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荷纵情逍遥-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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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你有你的执念,你可以不顾一切;而我有我的执念。亦有我的道。”她拒绝了玄机的诱饵。“释迦呢?”
“你不会见到他的。”
“也是,他从来就是一个藏头露尾的东西。”
“那么,战!”他的手边已经已经射出了如同牛毛一班的冰针,她外罩的罡气上,因为她不时的输入了法力,抵挡住了玄机不停歇的攻击。就在他见攻不破之时,想要拿出发起,她的手边已经多出了莫问剑,撤掉罡气,剑身已经分出了上万把剑,万剑齐发;玄机躲躲闪闪,一时之间也将她无可奈何。
这座宫殿本来就是一个结界,所以不管里头打斗得多么的厉害,所以就没有祸及外面的凡人界。
你来我往之间,二人斗得酐畅淋漓,数千来回,因为不相上下,所以双双都有伤在身。
忽然身后被一股贪婪的、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力,将自己的法力一点点的吸走,淡荷痛苦的扭曲着面庞,恨恨的看着玄机那用玄冰幻化而成的剑刃直直的插入她的心脏。剧痛到麻木,冰冷一点点的夺取她的温暖,她全身无法动弹,无能为力。
直至知觉渐渐消失,力气一点点脱离,眼睛里看到的朦胧变成了黑暗,仿佛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
正在家族之中苦苦挣扎着的卞七郎忽然被胸口的绞痛抽干了全部的力气,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不祥的预感弥漫在他的心间。
然而他来不及撑起他的身体,意识已经随着那绞痛感而坠入黑暗之中。
在卞家众人的惊叫之中,他的眼泪竟然没有任何意识的流了出来。
而就在淡荷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萧昊华已经推门而入,“释迦尊主手下留情。”
释迦,看着踏进结界之内的萧昊华,眯着他那无情的眸子,“若你不能给我一个理由,哪怕遭天谴,我也不会对你这个人皇手下留情。”
“淡荷她既然是神的弟子,杀了她只会让那位知晓,虽然您吸收了她所有的功力,但是还是无法和她的师父一争上下吧!其二若是她能够为我等所用呢?”
释迦看着手里气若游丝的淡荷,将她丢给了萧昊华,直视他好一会儿,“她并没有同意跟我们合作。”
“如果她失去记忆呢?”萧昊华冷淡地说道,淡荷的身上已经开始结冰了。
释迦来了兴趣,忽而笑了起来,说道:“怪不得,怪不得。人都是狡猾的东西。等到她失忆了,或者修改了她的记忆,到时候她被心魔完完全全的控制,想不为我所用都难。人皇啊人皇!你确实适合做一个人皇。你说服了本尊。这淡荷是混沌老祖的徒孙,那菩提子老道更不是吃素的,这些年来,本尊一直东躲西藏,实力虽吸了她的修为,但是远远不敌菩提子。你点醒了本尊。那么放了她又何妨?”
玄机在释迦的离去之后,身影也消失不见了,他这一具分身的修为大大锐减,并不足以对上有些神。
结界没有被撤离,宫殿之内被毁掉的东西,被他收进了腰间的玉佩之中。
一挥手,那一张床已经恢复了原样,他小心翼翼地将被冰封着身躯的淡荷扶上床。他试图用灵力将她身上的冰融化,却发现,接连几个时辰过去了,一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越结越厚了。
他依旧不放弃,就在他精疲力竭,体内灵力全无之时,玄机的蓝色身影消无声息的出现在床边,映雪一般的手一挥,那冰块全然不见,他那手中出现了一块雪花一般的丹药,放入了她的口中。
萧昊华看着他,玄机更是不解释的再一次消失了。对于狡猾的人类他是多不愿意接触的。
他蹲下身子,将她那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耳际,看着她那还苍白着容颜,薄唇轻轻吐出:“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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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争如不见七()
当空茫茫的一片逐渐的被一缕光线,直射得眼睛生疼,她用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良久,她才移开手指,撑起酸痛而僵硬的身子,靠在被褥上,看了看周围,嘴里喊着:“梓言。”
这时候,一个身穿着粉色的宫女装扮的女子走到了跟前,“娘娘,您醒了。”
“太子呢?”她的目光触及床边的那精致小巧的弓弩,眼底柔柔的。
“陛下检测太子殿下的功课,想必会在陛下那儿用膳了才过来。”梓言扶着她起身,几个宫女整齐有序的进来,为她穿上了雍容华贵的裙子,正红色的宫装衬得她的面容更加的雪白,仙气没有被艳丽所掩盖,但偏生了一丝丝的娇媚。
她走了几步,坐在妆台前,铜镜里的脸并不清晰,长发也被宫人熟练的梳了一个飞仙髻,她拿起耳际的长发,迷糊地问了一句:“我的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长了?”
