就不是吃苦的料子,学武,想想还成,真要去学,没两三天她就得偷跑了。
她和祁珩说得起劲,外院却传来一阵喧闹之声,祁珩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流光也望着外头,问道:“外面什么事儿呢?这么吵!”
她不喜吵闹,祁珩是知道的,他听了半响,说道:“你邀的客人来了。”
“什么客人 ?'炫书…3uww'”流光一头雾水地问祁珩:“我没请什么人来啊。”
祁珩睨了她一眼,说道:“上回你在鸳鸯湖邀的四位客人,你让别人挑个日子过来寻了你,忘记了?”
流光确实忘了还有这么一出,她当时是想着不要让他们去寻了盈语的麻烦,她惹下的事,怎么好让别人一个欢场上的姑娘替她承担后果?所以,她才叫嚣着自报了家门,谁知道他们几个当真寻了过来!
“你去哪儿?”流光拉住正往内里走的祁珩,要出去打发了那些人,该往外走啊,他往里面能去做什么?
“我去找侍卫统领,把他们打发出去,省得又吵着了你。”祁珩并不喜欢出风头,有人手可以支使的时候,他也毫不介意省上自己几分力气,直接去叫侍卫统领将那些人赶出去就是了,何必让他们在门口喧闹个不停。
“等等,”流光拽着祁珩的袖子,谄笑着说道:“你同我一起出去看看吧?反正咱们在府里也无聊得慌。”
祁珩止住了脚步,任由她拖着往外而去。
楮亭襄去了府衙,一部分禁卫就被他带了出去,府里留下的不多,他们都扮作寻常侍卫护在这所宅院之内。那日的几位公子哥以那位刘公子为首,带着十几个打手寻了过来,守在府门口的侍卫自是将那几位寻事的公子哥拦在了门外。这几位也是富家子弟,何曾受过这般嫌气?当下就发了火,在门口叫骂了起来,引得不少的行人围观。
“哟!这位郁姑娘好大的派头!可是勾搭了哪位大爷?”公子哥们被拦在门外,秽语脱口而出,流光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就听到这么一句。祁珩当即蹙起了眉头。
“我当是谁呢!”流光款步走了出来,指了那骂人的公子问道:“刘公子府上就是这么教的规矩?也不怕这里站着的诸位看了笑话!读书之人,口出污言秽语,真真是枉读了圣贤之书!”
刘公子瞧见流光心下就来了气,就是这个女人踹了他一脚,让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今日他特地叫了人手过来,就是为了出这一口恶气。眼看着围观的众人对他指指点点,越发地愤恨起来,对着流光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谩骂:“你这婆娘!今个儿咱们来你这里,是爷几个看得起你,你将我们拦在外面是什么意思?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流光轻笑出声,说道:“我这府上待的是客,可不是那些个衣冠禽兽!敢问几位公子,读书人终日混迹于勾栏之地,可是圣贤书中所学?我这府上可当不得您几位的贵眼,你们就请了吧,否则,少不得这些侍卫大哥的拳头,要出几分力的。”
外面的喧闹,惊起了在府里轮班休息的禁卫,这个时候,从里头又走出了几位侍卫,那些公子哥看着走出来的人越见多了,心下有些害怕,可这众人都看着,他们又不想丢了面子,索性手一挥,叫了一声“上!”呼喊着带来的人,就要往府里面冲,想要抓了流光,找回一点儿脸面。
这些乌合之众哪里会是禁卫军的对手?不过三两下功夫,都躺了地!流光从侍卫们身后站了出来,笑道:“几位公子爷,还想硬闯了不成?这硬闯民宅,可也是要犯事的,不如,奴家索性帮几位一个忙,送了几位去府衙喝口官茶?”
楮亭襄正在府衙里与周山县的官将们交代着防务之事,下属来报郁府出了事,他急急地赶了回来,就见府门口躺了一地的人,所幸,躺下的都是别人,里面并没有他留在府里的禁卫。他看着流光站在门口娇笑连连,拨开人群走了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四十八章 教训
流光见是楮亭襄来了,一指地上躺着的公子哥和他们带来的打手,嫣然笑道:“你来得正好,这几位公子爷要去府衙上做客,你这便请了他们过去吧。”
躺在地上的几位公子哥都不服气,被流光踹过下*身的刘公子更是一抹脸上的鲜血,吐了一口口水在流光脚下,说道:“呸!*子!勾搭上个鲜亮男人,就拿起腔来了!你给爷等着,终是要你尝尝惹了爷的后果!”说完,自地上爬起,招呼了自己带来的人就要走人。
楮亭襄一挥手,禁卫们从身后鱼贯而出,霎时将他们团团围住。楮亭襄双手抱胸,缓步踱了到刘公子面前,淡淡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骂谁呢?”