“娘娘的发向来这般长。”
她的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入手的柔腻水嫩令她不敢置信:“这是什么回事?”
“娘娘不记得了,这是您为了压掉那个贱人,便派了人去找了药,改变了自己,要是陛下看到您这样,肯定不会冷落您的。”
她却是冷冷一笑:“红颜易老,真是可笑啊可笑!”
梓言不知道她为何说了这样的话,不过还是回了一句:“陛下的心早晚有一天会回到您的身上。”
“是啊!”眼睛看着这不属于人世的姝色,一颗心却是飘到了遥远的地方。
要是当年她是这般的容色,也许她就不需要活得那么辛苦,她也就不会多年求而不得。可惜只是奢望,只是也许。萧昊华那样的人永远不会因为她的容貌而放弃江上。这天下的。以往她只是活在了自欺欺人之中,她原来还在爱着他,如同飞蛾一般,不死不休。
午后的阳光正懒懒散散地折射在窗台上的兰花上,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锦缎华服,头上的发饰一根接着一根。一样接着一样。沉沉的,就如同她的身份一般。
她慵懒至极,似乎是厌倦着后宫里汲汲营营的生活。
“母后――”一个精致到了极点的男孩沉稳地迈进了这宫殿之中。将她所有的烦恼,所有的抑郁冲走。
她就这么看着俏生生的萧炎站在自己的跟前,唇边已经在他的叫喊声中绽放出一朵艳丽的笑容,将他拉到自己的旁边。迫不及待地询问:“炎儿最近又长高了不少,少师哪儿可是有教了什么?你父皇可有夸你了?”
萧炎向来沉稳地小脸上有着淡淡的喜色。但是嘴里却是说着:“您一下问这么多个问题,儿臣该要先回答哪个呀!”
“你这孩子!”她轻笑。
“学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父皇他考儿臣之时,已经夸儿臣了呢!父皇还说了。太子乃是下一代的帝皇,可能下去他会教儿臣帝王之术,进入朝堂。”萧炎说到这儿。也是眉开眼笑的,和他平时忧郁的样子更加的让人亲近。
“他真的这么说了?”她不敢置信地问道。
“天子一言九鼎。”
她还是不敢置信。她知道他在防着自己,只因为自己出身世家大族,有着十分出色的哥哥弟弟。成为他的皇后这二十多年来,她也曾经幸福过,只是这幸福如同烟花一样的短暂。最多的无不过是痛苦、嫉妒、怨怼。最恨的还是他对着别人温柔笑意,对着别人生下的子女关怀备至,对炎儿却是冷若冰霜,极不待见。
萧炎看着这般失魂之模样,向来沉稳的他,眼底出现的则是脆弱,他半蹲着靠在她的怀中,轻声说道:“母后,您最盼着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母后怕这只是镜花水月。”她将儿子抱在怀里,看着他的眸子说道:“母后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最疼爱的也是你。”
“可您也是深爱着父皇的。”
她看着他关心的眼眸,笑得苦涩:“深爱又能怎么样?你父皇有他的爱人,有他的解语花,唯独我这棵牡丹,看不见时稀罕,看久了那是腻了!我盼着他的怜惜已经二十几年,也不知道还能够盼着他多久。卞家的女子比起母后漂亮,比母后有才华,更是你父皇心中求的那个人。这么多年来都是母后在爱着你父皇,太累了!”
“母后。还有炎儿呢!”说着抱着她的腰身的小手越发紧了。
她的阴郁在他稚嫩的话语之中渐渐地消匿。是啊!爱着他的执念还能够支撑着自己这苍老的心多久,现在的她有炎儿在身边。
日入西山,很快的一天准备过去了,打发了东宫的人,将炎儿留在了偏殿,看着他熟睡的小脸,她满足地捋顺了他的发。灯火在笼内激烈地燃烧着它的生命。就在她呆呆的看着他的小脸一动不动之时,身后站了一人。
“梓言,本宫不是说了吗?一会儿自会回去。”她的语气轻轻中带着不耐。
说完了也不见身后的人有反应,她连忙转身一边数落:“本宫不是说。。。。。。臣妾。。。。。。”她恼怒的话语在见到身后人之时,吓了一跳,不过多年面不改色的修养,令她很快地变换了端庄有礼,刚要下跪请罪,眼前的人却先一步抱着她的肘子。
他的容颜竟然没有印象之中那样的苍老,反而和年轻时期一般无二,直教她愣愣的望着他的容颜,他的手并没有放开,柔和地望进她的双眸里,声音带着一丝温柔的磁性:“款儿不必多礼。”
她也就没有欲拒还迎,接受了他的恩典,心里反而没有那种期待了,这让她觉得十分奇怪,却没有想到什么,只是觉得可能是因为他的温柔是陌生的,所以她才会这般。大概是猜不出他的意图是什么,她的脸上像是戴上了厚厚的面具,温文有礼地说道:“这么晚了,陛下您怎么过来了?”
他向来凉薄,也从未这般温柔的对待她,从他进来一直到现在牵着恍恍惚惚的她回到正殿,唇边一直挂着浅笑的。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只修长的手,将她白皙莹雪的手包裹在里面,天气并不热,但她的手心却因为他,而冒出了细汗。
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这一世,她在他的面前第一次露出比较温和的面容了吧!
相见争如不见八()
看着殿内的烛火,她十分的诧异,虽然只是点燃了四根红色的蜡烛,却教她十分的震撼,“这。。。。。。”
“可记得当年你我相遇之时?”
她收敛诧异,眸光追逐着他的眼神,细声询问:“自是记得,陛下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只是后悔了!”他锁住她那带着疑惑的眼,带着自嘲的笑了笑,将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胸膛上,一直强壮的胳膊一把抱起她的腰,低头就封住了他臆想许久的红唇。
后悔什么?
后悔,要是他没有那么的心狠手辣,没有那么的冷酷无情,也许也就不会让他有着这一世的求而不得,以及。。。。。。愧疚。
她就在自己的面前,忘记了今世的事情,记忆留在了前世,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着猜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想,一定是自己伤害她过了头,才会这般的小心翼翼,才会这般的失去对他的期待。在她的眼中,他只能找到一丝隐藏在眼底的爱意,其余的都是惶恐。他看着她,也觉得好累!
他的母后向来不会在他的面前表达脆弱,而她将自己的骄傲全部隐藏在这华丽的宫装之中,他的冷漠一次一次的伤害了她。
忽然他就想起了在三生石上看到的最后一幕,她看着那一碗最猛烈的毒药时的表情。
死寂、荒芜、绝望、苍白。
唯独没有恨、没有怨。或者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怨恨了。
想到此,他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轻吻着她的发丝。虽看不见她的神情,但也知道她有着疑惑不解。他低低的笑声在她的头顶荡起,她的心很是平静。平静到自己都在诧异了。
忽然身子一轻,被他抱起,往榻边走去,整个人就在天旋地转间落在了柔软的丝被上。墨发铺在金色的丝被上,十分的迷人。
他看得入迷,就这么低下头想要吻她,但却落在了她的脸上。在他皱眉之间。他已经被她推开了。
“臣妾有些不舒服。”她抗拒她的起身时,萧昊华已然整理好衣袍,在她小心翼翼之间。神色冷肃,眼底正闪过一丝什么,不过被惶恐的她忽视掉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萧昊华的语气轻柔,神色也跟着柔和了起来。若是她细看。一定会看到他的苦涩,也会听出他的苦涩。
珠帘晃动。他的身影已经离去,而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楞了一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明明自己对他是期盼的。是爱着的,可是现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却让她无力去承受了。难道自己是受虐的?习惯了他的冷漠无情,习惯了他宠着别人。也习惯了自己在这栖凤宫之内等到灯火燃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了!