刘公子这时才惊觉有些害怕,面前之人有一股子气势压过来,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这时他反应过来,他只顾一时痛快,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当即唯唯诺诺地想要敷衍过去:“没有,没有骂谁。”
“那是爷我听岔了?”楮亭襄一挑眉,问低垂着脑袋的刘公子。
刘公子连连点点,附和道:“是,是,是爷听错了。”
“可是,”楮亭襄拉长了尾音,将手一招,唤了流光过来。流光微笑着款步过去,挽了他的手臂,他满意地轻颔首,问流光,“我听他骂你来着,是也不是?”
流光笑吟吟地点了点头,说道:“他骂我是*子,还说你是我勾搭上的鲜亮男人。”
“喔,是这样。原来不是我耳背。”楮亭襄虚目瞟了一眼刘公子,牵着流光退出人群,将她带进了门儿,这才往背后丢了一句:“动手吧!”
禁卫们得了令,纷纷摩拳擦掌,往那几位公子哥和他们带来的打手身上招呼,流光盯着楮亭襄直发笑,还不忘在进门之时往外面喊了一句:“往他们脸上和嘴上招呼,省得他们丢了圣贤人的脸面!他们骂的可是你们主子,今个儿可不是省力的时候!”
楮亭襄带着流光进了园子,在她搬出来的软榻上坐下了,笑睨了她一眼,问道:“你是去哪里招惹来的这些人 ?'炫书…3uww'”
“怎么就是我招惹来的?”流光嘟了嘴,说道:“就不兴别人来招惹我么?”
“贫嘴。”楮亭襄瞪了她一眼,说道:“我是问你他们这一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流光俏皮地吐了下舌头,答道:“前几日我和他们几个去鸳鸯湖找了艘画舫听姑娘唱歌,谁知道碰上这几个衣冠禽兽,硬要拉我陪他们游湖。我就支使了祁珩打了他们一顿,今个儿他们寻了过来,想是要报那一日的仇吧。”
“你倒是会寻乐子。”楮亭襄一听就明白过来,他刚去县衙的时候,曲县令就琢磨着怎么请他去鸳鸯湖游一游,这鸳鸯湖落成,算是他这地方官的一大功劳,虽说他请楮亭襄去,有那么些邀功的意思,可最重要的,还是要款待好这位皇子,好让官路恒通发达。所以,楮亭襄当然知道鸳鸯湖是个什么地方。这女人,竟然能玩到那里去,郁渐他们几个也不知道管管她!
流光眼骨碌骨碌转着,却是不肯搭腔。她倒还是知晓,她这一搭话,楮亭襄保管要责骂于她,索性敷衍过去了就成。
“他们怎么会寻到这里来?”楮亭襄疑惑地问流光,按说他们把人打了也就打了,流光又不经常出门,还能被他们拦截了去?他们寻了流光到这府上来,可得要费不少功夫。
流光低垂着脑袋,小声说道:“是我告诉他们的,我同他们说,要是不服气,就来找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隐隐感觉到头顶上的男人气势压人,越发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你倒真是张狂!”楮亭襄没好气地说了她一句,这女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的!
埋着头的流光眼珠子一转,抬起头来问楮亭襄:“二哥哥该回府衙去了吧?曲县令他们想是还候着你呢。”这时辰楮亭襄应该还在府衙里的,他跑回来,多半是那几位公子闹的动静大了些,惊动了楮亭襄。流光就想先把他支回去,省得再挨他的训。
楮亭襄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他伸手抚上流光的脸颊,微微叹息一声,说道:“你做事稳重一些,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了,凡事考虑得周全一点儿,不要让我为你忧心才好。”
流光有些动容,不管是对雁忻,还是对她,楮亭襄都很上心。他的好,她能感受出来。听他提起雁忻,流光不自觉地又起了悲鸣,她匐在楮亭襄的胸膛上,轻声低喃:“不会了,我会收敛着的,再不让你们担心我了。”
楮亭襄心知她正难受着,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流光埋在他的胸口,不过一会儿,就泪湿了他的衣襟。楮亭襄见状,安慰她道:“我不过随口说说你,你就哭了鼻子,以后,叫我怎么敢再和你说话?”
流光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