醒来之时容貌的改变也许还能够让她糊里糊涂的对着镜子照了一个上午,可是面对他的柔情万丈。她却是极度的抗拒。
她想,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拒绝自己所爱着的人。
想不通的她,呆呆的看着放在屋子里的蜡烛燃尽,一宿未眠。
也许知道她无意识的抵抗,他最近****到宫里来跟她说说话,带着炎儿学习帝王之术,一点儿也不避讳她。
虽然如此,但他一直没有让她出了这座宫殿,只是禁锢她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内;这让她很是不安,他在她的心中向来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禁锢她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他要对父亲,对孟家出手了吗?
她在****的不安之中,也逐渐的消瘦。
萧炎这个月以来过得十分得意,他不仅得了自己孺慕的父亲的赞赏,对于朝堂上的琐事更是可以和萧昊华畅言,这使得她的心里得到了安慰。同时她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萧昊华,毕竟她之前拒绝了他的求欢。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她一直都很好,可是心里的那个陌生和疏离不是骗人的。她无法欺骗自己,用自己的妥协去赢得他的注目。她甚至在想,是不是这一张面皮的吸引力是不是太过于强悍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有耐心对她。
人想太多了,就生了愁绪,人一愁了,就会不安。她整日恍恍惚惚地看着萧昊华对着萧炎的好,心里十分复杂。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自从一个月前自己醒来后,不仅自己的脸了,头发变长了,可是自己却不是很吃惊,仿佛是习惯了。她明明记得就在醒来的前一天,自己刚刚从太后哪儿回来,自从睡了一宿,一切都变了!若说是梦境,掐自己会疼,也太过于真实。
而且萧昊华容貌十分的年轻,一如初见,更是时而冷漠时而温柔,待她也从未的好。
固然这般好,可是她的潜意识里是抗拒是疏离,心里没有一丝的感动。看到他对炎儿的体贴更是这是他欠炎儿的,理所当然的。
她摸不清了。
萧昊华正在教萧炎百步穿杨,看到她心不在焉地在一旁,在萧炎的耳旁说了一句什么,萧炎笑了笑,萧昊华就走过来了。
“款儿。”
他的声音低沉,笑意浅浅,打断了她神游的思绪,她的视线在他的由远及近的到面前之时,脸上带着轻浅的笑意,看着他。
“你可是怨我不让你出宫?”
“。。。。。。”看着这一张俊美的脸,她猜疑他的动机。
真累!真心累!
这些年她纵然期待,可在这后宫里汲汲营营二十多年,为了儿子,为了自己这个妻位,她算计过别人,也被别人算计,嫉妒过别人,也被别人嫉妒;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也是付出了代价,也在猜忖着别人。要是自己还天真,那么她坟头的草早就高了。
她知道他是一个极有野心的帝王,每一步走都是按照自己算计好了的。现在他突然变了,变得自己看不清的陌生,她都要费心的去猜去想,他这么做所得到的好处。
“这阵子外头不太平,各宫之间不得来往,你不晓得也不怪。等外头的事情平息了,我会让你和炎儿一起出去的。”
“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吗?那孟家怎么样了?”
“孟家那边你不必担心。”
孟款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臣妾记得,下个月就是舅舅的生辰了。。。。。。”
“款儿有什么要送的,我差人去送就是了!”
“。。。。。。”孟款儿没想到他的回答和他温和的眼神天差地别,为此她的心里不得不自嘲自己的自作多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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